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在4月8号网络上传出来一个视频,一个老奶奶一直抱着一件衣服,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这个视频的拍摄人是老奶奶的孙女周女士。周女士介绍说老奶奶因为老伴儿过世了,一直抱着老伴的睡衣,三天不放。看到这一幕,坐在屏幕前的你有什么感触?看到视频中老奶奶抱着老伴的衣服睡衣不放,这一瞬间真的感到十分的感动,有一种想流泪的感觉。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老奶奶孙女介绍这位老奶奶目前住在河南的安阳,她和老伴一直生活在一起,走过了大半辈子的路程,在老伴人生最后五年,因为老伴一直卧病在床,所以这五年一直都是由老奶奶照顾老伴儿的。这就是现实版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吧!在这漫长的一生中,能遇到一个真心对待自己的人,相濡以沫,相守到白头,我想这是每个人心里最深的渴望吧!看到爷爷和奶奶的爱情故事,我感到十分地感动,在这个物质横流的社会,真的还有相濡以沫的真正的感情。有人说,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真的是这样的。他们的故事完美地诠释了这一点,看到这样的爱情故事,我们怎能不感动?又怎能不羡慕呢?
快餐爱情不同于视频中爷爷奶奶的深厚感情,相依相伴。在现代,很多年轻人的感情都是十分的快速,快速相爱,快速结婚,快速的分手,年轻人变得越来越浮躁,越来越找不到爱情的真谛了。更多的人越来越不敢去相信爱情,不敢拥抱爱情,也不敢再去相信“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真的存在。看过这个视频之后,我们真的还可以继续去相信爱情,相信在生命中我们仍然可以遇到一个可以陪伴我们到白头的人。
希望我们每一个看到这个故事的人内心都保有对爱情的美好向往。
结婚60年的夫妇,相继因病住院,病重的妻子即将离开医院,也许此生再无机会相见,病床上行动不便的丈夫一心只求再陪陪老伴。被深深感动的医护人员将两位老人的病床靠在一起,91岁的老人拉着83岁老伴的手,深情表白:“让我再看你一眼……”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5月16日上午,解放军第113医院创伤骨科病房,当两张病床终于并靠在一起,当91岁的老爷爷紧紧握住83岁老奶奶的手时,病房里的病友、陪护、医护人员一个个潸然泪下,“太感人了!”
这是一对令人羡慕的老夫妇,两人相濡以沫60年。老爷爷名叫林生华,今年91岁,鄞州区人,1950年参加抗美援朝,1959年到地方工作,患帕金森症将近20年。老伴叶浓妹10多年前患上老年痴呆症,今年3月份因摔了一跤诱发多种疾病入住医院,随时可能离开。
林老早就计划要好好地陪老伴过个60周年结婚纪念日,不想老奶奶在医院一住就是40多天,林老因行走不便,女儿女婿便每天拍摄母亲的视频给林老看。可让林老揪心的是,老伴还没出院,自己的身体却被确诊为腰椎滑落,于是林老住进了老伴所在的113医院创伤骨科治疗。
就在林老住院的第二天,女儿告诉他,母亲下午将出院回家。林老沉默了,他知道,老伴的病情严重,随时都可能离他而去,也许这次见面就是最后的别离……他告诉女儿,自己有个心愿,希望老伴出院前自己能再看看她,陪她说说话,提前把他们的60年结婚纪念日过了。
这对老人的深情感动了医生和护士,护士长何林萍与科主任赵宏决定立即把林生华调到叶浓妹的病房。上午8时许,林老推进老伴所在的病房,似心有灵犀,叶浓妹一直闭着的双眼忽然睁开,人也忽然清醒了,一直一直看着由远及近的林生华,眼神里盛满了温柔。
“终于见到你了!”两张病床在护士的帮助下,紧紧靠在一起,两个分别了40多天的老人,终于头挨头,手牵手。
看着身边久违了的老伴,林生华喃喃说着一些只有他们俩人才能听懂的话。动情之处,他抬起颤颤危危的手轻轻抚着老伴的脸,看着被病痛折磨的老伴,老人止不住泪眼婆娑。“你要坚强,不要担心我,我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本来打算等你好了后,好好庆祝庆祝我们结婚60周年,这下只能在床上提前过了……”
女儿林女士告诉记者说
父亲对母亲的爱早已融入血脉,在他们家里,父亲对母亲的宠是出了名的,买菜、做饭、洗衣,父亲从来不让母亲动手。梅干菜烧带鱼是叶浓妹的最爱,尤其喜欢吃带鱼身上中间段的肉,于是每次林生华从菜市场买带鱼回来,烧好后,他自己把带鱼的头和尾巴夹在自己碗里,其余的盛到老伴碗中。这么多年,叶浓妹就不曾吃过一个带鱼的头。
2000年,林生华患上帕金森症,手脚没有之前灵活了。虽然行动不方便,但他仍然为叶浓妹洗衣做饭,直到女儿退休才卸下担子。前几年,叶浓妹老年痴呆还不严重时,经常对女儿说,自己啥都不会,就是她父亲给宠的。
“自己都快不行了,还不放心老伴,这种感情才是最打动人心的。”说起亲眼所见林老夫妇,同病房的病友孙阿姨感动地说,整整一上午,林老一边抹泪,一边安抚叶浓妹,这么深情,让人看得直想哭。
“林老和叶奶奶的事,让我们又相信爱情了。”科里的年轻护士们说。
“不知道这次见面了,还能不能见到她,她跟我风风雨雨60年,亏欠她的太多太多……”说到伤心处,林老把头偏到一边,任凭泪水滑落。
下午,老伴要出院了,当女儿、女婿把老伴推离林老病床前时,林老的手握着妻子的手久久不愿放开,眼看着老伴消失在病房门口,满头白发的林老却像个孩童似的呜咽起来。时糊涂时清醒的老伴,却也突然清醒似的,在被推离病房时,眼泪悄无声息地从眼角滑落。
“去年是父亲九十大寿,因为母亲生病未给他祝寿,今年是父母亲结婚60年,我们最大的心愿就是父亲出院时,母亲还等着他,让他陪着她过结婚纪念日。”林女士在电话里告诉记者。
22岁小伙和80岁老太太结婚,老太婚礼去世,结果如何?
