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要结婚了,在20xx年10月的某一天,我亲爱的宝贝。
那时候还没有你,也没有修马路,一条蜿蜒的小土路连接着两个相距不远的村庄,村庄那边住着我,这边,住着你的爸爸。那年,我刚从北京回老家不久,就被人缠着介绍你爸爸给我认识,跟他认识一百一十天的时候,我就被他娶回家,做了他的新娘。
你就要结婚了宝贝,这天晚上下班后,我一个人在家想。你和你的准新娘都没有回来,爸爸也不在。隔窗望着楼顶不停闪烁的灯,我有一种恍惚的感觉。反复地倾听那首佟铁鑫和杨洋演唱的《父子》,每一句歌词都触动着我易感的神经,我把歌曲的名字悄悄改为《母子》,想象着我和你演绎这首歌,互相交流着内心最深处的情感。
如果你是一棵参天大树
我就是一粒种子
你宽大的树荫把我守护
我每天眺望你的高度
这几句,仿佛是你小时候仰着小脑袋对我唱的。当你还以一粒种子的身份潜伏在我的身体里,我开始思考母亲这两个字的含义。慢慢的,你把九十八斤青春逼人的年轻女子变成了一百多斤患得患失的臃肿女人,你的到来,既让我惊慌失措,又有一丝隐隐的期待。
你让我的腰身粗了,平时的习惯被打乱了,各种不适应也相继折磨着我。看着肚子渐渐像气球般鼓起来,我从最初的疑惑和神秘感里强行走出来,开始让自己认真地面对你,面对有一天你必须的出现。我每天抚摸着自己的肚皮,告诉你将来一定要善良孝顺有担当,一定要正直正义识大体,一定要让自己的人生精彩精致,我每天给你唱歌,并希望你能像我一样爱好文学。我对肚子里的你说话,就是以母亲对儿子的语气说的,或许是母子连心,或许是心灵感应,总之,我理所当然的认为你就是一个男孩儿。
我不清楚世界上的什么疼,可以跟分娩的疼痛那样难以抗衡,让人幸福并绝望着。我在疼痛和几近昏晕中坚持了十八个小时,肚子里的东西吐光了,浑身早已被汗水湿透,满头长发像刚刚洗过,力气也已经穷尽,你才在我的万般期待下姗姗而来。
可你却没像我期待的那样发出洪亮的声音,而是沉默着面对我,面对这个世界。虽然我已经累得说不出话,但心里却在不停地呐喊:怎么了,怎么了,孩子你怎么不哭,不闹,不出声呢?
好在,助产士是有办法的,她拎着你的小脚,从你的后腰里啪啪地打,羊水溅了我一脸。我在心里默数着,直到第九下,你才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哭了出来!看到你安然无恙,几乎立刻,我就疲惫地睡了过去……
眼下,你就要结婚了,在我怎么都忘不掉你童年的可爱,经常回味你少年的单纯,一转眼,浑身散发着青春气息的你已经长到了一米七十五!
你小的时候,无论多忙,多累,我都想办法把你带在身边,因为我是那么爱你,不愿错过关于你的点点滴滴,我要见证你的每一次成长。
亲爱的宝贝,你小时候那可爱的小模样还在我眼前晃,可眼下,你却要结婚了!想想,我都像在做梦一般,那个即使睡着了,都因为满脸萌萌的表情让我舍不得放下的小孩,那个四岁就懂得为生病的我去“炒挂面”的小孩,那个七八岁就抢着为我洗碗的小孩,那个十一二岁就知道在过马路时拉着我的手,挡在汽车驶来的方向的小孩,那个十四五岁就愿意主动为我做饭烧菜的小孩,哦,不不,这时候,你已经是一个翩翩美少年了,我的宝贝!
可这一切,就好像还在昨天,还在昨天啊我的小孩,我的生命中无价的宝贝!你从十五六岁开始,就在上下楼梯时搀扶着我,在陪我买菜的时候,自己一只手拎着所有东西,一只手还要拉着我的,只要你在,出一点力气的活儿就绝不让我干,而且还故意严肃地说:“你一小孩儿,怎么可能干得动?”
你满十八周岁的那天,我为你报名学习汽车驾驶,本子拿下来后,你经常载着我回老家看望你的姥姥。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每次有一点颠簸,你都会首先用你那长长的胳膊拦在我的身体前,怕我受伤。和爸爸一起回老家的时候,只要我坐上你的车,你总是怪模怪样儿地笑着对我讲:“就知道你不会坐爸爸的车,就想和我腻在一起,哼,你那点小心思,总是被我猜中。”
每次坐你的车,你都问我温度适不适合,然后按照我的要求调试车里的`冷暖。回老家赶上冬天或者阴雨天,你一声不吭把车开到我的某一个朋友家里,然后大男人般对我说:“好好等着啊,一会儿就来接你。”
我着急地表示:“不行啊儿子,天好冷,要点炉子的。”
你总是不容反驳的一句:“你一小孩儿,怎么会点炉子?呆着吧。”然后顶着雨或冒着严寒开车走了,等屋里的炕热乎了,暖气温度升起来了,被子被你展开捂暖了,甚至饭也被你做好了,你才把车泊在最恰当的位置,用手护着我的头顶把我扶进车里……你不知道啊我的宝贝,彼时我的心,早已被你心底那满满的爱融化掉!我几世修来的福气,能够拥有你这样善解人意聪明懂事孝顺有担当的小孩?!
亲爱的宝贝,参加工作后,你知道我经历了很多风风雨雨,所以对我,你一直都是报喜不报忧,你病了,往往都是实在挨不过去了,才回到我身边,像小时候那样,我看着你打点滴,为你热敷降温,时不时用嘴唇试试你额头的温度,什么时候降下去了,我的心里才会舒展开。你工作中受了伤,都是一个人承担,总是伤好了才回家,被我发现了,又假装委屈地向我倾诉,惹得我满心的酸楚,满眼的泪水。
你不止孝顺我和你的爸爸,也孝顺我们的爸爸妈妈,你每一次为我,为他们付出,其实我都明白,明白你的性情,竟真的与我接近!
