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Mariah Carey - Without You 哭。
引文部分是我真的读了的。
恩贡农场
走下恩贡山,步入山间,你会发现,这里地势开阔、风景优美,而且充满神秘。这里的地形变化多端,有长长的山谷,有茂密的丛林,有绿色的山坡,有林立的峭壁。甚至在某座高高的主峰下,还能发现一片竹林。山涧散落着清泉和泉眼,我曾在它们附近露营过。
我在非洲的时候,山里还有大羚羊和犀牛。当地的老人说,以前这里还有大象出没。恩贡山没有全部被划入野生动物保护区内,这一直让我觉得很遗憾。保护区的边界是南边主峰上的灯塔。随着殖民地的繁荣发展,首都内罗毕逐渐成了一座大都市。恩贡山本来可以成为一个举世无双的内罗毕野生动物公园的,但我在非洲的最后几年里,每逢周日,就会有大量年轻的内罗毕商贩骑着摩托车冲进山里,看见什么就杀什么。慢慢地,体型较大的动物就被迫离开恩贡山。它们穿过荆棘丛生的灌木林和石头地,向南方迁徙去了。
在恩贡山的山脊和四座主峰峰顶上走路相当轻松。这儿的草矮矮的,很像草坪,偶尔会看到灰色的石头蹿出草地,露在外面。一条地势平缓的、狭窄的之字形小径沿着山脊爬向峰顶,之后又蜿蜒而下。一天清晨,我在山间露营。当我沿着这条小径往前走的时候,竟然发现了一群大羚羊的新鲜粪便和脚印。我想,这些性情温和的大体型动物应该是在日出时分就来到了这儿。它们排着长长的队伍,向前逶迤而行,应该是为了爬到峰顶,去俯瞰两侧山峰下的大地吧。除了这个,真想不出它们会有什么别的目的。
我们在农场种咖啡。但这儿的海拔对于咖啡来说有点高,不太适宜它们生长。因此,我们从来没有因为种咖啡而变得富有,反而每天都被各种关于咖啡种植的事务缠身,似乎每分每秒都有事情要做,而且无论我们怎么努力,都赶不上工作的脚步。
但是,能够在一片地形极不规则的荒凉土地上,看到这么一大片根据种植规律生长着、铺展着的咖啡,感觉还是相当不错的。当年,我在非洲大陆上空飞翔,从空中慢慢熟悉着咖啡园的样子,内心充盈着骄傲和自豪。它们静静地躺在灰绿色的大地上,显得那么苍翠青葱。此时,我才意识到,人类是多么地热爱几何图形。内罗毕周围所有的村庄,尤其是北部,都被咖啡园覆盖。生活在这儿的人们天天思考着,讨论着咖啡的种植、修剪和采摘,晚上躺到床上,还要考虑怎么发展壮大自己的咖啡工厂。
种植咖啡是一项长期的工作。在瓢泼大雨中,年轻的你满怀希望从温室里搬出一箱箱亮闪闪的咖啡苗,和农场上的工人们一起,把它们整整齐齐地栽进已经提前挖好的、早已湿漉漉的坑里,然后拾起掉落在地上的灌木枝,为幼苗搭上厚厚的凉棚,防止日光暴晒。要知道,享受阴凉可是幼小东西们的特权。在这个过程中,你对咖啡的收成一定有很多想象,但现实并不如你所想。首先,咖啡成熟挂果需要四到五年的时间。挂上果之后,又可能会有大旱或病虫害。其次,咖啡园里可能会到处长满野草,它们会在园子里肆无忌惮地生长。有种野草叫“黑杰克”,它的果壳又长又粗糙,从它们中间走过,衣服和袜子上就会粘上很多。再次,在地里栽咖啡苗的时候,有一些苗可能会种不好,主根会弯曲。在这种情况下,咖啡树刚刚开花就会死掉。另外,一般人可能只会种六百棵咖啡树,我却种了六百英亩。我的老黄牛日日拉着耕耘机,行走在一行行咖啡树中间,爬上高坡,再下来,就这么走过上千英里,耐心等待着即将到来的犒赏。
种植园里也有美不胜收的时候。当雨季来临,咖啡树开花时,在毛毛细雨中,在薄雾的笼罩下,好似有一团白垩云飘浮在六百英亩的土地上,那景象真是美得摄人心魄。咖啡花味微苦,闻起来颇似黑刺李花儿的味道。咖啡果成熟后,整个咖啡园就变成了一片红色的海洋。男人、女人和被称为“托托”的孩子们全体出动,一起采摘咖啡果。然后,他们再用马车和手推车把果子运到河边的加工厂。虽然工厂里的机器经常出问题,但因为它是我们自己设计建造的,所以我们对它还是很满意的。有一次,一场大火把工厂烧了个精光,我们就又重新建造了一座。工厂里有巨大的咖啡烘干机。它转啊转啊,咖啡豆在它硕大的铁肚子里发出隆隆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海浪在冲刷海滩上的鹅卵石。有时,咖啡豆会在午夜被烘干出炉,此时的场面可谓美丽壮观,令人惊艳:厂房高大壮观,本来漆黑一片,此时亮起了数不尽的防风灯;灯光下,有蜘蛛网和咖啡壳在厂房里飘荡飞扬;无数黑色面孔围在烘干机的周围,虽然满是焦灼,但也神采奕奕、容光焕发。此时此刻,我们的工厂宛如埃塞俄比亚人耳垂上的宝石,在非洲大地浩瀚的夜幕中,闪闪地发出耀眼的光芒。咖啡豆被烘干后,会经过手工剥壳、分级、挑选的一系列程序,然后再被装入麻袋。工人们再用马具商用的针把麻袋口缝起来。
最后,清晨天色未亮时,马车会驮着这些麻袋前往内罗毕火车站。我躺在床上,能听到马车出发时的声音,还会听到工人们的吵吵嚷嚷和喋喋不休。每辆马车上高高地堆着十二包咖啡麻袋,总重大约有一吨,由十六头牛拉着,沿着工厂所在的山路向上爬去,目的地是内罗毕火车站。赶车人在马车边上跟着马车往前跑。还好,他们只需要爬一段向上的山路,因为我们的种植园要比内罗毕城高出上千英尺。想到这一点,我由衷地感到开心。傍晚时分,我走出屋子,就能看到回程的队伍——疲惫的牛儿们脑袋低垂,由一个神态萎靡的小托托牵着,走在马车的前面。马车空空的,后面跟着几乎虚脱的赶车人,他们拖着鞭子,走在马车后的尘土中。到了这一步,我们已经完成了咖啡种植的所有工作。在这之后的一两天内,咖啡豆就会在海上旅行了。而我们在这段时间能做的,就是祈祷它们在伦敦卖出个好价钱了。
