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与狗熊这篇短文讲了一个什么故事?

英雄与狗熊这篇短文讲了一个什么故事?,第1张

狗熊与美少女》就是一首小黄曲,大概讲述的是少女期待英雄却等来了狗熊把自己拯救的故事。但很明显这首歌对应的是詹姆和布蕾妮,但很讽刺的是詹姆是英雄是美男子,而布蕾妮是打了引号的美人,与其说狗熊和美少女分别对应他们两人,不如说詹姆和布蕾妮两人同时都是狗熊,也同时是“美少女”,他们互相拯救了对方。除此之外,冰火里其实还有很多对应特定角色的歌谣,比如猎狗和小小鸟的琼琪与佛罗里安,提利昂和雪伊或者詹姆瑟曦(艾莉亚和瑟曦同样有可能)的“金手触摸冰冰凉”,还有迫真一点的艾莉亚与詹德利(原本应该是是龙蝇王子和荒石城的简妮)的“愿你当我的森林爱人”等等,有心去对应的话,能找到不少cp

英雄和狗熊,老是被绑起来说。往往先说英雄,紧接着很多时候就联系上了狗熊。英雄如何如何,马上就是狗熊都不如。或者被骂,也是你看你那个熊样儿。我后来老琢磨,那狗熊也很厉害啊,怎么与英雄差那么远?再厉害,谁选它当英雄呢?春节期间疫情宅在家里,老婆推荐一个什么妈的**,里面一镜头,母子俩去俄罗斯在野外碰到了狗熊。狗熊开始厉害,露出大牙大嘴,大爪,扑将上来。我看狗熊很是英雄,可是马上被一声枪响,原来雄壮的身体顿时滚落地上,瞬间啥都不是。原来这才是狗熊,这就是人们老说的“熊样儿”。说熊样儿,并不是狗熊不厉害,而是它笨重。

我爱英雄,其实我也特别爱狗熊。不说狗熊厉害一面,我爱它可爱。你看狗熊走路,我就看不够。狗熊所有的东西,眼睛嘴巴,一频一笑都迷人半天。即便它的一打滚儿,都区别于好多动物,甚至我们养的宠物,它那打滚,滚得真是魅力四射,我看过后很长时间都想,有时候就想狗熊那打滚,就能把我想笑,笑得咯咯的,一个人的时候。

相反,我挺喜欢米哈伊尔家的萨沙,他总是不大爱动的样子,悄没声的,从不引人注目。

他眼睛里的忧郁很像他母亲,性格也温和。

他的牙长得很有特点,嘴皮子兜不住它们,都露在了外面。他常常用手敲打自己的牙取乐,如果别人想敲一下也可以。

他总是孤零零的,坐在昏暗的角落里,或是在傍晚的时候坐在窗前。

和他一起坐着很有趣,常常是一言不发地一坐就是一个小时。

我们肩并肩坐在窗户前,眺望西天的晚霞,看黑色的乌鸦在乌斯可尼耶教堂的金顶上盘旋。

乌鸦们飞来飞去,一会儿遮住了暗红的天光,一会儿又飞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剩下一片空旷的天空。

看着这一切,一句话也不想说,一种愉快,一种甜滋滋的惆怅充满了我陶醉的内心

他坐在床上,摸了摸我的头,他的手冰凉。

“少爷,怎么样?说话啊,怎不吭声儿?”

我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想一脚把他踢出去。

“啊,你看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我瞧了他一眼。

他摇头晃脑地坐在那儿,头发胡子比平常更红了,双眼放光,手里捧着一堆东西:

一块糖饼、两个糖角儿、一个苹果还有一包葡萄干儿。

他吻了吻我的额,又摸了摸我的头。

他的手不仅冰凉而且焦黄,比鸟嘴还黄,那是染布染的。

“噢,朋友,我当时有点过份了!”

“你这家伙又抓又咬,所以就多挨了几下,你应该,自己的亲人打你,是为了你好,只要你接受教训!”

“外人打了你,可以说是屈辱,自己人打了则没什么关系!”

“噢,阿辽沙,我也挨过打,打得那个惨啊!别人欺负我,连上帝都掉了泪!”

