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如果要看详细内容,请认真阅读老舍的《骆驼祥子》。
老舍——现代文学中用纯熟的北京话来描写北京市民生活的“铁笔”和“圣手”。他在三十年代写成了描写现代北京市民生活的最优秀的一部长篇小说《骆驼祥子》,从而在现实主义上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并同后来的《四世同堂》一起,奠定了老舍在现代文学史上的大师级的地位。
《骆驼祥子》写于1935年,小说描绘了二十年代后期三十年代初期城市个体劳动者的悲苦命运及其精神面貌。人力车夫祥子想靠自己的体力和血汗挣钱买一辆洋车,做一个“自由的车夫”,但是他的理想愿望受到残酷现实的一次次打击。先是“买车,车丢了。”车被军阀的乱兵抢去。接着“攒钱,钱跑了。”刻苦挣来的钱被反动派政府的侦探敲诈去。后和虎妞结合,不情愿的婚配,两人“在性格和志愿上彼此不能相容。”这又给他的身心带来严重伤害。祥子用虎妞的钱买了一辆洋车,很快不得不卖出以料理虎妞的丧事,虎妞死后,祥子欲与小福子结合的一线希望又遭破灭,祥子彻底堕落。《骆驼祥子》成功地塑造了祥子和虎妞两个人物形象。
虎妞在小说中的地位是至关重要的,在老舍的笔下虎妞这个艺术形象被刻画得栩栩如生,他把这个影响祥子一生的“泼妇”形象构勒得精工雕琢、入木三分。虎妞在特殊的环境、文化熏染下,成长为一个“虎”、“泼”、“辣”、“狠”的母夜叉,又加上外表的老丑,她真正成了一个外观与内质相统一的女性艺术形象。从总体上来讲,虎妞的性格是矛盾的、复杂的、悲剧性的。
一、虎妞形象的矛盾性。
虎妞是一个矛盾的统一体。从她的外表看,“他自居老虎,可惜没有儿子,只有个三十七八岁的虎女——虎妞。知道刘四爷的人也必知道虎妞。她也长得虎头虎脑,因此吓住了男人,虽是女子身的虎妞,却少有女人的温柔淑贤,性格中就有着男人一样的豪气来,刘四没有儿子,车行里里外外也多为虎妞打理,环境造就了虎妞的性格。但是她必究是女人,她也有女人的情感世界,她也试图拥有自己幸福的爱情,她看上了祥子,她要和祥子在一起,为了自己的幸福。虎妞就是虎妞,连表达爱情的方式也与众不同。她那粗鲁、泼辣的性格,在她说的每一句话中都表现了出来。“好吧!我没功夫和你吵嘴,咱们各凭良心吧!给你这十五块钱吧!你要是到日子不打扮得像新人,你可提防着!”她没有新娘的娇媚,没有女人的温柔。
从认识祥子开始,她的情感世界也变得矛盾重重,她真爱着祥子,但又怕祥子看不上自己。她的年龄比祥子大的多,而且是又老又丑又厉害的母夜叉,事实也证明了祥子根本就不喜欢她,祥子才二十多岁,他想凭自己的力气挣钱养活自己,然后娶一个自己喜欢的,可以和自己同甘共苦的女人结婚。她为了得到祥子,不是采取两厢情愿,正常的方式,而是采取诱骗的方法,把祥子灌醉与之发生关系,使祥子上了她的当。然而祥子一点也不喜欢这个既老又厉害的女人,祥子又气又恨又怕,以后总是躲着虎妞。虎妞为了得到祥子,又采取蒙骗的方法让祥子这个老实八交、忠厚善良的车夫非娶她不可。祥子离开车行,离开了虎妞,来到曹先生家里拉包月,目的就是不跟她见面。虎妞可不管什么,找上门来。“你可倒好!,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啊……”。“这个!”她指了指自己的肚子,“你打主意吧!”她决定来个釜底抽薪,说自己已经怀有祥子的孩子,你想溜掉没有那么容易。她在腰间填个枕头,骗取祥子,骗取了她梦寐以求的“爱情”。祥子成为虎妞的俘虏。这足以见到一位老姑娘在泼辣性情之下又想急于出嫁的矛盾心态。