我共有六千英亩土地,除了咖啡园,还有大片闲置。这些闲置的土地中,有一部分是原始森林,还有一千英亩是非法棚户的土地,他们把这片土地称为“他们的香巴田”。这些非法棚户是非洲的原住民,他们和家人一起占据着某个白人农场主的几英亩土地,每年为主人工作一些日子,作为回报。但我农场上的非法棚户们可不这样看待自己和白人们的关系,因为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及其父辈都在这片土地上土生土长。在他们眼里,很可能我才是他们田产上的非法棚户,而且占据的土地更大更多。他们的田地要比农场上的其他地方更有生机和活力,会随着四季的变化而变化。当你走在被踩得硬硬实实的狭窄小径上,两侧的玉米像高大的绿色军团,没过你的头顶,发出沙沙的声音,成熟的时候会被收割。豆子成熟之后,女人们就会收割集中,然后使劲敲打,最后把豆茎和豆荚堆在一起焚烧。于是,在某个季节,你就能看到有细细的蓝色烟柱从农场的这儿或那儿冒出来。基库尤人还会种红薯。红薯的叶子长成藤条状,在地上匍匐蔓延,看起来就像是一大片纠缠交错的厚垫子。他们也种各种各样的大南瓜,这些南瓜或黄或绿,上面带着很多斑点。
在基库尤人的香巴田里行走,你首先看到的会是某位矮小老妇的臀部,她挥动着耙子在地里劳作,看起来像是一只鸵鸟把头埋入了沙地里。每个基库尤家都有几座小小的圆形尖顶小屋或石头屋,屋与屋之间的空地上总是很热闹,这儿在磨玉米,那儿在挤羊奶,孩子们和小鸡们一起到处跑。空地上的地面被踩得实实的,硬得像水泥一样。傍晚时分,当天空还是蔚蓝色的时候,我会提起猎枪,去他们周围的红薯地里打一种叫鸡鹑的野禽,还会看到欧鸽站在树上咕咕地大声歌唱。这些树的树干高高的,开着穗状的花朵,曾经是覆盖整片农场的原始森林的一部分,现在却零零落落地散布在香巴田中。
农场有几千英亩草地,草都长得很高,大风来时,它们像海浪一样匆忙地向远处奔跑、逃窜。基库尤牧童常常在这里放牧。天气转冷时,他们会从家里带来一个柳条篮子,里面装着煤块,然后到草地上烧煤取暖。有时就会引来漫山大火,这对牧场来说可是一场大灾难。干旱时节,会有斑马和大羚羊来到这片草场。
我们归内罗毕城管辖。内罗毕坐落在十二英里外的一片平原上,周围群山环抱。城里有政府大厦和其他中央办公机构,官员们就在这些办公楼里管理着整个国家。
一座城市不可能不影响一个人的生活。不管你觉得它是好是坏,它都像是精神领域里的万有引力,深深吸引着你。夜晚,内罗毕上空笼罩着一层薄雾,闪闪发光,从农场都能看得到。看着它,我就会思绪远游,回忆起欧洲的那些大城市。
刚到非洲的时候,肯尼亚还没有汽车。所以,每次去内罗毕,我们或是骑马,或是套上六头骡子,赶上马车去。到了城内,我们把马或骡子拴在一个叫“高地运输”的旅店的马厩里。那时候的内罗毕杂乱无章,能看到漂亮的新型石头建筑,也能看到满是波纹铁皮的商铺、办公楼和小平房的街区;街道两侧的桉树长长地向前延伸,空荡荡的路面上尘土飞扬;法院、本地事务部和兽医部的办公楼都是脏兮兮的,真是佩服这里的政府官员,竟然能在这些熔炉一样的小黑屋里处理任何事务。
但它毕竟是一座城。在这儿,你能买到各种东西,能听到各种各样的新闻,能在饭店里享用午餐和晚餐,还可以去俱乐部跳舞。这里生机盎然,像奔腾的流水一样充满活力,像所有年轻的生命一样时时刻刻都在成长,每一年都有新的变化。即使只是出去游猎一段时间,你都能感受到这种变化。一座富丽堂皇、豪华气派的新政府大楼落成了,还配有精致的舞厅和漂亮的花园;几座大酒店拔地而起;各种农业展览、花卉展览令人印象深刻。内罗毕说:“尽情地享受我,享受好时光吧。我们不会再在如此年轻的时候相遇了。抛去一切束缚,让我们一起贪婪地享受吧。”我和内罗毕是心灵相通的。有一次,我在街道上开车的时候,突然就有了一种感觉,觉得如果没有内罗毕的这些街道,整个世界就不存在了。
内罗毕的原住民和有色人种移民所生活的城镇比白人的城镇大得多。斯瓦希里市位于通往穆海咖俱乐部的路上。它的名声不太好,肮脏艳俗,却始终充满活力,几乎每一秒钟都会有事情发生。这里的居民把装煤油的罐子砸平,搭建起房屋,房屋上有着各种斑驳的锈迹,看起来很像珊瑚石,就在这样僵硬的石化结构中,高级文明的精神逐渐消失了。
索马里市离内罗毕很远。我想,这大概是因为他们要把妇女们藏起来的缘故。我在非洲的时候,有几个漂亮的索马里女人几乎全城闻名。她们聪慧迷人,就住在集市区,给内罗毕的警察们带来了不少麻烦。但普通的索马里女人可都是忠厚老实、规规矩矩的,从来不会到城里抛头露面。在索马里市,四面都有大风吹来。街上光秃秃的,毫无遮阴之物,到处尘土飞扬。这样的环境一定会让索马里人想到自己家乡的沙漠。但欧洲人可不一样,即使他们几代人都住在这里,也不能像索马里这个游牧民族一样,完全无视周围的环境。这儿的房屋毫无规则地散布在光秃秃的地上,好像是用一蒲式耳的四英寸长铁钉钉在一起的,看起来很不牢固,只能支撑一个星期。但当你走进这些房屋,你会发现,室内整洁清新,弥漫着浓郁的阿拉伯熏香。房间的地上铺着雅致的地毯,墙上挂着精美的帘幔,还摆着各种铜器、银器,以及刀刃锋利、带着象牙刀柄的宝剑。索马里女人们高贵优雅,热情快乐,笑起来像银铃一般。我有一个索马里仆人,名字叫法拉·亚丁。在非洲的时候,他一直跟在我左右。因为他,我在索马里村落里就像回到家一样悠闲自在。我参加过村里的很多宴会。索马里人的婚礼隆重盛大,带有强烈的民族风情。有一次,我以贵客的身份进入新房参观。新房的墙上和婚床上都挂着各种古老的编织物和绣品,微微地发着光芒。新娘有一双乌黑的眼睛,身体拘谨僵硬,穿着沉重的绸衣,头上挂满了金饰品和琥珀,看起来好似某个元帅的权杖。
肯尼亚的索马里人都是牲口贩子和商人,他们在村里养了一些小灰毛驴和骆驼,用来驮运货物。骆驼出自沙漠,它们傲慢坚韧,能够忍受人世间所有的苦难,像仙人掌,也像索马里人。
索马里各部落之间存在严重的纷争,这给他们带来很大麻烦。不过,他们对这件事的感受和看法与局外人不一样。法拉属于哈布尔·尤尼斯部落,在部落纷争方面,我自然是站在他这一边。有一次,索马里市的杜尔巴·汉蒂斯和哈布尔·查奥罗之间发生了大规模枪战。当时枪声不断,还有人放火,造成十到十二个人死亡。最后政府介入,枪战才停止。法拉在部族里有一位年轻的朋友,名字叫赛伊德。这个小伙子文质彬彬的,常到我们的农场找法拉。仆人们有一天告诉我,赛伊德去拜访一个哈布尔·查奥罗部族的家庭,刚好碰到一个暴怒的杜尔巴·汉蒂斯族人。这个人向墙上乱放枪,子弹穿墙而过,刚好射中了赛伊德的腿部。听到这个消息后,我心里感觉很难过,就去安慰法拉,他生气地大喊:“什么,你说赛伊德?他的命真大。真想不通,他为什么非要跑到一个哈布尔·查奥罗人家里去喝茶?”
