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蒋子龙。
蒋子龙(1941年生)当代作家。河北沧县人。任中国作协理事,中国作协天津分会主席。1958年初中毕业后进天津重型机器厂工作,当过兵。1965年发表第一个短篇小说《新站长》。善于写工业题材。粉碎“四人帮”后,创作了大量优秀小说。1979年发表的短篇小说《乔厂长上任记》,产生很大影响。短篇《一个工厂秘书的日记》和《拜年》,中篇《开拓者》、《赤橙黄绿青蓝紫》和《阴错阳差》均在全国获奖。其作品题材重大,有强烈的时代气息,风格刚健雄浑。
《乔厂长上任记》内容简介
电器公司经理乔光朴主动要求到机电厂任厂长,以改变该厂落后面貌。上任后他采取一系列改革措施,使生产局面迅速改观。但他也受到各种阻挠,一度陷于内外交困的境地。然而,在领导和群众支持下,他对改革依然充满信心。
局长霍大道主持机电工业局党委扩大会议,研究派硬手到两年半没有完成生产任务的重型电机厂当厂长。电机公司经理乔光朴打破沉寂毛遂自荐,并当众立下了“不完成国家计划请求撤消党内外一切职务”的军令状。他提议二十多年前曾和他一起将电机厂“搞成一朵花”的石敢仍担任党委书记,并硬是将在“文革”中被批斗得心灰意懒的石敢动员出山。
乔光朴回到独居的家中,神使鬼差地打电话约了童贞。童贞是乔光朴在苏联学习时认识的留苏学生。回国后,乔光朴出任电机厂厂长,童贞也在厂里当技术员。童贞深爱着乔光朴,但由于乔已有妻室,便矢志不嫁。她的外甥郗望北以为厂长骗了他老姨,对乔光朴怀恨在心。在“文革”中,乔光朴的妻子不清不白地死在“牛棚”里,他自己也常挨批斗,加上厂造反派头头郗望北又给他扣上了“道德败坏分子”的帽子,使他比别的走资派吃了更多的苦头。童贞的心灵也受到了伤害。
两人见面后感慨万分。乔光朴向童贞求婚,并希望明天回厂上任后就结婚。童贞担心群众议论,又怕乔光朴跟已担任副厂长的郗望北无法共事,显得忧心忡忡。但乔光朴五十多岁还雄心勃勃,热爱自己的事业,又使她那颗工程师的心也热了起来,她同意跟他到厂里转转。 进了车间,乔光朴发现青年工人杜兵采用“鬼怪式操作法”,十分气愤。在他之先到厂的石敢摸到的情况更严重:工人思想混乱,干部其实是三套班子。他告诉乔光朴,冀申正在主持召开紧急党委会,这肯定跟他们回厂有关。他们来到了办公楼,只见会议室灯光通明,好像在讨论明天的大会战。乔光朴给霍大道挂了一个电话,拉着石敢、童贞走进了会议室。党委会正在讨论两项内容,一项是郗望北的停职清理,另一项便是大会战。冀申想用大会战孤注一掷,在生产回升后借台阶离开电机厂,同时在交印之前把郗望北拿下去,在乔光朴和郗望北这对冤家中埋下一根引信。不料会议中途来了不速之客,后又进来了局长霍大道。霍大道当众宣布了局党委的决议,并补充了一项任命:任命童贞为厂副总工程师、党委常委。乔光朴谈了对工厂搞大会战的不同意见,最后宣布自己跟童贞已举办婚礼。
乔光朴上任半个月,撂挑子下去整天在下边转。终于,连留在上边坐镇的石敢也坐不住了。乔光朴告诉他已经有了眉目,抓准了病情可以动大手术了。第二天,他一下将全厂九千多名职工推上了大考核、大评议的比赛场,留下精兵强将,把考核不合格的,组成服务大队替代农民工搞基建和运输。乔光朴也因此树起了一批“仇敌”,不仅有像杜兵这样的工人,而且还有那些“编余”中层干部,他们强烈要求对厂长也进行考核。在“考厂长”时,乔光朴地各种各样的问题回答滔滔不绝,始终没有被问住,而分管生产的副厂长冀申却完全被考垮了。乔光朴当机立断,将冀申调去搞基建,把下车间的郗望北调上来顶替冀申的位置。冀申抓基建几天,服务大队里对乔厂长不满的人就放出风要把他再次打倒。 乔光朴亲自出差去“搞外交”。由于不通“关系学”,大败而归,而郗望北却显示了处理这类关系的能力。这期间,冀申走上层路线到外贸局上任去了。两人在剧场相遇,冀申故作姿态,一脸得意之色。郗望北准备连夜出发,去解决厂长没有解决的材料、燃料和各关系户的协作问题。
