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成年人和别人拼团淘宝买东西,如果家长说不要了要求团长退款,团长不退款违法么?

未成年人和别人拼团淘宝买东西,如果家长说不要了要求团长退款,团长不退款违法么?,第1张

消费者在遇到退款问题,商家不给退款的,可以选择和商家进行协商处理,协商不成,可以报消费者协会调解处理,调解不成的,可以向相关人民法院提起诉讼处理。

未成年人年龄限制在法律上也有明确指出,孩子10周岁以上不满16周岁,属于民事限制行为,需要监护人的同意。不满10岁的则没有民事行为能力。

已满10周岁却不满16岁的,属于限制民事行为能力。购买任何物品都需要向监护人征求同意。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在订立合同时,只有经过法定代理人追认同意以后,合同有效。但属于关于财产直接厉害关系合同或与符合其年龄段、智商以及精神健康状况相适应而订立的合同,不需要征得监护人同意。

也就是说10周岁-未满18岁的孩子购买大额并且不符合他可以使用的产品时,监护人可以向商家退货索回购买资金。但是如果购买产品在使用时间超过一个月以后,不能申请全款退款。应该按照物品受损导致经济下降进行对商户的适当赔偿而对原价进行消减后退款。

第6集。

方杠子与宽子顺利结婚,士兵们来到屋外嘻嘻哈哈闹洞房,方杠子与宽子坐在房间床铺上一脸喜色,方蕾走了进来祝福方杠子跟方蕾新婚快乐。

日军在夜色的掩护下向红军营地赶来,红军哨兵发现了日军,李师长得知有日军向营地摸来赶紧命令全军向别处转移。

宽子是间谍:

方杠子接到通知下床穿衣服,宽子坐在床上向方杠子哭诉其实早就知道日军要来偷袭,两人在房中谈话的时候一个士兵站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

宽子因为哥哥出卖红军成了中国人的敌人,方杠子虽然对宽子的行为非常生气,但还是想让宽子逃走,站在门外的战士红苕掏出手枪指住打开房门的宽子,方杠子大吃一惊劝说红苕放走宽子。

宽子在方杠子的帮助下逃走,方杠子一脸失落坐在门口陷入到苦恼中,方蕾等人闻讯赶来抓捕宽子,得知方杠子放走了宽子,方蕾煽了方杠子一个耳光。

应该是坦克之类的虞师最好的武器。所以他说“拿什么拿,家底儿都给人家了!”

书里写道:“车队在拐弯,于是我看见了一车队之尾,一辆坦克,M3A3史都华,三十七毫米炮,三挺机枪。”

团长和参谋长平级,都是副团级别,副团长是团首长,团长不在的情况下,副团长顶替团长代行团长之职。团长是一号首长,政委是二号,副团长是三号、四号首长(一般都有两个副团长,一个分管军事,一个分管后勤),副政委是五号,参谋长是六号,政治处主任是七号,后勤处长是八号,装备处长是9号。

      副政委一般分管监察纪检工作,存在感不强。但是,军队大力反腐的今天,地位提升不少。参谋长是部门首长,直接对团党委负责,和团长工作关系更紧密,向团长请示汇报很多,有时也向分管军事的副团长汇报工作,可能,副团长会说,向团长汇报了就行。

      是的,副团长协助团长工作,有时工作忙,时间紧,事事都向副团汇报,耽误时间也没有必要。一般情况下,副团长位置会比较尴尬,尤其是小的团队不正规,人少事少的团甚至长期没有副团长到位。

      大多数情况是政委对口政治处主任,团长接口参谋长,两个人一商量,就可以了,毕竟,团长和参谋长对政工业务不熟悉,主任对军事和训练也是知之甚少。政委就不一样了,即使对军事了解不多,也要管军事,毕竟团长和政委都是主官,对全团所有工作所有人员所有装备负责,一草一木都要努力做到心中有数。

      这只是一般情况。如果该副团长是参谋长调任准备接快退休的团长之位,那就不一样了。遇到有关军事方面的事情,团长肯定会召集副团长前来,三人在团长办公室开个碰头会,当然,更多的情况是在常委会上集体研究讨论决定。原因,你们懂得。民主集中制是法宝。

      结论,副团长排名靠前,但实际权力参谋长大,司令部有作训、军务、通讯等几个股级单位,作训是第一大股,他们都直接向参谋长负责。而副团长不直接管理,手下没人。一个团队可以没有副团长,但参谋长不可或缺,地位只在团长政委之下。