内罗毕市场区的大型商业中心全部被印度人占据。像杰范吉、苏莱曼·弗吉和阿利迪娜·维斯拉姆这些印度大商人,都在城郊置办有小别墅。他们偏爱石雕式的楼梯、栏杆和花瓶。所用材料是从肯尼亚质地松软的石材上切割下来的,有些粗制滥造,看起来很像小孩子用粉红色玩具砖搭建出来的。就连茶餐派对上的印度糕点都是雕花式的,和他们的别墅一样。他们经常在花园里举办茶餐派对。印度人聪明、文雅,爱四处游历,但非洲的印度人都是贪婪的商人,面对这样的人时,你根本不知道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还是一个公司的头目。我曾经去过苏莱曼·弗吉的家。有一天,我竟然在他家的商铺大院里发现他们在降半旗。我赶紧问法拉:“苏莱曼·弗吉去世了吗?”“半死不活了。”法拉回答。“难道他们在半死不活的时候下半旗?”我又问。“苏莱曼死了,可弗吉还活着。”法拉说。
接管农场之前,我非常喜欢打猎,也常常出去游猎。但接管农场之后,我就把猎枪收起来了。
马赛族是一个游牧民族,几乎家家养牛。他们是农场的邻居,就住在河对岸。那时,常常有马赛人过来找我,跟我抱怨说狮子把他们的牛吃了,求我拿枪去把狮子打死。如果能做到,我一般都会去。有时,我会在周六到奥朗吉平原上打一两头斑马,给农场上的工人们开荤。此时,我的身后总是跟着很多基库尤年轻人,他们对打猎常常抱着乐观的态度。我也会在农场上打鸟。在所有的鸟类里,麻雀和珍珠鸡是最好吃的。
后来的很多年,我都没有出去打猎。但我们还是会常常谈起那段出去游猎的日子。当时的露营地依旧深深印在脑海里,就好像你已经在那儿生活了很久。甚至连在草地上留下的车辙,都记得一清二楚,就像一个好朋友的容貌一喊:“什么,你说赛伊德?他的命真大。真想不通,他为什么非要跑到一个哈布尔·查奥罗人家里去喝茶?”
内罗毕市场区的大型商业中心全部被印度人占据。像杰范吉、苏莱曼·弗吉和阿利迪娜·维斯拉姆这些印度大商人,都在城郊置办有小别墅。他们偏爱石雕式的楼梯、栏杆和花瓶。所用材料是从肯尼亚质地松软的石材上切割下来的,有些粗制滥造,看起来很像小孩子用粉红色玩具砖搭建出来的。就连茶餐派对上的印度糕点都是雕花式的,和他们的别墅一样。他们经常在花园里举办茶餐派对。印度人聪明、文雅,爱四处游历,但非洲的印度人都是贪婪的商人,面对这样的人时,你根本不知道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还是一个公司的头目。我曾经去过苏莱曼·弗吉的家。有一天,我竟然在他家的商铺大院里发现他们在降半旗。我赶紧问法拉:“苏莱曼·弗吉去世了吗?”“半死不活了。”法拉回答。“难道他们在半死不活的时候下半旗?”我又问。“苏莱曼死了,可弗吉还活着。”法拉说。
接管农场之前,我非常喜欢打猎,也常常出去游猎。但接管农场之后,我就把猎枪收起来了。
马赛族是一个游牧民族,几乎家家养牛。他们是农场的邻居,就住在河对岸。那时,常常有马赛人过来找我,跟我抱怨说狮子把他们的牛吃了,求我拿枪去把狮子打死。如果能做到,我一般都会去。有时,我会在周六到奥朗吉平原上打一两头斑马,给农场上的工人们开荤。此时,我的身后总是跟着很多基库尤年轻人,他们对打猎常常抱着乐观的态度。我也会在农场上打鸟。在所有的鸟类里,麻雀和珍珠鸡是最好吃的。
后来的很多年,我都没有出去打猎。但我们还是会常常谈起那段出去游猎的日子。当时的露营地依旧深深印在脑海里,就好像你已经在那儿生活了很久。甚至连在草地上留下的车辙,都记得一清二楚,就像一个好朋友的容貌一样。
在游猎的日子里,我见到过一个水牛群,一共有一百二十九头。它们通体黑色,体型巨大,像是很多铁疙瘩,头上的角威猛有力,不断地在水平方向摇晃着。它们一头接一头地从古铜色的天空下走过,走出晨曦中的薄雾,看起来好像不是一步步接近我,而是就在我眼前突然被创造出来,然后被派到了凡间。我也见过在茂密的原始森林里穿行的象群。阳光透过繁盛的藤蔓斑斑驳驳地洒下来,象群缓缓地向前行进,好像是要去世界的尽头赴一场约会,看起来极似一条放大了的波斯地毯边线——地毯古老且价值连城,边线由绿色、**和深棕色渲染而成。我还多次见到过横穿平原的长颈鹿队伍。它们浑身散发出一种奇特的、独一无二的、植物式的优雅,就好像不是一群动物在行走,而是很多花朵在缓慢移动。这些花朵硕大无比,非常罕见,带着长长的茎和斑点。我也看到过两只犀牛在清晨漫步。晨间的空气太过寒冷,它们的鼻子有点受不了,总在那儿吸气喷气。它们像两颗有棱有角的巨石,在长长的山谷里互相嬉戏,一起享受着生活。我甚至还见到过高贵的丛林之王——狮子。有时是在日出时分,当弯弯的残月还挂在当空时,草丛在月色下泛着银光,平原一片灰蒙蒙。狮王猎杀归来,满面红光地穿过平原,向家的方向走去,像一道黑线一样从草丛中掠过。有时是在正午时分,狮王的家族躺在低矮的草丛里午睡,它就躺在正中央。我还见到过它躺在自家非洲花园的金合欢树树荫下小憩,树荫面积巨大,地上柔软无比,躺在上面如在春日般凉爽。
一旦捕捉到非洲的节奏,你就会发现,这种节奏适用于非洲的一切事物。我从狩猎中学习到的技能对我和土著居民的相处很有帮助。
