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军是因为什么进去的?

宝军是因为什么进去的?,第1张

宝军没有进去,宝军作为快手上的一名网红主播,自己宣布停播的。宝军作为一名网红主播,其自身的改变非常快,就是因为抓住了短视频直播行业的红利,再加上自己的直播风格非常有趣,所以才能短时间之内成为百万粉丝的大网红。

但是发展速度太快,自己没有足够能力把控住,导致自己的生活以及工作受到严重打扰,他粉丝非常多,而且有很多竞争对手来到家中进行直播,给自己的生活带来严重影响,为了保持自己的生活稳定,所以才会宣布停播。

宝军相关信息:

农村娃宝军,就是一个靠着“淳朴农民形象”而在ks平台爆火的网红。当时正值大家口味改变的“高峰期”,农村娃宝军可谓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火得一发不可收拾。

用短短的几天时间,宝军便收获了千万级别的粉丝,直播间的人气更是高达几十万。不少平台原来的大网红,像二驴、辛巴、散打等人,都得跑到宝军的直播间给其刷礼物,让对方给自己点关注。

宝军作为快手上的一名网红主播,自己宣布停播的原因:

因为自己的生活受到了严重打扰,因为自己粉丝非常多,而且有很多竞争对手来到家中进行直播,给自己的生活带来严重骚扰,为了保持自己的生活稳定。所以才会宣布停播,自己也上网调查了一下确实如此。

简介:

宝军作为一名网红主播,其自身的改变非常快,就是因为抓住了短视频直播行业的红利,再加上自己的直播风格非常有趣,所以才能短时间之内成为百万粉丝的大网红。但是发展速度太快,让自己没有足够能力把控住,就会导致自己的生活以及工作受到严重打扰。

01

赛丽麦表姐是大舅的女儿,是我们表姐弟中最年长的。从小,我们几个都很怕她。在我的记忆中,她聪明、好强、坏脾气,眼睛里揉不得一粒沙。

我无法接受,那样强势的她会因为家庭矛盾而选择喝农药自杀。

唐四,她的第二任丈夫在她昏迷的第十五天后就娶了别人。

02

赛丽麦表姐结第一次婚时才20岁,她的第一次婚姻只持续了一年。

当时,赛丽麦虽然刚满20岁,但跟周围尚未出嫁的女孩比起来,她已经算大龄。上门的媒人们极力撮合亲事,仿佛赛丽麦和要说媒的每个成年小伙子都很般配。最终,家人为赛丽麦选定了一个家境殷实、长相俊俏的清秀小伙儿。

我已记不清赛丽麦表姐的第一任丈夫姓什么了,只记得赛丽麦结婚当天一直抿着嘴微微笑,对谁都少有的温柔。

我们几个**弟从未见到她那样温柔的看着我们,都欢喜地围着她看,她画着美丽的妆容,脸涂的白白的,娇艳的红唇害羞的微抿着。

中午时分,接亲的婚车来了,在我们这些小孩的前后簇拥下,赛丽麦被两位妇女一左一右搀扶着进了轿车内。

我看见赛丽麦脸上挂着泪痕,心里特别疑惑,为什么大家都笑呢?难道他们没看到赛丽麦哭了吗?

婚车绝尘而去,消失在了小路的转角。舅妈一路追着婚车哭喊,等到彻底看不到轿车了,她便坐在路边拍着大腿哭。

这下,我更疑惑了,为什么只有赛丽麦和舅妈哭了,其他人为什么都在笑呢?

03

太过期待的事情往往结局不是皆大欢喜。

结婚仅一年,他们便离婚了。

起初,赛丽麦表姐是满心欢喜地跟着她那个新婚的男人到城里谋生活,他们在城郊租了一间房子住下。

开始,男人每隔几晚就拎回来一只大活鸡。后来,有天夜里,赛丽麦睡得正熟。男人慌慌张张叫门,又听见外面急急忙忙跑过去的脚步声,有人喊着抓贼。

赛丽麦慢慢起了疑心,她旁敲侧击提醒男人,男人只叫她吃好喝好。

终有一天,赛丽麦决定亲自跟着男人,看他究竟在干什么。

意料之中,男人趁夜色跳进一家院墙,不一会儿,便用麻袋捉出几只兔子来。

赛丽麦赶男人回来之前就跑回了出租屋,她收拾好东西,打算用离婚逼男人收手。

男人好说歹说,赌咒发誓,将赛丽麦抚慰下来。

没过几天,男人又往回带花花绿绿的新衣服。

这一次,男人怼她: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看离了婚,赛丽麦喝西北风。

让男人没想到的是,赛丽麦真选择了离婚。她可以忍受贫穷,却不能忍受一个大男人靠偷偷摸摸生活。

那个年代,在我们生活的西北小农村,回族家庭离婚现象并不常见,更少见的是女人主动要求离婚的。

大人们原以为是赛丽麦做了什么丢脸的事情,现在看来,事情就简单了,只要把人送回去,跟男方家嘱咐改掉偷偷摸摸的毛病,这日子还是能过的。

他们商量着准备买些礼品上门给男方家送人。

可是,他们忘了这是眼里不揉沙子的赛丽麦,能自己拿主意的赛丽麦!

