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太好的规定,无论什么课上都不适合光膀子,毕竟还有女生在,学生也代表着学校的形象,一直要求学生光膀子,说明学校的学风很不好,这是要值得反思的,建议去老师或者教导主任沟通,取消这个制度。
周朝时,周厉王施政暴虐,受大臣荣夷公唆使改变周朝原有的制度,把平民赖以谋生的许多行业改归王室所有,一时间民生困苦民冤沸腾。召公对周厉王说:老百姓已经受不了啦。厉王不听劝谏却采用特务手段对付人民,他派人去卫国请了很多巫师,在首都镐京不停地巡回大街小巷,偷听人们的谈话,凡经他们指认为反叛或诽谤的人,即行下狱处决。这样一来,举国上下再不敢对国事评头论足,就是相互见面,也不乱搭腔,而是道路以目。
原本我们以为“道路以目”已是极权统治的最腐朽的表现之一了,但是在奥威尔的《1984》中,我们却看到了另一种可怕——思想罪。在大洋国,思考是一种罪恶,人人避之不及。
在主人公温斯顿服务的真理部,有一句口号用漂亮的字体写在白色的墙面上——战争即和平 自由即奴役 无知即力量!维护这些口号“正确”的是思想警察。思想警察犹如周厉王时期的巫师,巡回在各个地方,出现在各个角落——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就能以“思想罪”的名义逮捕你。当他逮捕你以后,不管你拥有什么的思想,思想警察都能帮你“洗得一干二净”!如果还不行,那么,还有101号房等着你。
101号房是什么?让索尔仁尼琴来回答,101号房就是古拉格;让犹太人回答,101号房就是奥斯威辛。
我思故我罪!这是《1984》想要告诉我们的。然而,实际上,无思才是一种罪。
1992年2月,柏林墙倒塌两年后,当年守墙士兵因格-亨里奇被起诉,告上法庭。
柏林墙,是二战后德国分裂和冷战后的重要标志。这道柏林墙,共有155公里长,4米多高,是用水泥混凝土浇注而成的。几十年来,柏林墙两边都有东西德士兵严密守卫着。
1989年2月的一天傍晚,天空下着小雨,东德士兵亨里奇守卫在柏林墙东德一边。突然,他发现有个人鬼鬼祟祟地爬到柏林墙上,企图逃到西德去。亨里奇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的冲锋枪,瞄准那个人勾动了板机。一声惨叫,22岁的东德青年克里斯-格夫洛伊在企图偷越柏林墙时,被守卫士兵亨里奇开枪击毙。
事后,亨里奇受到上司的嘉奖,成为英雄。
没想到,仅过了几个月。1989年底,柏林墙被推翻,东西德回归统一。格夫洛伊家人起诉,要求追究亨里奇的法律责任。在法庭上,亨里奇的辩护律师称,亨里奇作为一名士兵,他是在执行命令,作为一名军人,执行命令是天职。但是,法官西奥多-赛德尔义正词严地反驳道,作为军人,不执行上级命令是有罪的,这一点无可置疑。但是,作为一名军人,打不准是无罪的。作为一个心智健全的人,当你发现有人**越境时,你在举枪瞄准射击时,你有把枪口抬高一厘米的主权,这是你应主动承担的良心义务!
这一厘米,不是仅良心的一厘米,更是思考的一厘米。如果没有思考,良心只会跟着上司走,跟着命令走。心智健全的前提是,你有自主思考的能力,并能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做出符合良心的抉择。
思考不一定能让你获得物质的、眼前的利益,但它能让你与那非人的世界永远保持一厘米的距离。当你被狂潮裹挟时,仍能有一份警醒,当狂热退去,面对良心的铐问时,能多一份坦然和安慰,而不是站在审判席上的惶恐与悔恨。
学会思考就是学会对自己负责,只有奴隶的世界里,统治者才会把思想看成是一种罪。一个好的时代,一个自信的时代,何惧他人思考。

二
——话没说完就是一阵剧痛,仪表上的指针转到了五十五。温斯顿全身汗如雨下。他的肺部吸进呼出空气都引起大声呻吟,即便咬紧牙关也压不住。
——一间单人监室要塞进七名(从来不少于此数)、十五名或十八名死囚。他们就这样几星期或几个月挤压在一起!所以你那七个吊死者的恶梦又算得了什么!人们想的已经不是死刑,怕的不是枪决,而是——现在怎样伸伸腿?怎样转个身?怎样吸口空气。
他们一连几天在大监室里紧贴在一起站着,以至手都不能举起或放下,而被挤到板铺边的,则有可能折断膝盖。这是在冬天,为了不致憋死,犯人们挤掉了窗上的玻璃。
上面这两部份描写,前面的摘自《1984》,后面的摘自《古拉格群岛》。看完后,你无法想像,小说与现实居然相似得如同无法辩认的双胞胎。在这些文字中,我们分不清哪个是小说的构思,而哪个是现实的记录。
历史,到底是怎样的一段存在?

“谁能控制过去就控制未来;谁能控制现在就控制过去。”这是《1984》里关于控制过去的一句口号,这句口号,在大洋国里大家耳熟能详。
现在是以后的历史,历史是以前的现在。冯友兰在《中国哲学史新编》里说,“哲学是人类精神的反思。”哲学史是历史学的一种,且不论《1984》与现实有多少的重叠,我们要知道的是,面对人生,我们要学会思考,面对历史,我们要学会反思。
未来藏在过去。如果没有反思,我们将一再地重复过去,历史的进步永远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幻。
反思,是自我诊断后的剔骨剜肉,没有这份阵痛,永远迎不来新生。如果放弃思考、放弃反思,就如《古拉格:一部历史》的作者安妮·阿普尔鲍姆在书中所说的一样:我们几乎可以肯定,一切还会发生。
托马斯·潘恩在美国独立战争中说:“全世界都在追捕自由,理性被视作反叛,恐惧让人戴上枷锁,畏惧思考。但是,真理的全部诉求就是出现真理的自由,这是真理无可辩驳的本质……在这种情况下,人才变成大写的人。”
如果知识是血肉,那么思考就是骨骼,只有二者俱备,我们才能成为一个直立行走的人。我们进化成人的终极目的,是为了能有道德、有尊严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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