你无意间看到楼下别人开着车灯就走了,就主动去人家车里找电话号码通知车主;别人把你新买的车撞了,你只要损坏的零件赔偿;即使休假期间,单位有事处理不了找你,你也尽心尽力在电话里耐心指点;朋友有困难了,你毫无怨言地出手相帮;一大家子人出去旅游,数你最小,而走在最后搀扶着姥姥的却总是你……哦,宝贝,你的责任心太重,你的性格活脱脱就是另一个我,像复制的一样!在我眼中,你是一个完美的小孩,你让我感到骄傲和心安。
你长大了,有了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工作,甚至,在你还这么年轻的时候,就已经小有成就,而且,更可喜的是还有了自己的爱人!你长大了,我却老了,我的宝贝,我多想自己永远年轻,永远陪着你,看着你,让你感觉到我的爱在时刻围绕着你啊!可我,真的老了,老得,除了满心的爱和深深的祝福,已经再也给不了你别的更有价值的东西了。
今天晚上,我就这么静静地站在窗前,一遍又一遍地倾听那首《父子》,此时的父亲唱道:
等到有一天你慢慢长大
也许我的枝干早已干枯
……
我害怕有一天自己苍老
会成为你的包袱
眼下,我的心里很宁静,因为我坚信,再怎么苍老,怎么不中用,你也不会嫌弃我,不会把我当成你的包袱,你一定会搀扶着我往前走,就像当年我教你一步步学走路一样。
曾经我担忧地想过,我和你感情这么好,将来你有了女朋友,该如何与她相处呢?一个人的爱,可以这样分给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吗?或者,你有了自己的小孩,你的爱,还够不够分?
这样想着,我就笑了,你的爱那样深沉浓烈,一如我对你对这个家和对我父母的爱,怎么可能不够分?其实,我们不只是母子,更多时候,倒像是朋友,是姐弟,是知己。这种感觉,真好,真让人舒服。
我一点点准备着,为你十月份的婚礼,准备着,你作为男人成家立业的那一天。或许到明年的这个时候,你的身边会多出一个小人儿来,就像当初我的身边多出一个你一样!这么想着,我的心里就暖暖的,柔柔的,笑,就占据了我的脸,那小人儿,可是我们生命的延续啊!
真的,你就要结婚了呢,你竟然真的就要结婚了,我亲爱的宝贝,就在不远的十月五号!今晚,我一个人站在窗前,看着对面耸立的高楼和闪烁的灯光,一股甜蜜,就涌上了我的心头,刹那间浸润了我的整个心房……
每到国庆佳节,这个城市总是沉浸在一派欢乐中。街边红旗招展,车水马龙,有的乘着自驾车全家去风景区旅游,有的赶坐轻轨、公交去探亲访友,有的则“宅”在家里吃“团圆饭”,享受“全家福”的乐趣。但最引人瞩目的还是结婚和喜庆。
“十一”中午,儿子、儿媳带着孙子来家团聚,儿子陪我喝老酒。酒过“三巡”,忽然听到楼下鞭炮齐鸣,参杂着震耳欲聋的“二踢脚”声。我从窗户伸出头一看,呀!好气派呀。只见巷内一溜排着八辆品牌轿车,新郎西装革履,手捧鲜花,新娘身穿白色婚纱飘逸,面如桃花。看热闹的人群把道路堵得水泄不通。看着这种阔气不凡的迎婚场面,我的脑海翻滚,思绪绵绵,立刻又回想起了几十年前我的老家鲁西南的结婚情景。
以前,鲁西南和全国其他地方一样,青年男女结婚大多数是封建包办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了铁的定律。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天经地义。一般先由媒婆牵针引线,然后双方父母互相打听考察;然后悄悄请先生阴阳测算八字;如果男女两家都认定后,男方就会向女方下聘礼;选择一个黄道吉日,就确定结婚日期;然后按照习俗各自紧锣密鼓筹办婚礼,男方最关键的是准备婚房、置办主要家具,女方准备嫁妆,包括衣被及个别女用家具等。那时,缝制结婚被子特有讲究,一定要找儿女双全的妇女来缝,如果是寡妇绝对靠边,据说是很不吉利的事情。缝被子时,四角内要放红枣和花生,寓意要“早生贵子”和男女“花生”;最后迎娶新媳妇进门。
等到黄道吉日一到,男方的迎亲队伍就马上要上门。其规模大小、场面繁简依男方家庭的具体条件而定,家庭殷富的赶马车、带“响器”(唢呐班子),一般家庭套牛车、骑毛驴。迎亲队伍排列也很有讲究,最前边是吹打班子,紧后是马车或牛车上乘坐新郎新娘,或者新郎牵绳新娘骑驴,再往后是女方送嫁妆的队伍。一般要备有五斗柜、梳妆台各一个,木箱子一对。不管是柜、台、箱子,一律要油上红柒,这是喜庆的意思。箱子内装有衣服和被子,阔气人家要置办十几床新被,单有一人车送或挑送,一路炫耀一番。走在队伍最后的是“抗门帘”的男童,要求五官端正、活泼礼貌。我那时只有六七岁,有幸三次荣获此等角色,每次不仅跟着好吃好喝,还能得到一个“喜钱”红包。
鲁西南地区还有一个特殊的风俗—“哭嫁”。当迎亲队伍一到,新娘子绞脸、穿衣、梳洗打扮好后,当着亲娘和众邻里的面,临行前要“嚎啕大哭”,哭中有说,说中有哭,边哭边说,边说边哭。有的女孩水平高的,能哭成有内容、有韵律的“歌剧”。听老人说,这是“喜哭”、“感恩哭”,感谢父母的`养育之恩,感谢邻里们的关爱。哭的越狠,说明感情越深;哭的越痛,说明恩情越重。所以,尽管闺女哭得“天昏地暗”、“四海翻腾”,只有母亲跟着流泪外,其他人不是无动于衷,就是抿嘴暗笑。