赛丽麦坚定不回去。

起初,大舅执意要送赛丽麦回去,他觉得家里有个离了婚的女儿实在太丢人了。赛丽麦吼大舅:“是不是宁可我回去等他坐监狱劳改,也不让我离婚回娘家住”?听她这么一说,谁也再没敢劝,赛丽麦就这样出嫁了一年又回来了。

听说赛丽麦表姐的第一任老公又吸上了***,终于在一次行窃途中被抓,判了三年有期徒刑。

后来,赛丽麦表姐到我家玩,她看着我妈妈的相册里还珍藏着她跟前夫的结婚照片。她让我帮她找来剪刀,把她前夫的像从她身边剪掉了。

至今,我家里还有一张赛丽麦表姐自己穿着红色婚纱的照片,只是这张照片上的赛丽麦表姐一直胳膊从手臂那里就没了,是被剪刀剪去的痕迹。

04

赛丽麦表姐一直不信别人说的话,都说娘家是出嫁了的女人永远也回不去的家,她在离婚后才深深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大舅有四个孩子,赛丽麦还有一个妹妹、两个弟弟。

我的表哥宝军是赛丽麦最小的弟弟,平时在家里大家都护着他,让着他,唯独赛丽麦表姐一点也不惯着他。

宝军总是和赛丽麦起冲突,不是为了做饭盐放多了,就是为了赛丽麦不让宝军看电视。

那一次,赛丽麦表姐和宝军表哥打架了,起因是吃饭时宝军表哥用筷子按着一块肉不让赛丽麦表姐吃,赛丽麦表姐用筷子打了宝军表哥的手,二人就打了起来。

宝军表哥大骂让赛丽麦滚,说赛丽麦已经不是这个家的人了,有什么脸再赖在家里。

舅舅和舅妈怕赛丽麦表姐是离了婚回娘家的人心里敏感,于是呵斥了宝军表哥,舅舅还打了宝军表哥一耳光。

从没受过气的表哥看舅舅和舅妈都维护赛丽麦表姐,他竟然一气之下留了一封信离家出走了。

一开始,大人们以为小孩子只是闹小脾气,说不定是跑同学家玩了,大家都只是到附近同学家里随便问问。

可是,时间慢慢过去了,宝军表哥就跟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丝毫消息。

舅舅和舅妈放下一切事情,到处打听宝军表哥的下落。我的父母也一有时间就坐车到周边的市县帮忙寻找,报纸上也登了寻人启事,结果均一无所获。

赛丽麦表姐每天带着愧疚和不安生活,看着每次失望而归的父母,她也希望哪天一开门就看到宝军表哥回来了。

慢慢地,随着二表姐的婚事临近,大家也放弃了寻找,把对宝军表哥的思念放在心里,只是偶尔碰到村里有人外出就托人家帮忙打听。

14岁的宝军表哥一走就是8年。

05

90年代,赶上社会上大办乡镇企业的浪潮,赛丽麦表姐到一家化肥厂工作。在这家化肥厂,她遇到了她的第二任丈夫唐四。

唐四也离过婚,前妻带着女儿走了,自己则带着6岁的儿子文文一起生活。

或许是赛丽麦表姐急于摆脱宝军表哥离家出走这件事的折磨,她很快就和唐四结婚了。

他们当时只是在家里举行了结婚仪式,一直没有领结婚证。

所以,唐四在赛丽麦表姐昏迷15天后就娶了别的女人进门。

我记得,表姐结婚那天,小姨是陪客(当晚留在男方家,第二天早上要帮新娘梳洗、打扮、收拾新房),我作为小孩子为了给小姨作伴也留了下来。

当晚,我和小姨睡在唐四母亲的小土炕上,他母亲带着文文也和我们一起睡。

我一直忘不了唐四母亲拿给我们的那床被子的味道,熏的我一直流眼泪。我把头探出来,屋子里的味道又令我忍不住作呕,伸进被窝里却又被熏得直流泪。小姨则和衣盖了一点点被角,听着唐四母亲讲唐四和他前妻是如何离婚的来龙去脉。

