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到最后》第二十一章 无声的陪伴

　　常国在医院观察一周后没有问题就回家了。这次他不是自己走上六楼，也不是被魏哥搀扶着上楼，而是被人用担架抬上六楼的。

　　不管人们对他说什么？做什么他都充耳不闻无动于衷了。他就这样静静地躺在尹君为他收拾好的二十多平米、原来乐乐居住的朝南的卧室，开始了他的无声居家生活。

　常乐在爸爸的床边坐下来，他说：“爸爸，我们回家了！你看看这里有没有你熟悉的东西再看看我，这回我可有机会天天在你身边唠叨了，可别烦我哦～”常乐知道不管爸爸是否听得见，他都愿意不厌其烦地说下去。

　他说:“我要感谢老天给了我一个得以孝敬爸爸的机会，虽然爸爸不能与我交流，也没有相应的反馈，但只要爸爸有呼吸、有心跳让我在走进家门的时候能喊一声爸爸，就是一件很幸福无比的事。最重要的是我可以陪着爸爸走更远的人生路。”

　人的潜能是无限的，无论多大年纪，不逼自己一下，就不知道自己能成就多大的事。

　尹君自打结婚，一直享受的都是难得一遇的好丈夫常国的照顾与包容。现在家庭变故，常国就躺在了床上，她只能撑起所有家务，让儿子有一个白天工作的机会。

　很少做家务的尹君在短时间内，像变了一个人，她把家的里里外外都打点得井井有条。白天买菜做饭，给常国擦洗翻身，对着他说一些家里家外的琐碎事，还不时嗔怨到，“你可真会享受，躺在床上啥心不操，你是不是故意在惩罚我啊？之前是你照顾我多一些，小心眼的你变着法子要我把欠你的还给你～”唉，叹了口气，尹君继续剖析下去，“你照顾我的时候，我心里知道你对我好，现在，轮到我来照顾你，你心里知道我的好么？要是你感受得到就快点表示一下，可以不说话，点一下头或动动手指也行啊！”她自言自语叨叨完，就又忙其它事情去了。

　常乐没有想到，就在爸爸回家的一周后，他就回修理厂上班了。因为，妈妈像一个超人一样瞬间承担起照顾爸爸的重任。她头不晕了，脚不痛了，甚至连情绪低落的状况也消失了，更不用说是抑郁了。好像这么多年她有许多鲜为人知的特长都因常国的宠溺没有发挥出来，现在才得以展现，她的行动表明她要做一个对丈夫关爱有加、不离不弃的好妻子。

　这样的尹君让乐乐心里的压力瞬间减半。为了让白天劳累的妈妈晚上得到安稳的休息，他晚间就睡在客厅的沙发上，爸爸妈妈一人一间卧室，有事的时候，他照顾起来既方便又不影响另外一个人休息。

　一个周末的下午，乐乐下班刚走出修理厂就看见芳姐带着儿子方正站在路边朝着修理厂张望呢。他快步走过去不解地问：“芳姐，你们站这里干嘛？”“正正说想舅舅了，非要来看看你，这不我们就在路边等你了。”芳姐边说边微笑着看了一眼儿子。

　“舅舅，你是去坐公交车么？”

　“是啊，就在那边。”常乐伸手指了指。

　“那我可以去你家玩么？”方正很认真地问。

　“这……今天不方便哦～想玩，有空舅舅带你去游乐场玩，好不好啊！”

　“真的么？那可太好了！”方正好像不放心，又拉着常乐的手再次确认说：“不许说谎哦～一言为定！”

　“拉钩！”常乐说着拉起方正的小手勾住小指头推拉了几个来回才放手。

　“正正，我们走吧，舅舅还有事要回家了，看公交车都来了。”芳姐说着挥手和常乐道别，方正一步三回头，不舍的样子像似有人打扰了他最喜欢做的事。

　看着母子俩离去的背影，常乐心头五味杂陈。方正从小缺失父爱，可能把他当成像父亲一样的男人看待，有种亲近和依赖感。而他享受了二十多年的父爱，现在回家还可以叫一声爸爸是多么幸运的事啊！他快步走向公交车站点，归心似箭。

　常乐到家时，尹君正在开窗通风。自打常国这次出院回家，尹君不仅在卧室安装了空调和紫外线定时消毒设施，还按照医生指导每天早晚用生理盐水棉球给常国的口腔进行擦拭清洗，每天用温水擦浴。

　从进食到每隔两小时翻身轻叩背部，再到局部按摩，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常国本身个子高，每次翻动起身都把瘦小的尹君累得满头大汗，非得休息一会儿才能缓过劲来。所以，乐乐一到家就奔向爸爸，先是说说话，然后，把自己从下班到第二天早上上班这段时间所有照顾爸爸要做的事承包下来，只为劳累一天的妈妈能得到放松和休息。