我是呆哥,很高兴回答题主的这个问题。忘年恋在这世界上大部分是不被人看好的。很多人说爱情不分年龄、种族、经济、个体差异,笔者觉得这些都是糊弄人的。
话说回正题,一位22岁小伙爱上了80岁的老奶奶,他们两个是在餐厅里吃饭的时候认识的,之前这个小伙子在餐厅里面当一名服务员,工资一般,用现在话讲就是屌丝,没有女孩跟他谈恋爱,晚上只能对着电视看看动作片。而他自己说实在不想打光棍但是没办法。
配图
一天,照例在餐厅工作的时候,他偶然遇到一位老太太的。一来二往,两人相熟知到小伙子向老太太表白爱意。老太太觉得小伙子在开玩笑就拒绝了。但是小伙子并没有放弃,疯狂追求,最后老太太也是同意和他在一起了。小伙子把老太太带去见父母,说要和老太太结婚但是家里强烈反对,老太太年纪太大,根本就不能给他们家延续香火,气的父母天天以泪洗面。但是他不顾及家人的反对执意要和老太太结婚。
结婚当天,老奶奶突然猝死,而在此同时,小伙子四十多岁的妈妈也忽然昏厥过去了。大家急忙把两位女士送医院抢救,医生经过详细检查,老奶奶是年纪大了,兴奋过度去天堂了,小伙子妈妈是太激动了,暂时昏迷没有事。小伙子妈妈为什么激动呢,原因就是小伙子结婚之后,是这个老太太的遗产合法继承人。老奶奶可是有一大笔遗产的。
这还真应了那句话,年少不知富婆好,错把少女当成宝。这不,这小伙子不是白捡了一大笔财富吗?当然啊,这种行为是不可取的,君不见,历史上吃软饭的都没有好下场吗?咱远的不说,就来说说这个秦朝里面的嫪毐。
嫪毐是如何接近太后的?嫪毐本是吕不韦手下的一个马夫,而吕不韦因为投资嬴异人的关系,获得了秦国的相国之位,吕不韦看着嬴政一天天长大,并且流露出了雄才大略的性格,担心再这么下去,等嬴政长大之后自己就没什么好果子吃了。但是赵姬那边又欲望旺盛,离不开吕不韦,吕不韦在知道嫪毐有厉害的特异功能之后就将嫪毐献给了赵姬。
老人
赵姬非常喜欢此道,在得知嫪毐有这种能力之后(转圈圈)马上接受了秦始皇的这个礼物,并与吕不韦合谋给嫪毐做一个假的太监出身,将其送到了内宫,陪伴赵姬左右。而嫪毐,也正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开启了自己的华丽逆袭之路。
爱情
本文开头的那个22岁男子,虽说现在得了一大笔家产,看起来的确是很光辉,但是这些钱毕竟不是自己赚来得,就像是无根之浮萍,他根本没有这么大的能力去驾驭这些财富,甚至连守都守不了,最后钱败光,又去当服务员了。
不算近亲。
近亲(或称亲缘关系)是指三代或三代以内有共同的血缘关系。如果他们之间通婚,称为近亲婚配。他们双方有太多相似的遗传因子,后代无法从他们那里产生变异,有害基因将之传递给子孙。
2019有不少人离世,有名人,有藉藉无名的人,也有我们亲人与朋友。
以前我总觉得生离死别离我很远很远。
如今我却慢慢感受到,人和人之间真的好容易走散。
01
在大连殡仪馆里,举行了一场婚礼。
新郎是35岁的徐世南,新娘是已过世的34岁女孩杨柳。
大厅里,摆满了169盆鲜花,杨柳安详躺在其中,投影上播放着她生前的照片,众人泪流满面。
只有徐世南一直忍着,站在杨柳面前,向着双方父母鞠躬,完成一场遗憾的婚礼。
他们在大学相识,毕业后一起做起了水产养殖,因为穷,租着最便宜的小房子,没有卫生间、暖气、热水、空调而且连朋友也没有。
但两人没有怨言,在这样的环境下熬了一年多,生意有了起色,买了房,领了证。
他们以为好日子要来了,没曾想命运并不垂怜,同年杨柳被检查出了乳腺癌,最多只能活5年,婚礼无奈延后。
进行多次治疗无果后,杨柳掉光了头发,因为爱美,原本打算举办的婚礼再次往后推。
此后,徐世南带着杨柳到全国寻访名医,一边旅游一边看病,奈何癌细胞还是扩散了,加之多次意外生病,杨柳倒了。
癌细胞扩散,加之一次骨折,杨柳再也起不来床。
那段日子,她在网上挑选了无数婚纱,想象着婚礼那天的样子,然而,还没等选到满意的,她的病情就加速恶化。
一次意外昏迷过去,再也没能醒来。
时间永远定格,徐世南最后连一句告别的话都没能听到。
他在朋友圈里写满了悲痛和思念。
在殡仪馆为她守灵七天后,徐世南为她穿上婚纱,忍住眼泪补办了那场被搁置了很久的婚礼。
直到火化那一刻,这个35岁的男人终于克制不住崩溃大哭,不断道歉:
“说好不哭的,杨柳,我没忍住,对不起……”
他们真的都很努力了,奈何命运不公,把两人拉离很远很远。
人世间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我还活着,你却死去。
终于明白,有些告别,悄无声息,在你不经意间,就已经和一些人见过最后一面了。
02
这世上有人团圆,就有人走散。
刚刚过去不久的国庆,很多人都挤上了火车,坐上十几个小时回到家中。
与家人拉拉家常,与朋友叙叙旧,享受着难得的团聚时光。
谁能想到,没几天的时间,无锡就传来了噩耗。
那天傍晚,下班高峰期,车来车往,人们正匆匆赶着路回家。
321国道上一座高架桥轰然倒塌,还没反应过来,桥下3辆小车就被吞噬。
