西游记中孙悟空第一次变化,变成什么

西游记中孙悟空第一次变化,变成什么,第1张

  变化次数 登场回 原因与变化 变化物体形容

  1 第二回 临被赶下山的时候,变松树 郁郁含烟贯四时,凌云直上秀贞姿。

  全无一点妖猴像,尽是经霜耐雪枝。

  2 第五回 吃蟠桃的时候,变二寸长的人儿

  3 第五回 盗宴吃,变赤脚大仙

  4-10 第六回 跟二郎神斗,变大、变麻雀、鹚老、鱼、水蛇、花鸨、土地庙;变二郎神

  11 第十六回 观音禅院,变蜜蜂,看人要烧他们 口甜尾毒,腰细身轻。穿花度柳飞如箭,粘絮寻香似落星。小小微躯能负重,嚣嚣薄翅会乘风。却自椽棱下,钻出看分明。

  12 第十七回 去黑风洞讨袈裟,变金池长老

  13 第十七回 跟菩萨一起,变仙丹 走盘无不定,圆明未有方。

  三三勾漏合,六六少翁商。

  瓦铄黄金焰,牟尼白昼光。

  外边铅与汞,未许易论量。

  14 第十八回 高老庄变翠兰

  15 第二十一回 黄风洞变花脚蚊虫 扰扰微形利喙,嘤嘤声细如雷。

  兰房纱帐善通随,正爱炎天暖气。

  只怕熏烟扑扇,偏怜灯火光辉。

  轻轻小小忒钻疾,飞入妖精洞里。

  16 第三十一回 变过宝象国三公主百花羞,去骗黄袍怪(就是二十八宿的奎木狼)

  17-19 第三十二回 平顶山,猪八戒巡山,变蟭蟟虫儿、啄木虫儿、蟭蟟虫耍他 蟭蟟虫儿:

  翅薄舞风不用力,腰尖细小如针。穿蒲抹草过花阴,疾似流星还甚。眼睛明映映,声气渺喑喑。昆虫之类惟他小,亭亭款款机深。几番闲日歇幽林,一身浑不见,千眼莫能寻。

  啄木虫儿:

  铁嘴尖尖红溜,翠翎艳艳光明。

  一双钢爪利如钉,腹馁何妨林静。

  最爱枯槎朽烂,偏嫌老树伶仃。

  圜睛决尾性丢灵,辟剥之声堪听。

  20 第三十三回 平顶山,变老真人骗俩宝贝 头挽双髽髻,身穿百衲衣。

  手敲渔鼓简,腰系吕公绦。

  斜倚大路下,专候小魔妖。

  顷刻妖来到,猴王暗放刁。

  21-22 第三十四回 平顶山,变苍蝇儿打探;又变小妖跟倚海龙一起请老妖婆

  23 第三十四回 在金角大王和银角大王那里,变过他们的干娘-一头老狐狸精

  24-26 第三十四回 莲花洞里,变小妖偷幌金绳;被吸进葫芦里,变蟭蟟虫儿逃出来;又变倚海龙偷葫芦

  27-28 第三十七回 乌鸡国,为了获取太子信任,先变白兔;又变不满二尺的小和尚,名立帝货

  29-30 第四十一回 为进火云洞,变销金包袱,又变苍蝇

  31 第四十二回 变牛魔王骗红孩儿

  32 第四十四回 车迟国外变云水全真套词

  33 第四十四回 车迟国三清观变元始天尊

  34-36 第四十六回 唐僧跟鹿力大仙斗法时,变蟭蟟虫帮师傅除臭虫;赌隔板猜枚时,仍变蟭蟟虫钻柜子作弊;还变小道童的师傅

  37 第四十六回 跟羊力大仙赌油锅洗澡时,变枣核钉儿吓人

  38 第四十七回 通天河外陈家庄变陈关保

  39-40 第四十九回 通天河里变猪虱子随八戒入水;后变长脚虾婆打探消息

  41 第五十一回 金兜洞,变麻苍蝇儿 翎翅薄如竹膜,身躯小似花心。手足比毛更奘,星星眼窟明明。善自闻香逐气,飞时迅速乘风。称来刚压定盘星,可爱些些有用。

  42 第五十二回 金兜洞,变促织儿 嘴硬须长皮黑,眼明爪脚丫叉。

  风清月明叫墙涯,夜静如同人话。

  泣露凄凉景色,声音断续堪夸。

  客窗旅思怕闻他,偏在空阶床下。

  43 第五十五回 琵琶洞变蜜蜂儿 翅薄随风软,腰轻映日纤。

  嘴甜曾觅蕊,尾利善降蟾。

  酿蜜功何浅,投衙礼自谦。

  如今施巧计,飞舞入门檐。

  44 第五十六回 真假美猴王之前,变小和尚打贼

  45 第五十九回 钻铁扇公主肚子里,变蟭蟟虫儿

  46-48 第六十回 变一阵清风找牛魔王去龙宫,变螃蟹;变牛魔王骗芭蕉扇

  49-55 第六十一回 跟牛魔王打,变海东青、乌凤、丹凤、饿虎、金眼狻猊、赖象、大法身

  56-57 第六十三回 碧波潭变螃蟹;后变九头虫拿宝

  58 第六十五回 小雷音寺变蝙蝠找行李 头尖还似鼠,眼亮亦如之。

  有翅黄昏出,无光白昼居。

  藏身穿瓦穴,觅食扑蚊儿。

  偏喜晴明月,飞腾最识时。

  59 第六十六回 变大熟瓜骗妖怪吃

  60 第七十回 赛太岁放火时,变攒火的鹞子灭火

  61-63 第七十回 跟踪有来有去,变猛虫儿;变道童,骗有来有去;变有来有去 道童:

  头挽双抓髻,身穿百衲衣。

  手敲鱼鼓简,口唱道情词。

  64-65 第七十一回 变痴苍蝇躲着;变侍女春娇偷铃

  66-67 第七十二回 等蜘蛛精洗澡,变麻苍蝇儿;变饿老鹰拿人家衣服 老鹰:

  毛犹霜雪,眼若明星。妖狐见处魂皆丧,狡兔逢时胆尽惊。钢爪锋芒快,雄姿猛气横。会使老拳供口腹,不辞亲手逐飞腾。万里寒空随上下,穿云检物任他行。

  68 第七十三回 跟蜈蚣精打,变穿山甲逃走 四只铁爪,钻山碎石如挝粉;满身鳞甲,破岭穿岩似切葱。两眼光明,好便似双星幌亮;一嘴尖利,胜强如钢钻金锥。药中有性穿山甲,俗语呼为鲮鲤鳞。