石敢在灯下仔细研究一封封控告乔光朴的信件,憎恨自己开脱了自己而加重了老乔的罪过。刚进办公室的霍大道和石敢愁眉苦脸的样子比较,显得情绪特别好。乔光朴推门进来,发现了石敢急忙收藏的控告信。霍大道向石敢示意都给乔光朴看。乔光朴看完控告信,怒不可遏。石敢劝他回局交令。乔光朴嚷道:“我不怕这一套,我当一天厂长,就得这么干!”霍大道说:“我喜爱这一句话:宁叫人打死,不叫人吓死。我在台上,就当主角。”他告诉乔光朴,部长对电机厂的搞法很感兴趣,希望乔光朴把手脚再放开一些,积累点经验。
台词如下:
场景:厂长家
人物:男:郭大拿 女:郭妻 男:厂长
女:俺家大拿在维修车间干了三十年了,人老实,技术好,每年的什么劳模、标兵、先进是转着圈的往家拿,可快50岁的人啦,就是在政治上不追求进步,仗着有点破本事,把谁都不放在眼里,活没少干,好没多落。到现在啊,当了个班长还是副的。这不,厂里又要评高级技师了,我说让他找找厂长,给优先考虑考虑, 谁知这家伙死活不干,今让我给逼出来,大拿你快点。
男:本人今年48,设备上啥事都不怕。不信咱们试试看,哎老婆我是玩不转。叫啥,本人姓郭,叫大拿,大小问题全拿下,人送外号叫大拿,身体也没啥毛病,就是有点出虚汗、腰酸、腿没劲,医生说叫肾亏。(向观众,别笑,你到这岁数也亏)今天可是有点惨,给厂长送礼咱不沾,送多了咱们拿不起,送少了谁也不稀罕,这叫老革命遇到新问题,傻老婆逼着我去违纪。 这送礼的活也不好干,还不如小偷去偷钱。(拿手挡脸,娘呀,咋这么多熟人)
女:大拿,大拿,你怎么鬼鬼祟祟的象个小偷,咱是去厂长家串个门,你大大方方的不行吗。
男:串门?你说的轻巧,那厂长家的门是你串的吗?谁大拿,别人叫我大拿还能接受,你叫我可不敢当,在家全是你拿我。
女:行了,行了——唉,你怎么老往黑影里走?这黑灯瞎火的,怎么还带上黑眼镜了,你以为你是**明星啊。知道的,你是串门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踩点的。
男:我是紧跟着你走,你放着水泥路不走,偏走那树底下,你看看,那小草都让你踩倒了一溜。
女:哦,(往脚下看),我说那,我还以为厂长住的地方就是高级,连院子里都铺着地毯。行了,行了,这回见着厂长你可不要乱说话,什么备件质量把关不严、设备管理不细那是你管的事吗?你平时少说几句,多请领导坐坐,还用得着我为你操心吗,整天就屎克郎戴草帽,硬充人物头,费力不落好。进了厂长家, 咱把这些礼品往那一放,看他还能说什么。
男:你看你一说就着急,我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俺家孩他妈。
女:说什么呢?
男:没说什么,我说老婆呀花这么多钱,一千多块呀,是我两个月奖金。
女:这叫感情投资,小子(拍肩膀),你以为人家稀罕你这点东西,这是心。你来了,就证明你和厂长是一条心。眼光放远些,舍不得媳妇怎能套色狼。
男:你说啥?
女: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你也让我长长脸,官太太当不上,也让我混个高级技师的老婆当当。你的徒弟都和你一样当中级技师了,你就不脸红。
男:我们厂长不喜欢这一套,万一——多没面子呀。
女:你知道啥,这当官不打送礼的。听我的,谦虚的,少说话,别一说起那些破设备,你就比人家主任、厂长还牛。(敲门,) 哟,厂长您在家呀,忙呢?