2人受伤,3人死亡。
沉甸甸的数字背后,是无助的家属。
其中有一名遇难者是单亲父亲,有个16岁在读初三的女儿。
早早放学在家的她等着父亲回家吃饭,迟迟都等不来。
没曾想在事故视频中看到了父亲的车牌,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
另外两名遇难者是一对母女,母亲才刚刚接读幼儿园的女儿放学,还没来得及回家就被压在了桥下。
他们的家属一整晚都在救援现场,心急如焚,彻夜难眠。
生命就是这般无常,死神降临的时候连招呼都不会和你打。
当我们与爱的人欢聚的时候,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个角落,悄无声息在经历着别离。
人和人啊,就是这么脆弱,脆弱到一点天灾人祸就能轻易把人分开。
我所无奈的,不仅仅是你的离开,更是我只能眼睁睁看着,无力挽回。
03
我曾去医院走过,同一家医院,不同楼层的人们心情都不同。
经过产房时,新生儿降生的一声啼哭让人整个小房间都充满欢喜。
路过另一楼层的病房时,有人也在哭,只不过是面对亲人逝去的抱头痛哭。
你看,这世界就是这样,从喜到悲。
从来到人间那一刻开始,就决定了最终的归宿。
哪怕再多欢喜,我们终其一生,都逃不过走散的宿命,或生离,或死别。
甘肃有一名寻妻的七旬老人让我尤为感触。
老人叫王玉明,他的老伴叫阎宝霞,患有阿尔茨海默症,已经忘记了很多事情。
王玉明始终无微不至照顾着老伴,直到一个雪夜,意外降临。
那晚,王玉明在卫生间洗着脚,阎宝霞想找他没找着,便独自出了门找。
等王玉明洗完脚,老伴早已走远,不知所踪。
他发了疯一样地在附近找人,都没发现任何踪迹。
自此,他踏上了寻妻之路。
一年半的时间里,徒步数千公里,磨坏6双鞋子,贴了1万多张寻人启事。
活着就只为找到老伴。
心酸的是,寻人启事贴了又贴,寻人路线走了又走,直到现在都没能找到。
有时真的好想骂上一句“世间不公”,硬生生把相爱的人拉离彼此身边。
一旦走散,此生就再难相遇。
马航事件五年了,那架飞机至今没有飞回来,机上的乘客依旧杳无音讯。
机上有一名遇难者,他的母亲叫李继平。
李继平只记得那天听到了一声“妈,我走了啊”后,儿子就像往常一样匆匆了出门。
她在窗台前,看着儿子的车远去,心想着很快就能回来。
她没想到,等来的是一个噩耗,但她坚信,儿子还活着,一直等着儿子回家。
一等,就是五年,始终没能等来那句“妈,我回来了。”
后来我才明白,这世上没那么多的“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多的是“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还记得《人间世2》里有一名患上骨肿瘤的11岁男孩安仔。
住院开始,安仔的妈妈就一直给他拍视频,想留住所有关于儿子的画面。
生命最后时刻,安仔求着医生让他出院,回到学校与同学玩耍,可惜身体已经不允许。
最后,他躺在妈妈怀里,说了声“妈妈,宝宝永远爱你”后,离开了妈妈。
之前有一张病床照在朋友圈刷屏。
老奶奶知道老伴要走了,牵住他的手,嘱咐他要照顾好自己。
老爷爷无力点点头后,离开了人世。
四川绵阳一条街上,一名六旬老人修着表,一边等待着三十多年前走失的儿子,始终没能等来。
34岁的癌症女孩度过自己的生日,就被病魔夺走了生命。
在这之前,一直深爱着她的男朋友散尽家财,都没能留住她。
吴开兰无微不至照顾了病重的丈夫16年,丈夫最终还是坚持不住离开了人间。
那天,看着丈夫离开,吴开兰忍不住泪流满面。
大爷的老伴去世,他一个人去买菜,回家的路上悲痛万分,全然不顾周围,哭得稀里哗啦。
《克斯维尔的明天》有这么一句话让我十分感触:
“其实真正的送别没有长亭古道,没有劝君更尽一杯酒,就是在一个和平时的一样的清晨,有些人留在昨天了。”
人啊,就是这样,走着走着就散了,所谓的地久天长太难太难。
生命来来往往,有些人留在了昨天,有些人还得继续前行。
04
面对人世间的生离死别,很多人都很无力,悲伤是常态。
其实,我们也不必太过悲伤,因为我们已经好好爱过他们了。
记得不久前,有一个94年患癌女孩吴思,在临别人世的最后朋友圈里写道:
江山给你们,朕玩够了,拜拜。
看回她的抗癌路,写满了坚强、乐观。
当她得知自己患上癌症时,便在网上写日记,在她日记里,少伤痛,多的是身边的美好。
公司同事经常去看望她,给她发红包鼓励,希望她能早点康复。
舍友为她求来了平安符,希望她能平平安安战胜病魔。
医生护士始终温柔待她,竭尽全力缓解她的痛苦。
而她自己也变得越发坚强,看淡了生死。
即便被折磨得再痛,她都不会表现出来,反而是做些好玩的事情让自己开心起来。
哪怕后来面临生命最后一刻,她还是很乐观,活多几秒就开心多几秒。
后来,她真的走了,和很多一直关心着她的人告别后,很安详离开了人世。
我一直在想,离别应该是很悲伤的事情,为什么到了她这里就变得如此豁达?
