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前生今世的桃花妖
我的原身,曾是一株千年桃花。一株已快修炼成精魅的桃花妖。
菩萨告之,我千年的辛苦修炼,只差一百年即可列得仙班。我听了,舒展开了枝叶上朵朵绯红桃花如笑脸般开了一树!当然——那个时候,我还只是一株长在路边的桃花树……
永远不会忘记,那个改变了我一生命运的午后,有着明媚阳光的午后……
当他,从路的那端朝我缓缓走来的一刻,我那坚硬的桃木心,竟一点点、一点点的收紧!我屏住呼吸,呆看着他一步步的朝我走近。
终于,他看到了我,笑了。那一笑,竟让我几乎窒息!他抚着我粗壮的躯干,怜惜的捧起飘落于地上的凌花。然后,居然臃懒的斜倚在树下睡着了……我贪恋的看着他的脸庞,阳光透过我繁密的花枝洒在他的脸上,如同点点碎金,映得他俊俏的脸如此动人!他的体温,穿过粗糙的树皮一点点的传到我的心上,好暖啊……
天色已暗,我知道他终将离去,凄惶得没有了主意!他终于醒觉,起身离去。我颤抖着,落了一地花瓣。看着他渐行渐远,心中居然如同撕裂般疼痛!不要啊!不要就这样离我而去!下次相见不知要何时!然而……我终究是留不住他的,因为,我只不过是一棵树啊……。 我下定了心思,乞求菩萨,我要做一个人!一个女人!可以争取自己所爱的女人!
菩萨怜悯地看着我,长叹:“也许这就注定是你的宿命吧,但你若要做一个人,进入轮回,你千年的道行也即将毁于一旦!再也回不了头!你都想清楚了?”“决不后悔!”我绝决的眼神坚毅如磐石。
于是,我终于得偿所愿,变成了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有着一双桃花眼,貌倾城峦的女人!从此进入了茫茫尘世之中……
我不会衰老,但是会死亡。所以我必须很小心很小心自己的肉身。人海茫茫,我苦苦的找了他很久很久,仍旧遍寻不获,却绝不懈怠!我坚信,我一定会与他相逢!相爱一世!
三年过去了,我因自己的倾城之貌,成了权倾天下的尊王最宠爱的妃子。但没有人知道,这个绝美的女子,积万千宠爱于一身,尽享了荣华富贵,却为什么一点也不快乐?
尊王费尽了心思,却依旧不能博我一笑。有谁知道,我的心曾是一块桃木,冰冷如铁,它千年未曾跳动!只有一个人,可以让它活过来。而那个人,他到底在哪里呢……
城中热闹非常!举行了最盛大的庆典!与尊王平分天下的另一块领域上的王来到这里。以友好的姿态为两城臣民寻求安逸平和的生活。两城百年来和平共处,使得两城均一派繁荣得以发展生息!尊王以最隆重的仪式款待他们,极尽所能示好。
欢迎的宴会上,一向将我紧藏的尊王,为表待客之尊,竟命最宠的爱妃以舞待客。我顺从地着上桃粉色的轻罗舞衣,对镜轻轻描上黛山眉,唇上泯上点点朱红。镜中的自己有着粉白通透的面容,不染自绯的面颊,一双桃花眼勾魂夺魄,却没有丝毫笑意。
侍女轻声催促了。我起身,走向大殿。乐声起,当我款款穿过薄纱幕帘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刹那间,所有的喧闹、人声都赫然而止了。感觉到无数的目光,或贪婪、或垂涎紧紧的跟随住我的面容、我的身体。像是要将我吞噬一般没有遮拦!等等!但为何……为何有双眼睛如此、如此熟悉!?我顺着那目光寻觅而去——是他!那个打动了我沉寂千年的心的他!我喉头一热!终于寻到了他!一颗心颤抖如风中树叶,瞬间不能呼吸!寻寻觅觅,他却在此时此刻与我相遇!他还能认得出我吗?那株与曾与他相依而眠的桃花?!为何他的眼睛却如此平静?不再是当日那看着我时的一片柔情?他不喜欢变成了人的我吗?!“桃妃!”我从懵懂中猛然惊醒!