“可现在怎么样,我一个孤儿,一个乞丐母亲的儿子,当上了行会的头儿,手下有好多人!”

他开始讲他小时候的事,干瘦的身体轻轻地晃着,说得非常流利。

他的绿眼睛放射着兴奋的光芒,红头发抖动着,嗓音粗重起来:

“啊,我说,你可是坐轮船来的,坐蒸汽来的。”

“我年青的时候得用肩膀拉着纤,拽着船往上走。船在水里,我在岸上,脚下是扎人的石块儿!”

“没日没夜地往前拉啊拉,腰弯成了是,骨头嘎嘎地响,头发都晒着了火,汗水和泪水一起往下流!”

“亲爱的阿辽少,那可是有苦没处说啊!”

“我常常脸向下栽倒在地上,心想死了就好了,万事皆休!”

“可我没有去死,我坚持住了,我沿着我们的母亲河伏尔加河走了三趟,有上万俄里路!”

“第四个年头儿上,我终于当上了纤夫头儿!”

我突然觉着这个干瘦干瘦的老头儿变得非常高大了,像童话里的巨人,他一个人拖着大货船逆流而上!

他一边说一边比划,有的时候还跳上床去表演一下怎么拉纤、怎么排掉船里的水。

他一边讲一边唱,一纵身又回到了床上:

“啊,阿辽少,亲爱的,我们也有快乐的时候!”

“那就是中间休息吃饭的时候。夏天的黄昏,在山脚下,点起箐火,煮上粥,苦命的纤夫们一起唱歌!啊,那歌声,太棒了,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伏尔加河的水好像都流得越来越快了!”

“多么美妙啊,所有忧愁都随歌声而去!”

“有时熬粥的人只顾唱歌而让粥溢了出来,那他的脑袋上就要挨勺子把儿了!”

在他讲的过和中,有好几个人来叫他,可我拉住他,不让他走。

他笑一笑,向叫他的人一挥手:

“等会儿……”

就这样一直讲到天黑,与我亲热地告了别。

第三天,他还是那么躺着,不断地瘦了下去。

他脸黑了下来,指头也不能动了,嘴边儿上也不流血沫了。

他的天灵盖和两个耳朵旁,插着三支蜡烛,**的火光摇曳不定,照着他篷乱的头发。

叶芙格妮娅跪在地上哭着:

“我的小鸽子,我的小宝贝……”

我感到特别冷,十分害怕。爬到了桌子底下躲了起来。

姥爷穿着貉绒大衣,脚步沉重地走了进来。

穿带毛尾巴领子的皮大衣的姥姥、米哈伊尔舅舅、孩子们,还有很多生人,都涌了进来。

姥爸把皮大衣往地上一扔,吼道:

“混蛋!你们把一个多么能干的小伙子给毁了!再过几年,他可就是无价之宝啊!”

地板上的衣服挡住了我的视线,我往外爬,碰到了姥爷的脚。

他踢了我一脚,举起拳头向舅舅们挥舞着:

“你们这邦狼崽子!”

他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抽咽了几下,但是没有流泪:

“他是你们的眼中钉,这我知道!”

唉,凡纽希加,你怎么就不知道呢?傻蛋!

“我说,怎么办?嗯,怎么办?上帝为什么这么不喜欢我们,嗯?老婆子?”

姥姥趴在了地板上,两只手不停地摸着伊凡的脸和身子,搓他的手,盯着他的眼,把蜡烛都碰倒了。

她缓缓地站了起来,脸上发黑,身上也是黑衣服,二目圆睁,可怕地低吼着:

“滚!滚出去可恶的畜生!”