是身边的美好。
在生命的尽头,她已经感受到了无数温暖,这些温暖就是所有苦痛最好的良药。
其实,很多时候我们都不知道,自己已经给了那些与我们离别的人足够多的温暖。
即便此生再也见不到,他们也会为曾经而感到开心。
那个患上阿尔茨海默症、与王玉明走散的阎宝霞,自结婚以后就受到王玉明无微不至的照顾,相濡以沫的日子里,是她最美好的记忆。
那个患上骨肿瘤离世的11岁男孩安仔,曾经病情有所好转,妈妈带着他回家过年,见了许久未见伙伴,欢喜度过了新年。
那个刚过完34岁生日就离世的女孩,和男友相爱的3年半里,时常黏在一起,吃饭、散步、看**、到处玩,还打算领证结婚,那是她此生最开心的日子。
那个躺在病床上被妻子照顾了16年的老爷爷,因为妻子的照料,比医生预想得要多活了很久,他在临走前流的那滴泪,是感激,也是豁达的告别。
这是一个擅长离别的时代,我们很容易就会和爱的人走散。
但没关系,也别太难过。
别忘了,走散之前,我们都已经好好爱过他们了。
05
越长大,越容易发现,人和人走散的容易程度,远超乎我们的想象。
有时一个转身,这辈子就难以再见。
人类真的是很渺小的生物,尤其是面对生离死别,总能突显我们的无力。
可是别忘了,即便走散,都无法抹去我们之间的感情。
《寻梦环游记》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死亡不是终点,遗忘才是。”
只要我们记得那些回忆,那些人就永远没有和我们走散。
曾在网上看到这么一段对话:
你愿意为了我而死吗?我愿意!不行,这个太简单了,你愿意为了我而活吗?
我希望,这个问题的答案依旧是,我愿意,带着他们那份,好好活下去。
我知道,人和人走散真的很痛苦,但我也知道,那些与我们走散的人,一定由衷希望:
我们岁岁平安,即使生生不见。
好好活着,就是他们最大的慰藉。
对于未曾经历过生离死别的人,我想拜托你们做一件事:
永远别想着等我有时间再去xxx,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临谁都不知道,当你能和对方吃饭的时候就好好吃饭,能和对方聊天的时候就好好聊天,能和对方拥抱的时候就好好拥抱
趁时间来得及,想爱的人就现在去爱,想做的事就现在去做,世上没那么多的后悔药给你吃。
往后的日子,希望我们都能像《岁月神偷》里唱的那样:能够握紧的就别放了,能够拥抱的就别拉扯。
“就叫陈重坤吧”
1992年初秋。阔别故乡三年多。21岁的陈毅怀着怅惘的心情回到了成都。
1929年春,陈毅和大哥陈孟熙在留法预备学校毕业,双双以官费留学的名义于6月1日离开成都,踏上了去法国勤工俭学的征程。然而,在法国资本主义这个“罪恶的渊蔽”中,陈毅个人的美好愿望梦幻般地破灭了,对西方资本主义的所谓文明失望了。由于他义无返顾地领导了留法勤工俭学学生们为“争吃饭权、工作权、求学权”的著名的二.二八运动,他与留法勤工俭学的104名学生一起被“里昂官厅”的武装警察拘捕,并被“遣送”回国。
成都上河心,那里有陈毅的家。
1910年(宣统二年)春夏间,为了谋生,为了给陈孟熙、陈毅、陈季让、陈秋月4个孩子创造一个良好的学习环境,陈毅的祖父陈荣盛经与陈昌仁(陈毅的大伯)和陈昌礼(陈毅的父亲)商议,将故乡乐至县复兴村张安井村的40亩田产卖掉后,又从成都上河心的那个名叫“林四顽子”的地主那里租用了200来亩地和几间房子,然后举家迁到了成都居住。
就在陈毅留法的这两年中,陈家已败落不堪:陈毅的二伯冻饿而死,家产变卖罄尽。全家在成都无法立足谋生,先后回了老家张安井村,租种人家10来亩地为生。
当陈毅一路打听问讯来到陈家祠堂门外时,他的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凄凉悲哀感,一阵辛酸涌上心头,他的两眸潮湿了。如果这时的陈毅是出洋留学衣锦荣归还罢了,他偏偏又是被“押解归国”,而且连个职业也没有,这岂不更叫乡人看不起吗?!忽然,一声清脆的婴儿的啼哭声从祠堂里传了出来。“孩子?我家哪来的孩子?”他情不自禁地跨进了门内。
昏暗的祠堂内,两鬓微霜的妈妈怀抱着一个襁褓神情憔悴地坐在小竹椅上。
“秋江(陈毅的小名),是秋江呀,我的儿呀——”妈妈喜出望外地站起身,扑向她常在梦中相见的二儿子。
“妈妈,这是……”陈毅顾不得向妈妈嘘寒问暖,忙伸出双手,接过了妈妈怀中的襁褓。
“她是你的么妹了。”妈妈苦笑道。
“幺妹?我又有了一个幺妹了。”陈毅把襁褓紧紧抱在了怀中。
襁褓里的幺妹哭闹了一阵,现在已经睡着了,长长的睫毛上,还带着晶亮晶亮的泪珠呢。圆圆的小脸蛋,圆圆的小鼻子,还有一张与哥哥长得一样的宽宽正正的大嘴巴,一副淘气样。陈毅越看越喜爱,情不自禁俯下身,在妹妹光滑白嫩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
做二哥的忽然想起了什么:“妈,幺妹子起个什么名字?”“唉,哪来这心思呀。”妈妈凄然一笑,“大家都脚不沾地忙着糊嘴度日呢,哪有这闲心去给她起名字。”
“秋江,你有肚才,你就给幺妹起个大名吧。”“好。”陈毅略一思忖,便脱口而出,“对,就叫陈重坤。”“什么?你说叫陈什么来着?听着像个男孩子的名字嘛。”
“陈重坤。”陈毅满意地向妈妈解释道,“坤,坤仪地球也,《易经》中坤卦的大象是代表地与yue的符号;重,她是我们陈家第二个女孩……”
从此,命运的绳索将这对兄妹紧紧地连在了一起,再也不分开了。
邂逅动芳心
1950年5月。这时的陈毅已不是30年前那个单枪匹马、手无寸铁的书生,而是堂堂的新中国的上海市市长了。
