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匈奴》:高建群,陕北人一生,三声唢呐,满月结婚死亡

《最后一个匈奴》:高建群,陕北人一生,三声唢呐,满月结婚死亡,第1张

《最后一个匈奴》:高建群,陕北人一生,三声唢呐,满月结婚死亡 全书分上下两篇,在我看来,风格迥异。上篇更像是传统的小说,徐徐展开,娓娓道来,看那两个风流罪人如何留下子女,在陕北的高原上绵延生长,听黑大头与杨作新跌宕起伏的一生,轰轰烈烈,传奇又带有武侠的气概和氛围。尤其是书生杨作新,他不仅是一介儒生,虽戴眼镜,着长衫,但是关键时刻仍有西北男子或者说匈奴血脉的那种豪气,能只身在突围中换下黑大头的脑袋,斗智斗勇。一代又一代,展现史诗般开阔壮丽,有种苍茫之感,仿佛这书中的主人公和故事没有时间,那么遥远。 可下篇,或者临近下篇,作者逐渐展露自己的身份,他按耐不住地跳出来表达看法,谈论故事,而且下篇作者把主要的笔墨放在了杨岸乡的思想活动,同时,随着那些熟悉的字眼,比如:香港回归,联合国世界粮食总署的出现,才意识到原来小说在讲的是和我们那么贴近的时代与地域。下篇中时间流动相对较慢,一天又一天,反而大段的篇幅讨论人生哲理或是治理政事之道,抑或是艺术欣赏。不得不感慨作者学识之渊博,的确,能写成一部长篇小说,没有一定的文化根基恐怕很难下笔。 作品将上下两卷合成一本,写民国,写抗日,写知青,写陕北的变迁,写家族几代人的不同经历,才意识到小说的主人公不叫:杨岸乡或者是丹华、黑大头,而是时间。起初对作者时不时透露以后的故事情节有所疑惑,不明白为什么作者在黑大头尚年轻气盛时谈到他儿子与杨家的渊源,后来才知道,与其说作者在写小说,不如说他在写时间,写生活,写一种他的时间观。 其实,也许时间并不是如我们所想的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时间不是一去不返,它更像是《时间旅行者的妻子》**里的那个时间旅行者,他可以在自己的空间跳跃。也许,小说中有太多的巧合,为什么杨岸乡和丹华会错过相逢,为什么黑家和杨家毫无瓜葛却联系紧密,为什么杨岸乡会同千百年前的妹妹交合。起初,我嘲笑作者安排地虚情假意,读罢才懂,并非偶然或巧合,是因为时间。 正如作者所说,时间才是主人公。陕北人一生,三声唢呐,满月结婚死亡;他其实更像是一种零散的纸片,不知什么时候你会将两片拾起,拼成一团,才猛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其实你不过在跳跃,穿梭于你的人生,你可能见过你的未来,只是你从不曾想到,原来他和我这么有缘!这只是多年后的一句感慨,你的过去、现在和未来才是你的生命,你的时间。这刹那,恍惚间有种时间破碎之感,朦胧里明白了「 ”史诗”的意义。 也许我的笔触有些扯远,就作品而言,它的语言也令人赏心悦目。我有所摘抄:「 ”那静静地伫立于天宇之下的,那喧嚣于时间流程之中的,那以拦羊嗓子回牛声喊出惊天动地的歌声的,是我的陕北,我的亲爱的父母之邦吗?”我很喜欢这段文字,尽管他说的是作者的故乡,而我们心目中的故乡何尝不是呢?不为时空所动,你心中永远有那么一个「 ”家”。 正因为这种人世普遍的情感才会引起我这个小小读者的共鸣。同时,作品中引用丰富,无论是古今中外或是匈奴历史,作者想必熟练于心。而且,他对于陕北民歌也十分了解,时常在作品中「 ”唱”上几句。有种质朴之感。

1、择正日

在陕西安康结婚当天的好日子被叫做“正日子”,正日子一般都是由新郎家选择,而非正日子也叫“待客日”则是由新娘家定,一般待客日要比正日子早三至四天。待客日当天准新郎官要在新娘家呆上一整天,招待女方家的亲朋好友。