      谁的发展前景更好,一般是参谋长。接团长的位置最可能,因为熟悉工作啊,军事机关人马齐整熟悉,到位就能开展工作,不需要熟悉业务的缓冲。但是,如果副团长也很强势,对军事也很熟悉,可能还是下面重点营的军事主官提上来重点培养的,又多次立功的就另当别论,当然,现在可能上级机关调来、别的单位调来的情况也不少,这就另当别论了。但是,参谋长的升迁还是很有希望的,团长、政委和参谋长,升迁都相对容易。总之,凡事都要考虑具体情况和环境,不可钻牛角尖。

      转业安排有区别吗,这个问题很复杂了。团长政委转业到地方一般安排领导位置,县里副局长位置就是给这些人准备的。副团长和参谋长为一般公务员的也不少,毕竟地方和部队不一样,在部队风生水起,在地方不一定玩得转,转业干部应该能理解。毕竟业务不熟悉。

      比如,县公安局是科级单位一般情况下局长为正科级,参谋长对应副县长级别,转业时下调一级,和县公安局局长对应,但是,能胜任吗就是刑警大队长也不一定胜任,所以啊,就搞个第五、第六的县公安副局长,或者科级巡视员干着,工资也不少拿,不熟悉业务努力加油学,没有学会前,平时少管事。

      还是那句话,这都是起于贫民者的人生大致规律,如果有强力支撑,飞黄腾达也未可知。

孟烦了不理不睬虞啸卿

一段历史时间也罢,一个故事也好,再悲痛坎坷,蕴涵了再多的爱恨情仇,也终得完毕时,不同之处仅取决于学会放下是否。《我的团长我的团》,历经了南天门三十八天的苦守谍血后,也进到到序幕。一晃很多年过去,当初战火团中的将士,现如今也许只剩余了孟烦了。他没有回故乡北平市,只是挑选了留到禅达,并在这儿娶妻生子,平淡无奇地生活着。

但孟烦了却喜爱抬着头看向南天门,那边有他的青春年少,有他的血水,更有三千兄弟的坟。那就是他最珍贵的,绝不会死的追忆——实际上,当一个人不会再有着时,他唯一能做的,便是牢牢地相拥记忆力。邪魅旅长龙文章、阿译长官和炮兵克虏伯都自杀了。迷龙,被龙文章枪决了。

一直把侄子玩家,带上的身上的这位送命星,回了四川,把侄子送到了家。每天喊着“王八盖子”得更辣,虽只剩余了一条腿,可他却拾来啦一个日自己,且还当上宝,用一条腿蹦回了故乡湖南省。而哪条叫 “羊肉”的“狗兄弟”,则变成孟烦了的亲兄弟般,“两个人”生活在一起,之后羊肉十四岁时也离开了。现如今的孟烦了早已90岁了,比较忙!用他得话说便是:扫后地我也得去买菜,这一点才可以购到划算菜……要过河才可以购到划算菜……桥是虞啸卿最开始盖的……

一辆车堵在桥底,驾驶员在鸣着音响喇叭,车很引人注意……我抬起头,看到了一百岁的虞啸卿……我低下头从他的脚底踏过,我听见他已经那边迫不及待的向同行人提问:“真找不着一个人了没有,找不着我了解的一个人了没有?”我很想笑,我不愿意笑,老头儿笑起来不好看。因此我和那车,渐离渐远,我回家煮饭。上边这一段源于《我的团长我的团》的原著小说。换句话说,当虞啸卿100岁时他回禅达找寻故友,孟烦了虽撞到,却不理不睬。原著小说中得出的原因是,他要“回家煮饭”。但这简直原因吗?也许绝大部分人要摆头。

那麼为何孟烦了对虞啸卿不理不睬呢?

