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男子用600架无人机求婚引发热议,你在乎求婚的仪式感吗?
近日,一长沙男子用600架无人机求婚的视频被爆出,现场规模十分宏大,这一场景引发网友热议,很多网友对此都充满了羡慕,这种求婚方式史无前例,声势浩大,现场氛围尽显高级感和仪式感,很多女性网友在看到这个场景的时候都称赞不已,为这对儿新人送上了祝福。
对于求婚的仪式感,我个人来说的话应该是必须重视的一个环节。求婚对于每个人来说相信都是非常难忘的一刻,不论是求婚的人还是被求婚的那个人,那一刹那的下跪蕴含的意义太过于重大了,因此很多人在求婚的时候都会泪洒现场,足以可见心情是有多么澎湃,对于很多人来说一生只会有这么一次求婚,因此必须要做好充分的准备,给对方足够的仪式感,这仪式感一方面代表的是对对方的重视,另一方面也在表面自己对对方的在意和用心,需要认真准备筹划。
精心策划的求婚仪式,很多时刻都能够给对方一个惊喜,这种惊喜能够大幅提升求婚的成功率,哪个女孩子都曾对自己的爱情憧憬过,在他们的脑海中埋藏着曾经熟读过的每一个玛丽苏式的恋爱,相信每个女孩都曾幻想过自己也能够像童话中的公主一般,在万众期待的环境下戴上象征爱情的戒指,走上婚姻的殿堂。
因此不管是对于男性还是女性,能够在仪式感满满的现场成为众人瞩目的主角,本身就已经足够让人感动了,在结婚之后每每回想起这个画面相信都能够让自己心中涌起对生活的热爱,对婚姻的期待,因此诸多男性朋友在求婚的时候都应该多下心思,将求婚的仪式感拉满。
求婚现场的规模非常的大,很是奢侈。
4月27日,杭州一男子花30万,放近5万鲜花向女友求婚的视频在网上传开,网友纷纷表示:“佩服!偶像剧的情节实现了!”4月28日,据策划这场求婚仪式的婚庆公司工作人员介绍,这场仪式是该公司今年在杭州承办的规模最大的一场。因为涉及客户隐私,不方便透露具体金额,但和网友猜测的30万元相差不大。不仅如此,男方还在求婚现场布置了灯光,请了群演,给女友十足的仪式感。这只是一个求婚仪式,现场的工作人员说没多久仪式就结束了。
这样超出常人认知的事情,自然会引起一些争议。有人认为这样的现场求婚仪式如此感人,男人一定非常珍惜自己的女朋友,女孩一定会沦陷。有人说完全没有必要,花这么多钱准备的仪式在短时间内就结束了,真是浪费!甚至有人说,这个男人就是在炫富,求婚这么热情,结婚后未必幸福!也有人说,就算不缺钱,这样的形式也太普通了,没有新意。还不如去有花海的地方,比较划算!
疫情之下,有的人生活艰难,为一日三餐发愁,有的人花钱大手大脚,花30万只是为了求婚。不得不说,这个现实社会真的很残酷!再者,男人花了30万,也算是或多或少带动了当地经济,为当地花店和工人提供了就业机会,值得表扬。我想说的是,别人的钱,怎么花,别人是无权指责的。然而,爱情是浪漫的,婚姻是现实的,求婚只是一场婚姻的前奏。如何经营好一段婚姻,需要彼此的包容和负责。当初我以为很多名人都是这么轰轰烈烈的求婚结婚。几年之后,他们还是悔各奔东西,真正的婚姻终归只是平淡琐碎的生活。