除了姥爷,别人都出去了。

茨冈就这样死了。

无声无息地埋掉了。

人们渐渐地把他忘掉了

《童年》是高尔基自传体小说三部曲中的第一部 。早在19世纪90年代,高尔基就有撰写传记体作品的念头。

高尔基在这本书中真实地描述了自己苦难的童年,反映了当时社会生活的一些典型的特征,特别是绘出了一幅俄国小市民阶层风俗人情的真实生动的图画。它不但揭示了那些“铅样沉重的丑事”,还描绘了作者周围的许多优秀的普通人物,其中外祖母的形象更是俄罗斯文学中最光辉、最富有诗意的形象之一。是这些普通人给了幼小的高尔基良好的影响,使他养成不向丑恶现象屈膝的性格,锻炼成坚强而善良的人。

内容精要

高尔基4岁丧父,10岁丧母,后靠自己努力学习奋斗成为了苏联伟大的文学家,自传三部曲是在列宁的鼓励下写成的,它们独自成篇,又前后相连,艺术地再现了主人公阿辽莎成长历程的三个阶段,真实深刻地反映了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俄罗斯民众的生活,反映了小市民阶层的庸俗自私和空虚无聊,揭露了沙俄专制的黑暗与罪恶,被视为俄苏自传体小说的里程碑和批判现实主义文学的伟大成就。

《童年》是这套三部曲的第一部,讲述的是高尔基幼年丧父、母亲改嫁,他跟随脾气暴躁的、日渐破落的小染坊主外公外婆生活的童年时光。此书通过一个儿童无邪的眼光,向读者生动地展示了19世纪中叶俄罗斯社会底层人物的生活,描绘了许许多多社会小市民丑陋和愚昧的生活风貌以及当时俄国的宗教、丧葬等民风民俗。高尔基的这些回忆,有助于我们了解沙皇俄国那个时代的风貌,了解一代文学大师高尔基童年时的社会环境。

小阿辽莎的童年生活是“一种浓厚的、色彩斑驳的、离奇得难以形容的生活”,“仿佛是由一个善良而且极端诚实的天才美妙地讲出来的一个悲惨的童话”。在叙述童年生活的过程中,几乎阿辽莎遭遇的每一件比较大的事情,都会引起他一种意识的觉醒,这在作品中的表现就是每一件事情的叙述之后都紧随一句或一段阿辽莎的哲理性的语言。在高尔基的笔下,阿辽莎的生活是出身于下层人民的一些有卓越才华的人的生活,作品反映的是他们的性格形成的过程和意识的成长。

本书不仅有严谨的艺术结构,也有出色的人物形象的塑造。小说着力刻画了阿辽莎、外祖父、外祖母这三个人物。

“知了,知了,知了……”

知了聒噪的叫声,争先恐后的钻进小慧的耳朵。小慧烦闷的翻了几次身,然后霍的一下从破旧的沙发上坐起来,赤着脚去将吱啦吱啦的风扇调大一个档位,然而风,依然是热辣辣的。

不足十平的出租屋,被一张布帘子隔成了两间。

里间放了一张一米宽的木床,一张断了几节的凉席铺在上面,凉席已经被磨得光亮。一条洗的发白的薄毛毯胡乱团成了一团,窝在墙角。墙壁上贴了很多明星的海报,卷角的地方露出了斑驳的墙壁。

外间有一张破败的沙发,边边角角已经磨损的不成样子,有的地方已经破了皮,露出了里面的海绵。沙发对面是同样破败的两把理发专用的转椅。

整间房子里最新的,就是那张贴了整面墙的大镜子。那是小慧上周刚刚攒钱换上的,之前的镜子发黄破裂,实在是不能再用了。

小慧烦躁的坐到沙发上,汗水顺着额头、脸颊、脖子,流进了胸前的沟壑里。

“这天儿热的,害的姐两天都没开张了,再不开张就要喝西北风了。”

小慧焦急的朝门外看去,盼望着能来一个理发的,或者刮脸的,又或者……

“噗通……”

刚把失望的眼神收回来,门外传来一声重物坠地的声音,这声音在正午燥热安静的环境里显得格外响亮。

小慧好奇的走到门边,把头伸了出去。

“哎呀。”

门外滚烫的地面上,趴着一个约莫十二三岁的孩子。

小慧赶紧跑出去把孩子翻过来,是个单薄的女孩。小慧拍脸,掐人中,女孩满脸通红,头发就像水洗过一样,一缕一缕黏腻腻的贴在头皮上。

小慧知道,这孩子是中暑了,她使出吃奶的劲儿把女孩拖进屋子。把风扇调到最大档位,喂上藿香正气水,又喂了盐水,用毛巾蘸了凉水擦拭孩子的脸及胳膊。

女孩的胳膊上有很多新旧伤痕,像是被人用条状物抽打的,炎热的夏日正午,小慧竟打了个冷战。

“哎呀,哎呀,这是谁家的孩子,可别死我家里了呀。”