  69-71 第七十四回 狮驼岭变苍蝇儿跟着小钻风;又变总钻风;又变小钻风进洞

  72 第七十五回 从阴阳二气瓶里出来变蟭蟟虫儿 十分轻巧,细如须发,长似眉毛

  73 第七十六回 “害”完八戒以后变蟭蟟虫去救

  74 第七十七回 从蒸笼里逃出来,变黑苍蝇儿

  75-77 第七十八回 比丘国变蜜蜂儿看小孩儿;初随师父入宫变蟭蟟虫儿;后变师父

  78 第八十一回 镇海禅林寺变小和尚勾引老鼠精

  79-81 第八十二回 无底洞里变苍蝇儿打探;变蟭蟟虫儿想让妖精喝;变桃子让妖精吃

  82-83 第八十四回 刚到灭法国变扑灯蛾儿;被人搭走的时候变蝼蚁儿 扑灯蛾儿:

  形细翼硗轻巧,灭灯扑烛投明。

  本来面目化生成,腐草中间灵应。

  每爱炎光触焰,忙忙飞绕无停。

  紫衣香翅赶流萤,最喜夜深风静。

  84-85 第八十六回 跟豹子精打,以为师父遇害,变水老鼠打探;又变个有翅的蚂蚁儿 飞蚂蚁:

  力微身小号玄驹,日久藏修有翅飞。

  闲渡桥边排阵势,喜来床下斗仙机。

  善知雨至常封穴,垒积尘多遂作灰。

  巧巧轻轻能爽利,几番不觉过柴扉。

  86-87 第八十九回 玉华国,变蝴蝶儿跟着刁钻古怪和古怪刁钻;后变古怪刁钻 蝴蝶:

  一双粉翅,两道银须。乘风飞去急,映日舞来徐。渡水过墙能疾俏,偷香弄絮甚欢娱。体轻偏爱鲜花味,雅态芳情任卷舒。

  88 第九十二回 玄英洞,变火焰虫儿进洞 展翅星流光灿,古云腐草为萤。

  神通变化不非轻,自有徘徊之性。

  飞近石门悬看,旁边瑕缝穿风。

  将身一纵到幽庭,打探妖魔动静。

  89 第九十四回 天竺国,变蜜蜂儿跟着师父 翅黄口甜尾利,随风飘舞颠狂。

  最能摘蕊与偷香,度柳穿花摇荡。

  辛苦几番淘染,飞来飞去空忙。

  酿成浓美自何尝,只好留存名状。

  90-91 第九十七回 寇员外家、刺史住宅,变蜢虫儿;县堂上变大法身

  分类统计:

   植物类(3):

  o 植物(3):松树;大熟瓜;桃子

   动物类(51):

  o 昆虫(32):蜜蜂4;花脚蚊虫;蟭蟟虫10;苍蝇4 麻苍蝇2 痴苍蝇 黑苍蝇;猪虱子;促织;猛虫 蜢虫;扑灯蛾;蝼蚁;有翅的蚂蚁;蝴蝶;火焰虫

  o 鸟类(9):麻雀;鹚老;花鸨;啄木虫;海东青;乌凤、丹凤;鹞子;饿老鹰

  o 哺乳类(7):鱼;白兔;饿虎;金眼狻猊;赖象;穿山甲;水老鼠

  o 其它动物(3):水蛇;螃蟹2

   人物类(32):

  o 妖怪(13):平顶山的小妖2;平顶山的狐狸精;倚海龙;牛魔王2;长脚虾婆;九头虫;有来有去;春娇;总钻风;小钻风;古怪刁钻

  o 神仙(3):赤脚大仙;二郎神;元始天尊

  o 其他人物(16):金池长老;翠兰;百花羞;老真人;云水全真;车迟国小道童的师傅;陈关保;二寸长的人2;变大3;小和尚2;道童;师父唐僧

   其它(5):土地庙;仙丹;销金包袱;枣核钉;一阵清风

  《西游记》中孙悟空会72变。

  但七十二变并非指只能变出七十二种东西,七十二是一个虚数,意指孙悟空法力高深,能随意变化。之前孙悟空的师父菩提祖师告诉孙悟空法术有两种:一是按「天罡数」有三十六变;一是按「地煞数」,有七十二变。结果孙悟空选择了后者,学会了七十二变。

  那么,“七十二变”究竟是哪七十二变?其实“七十二变”是阴阳五行变化的最高境界。「七十二」代表「多」,代表「无穷」,并不是说「七十二变」就是七十二种变化,多一种或少一种都不行。盖「七十二变」的真正意思乃是「变化多端」或「变化无穷」。

  虽然,西游记一书并没有指明什么是「七十二变」,但从作者指述孙悟空的法术中,可以看出「变」的性质:

  一、可使自己变,也可使别的东西变。

  二、可变人,可变动植物,动物甚至无生命的物体。

  三、可变男,可变女;可变老,可变少。

  四、可变长,可变短;可变大,可变小。

  五、可变无。

  有了以上五种变的性质,天地间没有什么东西不能让孙悟空变的!

  《西游记》第七回:“佛祖道:‘你除了长生变化之法,再有何能,敢占天宫圣境?’大圣道:‘我的手段多哩:我有七十二般变化,万劫不老长生,会驾斤斗云,一纵十万八千里,如何坐不得天位?’”按孙悟空的七十二变,应是仿自女娲之七十化。

  《淮南子·说林训》云:“黄帝生阴阳,上骈生耳目,桑林生臂手,此女娲所以七十化也。”高诱注:“黄帝,古天神也,始造人之时,化生阴阳;……上骈、桑林皆神名”。“化”者,化育、化生之意。

  郭璞注《山海经·大荒西经》“女祸之肠”则云:“女娲,古神女而帝者,人面蛇身,一日中七十变。”乃径以“变”释“化”。

    其说虽误,而于孙悟空七十二变之说有启迪作用。也有传说二郎神杨戬亦有七十二变,其甥沉香则有七十三变(见杜颖陶编《董永沉香合集·新刻宝莲灯救母全传》),其实这些都是“女娲七十变”之演变。

试问禅关,参求无数,往往到头虚老。磨砖作镜,积雪为粮,迷了几多年少?毛吞大海,芥纳须弥,金色头陀微笑。悟时超十地三乘,凝滞了四生六道。谁听得绝想崖前,无阴树下,杜宇一声春晓?曹溪路险,鹫岭云深,此处故人音杳。千丈冰崖,五叶莲开,古殿帘垂香袅。

那时节,识破源流,便见龙王三宝。(我最喜欢的一首词)

