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花门伊人如兰玉如颜(文土木婧华)

垂花门伊人如兰玉如颜(文土木婧华),第1张

斑驳的朱漆大门缓缓敞开。谁在院内打开了人生的记忆?

绕过残破的麒麟照壁。穿过垂花门楼。

内院,淡香袭人。庭院中两棵俊秀挺拔的玉兰,正满树芬芳。簇簇肥绿的叶丛中,远远望去,镶嵌着星星点点白玉凝脂的蓓蕾。三月的风,缓缓飘过,拂了拂挂在树梢的云的裙裾,撩拨出了一阵浓胜一阵的玉兰花香。

庭院一边的抄手回廊,坐着一位面如满月的少女。月牙白的对襟棉大褂,罩着过膝的玄青色裙。襟前的如意盘扣,别着两朵穿连成串的玉兰花。

少女的膝上放着一本摊开来的线装书。书本上面,覆着一帕洁白的手绢。绢子里,十来朵玉兰花安祥、雅致地怒放着。

少女捏着穿有芽绿色丝线的银针。明媚的阳光抚摸着她的脸,泛着贞静的美。少女嘴角含着笑,低着头正将膝上绢子里的花儿,一朵朵串成环。藕一般白皙丰腴的臂腕,套着一对翡翠镯子,阳光映衬下,更显得肤色的莹洁和镯儿的翠绿。

偶尔,有雀儿叽叽喳喳落在院子的青砖石上,觅着食。少女微微抬起头,目光似水,清洌而柔美,轻轻掠过院子里的玉兰树冠,定格在靛蓝的天边,像是在追索着美好的憧憬……

耄耋之龄,每当家属大院的玉兰花开,坐在玉兰树下摇椅里晒太阳的她,总是喜欢抓起我的手亲腻地轻轻拍打着,絮絮叨叨地讲起遥远的那一个个初夏:风清、云淡,玉兰飘香。那个垂花门院里的少女坐在玉兰树下看书、发呆,飞针走线做绣活,喜欢簮一朵盛开的玉兰花儿在鬓角,喜欢穿一小串玉兰花环别在书卷……这一切,都是豆蔻年华的奶奶最钟爱的闲情逸致,某些生活的情节也曾被影像永远地定格在如今已有些发黄的相纸上。

玉兰花是奶奶一生修身养性的懿范。我至今记忆犹新,她时常对家族的女孩子们说:“女孩子家最要得的是像玉兰花儿一样,淡雅高洁,明丽端庄,有香有色,却不艳不媚,不攀不附,自自然然固有贞静清高的独特风韵。”

我小的时候,奶奶也教我穿过玉兰花环。她说:穿花的丝线不能用白线,白线飘浮压不住;也不能用梅红的线,梅红的线俗艳配不上;绛红的线马马虎虎能用,终究也不那么好看。最好看的是用绿丝线或明光的金丝线。不过,墨绿的线太暗浊;翠绿的线将就;芽绿色的线那才叫好,绿中带点淡淡的黄,与玉兰的羊脂色配起来,真是美。

可惜奶奶说的那么多色丝线,小的时候我只在人家的绣花篮里见过,我家有的也只是白色线和黑色线两种。每次我只能选着白色线来穿玉兰花环,奶奶见了,在一旁指点着说:用单层的线穿,两层线太明显就更难看了,过针的时候,线往花蒂里藏。

如今,奶奶的故事,已成为我记忆里永存的片断。偶尔,我会透过那几张渍黄的老照片去重温当年垂花门楼里的光景,去遐想那些诗情画意的往事。蓦然地,这些人事与景致也会在我的梦里浮现,像是一不小心打开了经典老**,奢华迷离的情节铺叠着流过时光的甬道,最后在我心房堆栈处深深地镂刻出思念的标语。

昨晚,我又一次梦到了熟悉的场景:垂花楼内的少女、繁花盛开的玉兰树。

清明快到了,思念又一次呼啸而起……

孩童时代,我到过那座雕栏画栋的宅院。垂花门楼依然气宇轩昂,挺立在大宅中轴,却没有了原先的光彩和内涵。有些精美的雕花部件,在“破四旧”中被拆卸破坏,本该重花勾连之处已是空空洞洞,只剩一副气派的框架。

文革时,精妙的抄手回廊被砖木隔成几个独立的杂货间。廊拱处艳丽的彩画也被水泥石灰涂抹得一塌糊涂。

院中的青砖石,曾几时已显现出岁月磨砺的印迹,坑洼、苔痕斑斑。

只有那两棵奶奶梦绕魂牵的玉兰树,英姿依旧秀拔。每年三月的暖风一吹,满枝桠明丽的花儿次第盛放。一院的芬芳,沁人肺腑。

那时候,奶奶的大兄、二兄、大嫂、二嫂,已经走了十几二十年。奶奶是娘家直系亲属里辈份最高的老寿星。每次归宁,总是备受子侄及后代晚辈热情隆重的接待,连小小的我也沾了许多的光彩,被众多陌生的亲戚呵护着、关爱着。

奶奶祖上是经营珠宝茶业的商人。奶奶的父亲,曾经把生意做到了泰国、京城、苏杭等各个富庶的地方。奶奶的两个兄长,继承祖上家业却没有先人的魄力发扬光大,在解放前终于是败落了。也幸好如此,加上先祖的德泽庇护,奶奶娘家的侄子侄孙们在开国初期评成分时,才避开了“地主”,被评为“富农”。此后开展的各类运动中,各房人丁也没有受到多大冲击,还算是和顺、平安。很多人从事种田、教书的工作,也有偷偷摸摸做些小生意的,在改革年代凭借着时势,转身一变成为当地颇有声名的企业家。

奶奶娘家的侄子侄孙开枝散叶,人丁很是兴旺。奶奶的大兄取了一妻一妾,生了十一个儿子。二兄家也有五六个儿子。其中,九表叔与我们家走动最勤,他是奶奶大兄的妾侍阿花的儿子,在当地经营着一家砖瓦厂,没少得到我父亲的帮助。

九表叔的母亲阿花当时还健在,也是儿孙满堂的老太太了。母亲教导我们要尊称她为“老妗”。奶奶每次听了,总是嗤之以鼻,郑重向我们纠正道:“叫阿花!不要叫什么老妗!”