小慧焦虑的叨叨,但是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不知道过了多久,孩子终于悠悠的转醒过来。

“哎呀,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你谁家孩子啊?你家父母电话多少……”

女孩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她迷迷糊糊地环顾了一下屋子,把视线定格在穿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小慧身上。

女孩似乎是突然清醒了过来,她的眼里闪过厌恶和鄙视,随即又闭上了眼睛。

“哎哎哎,你这孩子,倒是说话啊,你谁家的,好了就赶紧走啊,姐姐我还得工作呢。”

女孩不搭理小慧,小慧看女孩这不言不语的样子,心里一阵气恼:“什么熊孩子啊,最起码我也是个救命恩人啊,回头见了这孩子爸妈,得让他们好好谢谢我才行。”

看着女孩醒过来,小慧也不再搭理她,沙发被占了,小慧只好拿毛巾擦洗一下身体,挪到里间的床上。

也许是这一阵折腾太累了,小慧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等小慧一觉睡醒,周围的热气褪去了不少,天也暗暗的,太阳已经落山了。

小慧瞟了一眼沙发。沙发上早已空无一人。那孩子早就离开了。

“嘿,这熊孩子,竟然是个白眼儿狼,连声谢谢也不知道说。”

小慧骂骂咧咧的下床,觉得这社会,真真儿的是世风日下。肚子也开始“咕咕”抗议。

没办法,只能拿出珍藏的方便面了。

一边煮方便面,小慧不甘不愿的拉开了那盏颜色特别的灯——那盏粉色的霓虹灯。整个房间顿时被一种*靡的气氛笼罩。

“叮铃。”

面正吃了一半,小慧听到了风铃的声音,那是有人推门进来了。小慧赶紧放下手中的面,调整好表情看向门口,门口站着一个,似乎是刚刚下工的建筑工人。

“门口热,您快进来,您是理发?刮脸?还是?”

小慧看着那人盯着自己胸口的贪婪目光,顿时明了。

“一百一次。”

那人为难的搓搓手:“能便宜点儿么?”

“一口价。”小慧面无表情。

那人似乎是做了很复杂的思想斗争,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好。”就迫不及待的扑向了小慧。

当那人在小慧身上运动的时候,一阵阵汗臭味钻进小慧的鼻腔,小慧觉得自己刚刚吃进去的半碗面条,似乎快要溢出来了。

每当这个时候,小慧会强迫自己,把思绪拉扯到很远很远的地方,想她本来的梦想,想她对未来渺茫的憧憬,想那些把她逼到现在境遇的悲惨过往。想啊想,一直想到那人从自己的身上爬下去。

小慧迅速穿好衣服,接下皱皱巴巴的一百元钱,然后,把那人送出屋外,摆个招牌式笑容,说:“下次再来啊。”

当小慧要转身进屋时,无意中瞥见对面街道的角落里,靠着一个小小身影,是那个熊孩子。

熊孩子的不辞而别让小慧正生着气呢,她才不会再管那个白眼儿狼呢。

小慧转身进屋,看着手里的粉红钞票,自嘲的笑笑,“果然,每次坚持不下去了,还是得做。”

小慧关了粉红灯,换了节能白炽灯。看着白惨惨的灯光,小慧希望明天有人来理发,或者刮脸,而不是……

剩下的一半方便面已经吸水泡胀了,小慧一点儿食欲都没有了,但是她舍不得扔,多浪费,多可惜啊。

小慧又想起了门外路对面的熊孩子。“那孩子……离家出走还是无家可归?应该还没吃饭吧。”

小慧觉得自己就是个没出息的烂好人,谁叫那孩子让她想起了曾经的自己呢。

小慧蹑手蹑脚得走到睡在角落的孩子旁。那女孩看上去干瘦干瘦的,似乎是长期营养不良。此时,孩子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睡得很不安稳。

小慧轻轻的摇摇女孩。本就睡得不安得女孩瞬间惊醒,警惕的看着小慧。

小慧满不在乎的说:“要不要睡我家沙发?”