“请起舞吧。”尊王下令。我回过神——是的!我要舞!舞出最美的步——只为了他!
乐声霏霏,我身姿如风中舞动的桃花瓣,如玉的素手婉转流连,裙居飘飞,一双如烟的桃花眼似媚如丝,流光飞舞……
然而……我那一舞惑诱的,却不是那个我之抛弃了千年道行的他。而是邻国的王……
太平了百年的两国战事因我而起!一时间硝烟四起!生灵涂炭!
殿外喧闹嘈杂。贴身侍女满面惊恐,连滚带爬的推门进来:“娘娘!您快逃啊!大王战死了!他们、他们说您是祸国妖孽!要……要杀了您啊!护国大将军已经带着人要冲进殿来了!”
逃?我又能够逃到哪里去?妖孽?如果我还仍是妖,今日便不会落到如此下场!
大门轰然倒塌!一大队身着戎装的战士手执利器冲了进来,为首的……竟赫然是——他!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要杀我?!
我死死的盯着他的脸。他的脸俊秀如昔,不同的是——曾经温柔得要将我化开的眼睛,此刻却充满了腾腾的杀气!他在我面前举起了刀:“妖孽!你祸国殃民!今日就让你受死!”
我的泪缓缓地滑下了面颊,泪珠滴在地板上,“啪”的一声摔的粉碎!就像我那碎得再也无法粘合的心……好吧,能死在他的刀下,我也没有枉来这尘世了……
他看着我的脸,却灵光乍现的似乎想起了什么……刀迟迟没有落下……“将军!”“这个妖孽有媚惑之功!你可千万不要心存怜悯,被她迷惑啊!”旁边的部从纷纷众哗!
我知道。他这一刀如果不落,他的一世英名,必将毁于一旦!没有犹豫,我飞身迎向他手中的刀!迎向他的怀抱……
冰冷的刀;温热的血;他愕然的脸;还有我梦寐以求了千年的那个怀抱……下辈子,求你,一定要记得我……
妖颜
凡瑞曾经说过,如果有一天,我再也见不到他,一定要记得仰望夜空,直到月亮摆出最完美的姿态,他就会幻化做一滴泪珠滑过我面颊,存留在我心中再不离开,一生一世彼此守护。
一.
我叫宛若,是曼舞国即将献给神阴殿下的舞妖。彼时,神阴殿下是妖灵界无上的王者,无数小国都会献上最美好的妖精或者精灵,以做王供。离开曼舞国是我16年来唯一的心愿,可我只想找一处无人的僻静处,舞尽一生。我于是筹划一个机会,独自逃脱。
临行前,举国欢送。女王蝶舞派了宛柔给我送来厚重的面纱,宛柔轻轻的将面纱覆在我面上,伸出手紧紧的环抱着我。宛柔是我的亲姐姐,舞姿也许稍逊于我,容貌却比我不知好看了千万倍,我不知为何被选中的是我,而不是她,我只是习惯的默默接受。
被十大护卫护送着走在大街上,入目的是满布着的妖红色,鲜艳明丽。妖精的世界,鲜红是最喜庆的色彩,只有国之大节或是国之要事才可如此铺张。我垂首,借额前的碎发遮掩我对这喜庆的鄙夷之色。余光可扫见的尽是翩翩起舞的妖影,我悲从中来,从来我都不曾在室外放肆舞蹈。
不自觉的,我右上搭上左手腕,正好触碰着宛柔送我的一对双环。耳边的音乐正响到高昂处,我感觉身上的血液在沸腾。取下双环,我变幻出银色缎带在其上,伸到半空展开舞姿。护卫们惊呼声未落就沉浸与我的舞蹈中。戴着面纱,我永远是那么完美,我享受着所有舞妖的艳羡,我深刻的喜欢这种凌驾在上的快感。
随着缎带的舞动,周围风渐起渐大,我沉进自己的舞蹈中。总是这样,一到尽兴就忘了所有的存在,我面上的面纱被风吹着,突然掉落。突兀的安静,我呆楞盯着掉落的面纱,捂住脸颊。
街上已然非常寂静,所有的妖精都低着头,不言语。我急落地面,扯起面纱罩在面上,周围的空气渐渐流通。瞥见几个小妖精惊惧的张望,听见窃窃私语中流露的悲哀。黯然着,扔却手中的双环,拖着步伐走出了曼舞国。
那一个照面足以引起一场大动乱,我如此丑陋,怎能做得王供?