听奶奶讲,阿花老妗是大老舅收贷途中相中的良家女子,取进门时才十八九岁,比当时大老妗的女儿还要小。而奶奶那时也是几个孩子的娘了。

奶奶跟大老妗的姑嫂情深,我想应该也有很多母女的情份在里面。大老妗比奶奶大十多岁,刚嫁过来时奶奶还是懵懵懂懂的小女孩。

在奶奶娓娓动听的故事里,常常有大老妗的身影:刺绣、描红、梳妆、打扮、采花、读经……姑嫂相依相伴。有一次全家人应邀去隔乡观看游神赛会,大老妗当夜三更天就起床,带着老婆子给奶奶梳妆,在鬓前盘起垂云发髻,钗满珠翠。奶奶做客那几天,为了保持发髻美观,只好梗着脖子用小半边脸沾着枕头睡。奶奶说,老婆子们梳头,从没有大老妗梳的得奶奶的心意。

大老妗的温良贤淑,随着奶奶一次次的叙述,渐渐在我脑海里立体起来,就像照片上奶奶的花样年华,鲜丽而生动地扎根在我的心田。

奶奶和阿花老妗,有着明显的隔阂和生分。每次当面或背后问好,阿花老妗对奶奶的态度极具卑恭,总是“姑奶奶”长,“姑奶奶”短。

小时候不懂事,现在回想起来,奶奶对阿花老妗的作派,很有些颐指气使的不屑。当然,除了奶奶是这样,九表叔他们家族里其它房头的人员,对阿花老妗也大都没什么好脸色。我就曾经见过,九表叔为此多次在我家向着爸妈诉苦,一说到动情处还号淘大哭。

但是,奶奶对九表叔还是很疼爱的,与嫡出的其他子侄没有两样。

小时候,我听到奶奶与子侄们聚会说得最多的两句话,就是“立德,立业。”当我真正明白这两句话深切含义的时候,奶奶已经离开我们近二十年了。

而奶奶跟我说的最多的那句话,却满是惆怅和感伤。在晚风夕照,在朔月凌空,或是玉兰花儿零落的季节,奶奶安祥洁净的脸上时常浮现出触景伤怀的悲戚,两潭古泉般深邃的目光,沉蕴着对时光流逝的哀怨与留恋。而后,她幽幽然凝视着我,轻轻长叹,彼时彼刻总是会说出了那句千篇一律的老话:“我怕是不能像你外婆一样看到你成家立业啦。”

奶奶走的时候,我高中刚毕业,对社会对人生,满怀迷惘、梦幻。

结婚后,我曾多次对外子说,奶奶如果健在,她一定不允许我们婚事新办,把婚结得那么寒酸简陋。

内内外外、男男女女,奶奶总共有五十多个孙子、孙女。我是惟一一个奶奶留在身边亲自带大的孩子。在众多的堂、表兄弟姐妹中,我也是惟一一个可以搂着奶奶肩膀撒娇,随意翻看她书籍及物品的小孩。这份幸运和眷宠,为我在大家族里平添了更多的关爱和荣耀,也成为我青少年时代循规蹈矩的无形枷索。

据说,当年奶奶出嫁,丰盛的妆奁里除了一个精巧的“百宝箱”,还陪嫁了一座橄榄山。

奶奶陪嫁过来的橄榄山,解放后被没收了,成了公社集体的财产。

奶奶的“百宝箱”,我以前见过,五六寸见方,一尺宽高的楠木描金盒子。翻开裱有宝石蓝丝绒的楠木盖,箱内自上由下,大大小小的屉子重叠交错,分成不同的功能区。最内里有一格是设有机关暗锁的抽屉,用来放置最贵重的首饰或银票。

我打开“百宝箱”,里面已是空空如也。奶奶说,箱子里原有的珠宝钗环玉镯,都是外祖爷爷外祖奶奶当年精挑细选留给奶奶作嫁妆的,里面细致精巧的古玩也有,但都先后贩卖典当光了。大部分典卖回来的资金是为了给爷爷的亲二弟抵债。后来家境贫寒,年幼的父亲和他两个最小弟妹的学业,还有嗷嗷待哺的侄子侄女们,也都靠着奶奶悄悄卖掉的首饰度过艰难的岁月。

奶奶每次回忆往事,对爷爷那个不争气的二弟,口气总是淡淡地,叹息着道:“你二老叔那人品性不行,都是一奶同胞,咋就跟你爷爷一天一地?”

我对爷爷没什么印象,我出生两个多月,爷爷便去世了。爷爷在病中,喜欢抱着襁褓中的我坐在庭院晒太阳,逗弄我笑,哄我睡觉。这些,都是奶奶和母亲后来讲述给我听的。

照片里的爷爷,有着父亲一样的眉眼和神情,威严、魁梧。和我的想像一模一样。

与奶奶同为邻里的外婆曾经对我们说,奶奶和爷爷品貌相配,感情非常深厚,村里人看他们喜欢并肩劳作,就戏称他们是霸王虞姬。

古稀之年的奶奶,在我们面前谈起爷爷,也总是真情款款,眉目间幸福流淌。

一到腊月寒冬的夜晚,母亲每晚都要早早地装好两三个热水袋,塞到奶奶的被窝里暖脚。奶奶好几次愣着神儿对我慨叹,她说:“以前你爷爷在的时候,一到冬天,天一黑他就上床给我暖被子,我做完针线活去睡觉,他便把暖暖的热窝腾给我。”

奶奶一有小病小恙或是疑难未解事情,她就会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内屋漆黑的墙角,喃喃不休地向爷爷倾诉,祈祷爷爷托梦给她指点。奶奶不只一次自豪地对我说:“你爷爷一直在陪着我们,有什么麻烦事跟他一说,当晚他就会托个梦给我指示,哪里不舒爽要吃什么草药,什么事该怎么做,都会指示地明明白白,我照着做准错不了。”

年老的奶奶,对美食和装扮,也有着热烈的情怀和不懈的追求。奶奶喜欢跟我们描述她年轻的时候和父兄坐车去府城,吃过的各式精细糕点和小食,皮馅的美味可人讲得栩栩如生,令我们听者无不口水横流。家常菜肴的烹饪,奶奶也极为讲究,什么菜品配什么料理,或煎或炸,或焖或炒,须用什么火候,奶奶有着一套极为周详的理论。奶奶指导下烹调出来的海味、肉食或青菜,其味道自是别有一番美妙。此时想起,也是口舌生津,垂涎欲滴。

奶奶年轻时候的光彩,定格到几张老照片的影像上,每一次打开相册,那绚丽的绸缎和淡雅如兰的气质,每一次都令我产生无尽旖旎的向往。

而我生活里的奶奶,是周围老婆婆群体里最有风度魅力的老人,她衣着光鲜整洁,面容洁净清秀,言谈举止随和文雅,也没有老人身上特有的酸臭味。来我们家的同学和邻居小朋友,他们跟我一样,都喜欢搬张椅子围坐在奶奶身旁,听她抑扬顿挫给我们唱古册子的戏文。

我上初中的时候,奶奶已是八十多岁的高龄,那时她的背因为生了一场大病已经完全驼了。幸好老人家手脚依然利索,心态乐观,眼也明耳也聪,能看书,能听戏。

她每一天的清晨总要让我们帮忙放好热水,沐浴更衣。然后坐在卧室梳妆台的镜子前,一丝不苟地梳理着一头稀稀疏疏的银白发丝,细细地编成一根辫子,用红头绳一圈一圈扎结实了,在脑后盘叠成蓬蓬松松的小髻,再用一个椭圆型的黑色镂花塑料夹罩好、扣紧。

然后,奶奶会拿出两方素白的丝质手绢和一盒百合牌粉团。她先提一方手绢在盒子的粉团上一次次揩满白扑扑的粉,均匀有序地涂抹在脸腮和额面、颈部。做完了,再另换一方手绢,同样一次次在盒子的粉团上揩满白扑扑的粉,有条不紊地磨擦着先前已洗刷干净了的牙齿。奶奶一口牙齿是后来重新镶上的人工瓷牙,一颗颗明净匀称,笑起来很是好看。我问过奶奶,为什么刷完牙还要给牙齿擦粉。奶奶的回答非常有意思,她说,刷牙是去除嘴里面的病菌,擦粉是保持牙齿的洁净。