虎妞要和祥子在一起,刘四是不同意的,虎妞为了爱情,为了与祥子在一起,经过思想的矛盾斗争后,不顾父女情面与刘四闹翻,搬出了人和车厂,失去了亲人和财产,从车行老板的女儿变成了车夫的妻子,失去了地位。走这一步需要一个女人多大的勇气!结婚时她自己置办婚嫁的东西,还给祥子钱,让他买身新衣服,在结婚时穿。而结婚不久她的情感世界发生了变化,她甚至开始嫌弃祥子。这时我们不难看出,虎妞爱祥子,不过爱他是个强壮的男子,能够满足她的欲望。朋友之间应该是志同道合、真诚相待的,否则也会像婚姻一样产生矛盾。虎妞与小福子成为“朋友”,她也是虎妞唯一的朋友,小福子之所以能成为她的朋友,是因为她能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小福子被父亲卖给军官,在那里非常痛苦,没有享过一天福,受到的都是羞辱和蹂躏,但在虎妞看来,是享受。她听了一遍不过瘾,还要听第二遍,她不能用正常人的心态去理解人、去看待事情。小福子为了照顾弟弟,又被迫卖身,虎妞“成全”了小福子,自己偷偷地在旁边看,她没有为此而感到羞耻,反而学着变着花样折磨祥子,获取自己的满足和快乐。虎妞就是这样的一个矛盾性格的统一体,她的这种性格注定要葬送了自己的爱情,享受不到真正温馨的爱情和友情。
她和祥子的爱情并未因婚姻而变得越来越好,反而出现了矛盾,虎妞性格的矛盾性异常突出。她和祥子并不是一路人,他们的阶级立场不同,两个人的思想性格也截然不同。她和祥子不是一个阶层的人,她是车行老板的女儿,处于剥削阶层。而祥子只是一个辛辛苦苦,诚实能干的车夫,他处于被剥削阶级。而作为剥削阶级的虎妞要过被剥削阶级的生活,为了祥子辛勤的在家做家务,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这本身就具有矛盾性,虎妞的身份不能彻底的转换,也不可能彻底转换。她就生活在这样的矛盾之中。这也注定了,她虽然与祥子结为夫妻,但是他们的婚姻必将是不和谐的,是有矛盾冲突的。
二、虎妞形象的复杂性。
虎妞性格的主导方面是她浓重的剥削阶级思想。她喜欢祥子,爱祥子,但是她又利用经济优势控制祥子,满足自己的欲望,这对祥子的精神崩溃起到了催化作用。还有对于小福子,她没有同情心,榨取别人的血肉,反映出她的阶级本质。作家对虎妞从外貌的老丑到个性的泼辣、厉害和粗鲁都描绘得淋漓尽致。
虎妞是真心喜欢祥子,她追求祥子不是扭扭捏捏的,而是很鲜明地表达自己的感情。祥子从兵营里逃出来以后,虎妞一见到祥子,两眼就发光,“祥子,你让狼叼去了,还是上非洲挖金矿去了!”她为了勾引祥子强迫他喝酒时,骂他“窝窝头脑袋”,说如果不喝就“揪耳朵灌你!”这正是她以粗野的形式表现出她的独特的温情,困为她既没有闺秀千金的生活环境,又没有洋女士们的教养。她所接触的只是她父亲刘四爷对女子的污辱,她所了解的男女关系不过如此而已,加上长期帮助刘四剥削车夫,养成一身江湖气味,所以她表达感情的方式也和别人不同,这也很鲜明的突出虎妞的性格特点。人都有七情六欲,虎妞也不例外,她渴望爱情,但是由于她特殊的身分和地位,使她到三十七、八岁还没有嫁出去。她自己也非常苦恼,她的心理也发生了变异,所以她在追求爱情时也别具一格。