女孩的眼珠咕噜咕噜转了几圈,看看身处的环境,再看看对面那间亮着白灯的破败理发屋,站起身来。

“我不白睡。”

干燥沙哑的声音让小慧一惊,看看女孩单薄瘦弱的身体,小慧感到有些悲凉的好笑:不白睡?你能给我什么呢?

也许是饿了很久,小慧的半碗面条终究没有浪费,全都进了孩子的肚子。

小慧是个彻头彻尾的穷光蛋,租着一间无比廉价的小破屋,开个理发屋聊以为生。实在过不下去了,也会兼职妓女。小慧的生活很悲惨,根本看不到未来。小慧市侩,吝啬,但是小慧依然是善良的。

为了方便,小慧简单的自我介绍了一下,当然,除去了自己兼职的那块。

女孩只说自己叫小琳,15岁了,其他的,就再也不开口了。

即使人生再悲惨,生活的再下贱,小慧也想活下去。她每天都要为下一天的生活费操心,她没有多余的心思管那个多出来的,叫小琳的女孩。

小琳不说,小慧也不多问。小琳似乎莫名其妙的就成了小慧的学徒。

小琳是个少言寡语的孩子,有生意的时候,小琳帮小慧打打下手。没生意的时候,小琳收拾妥当小小的理发屋,喜欢盯着大镜子里的自己发呆。迫不得已兼职的时候,小慧会将小琳支出去一阵子。

小琳吃饭很少,似乎是刻意少吃,小慧也不与她客气,小琳不吃,她就全都吃掉。小琳睡沙发,小慧睡床。有时候小慧让小琳去床上补补觉,小琳总掩饰不住眼里的嫌恶,连连摆手。

日子还是一日重复一日,而时间,却早已走过了一年。

这一年,小慧22岁,小琳也应该16岁了。这一年,小琳从来不叫“小慧姐”,除非不能避免,才叫一声“小慧”。小慧总念叨小琳是喂不熟的白眼儿狼。

小慧跟一条街上回收二手家电的单身汉老周睡了一觉,搬回家一台二手电视机。老周好心的给安上了一个大锅盖,虽然收不到几个台,但最起码,生活不再那么无聊。

有了电视,来小慧理发屋理发刮脸的人似乎比往常多了一些,小慧不用经常兼职也能解决与小琳两人的吃饭问题,还能攒下点儿钱了。

某天早上,当小慧醒来照例瞟向沙发的时候,她发现小琳又不见了。她并不认为小琳是去尿尿了,因为,沙发上放着一张字条。

小慧没上过学,她只能拿着字条去找老周。好心的老周把字条上的字读给小慧听:

小慧,我走了,谢谢你的收留,但我不能这样过一辈子。我有我的梦想,我还要继续上学,我要去赚钱。暂借500元钱,等我赚了钱会加倍还你的。

“真是个白眼儿狼。”念完纸条的老周愤愤不平的说。

小慧只是摩挲着这张小小的纸条,有一些失神。原来,小琳读过书,认识字,字儿也还挺好看的。

凉席底下原本压着的3000块钱,果然少了500块,也只是少了500块。

小慧又恢复成一个人的生活。日子似乎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但是又似乎不一样了。

每每给客人洗完头,想叫一声“小琳,拿毛巾。”才恍然想起,小琳已经不在这里了。看电视的时候也没有人听她絮絮叨叨了,虽然之前的小琳也从不会回应她。

晚上一个人的时候,总有些害怕,明明之前天不怕地不怕。

两个人以后,再也无法习惯一个人的生活,小慧开始常常去找老周聊天,老周也会常常来小慧的理发屋刮个脸,或者仅仅是跟小慧聊聊天。

某天的电视里,男主角像女主角浪漫的求婚,小慧看得热泪盈眶,鼻子不停的抽抽。

“小慧,要不,咱俩一块儿过吧。”身边的老周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小慧惊讶的忘记了抽噎,她抬头看看老周真诚的脸,老周其实也就三十多岁,只是生活的艰辛让他看起来像四十多岁。