组织上决定把年迈的陈毅父母和陈重坤接送到上海去。陈毅的大哥陈孟熙也定要跟随父母一起去上海。他自从中法大学毕业后又考入黄埔军校,1927年在武汉与胞弟陈毅分手后,曾任国民党少将、西康禁烟专员,临解放是四川乐山师管区副司令,后来举行了起义。政府也同意了他的要求。
军分区司令王诚汉作出了护送陈老父母安全抵达重庆的决定。军分区侦察作战参谋王少艾接受了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带着一个武装排和三辆军用大卡车出发了。将三辆大卡车用油布篷严严密密地遮掩了起来,每辆车顶上布置了机关枪。自己身先士卒乘在第一辆上,陈家一家安排在中间一辆上。最后一辆派副排长押阵。
根据当地土匪、敌特的活动规律,他作出了迟行早宿的前进方案,也就是说每天上午9点多钟才启程,下午3点多钟就收兵驻扎下来。于是,本来只要一天的行程,却整整用了3天的时间才顺利地到达了目的地。
就在这次不平常的旅途中,王少艾结识了陈重坤。说实话,这一路行程中,他由于始终处于一种紧张的战备状态下,所以,甚至连和陈重坤好好说上几句话的时间也没有。但是他知道这个长得眉清目秀的姑娘是当年四川省立女子后期师范修业的学生子,还没婚配。
但是,你无意,人家却有心了。
陈重坤是个与一般女子不一样的姑娘,对于未来的终身大事,她自有她的理想和标准。所以,尽管这十来年里,前往陈家托媒求亲的人几乎踏破了门槛,但陈重坤就是不肯轻易把手中的彩球抛出去。这样一来,眼看快要30岁了,她还是待字闺中。然而,当这个年轻英俊、机智勇敢的作战参谋出现在她的面前时,她却为之怦然心动了。
王少艾把陈家一家毫毛未损地送到了重庆,出色地完成了任务。他要回到遂宁部队去了。临行前,他向陈家来告别。这时,陈妈妈独具慧眼,已从内心暗暗喜欢上了这个机灵勇敢的小伙子。于是,老人家有意试探一下王少艾,道:“伢子,我儿子在上海当大官,离你老家江苏很近,你跟我们一起去吧?”
可是,王少艾摇头一笑道:“大娘,这可不行,我跟你们这一去,要想在你们四川剿匪立功的计划可就要落空了。”
王少艾这几句话,再次拨动了一边的陈重坤的心弦。说实话,妈妈这邀请,对于有些人来说,不啻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但眼前这个忠勇双全的江南小伙子却根本没这样想,反而还一心想着在战斗中争取立功的事,真有志气呀!这样的人,不正是自己理想中追求的白马王子吗?!于是,望着刚认识又要分手的王少艾,陈重坤心中蓦然升起一种浓浓的爱慕之情,真有点舍不得他离开自己的感觉。顿时,她似乎有不少话儿要向面前这个王少艾倾吐……当她那双火热的眸子与王少艾的视线相碰的瞬间,他俩都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
王少艾首先从陈重坤那双火热的眸子里,感到了一种只有情投意合之中的恋人才有的依恋。不过,他很快冷静了下来,对于这位当今声名赫赫的上海市长的亲妹妹,说实话,他当时确实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所以,他很快收回了自己这一瞬间的感情的波动,向陈家老少毕恭毕敬地敬了一个军礼,就转身踏上了归途。
在哥哥的身边
陈家一家在重庆休息了几天,受到邓小平、刘伯承夫妇的接见和招待,半个月后,顺利到达了上海。
久别重逢的亲人相见,说不尽甜酸苦辣与亲热,这不在话下。待一切都稳定下来后,陈重坤这才实施她心中酝酿已久的计划。
“爸、妈,遂宁的那个作战参谋一路上为护送我们平安到达重庆真是太辛苦了。真不知该怎样表达一下谢意呢。”“那就给人家写封信去呗。在信中表达一下我们对她的谢意。”老父亲随口说道。岂料,这下正中陈重坤的下怀,她抑制住心头的喜悦,当即自告奋勇地说道:“对,对,写封信去。我这就写。”这封信写得很含蓄,信中既表达了他们全家对王少艾的感谢之情,又提示了今后通信的地点,同时委婉地向对方暗示了自己的一片爱慕之情。陈重坤的眼光没错,王少艾非但读懂了这封含蓄藏意的“感谢信”,还当即亲笔给陈重坤回了一封也同样含蓄的信。就此开始,鸿雁传书,爱情的种子在两个革命青年心中生根开花了。二哥二嫂对生
活的态度使陈重坤的思想有了触动。
有时他俩回家晚了,为了不再麻烦工作人员,他们从不另外烧饭,总是叫人从厨房里弄点酸泡菜、下一碗挂面充充饥。张茜被分配在上海新文艺出版社工作后,还想提高自己的业务水平,尽管当时还怀着姗姗,还是报考了地处江湾的俄语学习班。陈毅有专车,她也从不坐,宁可腆着个大肚子每天挤着公共汽车上下班。
在衣着穿戴上,他们也同样不讲究。陈毅有件旧皮茄克,冬天经常穿在身;张茜则经常穿件灰色棉袄。天热时,他们更是一天到晚总是穿一身旧军装。这些衣裳还是他们从解放区带来的呢。
对照二哥二嫂,陈重坤心中越来越不安。尽管家境贫困,但由于她是父母最小的女儿,过分的溺爱,使她长这么大了连一块手帕也不会洗。再加上四川乡下过去有种习俗:有钱有势家的闺女都不出嫁,一辈子留在娘家享清福。所以,目睹二哥二嫂他们对待生活的态度,小妹开始坐立不安起来。特别是她通过阅读了二嫂让她看的一些书刊,知道了劳动创造世界的道理后,思想上的触动更大了。但她又顾虑重重,既想参加劳动,又害怕参加劳动。反过来看看大家都在忙忙碌碌,自己却闲得无聊,更是时常郁郁寡欢、沉默不语。陈毅见了,总无可奈何地对小妹摇头苦笑着说道:“弱女子,可怜。”
那天,原四野卫生部长崔义田和上海卫生局的薛和来到陈毅家。
陈毅把小妹叫到他们跟前,向崔、薛两人介绍说:“这是我家的小妹,你们看,弱女子多可怜呀。今天,我想托两位为她在上海找一个工作,好吗?”