女方家长要在当天婚宴酒店大摆宴席,招待所有来宾。新郎新娘穿上礼服,主持人司仪嘉宾代表上台发表讲话,也算是先行嫁了一把,新人还需要给每位来宾敬酒并收女方亲朋好友的礼钱。散席后新郎就要回到自己的家中,等到结婚那天才可以见新娘。

2、吹唢呐

结婚当天千年的唢呐还在吹,现代的音响也隆隆地播放,不放秧歌调,放婚礼进行曲,放的次数多了,已经听不出洋味了。

3、换踩堂鞋

由新娘妹妹完成,没有妹妹也可其他同辈或晚辈亲属代替,新郎将新娘抱上车,新鞋下面铺一块红布,妹妹给新娘穿完鞋后把旧鞋收起新郎赏妹妹换鞋钱。

4、双方家长婚宴上讲话

有的家长这一辈子可能是头一回站在麦克风后面,面对着这么多人讲话,紧张,却又兴奋,生怕讲得不透彻,便要多说一些。大部分都是一些美好的幸福吉祥的祝福话,祝福小两口恩恩爱爱,白头偕老。

陕北知青岁月:迎亲的唢呐声

徐永群

清晨,雾气慢慢褪去。连绵不断的山峦露出了褐**,山缝隙流淌着细细的溪流,在这崎岖坎坷的山路,行走着一行接亲的队伍。

接亲队伍中涌出几条驴,驴个个皮色光滑,驴耳朵上扎着红布,驴身上也披着红色被面。

走了一段山路渐渐进入了川面,道路也宽广了,送亲的人们看到大地豁然开朗,阳光撒满了大地。

“ 歇会儿,大家啃啃馍。”带队的北京知青刘宁招呼着。

几位山村后生,早五更就出门了,由安塞县延河湾公社走到延安川口公社,整整走了六十余里,此时大家都饿了。

刘宁点着纸烟,望着这几位后生揽把树枝碎木屑,临时凑几块石块搭个灶,点燃了一簇火,待火势升起飘逸着青烟,待火快燃尽灶内有一堆灰,再将馍馍埋入里面。

刘宁烟还未吸完,村里小伙子田章嘻嘻哈哈凑上前,刘哥,馍烤好了,你先尝尝。

刘宁抖了抖馍上面的灰,看到馍表面焦黄焦黄 ,咬了一口真香,不愧是新麦子磨的面。

刘宁对田章调侃道,你这新郎官咋不会作人?我等起五更跑半夜爬山越岭,你咋拿这些干馍糊弄呢?

田章不好意思咧嘴笑笑,由驴脖子上取下挎包,额大都备好了,有煮鸡蛋,羊肉干。

田章还不断向大家拱手致谢,麻烦大家了,等接亲回到家,额大请大家喝烧酒。

刘宁笑笑说,你大不用客气,都是一个村的,我们理应帮助。

他又吩咐田章,我从知青灶上装了一书包的包子,你烤烤再给大伙分分。

刘宁又拿过水壶接那山涧流下的水,这泉水清凉还有点甜。

大家都吃饱了,刘宁又给大家散了一圈的烟,然后让唢呐吹起来,锣鼓敲起来,一行人迎着初升的太阳,风风光光向着李家洼村前进。

刘宁一行吹吹打打来到了李家洼村,这个村虽在川面,但老乡们大部分还住在土窑内。

这个村有电,竖着几个电线杆子,田章有些小激动,他低声对刘宁念叨:“ 哥呀,我还未见过这婆姨呢,她要不跟额回,咋整那?”

刘宁骂道:“ 你这怂娃,今天让你娶媳妇,咋吓成这样。来,给田章鼓鼓劲,老少爷们可劲的吹呀!”

终于惊动了李家洼村,大人小孩们都走了出来,还有人跑起来奔走相告。

“ 喂,你们这娶那家女子呀?”

“ 哎哟,这是哪搭派来的迎亲队呀?”

“ 乖乖,咋领头的是北京娃,谝京腔呢!”