色色原无色,空空亦非空,静喧语默本来同,梦里何苦说梦。

有用用中无用,无功功里施功,还如果熟自然红,莫问何时修种。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宁恋本乡一捻土,不爱他国万两金。

时来逢好友,运去遇佳人。(不假不假)

见性明心返故乡。

人心生一念,天地悉皆知。善恶若无报,乾坤必有私。

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

超升三界之外,跳出五行之中。

时时常要方便,念念不离善心。

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

出其言善,则千里之外应之;出其言不善,则千里之外违之。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出家人行善,如春园之草,不见其长,日有所增;

行恶之人,如磨刀之石,不见其损,日有所亏。

一叶浮萍归大海,人生(为人)何处不相逢。

为僧者,万缘都罢;了性者,诸法皆空。大智闲闲,澹泊在不生之内;真机默默,逍遥于寂灭之中。三界空而百端治,六根净而千种穷。若乃坚诚知觉,须当识心:心净则孤明独照,心存则万境皆清。真容无欠亦无余,生前可见;幻相有形终有坏,分外何求?行功打坐,乃为入定之原;布惠施恩,诚是修行之本。大巧若拙,还知事事无为;善计非筹,必须头头放下。但使一心不行,万行自全;若云采阴补阳,诚为谬语,服饵长寿,实乃虚词。只要尘尘缘总弃,物物色皆空。素素纯纯寡爱欲,自然享寿永无穷。

寂灭门中,须云认性,你不知那性从何而灭!枯坐参禅,尽是些盲修瞎炼。俗语云,坐,坐,坐,你的屁股破!火熬煎,反成祸。更不知我这修仙者,骨之坚秀;达道者,神之最灵。携箪瓢而入山访友,采百药而临世济人。摘仙花以砌笠,折香蕙以铺裀。歌之鼓掌,舞罢眠云。阐道法,扬太上之正教;施符水,除人世之妖氛。夺天地之秀气,采日月之华精。运阴阳而丹结,按水火而胎凝。二八阴消兮,若恍若惚;三九阳长兮,如杳如冥。应四时而采取药物,养九转而修炼丹成。跨青鸾,升紫府;骑白鹤,上瑶京。参满天之华采,表妙道之殷勤。比你那静禅释教,寂灭阴神,涅槃遗臭壳,又不脱凡尘!三教之中无上品,古来惟道独称尊!

  第五回 乱蟠桃大圣偷丹 反天宫诸神捉怪 (节选)

  大圣驾着云,念声咒语,摇身一变,就变做赤脚大仙模样,前奔瑶池。不多时,直至宝阁,按住云头,轻轻移步,走入里面,只见那里——知

  琼香缭绕,瑞霭缤纷。瑶台铺彩结,宝阁散氤氲。凤翥鸾翔形缥缈,金花玉萼影浮沉。上排着九凤丹霞絜,八宝紫霓墩。五彩描金桌,千花碧玉盆。桌上有龙肝和凤髓,熊掌与猩唇。珍馐百味般般美,异果嘉肴色色新。主

  那里铺设得齐齐整整,却还未有仙来。这大圣点看不尽,忽闻得一阵酒香扑鼻,急转头见右壁厢长廊之下,有几个造酒的仙官,盘糟的力士,领几个运水的道人,烧火的童子,在那里洗缸刷瓮,已造成了玉液琼浆,香醪佳酿。大圣止不住口角流涎,就要去吃,奈何那些人都在这里,他就弄个神通 , 把毫毛拔下几根,丢入口中嚼碎,喷将出去,念声咒语,叫“变!”即变做几个瞌睡虫,奔在众人脸上。你看那伙人,手软头低,闭眉合眼,丢了执事,都去盹睡。大圣却拿了些百味八珍,佳肴异品,走入长廊里面,就着缸,挨着瓮,放开量,痛饮一番。吃勾了多时,酕菘醉了,自揣自摸道:“不好,不好!再过会,请的客来,却不怪我?一时拿住,怎生是好?不如早回府中睡去也。”知

  好大圣,摇摇摆摆,仗着酒,任情乱撞,一会把路差了,不是齐天府,却是兜率天宫。一见了,顿然醒悟道:“兜率宫是三十三天之上,乃离恨天太上老君之处,如何错到此间?也罢,也罢!一向要来望此老,不曾得来,今趁此残步,就望他一望也好。”即整衣撞进去。那里不见老君,四无人迹。原来那老君与燃灯古佛在三层高阁朱陵丹台上讲道,众仙童、仙将、仙官、仙吏都侍立左右听讲。这大圣直至丹房里面,寻访不遇,但见丹灶之旁,炉中有火。炉左右安放着五个葫芦,葫芦里都是炼就的金丹。大圣喜道:“此物乃仙家之至宝。老孙自了道以来,识破了内外相同之理,也要炼些金丹济人,不期到家无暇。今日有缘,却又撞着此物,趁老子不在,等我吃他几丸尝新。”他就把那葫芦都倾出来,就都吃了,如吃炒豆相似。斋

  一时间丹满酒醒,又自己揣度道:“不好,不好!这场祸,比天还大,若惊动玉帝,性命难存。走,走,走!不如下界为王去也!”他就跑出兜率宫,不行旧路,从西天门,使个隐身法逃去,即按云头,回至花果山界。但见那旌旗闪灼,戈戟光辉,原来是四健将与七十二洞妖王,在那里演习武艺。大圣高叫道:“小的们!我来也!”众怪丢了器械,跪倒道:“大圣好宽心!丢下我等许久,不来相顾!”大圣道:“没多时,没多时!”且说且行,径入洞天深处。四健将打扫安歇,叩头礼拜毕,俱道:“大圣在天这百十年,实受何职?”大圣笑道:“我记得才半年光景,怎么就说百十年话?”健将道:“在天一日,即在下方一年也。”大圣道:“且喜这番玉帝相爱,果封做齐天大圣,起一座齐天府,又设安静、宁神二司,司设仙吏侍卫。向后见我无事,着我代管蟠桃园。近因王母娘娘设蟠桃大会,未曾请我,是我不待他请,先赴瑶池,把他那仙品仙酒,都是我偷吃了。走出瑶池,踉踉槁槁误入老君宫阙,又把他五个葫芦金丹也偷吃了。但恐玉帝见罪,方才走出天门来也。”

面对关于陆压道人身份众说纷纭、沸沸扬扬的现状,贫道我也耐不住寂寞,发表一点自己的看法。先声明一下(也算卖个关子):按七翎的看法,陆压其实远没有个中YY小说中所谓“准教主”那么强的级别,撑死也就是和燃灯之流有差不多的法力,道行修为还差的远。