第二天,小姨早早洗漱完去帮赛丽麦表姐收拾新房,地上全是葵花籽的壳,赛丽麦表姐和唐四夜里边嗑瓜子边聊天。

婚后,唐四又做起了老本行。他以前专门搞房屋粉刷,偶尔贩卖点粉刷涂料。有时接到离家远的活,得住在人家里直到活干完。

他和前妻离婚后,因文文无人照看,他父母又在远处承包了几百亩地,住在了镇上,他只能换个离家近的工作,方便照顾文文。

赛丽麦表姐嫁到了他们家,自然承担起照看家庭、照顾文文的责任。

文文六岁,长得胖乎乎的,说话有点大舌头,平时非常顽皮,没少挨唐四的打。唐四一个大老爷们又当爹又当妈,能给文文吃饱穿暖就不错了,根本顾不了给孩子穿干净、穿漂亮。周围邻居见表姐嫁过去后文文总是穿的干净又体面,都不免夸唐四为文文找了个不错的后妈。

06

但是,事情坏在了赛丽麦表姐的脾气上。

一开始,文文没有摸清这个后妈的脾性,还是一如既往地淘气。

赛丽麦表姐是一心想跟唐四好好过日子,虽然她内心里想着要帮着唐四带好文文,但是变成行动上就总是对文文的行为过多纠正。

我记得,我们一众姐弟谁犯了错,她总是黑着脸训大人对我们太娇惯,说:对待孩子给他一个好心,不能给他一个好脸。

可她根本没有考虑,空有一副好心肠却又那么坏的脾气,在当后妈这件事上是多么的费力不讨好。

唐四见赛丽麦表姐总是厉声训斥文文,心里难免也会不高兴。但是,他又见文文在赛丽麦表姐的教育下变得乖巧了许多,慢慢的也就听之任之,只要赛丽麦没有对文文动粗就行。

随着文文渐渐长大,村里的小学被撤点并校了,他到镇上读小学。

到了镇上读书的文文偶尔会去爷爷奶奶家吃午饭,爷爷奶奶就趁机拐弯抹角地问文文后妈怎么样。

孩子那么小,他哪里知道他的哪句话就被心疼孙子的老人当成了后妈虐待孩子的证据。

自文文到了镇上读书后,唐四总是收到他母亲的抱怨,说赛丽麦表姐对孩子不好,让唐四要趁机收拾她。唐四还是有意维护我表姐,他因母亲对自己家事的过多掺和而经常出言顶撞她。

见儿子如今不听自己的话而这样维护媳妇,加上赛丽麦表姐和唐四结婚后也一直没有怀上孩子,唐四的母亲对赛丽麦表姐印象越来越差。

那一年秋天,唐四接到活,离家出门十几天。文文学校里不知道要收什么费,赛丽麦表姐没现钱,她想起唐四之前卖了几个用完涂料的桶给邻居,邻居的钱一直没还,于是她过去问邻居要钱。

邻居说钱之前就给了,赛丽麦表姐坚持自己没有要过钱。最后,双方一对证,是文文打着表姐的幌子早就把钱要走了。

表姐又羞又气,等着文文放学回家收拾他。文文害怕赛丽麦表姐打他,不敢承认自己把钱要走了,赛丽麦表姐决定要治治文文撒谎的毛病。

结果,表姐拿笤帚打了文文,文文跑到镇上奶奶家,好几天都不回家。

婆媳之间的第一次战争随着赛丽麦表姐去要文文展开了。

唐四母亲硬是不让表姐带文文回家,表姐又怕孩子继续留在奶奶那里会被惯坏,也怕唐四回来没法交代,双方为了孩子吵了好几次。

僵持了好几天,还是文文自己选择跟赛丽麦表姐回去。按孩子的话说:“妈妈虽然对我凶,可是她还给我织毛衣,给我洗衣服”。

唐四回来后,为了赛丽麦表姐打文文的事,他和赛丽麦表姐爆发了激烈的争吵。碍于第二次婚姻的不易,他这几年能如此容忍赛丽麦的脾气,有一部分原因也是想让赛丽麦善待文文。

06

文文12岁那年,唐四哭着给我父亲打电话诉苦,说这次赛丽麦表姐做的太过分,伤了唐四的心,言下之意是希望我们这边亲戚劝劝赛丽麦表姐改改自己的脾气,否则婚姻无法继续。

我们的家乡在黄河边,每到夏季来临,总有人跑到黄河浅水处游泳,也因此经常发生溺水事件。

文文放暑假的第一天,邻居小孩子在黄河溺亡了。

赛丽麦表姐担心文文跟着大孩子跑到黄河里游泳,她在文文的胳膊上画了几个圈。

调皮的文文还是去游泳了,赛丽麦表姐一气之下将文文绑在了院子当中的枣树下,任由大中午毒辣的太阳晒,她自己却回屋睡着了。

赶巧的是,文文的奶奶种的西瓜成熟了,她骑着自行车来给文文送大西瓜。

一进院门的文文奶奶被眼前的一幕差点气晕过去,看见自己可怜的孙子被当成犯人一样绑在树上晒,而赛丽麦表姐自己却在屋里睡大觉。

从外面忙完的唐四回到家,发现自己的母亲搂着文文坐在院子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问明缘由,唐四气不打一处来,他提起院子里的木棒就打了赛丽麦表姐。