刘宁站到高坡上,冲大家拱拱手,高声大喊老少爷们,我们是延河湾大队的,来娶你队女子高二妮。

他又推过面红耳赤的田章,这是二妮的汉子,我们的新郎官。乡亲们嘻嘻哈哈笑着,闹着,乱说一气。

“这娃咋这么瘦少,二妮五大三粗,他咋收拾呢?”

” 今晚甭走了,在这搭圆了房,我们还可以闹个房,凑个热闹帮帮这娃。”

刘宁望着这些衣衫褴褛的乡亲们,还有人不怀好意的笑着,刘宁长叹了一口气,川面上自然条件好,又紧邻着延安城,别看他们使用了电灯,其实生活也很艰辛,不像我们在深山沟里还能吃饱饭。

烦大家带路,我们寻二妮家的窑洞,乡亲们还是很热心,纷纷加入迎亲队伍里,形成了浩荡的声势,把高二妮外院挤的水洩不通。

刘宁见窑洞前挤了这么多的人,他对田章说道,你进去接你媳妇,都在你丈杆子家吃午饭,歇个晌我们再走。我去知青户看看,我校李校长是这个村驻队干部。刘宁心里有个小九九,他不愿意凑这个热闹,借机就躲开了,先见见老校长。

他来到了知青点,见到老校长与同学们都由地头回来了,同学打趣说道,我们在远远地头就看到你们这迎亲队伍,谁料到领头的是北京学生。

刘宁苦笑着,哥们也是没有办法,被大队书记拉着苦差,权且充当买卖婚姻的马前卒吧。

大家嘻笑着,李校长又叮嘱由大缸里取块冻猪肉,并让值班做饭的同学,多往烩菜里刮些羊油。

刘宁见一位女生由门上取块硬邦邦的羊油用小刀轻轻刮着。刘宁对李校长讲道,改日我借辆自行车,给你们捎桶菜油,鸡蛋等,甭再刮这羊油了,您瞧瞧时间都长了,这油都变味了。

李校长无可奈何唉道,现在是割资本主义尾巴,老乡什么副业都没有,日子过的紧巴巴。

刘宁悄悄说道,我们在深沟里山高皇帝远,我们开荒种地,养鸡养羊喂猪,生活美着呢!

李校长略有所思,为什么山沟里的后生们有钱到川面买婆姨 ?现在都本末倒置了,川面小伙子为了娶媳妇,都愿意到沟里当上门女婿。

刘宁刚端起了饭碗,就见一位小孩跑了进来气急败坏喊道,你快去看看吧,你们那新郎官被打了出来。

刘宁赶到二妮家的院落,这里并没有院墙,堆着一圈柴禾。接亲的人们,个个垂头丧气靠着墙边蹲着。

刘宁见此情此景勃然大怒,老子爬山越岭来此地,竟受到如此冷落,难道这是待客之道吗?

他将田章揪了起来质问道,你们咋被人轰了出来,你咋还受伤了,嘴角还流血啦!

田章可见到娘家人了,声泪俱下嚎啕大哭说,人家不让接亲,说物价都涨了,让再补交伍佰元彩礼

刘宁平生最看不惯出尔反尔的人,他吼叫着老子今天接定了,来,招呼起来该吹就吹,锣鼓都响起来!

田章一把拦住了刘宁,哀求着哥哥呀,不能硬来呀?我们强龙压不住地头蛇,他们人多我们要吃亏,我们刚才吹唢呐,被他们抢过去一个,生生踩扁了。

刘宁嘿嘿笑的着,我不信这个邪,直接拨开了众人,用脚踢开了那窑洞的门,高声大喊:“ 凭什么又要伍佰元,有种的给老子站出来。”

刘宁这一声吼,整个窑洞里的人都惊呆了。由炕边上站起一位中年汉子看看着刘宁的装束,咦,咋来个公家人,还谝上京腔啦。

他弹掉了烟锅里的烟灰,咋啦,是我要的彩礼,今个不把钱凑齐,别把额女子拉走。说罢还狠狠地一跺脚,萎蔫在灶火堆一条瘦骨嶙峋的狗呼地直立起来,朝着刘宁汪汪叫了起来。

刘宁面容冷咧说道:“ 把你家狗拴好,吓唬谁呀?若将

老子惹急了,今个就捅了这厮 ,炖锅狗肉吃。”

二妮的大脸色缓和下来,来,炕上坐吧,远方来的客。

刘宁还一肚子火没有发作出来,他指着二妮的大质问道, 你们可以不嫁媳妇,为什么还打伤我们的新郎官?