虎妞帮助父亲打理车行,把车行治理得井然有序,是刘四爷的得力助手,自然而然地处在剥削阶级地位。在祥子和虎妞两人的情感纠葛中,虎妞一直处在主动的地位,这固然是由于虎妞大胆泼辣的性格,也是由于她自认为地位和钱财足以补偿她年龄大甚至更多缺陷;祥子之所以厌恶和逃避虎妞,不仅仅是因为她又老又丑又凶的女人,而是他们的理想不同,人生观、价值观也不一样。他们根本不是一路人。虎妞受到环境的影响,家庭的熏陶,身上带有很多剥削阶级的色彩,贪吃懒惰,好逸恶劳。虎妞决定嫁给祥子,刘四爷觉得丢了他的脸,坚决不同意这门婚事,虎妞为了得到自己的幸福,不惜和老头子闹翻,在毛家湾大杂院里租用两间房子,暂时安了家,但她市侩气很浓,搬出人和车厂住进了贫民住的地方,却仍然不忘处处显示自己的优越感。就是在这样的大杂院落里,虎妞觉得很得意,她是唯一有吃有喝的人,不用着急而且可以走走逛逛的人她高扬着脸,出来进去,既觉出自己的优越,并且又怕别人沾惹她,她不理那些穷人……她端着碗,扬着脸,往屋里端这些零食,小孩子们都把铁条似的手指头伸在口里看着她,仿佛她是个公主似的,她是来享受的,她不能,也不愿意看别人的苦处。她看到贫苦的人民,不屑一顾,没有一点同情心,表现出她为富不仁的阶级本质,把自己看得高人一等。“……哼!一院子穷鬼!”这一句话鲜明地突出人物的心理。她虽然和他们同住一院落,然而自己和他们不是一类人,她的地位比他们高。她与祥子结婚后,没有受封建传统观念三纲五常的束缚,不甘心“做一辈子车夫的老婆”。她希望父亲有一天接受祥子这个车夫女婿,并由他们来继承人和车厂,但是刘四爷看不起,也不承认祥子这个车夫女婿。他宁愿把自己的人和车厂卖掉,自己拿着钱去享福,也不愿女儿进门去继承家业,他连一个铜子也没给虎妞留,这次虎妞的计划全完了。原本是和父亲呕气,想隔段时间向父亲赔个不是,现在继承产业的希望破灭了。但是她不想,也不可能向别的穷人的妻子那样,给别人洗衣,拾烂菜叶生活。她还要想其它点子弄些钱来,于是想到身边这个上等的车夫——祥子,她原本也不想让祥子再出苦力,等自己和父亲重归于好后,继承父亲的家业,让祥子和自己一样吃车份儿,她做梦也没想到老头子会这么坚决,这么毒辣,把财产都变成了现钱,偷偷地藏了起来,自己去享受,这次,她连翻身的一线希望也没有了。她不得不靠祥子去生活。作品通过虎妞的心理描写刻画她的剥削阶级的本性。在这里,她留了个心眼:“原本想买两辆车,一辆让祥子自拉,一辆赁出去。现在她改变主意,只买了一辆,教祥子去拉,其余的钱还是在自己手中拿着,钱在自己的手中,势力才在自己身上,她不肯都掏出来,万一把钱都买了车以后祥子变了心呢?这不能不防备!再说呢,刘老头这样一走,使她感到什么依靠也没有了,明天的事谁也不能准知道,顶好是得乐且乐,手里有俩钱,爱吃口什么就吃口,她一向是吃惯了零嘴的,拿祥子挣来的钱过日子,再有自己的那点钱垫补着自己零花,且先顾眼前欢吧。钱有花完的那一天,人可是也不会永远活着!嫁个拉车的,虽然是不得已,已经是委屈了自己……”这一系列的心理描写,表现了虎妞丰富复杂的内心世界,虎妞虽然与祥子结婚了,但两个人所处的阶级地位不同,两人之间仍然有隔阂。她是带有严重的阶级偏见,对祥子不是像对丈夫那样平等,而是从心里面把祥子当作挣钱的机器,给她挣钱花,她接受祥子是无可奈何的事,所以她时时说大话给祥子造成精神创伤,使祥子饱受精神的折磨,加速了祥子的精神崩溃、瓦解。也注定了祥子悲惨的命运。