旧时的婚前,男女双方谁也没见过谁的“庐山真面目”。鲁西南有个风俗,平时对姑娘管得很严,在生人面前绝对不能抛头露面,而婶子和嫂子就宽松多了。每当你走进村头,就会看到一堆妇女在树荫下边乘凉边做针线。那些赤膀露乳的肯定是孩子成邦的婶子和嫂子了,她们把褂子放在针线筐里,一旦看到路口来了男人就立马把上衣穿上。不过对老妇人和孩子来说她们是不回避的。而在一起的姑娘则是要穿戴整齐,大头巾围在脖子里,一有人来便用围巾捂上脸,迅速向家门走去。
结婚时,新娘子还要顶着“蒙头红”。“蒙头红”不像纱巾,是用红布做成的,内外不透一点光亮。所以,只有到拜了天地、入了洞房,新郎挑下新娘的“蒙头红”,两人才第一次真正相见。
对新郎新娘来说,“闹洞房”是一场“劫难”。按风俗习惯,这天晚上除了长辈和大辈哥外,同辈的兄弟,小辈的侄孙,都有大闹新房的资格。有抠开窗户纸偷看的,有趴在窗台偷听的,也有学猫叫狗叫捣乱的,所有的屋外动静都会使新人提心吊胆。
更要命的是一帮哥们把新郎拖去喝酒,不弄个酩酊大醉绝不放你回家。这时,新娘子只能面对孤灯、独守空房。因此,趁机“鸠占鹊巢”、“冒名顶替”的奇事亦有发生。我小时候就听到过这么一个真实的故事。那是我上小学一年级时,我班里一位同学的哥哥结婚。晚上,先是一帮“莫逆之交”的朋友让他在家里请喝喜酒,然后又拽他去瓜地请大家吃西瓜,一直闹腾到晚上十一点了还在野外。这时,一个光棍“哥们” 神不知鬼不觉地迅速潜回村里,轻轻推开洞房房门,上来紧抱着新娘:“娘子,我爱你”。新娘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别人睡了。接着,那光棍又以上厕所为名溜了出去。不一会,新郎回来,脱衣上床后就要和新娘行“琴瑟”之好,新娘嗲嗲地说:“你不要命了!刚要了几次现在又要?”新郎疑愕,详细一问才明白了缘故。新郎大惊失色,明知吃了“哑巴亏”,也不敢声张,否则丢了夫人又损面子,无法做人。
解放初期,虽然颁布了婚姻法,但千百年遗留下来的陋习仍在潜移默化地运行。“媒婆”改成了“介绍人”,订婚还是父母一言九鼎,聘礼照送照收。去有关部门领取结婚证时,虽然男女双方到场,但女的捂着纱头巾,只能看到两只眼睛。所以新娘子的真实面貌只有进入洞房才能知晓。
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和社会的进步,农村和城市一样,全面完整地实现了自由恋爱的婚姻。男女钟情,青梅竹马,朝夕相处,知根知底,谁也离不开谁,谁也弄不错谁。良辰吉日一到,漂亮的婚房,风光的婚礼,如胶似漆的感情,让人羡慕不已。封建包办婚姻被彻底扔进历史的垃圾堆。
屋外爆竹声声,打断了我忆往昔的思绪,我的心里在为新人祝福:你们逢到了好时光!
二零xx年十二月二十六日是我人生中最灿烂,最幸福的日子——那天我结婚了。现在想起来,我觉得自己真的是把结婚当做了冒险。我和他是在七月底介绍认识的,可能就在那一刻就注定要将我们俩的未来绑在了一起,当时对他的感觉没什么好坏之分,就像例行公事似的。用现在话说我们俩都到了快剩下的年龄,心里着急,只想找到一个差不多的人凑活凑活得了。后来我们就断断续续的约会,吵吵闹闹的也不知分了几次,觉得凑活不来。可是,有时候我真的是服了我自己,想事情真的是太不靠谱了,本来坚决说的分手,十几天也没见面了,只有他每天给我打一个电话,那个下午却一个任性把他叫出来了然后又仅仅过了十几天,我们就决定要结婚,就在订婚前的那天两人也闹翻了,无非就是钱多钱少的问题。总之,没经历什么大风大浪,也没爱的死去活来,一切在昏昏然然中,我就穿上了婚纱。
结婚的事情忙完了,闲呆了两天,觉得婚假还长,我们就决定去度人们说的那个所谓的结婚蜜月。从西安出发时两人心里就别别扭扭的,此时我一点也想不起来为什么事,可是,却酿成了一场更悲惨的事,一路上,我都等着他跟我认错,说几句贴心的'话,但他始终都没说一个字,我也一个劲的僵着,到了昆明他终于爆发了,狠狠的打了我,还对我说我们并不是因为爱而结婚的。哦!我好像是幡然醒悟了一样,我以为我们是相爱的,泪水早已泛滥了,我哭得撕心裂肺,彻底绝望了,爱情尽然成一件奢侈品了,我再也没有要求他爱我的权利了,那一刻我想死,真的很想死。然后我走了,一个人讪讪的在昆明逛了大半天,到晚上我回去了,可是他还是没有说一句认错的话,虽然我知道他心里是想和我和好,可对一个倔强的人来说,她要一个苹果,你就偏给一个梨,她当然不干了,所以,睡在一张床上,我们谁也没有省点力一个不幸的婚姻就这样踏上了征途。难道妥协是你永远不会对我做的事情吗?我想那就是“不爱”,我能怎么样呢。第二天我们又踏上了计划中的旅程。
这次旅程我没有感受到婚姻的甜蜜和浪漫,只在心上蒙了一层厚厚的灰。
真的不知道是我们没有好好的把自己做好,还是怎么。前天发现我的一张银行卡不见了,问他说没见,我急了,那就是丢了,因为前一个月刚把手机丢了,心想卡里存了三千多块钱。到银行补卡,业务员说少了两千,我一下子就蒙了,除了他没人知道密码啊,可是他说没拿就没拿,我的感性战胜了理性。事实证明这是耻辱,是人都会说谎,这就是真理。于是我把他大骂了一顿,还把家弄了个乌烟瘴气,他回来恶狠狠的盯着我看了半天,我知道他生气。也许我一开始就该宽容,这样一来好像全是我错了。这天下午我没给他做饭,到今天已经三天了,我们不打电话,也不说话。由于身体原因,我请了五十天假,本来心情就很烦躁,这样弄得我总是会很绝望。婚姻为什么让我变得如此不堪一击呢?吵架了,心烦了,碰钉子了,总是会想到死,死亡如果是最好的解脱,为什么要让我来这世间呢?