刘宁怒气冲冲巡视一番,好汉作事好汉当,是爷们的站出来。

“ 是我干的,我不让他们吹唢呐,他们不听,我就给田章脸上打了几巴掌。” 一位后生战战兢兢说着。

“ 唉,真对不起!这娃没有撸住火,他是二妮的哥哥,也是一时糊涂整出事呀?” 二妮的大自知理屈打紧打圆场。

刘宁可得理不饶人了,他狠狠的拍着小炕桌,歇斯底里的一阵狂吼,你们做的嘛事呀,不让接亲还打了新郎官,又追加彩礼,前年去年都给过你们了,怎么临上花轿又变卦了!你们拿我们当猴耍呀,今天我要跟你们理论理论。

二妮的大又往烟锅里烟叶,低垂的头长吁短叹,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你这后生莫生气啦,额也是没有办法呀,二妮上有两个哥哥都娶不上媳妇,我多要些彩礼,要打两孔窑洞给娃们置个家,你瞧这老大都廿四了,至今揽不上媳妇,我这心里苦闷呀。

打人的那位大舅哥哽咽说道,大呀,你别说了,我妹妹也不愿意嫁到沟里去,你不要卖妹妹了,我们豁出来不娶媳妇, 也不让妹妹去受苦。

“ 混小子,你说的什么儿话。你妹妹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这个家老子说了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给老子滚一边去!”

刘宁领略了陕北农村庄爷们飞扬跋扈的作风,果然二妮的哥哥都不敢吭声了。

这时候从里间窑洞里走出一位女子,模样还祘俊俏,个头很高,还挺壮实。

她落落大方对中年汉子讲道,大呀,我不嫁了,你又跟人家要彩礼,多丢人呀!你不是把你女子当牲口卖吗?

中年汉子不耐烦地吼道,你这碎女子说的啥?额不要彩礼,你两个哥哥拿啥娶婆姨?

再者你身强力壮在队里拿高工分,到了婆家也能挣高工分,田章家又添了好劳力,里外都赚着呢!

这新娘子被噎得说不出来话,顺者为孝听老爹的吧。

刘宁巡视一圈,这个家实在太穷了,基本上没有什么像俱,炕席破烂不堪,就连堆在炕角的铺盖也是五颜六色打着补丁。

他皱起眉头真想打道回府了,让田章家掏出伍佰元钱,恐怕比登天都难,连续交了两年的彩礼钱,田章家也是一贫如洗再也榨不出什么油水来。

京城皇城根长大的孩子见过世面,又经过文化大革命的洗礼,玩横的耍赖都不在话下。

只见刘宁圆瞪双目,对二妮的大直呼其名,高青山你这老小子听着,这个亲我们不接了!今天你必须把两年的彩礼钱退回来,你儿子打了田章,我现在就带田章去县医院做各项检查,田章说他头晕,今天是就让他住院。所有费用全部由你掏,你不认帐我就报警,让警察把你儿子拘起来。

刘宁不依不饶厉声喝道,你们好大胆,还把一只唢呐压扁了,这是大队部的公物呀,你们也要赔偿。

二妮的大头上渗出了汗珠,他没料到这北京娃这么混,刘宁得寸进尺又加重了语气,给我逼急了,把你绑了送到公社,我告你犯了买卖婚姻的罪。

情形逆转发生了很大变化,刘宁一行被捧上座上宾,二妮家点火做饭,做了一大锅荞面条,还滚开了米酒。

田章受宠若惊陪着笑脸悄声问道:“ 刘宁哥哥,你咋把这家人拿住了?”