路上遇到神阴殿下派遣前来接我的使者,几个护卫远远看见他们就撇下我返身回国。我猜测着,他们是怕我的丑陋再一次被发现,连累自己。我萧索的立着,被接进轿。
神阴殿下的宫殿在很远的闵山顶,这一路我们要行三天,我计划在这三天中逃走。
头一天,风和日丽,路上没有片刻的停留。第二天,依然如故。第三天,天降大雨,面目清秀的使者在大雨中造出结界,他们将我安置其中,安然坐我周围。趁他们打盹之际,我偷偷取出先前预备好的幻迭香撒向空中,自己迅速掩住呼吸。香散尽,我却走不出结界,懊恼时身边响起萧声。
舞妖最难以抵挡的便是上好的乐声,不由自主,我展开身形翩翩起舞。舞毕,却对上那面目清秀的使者浅笑的眼睛,我掩着嘴,倒退半步。是他突然接近的怀抱,阻止了我的后半步。我闻见他身上淡淡的幻迭香,来不及惊慌就进入了幻境。
幻迭香,那是曼舞国特有的。曼舞国所闻之妖,必然陷入绵延的幻境,接触许多只有出现在想象中的美丽,醒转后,生命之舞就诞生了。我的幻境却闯入了那个抱我在怀的使者,他极其温柔的告诉我他叫凡瑞。他告诉我,如果有一天,我再也见不到他,一定要记得仰望夜空,直到月亮摆出最完美的姿态,他就会幻化做一滴泪珠滑过我面颊,存留在我心中再不离开,一生一世彼此守护。
我昏昏沉沉,凡瑞似要亲吻我,所以揭下我的面纱,我大叫一声,立刻醒转。
依然在他怀中,幻迭香香味已去,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气味,与我在梦中所嗅之味相同,我想,那应是凡瑞的味道。我知面纱依然在我面上,不敢多言,想要离开他的怀抱,他却大力拉我。再入他怀,他以鼻尖抵我鼻尖,虽然隔着面纱,我心依然如乱钟四处碰撞。忍不住,再也忍不住,抚摸他的面颊,柔和细致,我低声唤凡瑞。我听见他的回声:你该睡了,宛若。他的声音,与幻境中“凡瑞”的话音重叠,我沉睡。
再次醒来,仍在轿中,透过轿缝,正好看见“闵山”二字。终于,还是没能单独逃脱,心里却已经不再失落,我寻觅着凡瑞的身影,却未见得。
重重的叹息,回想那个幻境。
2.