厂长:哟,郭师傅和嫂子呀,你们可真稀罕呀,快坐下喝口水。
女:我们——
厂长:坐下说,有什么事,尽管说吧。
男:没啥,看你日理万机的,就晚上过来看看。
厂长:您看您客气了吧。
女:没客气,真的,我们顺路看看您。也没啥好东西,家里亲戚拿了点土特产,您收下吧!
男:给您补补身子。
厂长:给我补身子?我还用不着吧。老郭师傅平常一分钱当两分使,怎么舍得买得么贵重的礼物呀,这得两月奖金吧。
男:我说你厂长年轻力壮身体好,根本就不用补。她非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厂长:这,洗脚水冲咖啡不是个味呀。
女:(嗔怪郭,少说两句,没人把你当哑巴)厂长您别生气,他紧张说错了。
厂长:没啥,没啥,你们不来,我还正想找郭师傅呢。
女: (惊喜)你找他?
厂长,是啊,老嫂子,我找郭师傅几次,都没找到。
女:(向大拿)厂长找你,找不着?你架子也太大了,
男:那能呢,当时正在干活,等活完了,厂长又开会走了。
女:好你个郭大拿,地球离了你还不转了,神五、神六,没有你,不也照样上天,中东没有你,不也照样打仗,这厂里没有你,那还不出铁了。这都啥年代了,你还敢让厂长等你!?
厂长:老嫂子,你还真别说,那活离了郭师傅还真干不了。你先消消气,喝点水。我先和郭师傅商量个事。
男:厂长,你是不是还为101的检修周期的事?
厂长:是啊,那检修周期真的不能再延长了?
男:怎么你们都是木头脑袋, (女掐男,哎呦,向女,你干吗)
女:有个蚊子,
男:你掐的比蚊子叮的还疼,再说厂长家哪有蚊子,就是有,那也是人家养的宠物。那个木头脑袋,不是说你啊厂长,你把101 甩了,不就没事了,
厂长:可是从07那甩不合适呀,
男:从08呀。怎么都是一根筋。(哎呦,你怎么又掐)
厂长:08?对呀,好你个郭师傅,你可为咱厂解决了一个大难题呀。哎,老嫂子,说说你的事吧。
女:听人家说,厂里 又要评高级技师了,这狼多肉少的,怕你为难。
厂长:(向观众,这两口子有病,哪有发扬风格还用送礼呀。)哦,这高级技师,郭师傅不想当啊?
男: (捅女)你瞎说啥啊。
女: 你懂什么?这叫欲擒故纵。是这样啊,厂长,如果有一个比我们家大拿强的,东西你白补,如果没有,你就多考虑考虑我们家大拿,
厂长:老嫂子,你还别说,我还真有一个人选,本来打算给他颁发证书后,我去他家看看他,正发愁给他买点啥呢。你买的东西正好,就是少了点。
女:(把男推一边去)你还说我花钱多,礼多人不怪,你看,厂长嫌少了吧?
男:你个傻娘们,话都不会听,人家已经把高级技师都定好了,送多少都得白搭。
女:都是你天天在厂里瞎忙,早来两天就好了,你看你那窝囊样,当初怎么瞎眼嫁给你。
男:说清楚当初可是你追的我,要不天天往我屋里跑还轮不上你呢,差点让我犯了原则性错误,多亏党和领导教育有方呀!
女:郭大拿,你闭嘴。厂长收了东西就好,你总不能让人家收了东西马上办事,那也太没水平了。
厂长:你们两个嘀咕什么呢,谁没有水平啊,不是说我吧
男:那能呢,咱厂里就你水平高。哎,厂长,这天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
女:那我们走了啊,厂长你休息吧
厂长:先别走,那个人正好和你们住在一起,就麻烦你们替我把东西送给他,(向观众)唉,还得让我搭上两瓶好酒,这是地址。
男:(出门)呸,啥破厂长。
女:就是。
男:真黑,
女:就是。
男:拿咱家的粉擦他的脸,
女:就是。
男:(看地址)17号楼2单元4号——?
女:(惊喜)娘啊,大拿,那是咱家。
是这个吗?
如果不是,还有一个:
时间:晚上8点
地点:王经理家
人物:老李、王经理、妻子、小宝、王坤、送礼人
妻子(把穿西装的送礼人往外推):赶紧走!