  废话少说,先看陆压的第一次出场,是在封神演义第四十八回《陆压献计射公明》,燃灯和众位仙人问他来历时,他作诗答曰:

  贫道本是昆仑客,石桥南畔有旧宅。

  修行得道混元初,才了长生知顺逆。

  休夸炉内紫金丹,须知火里焚玉液。

  跨青鸾,骑白鹤,不去蟠桃餐寿药,

  不去玄都拜老君,不去玉虚门上诺。

  三山五岳任我游,海岛蓬莱随意乐。

  人人称我为仙癖,腹内盈虚自有情。

  陆压散人亲到此,西岐要伏赵公明。

  逐句分析这首诗。首先第一句就很耐人寻味,他说他本是昆仑客,而我们知道昆仑弟子、昆仑门下客是说阐教门人的,(插一句,那天在群里得大帝、XX、云霞、雷祖等指点,知道古神话中昆仑不止一座,未必就是同一个昆仑。但是封神中只提及了西昆仑的区别,而且两者之间还有莫大关系,陆压这里若要区别自己的话,肯定是要讲明是什么昆仑的,但是没有。)但是陆压自己也说是昆仑客,而且还有“旧宅”,这说明他曾经是阐教门下,但不知道什么原因,离开了玉虚宫。

  “修行得道混元初,才了长生知顺逆。”这句说明了陆压的修行年月十分久远,混元初就有他的身影,可是领悟真谛,参透天机才是最近的事情,所以是“才了长生知顺逆”,可见离开玉虚宫,在道德修行上失去了指引,道理明白的速度比别人慢了许多。不过也许正因为没了道行的羁绊,所以道术法力的修行却大大长进,正是心境下乘,功力却上乘了。论起实力,他与那“洪荒宇宙炼元神”的赵公明也不相上下。

  “休夸炉内紫金丹,须知火里焚玉液。”一句还须在后面做解释,这里先说“跨青鸾,骑白鹤,不去蟠桃餐寿药,不去玄都拜老君,不去玉虚门上诺。三山五岳任我游,海岛蓬莱随意乐。”几句看似很嚣张的话。实际上,陆压若真的是阐教弃徒,他又怎么敢大摇大摆去八景、玉虚呢?很可能是他根本不敢见两位教主。君不见,无论是破黄河阵前,还是破万仙阵中,他的出面总是与两大教主照不上面,要么是教主没来,他先走了,要么是教主正忙着和教主打架,他才出来帮忙。所以,陆压不敢见教主。

  “人人称我为仙癖,腹内盈虚自有情”这句不简单,“仙癖”一词虽是说他性格古怪,却也讲明了陆压实际上在实力上堪称是证得仙道的人物,之所以要参合封神,大概的原因是:他道心不高,杀心太重,因此也要借此完杀劫,方能圆满。而隐含的内因是,他与阐教有莫大关联,他一为自己完杀劫,二帮阐教除去硬对头。

  陆压下了芦蓬,又作歌一首:

  烟霞深处访玄真,坐向沙头洗幻尘。七情六欲消磨尽,把功名付水流,任逍遥,自在闲身。寻野叟同垂钓,觅骚人共赋吟。乐醄醄别是乾坤。

  他“烟霞深处访玄真”,说明了他成仙的学历不是自学的,他也有求道访名师的源头。更加说明他这个闲人实际一点也不闲,可能来头还很大。所以,当他对阵赵公明时,更有诗作:

  性似浮云意似风,飘流四海不停踪。

  或在东海观皓月,或临南海又乘龙。

  三山虎豹俱骑尽,五岳青鸾足下从。

  不富贵,不簪缨,玉虚宫里亦无名。

  玄都观内桃子树,自酌三杯任我行。

  喜将棋局邀玄友,闷坐山岩听鹿鸣。

  闲吟诗句惊天地,静里瑶琴乐性情。

  不识高名空费力,吾今到此绝公明。

  你看,他又提到了玉虚宫。他说自己在玉虚宫里无姓名实际上暗示他是有档案有来历的,而这个来历也只有教主圣人才明晓。他在自述诗中频繁提到玄都、玉虚,明显是在指他和阐教(老子一直在帮阐教,封神里他的人道没怎么出现,不考虑)有莫大的关系。他在玉虚宫不但应该有姓名,而且还是“高名”,但身为燃灯、十二仙,居然没有人知道,可为蹊跷!

  作者: 皇极惊世元圣 2008-1-7 17:16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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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七翎独家帖关于陆压小道的身份新解

  着诗接着,就是他对赵公明的自我介绍:“贫道乃西昆仑闲人陆压是也。”你看————到赵公明面前,他又成西昆仑的了,如果把他前面对燃灯说的和现在西昆仑之说联系起来,那很有可能是:陆压离开阐教之后,没有走远,在西昆仑继续修炼,西昆仑确实和阐教有莫大联系!

  但是他对赵公明不讲他“本是昆仑客”,而只说他后来的身份,明显是要糊弄赵公明,他要制造出,赵公明这一劫是应在一个闲人身上而不是阐教弟子手上的假象;同时,还虚张了声势,造成了截教弟子的作为不止阐教看不惯,连闲散人士都忍无可忍要插手来管的态势。于是,陆压小人用了连阐教人士都意想不到的黑招收拾了公明兄。

  而比赵兄更明天时懂运数的云霄娘娘如何不明白此间的内幕?当她抓不到陆压报仇的时候,她当然要收拾阐教的人了。陆压太装A装C了,在阐截面前都装神秘,云霄虽不知他底细,但强烈感觉到这家伙的闲人是生装出来的,和阐教那伙人是一丘之貉。

  更重要的揭示是在陆压破了白礼烈焰阵那段,显示出陆压火系魔法免疫的特殊属性:

  “陆压进阵见空中火、地下火、三昧火,三火将陆压围裹居中。他不知陆压乃火内之珍、离地之精、三昧之灵。三火攒绕,共在一家,焉能坏得此人?”

  他就是火,火就是他啊,白天君可说是触了大霉头,撞枪口上了。他在火里还作歌了(这陆压真够拽文的):

  燧人曾炼火中阴,三昧攒来用意深。

  烈焰空烧吾秘授,何劳白礼费其心?

  “烈焰空烧吾秘授”啊,何等的来头?更加明确了他和火之间在本质上的一致和同源性。陆压=火这个恒等式已经不容置疑了。陆压的面貌也越来越清晰了。

  但不能就此YY陆压是什么火鸦啊、金乌之类的,他的来历还得从原书中寻找。那书中有没有类似的不怕火烧道行不低的东西呢?还真有这么个东西,那就是封神第63回《申公豹说反殷郊》里出现的马善。

  这时有人就讲:不对啊,马善是燃灯道人琉璃灯里的灯焰成道的,陆压怎么可能也是一盏小破灯呢?