做完手头这些必要工作,打扮得妥妥当当的奶奶,才会慢慢踱出内屋,坐在厅堂的沙发上,聊天、喝茶、看书报、看电视、听戏曲。

奶奶对精美布料的欣赏,其情其状令我们赞叹。国外的亲戚了解奶奶的爱好,回国探亲或邮寄礼物的时候,便会顺带寄一两块时兴的呢麻布料给奶奶。奶奶外出会客或是平日里在家穿着,都是清一色的古式斜襟盘纽宽袖大衫和宽脚系腰裤,我从没见过奶奶穿上我们身上那种样式的扣钮衣服。

奶奶冬夏的衫裤,样式都一样,只是料子不同罢了。每套新衣服的制作,手巧的奶奶会亲自操刀裁剪衣料。她先用粉笔在报纸上划出纸版,剪下纸样拼接贴在布料上,再一块块依样裁剪下来,然后一大叠剪好的布料拿到外面交给常年帮奶奶缝制衫裤的张裁缝缝纫成成衣。

有一年夏天,我常见奶奶穿着一套奇怪的衫裤,色泽乌金油亮,手感光滑凉爽。每次换洗,奶奶都要把衫裤泡在米糠水中浸过,再用清水冲干净晾晒起来。奶奶告诉我,那是葛莨绸。二十多年后在某时尚报刊任职,我才知道那是世界上最凉快最环保的面料——香云纱。

爱美的奶奶曾教导我说:“一个女孩子,如果没有心思打扮自己,那就可惜生了一副女儿身。”

遗憾的是,奶奶一手调教的我,不知是否因为后来随着父母到部队,绿色军营的火热生活炼就了简单粗糙的审美趣味,还是天生就是愚笨,我长大后,一直学不来像奶奶那样精致地打点自己的生活。

惟有欣慰的是,奶奶里里外外众多孙子孙女,我是素来喜爱阅读诗词经书,这番爱好倒随了奶奶。

奶奶一生耿耿于怀的事,是没能与闺友英奶奶结伴北上求学,读了两年的学堂便奉父兄之命媒妁之言嫁给爷爷。奶奶的闺友英奶奶后来参加过运动,闹过革命,解放后在北京某政府机关任职,退休后随儿子定居在广州。奶奶花甲之年曾有一段时间在广州我小叔家居住。某个周末,小叔专程带了奶奶去拜访昔日的闺中好友英奶奶。俩老太太见了面,言语不多,两双手却从进门一直握紧到离别。

奶奶一言不语回到叔叔家,情绪依然激动,她有些忿忿不平地对叔叔说:“我若与阿英一起去读书,也不至于做了一辈子煮饭洗衣的没用村妇。”叔婶劝慰道:“别看英婆婆风风光光,也是九死一生过来的,如今退下来,跟您老人家也差别不大。”奶奶不是很释然,连续几天闷闷不乐。

后来奶奶也跟我反复慨叹过没跟英奶奶一起北上读书的遗憾,对外祖爷爷和大老舅很是抱怨。有一次我听不耐烦了,顺口笑嘻嘻地说:“幸好你没去读书,要不然你就嫁不了爷爷,不就没有我爸和我了吗?”奶奶一愣,随即抿嘴笑笑,从此便不再提此话题了。

近二十年来,奶奶走后,我每有梦忆,奇怪的是,见到的大多是玉树临风的风华少女。或许,奶奶的故事,总是以前半生的斑斓多姿引人入胜,以至于深深地镂刻在我的记忆。

昨夜梦回,我又见到破旧的垂花门楼和满树芬芳的玉兰,还有我那熟悉又陌生的奶奶,正在一针一线地穿着玉兰花环……就像是少年时候我无意间闯入奶奶的思绪,顺着奶奶讲故事的调儿追溯到从前。啊,我又一次邂逅了照片里青春勃发的奶奶。

垂花门楼月上梢,

暗香浮动思悠悠。

井苔苍履今何在?

满树芳菲空自娇。

清明啦,思念的浪潮拍击着胸臆。奶奶和爷爷坟前定然是青草依依。我是回不去扫墓的啦。遥祭一杯清茶,遥点一炷心香,托风托雾,带去我缠缠绵绵的思绪吧。

没有带有“屉”字的四字成语,屉具体解释如下:

1、桌、柜等器物上的抽斗:抽屉。

2、指蒸食物的笼屉。

3、床上或椅子上活动的可以取下来像屉子的床板或椅子板。

组词:笼屉、出屉、屉柜、软屉、鞍屉、镜屉、纱屉子、匣屉儿、窗屉子、抽屉原则

扩展资料

屉的笔画

部分词语具体解释:

1、笼屉:[lóng tì] 

竹、木、铁皮等制成的器具,用来蒸食物。

2、出屉:[chū tì] 

犹出笼。屉,也写作“屉”。

3、屉柜:[tì guì] 

几乎只是为盛放抽屉而设计的有箱盒的家具。

4、软屉:[ruǎn tì] 

软柔的衬垫。

5、鞍屉:[ān tì] 

亦作“鞍屉”。马鞍。

6、镜屉:[jìng tì] 

镜匣里的抽屉。

 在学习、工作乃至生活中,大家都有写作文的经历,对作文很是熟悉吧,作文是由文字组成,经过人的思想考虑,通过语言组织来表达一个主题意义的文体。那么问题来了,到底应如何写一篇优秀的作文呢?下面是我精心整理的游鲁迅故居作文,欢迎大家分享。

游鲁迅故居作文1

 今年暑假,我游玩了鲁迅故里。鲁迅故里包括:三味书屋,鲁迅故居,百草园与鲁迅博物馆。我要一一告诉你们我的游玩经历吧!

 首先,我去的是三味书屋。到了三味书屋,首先看到的是书屋里的一张大木桌,桌子上摆放着几本书,还有一把戒尺。桌子旁有六张小桌子。据说,这些小桌子都是学生自家的,由于需要,就从自家搬了过来当课桌。有一样特别不同:鲁迅的小桌子上有一个“早”字。据说,小时候的鲁迅有一次上课迟到,被老师重重而又十分严厉地骂了一顿,鲁迅为了警戒自己下次不能迟到,便在桌子上刻了一个“早”字。可是我没能看到这个“早”字,因为字已经很模糊,看不清了。三味书屋后还有一个后院,毕竟教鲁迅的先生讲的课程枯燥无味,就有许多小同学与鲁迅十分调皮好玩,每当先生讲的入神时,鲁迅便与他的同学趁这个机会,悄悄地溜到后院去,嬉戏玩耍。

 游完三味书屋,然后我就去鲁迅故居参观,鲁迅故居里有鲁迅的起居室与他的家长住的地方,而我们就到鲁迅的起居室去参观。只见起居室里有一张大木床,床上有一张竹席,与一个枕头,床旁边还有一个木头做的的床头柜。起居室可真简朴啊!