送礼人(边退边说):经理您就帮帮忙吧……
(送礼人下。)
(王经理斜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睛,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杯茶。里屋传来孩子的笑声。)
妻子(擦桌子):太不象话了,都找到家里来了!
王经理(咳嗽两声):哎……
(王经理继续闭目养神,妻子扫地。不一会儿,响起轻轻的敲门声。)
妻子:谁啊?
老李:是……我。
妻子(开门):你找谁啊!
老李(衣着俭朴,拎着两瓶“庐州老窖”,有些醉意):我……找……王经理。
妻子:我们家老王不在。
王经理(咳了一声):让他进来吧!
老李(进门,将酒放在一角):王经理,您好!
王经理:你有事吗
老李:我…叫李文革…是您公司下属农机厂里的技术工人…想请经理您帮个忙……
王经理(看看妻子):又是帮忙!
妻子:老王今天很累了,你改天在公司里找他谈吧……
老李:不,不,经理,我就耽误您五分钟……您听我说……
王经理:要帮什么忙啊?
老李:是这样的,我们厂要精减员工。我听厂长秘书说这次的精减名单中有我,我——
妻子:既然是要裁你,一定有裁你的理由。
老李:可是经理,厂长他不该裁我啊——
妻子:你这意思不就是说我们家老王用人不当,任用了不负责任的厂长?
老李:没有——
经理(站起身来):你把东西拿走。
老李(急忙站起来):不,不,一点意思……
经理:你还送礼?你想干吗?行贿?
老李(紧张):不是,不是,我是……
妻子:不要什么东西都往人家家里送,也不要找谁都——
经理(急剧地咳嗽):别说了!
妻子:你把东西给我拿走!
老李:这…经理…我……我家里——
妻子:别搞得不象话了啊,拿走拿走……
老李:大姐,我……经理,这,一点意思,下次……我还要……还要感谢的——
经理(发怒,指着老李):你给我拿走!
老李(急):经理,你就考虑考虑,我本来就不应该被裁……
经理(冷冷地,指地上的酒):萍,给我扔出去。
(妻子弯腰拿酒,老李急忙上前按住。)
老李:经理——
(里屋的门被推开,经理儿子王坤笑着跑了出来,看到老李,愣了一下)
王坤:这不是李小宝的爸爸吗?(转向里屋)小宝,你爸来了!
小宝(跑出):爸!你怎么来了?
(老李保持弯腰的动作,看着儿子发愣。)
妻子(站起身来,笑):哦,是小宝爸爸啊!小宝和我家坤坤是好同学!老王你看他这事……
经理(昂首,两手背于身后,作沉思状):嗯……
老李(站起身来,脸颊通红):我不要你帮忙了!你们就是嫌我的礼轻了!是,我是穷!但我这点自尊还是有的!这世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拉小宝)小宝,我们走!
小宝(缩回手):爸……
经理(看看两个孩子):老李你这是……
王坤(摇着妻子的手):妈妈,叫爸爸帮帮李伯伯吧!
妻子:没你的事!进屋玩你的电脑去!(转向小宝)你也进去!
(两个孩子进里屋,老子有些醉意朦胧,两眼发红。)
妻子(气愤):好你个姓李的,你太看低我们老王了!我们家老王什么时候收过人一分礼?!今天都来了好几个送礼的了!你说烦不烦?搞这些东西有意思吗?
老李:我……
妻子(激动):我们嫌你礼轻?礼再重又怎么样?我们家老王还能有多少日子享受——(抹眼泪)
经理(咳嗽):别说了!
老李(好象明白了什么):经理您这是——
经理:没事!
妻子:我们家老王脾气一向好,今天来来往往都是送礼的,老王都气得快发病……
经理:老李啊,刚刚脾气有点不好,别往心里去(拉老李坐下),实在是给这些送礼的人搞怕了。我也听小宝说过你家里的情况,早就想给你安排安排了。你这样的老技工我们是最需要的,厂里要是把你裁了,我坚决不同意!
老李:经理啊,本来我就怕送礼,这不实在没办法才……喝了点酒壮壮胆子,没想到就说了胡话了,您瞧我这嘴!(打自己的嘴)
经理:没事儿!我自认为作风还行,您这点“糖衣炮弹”是打不垮我的!好,说说你的事儿吧!