热爱女人和女性气质,是男性的特征;热爱男人和男性气质,是女性的特征。同样道理,热爱南方国家和民族,是北欧人的特征。诺曼人就爱上过很多南欧国家,先是英国,后是法国。在18世纪史书和小说中,会经常出现一些贵族,他们不厌其烦地到意大利、希腊和西班牙游历,虽然身上没有任何南欧人的特质,但却被南欧的那些完全不同于自己国家的事物深深吸引。在古代,每当德国和斯堪的纳维亚的画家、哲学家和诗人们第一次来到佛罗伦萨和罗马,他们都会双膝跪地,对这片土地顶礼膜拜。
北欧人极其没有耐心,但对异邦世界却极其包容,这看上去很奇怪,很不合逻辑。但这就像女人们很少能真正激怒男人,男人一般也不会特别讨厌或彻底拒绝女人的逻辑一样。所以,急躁轻率的红发北欧人虽然无法忍受国人和亲人的荒谬无聊,却可以无限度容忍赤道上的国家和民族。他们以极大的谦卑和温顺,接受了非洲高原的干旱、中暑,家畜的瘟疫和仆人们的无能。尽管对方与自己之间存在差异,但还是可以与之融为一体,并融洽地和他们相处交往。在对这种交往融合的可能性的坚持中,北欧人逐渐失去了个体意识。但南欧人和混血民族就缺乏这种坚持,他们对此不屑一顾,甚至还会指责和咒骂。这就像男人们总会瞧不起那些坠入爱河,整日唉声叹气地思念恋人的男人;也像对自己男人不愿意付出耐心的理智女人会对格丽泽尔达的行为表示愤慨一样。
而我,刚到非洲几个星期,就爱上了当地人。这种爱,是一种不分年龄阶段、不分性别的强烈包容。对于我而言,发现这些黑色人群极大地拓宽了我的个人世界。想象一下,一个天生喜欢小动物,却在没有任何动物的环境里长大的人,某天突然有机会接触到了动物;一个天生喜欢树林和森林的人,在二十岁的时候才第一次踏进森林;一个天生对音乐敏感的人,在成年之后才第一次听到音乐。来到非洲之后的我,就是这样的人。开始与非洲土著人交往后,我常常会去听管弦乐队的演奏。
我的父亲曾在丹麦和法国军队担任过军官。有一次,他从杜佩给家人写信。当时他还是一名中尉。在信里他这样写道:“回到杜佩后,我就是一名军官了,要带领一个纵队。这个活儿其实挺辛苦的,但是感觉特别棒。我们热爱战争,这是一种激情,就像对其他事情的激情一样。你爱手下的士兵,就像爱年轻的姑娘,而且爱到发狂。这两种爱互不排斥,这一点姑娘们都知道。但是,对姑娘们来说,你每次只能爱一个;而对士兵的爱,则可以辐射到整个兵团,如有可能,你还希望范围可以再扩大一些。”我和当地土著的相处也是如此。
想要了解土著人是很不容易的。他们的耳朵很灵,很容易逃得无影无踪。如果你惊吓到他们,他们会在一秒钟内遁入自己的世界,就像野生动物突然受到惊吓,逃跑消失一样。即使你和他们熟悉后,如果你问他们一个问题,他们也不可能直接告诉你。比如,你如果直接问他,你有多少头牛,他们会故意逃避着回答:“就像我昨天告诉你的那么多。”欧洲人觉得这种回答很伤感情,但这种直接的询问同样也会伤到土著的感情。如果你死缠烂打地问下去,非要他们解释自己的行为,他们会尽可能对你让步,让你陷入一种古怪的、可笑的空想中,把你引入错误的方向。就连土著小孩,都有这种老扑克牌玩家似的技能。这些玩家不会在意你是高估还是低估他们手中的牌,只要你猜不透真正的牌就可以了。如果你突破防线,进入他们的生活,他们就会用蚂蚁的方式来对待你。蚂蚁们会在你用棍子指进它们巢穴时,以极大的耐性,默默地、迅速地把被破坏的地方清理干净,就像要抹掉某种不得体的行为一样。
马赛族是东非的游牧民族,也是东非地区现存的较有特色的少数民族之一。目前,肯尼亚有584万马赛族人,约占肯尼亚人口总数的2%,主要聚居在裂谷省靠近坦桑尼亚的边境一带。
马赛族男子个头较高,长相英俊,表情略带傲慢,曾被西方殖民者称为“高贵的野蛮人”。传统的马赛族人过着游牧生活,以牛羊肉及其奶、血为主要食物,生活在狮子、大象、野牛、豹子等野兽出没的地带。长年共生共存使马赛族人和野兽之间形成了某种默契,平常互不干扰。
马赛人多数生活在干旱、有沙石灌木的草原上,由于传统习惯和条件,主要从事放牧专养长角牛和羊,也养少量的骆驼和毛驴,过着游牧生活,还保持着不少传统和尼罗特人文化,保持着万物有灵的传统信仰,特别是崇尚牧草和牛群。他们很少吃粮食,而是以吃牛羊肉、喝牛羊奶为生。还有饮鲜牛血的习俗。马赛人将生血、鲜奶作为可口饮料,把牛血当作传统的早点,则把煮沸过的牛羊奶作为药物只给有病的人饮用。
在游牧生活和艰苦的环境中,马赛人也注意讲卫生。来了客人,有时用沙子将手搓搓,再拍打拍打。招待用餐,用湿的或干的牛粪洗手,有的亲眼看到马赛人跑到牛栏抓起一大把还冒着热气的牛粪,反复用两手上下搓着,拍一拍,再抖搂抖搂,就算洗好。马赛人为什么用牛粪洗手昵?一说是居住在那沙土遍地、灌木丛里、自生自灭的荒草原上,地处干旱,望天生叹,求水不得;一说是因为马赛人认为牛是神灵赐予他们的神圣动物,牛身上的一切都是最洁净的,因而,在缺水的情况下用牛粪洗手,也就不足为怪了。外国人如果到了马赛人中间遇到这种情况,大可不必惊奇,更不要产生恶感。而要入乡随俗。据说,有的外国人到了该地区作调查研究,在马赛人的盛情款待下,为了得到第一手资料,确有“放下架子”,深入族区,入乡随俗,同饮牛羊奶,同食牛羊肉者。