由于虎妞的阶级偏见,她过惯了剥削阶级的生活,对待祥子她多少有些爱,但对于穷人她是心狠手辣,没有一点同情心,连被生活所迫卖身为妓的小福子也不肯放过,险些把她逼上绝路。文中的小福子是祥子真心喜欢的女人,祥子虽然与虎妞结为夫妻,他们的思想性格阶级立场不同,没有共同的语言。她的所作所为对祥子来说就是摧残、践踏他做人的尊严,他把虎妞看作是吃人的妖魔。小福子被父亲卖给一位军官后,隔了段时间又回来了,但是这次回来,并没有改变她的命运。她要养活两个弟弟和一个好吃懒做的父亲。一个身单力薄的女子,靠什么去赚钱养活这么一家子人呢?只有靠自己的肉体和灵魂。小福子回来后与虎妞成了好朋友,然而小福子为生活所困,又要去卖身,虎妞不但不去劝阻、帮助她摆脱困境,反而“成全”小福子,获取小福子卖身的钱。虎妞愿意拿出钱来教她打扮得齐整些,挣来钱再还她,还愿意借给她地方,而且还附加一个条件:每次小福子用房间,得给她两毛钱。小福子在她那儿卖身还可以满足她那种变态的心理。虎妞把小福子看作“朋友”,但行为没有把小福子当作朋友。小福子被迫卖身挣来的钱还要被她剥去两毛,揭露出剥削阶级的本性,也反映出旧社会下层劳动人民的悲惨生活。同时诅咒那个“把人变成鬼”的黑暗的社会制度,又痛心于无知,愚昧的善良民众在这个病态社会的堕落。
虎妞性格的复杂性,内在的丰富性,在和刘四的矛盾关系中也鲜明地表现出来。刘四从极端的自私心理出发,不愿让女儿出嫁,也不愿招女婿进门,他为了自己的财产,牺牲了女儿的幸福,拖老了虎妞的青春。
她喜欢祥子,和祥子发生关系后,她怕祥子不愿意娶她做老婆,就决定来个釜底抽薪,骗祥子说出自己怀孕了,逼着祥子娶她,可是她也知道,即使祥子愿意娶她,摆在眼前的还有一大障碍——她的爹爹刘四爷不会同意婚事的,如何让刘四同意,她颇费了心机,决定在刘四爷过六十岁生日时,让祥子去她家帮忙,趁老爷子高兴时向父亲摊牌。刘四是个老江湖了,女儿一举一动看在眼里,晚上算收贺礼时,发觉收少支多,就大发雷霆,把怨气全撒在虎妞身上,虎妞这个性情泼辣的女人。即使是她爹也不吃这一套。自己忙了好几天,反倒没落出来个好来。她不能容让,就立马回了句:“你自己要花钱办事,碍不得我什么事啦!”刘四爷也拿出黄天霸的威风,把虎妞和祥子一顿骂,撵祥子走,可虎妞不愿意,她也顾不了面子,不让祥子走,免得鸡飞蛋打,成不了家,就冲老头子说:“干脆说了吧,我已经有了,祥子的!他上哪儿我也上哪儿!你是把我给他呢,还是把我们俩人一起赶出去?听你一句话!”虎妞知道人和车厂没有她不行。老头子离开她是不会经营,可见她与刘四爷吵架是胜券在握,刘四爷是铁了心的反对。不想让祥子进门“侵吞”他奋斗了一辈子的财产。他不想丢这个脸。虎妞把刘四爷的丑事一股脑全抖落出来:“我不要脸?别教我往外说你的丑事,你什么屎没拉过!我才是头一回,还不都是你的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六十九岁了,白活!这不当着大众,咱们弄清楚了顶好,心明眼亮!就着这个喜棚,你再办一通事得了!”活一出口,一位任性泼妇的形象就跃然纸上,同时通过她的口,间接揭露了刘四这帮剥削阶级的罪恶。她怀里揣个枕头假装怀孕,以此来要挟祥子和刘四,既表现出了她的心机,又入木三分地刻画了一个急于嫁人的形象。