新五代史 卷六十四 后蜀世家第四 孟知祥,字保胤,邢州龙冈人也。其叔父迁,当唐之末,据邢、洺、磁三州,为晋所虏。晋王以迁守泽潞,梁兵攻晋,迁以泽潞降梁。知祥父道,独留事晋而不显。及知祥壮,晋王以其弟克让女妻之,以为左教练使。庄宗为晋王,以知祥为中门使。前此为中门使者多以罪诛,知祥惧,求他职,庄宗命知祥荐可代己者,知祥因荐郭崇韬自代,崇韬德之,知祥迁马步军都虞候。庄宗建号,以太原为北京,以知祥为太原尹、北京留守。 魏王继岌代蜀,郭崇韬为招讨使,崇韬临诀,白曰:“即臣等平蜀,陛下择帅以守西川,无如孟知祥者。”已而唐兵破蜀,庄宗遂以知祥为成都尹、剑南西川节度副大使。知祥驰至京师,庄宗戒有司盛供帐,多出内府珍奇诸物以宴劳之。酒酣,语及平昔,以为笑乐,叹曰:“继岌前日乳臭儿尔,乃能为吾平定两川,吾徒老矣,孺子可喜,然益令人悲尔!吾忆先帝弃世时,疆土侵削,仅保一隅,岂知今日奄有天下,九州四海,珍奇异产,充牣吾府!”因指以示知祥,曰:“吾闻蜀土之富,无异于此,以卿亲贤,故以相付。” 同光四年正月戊辰,知祥至成都,而崇韬已死。魏王继岌引军东归,先锋康延孝反,攻破汉州。知祥遣大将李仁罕会任圜、董璋等兵击破延孝,知祥得其将李肇、侯弘实及其兵数千以归。而庄宗崩,魏王继岌死,明宗入立。知祥乃训练兵甲,阴有王蜀之志。益置义胜、定远、骁锐、义宁、飞棹等军七万余人,命李仁罕、赵廷隐、张业等分将之。 初,魏王之班师也,知祥率成都富人及王氏故臣家,得钱六百万缗以犒军,其余者犹二百万。任圜自蜀入为相,兼判三司,素知蜀所余钱。是冬,知祥拜侍中,乃以太仆卿赵季良赍官告赐之,因以为三川制置使,督蜀犒军余钱送京师,且制置两川征赋。知祥怒,不奉诏。然知祥与季良有旧,遂留之。 枢密使安重诲颇疑知祥有异志,思有以制之。初,知祥镇蜀,庄宗以宦者焦彦宾为监军,明宗入立,悉诛宦者,罢诸道监军。彦宾已罢,重诲复以客省使李严为监军。严前使蜀,既归而献策伐蜀,蜀人皆恶之,而知祥亦怒曰:“焦彦宾以例罢,而诸道皆废监军,独吾军置之,是严欲以蜀再为功也。”掌书记母昭裔及诸将吏皆请止严而无内,知祥曰:“吾将有以待其来!”严至境上,遣人持书候知祥,知祥盛兵见之,冀严惧而不来,严闻之自若。天成二年正月,严至成都,知祥置酒召严。是时,焦彦宾虽罢,犹在蜀,严于怀中出诏示知祥以诛彦宾,知祥不听,因责严曰:“今诸方镇已罢监军,公何得来此?”目客将王彦铢执严下,斩之。明宗不能诘。 初,知祥镇蜀,遣人迎其家属于太原,行至凤翔,凤翔节度使李从严闻知祥杀李严,以为知祥反矣,遂留之。明宗既不能诘,而欲以恩信怀之,乃遣客省使李仁矩慰谕知祥,并送琼华公主及其子昶等归之。 知祥因请赵季良为节度副使,事无大小,皆与参决。三年,唐徙季良为果州团练使,以何瓒为节度副使。知祥得制书匿之,表留季良,不许。乃遣其将雷廷鲁至京师论请,明宗不得已而从之。是时,瓒行至绵谷,惧不敢进,知祥乃奏瓒为行军司马。 是岁,唐师伐荆南,诏知祥以兵下峡,知祥遣毛重威率兵三千戍夔州。已而荆南高季兴死,其子从诲请命,知祥请罢戍兵,不许。知祥讽重威以兵鼓噪,溃而归,唐以诏书劾重威,知祥奏请无劾,由是唐大臣益以知祥为必反。 四年,明宗将有事于南郊,遣李仁矩责知祥助礼钱一百万缗。知祥觉唐谋欲困己,辞不肯出。久之,请献五十万而已。初,魏王继岌东归,留精兵五千戍蜀。自安重诲疑知祥有异志,听言事者,用己所亲信分守两川管内诸州,每除守将,则以精兵为其牙队,多者二三千,少者不下五百人,以备缓急。是岁,以夏鲁奇为武信军节度使;分东川之阆州为保宁军,以李仁矩为节度使;又以武虔裕为绵州刺史。仁矩与东川董璋有隙,而虔裕重诲表兄,由是璋与知祥皆惧,以谓唐将致讨。自璋镇东川,未尝与知祥通问,于是璋始遣人求婚以自结。