割礼这种习俗据说起源于犹太教,有2000多年的历史。在犹太人中间,割礼实际上是履行与上帝之立约、确定犹太人身份、进入婚姻许可范围的一种标志。现在,割礼早已不局限于犹太人,也不限于男子,而是盛行于世界很多民族的少男少女之中。在非洲,50多个国家中有30多个在不同范围内实行割礼。其中,肯尼亚、乌干达、埃塞俄比亚、索马里、苏丹等国家,大约有80%的男女实行过这种手术。
最不该在女人身上下手
女子割礼历来都显得有点神秘,因为都是私下个别进行。除少数人到医院去做之外,大多数人一如既往,都由民间巫医、助产妇或亲友操持。一位精于此道的乌干达老妪告诉我们,传统的切割工具是铁刀或小刀片,缝合使用的是一般针线,有的地方甚至使用荆棘。用这样落后、原始的器具切割身体的敏感部位,而经常又不使用麻醉剂,肉体上的痛苦是难以言说的。手术过程中,不但疼痛难忍,还经常发生大出血。最常使用的止血剂不过是树胶或草灰。简陋的医疗条件,器具从不消毒,因而手术后经常发生感染。据肯尼亚的瓦吉尔地区统计,手术后发生破伤风、闭尿症、阴道溃烂者约占30%。而阴户缝合手术不仅容易引起这些疾病,还往往导致婴儿难产,造成母婴双亡。割礼对妇女身心健康造成的危害,已引起非洲各国以及国际社会的高度关注。从1979年开始,非洲妇女组织在世界卫生组织的帮助下,先后在喀图穆、卢萨卡等地召开专门会议,通过了从最盛行女子割礼的东非和北非开始,逐步在整个非洲废止这一陋习的决议。肯尼亚、索马里等国的议会,经过激烈辩论,也都通过了立即废止的法令。
男人被割是尽义务
同女子割礼的情况相反,男子的割礼不但没有人要求废止,而且在一些地区还在热热闹闹地进行着。在乌干达和肯尼亚的许多地区,男子割礼一般在偶数年份举行,而个别部族,如乌干达西部的布孔乔族,则是每隔15年才举行一次。割礼的时间,一般选择在每年七八月或年底的农闲时节。谁家的孩子要割礼,首先把亲朋乡邻请来,飨以酒宴,当众宣布。赴宴者带来啤酒、牛肉、锄头或其他礼物,预先表示祝贺。此后,准备割礼的孩子要天天沐浴,净身洁体,迎接人生的新阶段。信教者,还要到教堂祈祷上帝保佑。不信教者,则到坟茔上去祈求先祖的神灵相助。割礼的日子临近,家长们联合恳请或由酋长指派有经验的长者,带领孩子们作准备活动。我们在肯尼亚中部吉库尤族聚居区看到,十几个少年,头插鸟羽,脸涂垩粉,肩披兽皮,腰系树枝,手携木棒,一边喊叫,一边在田间小路上奔跑。跑累了,他们就找块草地停下来小憩。刚刚休息片刻,一阵激越的鼓角声起,他们就跳起来,摇臂扭臀,手舞足蹈。带队的长者告诉我们,搞这些活动,平素主要是为了使孩子们成为一名合格的武士:奔跑,以追赶逃敌或猛兽;狂舞,以欢庆征战的胜利。而在眼下,则主要是为了强身健体,磨炼意志,以便他们勇敢地迎接割礼的考验。割礼仪式,我们在乌干达布吉苏族聚居的农村看到过,隆重而热烈。在选定的割礼日,村民们不分男女老幼,一大早就聚集到村头空旷的草地上。他们击鼓吹笛,狂歌欢叫。不一会儿,即将受礼的男孩子们就气喘吁吁地从远方跑来。上身近乎赤裸的姑娘们一拥而上,拽着他们狂舞。在场的其他人先是围观,后来好像也抵御不住鼓点和舞步的诱惑,自觉或不自觉地也扭动起身躯。
就这样,人们跳啊跳,直跳到一个个即将受礼的男孩子精疲力竭,甚至神魂颠倒。这时,亲属们跑上前来,将他们搀扶着走到事先划好的一条白线上,用白布或香蕉叶子蒙上头。这时,蓦地鼓息笛停,载歌载舞的人们肃然站立,全场鸦雀无声。只见两个赤膊的男子从人群中闪出,大步流星地来到白线的一端。一个搓搓手,挨次将孩子们的短裤扯下。另一个迅即从挎兜中抽出一把光闪闪的刀子,将一个个光的孩子的包皮割掉。事前没有打麻药,疼痛是可想而知的。但是,孩子们咬紧牙关,忍痛以对,表示自己的勇敢与无畏。手术师每割下一段包皮,就高高举起,向几百名围观的男女展示。他们遂报以“嘟——嘟——”的吼声,对手术师的高超技术和孩子们的勇敢表示赞许。同时,欢庆本部族又增加一名成年男子。割礼时的欢庆逐渐发展成为演唱。我在民间采风时曾收集到一些专门在割礼时演唱的歌曲。这些歌曲的内容主要为取乐,内容大多秽亵,平时是不能演唱的。但也有一些割礼歌是给男孩子鼓劲的。譬如,肯尼亚的罗族有这样一首割礼歌:
湖水在汹涌,
风起掀波涛。
孩子们,不要怕,
谁都要挨这一刀。
挺住劲,不要颤抖,
憋住气,不要哭嚎。
你马上就要长大成人,
要勇敢地迎接这一刀。
男子的割礼,大多在11岁到18岁之间进行。我国古时有“男子二十而冠,冠而列丈夫”之说。非洲的男孩子不论岁数大小,只要经过这一刀,就算成年,可以“列丈夫”。不经这一刀,无论活多大年纪,也被视为“孩子”,不算成人。因此,每个男孩子都要割礼。即使在外地学习或工作,到割礼时也要赶回家乡挨此一刀。“一刀割出个男子汉”,不是戏言,而是对这一习俗的生动概括。
1,无限制娶妻制;
2,要娶媳妇先建厕所;
3,另类美食:昆虫美食节;
4,非洲买婚制:1个老婆60美元;
5,神奇的非洲:“咬人”治病术;不穿上衣的非洲时尚;
6,非洲女孩的“百辫”发型;
7,非洲人喜欢穿蓝色婚纱:非洲人穿婚纱吗?