虎妞就是这样一个复杂的人物形象,外表老丑,但又有着女人固有的婚姻的愿望;她想和祥子在一起生活,但又改不掉作为剥削阶级的贪婪与自私,改不掉长期形成的市侩性格。
三、虎妞形象的悲剧性。
作为一个生活在变态社会里的变态的老姑娘,她表面大胆泼辣,但是内心世界也很苦恼。她有追求幸福的愿望,并因这种愿望不能正常实现而形成变态心理。她对祥子有着感情真挚的一面,也为此失去了父亲和财产,最后悲惨的死去,在她的身上确有某种悲剧因素。
虎妞刚出场,作者就把虎妞的形象定格在读者心中。由厂主刘四爷的长相的描写自然而然地过渡到虎妞的身上,她帮助父亲办事是一把好手,可是没有人敢娶她做太太。她什么都和男人一样,连骂人也有男人的爽快,有时候更多一些花样。女人应该有的温柔、娴慧,她都不具备。虎妞本来长的就丑,再加上她是个比男人还男人的女人,没有一个男人敢娶她做老婆。这不能怪虎妞,她生活的环境不允许她成长为一个淑女的。她的父亲刘四爷是一个土混混,打过群架,抢过良家妇女,跪过铁索,像她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调教出一个大家闺秀呢!即使再有钱也不行。她这种性格,跟高等人家攀亲攀比不上,下嫁给下层的劳动人民又不行,再加上刘四的自私,他为了维护车厂的财产而漠视女儿的幸福,使虎妞失去了自己的青春,变成了一位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从这个意义上说,虎妞是一个受害者。
她勇于追求爱情,虽然青春已去,可是她不甘心自己这样下去,当她看上了傻里傻气的“骆驼祥子”时,就不顾一切地去追求。她一见祥子眼睛就放出光彩,有一段时间,祥子被拉去当兵,当祥子从兵营里逃出来,出现在虎妞面前时,她惊喜交加,恨恨地说:“祥子!你让狼叼去了,还是上非洲挖金矿去了?””先过来吃碗饭!毒不死你!两碗老豆腐管什么事?“虎妞一把将他拉过去,像老嫂子疼爱小叔子那样。”展现出虎妞的性格——直爽、泼辣。她喜欢祥子,是大大方方的,不像别人女人那样扭扭捏捏,欲言又止的羞态。她追求祥子耍弄了小手段,也是迫不得已的,表现出她的无奈。她的幸福只能由她自己去争取,她的婚姻遭到自私的刘四爷的反对,只好和刘四闹翻,自己置办婚嫁东西,这也是一个做女人的悲哀,别人家的姑娘结婚时都是在亲人的祝福声中进行的,而她只有一个亲人,但不允许她结婚的父亲连个招呼也不打,就独个儿自己出了门,嫁给了祥子,而她对祥子的只是一厢情愿,这也暗示了她的悲剧性——找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是女人的悲哀。女人是需要男人的关爱和呵护的。在虎妞和祥子之间却没有,他们夫妻关系在家庭中的地位的不平等注定了婚姻的失败,虎妞真的怀孕了,在怀孕期间,她不仅变本加厉地剥削祥子,把祥子控制得死死的,想吃什么就让祥子给她买,而且还把小福子支使得脚不连地。由于年龄大,不运动,胎儿又大,所以孩子出生时难产,可是这些愚昧的、缺乏科学文化知识的劳动人民不把她送进医院,而是请一位虾蟆大仙作法请神仙保佑,又烧香又磕头,折腾了两三天,孩子还是不能顺利生产,眼看虎妞不行了,才想起请医生,医生来又需要钱,没钱医生不来,由于祥子没钱,虎妞只有在家里等死,眼瞅着两条人命危在旦夕,而自己却束手无策,这是多么残酷的事情。就这样虎妞和还未出生的孩子就命赴黄泉了。虎妞的死对祥子来说是一种解脱,可是也是一种打击,看到被虎妞挥霍一空的家祥子不得不买车料理虎妞的丧事,车子又没有了,它对祥子的精神崩溃起到了瓦解的作用。同时反映出当时社会的黑暗面。穷人生活在地狱中,这是对旧社会制度罪恶的控诉。祥子不喜欢这个又老又丑又凶的女人,她对祥子的悲惨命运起到了催化作用,虎妞这个形象本身的命运是悲惨的,她逃脱不了祥子一样的命运。