 参观完鲁迅故居,我沿着一条宽大约有一米的小路继续前进。走了大约两分钟,我们就来到了百草园。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块长大约有十米,宽大约有六米的田地,田地上种植着各种各样的蔬菜:有浅绿色的豆角,也有深绿色的青菜,还有绿油油的韭菜。田地旁还有一口水井,大概是用来打水喝或者是用来浇灌蔬菜用的吧!水井旁还有着一块大石头,上面刻着三个大字,而且用红色的颜料涂着,分别是“百草园”。百草园里还有围墙,围墙的下半部分是用红砖造的,但是经过风吹日晒,已经不再那么红了,成了浅红色。我想:围墙脚下的蟋蟀也不再唱歌了。

 走出百草园,来到了一个小院子。院子里有鲁迅的奶奶与小时候的鲁迅的塑像。他们正在大树底下乘凉,奶奶坐在木椅上,正在给坐在小凳子的小鲁迅讲故事,小鲁迅听得十分认真,目不转睛地盯着奶奶。小鲁迅的小凳子旁还趴着一只十分可爱的小猫,也盯着小鲁迅的奶奶。我想:小鲁迅的奶奶讲的故事一定非常好听,也非常的有趣吧!

 走出小院子,我走了一段路之后,就来到了鲁迅博物馆,准备参观一下。鲁迅博物馆可真大呀!一共分为两层,博物馆里有鲁迅先生的肖像,有鲁迅先生的照片,也有鲁迅先生写下的书籍

 走出鲁迅博物馆,已经是傍晚时分,我该回家了,但是鲁迅故里让我流连忘返!

游鲁迅故居作文2

 绍兴似乎从古至今是一个出名人的城市,也可以说,这个城市是以名人而新的。但是一踏上绍兴,脑海里便只有“鲁迅”这个深刻的印象罢。也是因为鲁迅,给绍兴添上了些许浓郁的“书气”。

 绍兴总会给予人一种“老夫子”式的感觉。在冬天里,绍兴可算是生冷的',只不过还带一点清新,让人从沉闷中释放出来。昨晚的雪还未化完,便堆积在檐上。小水珠从中渗出来,极有声韵地“嗒叭”垂下来。“横眉冷对千夫指”的鲁迅的孩提住所就坐落在绍兴市区。第一次看见,真仿佛是几十年前的古镇,永不褪色的意蕴,与这日新月异的城市相映成趣。在鲁迅故居的一条街上,有不少民间特色工艺品摆在那儿。还有弥漫的臭豆腐的香味飘散,似乎再次强调了绍兴的饮食特色。中间的水道上三三两两的停着乌篷船,似乎还在重现昔时的江南水乡。不少戴着乌毡帽的游客与老人穿插在人群中,别有特色。

 在这个昔日的辉煌的大户人家里,虽是大年初二,却还是挤满了前来探寻的游客,不乏有闻名而来的老外。鲁迅的故居已大部分被修建,只留下故屋里的木板中的裂缝去探个仔细了。最真的,还是鲁迅故居里破损不堪的椅子,还有不成样子的一触即崩的棉絮,还有鲁迅睡过的木床,反应着当年这个伟大的历史人物的点点滴滴。我们还从被从远处“搬”来的三味书屋中看到了鲁迅所用的课桌与椅子,桌子上的那个“早”已经依稀,只是那黑白拓片还在描写着这一段“轶事”。则在“百草园”中,或许上面的杂草们已经做了几十年的替更,但是那片土地还在,洁净的轻纱一样的雪把这方寸土地轻轻地盖住,令人不禁想觉三尺土追寻当年鲁迅的脚印。这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从那连珠中,竟让人品味出一段江南的气息。更像是一幅水墨画,挂在故乡的记忆中。

 鲁迅走了,带来了一拨又一拨或许永无止尽的来凭吊的人们,绍兴的故居还在沉睡中,让游客忍不住多窥一眼,庸俗的土墙还在大话着上个世纪,如今,只能从一个个故事与猜想中,扪问当年时节。

 一片属于绍兴的棕**,记忆中的人儿还在吃着茴香豆,喝着温黄酒,安静地听着,属于乌篷船的故事……

游鲁迅故居作文3

 正月初四原本是一个普通的日子,可舅舅打来的一个电话改变这一天。他说要带我们去绍兴鲁迅故里游玩。

 电话刚挂,我就以闪电般的速度刷牙、洗脸、吃早饭,一切准备完毕。那天刚好下雨,我便打着伞在马路旁等待。不过几分钟,舅舅的汽车就出现在我的视线中。随后我就上车,出发。

 在去绍兴的路上,我们吃着零食,有说有笑。差不多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我们就来到绍兴故里。舅舅先买好票,我们便开始鲁迅故里的一日游。就在入口处旁边有一堵墙十分引入注意,上面写着鲁迅故里四个大字,还画一条古街和鲁迅的上半身画像。只见鲁迅身着古装,一只手垂直,另一只手拿着香烟,双目炯炯有神。入口的另一边是乌篷船码头,一条条乌篷船在河道中穿梭着就像是织布的梭子。

 鲁迅故里大致可分成四部分,有三味书屋、百草原、鲁迅纪念馆和鲁迅故居。我们先参观的是鲁迅故居。所谓鲁迅故居也就是鲁迅的老家。我们刚进院子,客厅里的那些古家具吸引我们的眼球,赶紧跑过去看。舅舅不停为我们拍照,看完大厅往里走,就到佛堂,墙上挂着一大块金**的布,上面锈着红色的“佛”字,前面还摆一张桌子,桌上放许许多多贡品。再往里就是一间一间的房间,有主人房、少主房、幼童房、绣房、琴房等,不但房间多而且每间都富丽堂皇、豪华富贵。可想而知,鲁迅家可真是大富贵家族呀!

 参观鲁迅故居,我们又来到鲁迅纪念馆。走进展厅鲁迅的雕塑如同磁铁一样把我们吸引过去。一楼主要是鲁迅读过的书和他小时候发生过的事。往前面看过去围一群人,挤进去一看原来是虚拟的水乡社戏。舅舅说:“因为以前没有剧院,水乡的人就坐在船上看戏的。”上面还有二楼,那里存放着鲁迅写的书。

 看完纪念馆,时间也差不多,肚子也饿,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荒。于是我们便找一家饭馆先垫饱肚子。吃完午饭,我们又去百草原“大扫荡”。百草原是个美丽的大花园,那里有好多名贵的花草树木,真是名不虚传。在花坛旁还竖着一块写着“百草原”的大石头。我们都站在石头前合影留念。

 最后我们还去三味书屋。那里有几间教室,有一间门看着,那就是鲁迅当年读过的教室,最角落的那张是鲁迅的。据说有一次鲁迅上学迟到,老师批评他,他就在桌子刻个“早”子。

 四个景点都看过,我们又在热闹的古街上逛逛,买些纪念品带回家。多么快乐的鲁迅故里一日游呀!我肯定不会忘记这一天的。

游鲁迅故居作文4

 今天下午,我和妈妈决定去游鲁迅故里。

 来到鲁迅故里,第一站我们去了鲁迅祖居。那是周家的老台门。跨上台阶走进里面,进入我们眼帘的首先是一个大客厅,叫德寿堂。是用来会见重要客人,结婚和祭祀的场所。再走进去,有许多数不清的屋子。有主人的卧室,小会客房,琴室,书房,沐浴室,老式的厨房等等。可以想象当时周家的气派和它当时的社会地位。