赛丽麦表姐哪里挨过打,虽然觉得自己做的过分了,可又想自己是为了文文的安全,顿觉内心冤枉和委屈,她也撕住唐四的头发,二人扭在一起打了起来。

事后,唐四好不容易安抚好自己的母亲,也为了家庭的和谐跟赛丽麦表姐道歉和好。

但是,他在这一次事件上也受到了冲击,想起儿子被赛丽麦表姐绑到枣树上晒太阳,他不由心疼地在电话里跟我父亲哭诉。

07

这一次,赛丽麦表姐喝农药自杀,几乎是闹出了人命,还惊动了公安局。

文文用脏话骂赛丽麦表姐,表姐打了文文一耳光,文文鼻子流血了。

唐四冲上来狠狠踢赛丽麦表姐的肚子,表姐急了,拿起旁边的剪刀就冲唐四扎过去,唐四肚皮被扎破了。

看着唐四流了很多血,赛丽麦表姐害怕了,又听唐四嘴里喊着要赛丽麦表姐去死,她冲到库房拿起一瓶农药就灌了下去。

邻居报了警,也打了120。

警察一看是家务事,随便看了几眼就走了。

120急救来的及时,赛丽麦表姐抢回了一条命,但是却一直昏迷。

然而,就在赛丽麦昏迷15天后,唐四就娶了别的女人回家。

舅舅家想讨说法,可是赛丽麦表姐当初跟唐四没有领过证,也就只能眼看着唐四名正言顺娶第三个老婆进门。

听说,唐四娶第三个老婆时哭了。

别人这么说的,我不知道真假,只记得爸爸说过,唐四在赛丽麦表姐的床头上说过等她清醒了要好好过日子的。

08

前年,小姨的邻居说文文17岁的时候在黄河边游泳溺水去世了,唐四哭的肝肠寸断。

再提起文文,赛丽麦表姐沉默了一会儿,眼泪唰唰地流。

如今,年过不惑之年的赛丽麦表姐依然独身一人,在县城的一家服装商场卖服装,用自己的积蓄在城里买了房,有了自己的家。

前不久,她病了,没有缘由地浮肿,找不到病因,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再见赛丽麦表姐,眉眼间再也看不到当年的那份硬气,人比从前温柔了很多。

1

三九天,冻得人牙关打颤,李爱霞走在路上,只感觉衣服捂得再紧寒气仍往身体里钻。

这种时候,就算再不愿意上班,她也想赶快到地方,暖和暖和身子。

龙海洗浴中心,爱霞上班的地方,她推开玻璃大门,和相熟的前台点了点头,而后快步进了女宾部。

推开厚厚的棉制门帘,一股热气飘了过来,爱霞觉得整个人舒畅了不少,被冻僵的身体复苏过来。她一件件脱掉衣服放进柜子,只留下内衣,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中午头儿的,来洗澡的人还不多,爱霞刚给家里做好饭就赶了过来,还有时间歇一歇。

爱霞是这家洗浴中心的搓澡工,冬天是旺季,虽然工作辛苦点,但是收入还不错。

“这事儿咱可都说好了啊。”

“定了,明儿就去付钱。”

手机微信群里几个姐妹聊得热火朝天,爱霞笑了笑,也发了条消息过去:“这么大岁数了,再不臭美就没机会了。”

爱霞不是本地人,二十几岁的时候认识了张宝军,嫁了过来。起初家里是反对的,但爱霞死脑筋,说是认准的人就不想反悔。如今她已经三十多了,当初的承诺都化作了十年如一日的家务活和澡堂子里的枯燥工作。

平时工作忙,爱霞在这里关系好的朋友就那么几个,都是守着老公孩子过日子的妇女。

智能手机兴起都几年了,几个人才自以为赶时髦地注册了个微信号建了群聊,平时在群里说说家长里短,逢年过节发个十块二十的红包。

前几天,群里有人说看见影楼有套写真搞活动,拍出来的效果不错,还特意拍了照发给了大伙儿。

爱霞打趣说:“都人老珠黄了还学人家小姑娘拍什么写真啊。一千好几,不如给孩子报个补习班。”

那人不同意了,在群里发了一通语音。

“十几年了,天天守着家里一大一小还有那口锅过日子,啥时候才能为自己考虑考虑。”

“男人四十一枝花,咱女人可不是,趁着身体还能塞进那旗袍赶紧留个纪念,再过几年就是花钱,都没人愿意给你拍。”

爱霞被那人说着说着,也动了心。最后几个姐妹一商量,群主拍了板:“拍,咱也潇洒一回!”