  怎么不可能呢,您看:

  “古怪!”子牙无计可施,命众门人:“借三昧真火烧这妖物!”旁有哪吒、金木二吒、雷震子、黄天化、韦护,运动三昧真火焚之。马善乘火光一起,大笑曰:“吾去也!”杨戬看见火光中走了马善。

  马善在三昧真火中得意洋洋,因为与火乃是同源也,和陆压的表现如出一辙。

  又有人说了,那陆压不一定是灯焰啊,可以是别的火精离怪。我说了一切考证都要来自原书的,原书中有答案,我们为什么要舍弃了去找旁门呢?

  那么,陆压是什么灯呢,韦护就讲了:世间有三处有三盏灯:玄都洞八景宫有一盏灯,玉虚宫有一盏灯,灵鹫山有一盏灯。马善不过是灵鹫山燃灯道人的灯头,八景、玉虚两位教主坐下的灯焰那可就大不一样了,那灯焰成道,可堪比他们的弟子了。那到底是哪一盏呢?前面的讲述说的很清楚了,陆压应该是阐教的离徒,他肯定是玉虚宫那盏灯成道后逃出去的。

  所以杨戬去玉虚宫的时候,只在宫外问白鹤童子,宫里的灯亮着没,童子说亮着,他就走了,而灵鹫山那里他是不声不响走进去亲眼看见了燃灯的琉璃灯灭了。所以,元始那盏灯很可能早就灭了,白鹤童子不过帮忙打马虎眼而已。那白鹤童子为什么这样做呢?他师傅是谁呀?南极仙翁啊,他们师徒俩是常侍奉在教主身边的,教主身边的事情他俩最清楚,所以他们得帮助教主隐瞒陆压的身份。因此,原书中,南极仙翁也没和陆压照过面,因为见了怕尴尬。

  所以七翎得出的结论是:陆压是元始天尊坐下的玉虚宫灯。这样,在一开始的诗中,他说“休夸炉内紫金丹,须知火里焚玉液”,是因为他自己就是神焰,你们炼丹什么的,当然没什么好夸耀的了。

对于每一个国家都有自己的神话体系,比如中国的就是神仙,洪荒之类的,而美国就有上帝,日本有八岐大蛇的存在,这都是一部分文化的体现,而对于中国的名著也有很多神仙的体现,道教之类的更是,所以人们会感到疑惑道教中的浮黎元始天尊,究竟是何方神圣?我觉得如果是元始天尊就可以说到三清的身份之一,我们来具体说说吧。

首先这个要从洪荒的神话体系来看,这是一种后小说出现的神话体系,一开始的世界只有混沌,那时候也叫作“混沌”时代,只存在一个大神,就是盘古,漫长的岁月中只有他的存在,慢慢掌握了力之法则,要知道这可是三大法则之一,后面的洪荒世界更是有“大道为三,小道三千”的说法,意思就是小的法则无数都有自己相生相克的存在,但是三大法则不一样,他们没有相生相克的,三足鼎立的状态,对应的就是力,时间,空间。

其中的盘古掌握了力之法则,加上自己的盘古斧拼尽全力成功劈开了混沌的世界,但是自己也身消道陨,化为了世界的部分,比如大山,河流之类的,而自己的灵气则是一化为三,也就是三清,不过他们的记忆是没有的,后面就是被鸿钧发现收为自己的弟子,成为了六大圣人之三,实力很强。

其中有一个就是元始天尊,实力完全可以说是六大圣人中最强的存在,拥有诛仙记,还有诛天图,两者结合使用下,即便是圣人都可以斩杀,要知道这样的体系中“圣人之下皆蝼蚁”可是千古定律,所以可见三清的实力之强,这里提到了浮黎元始天尊。不管浮黎是谁,但是元始天尊就是三清之一。

第六十回 牛魔王罢战赴华筵 孙行者二调芭蕉扇

土地说:“大力王即牛魔王也。”行者道:“这山本是牛魔王放的火,假名火焰山?”土地道:“不是不是,大圣若肯赦小神之罪,方敢直言。”行者道:“你有何罪?直说无妨。”土地道:“这火原是大圣放的。”行者怒道:“我在那里,你这等乱谈!我可是放火之辈?”土地道:“是你也认不得我了。此间原无这座山,因大圣五百年前大闹天宫时,被显圣擒了,压赴老君,将大圣安于八卦炉内,煅炼之后开鼎,被你蹬倒丹炉,落了几个砖来,内有余火,到此处化为火焰山。我本是兜率宫守炉的道人,当被老君怪我失守,降下此间,就做了火焰山土地也。”猪八戒闻言恨道:“怪道你这等打扮!原来是道士变的土地!”行者半信不信道:“你且说,早寻大力王何故?’土地道:“大力王乃罗刹女丈夫。他这向撇了罗刹,现在积雷山摩云洞。有个万岁狐王,那狐王死了,遗下一个女儿,叫做玉面公主。那公主有百万家私,无人掌管,二年前,访着牛魔王神通广大,情愿倒陪家私,招赘为夫。那牛王弃了罗刹,久不回顾。若大圣寻着牛王,拜求来此,方借得真扇。一则扇息火焰,可保师父前进;二来永除火患,可保此地生灵;三者赦我归天,回缴老君法旨。”行者道:“积雷山坐落何处?到彼有多少程途?”土地道:“在正南方。此间到彼,有三千余里。”行者闻言,即吩咐沙僧、八戒保护师父,又教土地,陪伴勿回,随即忽的一声,渺然不见。那里消半个时辰,早见一座高山凌汉。按落云头,停立巅峰之上观看,真是好山——主

高不高,顶摩碧汉;大不大,根紥黄泉。山前日暖,岭后风寒。山前日暖,有三冬草木无知;岭后风寒,见九夏冰霜不化。龙潭接涧水长流,虎穴依崖花放早。水流千派似飞琼,花放一心如布锦。湾环岭上湾环树,扢扠石外扢扌叉松。真个是高的山,峻的岭,陡的崖,深的涧,香的花,美的果,红的藤,紫的竹,青的松,翠的柳:八节四时颜不改,千年万古色如龙。知