 走出鲁迅祖居我们来到三味书屋。它的原名叫三余书屋,意思是利用一切空余的时间来读书。后来改名为三味书屋,大概意思是探索诗书中的深奥意义,体会它的意味深长,使读书越来越有滋味。

 三味书屋是鲁迅小时候读书的地方。鲁迅先生小时候读书很刻苦,很勤奋。而他的老师也是一位很严厉的老师。鲁迅的座位在书房的东北角,也就是在书房的最里边。那时候读书是很枯燥的,老师在自己的座位上闭着眼摇头晃脑地讲课。有些学生因为坐在最外边,所以经常溜到外面去玩。而小鲁迅他要求坐在最里边,这样,他要是一离开座位就会发出声音。被老师发现的话,就会受到惩罚。所以他经常提醒自己要认真学习。

 鲁迅在他的书桌的右上角刻了一个“早”字。因为有一次因为爸爸生病,鲁迅给爸爸去买药,所以上课迟到了。受到了老师的惩罚。小鲁迅就在自己的书桌上刻下了一个“早”字。从而时刻提醒自己,以后再也不能迟到。

 在三味书屋,鲁迅度过了他的少年时期。

 出了三味书屋,我们直奔鲁迅故居。那是鲁迅小时候生活的地方。里面大致跟鲁迅祖居差不多。先是一个大会客厅,然后是一间间的屋子。有鲁迅和他的弟弟们的卧室。再走进里面就是百草园了。这里有鲁迅童年的故事。一片碧绿的菜地,高大的皂荚树,低低的矮墙。在低低的泥墙根下,鲁迅度过了他快乐的童年。捉蟋蟀,挖何首乌。在冬天的百草园,更是有另一番乐趣。小鲁迅和他的童年伙伴闰土一起在雪地里捉麻雀。再过去一点,当然还有光滑的石井栏。小鲁迅经常在光滑的石井栏上跳上跳下,以致于父亲要把他送到城里最严厉的学校----三味书屋去读书。

 最后,我们来到鲁迅纪念馆。那里陈列着许多鲁迅的作品,和见证鲁迅一生奋斗的照片和书籍。

 今天,让我更多地了解了鲁迅。我很自豪我也是绍兴人,因为鲁迅是我们绍兴人的骄傲。

游鲁迅故居作文5

 清明时节,我与母亲至绍兴一游,前来拜访鲁迅先生的故居之地。

 正值节假,人多的出奇。一杆五星红旗迎风招展,一堵斑驳的青灰石碑屹立后方,“鲁迅故里”四个大字高挂其上,一笔一画正是鲁迅先生所书手迹,质朴典雅,古厚自然。我看见石碑上分明的凿痕:寸把长的头发,一根一根精神抖擞地直竖着。两道有棱有角的浓眉就像锋芒毕露的利剑,直刺敌人的要害。隶体“一”字似的胡须贴在鼻下,薄薄的嘴唇紧抿着,划出一道似有若无的弧度,让人能够感受到他的精神。他方正的脸庞,透露着凛然大气。一袭长衫以下,手上食指和中指夹着一枝烟嘴,轻袅的烟气一直延伸到小巷人家。

 我在石碑前伫立良久,游人们也在这里驻足而经久不散。直到导游嘹亮的喇叭声把我们唤醒,才后知后觉地跟上了大部队。鲁迅曾生活的所在都极其俭朴,大多都是一个样式,往往是正中梁上一块牌匾,其下一张画像或是两行对联,一两张方正的木桌,几把不胜简巧的木椅,便是全部的所有家当了。

 但真正让我惊愕的,是鲁迅先生自己所住的杂间。目之所及,的的确确只有一张床,一张桌,一幅肖像和两个笨拙简易的木柜了。床是最简单的样式,四四方方的像一个大盒子,只挂起了白色的床帐;桌子也不过一米长,上面并排放着俩个小小的木柜,加起来倒有十来个屉子,很是实用。一张黑白画像系上了条细绳,衬着干净的黑框底挂在白墙上,整个房间便空荡荡无一物了。这样一眼看去,我的心底便油然生出一股崇敬,不自禁地要感叹。

 再说到要令我最哭笑不得的地方,便是鲁迅先生所写过的一篇文章《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里的百草园了。老师曾为我们绘声绘色地讲解过这篇课文,其笔触之妙美简直让每一人都如同即将前往蓬莱仙境般期待。然而,当导游领着大家来到此地实物参观时,我却觉得自己是被鲁迅先生大大地忽悠了——这分明就是自家小院再普通不过的菜园子啊!可恰恰我又难以恼怒他开的玩笑,若一一核实的确是有这些物什的:碧绿的菜畦,光滑的石井栏,高大的皂荚树或是“趣味无穷”的泥墙根一带……这时候,我不得不惊叹于鲁迅先生的笔法之妙、文采之长。这种化腐朽为神奇的技法实在是让人望文兴叹的。

 出了园子,我又看到了一座石碑,赫然是“民族英雄”。是了,可歌可敬的鲁迅先生!“憎恶黑暗有如憎恶魔鬼,把一生的时光完全交给了我们的民族,一位越老越顽强的战士”,我看见他仿佛从那石碑里走了出来,浓眉墨须,牙黄羽纱。

 这位顶天立地的战士!

  ——这题目译成白话是“一个行头考究的爱情故事”

 正月里乡下照例要做戏。这两天大家见面的招呼一律都由“饭吃了没有?”变成了“看戏文去啊?”闵少奶奶陪了我去,路上有个老妇人在渡头洗菜,闵少奶奶笑吟吟地大声问她:“十六婆婆,看戏文去啊?”我立刻担忧起来,怕她回答不出,因为她那样子不像是花得起娱乐费的。她穿着蓝一块白一块的百衲袄,蹲在石级的最下层,脸红红的,抬头望着我们含糊地笑着。她的脸型扁凹,脸上是一种风干了的红笑——一个小姑娘羞涩的笑容放在烈日底下晒干了的。闵少奶奶一径问着:“去啊?”老妇人便也答道:“去口欧!你们去啊?”闵少奶奶便又亲热地催促着:“去啊?去啊?”说话间,我们业已走了过去,踱过高高低低的黄土陇,老远就听见祠堂里“哐哐哐哐”锣鼓之声。新搭的芦席棚上贴满了大红招纸,写着许多香艳的人名:“竺丽琴,尹月香,樊桂莲。”面对着隆冬的淡黄田地,那红纸也显得是“寂寞红”,好像击鼓催花,迅即花开花落。