“爱霞,我肚子不太舒服,我这有个客人,你帮我搓个背,人家要加奶盐。”爱霞正聊得起劲,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是浴室里的王姐,干这行二十几年了,算是龙海的元老级员工。

“哦,好嘞!”爱霞和王姐不算熟络,但平常有事的话也经常互相搭把手,于是痛快地答应了。

王姐见爱霞点头,匆忙转身向浴室外走去,神色间有些慌张。

估计是内急,爱霞没多想,把客人引到了自己的三号台上。

“姐,咋样,劲够么?”爱霞人老实,干活儿卖力,此刻额头上已经滴下了汗珠子。

这时,一道人影闪了进来,还伴着高跟鞋踩在水面“哒哒”的声音。

爱霞转过头,发现是女宾部的经理,心里有点纳闷。女经理平常是不来浴池区的,一来她穿着女式西装容易把衣服弄湿,二来这里除了澡堂子就几个搓澡的妇女,实在没什么可检查的。

“这三号台是你的吧?”女经理脸色不太好看。

爱霞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愣了愣,点点头。

“你先干活。”女经理瞥了眼躺在搓澡床上的客人,不再搭理爱霞,顾自翻起旁边篮子里的东西。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么?”看女经理的样子,爱霞心里怪怪的。

女经理看了看手里的一张单子,对爱霞说道:“你忙完了就抓紧来找我下。”说完,径直走了出去。

爱霞心里纳闷,给人搓背都感觉手中使不上劲,服务好客人后,赶忙穿上衣服进了女经理的办公室。

“你篮子里的精油数不对,怎么回事?”爱霞还没开口,女经理就先劈头盖脸质问道。

“什……什么?”爱霞没明白女经理的意思。

“每个星期给你们搓澡的发精油,我对了单子,你的数目不对。”女经理的脸紧绷着。

“怎么不对了?”

“给你发了三十袋,前台单子上写着有十个客人用了精油,但现在你篮子里有二十三袋。”

“多了?”爱霞还是没明白女经理的意思。

“有客人举报有搓澡工偷工减料。一袋精油进价十块,客人用了收费二十。三个人用两袋,就相当于省下十块钱。一天省下两三袋,一个月下来就是五六百。”

女经理嘴皮子转得飞快,爱霞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赶忙叫道。

“不会的,我从来都是一个客人用一袋,我不是那种人!”

“那多出来的精油怎么回事?”女经理的话问到了点子上。

有没有偷工减料爱霞自己心里清楚,但为什么自己的篮子里会多出来精油呢?说话间,爱霞突然想起了什么。

今天中午她来得比较早,洗浴区就她跟王姐两个人,自己在聊微信,那王姐在干嘛?当时她匆匆忙忙跑过来,真的是因为肚子不舒服么?

但是,为什么王姐一定要把精油送到自己这里呢?

其实想到这里,爱霞心中大概是有答案的。龙海女宾部干搓澡工的,年龄普遍较大,且都是在这里工作有了年头的,彼此关系都不错。只有自己,是从外地嫁过来以后才转的行,而且是龙海后来缺才被招进来的。

爱霞后知后觉地问女经理:“说不定是有人得到消息把精油放我这的呢?”

“还不承认,那你说是谁陷害你?”

“反正不是我,你们自己不会去查么?”

“都数过了,就你那儿多了。”

“那是因为她把多的放我这了!”爱霞提高了一些音量。

“证据呢?”女经理显然不相信爱霞的话,“其他几个人都是本地的大姐,这种小偷小摸的事人家会做?被发现了还不够丢人的!”

“你什么意思!”女经理怀疑自己,爱霞还可以理解,毕竟是职责所在,但她说这种话,爱霞就火了,“我们外地人就不要脸面?”

“我懒得跟你吵,女宾部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要么就把账上精油的钱赔上,这个月提成扣掉,写个检查,要么你就别来上班了。”

“不上就不上!”爱霞看着女经理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心里越发愤懑。

“那还站着干嘛?走呀。”这时,女经理的电话响了,她甩下这句,不再搭理爱霞。

“谁稀罕!”爱霞走出办公室,心里憋着股火,“砰”一声把门摔上。

2

爱霞心里既委屈又生气,简单收拾了下东西就匆匆离开了洗浴中心,临出门,狠狠瞪了王姐一眼。

一路上,她不停地安慰自己,辞职了也好,这工作,她早就干腻了。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除了三十晚上和初一,每天都过得一样。夏天在池子边呆着,胸闷得喘不过气;冬天在热气房里坐久了,出门冷风一吹,手就裂口子;带孩子也不方便,儿子毛毛才五年级,晚上就要自己放学回家,把爱霞中午做的饭热一下当晚餐。

再者说,这也不是什么光鲜亮丽的工作。有人问毛毛妈妈是什么工作,儿子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想到这些,爱霞心里反而轻松了些,说不定,这还是个改变生活的契机。