薛和当即说:“行呀。恰好今秋卫生部要在制造局路(今上海卫生学校)办个卫生人员训练所,招收初、高中毕业生或同等学力的学生呢。你家小妹不妨前去一试。”
“那敢情是好事。”陈毅笑了,又转向陈重坤道:“不吃梨子不知梨子的滋味,你就准备一下,去考它一考嘛!”
这一次考试中,陈重坤总平均分数刚好达到及格线,被录取了。
就这时,王少艾也从朝鲜战场上回来,作为祖国“最可爱的人”被组织推荐到南京军事学院情报系三期进修学习。眼看一切都渐渐稳定了下来,陈重坤这才决定把自己与王少艾之间的这件大事告诉父母听,先征求一下父母亲的意见。
请二哥一锤定音
那天,她涨红脸,支支吾吾了半天,这才把心中的那个秘密向父母亲说了出来。当母亲的一听倒没话说,只是一个劲地直夸王少艾,说这个江南伢子模样好,心地也好,很中意。岂料老爷子却不同意。老爷子认为王少艾一个大尉,与他当市长的二儿子相比,实在是门不当、户不对。
陈重坤急了,她自己并不喜欢攀高亲,双方旗鼓相当也就很好了。被小女儿这么一说,老爷子的口气渐渐地软了下来。陈重坤见状心中窃喜。岂料当陈重坤得意中向老爷子出示王少艾不久前寄来的那封信后,老爷子居然突然翻脸,说什么也不同意女儿与王少艾这门亲事了。
原来,这个清末的落第秀才从这封信中发现了一个破绽。王少艾在信中把赔偿的偿字写错了,写成了“赏”字。这对本来就有点看不起王少艾官小位低的老爷子来说,无疑像是找到了一个强有力的武器:“看看,一封信也错别字连篇,这不是一个草包又是什么?让我幺妹去嫁给他,我坚决不同意!”一眼认准了王少艾的陈重坤心中怎肯服?她在暗暗流了一阵伤心泪后,决定去找二哥。
在他们兄弟姐妹5人中,老爷子谁也不服,只信一个二哥。只有二哥说的话,老爷子才能言听计从。但是,二哥会不会看中王少艾呢?二哥呀二哥,如今就看你这一锤定音了。陈重坤很想找二哥好好谈一谈,可是,二哥他太忙太忙了,一个刚从旧社会里脱胎而出的新上海,百废待兴,有多少事在等着陈毅去做呀!反投机、反封锁、反轰炸……哪一天,二哥不是披着晨曦出门、顶着星星回家?
这一天陈重坤终于能和二哥单独坐在一起了。她再也忍不住,把自己与王少艾的事向二哥都说了出来。“是嘛?”陈毅快活地笑了。说实话,小妹都已是快满30岁的人了,她的终身大事做哥哥的怎会不放在心上?“那好呀,我早就想喝一杯我家幺妹的喜酒了,早就想抱一个我幺妹生下的外甥了……”
“二哥,看你!”陈重坤又羞又恼,生气了,“人家和你说正经的呢。你说,这个王少艾到底怎么样?”“唔。”陈毅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这可是件大事呀,我可不敢做那乔太守。这样吧,小妹你能不能给二哥几天时间,让我好好思考思考呀?”
那有什么不行的!陈重坤笑着点了点头。
后来,陈重坤才知道她上了二哥的“当”了!陈毅说是“思考思考”,背地里命令张茜亲自出马,专门致函南京军事学院的钟期光副主任(原新四军政治处主任,陈毅的亲密战友),暗中对王少艾进行了调查。钟期光副主任很快就查阅了王少艾的档案,并实事求是地从中摘录了一些,用特急密件的形式送交给陈毅。
在掌握了王少艾的这些情况后,陈毅主动找上了幺妹。“幺妹,王少艾的事,你到底拿定主意了没有?”陈毅一见小妹就劈头问道,陈重坤嗝也没打:“我早就考虑定了。”
“你既然已经考虑好了,那我们当然尊重你的意见。这里有份东西你看一看,是不是与以前他和你说的一样。”说到这里,陈毅把那份材料放到幺妹手中。陈毅正色道:“幺妹,主意你自己拿,不过,二哥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关于我家的事你可要向少艾同志讲清楚,讲得越清楚越彻底越好。”
陈重坤郑重地点了点头。她知道二哥要她向王少艾“讲清楚”的是什么,因为陈毅曾多次告诫兄妹:凡事要独立自主,切不可凭着二哥是***里的大官而生出任何依赖思想,陈家门里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在陈毅那里沾半点光。
有情人终成眷属
就在这年年终的一天,钟期光副主任忽然找到王少艾,对他说:“王少艾同志,上海陈毅市长叫你去一次。”王少艾一听是陈毅市长有请,尽管钟主任没说有什么事,但他心里已明白了八九分。于是,当天他就动身去了上海。
这是一个阳光和煦的上午,王少艾和陈重坤双双来到陈毅家门前。这时,王少艾的心一阵急跳,情不自禁地放慢了脚步,整了整军风纪。他知道自己这个未来的二舅子是十分讲究一个军人的仪表仪容的,他不想在初次见面时就给人家留下一个邋遢的印象。