不得见神阴殿下,直接被安排了居住处。满目青翠,无比清新。有穿鹅**衣衫的精灵飘来,引我入室,为我更衣。翠绿的衣衫一罩在身上,连妖翼都发着翠绿的光芒。
精灵让我唤她西垂,眯眯笑的伸手取我面纱,我惊惶后退,坚决不允。不料裙摆缠住后退的身形,直直向后栽倒。西垂一声惊呼,上前拉我,与我一同栽倒在地。面纱被远远落在一边,西垂挨近了扶我,我愕然看见西垂脸上大而无神的眼珠。
“西垂,你的眼睛?”我略有迟疑说出我的疑问。
“宛若**,我是盲灵,生来就是瞎子,什么都看不见。”西垂的声音很柔和,我听来却很是吃惊。
西垂将我扶起,我不敢相信地在她眼前摆手,她的眼珠真是一动不动。我默默的拾起面纱,重新往脸上戴。
“宛若**,请您不要戴面纱了!”西垂的声音突兀地再次响起,我的手一抖。
“西垂你不是看不见吗?”我的声音在颤抖。
“宛若**,这是凡瑞先生要我叮嘱您的。”西垂的声音还是那么柔和,听到她说出凡瑞二字,我的心没来由的安定。
“凡瑞先生还说别的了吗?”说出他的名字,突然就觉得面上一阵燥热。
“凡瑞先生还要我告诉您,这院落中居住的都是盲灵,决不会有外人干扰。”心下又是一阵惊慌,他怎知我所担心。莫非,他知我面貌犹如魔鬼?
揣测着却很平静的把面纱拾起交给西垂。凡瑞,凡瑞,为何你不来相伴与我?
入夜。
神阴殿下突然召我献舞,匆匆忙忙,换上深红的舞衣,西垂将面纱一并为我戴妥,轻唤了声凡瑞先生,就告退了。我惊喜着向后张望,清逸脱俗的凡瑞正在对我微笑。
“凡瑞!”忍不住,呼唤他的名字。寂静被打破,莫名的亲近莫名的欢欣在胸中荡漾。
“宛若,我会守侯你的。”凡瑞撩我额前秀发,声音滑过耳边,天籁般动人。
我陶醉的很彻底,完全的不可自拔。感情来的不可思议,我更沉迷的不可思议。我的容貌,似乎已经不是我的阻碍,想到凡瑞,我就很自然地忘记我的丑颜。
凡瑞带我到大殿前,就被礼貌的阻止了步伐,我有些惊慌,看向他,他却平静地转身离开。我有些失落,他竟没有给我一个平静的暗示,但也许,他是用他平静的背影给我暗示。
我欣喜着走入大殿。
跨过门槛,就陷入一片凝固的黑暗中,这黑暗让我莫名的心安。我想象了一条直线,轻轻的走。落脚处都是虚软的,我恍惚以为行在云上。闭上眼睛,我踮起脚尖转圈。一圈,再一圈,再再一圈。这黑暗中只有我的裙摆声,我的呼吸声,混在一起,却好听过天籁。我无法不舞。第一次,我发现自己能够舞的人形合一,这是最高界啊,舞妖一生难求的最高界。
欣喜若狂,我睁开眼睛,却发现已是满室翠绿,若翡翠幻境。前方立了一人,显然是那凡瑞。我飞舞上前,赫然而止。为何他的穿着,像那传说中的神阴殿下?
我礼貌的后退,保持一定距离。他开口说话:宛若,我就知,你是舞妖之最。
“凡……凡瑞?”我坑坑巴巴,只说得二字。
“怎么了?宛若。”凡瑞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动我心魄。
“凡瑞。”我又唤一遍,笑了。看着他,已是满目深情。神阴殿下又如何,他是凡瑞啊。
我又向前走,他却忽而消失。又一片黑暗,我依然不再惊心,我知道,我的凡瑞,他在等我啊。
这一次,我变出双翼,临空而舞。凡瑞的萧声又起,我笑颜如花。再落地,满目苍白。凡瑞依然立在远方。
“宛若,你可能摘下面纱?”凡瑞的声音平静没有期待,微笑着望我。摘下吗?不摘吗?我低垂头。我的样貌如何见人?
我退后三步,对凡瑞作揖:“请神阴殿下准宛若回房休息。”
凡瑞叹气,摆摆手。周围回复黑暗,只亮了一门,我循光而去。门口等待的依然是凡瑞,像我进门前最后一眼望他的姿势。我突然惶恐起来,似有大祸将临。
3.