而知祥心恨璋,欲不许,以问赵季良,季良以为宜合从以拒唐,知祥乃许。于是连表请罢还唐所遣节度使、刺史等。明宗优诏慰谕之。 长兴元年二月,明宗有事于南郊,加拜知祥中书令。初,知祥与璋俱有异志,而重诲信言事者,以璋尽忠于国,独知祥可疑,重诲犹欲倚璋以图知祥。是岁九月,董璋先反,攻破阆州,擒李仁矩杀之。是月应圣节,知祥开宴,东北望再拜,俯伏呜咽,泣下沾襟,士卒皆为之歔欷,明日遂举兵反。 是秋,明宗改封琼华公主为福庆长公主,有司言前世公主受封,皆未出降,无遣使就籓册命之仪。诏有司草具新仪,乃遣秘书监刘岳为册使。岳行至凤翔,闻知祥反,乃旋。明宗下诏削夺知祥官爵,命天雄军节度使石敬瑭为都招讨使,夏鲁奇为副。知祥遣李仁罕、张业、赵廷隐将兵三万人会璋攻遂州,别遣侯弘实将四千人助璋守东川,又遣张武下峡取渝州。唐师攻剑门,杀璋守兵三千人,遂入剑门。璋来告急,知祥大骇,遣廷隐分兵万人以东,已而闻唐军止剑州不进,喜曰:“使唐军急趋东川,则遂州解围,吾势沮而两川摇矣。今其不进,吾知易与尔。”十二月,敬瑭及廷隐战于剑门,唐师大败。张武已取渝州,武病卒,其副将袁彦超代将其军,又取黔州。二年正月,李仁罕克遂州,夏鲁奇死之,知祥以仁罕为武信军留后,遣人驰鲁奇首示敬瑭军,敬瑭乃班师。利州李彦珂闻唐军败东归,乃弃城走,知祥以赵廷隐为昭武军留后。李仁罕进攻夔州,刺史安崇阮弃城走,以赵季良为留后。 是时,唐军涉险,以饷道为艰,自潼关以西,民苦转馈,每费一石不能致一斗,道路嗟怨,而敬瑭军亦旋,所在守将又皆弃城走。明宗忧之,以责安重诲。重诲惧,遽自请行。而重诲亦以被谗得罪死。明宗谓致知祥等反,由重诲失策,及重诲死,乃遣西川进奏官苏愿、进奉军将杜绍本西归招谕知祥,具言知祥家属在京师者皆无恙。 知祥闻重诲诛死,而唐厚待其家属,乃邀璋欲同谢罪,璋曰:“孟公家属皆存,而我子孙独见杀,我何谢为!”知祥三遣使往见璋,璋不听,乃遣观察判官李昊说璋,璋益疑知祥卖己,因发怒,以语侵昊。昊乃劝知祥攻之。而璋先袭破知祥汉州,知祥遣赵廷隐率兵三万,自将击之,阵鸡距桥。知祥得璋降卒,衣以锦袍,使持书招降璋,璋曰:“事已及此,不可悔也!”璋军士皆噪曰:“徒曝我于日中,何不速战?”璋即麾军以战。兵始交,璋偏将张守进来降,知祥乘之,璋遂大败,走。过金雁桥,麾其子光嗣使降,以保家族,光嗣哭曰:“自古岂有杀父以求生者乎,宁俱就死!”因与璋俱走。知祥遣赵廷隐追之,不及,璋走至梓州见杀,光嗣自缢死,知祥遂并有东川。然自璋死,知祥卒不遣使谢唐。 唐枢密使范延光曰:“知祥虽已破璋,必借朝廷之势,以为两川之重,自非屈意招之,彼亦不能自归也。”明宗曰:“知祥,吾故人也,本因间谍致此危疑,抚吾故人,何屈意之有?”先是,克宁妻孟氏,知祥妹也。庄宗已杀克宁,孟氏归于知祥,其子瑰,留事唐为供奉官。明宗即遣瑰归省其母,因赐知祥诏书招慰之。知祥兼据两川,以赵季良为武泰军留后、李仁罕武信军留后、赵廷隐保宁军留后、张业宁江军留后、李肇昭武军留后。季良等因请知祥称王,以墨制行事,议未决而瑰至蜀。知祥见瑰倨慢。九月,瑰自蜀还,得知祥表,请除赵季良等为五镇节度,其余刺史已下,得自除授。又请封蜀王,且言福庆公主已卒。明宗为之发哀,遣阁门使刘政恩为宣谕使。政恩复命,知祥始遣其将朱滉来朝。 四年二月癸亥,制以知祥检校太尉兼中书令,行成都尹、剑南东西两川节度,管内观察处置、统押近界诸蛮,兼西山八国云南安抚制置等使。遣工部尚书卢文纪册封知祥为蜀王,而赵季良等五人皆拜节度使。