他与她,是经过了媒婆牵线认识的,普普通通的百姓人家,普普通通的百姓生活。恋爱的日子里,他对她真的很不错,反过来,她对他也是,是考验合格的那一对。按照农村习俗,办了婚礼,两个人正式开始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婚姻生活。
第二年,她如期地生下了儿子。全家人高兴得不得了。为了把生活过的好一点,他俩决定借一点钱,到镇里兑一个店儿做小买卖。还别说,心想事成,正好遇到了合适的兑换的人家。至此,三口人开始搬到小镇里生活。日子一天比一天好起来,孩子也一天天在长大,左邻右舍常常称赞这个小幸福的三口之家。
孩子上小学的时候,有传闻说,他外面有情人,她听到了,也感觉到了,就与他据理力争,甚至做好了奋斗到底的打算。但是男人脾气不好,往往会对她有家暴,虽然不很严重,但是着实伤到了她的身与心。她一边忍受着内心的委屈,一边做着小店的生意,还要照顾正在上学的儿子,不愿意小孩子被殃及。后来,男人常常不回家了,她反而觉得这样很安逸。
到了儿子上中学的'时候,男人的情人因为已经生下了小孩子,一定要结婚,所以,男人拿着,甚至不能说是拿着应该是抢劫了大部分的钱款,还有那纸离婚书,走了,成为另一个家的女人的男人跟孩子的爸爸。小店里的儿子和她就成了可怜巴巴的模样了,有时候,她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哭,她哭的时候双手紧紧地捂着脸,不要睡着了的儿子有察觉。
没多久,离婚的男人回家来,告诉她说很缺钱,回来拿一些钱。她要气死了,一分不给他,结果被抢走了钱,也被强占了身体,身体上留下来被裤带抽打的好几条痕迹。儿子放学回来了,给妈妈揉伤疤,好几回,愤怒的小孩子咬牙切齿地要找他算账去。妈妈哭着制止了:“你还小啊,他打你眼睛都不会眨。”
日子一天天地过,男人还是会等到了小店里挣够了他想要的钱的数目的时候,过来了,抢钱,强占,鞭痕。他告诉她,如果还像上几次那样找警察,她的日子会更难过。谁都不知道她哭了多少回?哭成什么样?谁都不知道儿子心里会有怎样的心疼跟怨恨。
时间不管人间事,一晃过去好些年。前几天,我遇到了知情的朋友,在说话的无意间,我听说了这个故事还没有结尾的结尾。小店已经关闭了。18岁的儿子在一年前被送到了精神病院了。她,两个月前在不堪忍受身体病痛之后,去医院,被确诊为子宫癌晚期。那个男人每一天会回来照看她好几回,给她做饭,给她洗衣服,还给她擦身子。。。。。。有时候,还会带上她到精神病院去看儿子。。。。。。
结婚是瑶家人的大喜事,小时候,我常常屁颠屁颠地跟在大人后面凑热闹。
我们这地方叫新娘子为媳妇娘,结婚那天穿着瑶族新装,戴着银环首饰,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那时候没有轿子,更没有花车,新娘都是步行而来。娘家人敲锣打鼓欢送,婆家人鞭炮阵阵相迎。
瑶家娶新娘大多数是附近村寨的,路程不远,走走就到了。有时,同一个村的青年男女结婚,新娘还故意绕着走远一点,走慢一点,也许这是新娘对娘家依依不舍。
一对瑶族青年男女终成眷属还真不容易,需要经过一段浪漫的幸福历程,讲究很多礼仪,通过各种各样的“考验”。
对歌、会歌堂,是瑶家姑娘、小伙子恋爱的独特方式。
瑶家姑娘和小伙子都是在歌海里浸泡出来的。青年男女路遇也即兴对歌,走亲访友也邀请对歌。尤其是二月初一赶鸟节和瑶家姑娘出嫁之前的对歌叹为观止。
每年的二月初一赶鸟节,姑娘小伙都要打扮一番,从四面八方赶往白头山对歌。小伙子会主动把山歌抛过去:“山高岭陡弯路多,看见妹仔想唱歌。唱得不好不怕笑,就怕妹仔连别个”,以试探虚实。如果姑娘有意会马上接歌:“你要连妹就唱歌,你要撑船就下河。半心半意不要唱,唱就唱到心窝窝。”至此,小伙子会放开喉咙尽情歌唱:“我要连妹才唱歌,我要下河才解脚,连妹就要真心连,哪个骗人四个脚。”这样一唱一和,就撞出了爱的火花。经过几次的对歌,姑娘、小伙子就会互换定情物。姑娘微笑着从腕上取下一只手镯送给心爱的小伙子,小伙子就会回赠一个精美的手电筒或者一张精致的织花头巾。随后,他们进行一种别开生面的“拿篮子”。
“拿篮子”分为男方“出篮子”和女方“回篮子”。小伙子“出篮子”时,先在家里打扮一番,邀请一位年纪比自己小一两岁的男仔作陪。男子提着一只椭圆形金**的小竹篮,内装几十元钱和香烟、糖果等,用一条蓝、黑、白三色组成的花纹机织帕子盖上。他们相约前往山坡树林里或者小溪边的青草地。小伙子同应约而来的姑娘唱一番情歌后,就送姑娘到离她村子半里多路的地方停下来,彼此约好下次相会的日子。然后,由作陪的男仔把竹篮交给女方的陪客,再让钟情的姑娘带着陪客把篮子提回家去。糖果赏给婶娘、嫂嫂的小孩以及她相好的女友,香烟则敬给本村的小伙子们。父母亲还要把这事保密,避免走漏风声。一个月后,姑娘便带上亲手为意中人织的八宝被和一双布鞋,用漂亮的机织帕子覆盖竹篮“回篮子”给小伙子。通过这样一“出”一“回”的“拿篮子”,男女青年的感情迅速炙热起来,当条件成熟时,男方就请人做媒提亲。
“会歌堂”是瑶家姑娘、小伙子谈情说爱的另一条途径。每当村里来了一位或者几位外村的姑娘或小伙子,当晚,来客之家就会有热闹的歌堂,村上的男女青年相约聚集在来客之家,邀请客人对歌。一般是男客女陪,女客男陪,主人则按照瑶家习俗,煮油茶招待客人。如果是冬天,主人就在堂屋生好火盆,大家围坐进行对歌。老人和小孩也来听歌,到凌晨一两点钟,主人备好夜宵,供大家食用。姑娘、小伙子一直唱到天亮。唱着唱着,就唱出了感情,碰撞出爱情的火花。