回住处,西垂为我更衣。西垂婉婉而歌,我却没有半分舞意。这对舞妖,是莫大的灾难,难道灾难真要来临?
西垂为我取下面纱,再解发,袖中突然滑落一面镜子。胆战心惊,镜中的我竟然甚为妖艳。我的丑颜去了何方?
“宛若!”
突然有人唤我,回头,望见凡瑞。他微微笑着,走上前,西垂后退而去。失去了面纱,我手足无措。凡瑞突然抓着我,在我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我容颜失色,一个眨眼间,竟跌进一莫名的沙漠中。
凡瑞在我耳边说的话是:今日有险,送你离开,他日有缘,必能相逢。
我习惯的想借助妖法离开沙漠,却惊觉自己已与常人无异。没走几步,腿就如断翼,难以行动。我趴在那,一动不动,脑袋里冒出无数星星,我沉沉入睡。
醒来时已在一小屋中,有俊俏男人守在一边。
“姑娘,你可醒来了!”见我睁眼,男人欢欣不已。我呐呐看他,“我叫慕容鼎,在沙漠中遇见姑娘昏睡,所以救你回家。”
我不言语,四处打量,想要下床。他上前阻止我,我看着他,一笑,趁他愣神的瞬间下到地面。还好,妖精的身体还原总是很迅速的。我走到一边的镜前,看自己那突然转变的美颜,咧嘴而笑。再回头,慕容鼎依然一脸花痴。我拍拍他的头,复又回床入睡。
梦中,见到凡瑞,他看起来憔悴不堪。我依他而坐,听他说话。
神阴殿下其实有三兄弟,我最小,大哥喜绿色二哥喜白色,我们几乎一模一样。我们三个法力也不相上下,其实我们还有一个秘密,就是每隔数年,我们的法力会轮流被封一次。解封的办法只有一个,就是你们曼舞国舞的最美的妖精的血液。你知道,这次轮到你。
“我不是最美的,你们怎会要我?”
凡瑞摸着我的脸颊,他说:“你不知道,你生来就最美,是我们用法术,禁锢了你的美丽。为的,是保留你最纯洁最高贵的血液,让你知道,你与她们不同。”
“为什么,你要救我?”我终于问出这个埋藏已久的疑问,然后揪紧了心。
“我喜欢你。”凡瑞的话如同春风,温暖了我的所有。
我抬头望他,他微微低头,一点点,一点点,再一点点。他就要吻到我了,却突然起身。“宛若快走!”凡瑞推我一把,我自梦中醒来。
慕容鼎依然在我身边,我起身外走,他没拦我,跟在我身后。院中有个亭子,我坐进,一点点的思考凡瑞所说的话。慕容鼎伸手拉我,我手一晃,露出宛柔送我的一对双环,慕容鼎紧紧的拉着那一对环。
我挥不开他的手,双环撞来撞去不停的响。慕容鼎听见响声松开手,他晃了晃手腕,竟也有一样的声音。我看去,是和我的双环一个模样的双环。头顶突然有清脆的铃铛声,抬头,我看见宛柔自天上飞来。
我激动着流泪,大喊:“姐姐,姐姐!”
宛柔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手轻轻划过我脸:“宛若,我的好妹妹,是你么?取下面纱,如此美丽!”