今天没事,爱霞难得有机会去学校接毛毛。其实当初她本可以活得轻松些,听别人的把孩子交给爷爷奶奶带。但爱霞觉得农村的教学质量不好,不顾反对把孩子接到了身边。这样一来,开销大了不少,她这才去浴室找了份搓澡的工作。

爱霞站在教学楼外,感叹这城里的学校就是不一样。这教学楼多气派啊,四周绿化做得也好,就连孩子们的读书声,也比村子里的更动听。

下课铃响了,毛毛见今天妈妈来接自己放学了,一溜小跑扑了过来,背上蓝色米老鼠书包颠得一蹦一蹦的。

爱霞一把抱住孩子,不痛快的事全都抛到了脑后。毛毛拉着妈妈的手向家走去,一路上咧着嘴笑。

打开家门,张宝军竟然坐在屋子里,脸色不太好看。

“爸爸!”毛毛亲热地叫了声。

“今天怎么回来了?”爱霞边放东西边问,平常张宝军跑出租,晚饭都是在外面吃。

张宝军没有理睬爱霞的问题,问道:“怎么回来这么晚,我好不容易回来趟,一口热饭都吃不上。”

“我也不知道你今天回来呀……”张宝军的话让爱霞有些委屈。还有,平常都是毛毛一个人热饭吃,张宝军不知是忘了还是压根就不知道,爱霞也是要辛苦工作到夜里才能下班的。

“以后放学别带着孩子乱转悠。”

“张宝军你什么意思!”他的话一下子点着了爱霞心里的柴火,可看着毛毛那双黑溜溜的大眼睛正看着爸爸妈妈,爱霞又把气话憋了下去。

“我去做饭。”爱霞不再看张宝军,闷闷地说了声就走开去。

在厨房的油烟里,爱霞悄悄抹了把眼泪。还记得刚嫁过来那会儿,她和张宝军也过过一段如胶似漆的日子,那时候张宝军对他可不是这样。难道是因为自己人老珠黄了?还是因为干着搓澡阿姨的活计不够体面?

可是,她不是为了孩子,为了这个家么?

做完饭,爱霞把菜端上桌,无意间看见了边上的**单子,拿起来一看,知道张宝军为啥这幅样子了——买**又赔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张宝军有了这坏习惯,**经常买,小则几十,大则上百,算下来,也是笔不小的开销。

饭桌上,爱霞看着板着脸吃饭的张宝军,心里盘算着措辞。

“宝军,**还是少买,之前听说有人就因为买……”

爱霞话还没说完,张宝军就“啪”一声,把筷子拍在桌上。

“吃个饭叨叨什么!”

“你小点声,孩子看着呢。”爱霞耐着性子继续劝道,“都知道赚钱不容易,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这叫投资,你们女人懂什么?”

“哪有投资是只进不出的?”

“行了行了,别说这些没用的。”

张宝军的态度让爱霞有些恼火,声音也冷了下去:“我小妹马上结婚,要给三千块钱喜钱。”

“三千?”张宝军冷笑了一声,“原来不让我买**是因为这个啊,是要把钱给你娘家人。”

“咱俩结婚的时候我姨也是给了三千,这次她女儿结婚,总不能比她随的少吧。”

“又不是你亲妹,意思意思就行了。”

“张宝军,你能不能讲点情理?”爱霞不想再好言好语地商量了。

“三千也行,你小妹,让你爸妈出。”

“我这是为你好,你懂不懂!”

“花我的钱就是为我好?”

“当年我嫁给你的时候一穷二白,这么些年,家里人问我,我哪次不是说你的好。图个啥?不就是为了证明当年我没看错人,想让家里人放心。”说到这,爱霞鼻头一阵酸涩,眼泪快要掉下来了。

“现在我小妹结婚,我们这连三千块喜钱都拿不出手,你让我娘家人怎么看你这个女婿!”

爱霞的话让张宝军一时语塞,于是干脆拿起挂椅背上的羽绒服,朝门口走去:“我跑车去了。”

到了门口,张宝军想到了什么,回过头,对爱霞甩下一句:“你这两天不是正好发工资么,发了工资你先把钱给你娘家汇过去。”

说完,张宝军悻悻地出了门。爱霞坐在饭桌上,心里忽然有些慌张。

当时她一时意气用事,说辞职就辞职。可当她回到家,真正面对这一摊子家长里短,才意识到自己的冲动。

家里处处要用钱,离开了龙海,很难再找到待遇这么不错的地方了。

不过爱霞顾不上细想这些,她得先把饭桌收拾干净,给毛毛腾地方做作业。

好不容易忙完家务,爱霞总算有精力去思考小妹结婚的事情了。

马上要过年了,现在回老家再回城里,过年还得回去,来回折腾不太现实。回不去,喜钱也不给,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可看宝军这态度,想从他那拿出三千块钱,似乎不太可能。

想着想着,爱霞心里又来了气。她为这个家操劳得不比别人少,凭什么要用钱的时候她说不上话?