小慧点点头,靠在了老周肩膀上。日子不就是这样吗,不习惯一个人了,就找个人搭伙过吧。

老周跟小慧没扯证,因为材料不齐。这对老周跟小慧来说,其实也没什么。两个人真心一起过日子就行了。

小慧住进了老周的回收站,也就是老周的家。

老周对小慧很好,有什么好吃的,都紧着小慧先吃。两个人不吵不闹,日子虽然紧巴了点儿,但最起码,互相有个依靠,两个人大有点儿相濡以沫的意思。小慧再也不用兼职了,小慧觉得这样也挺好。

彼时,洗尽铅华的小慧正认真的给客人推头,一个身影闪了进来。

看清来人,小慧的手一抖,差点儿给客人推秃了。

“先坐吧。”小慧的声音也有点儿颤抖了。是小琳,小琳回来了。

小琳打量一下理发屋,发现理发屋里很多物什都换成了新的,新的沙发,新的理发转椅,新的风扇,新的……再看着眼神专注的小慧。

两年未见,小慧胖了,不施粉黛的脸上红润润的,较两年前气色好多了,最重要的是,小慧隆起的肚子说明,小慧怀孕了。

送走了理发的顾客,小慧坐到了小琳的身边:“这两年,过得好吗?”

小琳忍了许久的泪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她扑通一声跪在小慧的面前:“姐,对不起!姐,谢谢你……”

小慧拖着稍显笨拙的身体,赶紧去扶小琳:“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快起来。”

小琳对这两年的经历缄口不言,小慧依然不问。只是老周有点儿愤愤不平,在老周的心里,不管是两年前,还是两年后,小琳就是那个白眼儿狼小琳。

两年后的小琳,对待小慧,像是变了一个人,她不叫“小慧姐”,也不再叫“小慧”,而是直接叫小慧“姐姐”。

小慧与老周也渐渐知道了小琳的身世。

在小琳的记忆里,八岁之前与奶奶在一起的留守儿童生活,是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光。虽然没有爸爸妈妈在身边,但是最起码,不用挨饿,不用挨打,奶奶对她也是宠爱的。

一切的转折都发生在八岁那一年。

那一年,爸爸带着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回了家。听奶奶对爸爸的打骂,她隐隐知道,她的爸爸妈妈离婚了,因为那个理发屋里的狐狸精。

奶奶口中的狐狸精怀孕了,为爸爸生下了一个男孩儿。这次爸爸带女人孩子回家,本是想让奶奶帮忙带孩子。

可是奶奶一气之下,竟然就那么去了。

孩子没人照顾,爸爸与狐狸精只好在家里安定了下来。恶毒继母与养女的故事,本来就没什么新鲜的梗。

虽然小琳除了上学就是做饭、洗衣服,照顾弟弟,但是,依然是继母的眼中钉,肉中刺。稍有不顺从就要挨打,挨饿自是正常的事情。

为了留住这个老婆,本就对小琳没什么感情的父亲,采取了默许纵容的态度。

渐渐长大的弟弟,虽然小小年纪,却也对她颐指气使。动不动就打她,踢她,拿她当靶子。忍无可忍的她与弟弟扭打起来。

虽然差了7岁,但长期营养不良的小琳,根本不是肥硕弟弟的对手。然而弟弟嗷嗷的叫声还是引来了继母。继母不由分说抡起笤帚就往小琳身上抽过来。

以一对二,小琳只有挨打的份儿。

那天,小琳被打晕过去,当她再次醒来时,依然还是躺在挨打的地方,躺在坚硬的地上,没有人心疼她,没有人过问她,她的死活只有她自己关心。

小琳决定逃跑,逃离这魔窟一般的家。

她拿走了家里所有的现钱,一刻不停的逃走了。

她转了很多次车,火车,汽车,来到了小慧所在的城市。却不想,刚踏上这座城市,就被小偷惦记上了,偷光了她所有的钱。

再后来,她遇到了小慧。

知道了小琳身世的小慧,对小琳比亲妹妹还要好。那相似的身世,让小慧心疼小琳如同心疼自己。

老周对小琳的看法也有所改观,但他对小琳依然是提防的,毕竟小琳一直对失踪的这两年守口如瓶。

小琳也是真心实意的拿小慧当亲姐姐,一点儿活儿都不让小慧干,连理发刮脸也都是小琳来做了。

小慧摸摸孕育着新生命的肚子,看着忙里忙外的小琳,想想在外奔波的老周,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巨大幸福。那些之前的悲惨过往,似乎都是为了迎接现在的幸福。然而,这幸福真实却又飘渺。小慧的心里,总会隐隐的不安。