求婚、看家、送日子,是瑶家姑娘和小伙结婚的前奏曲。
小伙子求婚时,媒人会拿两包用竹叶包扎好的8个鸡蛋到女方家说亲。女方收下了表示应允,媒人立即将喜讯告之男方。第二次去时,媒人和小伙子一起到女方家相亲。带酒肉各6斤、糖果少许、父母红包各一个。如果收下钱物,则表示女方愿意。接着,女方在姑嫂、姐妹的陪同下到男方“看家”,了解基本情况。女方满意时,男方则选择“好日子”举行出“八字”仪式。出“八字”的当天上午,男方请两位诚实稳重的同辈人相陪,挑60斤猪肉、60斤酒和60个牛角粑粑到女方家里。女方把姑娘的“八字”(即出生年月日)写在大红纸上,做成“龙凤帖”,郑重地交给男方。姑娘家人把男方送的60个半圆形,每个约两斤重的油炸粑粑分赠给家族和亲戚,传播喜讯,表示姑娘“名花有主”。经过双方一段时间的了解、接触,爱情成熟了,小伙子就挑着两个特制的“爷粑”、“娘粑”到姑娘家去求婚。姑娘的父母用丰盛的午餐热情地招待小伙子。午饭后,小伙子挑来的两个大粑粑如果被姑娘的父母收捡好了,就表示允许姑娘今冬出嫁;如果没有收下大粑粑,就意味今年姑娘不出嫁,小伙子只好明年再来求婚。
姑娘出嫁前,男方要办“过礼茶”,备米酒80斤、猪肉80斤、衣物若干、首饰一套,送到女方家,之后便是送“日子”。男方择定结婚的良辰吉日,用大红纸修成“吉日书”,再备60个大糍粑,放在柜中堆成宝塔形状,两人抬送到女方家里。女方虔诚地收下“吉日书”并珍藏好,等待喜庆的日子到来。
姑娘见男方送来了“日子”,依恋之情油然而生,便开始“坐离娘月”。临近出嫁的一个月不到田地里干农活,只在家里做针线活,准备嫁妆。同时还要“吃鞋子饭”,即女方亲朋好友在这个月内相继请姑娘作客惜别。姑娘要给亲戚朋友送一双亲手做的布鞋,表示感谢和纪念。
出嫁前七天,姑娘要走访本村的家家户户,请姐妹们来家里陪夜,请小伙子到家里坐歌堂。出嫁前两天,新娘就要用自织的手帕蒙着脸“哭嫁”。先哭父母,叙离别之情,感激父母养育之恩。后哭哥嫂,再哭姊妹。姊妹对哭时,感人肺腑,催人泪下。一家老少哭到为止。这两天晚上都要设酒宴、“坐歌堂”。第一天叫小歌堂,第二天叫大哥堂。
坐歌堂有一定的程序:被邀请来的都是外村出色的年轻女歌手。本村小伙子要到村外迎接,主客双方都要从村外一路唱歌进村里。客人先是唱该村环境优美或名望出众等赞歌,主人则唱致歉歌。上台阶要唱阶梯数目歌,进大门要唱大门结构歌,坐凳之前要唱凳歌,喝茶之前要唱茶歌……歌堂一开始,要唱《起歌堂歌》,由小伙子唱几首向来客表示歉意,意为招待不周,请原谅。接着就唱《邀歌》,即小伙子邀请女方唱歌。请出来后,接着就唱《赞歌》,即赞美对方的美貌、德行、才能等,以激发对方的兴致,把歌堂气氛逐步推向高潮。然后就唱《盘歌》,这是男女双方一问一答的对歌,是坐歌堂中最紧张、最热烈、最精彩的环节,犹如进行智力竞赛。这需要唱歌者不但具有一定的社会知识、历史知识、天文地理知识、农业生产知识、速算知识,而且还要能运用自己的聪明才智触景生情,逢物唱歌,逢事唱事,即兴创作,出口成章,运韵成律,否则就会“败阵”。如果歌遇高手,年轻歌手还要请经验丰富的老歌手助阵,一直唱到对方答不出,自己认输为止。最后还要唱《散歌堂歌》,依依惜别。“坐歌堂”的姑娘、小伙子都是对歌的高手,最能唱出水平,唱出感情,也会播下爱的种子。
在成亲的大喜日子里,男方由几个聪明机智的“送礼郎”在鼓乐声中把礼物送到女方家里。走到女方村子门楼前,要向看热闹的人群撒一些喜钱。“送礼郎”还要用智谋“骗”过该村小伙子和孩子们的有意纠缠,进到女家吃早饭。出村时,他们又要应对村里拦门楼的姑娘的对歌。唱输了,送礼郎要接受从她们举起的板凳下钻过去的惩罚。唱赢了,就可以顺利通过“封锁线”。早饭后,女方准备好嫁妆,新娘梳妆打扮一番,头戴花冠,髻插银钗,两耳垂吊银环,手戴银钏,胸束崭新围裙,腰上系着耀眼银链,脚穿绣花尖头鞋,在一片鼓乐声中,由家中兄长或者长辈背新娘出堂屋,出嫁。本村的姑娘们一路陪送新娘进村子,入郎家。送新娘的队伍走走停停,总要刁难一下婆家,喜烟、喜糖发了一路。遇到桥,又不走了,婆家人赶紧放鞭炮,鞭炮一放,继续行进。婆家人要出村外敲锣打鼓,燃放喜炮迎接。新娘到了婆家门口停下脚步让新郎背着。新郎满面春风,心里乐开了花。
中午,男方用丰盛的酒席热情款待双方的亲朋好友。晚饭后,村子里的男女老少都要来“闹新娘”。他们把新娘团团围坐,先是新娘发喜烟,向每人敬烟两支(意味着好事成双),并逐一点燃。接着,新郎、新娘各戴一顶破草帽,各持一把锅铲“炒油茶”……这样的滑稽“表演”持续到深夜十二点多钟,直到人们心满意足地走了,新郎新娘才获得“自由”,在亲朋好友的欢笑声和祝福声中进入洞房。
男女之事,小孩是不知道偷窥的,有的大人就在背后教唆,引诱小孩躲到婚房的床下,等众人散去,听新郎新娘有什么动静。新郎新娘也不傻,他们总是在房间里仔细搜索一遍,那些潜伏着的小孩子就被一一揪出来,赏一些糖果,打发出去。
女人是流动的,她的前半生在娘家,后半生在婆家。男人如果不是上门入赘,就一生一世不会离开这块土地了。
结婚,原来并不认识的两个人,最后居然组成了一个和谐的家庭,经营着幸福的日子,真是上苍赐给人间的一项福利!