小妹结婚的喜钱必须出,家里的存折爱霞是知道在哪里的,只能把钱先取出来,剩下的,以后再说。

爱霞走到橱子边,从最下面的抽屉里取出一个盒子,家里的存折都藏在里面。

可打开盒盖,爱霞愣住了,里面空空如也。等反应过来时,她心里有些慌乱。

爱霞又把橱子里其他柜子仔仔细细翻了一遍,一张存折都没看见。

爱霞赶紧低下头回忆,前阵子她亲眼见宝军把存折放这里的,怎么会没有呢?

爱霞又把家里里里外外翻了一遍,都没有存折的下落。

爱霞看着被自己翻得有些凌乱的家里,心里兵荒马乱。

存折呢?她和宝军这几年辛辛苦苦攒下的积蓄哪里去了?

3

存折没了,爱霞第一反应是家里遭了贼,这件事必须赶快让宝军知道。

电话接通,那头传来张宝军不耐烦的声音。

爱霞察觉到不对,问道:“你不是在跑车么,马路上这么安静?”

张宝军愣了下,解释道:“出来上了个厕所,夜里哪有什么人。有啥事?快说。”

爱霞心里闪过一丝异样,但此刻她没有心思考虑其他的,赶紧跟宝军说了起来:“家里存折都没了,我找了所有地方,都没见。你说家里是不是遭贼了?”

张宝军显然没想到爱霞会说存折的事,停顿了一下,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一般:“存折啊,我给放我爸妈那儿了。”

爱霞心里闪过一丝不悦,两个人一起攒的钱,张宝军拿走了都不和她说一声:“什么时候拿走的,我都不知道。”

“前段时间在车上听广播,新闻里说小区附近有贼,有几户家里丢了东西,我怕失窃,就把贵重东西都先挪走了。”

“那你好歹……”

“行了行了,有啥事回去说。”

爱霞还想再说些什么,张宝军已经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爱霞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办。宝军那边肯定是说不通了,可是去宝军父母那边把存折拿回来也不太妥当。

爱霞一个女人独自嫁过来,做什么事都是带着小心的。宝军刚把存折放回去,她一个人再专门过去给拿回来,宝军父母怕是会误会什么。

思来想去,爱霞也没琢磨出什么好的法子,唯一有一线希望的,就是在龙海干了一个月,还没领到的工资。

可是自己今天中午一口“不干就不干”,走得潇潇洒洒,人家还会把工资发给自己么?

眼瞅着跟家里说好打钱的日子就要到了,爱霞一跺脚,硬着头皮走进了女经理的办公室。

进了门,女经理正低头算着什么,看见爱霞,装出很惊讶的样子:“哎呦,你怎么来了?”

爱霞脸上赔着笑:“经理,我来给你赔个不是。”

“昨天从这出去的时候不是挺硬气的么,咋突然跑过来道歉了?”女经理一副不解的样子。

爱霞耐住性子轻声说道:“昨天不是一时冲动么,您别生气。”

“生气?你都不是我们龙海的人了,我哪有资格跟你生气呀?”

“别,经理,家里还指望着我这份工作过日子呢,您给次机会。”

“还想干?那也行,按昨天说的,把差的精油钱补上,再扣掉一个月的提成。”

“别呀。”爱霞赶忙说道,“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看来还是没认识到错误?那你还是回去吧。”

“我他妈犯了什么错?”爱霞忍不住在心里骂道,但看着桌上的工资单,还是努力挤出了个笑容,“听您的,就按您说的办。”

跟女经理好说歹说,爱霞总算是保住了这份工作,领到了这个月的工资。她算了算,除去给家里的,省下的只有两百块钱了,连这个月买菜钱都不够。

这时,手机上跳出来几条群聊消息。

“姐妹们,你们报名了么?”

“早就完事了。”

“好了,我女儿还说想跟我一起拍呢。”

隔着屏幕,爱霞都能感到那些朋友跃跃欲试的神情。

“还有人没报名么?”群里有人问。

“应该没了吧,都说好这么久了。”紧接着有人回应道。

爱霞看着屏幕上的聊天消息,明明这会儿就她一个人,但却从头到脚都感到窘迫。她该怎么给姐妹们解释,说自己贪小便宜被扣了工资?说自己老公不愿意出钱?还是说结婚这么多年,都没有一点属于自己的积蓄?

刚刚被女经理如此刁难爱霞都忍了,可这会儿她却无缘无故难受得掉眼泪,找了个角落,一边假装看手机,一边擦眼泪。

这事几乎成了爱霞心里的一块疙瘩。

为什么她比别人勤快,回到家还落不到好?为什么她操劳得最多,到头来苦的是自己?为什么有的人矫情得不行,家里老公反而给宠着?