(妻子走进厨房。)
老李:是这样的,我们厂长说因为财政困难,要裁员20人。可是厂里的生产状况一直很好,钱都哪去了?我在厂里干了20多年了,这说裁就裁,一点交代都不给我们?就算裁我一个,可能我是有什么不足,可这20个人中有7个是厂里的技术骨干!厂长他小舅子,一个姓张的年轻人,天天什么都不干就能拿工资,比我们老技工的工资都高……
(妻子走出,端出一杯茶,递给老李,老李忙站起来接)
经理:喝口茶再说。
老李(坐下):谢谢。那小子还看不起人,天天——
经理:——说正事。你们厂长有什么样的理由,要你们下岗?
老李(喝了口茶):这不上次厂长借去北京出差的机会,带着小张,还有他女人——在外面包养的——玩了一个多星期!这次厂里买材料,钱居然不够了!这我是听财务科小白说的。我们几个老技工找厂长问情况,他居然不给我们任何解释!我是看着厂子一步一步发展起来的,不能让厂子就这么毁了!他找了个理由要裁掉我们七个人,我……(眼红,抹眼泪)我也没什么文化,就这么些技术,要是真下岗了,可怎么活啊!老婆住在医院里,还等着钱,可这工资也拖了两个多月了……(捂脸,头深深埋下)
(妻子走进厨房。)
经理:老李啊,你说的情况我也有所耳闻,但没想到这么严重!朱大春这小子太混帐了!(握住老李的双手)老李啊,你放心,我保证你的工作丢不了!
老李:经理……那……那……他们呢?
经理:我会安排的,不能让老技工吃亏啊!朱大春这么搞,厂子迟早是要挎的,我不会让这家伙胡来的!
老李:经理,你……你叫我怎么感谢你……
经理:没什么!老李啊,以后有什么困难就说,我能帮的一定帮!你要是再拿东西来,那就是骂我了!
老李(站起来):我……经理……
经理:今天就在这吃晚饭吧!吃过再走!
老李:这,这多不好意思!小宝经常上您家,老在您家吃……我还……
经理:别说了,没关系!小宝和我们家坤坤是好同学,好朋友,咱俩也能成为朋友!
老李:是。是。可我今天确实不能久留了,老婆还等着我送饭呢!
经理:那好,那我就不留你了!小宝就让他在这儿吧,反正明天没课!
老李:经理,这……这太麻烦您了……
经理:叫老王!以后叫老王!
老李:王……王……经理……哎,还是叫经理习惯!我,我先走了……
经理:好,那就这样吧,有什么问题尽管找我!——对了,萍,把咱家那只“庐州烤鸭”拿出来!
(妻子出,拿出烤鸭。)
经理(接过烤鸭,递给老李):老李哥,你拿着吧,给嫂子补补!
老李(推辞):不,不,我哪能要您的东西!
妻子(笑):拿着吧!
老李(见推辞不掉,只好接过):这,……太谢谢你们了!你们都是好人!
经理(拿起酒):东西也拿回去吧!
老李:这……千万别……我带给您的东西……再拿回去……这……您,您就收下吧!
经理(放下酒):好!你这礼我收了!
(妻子疑惑地看着经理。)
经理:下次你来我家,咱们喝上一杯!就喝这“庐州老窖”!
老李:唉!好……好……那…我走了。经理,您要注意身体!
经理:好,赶紧去医院吧!别叫嫂子等急了!
老李(下):唉……唉……
(经理关门,坐沙发)
妻子:老王,你不是不喝酒吗?
(经理笑而不答。妻子进厨房。过了一会儿,妻子端菜出。)
妻子:坤坤!小宝!吃饭了!
(两个孩子笑着跑出。四人围坐桌。)
作品立意旨在宣扬众多爱慕钱财的为官为权者中少数的清廉者,强调人与人之间应该真诚交往。
社会意义为官者自有众多洁身自好,但商人不然。很多有钱人的财富并不是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一旦有了钱和权之后,便更加放纵,更加贪婪。商人如果能做到王经理这样,奉公守法,不贪不傲,便可以事业顺利,财源广进。人与人之间应该多一些真诚,少一些阿谀、谄媚和欺骗。
(完)
希望能帮到你 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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