要说以前,还真没什么非洲女孩结婚穿婚纱。那时候的婚礼照片上,新娘自然是传统的非洲打扮,不少人选择蜡染布、绣花布等高档布料制作的漂亮衣裙。即使非洲沿海城市里的天主教、基督教徒,已经习惯在教堂结婚,却同样很少穿婚纱拍照。究其原因,一是一般人不舍得在这方面花钱;另一个是传统的婚纱比较适合…爱美的富拉尼人:身上刺青展示美;拔门牙切耳朵:马赛人的“独特”的爱美方式;西非:女孩求婚男孩不能拒绝;西非沙漠美男大赛,胜者可以一夜风流;一般地说,北非国家遵循阿拉伯的礼仪、规则及行为准则,采用阿拉伯的手势语言及礼貌习惯;中非国家沿袭黑非洲的多种文化的特点,而南非在很大程度上受荷兰及英国影响。
埃及:在埃及,每周的工作日是从星期六到星期四,星期五是穆斯林的休息日。所有的人,要进入清真寺,都必须脱鞋子。如果被邀请到埃及人家吃饭,习惯上带花或巧克力作为礼品,在送礼或受礼时,一定要用双手或右手去接,千万不能只用左手。款待埃及人,要用不含酒精的饮料。埃及的社会活动开始的时间一般比其他地方晚。晚宴一般要10:30或更晚些才开始。
利比亚:在利比亚安排会晤要尽量提前,并准时到达。但利比亚人对时间的运用很灵活,他们并不很遵守时间表上的安排。邀请吃饭或参加招待会是一般的款待形式。制定有严厉的禁酒法律条文。如被邀请到利比亚人家吃饭,只有男人能参加,而且要为男主人带礼物,不能为他的妻子带礼物。谈话时避免谈政治、宗教及其他有争议的问题。
南非:在南非,存在严格的有关种族与肤色的习俗和社会成规,在这方面,你最好效仿你的东道主行事。在南非很难避免谈到当地政治,尤其是种族隔离政策。你可以发现,当地人对这个问题看法不一。多数南非人会说两种语言,即英语和南非公用语(来源于17世纪的荷兰语)。泰国人习惯"合十礼"(即合掌躬首互向对方致礼),合十时常互致问候"沙瓦迪卡"(泰语"您好"的意思)。别人向你合十问候时,你也要合十回敬,否则失礼。合十后,便不必再握手问候或告别,但僧侣对俗家则不必回礼。见面或告别时的握手礼,尚未普及流行于泰国社会。
坦桑尼亚人非常好客,十分注意尊重老人,并注重礼节。晚辈见到老者要用敬语问候,晚辈在长者面前不能坐姿不端正,不能在长者离席前先行离席,同长者席地而坐时,不能伸腿或后仰,更不能把脚伸向别人。晚辈接受长者送的东西时,要双手接,如果东西很小,可用右手接,绝对不可用左手去接;递东西给他人时,也要用右手;不得用左手接、递时,要向对方致歉。在坦桑尼亚,日常生活中左右手分工明确,右手用来握手、拿东西、吃饭,左手用来洗下身。 在待客方面,坦桑尼亚人不愿意生人随便进入自己家门,更不喜欢生人进入卧室。有前后门的家,客人须从前门进入,只有十分亲密的朋友才可走后门。
肯尼亚阿巴尔德拉野生动物自然保护区内有家三星级旅馆———“树顶”旅馆。这家旅馆建在“树”上,客人能观赏自然保护区内的野生动物。因此,住店客人不少,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也曾在此住过。
树上公主树下女王
1952年2月,伊丽莎白公主来到当时处于英国殖民统治下的肯尼亚旅游。一天,公主为观赏野生动物下榻树顶旅馆。当晚,公主接到父王驾崩的消息和由她继位的诏书。次日,伊丽莎白中断旅行,立即返英。次年6月2日,伊丽莎白正式加冕为女王。树顶旅馆的经营者们借机为自己树碑立传,大肆宣传“树上公主树下女王”的故事,还刻成碑文立在顶层平台上,供游人拍照留念。
树顶旅馆设计别致
早期的树顶旅馆完全搭建在几棵大树杈上,是全木结构,当时较为简陋,属于规模较小的“吊脚楼”,主要是向派驻肯尼亚的英国军政官员以及西方探险考察人员提供观赏野生动物服务。后来名气大了,游客络绎不绝,在原址旁进行了大规模的扩建。目前的建筑仍为全木结构并基本保持着原来的古朴风格和野趣,只是大树杈变成了数十根大木柱。建筑底层高高吊空,上面有三层,各层设有客房,两头有观景走廊,顶层有宽阔的观景平台。
人们在旅馆除了观赏四周美景外,还可以用旅馆提供的食品逗引飞来飞去的各种鸟和上蹿下跳的白尾猴、狒狒。旅馆后面有几个天然大水塘,水塘里有鳄鱼、水龟,中间有一片被芦苇覆盖的陆地,上面有成堆的鸟蛋。
“树顶”赏景别有情趣
我在肯尼亚工作时曾多次光顾树顶旅馆。旅馆有数十个房间,每次可接待100多位游客。
阿巴尔德拉野生动物园海拔约1200米,面积约400平方公里。在其他野生动物园,人们通常可以开着车到处漫游观赏动物。而阿巴尔德拉是荒野,野兽出没,危机四伏。所以,一旦上了树顶旅馆,就不能随便下来,只能呆在上面观赏动物。游客一般由旅馆专车接到距离旅馆约200米处,游客在几位持枪工作人员的护卫下,经过专门通道走进旅馆。
出于保护生态环境及防火的需要,旅馆从不生烟火,所有食品均在接待站做好后运来,然后用微波炉加热。
在树顶旅馆观景除了看动物,还有一项特别的表演。夜晚,旅馆打开专用的探照灯照亮楼下左边的一块空地,开始表演“给大象喂食盐”。工作人员把盐洒在地上,在那里等待的几十头大象争先恐后地用长鼻子将盐从地上卷起,送入嘴里,如此不停地重复着,地上的盐都吃光了,大象还依依不舍地用鼻子拱着地面,不愿离去。我问服务员大象为什么爱吃盐,他们只知道这是旅馆保持很多年的传统表演项目,为什么给大象喂盐和大象钟爱食盐的原因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风情奇特的马赛人
非洲是世界上部族最多的大陆,大大小小共有2000多个,使用近千种语言,也是全球语言、民族最具多样性的大陆。各个民族保持着不同的宗教信仰、地方传统、情趣嗜好、道德礼仪等生活方式,反映出非洲鲜明的民族特色和烂若星河的民风习俗。其中,居住于非洲东部高原上的马赛族人,更是以其不同的人种特征,剽悍的种族个性,鲜艳多彩的装束和别具一格的风土人情而声名远扬。
马赛人的长相较为特别:皮肤呈棕黑,脸庞稍窄,鼻头略显宽大,身材瘦而颀长。他们的风俗和装饰更为特殊,男人们蓄长发或将长发编成条条小辫并插上漂亮的发饰,女人们则一个个剃成光头,以之为美。马赛女孩从幼时就扎耳朵眼,并用牛油软化耳骨,塞入耳坠,随着年龄的增长,耳饰物也加大重量,镶金、镀银、石子、珠子、铁环等各种各样的耳环挂了上去,耳廓越拉越长,耳孔越拉越大,直到两耳垂肩,双耳洞穿,甚至大到可伸过一个拳头。她们的头上常戴有一圈白色的珠饰,但更明显的是颈部挂上一个圆形的五颜六色的项圈。另外,手臂和脚上套着色彩缤纷的珠链或闪闪发光的铁环铜环,这些饰品随着结婚年头的增加而不断加码,最重时竟达十四、五公斤。男人们也会在颈部、手和脚腕挂上彩色的珠环,但寥寥几串,不会像女人们那样浑身披挂。