唐兵先在蜀者数万人,知祥皆厚给其衣食,因请送其家属,明宗诏谕不许。十一月,明宗崩。明年闰正月,知祥乃即皇帝位,国号蜀。以赵季良为司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中门使王处回为枢密使,李昊为翰林学士。 三月,唐潞王举兵于凤翔,愍帝遣王思同等讨之,思同兵溃,山南西道节度使张虔钊、武定军节度使孙汉韶皆以其地附于蜀。四月,知祥改元曰明德。六月,虔钊等至成都,知祥宴劳之,虔钊奉觞起为寿,知祥手缓不能举觞,遂病,以其子昶为皇太子监国。知祥卒,谥为文武圣德英烈明孝皇帝,庙号高祖,陵曰和陵。 昶,知祥第三子也。知祥为两川节度使,昶为行军司马。知祥僭号,以昶为东川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知祥病,昶监国。知祥已卒而秘未发,王处回夜过赵季良,相对泣涕不已,季良正色曰:“今强侯握兵,专伺时变,当速立嗣君以绝非望,泣无益也。”处回遂与季良立昶,而后发丧。昶立,不改元,仍称明德,至五年始改元曰庆政。 明德三年三月,荧惑犯积尸,昶以谓积尸蜀分也,惧,欲禳之,以问司天少监胡韫,韫曰:“按十二次,起井五度至柳八度,为鹑首之次,鹑首,秦分也,蜀虽属秦,乃极南之表尔。前世火入鬼,其应在秦。晋咸和九年三月,火犯积尸,四月,雍州刺史郭权见杀。义熙四年,火犯鬼,明年,雍州刺史朱龄石见杀。而蜀皆无事。”乃止。 昶好打球走马,又为方士房中之术,多采良家子以充后宫。枢密副使韩保贞切谏,昶大悟,即日出之,赐保贞金数斤。有上书者,言台省官当择清流,昶叹曰:“何不言择其人而任之?”左右请以其言诘上书者,昶曰:“吾见唐太宗初即位,狱吏孙伏伽上书言事,皆见嘉纳,奈何劝我拒谏耶!” 然昶年少不亲政事,而将相大臣皆知祥故人,知祥宽厚,多优纵之,及其事昶,益骄蹇,多逾法度,务广第宅,夺人良田,发其坟墓,而李仁罕、张业尤甚。昶即位数月,执仁罕杀之,并族其家。是时,李肇自镇来朝,杖而入见,称疾不拜,及闻仁罕死,遽释杖而拜。 广政九年,赵季良卒,张业益用事。业,仁罕甥也。仁罕被诛时,业方掌禁兵,昶惧其反,乃用以为相,业兼判度支,置狱于家,务以酷法厚敛蜀人,蜀人大怨。十一年,昶与匡圣指挥使安思谦谋,执而杀之。王处回、赵廷隐相次致仕,由是故将旧臣殆尽。昶始亲政事,于朝堂置匦以通下情。 是时,契丹灭晋,汉高祖起于太原,中国多故,雄武军节度使何建以秦、成、阶三州附于蜀,昶因遣孙汉韶攻下凤州,于是悉有王衍故地。汉将赵思绾据永兴、王景崇据凤翔反,皆送款于昶。昶遣张虔钊出大散关,何建出陇右,李廷珪出子午谷,以应思绾。昶相母昭裔切谏,以为不可,然昶志欲窥关中甚锐,乃遣安思谦益兵以东。已而汉诛思绾、景崇,虔钊等皆罢归,而思谦耻于无功,多杀士卒以威众。昶与翰林使王藻谋杀思谦,而边吏有急奏,藻不以时闻,辄启其封,昶怒之。其杀思谦也,藻方侍侧,因并擒藻斩之。 十二年,置吏部三铨、礼部贡举。 十三年,昶加号睿文英武仁圣明孝皇帝。封子玄喆秦王,判六军事;次子玄珏褒王;弟仁毅夔王,仁贽雅王,仁裕嘉王。 十八年,周世宗伐蜀,攻自秦州。昶以韩继勋为雄武军节度,闻周师来伐,叹曰:“继勋岂足以当周兵邪!”客省使赵季札请行,乃以季札为秦州监军使。季札行至德阳,闻周兵至,遽驰还奏事。昶问之,季札惶惧不能道一言,昶怒杀之,乃遣高彦俦、李廷珪出堂仓以拒周师。