回家煮饭

剖析这个问题之时,我一直禁不住想到儿时的事。在我儿时,大家家属宿舍内,有三位抗美援朝战争的退伍军人。一个是排长,年纪较大 ,自然他那时候已退休,被敬称为“老场长”了。慈眉善目,一直笑嘻嘻的样子。从来不谈战斗之事,却喜爱下象棋,我总见到他下象棋,很用心,却十分耍赖,总悔棋。父亲曾是他的棋迷之一,很重视他。但千万不要下象棋,不然即使回家了,父亲仍在责怪他。我认为很好玩儿,就沿着父亲说。但有一次父亲却眼一瞪,骂:你懂得个屁,他是打了死仗人。

啥叫死仗?长大以后我懂!但那时候却搞不懂,总感觉这一慈眉善目的老头儿哪都好,便是不管我怎么纠缠不清,却从不跟我讲战斗的小故事,要我失望至极。除开他外,也有一位电焊工,他登过盟军。家属楼就那么大,又全是农村平房,儿时还总断电。父亲是读书人,他不太认字,却喜爱找父亲,在烛光中,说三国啊,水许传啊。因为我曾缠着他说道战斗小故事,他只说过一次:为了更好地布线,差点儿被击败。

迄今还记得那时候他那音调,要我都害怕。好在之后就没之后了,他就讲了那么一句,从此不用说。但跟父亲谈起三国或水许传来却响声巨大。他喜爱武松,父亲喜爱武松,两人为因素谁强大,还吵架!

峣峣者易折,皎皎者易污

每当我看见那些心怀苍生、慷慨激昂的人,出于某种奇怪的本能,总对他们抱以怀疑,怀疑他们或不能长久,或根本不真。真实长久的东西大都是平淡的。大海亘古而在,没有一块碑碣;生活错综复杂,也并非几个高调所能总结。

“我姓虞,名啸卿。我的上峰告诉我,如果去缅甸打仗,给我一个装备齐全的加强团。我说心领了。为什么?因为我要的是我的团。我的袍泽弟兄们,我要你们提到虞啸卿三个字,心里想到的是我的团长;我提到我的袍泽弟兄们,心里想的是我的团——咱们前线再见!”

在一群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溃兵之中,忽然出现了这样一个高贵磊落、耿介俊爽的军人。“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当虞啸清说出“袍泽弟兄”这四个字的时候,那在《诗经秦风》里沉睡了千年的诗句一下子变得如此生动起来: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这是西周灭亡后秦地的人们为报周幽王之仇,抗击犬戎进犯时所做的歌谣——我没有了外套,可以与子同袍;我没有了衬衫,可以与子同泽。袍泽之宜,是最亲密的友谊,是毫无保留的信任。王师中全凭了这样的友谊和信任,“同仇敌忾”,才不是一句空谈。

诚然,这样一段开场白不可谓不壮怀激烈。所失之处,唯在真切。

有一个小小的细节,能让人体味到壮烈背后的一丝虚假。这个细节,就是虞啸卿的马刺——他是坐车来这里的,未曾骑马。在以后的许多场景中,他的手上总拿着那只马刺。它在他洁白的手套里悠悠地晃着,在他乌黑的靴筒上轻轻地磕着,在那群缩头缩脑的溃兵中间遥遥地指着,一会儿指在他们破败的小院子里,一会儿指向那看不见的南天门,传说中的缅甸。

优越的一端拿在手里的,卑贱的一端指向他人。虞啸卿通过他小小的道具,自豪着、俯视着世界。这轻轻摇晃的马刺配着他举枪射屋瓦那一系列震人耳目的动作,让我想到的不是他刚刚引过的“岂曰无衣”的歌谣,而是杜甫《兵车行》里的句子:“况复秦兵耐苦战,被驱不异犬与鸡”。在他的眼中,这些即将被自己征去的、常年于社会底层摸爬滚打的败兵油子究竟是鸡犬,还是袍泽兄弟?

故事的结尾,这个一腔热血的年轻师座竟然倒向唐基的一边,放弃了良心和信义,辜负了袍泽兄弟,叫人既痛惜,又吃惊。其实,虞啸卿之不实,何尝是那时才开始的呢?他用一个接一个慷慨激昂的口号铸成了一条千里之堤,而真实的生活、清醒的自省,都被他藏在堤下的蚁穴里。

“文,我平生最敬的是屈原;武,我平生最敬的是岳飞。”虞啸卿如是说。

这是一个令人高山仰止的梦想。然而这个梦想的方向难以捕捉,因为屈原和岳飞的形象在现实中和史籍里必有出入,在史籍里和传说里又必有出入,甚至对于不同的听众也未必千人一面。比如虞啸卿所尊敬的那个屈原,和我所尊敬的屈原也许就大不相同。

遑论屈子的气节、抱负、文采,他在我的眼里,首先是个心怀慈悲的人。“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在“长太息以掩涕”的时候,他是真的伤感于别人的不幸,而非像政治家那样摆个亲民的pose;《离骚》里又说,“时缤纷其变易兮,又何可以淹留?”——可见这份无邪的同情心不但广被身外之物,亦时时用在自己的身上。