马赛男人除了身材瘦而高的外表特征外,再就是他们长年累月都披着一块红色方格、长方形的布匹,从肩上垂下,一披一绕,这就是他们的服装,也有人身披两块红布,一块斜搭在肩上,一块围于腰间。穿红是为了吓走野兽,因为从远远的地方看这些红布,犹如荒原上飘动的烈火,具有很强的威慑力。与其他民族另有不同的是,他们红布披衣的里面,不仅没有裤子,也没有裤头。
马赛族是一个落后的游牧民族,马赛男人养成很强的自我保护意识,也锻炼出一身搏杀猛兽的好本领。他们外出时,总是带着三件东西防身:
1、掂在手里的长矛(或梭标)。马赛人对长矛感情深厚,总是矛不离身,随时防备来犯之敌和凶猛的动物。在少年时,父辈们就开始传授他们舞矛、掷矛、击矛等竞技绝活。所以,马赛人能够在20米开外的地方用长矛准确地击中运动着的物体。
2、腰佩弯刀,随时抽出可以自卫。
3、拄在手中的棍。棍子因长期抚摸变得光滑发亮,走路时拄在手里,休息时顶着屁股用作依靠。在东非一些国家的工艺品市场上,就可以发现一些以马赛人独特的站立姿态为造型而制作的工艺木雕。
马赛人的家产是牛,谁拥有的牛数量越多,地位就越高,越易得到其他人的尊敬。男人在娶妻时,牛是财富的象征,也是定婚时的聘礼,牛越多,娶来的妻子就越多,因为马赛人实行一夫多妻制。马赛人的主要食品和饮料皆取于牛,他们认为牛身上的任何东西都是干净的。每天早上用餐前,男主人用绳子在牛的脖根处捆扎一下,然后取出利箭,射入牛的脖子,鲜红的牛血像半开的自来水一样汩汩淌入下面的小桶。一头牛间隔两星期抽一次血,每次可供5-6个人饮用,血抽够后,主人将绳子解开,牛血立即止住,伤口也是让其自然愈合。吃上几片烤牛肉,喝上一杯带有牛的体温的新鲜血液,马赛人又开始新一天的生活。也有一些男人更省事,拿着小刀,对着牛的脖子“唰”地就是一刀,然后插上管子就喝,干脆来个茹毛饮血。马赛人的家中没有菜篮子,但他们的身体并不缺少维生素,这可能归功于常年饮用牛血的功劳。
马赛人不但长相、衣着、饮食有些独特,他们的传统舞蹈也与众不同。跳舞时,男、女青年分列两边,女子们站成一排摆手耸肩,齐声歌唱,权当舞者的“啦啦队”,男青年中有一个人走出场,用尽气力,噌噌地往上蹿,蹦了几下后归队,然后走出下一位继续“旱地拔葱”。“跳高”完毕,男青年走向女子们,与她们行碰面礼,这也是男女青年脉脉传情的一种方式。马赛人跳舞是实实在在地“跳”舞,这种“跳高”的方式是马赛部落最具代表性的舞蹈形式。
俾格米人——世界最矮的人种
在中国古代的传说中,曾有关于“小人国”的故事,在国外的民俗文学中也有过不少“小人国”的记载。世界上果真有“小人”吗?当我走入非洲才知道,在中部非洲赤道线两侧的热带雨林里,的确生活着一个身材非常矮小的民族——俾格米人,他们是世界上最矮小的人种。
吴先生是上海人,曾在中部非洲的几个国家里做原木收购生意,对地方上黑人民族的生活状况和民风习俗有所了解,并和森林里的俾格米人有过接触。他曾向我讲述第一次探寻“矮人国”的情景。
五年前的一个旱季,因工作需要,吴先生深入到喀麦隆、中非、刚果三国交界地带的一个林区。这个林区位于森林深处,远离人烟,林区的主人虽取得砍伐权,但交通一直是个问题。在偶尔的一次聊天中,一名黑人雇工告诉吴先生离此不远的地方,生活着一群非常矮小的人,他们居无定所,不知从其他什么地方刚迁来不久。第二天一早,按捺不住猎奇的心理,吴先生叫上另一位华人,带上两名黑人雇工,向俾格米人可能活动的区域开进。
寻找的过程非常辛苦。临近中午,他们隐约听到前方有人喊叫的喧闹声,很像是猎人在恫吓野兽。四人来了精神朝着声音的方向寻去,但空无一人。其中一黑人雇工说:现在已进入“非常时期”,俾格米就在附近,暗中监视我们,如果我们接近他们的生活区,会有人自现原形,否则对方不会主动接触我们。所以,大伙要装着毫无戒意,有说有笑,尽量朝附近有空地、有香蕉树的地方去寻。果然,在通往前面平坦之处的草径上,默默地站着十多个手持长矛和弓箭的俾格米男人,平均身高在12米左右,最高不会超过148米。吴先生颇感兴奋,掂着背包,刚上前两步,就引起对方一阵骚动,其中一矮人嗷嗷地怪叫两声,其他人立即扬起长矛、举弓搭箭,瞄准四人。吴先生连忙退后几步,从包中取出盐巴、瓷缸等礼物递给身边的一位黑人雇工,让他上前。黑人雇工不懂矮人们的语言,就抱着东西,作出吃、喝肢体语言与他们交流。一矮人接过礼品,用小手指蘸点盐尝了一下,然后让他们后退等候,他自己拿着东西返身跑回送信去了。趁此间歇,吴先生和善地打量这群俾格米人。他们身体矮小,但四肢健状,身材匀称,脚板宽厚,臀部平坦,腰系树叶或树皮做成的围裙,有几个人的脸上还用刀刻出条条疤痕,显得威武和精神,这大概就是最古老最简朴的纹面。与其他黑人不同的是,这群人的皮肤呈深棕色或古铜色,鼻尖前翘,额头突出,嘴唇很薄,头发也不是特别卷曲,的确是一个很独特的民族。约20分钟工夫,送信的黑人带着一位长者匆匆赶来,矮人们一见来人,忽地站到两旁,闪开道路,垂下手臂,面带崇敬之情,可能这就是他们的酋长了。
还有很多,包括埃塞俄比亚人也很有特点以及吉布提人和索马里人,你自己到知道里去搜搜吧。
非洲人讲究发型,尤其是妇女,她们除了穿着艳丽多彩的服饰外,还喜欢梳新颖、雅致的发型。非洲妇女的头发生来卷曲,自己无法梳理,需要别人帮助。所以在非洲各国城乡,到处可看到专门为妇女梳头的流动摊位。非洲理发师心灵手巧,能根据不同年龄、身份和职业,设计、梳理出各式各样美观大方、具有民族特色的发型。小姑娘的发型大都轻巧活泼,有的是冲天小辫,直立头顶,有的以头顶为中心,从上往下紧贴头皮梳成排列匀称的多条发辫;青年妇女喜欢圆型发式,由向四周竖起的无数根辫子组成,或用青丝黑线缠绕编成各种图案;中年妇女则用丝线与头发一起编成辫子,或挽在头顶,或披在肩上,有的将短发拉成紧贴头皮的一条条小辫,形如西瓜,有的将头发分成大小相同的小块,扎紧后相连,状似菠萝。此外,因形状而得名的还有“鱼鳞型”、“螺丝型”、“贝壳花纹型”。有的妇女还在发型上装饰贝壳和珠子,显得光彩照人。近年来,非洲理发师又设计出一种新发型,即在头顶和脖根之间,梳起两排高低一致,相间有序的多孔小桥,恰似“小桥流水”,异常别致。非洲妇女梳一次头很费时间,短则一二小时,长则三四小时。