彦俦大败,走青泥,于是秦、成、阶、凤复入于周。昶惧,分遣使者聘于南唐、东汉,以张形势。 二十年,世宗以所得蜀俘归之,昶亦归所获周将胡立于京师,因寓书于世宗,世宗怒昶无臣礼,不答。 二十一年,周兵伐南唐,取淮南十四州,诸国皆惧。荆南高保融以书招昶使归周,昶以前尝致书世宗不答,乃止。昶幼子玄宝,生七岁而卒,太常言无服之殇无赠典,昶问李昊,昊曰:“昔唐德宗皇子评生四岁而卒,赠扬州大都督,封肃王,此故事也。”昶乃赠玄宝青州大都督,追封遂王。 二十五年,立秦王玄喆为皇太子。昶幸晋、汉之际,中国多故,而据险一方,君臣务为奢侈以自娱,至于溺器,皆以七宝装之。宋兴,已下荆、潭,昶益惧,遣大程官孙遇以蜡丸书间行东汉,约出兵以挠中国,遇为边吏所得。太祖皇帝遂诏伐蜀,遣王全斌、崔彦进等出凤州,刘光乂、曹彬等出归州;诏八作司度右掖门南、临汴水为昶治第一区,凡五百余间,供帐什物皆具,以待昶。 昶遣王昭远、赵彦韬等拒命。昭远,成都人也,年十三,事东郭禅师智諲为童子。知祥尝饭僧于府,昭远执巾履从智諲以入,知祥见之,爱其惠黠。时昶方就学,即命昭远给事左右,而见亲狎。昶立,以为卷帘使。枢密使王处回致仕,昶以枢密使权重难制,乃以昭远为通奏使知枢密使事,然事无大小,一以委之,府库金帛恣其所取不问。昶母李太后常为昶言昭远不可用,昶不听。昭远好读兵书,以方略自许。兵始发成都,昶遣李昊等饯之,昭远手执铁如意,指挥军事,自比诸葛亮,酒酣,谓昊曰:“吾之是行,何止克敌,当领此二三万雕面恶少儿,取中原如反掌尔!”昶又遣子玄喆率精兵数万守剑门。玄喆辇其爱姬,携乐器、伶人数十以从,蜀人见者皆窃笑。全斌至三泉,遇昭远,击败之。昭远焚吉柏江浮桥,退守剑门。军头向韬得蜀降卒言:“来苏小路,出剑门南清强店,与大路合。”全斌遣偏将史延德分兵出来苏,北击剑门,与全斌夹攻之,昭远、彦韬败走,皆见擒。玄喆闻昭远等败,亦逃归。 刘光乂攻夔州,守将高彦俦战败,闭牙城拒守,判官罗济劝其走,彦俦曰:“吾昔不能守秦川,今又奔北,虽人主不杀我,我何面目见蜀人乎!”又劝其降,彦俦不许,乃自焚死。而蜀兵所在奔溃,将帅多被擒获。昶问计于左右,老将石頵以谓东兵远来,势不能久,宜聚兵坚守以敝之。昶叹曰:“吾与先君以温衣美食养士四十年,一旦临敌,不能为吾东向放一箭,虽欲坚壁,谁与吾守者邪!”乃命李昊草表以降,时乾德三年正月也。自兴师至昶降,凡六十六日。初,昊事王衍为翰林学士,衍之亡也,昊为草降表,至是又草焉,蜀人夜表其门曰“世修降表李家”,当时传以为笑。 昶至京师,拜检校太师兼中书令,封秦国公,七日而卒,追封楚王。其母李氏,为人明辩,甚见优礼,诏书呼为“国母”,尝召见劳之曰:“母善自爱,无戚戚思蜀,他日当送母归。”李氏曰:“妾家本太原,倘得归老故乡,不胜大愿。”是时刘钧尚在。太祖大喜曰:“俟平刘钧,当如母愿。”昶之卒也,李氏不哭,以酒酹地祝曰:“汝不能死社稷,苟生以取羞。吾所以忍死者,以汝在也。吾今何用生为!”因不食而卒。其余事具国史。 知祥兴灭年数甚明,诸书皆同,盖自同光三年乙酉入蜀,至皇朝乾德三年乙丑国灭,凡四十一年。惟《旧五代史》,云同光三年丙戌至乾德三年乙丑,四十年者,缪也。[1]了
《旧五代史》原文