我哽咽着看我的姐姐,她微微叹气。慕容鼎走近,搂着她。原来……我捂住嘴。
姐姐说起曼舞国就流泪了。姐姐说神阴殿下取缔了曼舞国,将曼舞国的妖精全抓了回去,说是要大摆筵席要曼舞国的妖精跳个十天半月。那十天半月过后,妖精们岂不是都要精气耗尽而亡。姐姐说妖精们四处逃散,可大都被抓了回去,她是幸好遇到了慕容鼎,逃过一劫。
我看一眼慕容鼎,想不到他竟能与神阴殿下相抗。
姐姐哭毕,取下我手腕双环。这是娘留下的,说要我们送给最亲爱的人,所以,我送给了鼎。姐姐说着,低头。
我从姐姐手中取回双环,淡淡一笑,回屋把时间让给她们。
我其实没有回屋,而是逃出那个大庄园。庄园是雪白的,什么都是白的。姐姐通过双环悄悄递给我的纸上写着:妹妹快逃,这是陷阱。我想到那喜白的二哥。
还能逃到哪里去呢。我知道姐姐说的曼舞国惨境都是真实的,是我害了她们。我的血液就如此重要么?既然抓到我了,为什么他不直接带我回去而要将我藏在这。我不解,十分不解。
走出不多远,慕容鼎就追来了,他已经变回了凡瑞那般的容貌。他笑着一步步靠近我,我一步步后退。宛柔突然扑了过来,用法术将他冰封。宛柔说他的法力已经被封,所以我能制他,可只能制他一时,要我快逃。我想要问宛柔我该逃到哪里,宛柔却不见了。我看了看被冰封的那张与凡瑞一模一样的脸,转身离开。
我只有继续向前走。天黑下来,我随便躺下,想要在梦中遇见凡瑞,不料周围却又换成翠绿。我再次回转身形,看见的依然是神阴殿下,那与凡瑞一个模样的脸使得我更加思念凡瑞。
他对着我笑:“宛若,是你主动将血液献我,还是要我自己动手?”
我后退,瞪着他。他步步逼近,突然起了一阵风,我扭身就跑,他似乎被风阻挡了下,慢了半步。再追上我的时候,跟着他的绿色都突然褪去了。他的法力已失,可他面对我这样没有妖法的妖精,有没有法力已经不重要了。
我的腿已经没有了力气,我趴在地上,看他靠近。宛柔突然又飞出,同样的冰封了他,我拉住宛柔,想要说什么。宛柔却对我一笑,就离开了。我猜不透那古怪的一笑,到底是为何。
4.
梦里,又见凡瑞。他沉着脸,不见笑容。经历这许多,我知那与我有关。
“宛若,我们的缘分怕是尽了!”他沉沉的叹气。
“凡瑞,为何?”
“大哥二哥都被叛徒擒住,我的法力也快消失,不知何时他们会出现。”
凡瑞的声音暗哑,我抱紧了他:“凡瑞,凡瑞。”我一遍遍的叫他的名字,然后亲吻他。他悲伤的回应着我,我不顾一切。
凡瑞发现不对想要推开我的时候已经不可能了,我的血液已经融透了他的全身。他的身体自然而然的吸收着我的血液,欲罢不能。凡瑞想要推开我,也是不可能了。他一声声呼唤着宛若宛若。我却只能望着他,想告诉他的话已经不用说了,他都会明白。
我又想到第一次见他,他说的话,恍然明白,他其实早就准备为救我而牺牲自己,他却没有料到他牺牲之前要牺牲那么多的妖、灵。很多事情,我都无能为力。我还有值得庆幸的事情,庆幸遇到了他,庆幸我还有机会挽回恶果。
“凡瑞,我会永远记住你的。”说完这一句话,我便从凡瑞身边消失,永远的离开了这个梦境。
见到凡瑞时就料到叛徒就是宛柔或者还有女王,我逃走后她们便趁乱想要取代神阴殿下,而恰巧,关于神阴殿下的秘密大概除了他们只有女王知道,便利用了我。一边是凡瑞为救我奋不顾身,一边是另两位殿下为得到我拼尽全力,她们则成了黄雀,静侯螳螂。宛柔的双环也不是什么定情物,无非是她利用跟踪我的工具罢了。
凡瑞,祝你好运。
事情的后来怎么样了,我不知道,女王和宛柔断然不是恢复法力的凡瑞的对手,可那是我的女王我的姐姐,我又能期待如何?