　因为要照顾卧床不起的常国，尹君一家三口已经有好些日子没回婆婆家了。婆婆还不知儿子的身体状况，年近八十岁的老人除了耳朵有点背，思维还可以，腿脚没有问题，自己能照顾自己。老人家一看见闺女回家就问大孙子怎么样？乐乐姑姑总是说，“别操心了，都挺好的！”只是音量要调到最大值。

　“幸亏奶奶耳朵儿有些聋，不然一定要和我通电话的。”常乐这样想着心里也清楚，爸爸这种情况是不能让奶奶知道的，八十岁老人要是知道儿子病成植物人，那种打击老人肯定难以承受。

　随着正月脚步的临近，尹君和乐乐开始发愁，这个有常国“沉睡”的春节该怎么过啊尹君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婆婆他们不能回家的原因，即使让乐乐姑姑来照顾常国一天，她和乐乐也不知回家后如何向婆婆解释常国不能回家的原因。最后， 尹君痛下决心给乐乐姑姑打了一个电话，“乐乐姑姑，今年春节，我们三口人要出去旅游，就不回家给妈妈拜年了，你帮我们多照顾妈妈一眼，当面和妈妈解释清楚啊！好不好？”

　“好，没问题。”乐乐姑姑没多想就挂了电话。

　除了家人和常乐的老板，没有人知道常国已处于植物人状态，尹君也不想告诉任何人包括自己的亲人。自然乐乐姑姑也不知道。尹君对儿子说:“儿子，我们没必要让更多的人知道爸爸的病情，关心你的，早晚会知道。不关心你的，知道了只会增加他人饭后的谈资，对我们没有任何意义。”

　常乐没有对别人谈起过爸爸的病情，甚至，连芳姐都不知道。认识他的人，只看到他每天上班下班，没有任何娱乐活动，却不知道，他正在做一件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尽孝。他要尽全力在工作以外的时间给爸爸最好的照顾，哪怕爸爸没有感知，哪怕爸爸无法体会，他都要在夜深人静的午夜用儿子一颗温暖虔诚的心把爱传递给爸爸，让爸爸舒舒服服睡个好觉。

　好多个夜里起来为爸爸翻身、排尿、轻轻按摩后睡不着觉的时候，乐乐总会在爸爸的床边坐一会，不言不语。他感受着爸爸的呼吸和心跳，不由得就会泪眼朦胧，“爸爸，你身体好的时候，我拒绝和你说话，烦你唠叨。现在，你已无法感知一切，可儿子却有很多话想和你说……”

　我要把自我有记忆以来所有能想起的事都讲给你听，还要向你汇报我每天的行踪和感悟，你一定要坚持听下去，好么？

　“拉钩！”常乐慢慢地拉起爸爸的手轻声说：陪你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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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预览：

赵雪和杨波相识在那个夏天。

OO年夏天，赵雪大专毕业后被分配到家乡的一个水泥厂上班，由于对那份工作非常的不满意，她没干满一个月，就辞职到了深圳，投靠她的铁哥们——魏哥。

深圳是一座美丽的城市，从看到深圳第一眼开始赵雪就喜欢上了，可深圳似乎不喜欢她！来这边快一个星期了，魏哥还没帮她找到工作，原因是既无工作经验，又听不懂粤语。

魏哥在一娱乐厅做DJ，房子是和两个同事合租的。赵雪在这里住久了，每天在这里进进出出，觉得给他们造成太大的不便了！她知道深圳有个大的人才市场，她同魏哥说她想去看一下。于是在魏哥的陪同下，就在赵雪来深圳快半个月的一天早上，他们来到人才市场。求职的人真多！到了里面，更是让赵雪吓了一跳，几个堂堂的本科生居然同她这个专科生抢一份文员的工作！也许现在真的不是找工作的时候，刚好赶上大学生找工作的高峰期。面试了好几家公司，没有没有一家公司是给她确切答复的，就连一酒楼招服务员都必须是有工作经验……

新中国成立前，新乡有早婚习俗，男子婚龄一般在15至20岁，女子婚龄一般在15至18岁。男女婚姻须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门当户对。嫁娶过程中有许多繁文缛礼。

议婚：初议婚，家长先托媒人，经媒人往来通话，了解对方属相，按阴阳学的迷信说法看双方属相的冲合。犯冲的属相有鸡与狗、龙与虎等，最合的属相为龙与兔，称之为“龙缠兔辈辈富”。女方年龄可大于男方二三岁，但不可大一岁，民间说法：“妻大两，黄金长”，“妻大三，做高官”，“女大一，没饭吃”。

相亲：在相互探问对方家境后，进行相亲。双方约定相亲日期，女方由媒人导引，与陪相人一同前往，到男方或媒人指定的地点同男方见面，媒人当面介绍双方情况。看相后，男方给女方见面礼。如双方均满意，为初定婚约。