《旧五代史》卷一百三十六 僭伪列传三 孟知祥,字保裔,邢州龙冈人也。祖察,父道,世为郡校。伯父方立,终于邢洺节度使,从父迁,位至泽潞节度使。知祥在后唐庄宗同光三年,授西川节度副大使,知节度事。天成中,安重诲专权用事,以知祥庄宗旧识,方据大藩,虑久而难制,潜欲图之。是时,客省使李严以尝使于蜀,洞知其利柄,因献谋于重诲,请以己为西川监军,庶效方略,以制知祥,朝廷可之。及严至蜀,知祥延接甚至,徐谓严曰:“都监前因奉使,请兵伐蜀,遂使东、西两川俱至破灭,川中之人,其怨已深。今既复来,人情大骇,固奉为不暇也。”(案:此句疑有舛误。)即遣人拽下阶,斩于阶前。(《欧阳史》云:李严至境上,遣人持书候知祥,知祥盛兵见之,冀严惧而不来,严闻之自若。天成二年正月,严至成都,知祥置酒召严,因责严曰:“今诸方镇已罢监军,公何得来?”《鉴戒录》云:李严于天成初复来临护,孟祖加之礼分,从容数其五罪,命剑斩之。)其后朝廷每除剑南牧守,皆令提兵而往,或千或百,分守郡城。时董璋作镇东川已数年矣,亦有雄据之意。会朝廷以夏鲁奇镇遂州,李仁矩镇阆州,皆领兵数千人赴镇,复授以密旨,令制御两川。董璋觉之,乃与知祥通好,结为婚家,以固辅车之势。知祥虑唐军骤至,与遂、阆兵合,则势不可支吾,遂与璋协谋,令璋以本部军先取阆州,知祥遣大将军李仁罕、赵廷隐率军围遂州。长兴元年冬,唐军伐蜀,至剑门。二年,以遂、阆既陷,又粮运不接,乃班师。三年,知祥又破董璋,乃自领东、西两川节度使。应顺元年,以剑南东两川节度使、王称我帝于蜀,改元明德。七月卒,年六十一。(案:《孟知祥传》,《永乐大典》原阙,今采《册府元龟》僭伪部以存梗概。) 昶,知祥之第三子也。(《宋朝事实》云:昶,初名仁赞。《挥麈余话》云:昶,字保元。)母李氏,本庄宗之嫔御,以赐知祥。唐天佑十六年,岁在己卯,十一月十四日,生昶于太原。及知祥镇蜀,昶与其母从知祥妻琼华长公主同入于蜀。知祥僭号,伪册为皇太子。知祥卒,遂袭其伪位,时年十六,尚称明德元年。及伪明德四年冬,伪诏改明年为广政元年,是岁即晋天福三年也。伪广政十三年,伪上尊号为睿文英武仁圣明孝皇帝。皇朝乾德三年春,王师平蜀,诏昶举族赴阙,赐甲第于京师,迨其臣下赐赍甚厚,寻册封楚王。是岁秋,卒于东京,时年四十七,事具皇家日历。自知祥同光二年丙戌岁入蜀,父子相继,凡四十年而亡。(《五代史补》:孟知祥之入蜀,视其险固,阴有割据之志。洎抵成都,值晚,且憩于郊外。有推小车子过者,其物皆以袋盛,知祥见,问曰:“汝车所胜几袋?”答曰:“尽力不过两袋。”知祥恶之,其后果两世而国灭。孟知祥与董璋有隙,举兵讨之。璋素勇悍,闻知祥之来也,以为送死。诸将两端,李镐为知祥判官,深忧之。及将战,知祥欲示闲暇,自写一书以遗董璋。无何,举笔辄误书“董”为“重”字,不悦久之。镐在侧大喜,且引诸将贺于马前,知祥不测,曰:“事未可测,何贺耶!”镐曰:“其‘董’字‘艹’下施‘重’。今大王去‘艹’书‘重’是‘董’已无头,此必胜之兆也。”于是三军欣然,一战而董璋败。) 史臣曰:昔张孟阳为《剑阁铭》云:“惟蜀之门,作固作镇,世浊则逆,道清斯顺。”是知自古坤维之地,遇乱代则闭之而不通,逢兴运则取之如俯拾。然唐氏之入蜀也,兵力虽胜,帝道犹昏,故数年间得之复失。及皇上之平蜀也,煦之以尧日,和之以舜风,故比户之民,悦而从化。且夫王衍之遭季世也,则赤族于秦川;孟昶之遇明代也,则受封于楚甸。虽俱为亡国之主,何幸与不幸相去之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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