那本是普普通通的一天,店里走进一位流里流气的青年。平时的顾客大都是回头客,而进来的这位客人,却面生的很,似乎来者不善。

“小琳,有客人来了。”月份已经很大的小慧朝着里间喊了一声。

“哎,姐,我这就来。”

“您是想理发还是刮脸?”小慧礼貌的问。

“我找人。”

在与客人对视的瞬间,笑容凝结在小琳的脸上。

小琳想逃,却无处可逃。

“琳琳,你可让我好找啊。”青年痞笑着看着小琳,一副大灰狼看小兔子的样子。

“小琳?”小慧疑惑的询问小琳,却只看到小琳绝望的,近乎崩溃的眼神。

“琳琳,跟我回去吧,跟我回去吃香的喝辣的,你要是不回去,老大不会饶过我。我这条小命也要玩完。”

“不不不,我不回去,死都不回去。”小琳一边摇头一边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小慧像护犊子的母鸡,站到了了小琳的前面:“小琳不想走,天王老子也不能带她走。”

青年一步一步往小慧小琳逼近,不屑的哼了一声,一把就将小慧推倒在地。

倒在地上的小慧,肚子剧烈的疼起来,痛苦的呻吟出声,脸上也沁出了汗珠。

小琳跪在小慧身旁,焦急的想要扶起小慧:“姐,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而青年径直饶过小慧去拉扯小琳的胳膊,想把她拖走。小琳因为担心小慧,死死扒住地面,青年恼羞成怒,拔出匕首,在小琳眼前晃。

“你走还是不走,不走我就废了这娘俩。”青年恶狠狠的把匕首往小慧的肚子上比划了几下。

“我走,我跟你走。”小琳放弃了,她轻轻的放下小慧,打算跟青年走。

小慧伸出手拽住了小琳的裤腿:“小琳,别走……”

青年一脚踢在小慧的肚子上,“去你妈的。”

“啊……”小慧发出了一声惨叫,脸变得煞白。

“姐,姐……”小琳恶狠狠的瞪着青年:“你再伤害我姐一下,我就算死也不跟你走。”

青年“呸”了一口,拉扯着小琳往门外走,却正碰上赶回来的老周。

“姐夫,姐夫,快带我姐去医院……”

老周看见了躺在地上无声无息的小慧,一股血气冲上了脑门,他一把夺过青年手中的匕首扎进了青年的身体。青年应声倒地……

失踪的两年里,小琳被这个死掉的青年拐进了真正的魔窟。被强奸,被逼着做妓女。这个青年是她的监管人,禁锢她,虐待他,不让她逃跑。

每当夜深人静,小琳就会想起那个除了奶奶以外,对她最好的小慧姐,她也终于理解了小慧的迫不得已。

小琳一次次逃跑又一次次被抓回去,被毒打,然后接更多的客。好不容易找机会逃了出来,逃回了亲人的身边。可那些黑暗无比的记忆啊,想要刻意的忘却,却没想到伤害了最最亲近的人。

老周被判了十年,小慧跟肚子里的孩子大命的活了下来。

那天,小琳陪着小慧,抱着孩子去探视老周。

小慧说:“我跟孩子等你出来。”

小琳说:“姐夫,对不起,我会替你照顾好姐跟孩子。”

监狱外,冰雪已经开始消融,枝头发出嫩绿的新芽。即使依然寒冷,但春天,总会到来的吧……

后记:

其实,我还想了两个不同的,但却更悲惨的结局。本来想写出来,但是完成这个结局,却不想写了,就让这三个可怜的人,保有一丝生存的希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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