陈毅早就恭候在客厅里了,正聚精会神地看一张当天的《解放日报》。“陈市长,王少艾前来报到。”王少艾向陈毅毕恭毕敬地行了一个军礼。“哦,王少艾同志,你好。”陈毅上前握了握王少艾的手,又把这个未来的妹夫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这才把王少艾按在椅子上坐下。
这时,王少艾的心“扑通、扑通”跳个欢,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紧张感。见王少艾这样,陈毅笑了:“王少艾,少艾。唔,这个名字很好听,可就是这个艾字用得不好,期期艾艾的艾,不好。男子汉,期期艾艾会有什么出息?依我看,不如改了它,改一个岩字怎么样?岩,岩石的岩,男子汉就要像高山上的岩石那样坚硬才是嘛。”
陈毅这一番风趣轻松的话,顿时把王少艾心中的紧张感冲淡了,他不由得轻轻地吁了口气,笑了。不过,王少艾当时还以为这是陈毅的一句戏言而已,没想到陈毅却从此一直这样称呼他了。
按四川方言,“艾”与“岩”,仅是音同字不同,陈毅这么一改,含义就截然相反了。王少艾从内心钦佩二哥。
“听说你脾气好大哎。”忽然,陈毅话锋一转,把嗓门也提高了不少,“斗争性也特别强。是嘛?”“这……”王少艾被陈毅的突然袭击弄得不知说什么好,不由满脸尴尬,搔头又摸耳。陈毅也许感到自己的话太唐突了一点,便又笑道:“不过,当兵的是得有点脾气的。有时侯,我的脾气也不小。”这时,张茜从楼上下来了,她看到王少艾,开口就说:“要谈就谈真个(指王少艾与陈重坤的恋爱)。”
这时,王少艾沉不住气了,笑道:“我们也都是二十七八岁的人了嘛。”
陈重坤生怕这个血气方刚的家伙嘴不让人,把事情弄糟了,于是,机灵地马上吩咐工作人员把早饭摆上来,打断了大家的话题。吃过早饭,陈重坤就和王少艾一起来到不远处的襄阳公园。在襄阳公园里,他们立下了百年秦晋的誓言。
由于陈毅公开表态同意幺妹与那个“才只有大尉那么一丁点官”的王少艾恋爱,所以,陈昌礼老爷子就是对这个未来的小女婿有一千一百个不同意,也只好默认了。
1955年春暖花开的时候,这对有情人终成眷属。他俩在南京军事学院举行了婚礼。陈毅送了他们两瓶酒,张茜送给小妹一件丝棉袄。一个堂堂的上海市市长送给小妹的结婚纪念品就这么简单。
一份写了30年的入党申请书
在二哥的影响与熏陶下,陈重坤要求加入中国***的信念越来越强。所以,早在1951年,陈重坤就向党组织递交了入党申请书。
1953年7月1日,陈重坤被批准接收为中国***预备党员。当时,她见自己多年的追求就要变为现实了,心里真有种说不出的高兴。
岂料,节外生枝,平地起风波!当时,陈重坤的侄女陈德珍也在积极争取入党,但是,组织上对她进行考察时,发现解放前陈德珍曾参加过地方上的封建迷信组织“一贯道”,所以,对她的积极要求迟迟没有同意。现在,陈德珍见姑母居然入了党,感到委屈和不平,火爆火躁地找到党组织,指责道:“为什么我姑母能入党,我就不能入党?”党组织这时才不得不把她为什么不能入党的原因如实告诉了陈德珍。岂料,陈德珍一听,更加不服气了,委屈地说道:“那么,我姑母不也参加过‘一贯道’吗?她为什么就可以入党呢?”
这下,可算把陈重坤给“出卖”了!
说实话,陈重坤十来岁的时候,确实盲目地跟随着大人们加入过“一贯道”。但那时她还根本不懂事呀,就连成人们也不知道这“一贯道”究竟是个什么组织,只以为它是一种宣扬封建迷信的民间团体。要不是前两天上海城里刚刚开办了一个专门揭露“一贯道”反动属性的展览会,说实话,他们至今还不知“一贯道”是个什么样的东西呢!
党组织听陈德珍这么一说,不由吃了一惊,他们马上把陈重坤找来,一问,果然真有这么一回事。这下问题严重了,党组织为了维护党的纯洁性,不得不作出停止陈重坤候补期的决定。
但,陈重坤毕竟是当今一市之长的小妹呀,这事可要先请示一下陈毅市长。于是,这情况很快反映到了陈毅那里。陈毅一听,不由勃然大怒,道:“还什么停止候补呀?开除党籍!给我马上开除她的党籍!”这时,陈重坤好恨好怨哪!她恨的是自已年幼无知,错走一步,居然稀里糊涂地加入了这种反动道会组织,太冤枉了;怨的是身为党的领导的二哥,居然对自己的亲妹妹也那么毫不留情面。
尽管这样,陈重坤对党的信念非但没有丝毫减弱,反而更坚定了。她一次次向党组织递交入党申请书,无论是在上海还是后来调到南京工作、调到苏州医学院工作,她都没有停止过她的崇高而又坚定的追求。然而,她一次次失败了。党组织的大门再没为她打开过。这30年里,她向党组织递交的入党申请书不下近百份,叠起来怕有尺把高了呢!