定亲：择吉日，男方父母商定结婚日期，并报知亲友。

套新：女双方的新被褥和新枕头须由子女双全和夫妇双全的妇女缝制。缝制前先由婆婆抓三把棉花铺开，然后，抓一些花生、红枣、核桃撒在上面，由缝制者缝入被褥中，意为“早生贵子”。

　　压箱：女方在出嫁的前一天，由新娘的嫂子或姐姐将新娘的嫁衣装进箱子后，在嫁衣上面放压箱钱。新娘到婆家后，婆婆要在此箱内放钱，且多于压箱钱数。出嫁前一日或当日早晨，由女方或弟将娘家所办嫁妆均插一柏枝，送至男方家中，意为万年长青。嫁妆送到后，男方家以酒席款待，由陪客人向送嫁妆人索取开箱钥匙，并给持钥匙者封钱，对方满足以后才将钥匙交出。

娶亲：娶亲的前两天，男方送通信盒给新娘，内装化妆与丰轿时的衣物（衣物必须成双成对）、首饰，另加酒一瓶，肉一块，米、面各一升。娶亲的前一天，男方整置洞房，当晚由新郎的小弟压床，且允许在新床上撒尿。娶亲之日，男方备花轿四顶，一顶轿坐新郎，一顶轿坐新娘，一顶轿坐娶客，一顶轿坐压轿孩子。

　　迎礼：引礼人引导新郎进新娘家，每一道门，引导新郎向客人作拜施礼，新娘家须给新郎和引礼人各盛一碗饺子汤，奏乐三遍，新娘方可上轿。

　　上轿：新娘上轿须穿蓝鞋子，此鞋不许再穿回娘家。上轿前，其母给女儿离母钱，并把婚书交于新娘，由新娘将婚书带至婆家压在床头，以示两家平安。上轿分大娶、小娶。大娶，新娘上轿不踩地，坐在椅子上由四人抬着上轿。小娶，新娘步人轿内，轿顶大升。途中若遇拦轿者，须落轿奏乐后方可再行。

　　下轿：新娘下轿前要梳头，边梳边说：“一梳金，二梳银，三梳骡马跑成群。”婿家还须给新娘赠下轿礼，然后由扶客搀扶下轿。若遇瞎年（即年中无“立春”），新娘下轿时须手持照明物前行，以示瞎年照生子女。新娘下轿后，脚不得落地须用蓝布自轿门铺至天地堂，新娘脚踩蓝布，行至天地桌前，由男家向新娘身上撒草料。

　　拜天地：拜天地为完婚仪式。天地桌上放一只盛满粮食的斗，用红纸封口，两边各放红蜡烛一只，斗前放几只果碟子。桌前铺红毡或席子一条，席前放盛花，花前放马鞍。新娘要跨过马鞍，摸盛花，叫做“骑鞍摸盛”，以示家境平安，有余有盛。接着新郎、新娘立于天地桌前，面向天地神们，一拜天地，二拜父母，然后夫妻对拜。

入洞房：拜天地后，新娘入洞房，由小姑（婆家妹妹）端洗脸盆，水中放一个馍馍，一个硬币，新娘须将馍馍捞出扔至床下，再由小姑将水送走。然后，小姑把做熟的饺子送入洞房，让新娘用筷子挤开给新郎吃。

宴席：家设宴款待客人。开宴时由男方陪客领路，引礼人陪新郎至女方送客前看菜，男方陪客高喊：“新郎看菜！”女方长辈回话：“省事三揖。”然后引礼入陪，新郎作揖三个。待女方送客席毕，再由陪客领路，新郎长辈手托酒盘说：“酒寒席清，请亲家多多担待。”对方回答：“酒足饭饱，亲家办事满好。”新郎长辈对说：“人盅酒你们先尝，俺娶媳妇你家忙。”对方答说：“都忙！都忙！”这套礼节俗称“安大盅”。

看新人：新娘的送客在席毕回程前，要去看新娘，以示安慰。拜 送客走后，内客（新郎的亲友）、坐底客（本家长辈）齐聚，由新娘上拜，逐个磕头，受拜人均付给拜礼钱。

闹洞房：新郎的小字辈或同辈人进洞房嬉闹新人到深夜。

婚灯：新婚之夜在床头放桌一张，燃红蜡烛两只，俗称“婚灯”。新郎、新娘各一只，谁的婚灯燃的时间长，表示谁的寿命长。

回门：迎娶第九天，由新娘的兄弟接新娘回家住几天，俗称“叫九”。

新中国成立后，政府颁布《婚姻法》，废除旧的包办买卖婚姻，实行男女平等，婚姻自主。但一般还要趁节假日或选农历三、六、九日举行结婚仪式。在婚事操办上，有的仍保留着见面礼、套新、送嫁妆、压箱钱、宴请、闹洞房等传统色彩，但较旧时已简单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