三秦大地,土地肥沃,地处渭北平原,有一村子叫李家堡。村子以李姓为主,其中有一户人家户主叫张德发,但大家都不知道他真实的姓名,只知道他有一绰号“难不倒”,小辈都很亲切的称呼他为张大爷,方圆几十里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性格开朗,身板瘦高单薄,一黑瘦长的脸颊上,搭配着一双不大但很有神的眼睛,窄小的额头上爬满了很多皱纹,一头像毡片一样的头发,粘在头上,说起话来,一幅大嗓门,闻其声,但未见其人,走起路来,背略有些驼,常常双手背在腰后,手提一烟杆,烟杆上挂一烟袋。村中,不论谁有什么困难,只要寻求他的帮助,他总是很热情,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给于帮助,这或许也就是他这一绰号的来历吧!他一生中最大的爱好,不论是遇到自己伤心的事,还是高兴的事都要扯开嗓子吼几句秦腔。
据听说,张大爷小时候家里很穷,他很小,就给人家当童工,谁也不知道他家是什么地方的。后来,他给这家干活的这个村中,有一户姓李的人家,日子还算殷实,看着他老实可靠,又能吃苦。就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了他,让他在这里做了上门女婿,为这事他做了很长时间的心里斗争,终于完成了这桩婚事。婚后,他们生活的很是幸福,养育了二男,一女,孩子的名子都是请村中一能人给起的大儿子取名李子福,随母姓,希望孩子将来多子多福,二儿子,取名,张独银,独取多的字义,小女儿,张凤儿,希望她能成为人中之凤,老二,老三都随他姓,这也是他值得自豪的地方。正当他沉浸在人生的喜悦之中,不幸的事情发生了,老婆染上了霍乱(一种传染病),没过多久就去世了。给他的打击很大,有那么一段时间,他寡言少语,村中别人的事他也很少过问,也不再热情了。听村里人说,难不倒,当时在村中唱了整整一个中午的秦腔折子戏,人们以为他是气疯了。到了下午,人们看到了他以前的样子,他告诉村人,我想通了,人死不能复生,我好好的活着,我要为我的三个孩子好好的活下去。从这以后,人们发现他手上多了一个烟杆和烟袋子,不顺心的时候就吸几口呛的人喘不过气来的烟丝,再扯着嗓子吼几声秦腔。就这样,他努力的干活养家,时间一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过去了。在此期间,好多人都与他半开玩笑的说:“你不是没有难不倒你的事吗,你给你在找一个老婆吧”,他总是笑着说:“怕对孩子不好,不找了,等孩子长大再说吧”!现在孩子都长大成人了,老大、老二也成家立业了,女儿眼看着也快出嫁了。村中年纪稍大的都劝他找一伴。都说:“你一辈子太不容易了,结婚不到十年孩子他妈就去世了,你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即当爹,又当妈。风里来,雨里去的,眼看着你也大半截埋在土里啦!再不找,可就没有机会啦!”他听着这些,只是笑笑说到:“等我家的丫头出嫁了,我就给我找一个当家的,让她好好管管我。”很快,三丫头也出嫁了。
这回,难不倒为他的事情操心了,他这时就张罗着,给村中的媒婆或者熟人,或朋友都托付着,看看有没有中意自己的人选。很快村中有一媒婆给他介绍外村一女人,年龄上比他小了二岁,女的长得皮肤还算白净,中档个头,老伴已去世,刚过完三周年,儿女们还算孝顺,支持她寻一老伴。他一听很是高兴。见面的当天,在理发店专门把那像毡片似的头发理顺了一下,把嘴上的胡子也刮了,从头到脚把自己拾掇了一番,人顿时感觉精神多了,心里别提有多高兴。相见后,俩人都还算满意,女方也没有太多的要求,只要男方老实可靠就行,回家的路上,一直吼着他钟爱的秦腔。走到家中,那个高兴劲,就和跟当年第一个老婆结婚时的心情一样美。回到家躺在土炕上,翻来覆去回忆着见面时的点点滴滴,迷迷糊糊就睡着了,这时,听大儿子子福喊了一声:“爸,吃饭”睡梦中,一轱辘爬了起来,心里暗想:“自己是高兴的过了头了,都不知道饿了,真是的八辈子没有见过女人,是不是自己想女人想疯了。”在心里自责着自己怎么这般没有出息,自言自语的,不知不觉的走到了正厅。大儿子、大儿媳把饭菜都已摆放到了饭桌上,他笑着说道:“你们吃你们的,还在等我。”顺手拿起了放在桌上的一双筷子,这时候看到大儿子、儿媳脸就沉了下来, 子福接着开口说了一句:“你不是很着急吗?”他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一闷棍子打到头上,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儿媳紧接着也说了一句:“你等一会儿,老二马上就到。”难不倒这才意识到了刚才他们为啥用这种态度对待他的理由了,他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低下下了头,在那里木讷了一会儿,这时老二独银走了进来,也是阴沉着脸,顺便取了一个小凳,坐在了屁股底下,他这时开口说道:“爸,你丢不丢人,反正我觉的很丢人,整个村子都炸锅了,都在议论你的事,说你要给我们找一后妈。”话音刚落,老大又开始说了:“你不要脸面,我们还要活人,你生活在农村,不是在城里,年轻的时候都过来了,老了,你还倒风流起来了。”难不倒此时坐到那儿,他一声都没有吭,从腰间拿出了他随身带的黑铜色的烟锅,用颤抖着的手在烟包里拿出烟丝,塞满了烟锅,用烟熏了的焦黄的手指胡乱的按了几下,划了根火柴,点燃了烟。长长的吸了一口,一股烟立即从鼻子吐了出来,然后紧接着咳嗽了一声。整个饭桌前无一人说话,非常的安静,这是,他沉闷的说了一句:“你们要是不愿意就算了,反正已经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何况现在都要死的人了,还想这个干嘛!”说完,站了起来,离开了饭桌,回到里屋他的卧室里,又躺在了炕上,心里想着,这顿饭让他吃的,他感到是他这一生中艰难的一顿饭,躺在炕上还是翻来覆去的想,他做错了吗?他找一伴有错吗?刚才的高兴劲,一会儿功夫,像是掉进了人间地狱,他落下了眼泪,哭起了死去的老婆,哭起了自己的命,连他自己也搞不清为啥这么痛心。