1972年1月7日,陈毅同志因病不幸逝世,永远地离开了他的幺妹陈重坤。1月10日下午,在八宝山举行的陈毅同志的追悼会上,毛泽东主席接见了陈毅的一家及其亲属。当周总理把陈重坤介绍给毛主席时,毛泽东握着陈重坤的手第一句话就问:“你是***员吗?”陈重坤只得又难过、又羞愧地摇摇头,说道:“不是,正在努力争取。”这一“努力争取”就又争取了11年。直到1983年,陈重坤都快退休了,她所在的苏州医学院党组织才批准了她的这一要求。她所苦苦追求了30年的梦想变成了现实。
二哥要去北京了
1955年5月9日。陈重坤与王少艾结婚后刚返回上海。
这天傍晚,陈毅和张茜把她叫到他们房中。
“小妹,明天,我们就要去北京工作了。我们经商量,决定让你留在上海,你……”
“不……”陈毅的话还没说完,陈重坤就红了眼圈,“我要和二哥二嫂一起去北京。”
关于二哥调任北京工作的消息,陈重坤早就有所风闻了。早在去年6月26日,毛主席就与陈毅打招呼了:“希望今冬明春与震林同来中央工作。”陈毅被任命为中央人民政府人民革命军事委员会副主席后,同年9月又被任命为国家副总理、国防委员会副主席。尽管小妹思想上已有所准备,但如今她还是感到太突然、太快了。
“娃子的话!我是去北京工作,爸妈年纪大了,我是不得不一起带去。你好好的也跟去干什么?”陈毅有些恼火了。
小妹。”这时,张茜走到陈重坤身边,轻轻搂住小妹的肩膀,把她送到她的房间里,劝慰开导道,“小妹,你要支持你二哥呢。你二哥一生廉洁奉公,为党的事业忠心耿耿,不为名,不为利,无私无畏,所以在群众中才有崇高的威信。但难道就这样算了吗?不行。***人为党的事业和革命的利益服务,要一直到他停止呼吸为止,那样才能算得上是一个真正的好党员,人民的好公仆。今后,我们亲友中如果有些事情,不要去干扰他。你也要多对亲友做一些解释工作,这样才算是对他的最大的支持。这几年里,你单位对你的工作反映还是不错的,但还要多加磨练,要勤勤恳恳、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一辈子。少艾是个解放军,是一个***员,思
想身体各方面的素质都很好,你要多向他学习。我去北京也是组织决定的,是带着工作关系去的,不是靠丈夫。我身体很不好,可我还得努力工作,不能就靠你二哥呀!”
张茜语重心长一番话,终于渐渐疏通了陈重坤的思想疙瘩,她点点头,道:“请二哥二嫂放心,我不跟你们去北京了。我一定不忘你们的教导和关心,今后一定听从组织安排。”
第二天上午,陈重坤含泪送别了父母与二哥一家。
1957年,在组织的关心下,陈重坤调到南京工人医院检验科工作。分隔两地的夫妻,终于相聚在一起了。但是,好景不长,没多久,王少艾军院毕业了,由组织上分配到驻安徽蚌埠60军179师司令部任侦察科长。为此,夫妻俩又开始了两地分居的生活。
陈毅看了小妹的信大发脾气
陈重坤刚调到南京时,全国正开展令人惊心动魄的反右斗争。她先找到省卫生厅报到,盛立厅长接待了她。由于一些客观原因,组织上暂时不能马上安排陈重坤的工作单位。当有人知道陈重坤就是当今国家副总理陈毅的妹妹时,都感到十分惊讶,有人提议说:“你不妨叫你哥哥写封信到军区总医院,让他们收下你。”
但是,陈重坤记下了二嫂的话,摇摇头说:“我二哥对我的要求很严格,我不能用他的名义去找工作。”
就这样,陈重坤大约足足等了二三个月,才由省卫生厅安排在南京工人医院(即现在的南京医学院附属医院)检验室工作。
当时,职工宿舍很紧张,陈重坤只能被安排在集体宿舍里。王少艾也是住的集体宿舍。于是,尽管夫妻俩调到了一个城市了,但仍是事实上的分居两地。
这一分居一晃就是一年多。后来,王少艾从军事学院毕业,分派到安徽去工作了,于是,房子不房子的事就更不要紧了。
陈重坤没房的事不知怎的让军事学院副主任钟期光知道了。于是,在钟主任与凌奔两人的努力下,才将陈重坤安排到军事学院管辖下的天目路19号住了下来,这样,陈重坤总算有了一个真正的独立的家。天目路19号是一个小院,院里有两处房子:一处是比较大的二层楼房,一处是仅约20平方米的小平房。钟期光考虑到陈重坤家人口少,就把她安排在了小平房内。房子虽小,但陈重坤很满足。这个院内有着好多大大小小的树木,阳光和空气都很好。不多久,那个二层楼房里住进了南京军区装甲兵肖司令,于是,小院里这才热闹了起来。
肖司令是个平易近人的首长,当他知道陈重坤是陈毅副总理的小妹后,对陈重坤更是予以了照顾。每次当陈重坤下班回到家时,只要肖司令在小院里散步,他总亲自上前为陈重坤开门。有时候肖司令一家坐车外出,他们也常请陈重坤坐他们的车一起走。肖司令这么客气,时间一长,陈重坤感到很不好意思,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后来,肖司令搬走了,小院里又只留下陈重坤一家了。陈重坤总以为这下可不用再不好意思了,没想到不久,又有一个处长搬进了这个小院里来。这下,陈重坤思想上就又有了波动。她想:这个小院里搬来搬去总都是首长,且又都是那么客气,叫她实在过意不去。再说,日子长了,牙齿与舌头也有个磕磕碰碰的时候呢,万一与首长们闹了点小矛盾,这在二哥面前又怎么交代呀?
思来想去,陈重坤就背着少艾,向远在北京的二哥陈毅写了一封信,要求二哥出面向军事学院他的亲密好友钟期光主任说说,是不是把这座小院干脆让给她一家居住算了。再不,就干脆再次麻烦钟期光主任,另外给她家安排一个住处。陈重坤知道二哥与钟期光主任非是一般的关系,早在新四军时,他俩就是一个军长、一个政治处主任了,长期的枪林弹雨中,两人结下了生死之交。由陈毅出面向钟主任说一声,这事八九不离十的能解决。
岂料,就这么一封兄妹之间的家常信,竞使得陈毅大发雷霆,甚至将小妹这封信来了个大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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