 唯其因为是一年到头难得的事,乡下人越发要做出满不在乎的样子。众口一词都说今天这班子蹩脚,表示他们眼界高,看戏的经验丰富。一个个的都带着懒洋洋冷清清的微笑,两手拢在袖子里,唯恐人家当他们是和小孩子们一样的真心喜欢过年。开演前一天大家先去参观剧场,提起那戏班子都摇头。唯有一个负责人员,二三十年纪,梳着西式分头,小长脸,酒糟鼻子,学着城里流行的打扮,穿着栗色充呢长袍,颈上围着花格子小围巾,他高高在上骑在个椅子背上,代表官方发言道:“今年的班子,行头是好的——班子是普通的班子。可是我说,真要是好的班子,我们榴溪这地方也请不起!是哦?”虽不是对我说的,我在旁边早已顺带地被折服了,他兀自心平气和地翻来覆去说了七八遍:“班子我没看见,不敢说'好'的一个字。行头是好的!班子呢是普通的班子。”闵少奶奶对于地方戏没什么兴趣,家下人手又缺,她第二天送了我去便回去了。这舞室不是完全露天的,只在舞台与客座之间有一小截地方是没有屋顶。台顶的建筑很花哨。中央陷进去像个六角冰纹乳白大碗,每一只角上梗起了棕色陶器粗棱。戏台方方的伸出来,盘金龙的黑漆柱上左右各黏着一份“静”与“特等”的纸条。右边还高挂着一个大自鸣钟。台上自然有张桌子,大红平金桌围。场面上打杂的人便笼手端坐在方桌上首,比京戏里的侍役要威风得多。他穿着一件灰色大棉袍,大个子,灰色的大脸,像一个阴官,肉眼看不见的可是冥冥中在那里监督着一切。

 下午一两点钟起演。这是我第一次看见舞台上有真的太阳,奇异地觉得非常感动。绣着一行行湖色仙鹤的大红平金帐幔,那上面斜照着的阳光,的确是另一个年代的阳光。那绣花帘幕便也发出淡淡的脑油气,没有那些销洋庄的假古董那么干净。我想起上海我们家附近有个卖杂粮的北方铺子。他们的面粉绿豆赤豆,有的装在口袋里,屉子里,玻璃格子里,也有的装在大瓷瓶里,白瓷上描着五彩武侠人物,瓶上安着亭亭的一个盖,瓷盖上包着老蓝布沿边(不知怎么做上去的),里面还衬着层棉花,使它不透气。衬着这蓝布垫子,这瓶就有了浓厚的人情味。这戏台上布置的想必是个中产的仕宦人家的上房,但是房间里一样还可以放着这样的瓶瓶罐罐,里面装着喂雀子的小米,或是糖莲子。可以想象房间里除了红木家具屏风字画之外还有马桶在床背后。乌沉沉的垂着湘帘,然后还是满房红焰焰的太阳影子。仿佛是一个初夏的下午,在一个兴旺的人家。

 一个老生坐在正中的一把椅子上,已经唱了半天了。他对观众负有一种道德上的责任,生平所作所为都要有个交代。我虽听不懂,总疑心他在忠君爱国之外也该说到赚钱养家的话,因为那唱腔十分平实。老生是个阔脸的女孩子所扮,虽然也挂着乌黑的一部大胡须,依旧浓装艳抹,涂出一张红粉大面。天气虽在隆冬,看那脸色似乎香汗**。他穿的一件敝旧的大红金补服,完全消失在大红背景里——本来,他不过是小生的父亲,一个凄惨的角色。

 他把小生唤出来,吩咐他到姑母家去住一向,静心读书,衙门里大约过于吵闹。小生的白袍周身绣蓝鹤,行头果然光鲜。他进去打了个转身,又换了件柠檬黄满绣品蓝花鸟的长衣,出门作客,拜见姑母。坐下来,便有人护惜地替他把后襟掀起来,高高搭在椅背上,台下一直可以看见他后身大红裤子的白裤腰与黑隐隐的汗衫。姑侄正在寒暄叙话,**上堂来参见母亲,一看见公子有这般美貌,顿时把脸一呆,肩膀一耸,身子向后一缩,由拍板帮着腔,竟像是连了打两个噎。然后她笑逐颜开,媚眼水灵灵地一个一个横抛过来;情不自禁似的,把她丰厚的肩膀一抬一抬。得空向他定睛细看时,却又吃惊,又打了两个噎。观众噗嗤噗嗤笑声不绝,都说:“怎这么难看相的?”又道:“怎么这班子里的人一个个的面孔都这么难看?”又批评:“腰身哪有这么粗的?”我所了很觉刺耳,不免代她难过,这才明白中国人所谓“抛头露面”是怎么一回事。其实这旦角生得也并不丑,厚墩墩的方圆脸,杏子眼,口鼻稍嫌笨重松懈了些;腮上倒是一对酒涡,粉荷色的面庞像是吹涨了又用指甲轻轻弹上两弹而侥幸不破。头发仿照时行式样,额前堆了几大堆;脸上也为了趋时,胭脂擦得淡淡的。身穿鹅黄对襟衫子,上绣红牡丹,下面却草草系一条旧白布裙。和小生的黄袍一比,便给他比下去了。一幕戏里两个主角同时穿黄,似乎是不智的,可是在那大红背景之前,两个人神光离合,一进一退,的确像两条龙似的,又像是端午节闹龙舟。

 经老夫人介绍过了,表兄妹竟公然调起情来,一问一答,越挨越近。老夫人插身其间,两手叉腰,歪着头眱着他们,从这个脸上看到那个脸上。便不是“官家”,就是乡下的种田人家,也决没有这样的局面。这老夫人若在京戏里,无论如何对她总有相当的敬意的;绍兴戏里却是比较任性的年青人的看法,很不喜欢她。天晓得,她没有给他们多少阻碍,然而她还是被抹了白鼻子,披着一绺长发如同囚犯,脑后的头发胶成一只尖翘的角,又像个显灵的鬼;穿的一身污旧的大红礼服也和椅帔差不多。

 **回房,心事很重,坐着唱了一段,然后吩咐丫环到书房去问候表少爷。丫环猜到了**的心事,觉得她在中间传话也担着关系,似乎也感到为难,站在穿堂里也有一段独唱,表明自己的立场。那丫环长长的脸,有点凹。是所谓“鞍鞒脸”。头发就是便装,后面齐臻臻的剪短了,前面的鬓发里安插着几朵红绢花,是内地的文明结婚里女嫔相的打扮。她穿一身石青摹本缎袄裤,系一条湖绿腰带,背后衬托着大红帷幔,显得身段极其伶俐。其实她的背有点驼,胸前勒着小紧身,只见心口头微微坟起一块。她立在舞台的一角,全身都在阴影里,惟有一线阳光从上面射下来。像个惺忪随便的Sopotlight,不端不正恰恰照在她肚腹上。她一手叉腰一手翘着兰花手指,点住空中,一句句唱出来。绍兴戏里不论男女老少,一开口都是同一个腔调,在我看来也很应当。譬如珍。奥斯顿的小说,万一要是要编成歌剧,我想如果用一个唱腔到底,一定可以有一种特殊的效果,用来表现十八世纪的英国乡村,那平静狭小的社会,里面“人同此心,心同此?quot;,说起来莫不头头是道,可是永远是那一套。绍兴戏的社会是中国农村,可是不断的有家里人出去经商,赶考,做官,做师爷,”赚铜板“回来。绍兴戏的歌声永远是一个**的声音,江南那一带的女人常有这种样的:白油油的阔面颊,虽有满脸横肉的趋势,人还是老实人;那一双漆黑的小眼睛,略有点蝌蚪式,倒挂着,腰起人来却又很大胆,手上戴着金戒指金镯子,身上胖胖的像布店里整匹的白布,闻着也有新布的气味。生在从前,尤其在戏文里,她大概很守妇道的,若在现在的上海杭州,她也可以在游艺场里结识个把男朋友,背夫卷逃,报上登出”警告逃妻汤玉?quot;的小广告,限她三日内回家。但是无论在什么情形下,她都理直气壮,仿佛放开喉咙就可以唱上这么一段。板扎的拍子,末了拖上个慢悠悠的“嗳——嗳——嗳!”虽是余波,也绝不耍弄花巧,照样直着喉咙,唱完为止。那女人的声音,对于心慌意乱的现代人是一粒定心丸,所以现在从都市到农村,处处风行着,那歌声肉哚哚地简直可以用手扪上去。这时代的恐怖,仿佛看一张恐怖**,观众在黑暗中牢牢握住这女人的手,使自己安心。