“ 甭打听啦,大家好好吃饭喝酒,然后起程。今晚你小子就洞房花烛夜啦,傻小子你终于娶上了媳妇。”

酒足饭饱,刘宁吩咐吹奏起来,二妮的哥哥们将两个柳条箱拴到驴身上,这也是二妮的陪嫁物品,就是家里再穷再苦,还想方设法备好嫁妆。

二妮没有哭哭啼啼,跟父母告别与乡亲们辞行,显得一脸的平静,甚至还流露出来一抹的得意。

村庄越来越远,迎亲渐渐隐入了西沟,山脉连接云水间。二妮提议不骑驴身上,她要下来走走,刘宁望着这临时包装的新娘,笑着说:“ 可别把你一身新袄整脏了,过会儿还得拜堂成亲呢。”

二妮抿抿嘴笑了,蹦蹦跳跳窜到前面,田章有些慌乱,对刘宁讲:“ 这女子别想不开跳了崖,这可咋办啊?”

“ 去,把心搁在肚里,你看这二妮喜形于色心里美着那。”

刘宁问二妮多大了,得知不到廿岁,他又奇怪这女娃出门子,咋不哭不闹?

二妮的回答令人哭笑不得,“ 出嫁好呀,有新衣服穿,还得吃几天白面馍馍。”

刘宁内心暗暗忖道,这女子简直就是个傻大个,起点这么低,她向往的生活就是吃白面馍,穿新衣服。

他又推过了田章,你瞅瞅这后生多棒,为人忠厚老实,你嫁给他不亏呀!

二妮这才脸上红了起来,有些羞涩说,是呀真老实,刚才被我哥打的,一下也没有还手。

二妮又朝着我瞪起了眼,你这北京娃坏着呐,你变着花样吓唬额娘老子。

刘宁高兴的咧嘴大笑,又招呼大家可劲的吹奏起来,嘹亮的唢呐声荡漾在山地间。

接亲队伍渐渐隐入深山,已穿过几道山梁,刘宁又吩咐埋锅造饭,实际上揽把柴禾烤烤干粮。

青烟袅袅散发着烤馍的香味,大家也整得很疲累,围坐一圈准备吃饭。

此时对面山峁上晃动着一个人影,离得很远看不清模样,只见来人扎着羊兜毛巾,穿着一身黑色粗布衣裳。

来人也停住了脚步,寻一处高坡,朝着迎亲队伍中就唱了起来,大山是有回音的,刘宁他们清晰的听到。

“ 绵羊山羊分开走,自己的对象自己瞅。” 歌声拖着凄凉的情调,唱歌的这个人显得很无奈。

二妮赶快站了起来,眼角渗出晶莹的泪花,她冲着高山顶唱着:“ 上河里的鸭子下河里的鹅,一对对毛眼眼望哥哥。”唱罢二妮向高处呐喊,你快回去吧。大山都在震荡,风儿将声音传出很远,仿佛加重了语气,你快回去吧!

“ 鸡蛋壳壳点灯半炕炕明,烧酒盅盅量米不嫌哥哥穷。”

对面这位后生又回了一首,二妮彻底崩溃了,她已经泪流满面了,她拖着哭腔喊道,哥呀,额对不起你!如果有来生,我再当你婆姨吧。我求求你,你回去吧!

山顶上那位人,摘下了毛巾挥动着,刘宁看到晃动的白色毛巾及夕阳下细长的身影。

他们又起程了,大家都默默无语,刘宁的心微微的颤抖,田章眼角也泛闪着眼泪,你可比山顶上那位后生有福,你家庭苦了两年还是拿出了彩礼钱。

刘宁听着山底下溪流潺潺的声音,难以掩映刚才的歌声,这无声的呐喊,这无力的挣扎,这无法抗拒的命运啊!

刘宁心灵也受到了震撼,他小看陕北女子了,二妮她们也希望追求幸福,但现实又将她们内心世界击的粉碎。

快到村口了,沉寂多时的唢呐声又响了起来,二妮爬上了驴背,田章给她罩上红盖头,这条驴代替了花轿,悦耳动听的唢呐声传到很远很远------

作者简介: 徐永群 ,原北京市老三届知青,曾到陕北延安县插队落户,退休后移民澳大利亚,现为悉尼北京会会长,悉尼老年大学荣誉校长,澳大利亚新州作协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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