大圣看彀多时,步下尖峰,入深山,找寻路径。正自没个消息,忽见松阴下,有一女子,手折了一枝香兰,袅袅娜娜而来。大圣闪在怪石之旁,定睛观看,那女子怎生模样——主

娇娇倾国色,缓缓步移莲。貌若王嫱,颜如楚女。如花解语,似玉生香。高髻堆青麃碧鸦,双睛蘸绿横秋水。湘裙半露弓鞋小,翠袖微舒粉腕长。说什么暮雨朝云,真个是朱唇皓齿。锦江滑腻蛾眉秀,赛过文君与薛涛。斋

那女子渐渐走近石边,大圣躬身施礼,缓缓而言曰:“女菩萨何往?”那女子未曾观看,听得叫问,却自抬头,忽见大圣的相貌丑陋,老大心惊,欲退难退,欲行难行,只得战兢兢,勉强答道:“你是何方来者?敢在此间问谁?”大圣沉思道:“我若说出取经求扇之事,恐这厮与牛王有亲,且只以假亲托意,来请魔王之言而答方可。”那女子见他不语,变了颜色,怒声喝道:“你是何人,敢来问我!”大圣躬身陪笑道:“我是翠云山来的,初到贵处,不知路径。敢问菩萨,此间可是积雷山?”那女子道:“正是。”大圣道:“有个摩云洞,坐落何处?”那女子道:“你寻那洞做甚?”大圣道:“我是翠云山芭蕉洞铁扇公主央来请牛魔王的。”主

那女子一听铁扇公主请牛魔王之言,心中大怒,彻耳根子通红,泼口骂道:“这贱婢,着实无知!牛王自到我家,未及二载,也不知送了他多少珠翠金银,绫罗缎匹。年供柴,月供米,自自在在受用,还不识羞,又来请他怎的!”大圣闻言,情知是玉面公主,故意子掣出铁棒大喝一声道:“你这泼贱,将家私买住牛王,诚然是陪钱嫁汉!你倒不羞,却敢骂谁!”那女子见了,唬得魄散魂飞,没好步乱翙金莲,战兢兢回头便走,这大圣吆吆喝喝,随后相跟。原来穿过松阴,就是摩云洞口,女子跑进去,扑的把门关了。大圣却收了铁棒,咳咳停步看时,好所在——主

树林森密,崖削眯�曾。薜萝阴冉冉,兰蕙味馨馨。流泉漱玉穿修竹,巧石知机带落英。烟霞笼远岫,日月照云屏。龙吟虎啸,鹤唳莺鸣。一片清幽真可爱,琪花瑶草景常明。不亚天台仙洞,胜如海上蓬瀛。斋

且不言行者这里观看景致,却说那女子跑得粉汗淋淋,唬得兰心吸吸,径入书房里面。原来牛魔王正在那里静玩丹书,这女子没好气倒在怀里,抓耳挠腮,放声大哭。牛王满面陪笑道:“美人,休得烦恼。有甚话说?”那女子跳天索地,口中骂道:“泼魔害杀我也!”牛王笑道:“你为甚事骂我?”女子道:“我因父母无依,招你护身养命。江湖中说你是条好汉,你原来是个惧内的庸夫!”牛王闻说,将女子抱住道:“美人,我有那些不是处,你且慢慢说来,我与你陪礼。”女子道:“适才我在洞外闲步花阴,折兰采蕙,忽有一个毛脸雷公嘴的和尚,猛地前来施礼,把我吓了个呆挣。及定性问是何人,他说是铁扇公主央他来请牛魔王的。被我说了两句,他倒骂了我一场,将一根棍子,赶着我打。若不是走得快些,几乎被他打死!这不是招你为祸?害杀我也!”牛王闻言,却与他整容陪礼,温存良久,女子方才息气。魔王却发狠道:“美人在上,不敢相瞒,那芭蕉洞虽是僻静,却清幽自在。我山妻自幼修持,也是个得道的女仙,却是家门严谨,内无一尺之童,焉得有雷公嘴的男子央来,这想是那里来的怪妖,或者假绰名声,至此访我,等我出去看看。”好魔王,拽开步,出了书房,上大厅取了披挂,结束了,拿了一条混铁棍,出门高叫道:“是谁人在我这里无状?”行者在旁,见他那模样,与五百年前又大不同,只见——斋

头上戴一顶水磨银亮熟铁盔,身上贯一副绒穿锦绣黄金甲,足下踏一双卷尖粉底麂皮靴,腰间束一条攒丝三股狮蛮带。一双眼光如明镜,两道眉艳似红霓。口若血盆,齿排铜板。吼声响震山神怕,行动威风恶鬼慌。四海有名称混世,西方大力号魔王。斋

这大圣整衣上前,深深的唱个大喏道:“长兄,还认得小弟么?”牛王答礼道:“你是齐天大圣孙悟空么?”大圣道:“正是,正是,一向久别未拜。适才到此问一女子,方得见兄,丰采果胜常,真可贺也!”牛王喝道:“且休巧舌!我闻你闹了天宫,被佛祖降压在五行山下,近解脱天灾,保护唐僧西天见佛求经,怎么在号山枯松涧火云洞把我小儿牛圣婴害了?正在这里恼你,你却怎么又来寻我?”大圣作礼道:“长兄勿得误怪小弟。当时令郎捉住吾师,要食其肉,小弟近他不得,幸观音菩萨欲救我师,劝他归正。现今做了善财童子,比兄长还高,享极乐之门堂,受逍遥之永寿,有何不可,返怪我耶?”牛王骂道:“这个乖嘴的猢狲!害子之情,被你说过,你才欺我爱妾,打上我门何也?”大圣笑道:“我因拜谒长兄不见,向那女子拜问,不知就是二嫂嫂。因他骂了我几句,是小弟一时粗卤,惊了嫂嫂。望长兄宽恕宽恕!”牛王道:“既如此说,我看故旧之情,饶你去罢。”大圣道:“既蒙宽恩,感谢不尽,但尚有一事奉渎,万望周济周济。”牛王骂道:“这猢狲不识起倒!饶了你,倒还不走,反来缠我!什么周济周济!”大圣道:“实不瞒长兄,小弟因保唐僧西进,路阻火焰山,不能前进。询问土人,知尊嫂罗刹女有一柄芭蕉扇,欲求一用。昨到旧府,奉拜嫂嫂,嫂嫂坚执不借,是以特求长兄。望兄长开天地之心,同小弟到大嫂处一行,千万借扇扇灭火焰,保得唐僧过山,即时完璧。”牛王闻言,心如火发,咬响钢牙骂道:“你说你不无礼,你原来是借扇之故!一定先欺我山妻,山妻想是不肯,故来寻我!且又赶我爱妾!常言道,朋友妻,不可欺;朋友妾,不可灭。你既欺我妻,又灭我妾,多大无礼?上来吃我一棍!”大圣道:“哥要说打,弟也不惧,但求宝贝,是我真心,万乞借我使使!”牛王道:“你若三合敌得我,我着山妻借你;如敌不过,打死你,与我雪恨!”大圣道:“哥说得是,小弟这一向疏懒,不曾与兄相会,不知这几年武艺比昔日如何,我兄弟们请演演棍看。”这牛王那容分说,掣混铁棍劈头就打。这大圣持金箍棒,随手相迎。两个这场好斗——斋