在非洲土地上繁衍生息的人因气候、文化等因素,形成了独特的饮食特色,在非洲,原产的香料与蔬菜、水果较多,且品种多样,所以自古就形成了将许多种食品混在一起烹饪的方法,对于肉食大多采用烤制之后,再用咖喱、奶昔、番茄汁等淋拌的制作方法,对于面食则采用与其他水果相拌过油微炸的方法。
由于历史的因素,非洲菜式在保留传统的烹制方法外,也吸纳了很多法国菜式的做法,另外还受来自意大利和中东阿拉伯国家的许多影响,从而形成了风味独特的食物结构。从北非到南非,由于种族和宗教文化等方面的影响,其饮食的主要风格在于以烤煮烩炖等方式下的各种食物的“杂烩”。
非洲食物向来以调味的艺术而闻名,将各种香料与调味料,如辣椒、豆蔻、肉桂、丁香等,运用得淋漓尽致。
在非洲很多地方,吃饭不用桌椅,也不使刀叉,更不用筷子,而是用手抓饭。吃饭时,大家围坐一圈,一个饭盒和一个菜盒放在中间。每个人用左手按住饭盒或菜盒的边沿,用右手的手指抓自己面前的饭和菜,送入口中。此时,你会无所适从,甚至抓得满手沾饭,而非洲人自己抓饭、吃饭时个个动作干净利落。
客人吃饭时应注意的是,切勿将饭菜撒在地上,这是主人所忌讳的。饭毕,长者未离席时,晚辈要静坐等候;子女离席时,须向父母行礼致谢;客人则应等主人吃完后一道离开。
在非洲的不少地方,吃饭时有着严格的礼仪,甚至连牛羊鸡鸭的每个部位归谁吃都有规定。如在马里,鸡大腿当年长的男人吃,鸡胸脯肉归年长妇女吃;当家的人吃鸡脖、胃和肝;鸡的头、爪和翅膀由孩子们分食。又如在博茨瓦纳,在公众大型宴会上,宾客和男人吃牛肉,已婚的妇女吃杂碎,两者分开煮,分开食,不得混淆。随乡入俗,须了解为宜。
走进肯尼亚马赛族人的世界
到肯尼亚之前,从未听说过马赛族。这次有幸在肯尼亚参观了当地土著居民马赛族人的村落。走进了马赛族人的世界。
进入这个村落,沿途就能看到马赛族人,他们手执长矛、身披红衣,有的人放牧牛羊,有的人匆忙赶路。马赛族是东非的游牧民族,也是东非地区现存的较有特色的少数民族之一。目前,肯尼亚有584万马赛族人,约占肯尼亚人口总数的2%,主要聚居在裂谷省靠近坦桑尼亚的边境一带。
马赛族男子个头较高,长相英俊,表情略带傲慢,曾被西方殖民者称为“高贵的野蛮人”。传统的马赛族人过着游牧生活,以牛羊肉及其奶、血为主要食物,生活在狮子、大象、野牛、豹子等野兽出没的地带。长年共生共存使马赛族人和野兽之间形成了某种默契,平常互不干扰。
与世隔绝的部落
在博茨瓦纳的卡拉哈里,布须曼人被强行撵出他们的居住地,他们的生活方式也被剥夺。布须曼人自两万年前就居住在那里,该国政府看来是因为当地地下埋藏的钻石而下令他们迁出这个干旱无水的沙漠,搬到新的安置地。布须曼人是地球上5000个土著人群体中的一个。可能还存在着至今未被发现的部落,人类学家安东尼奥·佩雷斯说:“据估计,在亚马孙地区和巴布亚新几内亚岛上还有未被发现的部落。在玻利维亚查科地区还有一些部落虽然已被发现,但他们与外界没有接触。总之,我认为这样的部落最多不过五六个,每个部落不超过七八十人。”
穆尔西人妇女用土盘装饰自己
穆尔西人居住在埃塞俄比亚南部的奥莫山谷,他们是世界上最引人注目的原始部落之一,因为穆尔西妇女用土盘子来妆饰自己。这种习俗与亚马孙地区的卡亚波印第安人相似,她们把一个烤干的土盘子(或者是木盘子)挂在嘴唇上。在青少年时期就把盘子塞进嘴里,嘴唇随之裂开,长大以后,就可以换上更大的盘子。嘴唇戴盘子不仅是为了美丽,而且是财富的象征,谁的盘子越大,她的嫁妆也就越多。
米凯亚人回避其他部落
米凯亚人是马达加斯加原始居民的后裔,他们居住在这个岛屿的西南部,大约有100人。他们是游牧部落,不与其他部落接触,遇到其他人,他们就躲起来。当地人称他们为“伪装成树的人”。米凯亚人不论男女老少,每隔两三天就要换一个地方,他们居住的地方气温高达摄氏50度,但由于干旱他们每天只喝一杯水。他们捕猎刺猬,但主要食品是一种叫巴包的植物块根。寻找巴包的方法是米凯亚人一个不外传的秘密,以免其他部落的人找到巴包。
远离现代文明 科玛部族“树叶女人”
在喀麦隆和尼日利亚接壤的海拔1800米的阿朗蒂卡山脉的密林里,有一个远离现代文明的部族,非洲科玛人。这个部族由四个部落组成,他们各讲各的方言,但生活方式基本相同:女人不穿衣服,只用树叶遮住下腹处,人称“树叶女人”。她们在腰间系一根绳,把采集来的枝条和树叶别在上面,就成了一件“美丽的裙子”。女人爱漂亮,加上裙子容易破损,姑娘们一天要换上几次。和女人相比,男人显得“文明”多了,他们不仅穿裤衩,有的还穿上衣。
科玛人的社会结构严谨、封闭。两个多世纪前,他们还居住在阿朗蒂卡山下的平原地带。因为北方游牧民族颇尔人的入侵,他们逃到山里寻找避难所,悬崖峭壁和原始森林成了他们天然的堡垒。自那之后,他们就被人们遗忘了,直到1926年,才有人重新发现了他们。
科玛人居住在蓝天和云雾之间,又被称为“天民”。如果外人想到他们居住的地方,不仅要花上六七个小时穿越茂密的原始森林,还要爬过陡峭的山岩。
袖珍民族
“俾格米”出于希腊文,是“拳头大小”的意思。俾格米人是尼格罗-澳大利亚人种的一个种族类型,在非洲的被称为“尼格利罗人”,在亚洲安达曼群岛、马来半岛、菲律宾的被称为“尼格利陀人”。这两个词源出西班牙文,意思是“小黑人”。俾格米人现在多特指非洲的尼格利罗人。俾格米人身材矮小,头大腿短,身高很少能超出15米,堪称“袖珍民族”。
俾格米人在很久以前就生活在非洲中部,是史前桑加文化的继承人。班图人的扩散,迫使他们退入中非的热带森林中,这些地区现在由扎伊尔等国家管理。正是由于这样的历史原因,俾格米人丢掉了自己的语言
俾格米人生活在原始社会状态中,氏族是他们的社会组织形式,七八户组成一个集体,没有私有观念。他们以采集和狩猎为生。男人们个个都是优秀的狩猎能手,在9米开外,能认出一只黄蜂的雄雌和种类。他们虽身材短小,但灵巧敏捷,用猎网、长矛、毒箭等武器,可以捕获大象、猴子等动物。采集的工作主要由妇女承担。她们采集的各种可食植物及白蚁、果蜜、毛虫、蜗牛等,是日常的主要食物。
俾格米人不会取火,因此妇女们最重要的一项任务是保存火种。他们将草或树叶铺盖在用树枝搭成的架子上,作为他们的居室,火种就保存在这里面。树叶和草也是他们用来制作衣服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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