 而绍兴戏在这个地方演出,因为是它的本乡,仿佛是一个破败的大家庭里,难得有一个发财衣锦荣归的儿子,于欢喜中另有一种凄然。我坐在前排,后面是长板凳,前面却是一张张的太师椅与红木炕床,坐在上面使人受宠若惊。我禁不住时时刻刻要注意到台上的阳光,那巨大的光筒,里面一蓬蓬浮着淡蓝色的灰尘——是一种听头装的日光,打开了放射下来,如梦如烟。……我再也说不清楚,戏台上照着点真的太阳,怎么会有这样的一种凄哀。艺术与现实之间有一块地方叠印着,变得恍惚起来;好像拿着根洋火在阳光里燃烧,悠悠忽忽的,看不大见那淡橙黄的火光,但是可以更分明地觉得自己的手,在阳光中也是一件暂时的东西……

 台上那丫环唱了一会,手托茶盘,以分花拂柳的姿势穿房入户,跨过无数的门槛,来到书房里,向表少爷一鞠躬下去,将茶盘高举齐眉。这出戏里她屡次献茶,公子**们总现出极度倦怠的脸色,淡淡说一句:“罢了,放在台上。”表示不稀罕。丫环来回奔走了两次,其间想必有许多外交辞令,我听不懂也罢。但见当天晚上公子便潜入绣房。

 **似乎并没有晓得他要来,且忙着在灯下绣鸳鸯,慢条斯理的先搓起线来,跷起一只腿,把无形的丝线绕在绣花鞋尖,两只手做工繁重。她坐的一张椅子不过是乡下普通的暗红滚椅子,椅背上的一根横木两头翘起,如同飞檐,倒很有古意。她正坐太阳里,侧着脸,曝露着一大片浅粉色的腮颔,那柔艳使人想起画锦里的鸭蛋粉,装在描金网纹红纸盒里的。只要身为中国人,大约总想去闻闻她的。她耳朵上戴着个时式的独粒头假金刚钻坠子,时而大大地一亮,那静静的恒古的阳光也像是哽咽了一下。观众此刻是用隐身在黑影里的小生的眼光来偷觑着,爱恋着她的。她这时候也忽然变得天真可爱起来了,一心一意就只想绣一对鸳鸯,送给他。

 小生是俊秀的广东式枣核脸,满脸的疙瘩相,倒竖着一字长眉胭脂几乎把整个的面庞都红遍了。他看上去没那女孩子成熟,可是无论是谁先起意的,这时候他显得十分情急而又慌张。躲在她后面向她左端相,右端相,忍不住笑嘻嘻;待要蹑脚掩上去一把抱住,却又不敢。最后到底鼓起了勇气把两只手放在她肩上虚虚的一笼,她早已吓得跳了起来,一看原来是表兄,连忙客气地让坐,大方地对谈。古时候中国男女间的社交,没有便罢,难得有的时候,原来也很像样。中国原是个不可测的国度。小生一时被礼貌拘住了,也只得装着好像表兄妹深夜相对是最普通的事。后来渐渐地言不及义起来,两人站在台前,只管把蝴蝶与花与双飞鸟左一比右一比。公子一句话逼过来,**又一句话宕开去。观众对于文艺腔的调情不感兴趣,渐渐喷有烦言。公子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便脸红红地把他领圈里插着的一把摺扇抽出来,含笑在**臂上轻轻打一下。**慌忙把衫袖上掸两弹,白了他一眼。许久,只是相持不下。

 我注意到那绣着“乐怡剧团”横额的三幅大红幔子,正中的一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撤掉了,露出祠堂里原有的陈设;里面黑洞洞的,却供着孙中山遗像,两边挂着“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的对联。那两句话在这意想不到的地方看到,分外眼明。我从来没知道是这样伟大的话。隔着台前的黄龙似地扭着的两个人,我望着那副对联,虽然我是连感慨的资格都没有的,还是一阵心酸,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那布景拆下来原来是用它代表床帐。戏台上打杂的两手执着两边的竹竿,撑开的绣花幌子,在一旁伺候着。但看两人调情到热烈之际,那不怀好意的床帐便涌上前来。看样子又像是不成功了,那张床便又悄然退了下去。我在台下惊讶万分——如果用在现代戏剧里,岂不是最大胆的象征手法。

 一唱一和,拖到不能再拖的时候,男人终于动手来拉了。女人便在锣鼓声中绕着台飞跑,一个逃,一个追,花枝招展。观众到此方才精神一振。那女孩子起初似乎是很前进,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却也出她意料之外。她逃命似的,但终于被捉住。她心生一计,叫道:“嗳呀,有人来了!”哄他回过头去,把灯一口吹灭了,挣脱身跑到房间外面,一直跑到母亲跟前,急得话也说不出,抖作一团。老夫人偏又糊涂得紧,只是闲闲坐着摇着扇子,问:“什么事?”**吞吞吐吐半晌,和母亲附耳说了一句隐语,她母亲便用扇子敲了她一下,嗔道:“你这丫头!表哥问你要什么东西,还不给他就是了!”把她当个不懂礼貌的小孩子。她走出房门,芳心无主,彷徨了一会;顿时就像个涂脂抹粉穿红着绿的胖孩子。掌灯回到自己房里,表兄却已经不在那里了,她倒是一喜,连忙将灯台放在地下,且去关门,上闩。一道一道的门都闩上了,表兄原来是躲在房里,突然跳了出来。她吃了一吓,拍拍胸脯,白了他一眼,但随即一笑接着一笑,不尽的眼波向他流过去。两人重新又站到原来的地位,酬唱起来。在这期间,那张床自又出现了,在左近一耸一耸的只是徘徊不去。