虎妞形象是鲜明的,通过虎妞畸形的、变态的心理行为,恰到好处地反映了刘四这一类半殖民地社会地痞恶棍的生活,他们无视别人的生命,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宁可让别人饿死,也不施舍一点,只是为满足自己的欲望。他们从极端的自私主义出发,而不顾别人的死活,甚至是自己的亲生骨肉。揭露出他们的阶级本质——自私、冷酷。虎妞是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病胎儿。她的幸福,她的青春都被罪恶的社会葬送,这是时代造就的悲哀,作者想通过虎妞这个艺术形象,控诉社会的罪恶,同时作者想呼吁全社会的有志之士,共同努力,去推翻这个吃人的旧社会,创造出一个充满爱心、人民当家作主的新中国。总之,虎妞是社会病态的产儿,她既是一个旧社会沾染了许多恶习的妇女,又是所处社会的牺牲品。
参考书目:
《骆驼祥子》 老舍延边人民出版社
《中国现代文学作品选》胡叔和主编
《中国现代文学简史》
《中国现代文涫作品选析》安徽人民出版社
刘四爷:六十九岁。人和车行的老板,为人苛刻,祥子的雇主。旧社会的袍哥人物,改良办起了车场,为人耿直,性格刚强,从不肯在外场失面子。
因为愧于女儿虎妞,凡事都让她几分,可他实在不愿辛苦成果被祥子继承去,就跟女儿闹翻了,后来变卖了一些车享福去了。直到祥子偶然拉他才知道女儿死了,真正感到了孤独。
封建的思想使他忘记了亲情,当他醒悟过来是已为时过晚,相信当祥子将他赶下车,一个人久久的立在那儿的时候,他真正感到了孤独,真正感到了自己除了钱以外什么也没有了,甚至连女儿的坟也不能看上一眼。亲情是可贵的,希望我们不要在失去它以后才懂得珍惜,那时我们也只能像刘四爷那样久久矗立在原地,默默迎风流泪了。
刘四爷是一个“土混混”出身,刘四爷对车夫们软硬皆施,在表面的客气之下凶狠的任意摆弄车夫。
扩展资料背景故事
刘四爷在年轻的时候当过库兵,开过赌场,买卖过人口,放过阎王债;前清时候打过群架,抢过良家妇女,跪过铁索;民国以后,开了一个车厂子——人和车厂。
这辈子最大的遗憾是没有一个儿子来接自己的班,女儿虎妞虽能干但毕竟是女儿。由于女儿中年了还未出嫁,觉得对不起她,也挺怕她,平日里也挺让着她,但却不愿自己辛辛苦苦挣得的家产遂着女儿一起给了别人。
于是在寿宴当天当着所有宾客的面断绝了与女儿的关系,最后连女儿的坟也不知道在哪儿。
《骆驼祥子》通过人力车夫“祥子”一生几起几落、最终沉沦的故事,揭露了半殖民地半封建的中国社会底层人民的悲苦命运。祥子的遭遇,证明了半殖民地、半封建的时代里的劳动人民想通过自己的勤劳和个人奋斗来改变处境,是根本不可能的。
小说刻画了许多像祥子一样的小人物形象。那些小人物中有的因战乱导致家人离散而不得不相依为命,有的不堪家庭重负,有的为养活兄弟而出卖肉体。
社会底层的劳苦大众的悲剧是整整一个时代的悲剧,身处其中的每一分子到头来都逃脱不了祥子一样的命运,除非他们认清楚自己的现状,联合起来推翻那吃人的社会与制度。