我没有再去找凡瑞,我之所以不死是因为我是在梦中将血液全数给了凡瑞,而现实中的那个我只是流尽了妖气,变做了一个随时会生老病死的无用妖精。我刚复原的美颜也在一点点的苍老,丑陋,我根本没有去找凡瑞的资格。他是那么高高在上,与其让他失望,不如让他以为有个叫宛若的美丽妖精,曾经为他,耗尽了生命。
我每天夜里都会对着月亮,想念凡瑞。永远记得他说过的:“如果有一天,你再也见不到我,一定要记得仰望夜空,直到月亮摆出最完美的姿态,我就会幻化做一滴泪珠滑过你面颊,存留在你心中再不离开,一生一世彼此守护。”
为什么,月亮总是不能把最完美的姿态呈现给我一次?
望了数不清多少年了,我的容貌已经比丑颜时还要丑陋,而我的生命也要消耗殆尽,月亮它却始终不曾圆满。若不是为了守侯这圆满,我怕是早已流逝了生命。
月亮月亮凡瑞凡瑞。凡瑞凡瑞月亮月亮。
我不住的念叨,一直一直看着天边挂着的月亮,似乎,它会笑,似乎,它越笑越灿。我想要站起来,看清它,却苍老的站不起。但是月亮它真的圆了,那么完美的圆了,那么完美的姿势。我终于,落下了离开凡瑞以来的第一滴泪。
凡瑞,你终于来陪我了么?
“宛若!”有人叫我,我转头看去,是凡瑞!
我慌张着捂脸,却摸见自己脸上光滑细腻,我看我全身,竟是初见凡瑞时所着衣裳。我站起,再看那月亮,如明镜一样印我绝世容颜。
“凡瑞,你终于来陪我了!”
再也控制不了,我扑向那个渴望已久的怀抱,久久久久不能松手。
“凡瑞,我喜欢你,你知道吗?”
“宛若,我喜欢你,你知道的。”
这是个人月两圆满的夜晚,所有的星星都在跳舞,像妖精一样,所有的月亮都在唱歌,像精灵一样。这是一个盛典,庆祝所有的有情人终成眷属。
楼上说的那个是《国王的恩赐-戎装公主》,如果楼主说的是《国王的恩赐-传奇》的话,方法如下
不要直接和兽人对话,冲向法阵触发对话,然后注意对话别点太快,在主角说出“小海龟”这句话之前,等待足够长的时间再点鼠标,兽人就会在大地图上招出海龟,此时再继续对话,进入战斗模式,就能攻击了,顺便你确定你能移动?我当时是移动都不能移动的
我百度账号忘了,你积分捐给孤儿院吧,或者多做点好事为我积德,保佑我过下周求婚成功,祝游戏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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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别人为召唤出第二个契约生物而沾沾自喜到时候,王维正在为他第一万只契约生物打造合适的装备。
当别人正在为美女傍身而大打出手的时候,王维却发现他身边一个男人都没有。
超爽的YY,坐拥万红!不需要第二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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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砖在手,天下我有。折凳一挥,谁都能推。所以,收好人卡,特别是萝莉的好人卡,一辈子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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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颜
宿命的轮回让她回到了千年前的异时空,成为红颜绝代的公主,琴棋书舞的精通令她出演公主游刃有余,只有画画令她汗颜。
可奇怪的是,神仙明明说她的前任是个傻子,为何别人都说她自小聪明伶俐?
更奇怪的是,她居然莫名其妙的结束了公主生涯,只因一个冷面男人的一句疯话。
最奇怪的是,竟然还有一个意想不到的狂野男人出现,搅乱了她的整个生活……
他,还有他,谁才是她宿命中真正的主角?
我的灵魂在古代
她一岁,他四岁——
当她终于长出牙齿,迫不及待地去抱他当年的一捏之仇,死劲的咬他。
“妹妹亲我耶!亲我耶!”