屈子的悲悯并非一个姿态,而是一种性格,生而有之,浑然不觉,与伟大、崇高之类的形容词本不相干。他像一个小孩子,张着好奇的眼睛、侧着同情的耳朵去观察身边万物。因此美人芳草,皆可以因其言志;渔舟巫祠,尽可以引人遐思。

如果没有这份赤子之心做基石,《离骚》里的悲天悯人、《九章》里的清高忧愤,只不过是一个不得志的野心家在惺惺作态而已。可惜后世的许多人口口声声崇敬屈原,所学到的,就是这个惺惺作态的样子。

当虞师座面对一支来历不明,却用性命为盟军撤退赢得时间的部队时,他的第一反应是建议他们全部殉国。他命令旗手对着一个个满脸写着求生的活人说道:“诸位慷慨成仁,来日攻下南天门,虞某人会亲自为你们营奠。”

这究竟是壮烈,还是冷漠?此时江防已固,坚守下去没有任何意义,只是无谓的自杀。就算这个假团长冒名顶替,法无可恕,可是他的身边还有十几个人啊!十几条无辜的、勇敢的人命,在虞师座的眼里轻于鸿毛,轻到可以随心所欲的被用来为自己敷衍脸面,给嫌犯充当陪葬。

孟子说:“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也就是说,所 谓“舍生取义”的前提,是你珍惜生命、渴望生命。 可是虞啸卿并不珍惜生命。别人的生命,并非他所欲也,弃之如弃敝履。他甚至还没等到“二者不可兼得”的时候,便已轻描淡写地替别人决定了舍弃。

我心目中的屈子,与这样的人当是南辕北辙。

其实,这个故事中并不乏跟屈原有关联的人。比如说兽医。当他的尸体像疲惫不堪的天使升上悬崖,垂着翅膀俯瞰山谷时,让我真切地体味到《离骚》里的超脱和无奈;

又比如龙文章。这个假团长小丑般地表演招魂,好似乐不可支,却忽然冷不防念出了四个字:“魂兮归来”,让你猛地想起战乱的悲惨、反抗的徒劳,想起当初屈子眼中国破家亡的江南,活生生就是中华现在的样子;

我甚至会选烦啦,因为他时时刻刻自省、自思,哪怕生死迫在眉睫也不能停止。那些旁白有的像鞭子,有的像镜子,全部只供自己消受。而他承受这些痛苦却也不为图什么实际的利益,只求保持清醒而已。屈原对渔父说:“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全世界都纷乱糊涂了,你一个人清醒又有什么用呢?屈子到最后宁可自沉江底也不愿丧失清醒,并非还想成就什么实际的功业,只因为这样一股与生俱来的固执。

可是在虞啸清的身上,我却看不到一丁点与屈原相似的地方。

再说岳飞。

虞啸卿的部队有个很有意思的叫法:虞家军。说这种称呼源自当时地方军阀割据的大环境,也算合情合理;但它无疑还有另一层意思:那就是让人想起中国历史上那支曾经无往不胜,唯主将马首是瞻的军队——岳家军。

“岳家军”的叫法并非偶然。岳飞当时的号召力、控制力已经到了这样一种地步,以至于他麾下常年在外征战的部队“只知有将军,不知有皇帝”。“岳家军”这个称呼本身,就暗示着一支大军与朝廷之间“将在外,主令有所不受”的微妙关系,再加上岳飞口口声声要迎回徽、钦二帝的政治主张,更坐实了高宗的忧惧。

当虞啸卿一腔热血要冲上南天门,“拿命换回做人的根本”时,却忽然发现虞家军中营以上的军官都被人抽调走了,自己成了名至实归的光杆司令。诚然,他的亲信有很大一部分被送上了南天门;诚然,唐基作为副师座也有相当的影响力。可是你能够想象,类似的情况会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任何场合发生在岳家军中么?——只要岳飞本人还活着。高宗若不在风波亭处死岳飞与岳云,岳家军便是一片铜墙铁壁,无从自内削弱、分化。

所以,姑且抛却道德的制高点,仅用现实的眼光来看,虞啸卿的处事能力便同岳飞判若云泥。唐基笑着对虞啸卿说:“你以为上峰还会记你的仇啊?”——这真是一句大实话——虞师座在上峰的眼里,只不过一个爱耍脾气的小部下罢了,控制起来易如反掌,因此不要说提防担忧,就连跟他一般计较,都是没必要的。

在这种情况下,拿岳飞对军队的称呼来称呼虞师,是不是自不量力得可笑?而虞啸卿却自始至终认识不到这一点。所谓“志大而才疏”,说的大概就是这样的人。

那么道德上呢?虞啸卿是否真与岳飞接近呢?