金箍棒,混铁棍,变脸不以朋友论。那个说:“正怪你这猢狲害子情!”这个说:“你令郎已得道休嗔恨!”那个说:“你无知怎敢上我门?”这个说:“我有因特地来相问。”一个要求扇子保唐僧,一个不借芭蕉忒鄙吝。语去言来失旧情,举家无义皆生忿。牛王棍起赛蛟龙,大圣棒迎神鬼遁。初时争斗在山前,后来齐驾祥云进。半空之内显神通,五彩光中施妙运。两条棍响振天关,不见输赢皆傍寸。知

这大圣与那牛王斗经百十回合,不分胜负。正在难解难分之际,只听得山峰上有人叫道:“牛爷爷,我大王多多拜上,幸赐早临,好安座也。”牛王闻说,使混铁棍支住金箍棒,叫道:“猢狲,你且住了,等我去一个朋友家赴会来者!”言毕,按下云头,径至洞里。对玉面公主道:“美人,才那雷公嘴的男子乃孙悟空猢狲,被我一顿棍打走了,再不敢来,你放心耍子。我到一个朋友处吃酒去也。”他才卸了盔甲,穿一领鸦青剪绒袄子,走出门,跨上辟水金睛兽,着小的们看守门庭,半云半雾,一直向西北方而去。主

大圣在高峰上看着,心中暗想道:“这老牛不知又结识了什么朋友,往那里去赴会,等老孙跟他走走。”好行者,将身幌一幌,变作一阵清风赶上,随着同走。不多时,到了一座山中,那牛王寂然不见。大圣聚了原身,入山寻看,那山中有一面清水深潭,潭边有一座石碣,碣上有六个大字,乃“乱石山碧波潭”。大圣暗想道:“老牛断然下水去了。水底之精,若不是蛟精,必是龙精鱼精,或是龟鳖鼋鼍之精,等老孙也下去看看。古

好大圣,捻着诀,念个咒语,摇身一变,变作一个螃蟹,不大不小的,有三十六斤重,扑的跳在水中,径沉潭底。忽见一座玲珑剔透的牌楼,楼下拴着那个辟水金睛兽,进牌楼里面,却就没水。大圣爬进去,仔细看时,只见那壁厢一派音乐之声,但见——古

朱宫贝阙,与世不殊。黄金为屋瓦,白玉作门枢。屏开玳瑁甲,槛砌珊瑚珠。祥云瑞蔼辉莲座,上接三光下八衢。非是天宫并海藏,果然此处赛蓬壶。高堂设宴罗宾主,大小官员冠冕珠。忙呼玉女捧牙郤,催唤仙娥调律吕。长鲸鸣,巨蟹舞,鳖吹笙,鼍击鼓,骊颔之珠照樽俎。鸟篆之文列翠屏,虾须之帘挂廊庑。八音迭奏杂仙韶,宫商响彻遏云霄。青头鲈妓抚瑶瑟,红眼马郎品玉箫。鳜婆顶献香獐脯,龙女头簪金凤翘。吃的是,天厨八宝珍羞味;饮的是,紫府琼浆熟酝醪。主

那上面坐的是牛魔王,左右有三四个蛟精,前面坐着一个老龙精,两边乃龙子龙孙龙婆龙女。正在那里觥筹交错之际,孙大圣一直走将上去,被老龙看见,即命:“拿下那个野蟹来!”龙子龙孙一拥上前,把大圣拿住。大圣忽作人言,只叫:“饶命,饶命!”老龙道:“你是那里来的野蟹?怎么敢上厅堂,在尊客之前,横行乱走?快早供来,免汝死罪!”好大圣,假捏虚言,对众供道:——知

生自湖中为活,傍崖作窟权居。盖因日久得身舒,官受横行介士。古

踏草拖泥落索,从来未习行仪。不知法度冒王威,伏望尊慈恕罪!”斋

座上众精闻言,都拱身对老龙作礼道:“蟹介士初入瑶宫,不知王礼,望尊公饶他去罢。”老龙称谢了。众精即教:“放了那厮,且记打,外面伺候。”大圣应了一声,往外逃命,径至牌楼之下,心中暗想道:“这牛王在此贪杯,那里等得他散?就是散了,也不肯借扇与我。不如偷了他的金睛兽,变做牛魔王,去哄那罗刹女,骗他扇子,送我师父过山为妙。”主

好大圣,即现本象,将金睛兽解了缰绳,扑一把跨上雕鞍,径直骑出水底。到于潭外,将身变作牛王模样,打着兽,纵着云,不多时,已至翠云山芭蕉洞口,叫声:“开门!”那洞门里有两个女童,闻得声音开了门,看见是牛魔王嘴脸,即入报:“奶奶,爷爷来家了。”那罗刹听言,忙整云鬟,急移莲步,出门迎接。这大圣下雕鞍,牵进金睛兽;弄大胆,诓骗女佳人。罗刹女肉眼,认他不出,即携手而入。着丫鬟设座看茶,一家子见是主公,无不敬谨。须臾间,叙及寒温。“牛王”道:“夫人久阔。”罗刹道:“大王万福。”又云:“大王宠幸新婚,抛撇奴家,今日是那阵风儿吹你来的?’大圣笑道:“非敢抛撇,只因玉面公主招后,家事繁冗,朋友多顾,是以稽留在外,却也又治得一个家当了。”又道:“近闻悟空那厮保唐�僧,将近火焰山界,恐他来问你借扇子。我恨那厮害子之仇未报,但来时,可差人报我,等我拿他,分尸万段,以雪我夫妻之恨。”罗刹闻言,滴泪告道:“大王,常言说,男儿无妇财无主,女子无夫身无主。我的性命,险些儿不着这猢狲害了!”大圣听得,故意发怒骂道:“那泼猴几时过去了?”罗刹道:“还未去,昨日到我这里借扇子,我因他害孩儿之故,披挂了轮宝剑出门,就砍那猢狲。他忍着疼,叫我做嫂嫂,说大王曾与他结义。”大圣道:“是五百年前曾拜为七兄弟。”罗刹道:“被我骂也不敢回言,砍也不敢动手,后被我一扇子扇去。不知在那里寻得个定风法儿,今早又在门外叫唤。是我又使扇扇,莫想得动。急轮剑砍时,他就不让我了。我怕他棒重,就走入洞里,紧关上门。不知他又从何处,钻在我肚腹之内,险被他害了性命!是我叫他几声叔叔,将扇与他去也。”大圣又假意捶胸道:“可惜,可惜!夫人错了,怎么就把这宝贝与那猢狲?恼杀我也!”罗刹笑道:“大王息怒。与他的是假扇,但哄他去了。”大圣问:“真扇在于何处?”罗刹道:“放心,放心!我收着哩。”叫丫鬟整酒接风贺喜,遂擎杯奉上道:“大王,燕尔新婚,千万莫忘结发,且吃一杯乡中之水。”大圣不敢不接,只得笑吟吟,举觞在手道:“夫人先饱,我因图治外产,久别夫人,早晚蒙护守家门,权为酬谢。”罗刹复接杯斟起,递与大王道:“自古道,妻者齐也,夫乃养身之父,讲什么谢。”两人谦谦讲讲,方才坐下巡酒。大圣不敢破荤,只吃几个果子,与他言言语语。斋