不到三天,全庄都知道她亲过他,从此她的清誉有了污点。
她两岁,他五岁——
她指着星空,对他说:“上面是块大黑布,有许多的小虫虫,咬了许多的小洞洞。”
他竟说:“真的耶!妹妹好聪明!”
她三岁,他六岁——
她对正在夹她最喜欢吃的青笋的他说:“知不知道,我们吃的菜都是屎尿灌出来的!”
筷子僵住,收回。青笋全进了她的肚子,他却吃了三天的桂花糕。
她四岁,他七岁——
她和他一起洗澡,他问她,为什么他有小鸡鸡,她没有。
她很严肃地告诉他:“没人有这个,这个是多余的东西,被别人看见,会把它割掉。”
从那以后,他养成了独自洗澡,不让下人侍侯的好习惯。
……
这部小说是绝对的颠覆传统思想.纯情守旧的妹妹请勿入;祖国未来的花朵请勿入;大男人主义者请勿入;最后性别为男者也请勿入
主角:冷落(骆泠霜)、骆绝尘、灵亦轩┃配角:骆炜森、慕容非凡、东方钰
清空万里
她好歹也是接受过21世纪先进教育的乖孩子,就算从来没想过要为祖国贡献生命,也没有雷锋叔叔无私精神,更没有共产主义的先进思想……
好吧,她承认她还欠了两个月的团费没有上缴,但是…但是也犯不着这样对她吧,直接把她PIA回封建社会享受阶级斗争的无期徒刑
妈妈咪啊,有必要这样活生生地教导她为什么大家都要高唱社会主义好咩
现在可好,卖身葬父跑到阶级斗争的敌人家里为他们打工也就算了,时不时还要忍受成群妻妾脸色,原来课本上说的朱门酒肉臭是确有其事咩,老天爷,她发誓从今天开始热爱历史,可不可以就放她回去算了…
唉唉唉这个就是被雍正欺负的八八??
她抬起头看着他:”可不可以不要砍我的脑袋...”
他低着头看着她:”可不可以不要再扯我裤子...”
......她是无辜的,请相信她...阿门...
华丽穿越
本女花菜菜,不要怀疑,是真名,不是绰号,不要同情,是亲身父母的杰作,不是后妈取的。我爸姓花,我妈最爱吃花菜,通过20年对老爸老妈的旁敲侧击,爷爷奶奶的套取口供,外公外婆的糖衣炮弹,最后经过我的概括总结,老爸老妈的姻缘和花菜有着密切的联系。(有机会写本《我的父亲母亲》,嘿嘿,偏题了)本来老爸想喊我花菜的,可是由于这个名字忒土忒俗忒没文化底蕴忒没内涵,在老妈的强烈要求下变成了花菜菜。(哭啊,我怎么觉得更土更俗更没文化底蕴更没内涵啊)咳,多亏这名,本人绰号如下:花菜,菜花,菜菜花,花菜花
《嚣张王妃传》
哈哈……终于要去我梦寐以求的国家玩啦!~
坐在前往飞机场的路上却突遇车祸!
让偶不小心来到了西岚国!
还是西岚国第一美男也就是筱清王爷的女人!
怀孕……偶才15就怀孕?那个臭男人还在外面花天酒地!
对本大**不管不问和我说话也是不咸不淡!气死我了……
偶要私奔……
不,是偷跑!
生完他的娃后,
俺要去周游各国,
泡遍美男
铿锵红颜之风行天下
一次意外,他把自己炸飞到了古代,重生为婴儿!
他,紫罗国将军府的唯一男孙。
幼小时:八个月能走,一岁吐字清晰,三岁吟诗作画,名声响彻整个越州,百姓云:生儿当如生如风。
少年时:貌比潘安,风流倜傥,逃学频频,夜宿花街,争风吃醋,招蜂引蝶…
成年时:替爷爷征战沙场,立下赫赫战功…
但,很少有人知道,他,原来是个她。
注:此文是一对一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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