祥子的一生,反映了20世纪20年代中国破产农民在“市民化”过程中的沉沦,因而祥子的悲剧不仅仅是他个人的悲剧,而是包含着更为深刻的文化和时代因素。
-刘四爷
-骆驼祥子
骆驼祥子中刘四爷最后卖掉了人和车厂。
刘四爷在年轻的时候当过库兵,开过赌场,买卖过人口,放过阎王债;前清时候打过群架,抢过良家妇女,跪过铁索;民国以后,开了一个车厂子——人和车厂。
这辈子最大的遗憾是没有一个儿子来接自己的班,女儿虎妞虽能干但毕竟是女儿。由于女儿中年了还未出嫁,觉得对不起她,也挺怕她,平日里也挺让着她,但却不愿自己辛辛苦苦挣得的家产遂着女儿一起给了别人。
于是在寿宴当天,与女儿发生争吵并当着所有宾客的面断绝了与女儿的关系,甚至卖掉了人和车厂,最后连女儿的坟也不知道在哪儿。
扩展资料:
一、祥子
十八岁,身材高大,年轻力壮的洋车夫。为全书灵魂人物。祥子是个个性格鲜明的普通车夫,在他身上具有劳动人民许多优良的品质。他善良纯朴,热爱劳动,对生活具有骆驼一般的积极性和坚韧的精神,但他也不讲理,满嘴谎话,好占便宜,还出卖人命。
平常好像能忍受一切委屈,但在他的性格中也蕴藏有反抗的要求。他一贯要强和奋斗,不安于卑贱的社会地位。但祥子被旧社会摧残压迫,他的愿望一次又一次地被这个黑暗的社会所打破。
祥子的悲惨生活深深揭露了旧中国的黑暗,反映了当时军阀混战、黑暗统治下的北京底层贫苦市民生活于痛苦深渊中的图景。
二、虎妞
车厂老板刘四爷的女儿,三十七八岁,虎妞是一个流氓资本家的性格鲜明的女儿,她长得虎头虎脑,外表丑陋,小说中说她像一个大黑塔,不讲仁义,粗俗凶悍。
她在书中是一个有些矛盾的人物,一方面她是一个财主的女儿,可是另一方面她又是一个车夫的妻子,待人泼辣,用祥子的话来说,她做哥们儿好,但难把她当作一个女人看待,对外人她不讲理,但是对祥子,她的确是真心爱他的。她想在祥子身上找回被自私父亲剥夺的青春。
第九章中,虎妞让祥子认刘四爷干爹以便日后娶她,祥子听后的反应是感道很别扭。
虎妞想控制住祥子,当了这么多年的老姑娘,她想先好好地玩上几天。虎妞和祥子结婚为止一直非常冷静,没有丝毫羞愧焦急担忧。过夜之后,她可能胜权在握,没有去纠缠祥子。等到祥子主动来找他,想跟他一刀两段,一进屋虎妞说:怎么尝到甜头了,祥子就羞愧了,打了个措手不及。
接下来提起结婚的事,估计是看祥子没那个意思,也不多说,就把钱送给祥子,跟他说,这几天钱和人都白送,说着把祥子推到门外,把门锁上了。对祥子是好,他知道祥子很在乎钱,不可能拒绝他,他把箱子推出去,把门关上,一气呵成,不给机会让祥子拒绝。
角色形象
她身上带有很多剥削阶级的色彩,贪吃懒惰,好逸恶劳,市侩气浓,由于自己是车厂主的女儿,在钱财和地位上有很大的优越感。就是在离开人和车厂搬到大杂院后也不忘处处显示自己的特殊地位。瞧不起大杂院里的那群苦人,觉得自己是唯一有吃有穿,可以走走逛逛的人,走路扬着脸觉得很得意。
她骨子里带有享受的思想,不甘心“做一辈子车夫的老婆”。因此她给了祥子100元钱,让祥子买车。这是她和祥子思想的主要分歧所在,因为祥子要的是自食其力,她希望自己能够安静的呆在家里而祥子去靠租车赚钱。最后虎妞因为难产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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