这个事发生以后,难不道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比他老婆去世的时候还难受,人瘦了,也显得黑了,脸更长了,好像一下子又苍老了几岁,不时走到村中,还可听到他叹息几声,人们都胡乱的猜想,是不是上了年纪的缘故。不管人们怎么去想,日子还要继续过下去,很快半年过去了。村中的人们好像对他的变化已经习惯了,他对自己的现在也已经习惯了。
子福同村好伙伴李丰庆从部队转业回到村中,准备大干一翻。他回到村中的当天晚上就去找子福谈心,他与子福从小一块玩大的,而且俩人很能谈的来。丰庆把这些年在部队怎样受到锻炼,在外边怎样与人打交道,又该如何回家实现自己的人生,谈了很多话题,不知不觉,俩个人谈到了天亮,子福看着丰庆兴高采烈的说着这些,很是令他羡慕,他想丰庆与他一块长大,他那么有才华,懂得还这么多,让他最高兴的事是丰庆告诉他自己想承包几十亩土地,建一个大的苗圃基地,让子福跟他一块儿干,子福很高兴俩人谈得很是投机。这时难不倒正从他们房子经过,听到了屋内谈话的声音,在门外故意咳嗽了一声。子福打开了房们,与丰庆一块走了出来。丰庆随口叫了一声:“二伯,你好!”难不倒看着丰庆高兴的问了一句:“你啥时回的?”丰庆答道:“昨天回的!昨晚与子福聊了一晚上,高兴得很。”“几年都没有见你啦,二伯,你身体还好吗?”难不道笑着说:“好!好!”你娃现在混的还可以吧!”“不去了,二伯,准备在咱这里干一翻事业。”“在咱这里有啥可干的,难道这里还能挖出金子吗?”丰庆笑着说:“二伯,你就不懂了,现在,城里面搞城市建设,美化城市,可需要好多的花草树木,销路我都联系的差不多了,需求量是很大的。”难不到听丰庆说着,心里想着:“这小子,以前没有这么爱说话的,部队呆了几年变化大多了,人有见识了,也长的魁梧高大了,也白净了许多,这部队咋就这般锻炼人呀。”他心里嘀咕着,这时,只听到丰庆的母亲喊了一声,“丰庆!回家吃饭了!”低着头走向这边嘴里还唠叨着:“你都跟子福聊了一个晚上了,刚一到家,你就往你二伯家跑,这个小子。”一抬头看见难不倒:“他二伯,你也在这里呀!你看这崽娃子,一到家,就找子福谈心,把我这个当妈的都放到一边。”难不倒答道:“人家能谈到一起,有话题,咱们老了,落伍了。”紧接着又说了一句:“你就让娃在我这把饭一吃,就行了”俩人就说了几句客气话。丰庆就随着母亲一起回家了,他刚到家,就问起了母亲:“我怎么觉得我二伯瘦了,气色不是很好呀!他应该好着吧!”母亲接着说,你就别问了,他家的事你最好不要参与”丰庆被他母亲说的一头的雾水,他本来就是一急脾气个性也比较要强,急忙问:“他家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快告诉我呀!”母亲把他拉到饭桌旁,让他坐在凳子上,然后自己也坐了下来,把发生在难不倒身上的事向他叙说了一遍。丰庆听完母亲告诉的这些,很是生气的说道:“我可是昨天晚上与子福聊了一晚上,他怎么没有提起此事。”他这火爆脾气,立即站了起来嘴里说道:“我去找他去!这么好的事,你不成全你爸,你还想让老人把罪受到阴间去不成”他母亲在一旁责怪着说:“告诉你不让你管,你怎么就不听我的话”丰庆激动的说:“这事我管定了”这时,饭也不吃了,气喘吁吁的去找子福了,母亲在后面连喊了两声:“丰庆,丰庆!”丰庆头也不回的走了,她怪起了自己:“我怎么就这么多嘴!”埋怨起自己来了。“子福、子福”丰庆连叫两声,径直向正厅走去,看着一家三口正围着饭桌吃饭,子福赶忙去拿一小凳,让他坐下一块吃,转身准备去厨房拿筷子,盛饭,丰庆一把抓住他的手说:“不吃了,吃过了,跟我到后屋,有话对你说!”难不倒看着丰庆拉着子福气势汹汹的去了后屋,很是纳闷。丰庆把子福拉到后屋,很生气的对他说:“二伯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咱俩这么好的关系,你就没有把我当朋友看待。”子福说:“这事已经都过去了,不提了,算了!“丰庆很生气的说:”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你的脑子怎么还转不过来,我二伯为把你们养大成人,他一个孤苦伶仃的,晚上都没有个说话的伴儿,这对他公平吗?人要讲良心的,不能光顾着你自己的感受,不考虑别人,你太自私了,像你这样的朋友我宁可不交!”看着丰庆很认真、很生气的样子,子福说道:“丰庆你也别生气了,从你昨天晚上跟我谈话的言语中,我发现你变了,我意识到我跟你的距离太大了,我想,是不是我太落伍,太自私了,我早上还在想这个事,我看着你二伯一天比一天的消瘦,我心里也很难受,他这一辈子的却太不容易了,既然,你也这么想的,我也想通了,我回头跟独银打一招呼,给你二伯把这事以办算了。”说完,丰庆紧紧的握着长福的手说:“你进步了,进步了!”
过了几日,子福去独银家了一趟,独银正在家晾麦子,子福就把想给爸办婚事这一想法告诉了独银,独银说:“哥,其实本身我就是同意的,只是你跟大嫂不同意,你又是咱们家的老大,所以我也就不好意思说,只能随着你。”接着说道:“办吧!你说个时间,我响应就是了。”
噼里啪啦,只看丰庆手中提了一串鞭炮,听着这清翠的炮声,新娘子被迎进了家们,完全是按照年轻人的婚礼模式进行的,难不倒今天的精神头,从头到脚,精神抖擞,高兴的逢人就给塞糖果。听说他这身衣服,是丫头在城里跑了多家服装店给他购买的,婚礼的场面也是两个儿子专门请人策划的,婚宴设在家中的院落,在结婚宴席上,他高举酒杯,高兴的说着:“首先,我要感谢党,让我从一个长工,变成了主人。其次,我要感谢村里的父老乡亲,这么多年,没有把我张德发当外村人看待。再次,我要感谢我的好儿女,为我办的这场新式婚礼,说完,直接端起酒杯一饮而光,吼起了自己钟爱的秦腔折子戏,院子里一片热闹的景象……
我一直都觉得,结婚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选择那个可以和自己终身相依的人,携手走完幸福一生。可是,我又是一个惧怕结婚的人,不知道婚姻能给我带来什么。很多人都问我,是不是一毕业就结婚,我都回复他们说,怎么可能,再怎样也要过几年吧!和男朋友相恋了三年,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在校园,我还未曾体会到踏入社会,做一个彻底的社会人,还没有能力处理好自己的思绪,还没能适应这般犀利的现实,我怎能轻易把自己托付?