酒至数巡,罗刹觉有半酣,色情微动,就和孙大圣挨挨擦擦,搭搭拈拈,携着手,俏语温存,并着肩,低声俯就。将一杯酒,你喝一口,我喝一口,却又哺果。大圣假意虚情,相陪相笑,没奈何,也与他相倚相偎。果然是——古

钓诗钩,扫愁帚,破除万事无过酒。男儿立节放襟怀,女子忘情开笑口。面赤似夭桃,身摇如嫩柳。絮絮叨叨话语多,捻捻掐掐风情有。时见掠云鬟,又见轮尖手。几番常把脚儿跷,数次每将衣袖抖。粉项自然低,蛮腰渐觉扭。合欢言语不曾丢,酥胸半露松金钮。醉来真个玉山颓,饧眼摩娑几弄丑。古

大圣见他这等酣然,暗自留心,挑斗道:“夫人,真扇子你收在那里?早晚仔细。但恐孙行者变化多端,却又来骗去。”罗刹笑嘻嘻的,口中吐出,只有一个杏叶儿大小,递与大圣道:“这个不是宝贝?”大圣接在手中,却又不信,暗想着:“这些些儿,怎生扇得火灭?怕又是假的。”罗刹见他看着宝贝沉思,忍不住上前,将粉面躭在行者脸上,叫道:“亲亲,你收了宝贝吃酒罢,只管出神想什么哩?”大圣就趁脚儿跷问他一句道:“这般小小之物,如何扇得八百里火焰?”罗刹酒陶真性,无忌惮,就说出方法道:“大王,与你别了二载,你想是昼夜贪欢,被那玉面公主弄伤了神思,怎么自家的宝贝事情,也都忘了?只将左手大指头捻着那柄儿上第七缕红丝,念一声‘苾嘘呵吸嘻吹呼’,即长一丈二尺长短。这宝贝变化无穷!那怕他八万里火焰,可一扇而消也。”大圣闻言,切切记在心上,却把扇儿也噙在口里,把脸抹一抹,现了本象,厉声高叫道:“罗刹女!你看看我可是你亲老公!就把我缠了这许多丑勾当!不羞,不羞!”那女子一见是孙行者,慌得推倒桌席,跌落尘埃,羞愧无比,只叫“气杀我也,气杀我也!”主

这大圣,不管他死活,捽脱手,拽大步,径出了芭蕉洞,正是无心贪美色,得意笑颜回。将身一纵,踏祥云,跳上高山,将扇子吐出来,演演方法。将左手大指头捻着那柄上第七缕红丝,念了一声苾嘘呵吸嘻吹呼,果然长了有一丈二尺长短。拿在手中,仔细看了又看,比前番假的果是不同。只见祥光幌幌,瑞气纷纷,上有三十六缕红丝,穿经度络,表里相联。原来行者只讨了个长的方法,不曾讨他个小的口诀,左右只是那等长短。没奈何,只得搴在肩上,找旧路而回不题。斋

却说那牛魔王在碧波潭底与众精散了筵席,出得门来,不见了辟水金睛兽。老龙王聚众精问道:“是谁偷放牛爷的金睛兽也?”众精跪下道:“没人敢偷,我等俱在筵前供酒捧盘,供唱奏乐,更无一人在前。”老龙道:“家乐儿断乎不敢,可曾有甚生人进来?”龙子龙孙道:“适才安座之时,有个蟹精到此,那个便是生人。”牛王闻说,顿然省悟道:“不消讲了!早间贤友着人邀我时,有个孙悟空保唐僧取经,路遇火焰山难过,曾问我求借芭蕉扇。我不曾与他,他和我赌斗一场,未分胜负。我却丢了他,径赴盛会。那猴子千般伶俐,万样机关,断乎是那厮变作蟹精,来此打探消息,偷了我兽,去山妻处骗了那一把芭蕉扇儿也!”众精见说,一个个胆战心惊,问道:“可是那大闹天宫的孙悟空么?”牛王道:“正是。列公若在西天路上,有不是处,切要躲避他些儿。”老龙道:“似这般说,大王的骏骑,却如之何?”牛王笑道:“不妨,不妨,列公各散,等我赶他去来。”斋

遂而分开水路,跳出潭底,驾黄云,径至翠云山芭蕉洞。只听得罗刹女跌脚捶胸,大呼小叫,推开门,又见辟水金睛兽拴在下边,牛王高叫:“夫人,孙悟空那厢去了?”众女 童看见牛魔,一齐跪下道:“爷爷来了?”罗刹女扯住牛王,磕头撞脑,口里骂道:“泼老天杀的!怎样这般不谨慎,着那猢狲偷了金睛兽,变作你的模样,到此骗我!”牛王切齿道:“猢狲那厢去了?”罗刹捶着胸膛骂道:“那泼猴赚了我的宝贝,现出原身走了!气杀我也!”牛王道:“夫人保重,勿得心焦,等我赶上猢狲,夺了宝贝,剥了他皮,锉碎他骨,摆出他的心肝,与你出气!”叫:“拿兵器来!”女童道:“爷爷的兵器,不在这里。”牛王道:“拿你奶奶的兵器来罢!”侍婢将两把青锋宝剑捧出。牛王脱了那赴宴的鸦青绒袄,束一束贴身的小衣,双手绰剑,走出芭蕉洞,径奔火焰山上赶来。正是那:忘恩汉,骗了痴心妇;烈性魔,来近木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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