道德有两种。一种是大众的,规范群体行为;一种是个人的,约束自己的内心。前者比如名节、孝道、贞操,都是一旦违背,便会叫你万劫不复的东西,不由得人不敬畏。而个人的道德相比之下,则要无关轻重得多了。

个人的道德有时候不仅无力,而且模糊。在众人看来重于泰山的东西,在你自己可能轻于鸿毛;相反地,在众人眼里轻于鸿毛的东西,对你来说却可能重于泰山。遵从被大众认可的道德,会给人以归属感,勇气因此而生,中国历史上从不乏殉节、殉名、殉主、殉国者。可是,当个人的道德跟众人的道德想违背时,还有几人有胆色坚持自己的原则呢?

这就是为什么若让虞啸卿按照自己原来的计划攻打南天门,他也许真会毫无犹豫地赴死;可是要他阵前哗变,去当一个后人眼里无名无姓的冤鬼,只求此刻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便是强人所难。唐基在这里又说了一句无比精辟的话:

“你不是想上风波亭么?风波亭就是江对面的南天门上呢,你怎么不上去呢?”

杭州的风波亭现在变成了景点,世代受人膜拜,风光无限。可是在故事发生时,却远非如此。岳飞与儿子岳云、女婿张宪被牵至亭边,岳云、张宪斩首,岳飞赐死。那大约是个惨淡而隐秘的地方,周围没有唏嘘同情的百姓,更没有顶礼膜拜的祭奠者。在狱中羁绊良久的岳飞与两个亲人被草草拉入亭中,转瞬间一声不响地处死,然后一声不响地埋葬。至于死后留下的美名,在当时看来,谁也说不准是不是个奢望。

文天祥在临行前就曾把这样的忧惧写在了纸上——“亡国大夫谁为传,只饶野史与人看”。

虞啸卿所崇敬的风波亭,恐怕不是岳飞眼中看到的风波亭。前者代表着荣华与成就,在传说中代代繁衍;后者代表着孤独与危险,就出现在虞啸卿身边。可惜他其实既不能忍受孤立,又不敢承担危患。他所崇敬的岳飞,说到底并非风波亭上穷途末路的英雄,而是岳王庙里享受香火的雕像。

写到这里,我想起了《后汉书》里的一句话:“峣峣者易折,皎皎者易污……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高峻的人容易被摧折,清白的人容易被玷污。这两件事都是可惜的,而且往往来得突然,叫人感叹天理不公。就像虞啸卿的转变一样,一夕之间,判若两人。

是这样么?

其实,真正的傲岸与清白,并不那么容易被折损、玷污,也并不仅仅流于皮相——你看那受胯下之辱的,是日后灭亡项羽的韩信;那槁木形骸的,是慷慨弹广陵散的嵇康。

那些看似皎皎的人之所以特别容易被玷污,也许是因为他们本就矫情自饰,装点清白;看似峣峣的人之所以特别容易被摧折,也许是因为他们一直拔发自起,充当高大。这样的皎皎与峣峣,不过自欺欺人而已,一遇挫折,倒戈得看似突然,实则再必然不过了。

古往今来有多少这样的皎皎者、峣峣者?他们奋斗的历程上是否一直清白高傲,还是在某处已经被现实洗心伐髓,却仍旧要金玉其外,甚至继续高举理想主义的旗帜,以至于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这个问题的答案,恐怕只有天知、地知、皎皎者一人知而已。他们身边的人也许无从知晓,就如张立宪对师座十几年如一日的崇拜;他们身后的人也无从知晓,就如我们很难了解史书上的那些烈女忠臣真正的为人一样。

注:原作http://groupstianyacn/bulo/ShowArticleaspidWriter=0&Key=0&buloid=25373&ArticleID=524947

作者小船芝麻

评的只是虞啸卿的背弃,并非全剧,却也是全剧最有味道的情节。

让我想到新选入高中语文教材的《小狗包地》(巴金),似有异曲同工之憾,细品之,弥深,弥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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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地址:https://hunlipic.com/jiehun/1601774.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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