每当想到数年后,自己像那些已婚妇女一样,重复着单调的生活、不瘟不火,内心不乏充满忧虑。有时候,也想安慰自己,既然能够找到那么珍爱自己的人,就放心地跟他走吧,可是心里总会有另外一种声音在徘徊,不知道是为什么。难道是两个人在一起时间久了,没有激情了,还是说我们之间本来就缺少点儿什么。最近,身边的姐妹不断传来喜讯,有结婚的,怀孕的、生宝宝的,她们都与我年龄差不多,步入婚姻的殿堂,我祝福她们。不过对于自己来说,从来都不会有那般奢望,因为我不确定走入婚姻能不能给自己带来真正的幸福。
这些年走走停停,不知不觉失落了很多,原本骨子里的倔强和坚强,被渐渐磨平,越来越喜欢沉溺和依赖对方。我知道这样不是我最初想要的生活,我也不想活在任何人的羽翼和保护下,简简单单做自己,选择喜欢的事业、追求喜欢的生活方式。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就不能愈加任性了,做出什么选择,都不能仅仅是从自己的角度,也要考虑对方的感受;也不能想做什么都由着自己,毕竟自己真的不再是个孩子了。其实,内心里最为担忧的,是怕自己活得不够清楚,在年轻的时代,盲目追随别人的脚步,而忽略了自己是不是能够追的上,是不是有资格去追。
我一直都对自己不够自信,也不会相信有高帅富、潜力股的男人会喜欢我,毕竟自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有没有涵养又不会写在脸上。所以,我从来没有做过不切实际的梦,只希望自己能够找到珍惜自己的那个人,一生平安相守。不管有没有浪漫和激情,不管未来会不会绚烂多姿,我只要现世安稳、岁月静好。曾经,也会有让自己心动的男人,不过,他们都不会在我的身边停留,我珍惜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却只能保持若即若离才不让自己受伤害。走得近了,虽然满心欢喜,却不得不听从他人的摆布,做违背心性的事情,可是骄傲的自己又不愿意低头;离得远了,又会深深地思念。人,果然是一种极为复杂的动物,谁都不能清楚地了解自己,不能明白为何活着这般痛苦和纠结,为何要做出重重选择,为何不能与自己爱的、同时又能深深爱自己的人相恋。
也许每一场爱恋都源自于空虚的灵魂,因为寂寞,所以想要慰藉。可是,之后才发现,当初的自己应该坚守宁缺毋滥。年少的时候,总觉得自己以后还能遇到更好的,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却发现自己不但没有遇到更好的,反而在不断地受伤,能够找到珍惜自己太少了。在这样物欲横流、没有责任感的时代,作为女子,又能怎样保护自己?
每每写完文字,总觉得自己的身体如同空虚了一般,从心脏到表皮都是空洞的,有时候也会怨恨自己,为何这般不负责任,不能好好把握自己?我相信,一个不愿意结婚的女子,一定是她遇到的人,自己不够爱,因为不够相爱,所以,不想深陷其中。每当男朋友问我,什么时候结婚的时候,我都会心里一慌,然后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其实心里知道这不是长久的办法,只是,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做。三年过去了,留下了更多的是相互依存和相互依赖的亲情,爱情,一直都离我很远很远,我始终都不知道应该如何爱一个人,怎样才能好好爱他。我会尽可能给以他我能给的照顾和呵护,可是,我知道,自己还是最终会远离。
至于未来应该怎样,我也不能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复,因为根本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走,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会拥有幸福。始终都对自己不够自信,甚至觉得自己根本不配被爱,不配拥有爱情,所以,当有人对我好的时候,我就会觉得这一切都是上天给予我的恩宠,让我不得不去好好珍惜,可是也会有失落的时候,心底不免还会有淡淡的迷离。
8月23日,朋友的女儿结婚。之前,我和朋友说,如果需要帮忙,就和我说一声。我的这句话,正中朋友下怀,给我分配了一项任务:送亲。
前些年,曾为亲戚家,朋友家送过亲,也取过亲,但那时简单,如今时代不同了,物质经济发展,生活水平提高,无论是男方家娶媳妇,还是女方家娉女儿,办婚礼大多都相当排场、相当讲究。朋友的女儿、女婿都是独生子女,婚礼排场、讲究,可以理解。
我的儿子也到了婚娶年龄,说不定哪天就给我领回儿媳妇了。送亲,除了为朋友帮忙外,我心里还有个“小九九”:想亲自参与现在的婚庆活动,看看都有什么内容,等给儿子办婚礼时,我心里就有底了,呵呵,总得跟上时代吧!
曾听一位为儿子办过婚事的同学说:相当地麻烦,你想不到的事可多了。也听办过婚事的邻居说:不用你管,到时候有总管给你安排,你听总管的就行了。还听过刚结了婚的年青人说:我们想简单些,就是拗不过父母,大人们要讲究,我们就得顺从父母,没办法呀。办婚礼到底怎样麻烦,通过参与就能知道不少。
我满心欢喜地接受了朋友交给的送亲任务。不过我知道,送亲是一项重要而艰巨的任务,代表着娘家人把女儿送到婆家。另外,在挑选送亲人时,是很讲究的,得是“全可人”,年龄、属相等等都有要求。我的条件全部符合,所以有幸当选。为此我还买了套新衣服,换上了好长时间没穿的高跟鞋。代表新娘的娘家人,一定得形像好。
早上5点,我准时到了朋友家,朋友正在为女儿做饭。比我先到的'是化装师,3点就到了,我进去时,化装师已经给新娘盘好了头,正在化装脸部。我看了一会儿,化装师不厌其烦地在新娘的脸上一层一层地涂抹,真是精雕细刻,把个新娘打扮得如花似玉,漂亮极了!
帮忙的亲戚们和朋友俩口子忙了几乎一夜。朋友两口子为女儿婚事到底准备了多少天,谁也说不清。我也个撑不住气的人,惦记着肩上的重要任务,一夜没睡好。不过还是精神饱满地准备着,直到圆满完成任务,都没有丝毫懈怠。
娶亲的花车准时到了朋友家的楼下,两位娶亲的姨姨、舅妈上了楼,我们送亲、娶亲的四人坐下吃茶。吃完时,娶亲的二人“偷”了10块点心,要等晚上给新郎、新娘吃,“10”象征实心实意。我和另一位送亲的姐姐已经为新娘穿好了婚纱礼服,盖上了红盖头。临走时,妈妈剥一块糖果喂到女儿嘴里,爸爸送一个苹果给女儿手里,象征甜甜蜜蜜、平平安安。新娘的姐夫将新娘抱下楼,上了花车。我们送亲的二人每人怀抱一件红色包裹,也跟着上了花车。娶亲的二人上了另一辆车。
花车开动时,爸爸、妈妈和亲戚们招手送行。妈妈哪舍得女儿离开?各种复杂的思绪涌上心头,早已泪流满面。。。
初秋的晨曦中,花车上了路。公元2011年8月23日,一对新人的婚礼,就此拉开了序幕。天,蓝蓝的,格外清爽,几朵祥云飘来,在为一对新人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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