 末了,小生并不是用强,而是提出了一宗有力的理由——我非常想晓得是什么理由——**先还扬着脸唱着:“又好气来,又好笑……”。经他一席话后便愁眉深锁起来,唱道:“左也难来,右又难……”显然是已经松了口气。不一会,他便挽着她同入罗帐。她背后脖子根上有一块肉肥敦敦的;一绺子细长的假发沿着背脊垂下来,那一条曲线可是不大好看。小生只把她的脖子一勾,两人并排,同时把腰一弯,头一低,便钻到帐子里去了。那可笑的一刹那很明显地表示她们是两个女孩子。老夫人这时候却又醒悟过来,觉得有些蹊跷,独自前来察看。敲敲门,叫“阿囡开门!”**颤声叫母亲等一等。老夫人道:“'母亲'就'母亲',怎么你'母母母母母'的——要谋杀我呀?”**不得已开了门放老夫人进来,自己却坚决地向床前一站,扛着肩膀守住帐门,反手抓着帐子。老夫人查问起来,她只说:“看不得的!”老夫人一定要看,她竟和母亲扭打,被母亲推了一跤,她立刻爬起身来,又去死守着帐门;挣扎着,又是一跤掼得老远。母亲揭开帐子,小生在里面顺势一个跌扑,跪在老夫人跟前,衣褶飘起来搭在头上盖住了脸。老夫人叫喊起来道?quot;吓煞我了!这是什么怪物?“**道:”所以我说看不得的呀。“老夫人把他的盖头扯掉,见是自己的内侄,当即大发雷霆。老夫人坐在椅上,**便倚在母亲肩膀上撒娇,笑嘻嘻的拉拉扯扯,屡次被母亲甩脱了手。老夫人的生气,也不像是家法森严,而是一个赌气的女人,别过脸去噘着嘴,把人不瞅不睬。后来到底饶了他们,吩咐公子先回书房去读书,婚事以后补办。不料他们立刻就又黏缠在一起,笑吟吟对看,对唱,用肘弯互相挤一下。老夫人横拦在里面,愣起了眼睛,脸对脸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半晌,方才骂骂咧咧的把他们赶散了。

 这一幕乡气到极点。本来,不管说的是什么大户人家的故事,即使是皇宫内院,里面的人还是他们自己人,照样的做粗事,不过穿上了平金绣花的衣裳。我想民间戏剧最可爱的一点正在此:如同唐诗里的“银钏金钗来负水”,——是多么华丽的人生。想必这是真的;现在是成了一种理想了。

 戏往下做着:小生带着两个书僮回家去了,不知是不是去告诉父亲央媒人来求亲。路上经过一个庙,进去祝祷,便在庙中“惊艳”,看中了另一个**。那**才一出场,观众便纷纷赞许道:“这个人末相貌好的!”“还是这个人好一点!”“就只有这一个还……”以后始终不绝口地夸着“相貌好”“相貌好”。我想无论哪个城里女人听到这样的批评总该有点心惊胆战,因为晓得他们的标准,而且是非常狭隘苛刻的,毫无通融的余地。这旦角矮矮的,生着个粉扑脸,樱桃小口,端秀的鼻梁,肿肿的眼泡上轻轻抹了些胭脂。她在四乡演出的时候大约听惯了这样的赞美,因此格外的矜持,如同慈禧太后的轿夫一样稳重缓慢地抬着她的一张脸。她穿着玉色长袄,绣着两丛宝蓝色兰花。小生这时候也换了浅蓝色绣花袍子。这一幕又是男女主角同穿着淡蓝,看着就像是灯光一变,幽幽的,是庵堂佛殿的空气了,**烧过香,上轿回府。两个书僮磕了头起来,寻不见他家公子;他已经跟到她门上卖身投靠了。——他那表妹将来知道了,作何感想呢?大概她可以用不着担忧的,有朝一日他功成名就,奉旨完婚的时候,自会一路娶过来,决不会漏掉她一个。从前的男人是没有负心的必要的。

 小生找了个媒婆介绍他上门。这媒婆一摇一摆,扇着个蒲扇,起初不肯荐他去,因为陌生人不知底细,禁不住他再三央告,毕竟还是把他卖进去了。临走却有许多嘱咐,说:“相公当心!你在此新来乍到,只怕你过不惯这样的日子,诸事务必留心;主人面前千万小心在意,同事之间要和和气气。我过几天再来看你!”那悲悲切切的口吻简直使人诧异——从前人厚道,连这样的关系里都有亲谊。小生得机会便将他的本意据实告诉一个丫环,丫环把**请出来,转述给她听。他便背剪着手面朝外站着,静等她托以终身。这时候的戏剧性减少到不绝如缕。……

 闵少奶奶抱着孩子来接我,我一直赖着不走。终于不得不站起身来一同挤出去。我看看这些观众——如此鲜明简单的“*戏”,而他们坐在那里像个教会学校的恳亲会。真是奇怪,没有传奇教师的影响,会有这样无色彩的正经而愉快的集团。其中有贫有富,但几乎一律穿着旧蓝布罩袍。在这凋零的地方,但凡有一点东西就显得是恶俗的卖弄,不怪他们对于乡气俗气特别的避讳。有个老太太托人买布,买了件灰黑格子的,隐隐夹着点红线,老太太便骂起来道?quot;把我当小孩呀?“把颜色归于小孩,把故事归于戏台上。我忍不住想问:你们自己呢?我晓得他们也常有偷情,离异的事件,不见得有农村小说里特别夸张用来调剂沉闷的原始的热情,但也不见得规矩到这个地步。

 剧场里有个深目高鼻子的黑瘦妇人,架着钢丝眼镜,剪发,留得长长的掳到耳后,穿着深蓝布罩袍——她是从什么地方嫁到这村庄里来的呢?简直不能想象!——她欠起身子,亲热而又大方地和许多男人打招呼,跟着她的儿女称呼他们“林伯伯!”“三新哥!”笑吟吟赶着他们说玩笑话。那些人无不停下来和她说笑一番,叫?quot;水根嫂“。男男女女都好得非凡。每人都是几何学上的一个”点“——只有地位,没有长度,宽度与厚度。整个的集会全是一点一点,虚线构成的图画;而我,虽然也和别人一样地在厚棉袍外面罩着蓝布长衫,却是没有地位,只有长度、阔度与厚度的一大块,所以我非常窘,一路跌跌冲冲,踉踉呛呛地走了出去。

蒸锅屉里装反了,可以使用筷子取出来。或是把上面一层拿出来 锅盖反过来盖 在把最上面一层从锅底部套上来就可以。

可以通过加热蒸锅产生蒸汽后,轻轻晃动蒸锅,使之与不锈钢盆松脱,再将蒸锅慢慢倾斜,用筷子取出来。

我们来看看蒸锅的用途。

制作稀饭,就是把面搅成糊状,然后加入水,在锅里加热,之后做成的蓬松的面汤,这个我特别喜欢喝。所以,使用蒸锅制作,可以节省很多的煤气。

制作馒头,如果自己在家没事的时候,可以自己学习制作馒头,馒头的方法里,蒸锅是必不可少的用具。

可以用来热米饭和热菜:我们一般是把米饭,直接在电饭煲里加热,但有的加热之后,味道变得又硬又难吃,但是在蒸锅里,蒸一下的话,不仅味道没有改变,吃起来,还很香。

蒸锅也可以用来蒸肉蒸鱼,也可以蒸蛋糕。只要自己想做的都可以去做。

在日常生活中我们最不可或缺的就是一日三餐,虽然现在有很多年前人还是习惯在外面吃快餐,但是到了一定的年纪或者是结婚了以后,大家都是习惯在家里自己做饭的,当然了,家里的厨具也是不可缺少的,但是我们在逛超市的时候就会发现市面上的厨具价格都是差别比较大的,比如说蒸锅。

欢迎分享,转载请注明来源:浪漫分享网

原文地址:https://hunlipic.com/jiehun/9586239.html

(0)
打赏 微信扫一扫微信扫一扫 支付宝扫一扫支付宝扫一扫
上一篇 2023-10-16
下一篇2023-10-16

发表评论

登录后才能评论

评论列表(0条)

    保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