爱霞想不通。

4

过了几天,总算是有了件好事。张宝军开完出租回来,体贴地跟爱霞说小妹结婚,回老家玩几天。

爱霞本来说工作忙,还是算了吧。但张宝军又说工作可以请假,小妹结婚就这一次,再说了,两人也好久没见面了,不如趁这个机会好好叙叙旧。

张宝军说着说着,爱霞心动了,请了几天假,坐上了回老家的火车。

回到父母身边,爱霞心里说不出的放松,说话做事不用察言观色,整个人显得年轻了不少。

婚礼上,小妹哭得稀里哗啦,爱霞想到自己出嫁那天,眼泪也跟着往下掉。

吃过饭,男人们还在喝酒,两姐妹坐在一起拉家常。

“姐,姐夫是不是对你不太好?”说到一半,小妹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你听谁说的?”爱霞笑了笑,“这不你结婚,还特意放我几天假回来玩玩么?”

“我就是有这么个感觉。你每次跟家里打电话都说在那边过得挺好,但我跟你是同龄人,有些事,爸妈看不出来,但我有感觉。”小妹声音低了一些。

“你看你这羽绒服,几年前回家过年就穿的这件。每次过节,姐夫往咱这边打电话的次数也极少。更主要的是,这才几年,你看你苍老了多少。”

最后这一句说得爱霞心中一惊,心里的苦水向外翻腾,一时没忍住,把最近的委屈都说了出来。

说到末了,有些后悔自己的口无遮拦,又加了句:“其实你姐夫挺顾家的,孩子上学,家里开销大,他白天跑车,有时候晚上还跑夜车,很辛苦。”

听到这话,小妹皱皱眉,斟酌了一会儿,开了口:“姐,我觉得姐夫有些不对劲。”

“什么?”爱霞没明白小妹的意思。

小妹握住爱霞的手,把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些:“我有个朋友也是跑出租的,出租车公司的车不是随便开的,人家是分白班和晚班的。”

“啥意思?”

“就是说你上白班,夜里想跑车都跑不了,车得给别人上夜班的开。”

这一句话说得爱霞心头一跳,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你……你的意思是宝军瞒着我干别的事了?”

“也不一定,我就是有这么个猜测。”

“对了。”怀疑就像堤坝里的水,一旦破了口,就会不断向外冲泻,爱霞说道,“他之前好像不支持我回来的,怎么突然就同意让我请假回来了?”

爱霞和小妹对视了一眼,两人都知道对方想到了什么。

小妹有些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了,毕竟是别人的家事,她安慰爱霞道:“姐,没准是我想多了,每个地方的出租车公司规矩也不一样,你别忘心里去。”

爱霞嘴上应承着,心里却已经有了判断。晚上躺在床上,爱霞脑子里不停响起小妹的那几句话,几乎一宿没合眼。

第二天一早,爱霞决定把火车票改签,提前回城里。

5

回了城,爱霞立马坐车去了张宝军父母家。当初家里存折的去向,张宝军说得支支吾吾,直到小妹说出来,爱霞才觉出不对劲。

敲开门,张宝军父母见是爱霞,有些吃惊。

“爸,妈,刚从娘家回来,带了点特产,给你们送过来。”爱霞脸上带着笑。

“快进来。”张宝军母亲闪开身,让爱霞进门。

这几年,爱霞和公公婆婆相处说不上多亲密,至少没什么矛盾。三个人坐一起,拉了拉家常。

“对了,妈,之前宝军拿回家的存折呢?毛毛要报补习班,得取点钱。”爱霞似是无意间说出这一句。

“存折?”张宝军母亲,“宝军没拿过什么存折回来呀。”(小说名:《离婚》,作者:君安在。来自:每天读点故事,看更多精彩)

山东烟台栖霞金矿救援进入第13天,专业的救援力量都在涌向西城镇的金矿,救援的钻孔多打下去一米,井底的矿工们就离生还的希望更进一步。

一个给井下被困矿工投送的给养物资外包装的纸条上写道,“我们大家都在等你们,加油!”

1月21日,救援给养物资外包装的纸条上写道,我们大家都在等你们,加油!救援人员供图。

1月22日,烟台市人民政府新闻办公室官方微信公众号发文称,5中段井下10名矿工身体状况、心理状况、生存环境良好。

新京报记者走访发现,栖霞寺口镇两个临近的村庄里,各有一名矿工被困在井下。他们为了不让家人担心,或多或少的瞒着家人或者撒了谎。下王格庄村的刘耀辉对妻子谎称自己在地面上工作,矿井出事以后,妻子才知道他原来是在矿井下工作。纸房村的陈宝仁没有把自己在矿上工作的事告诉在外地打工的两个哥哥,而他的哥哥则瞒着八旬母亲和年幼的侄子,说矿上因为疫情封矿,不让回家和打电话。

陈宝仁的哥哥说,“救援人员加到了好几百人,大家都很尽力。坚信救援人员能把他们救上来。”

贯通救援难度前所未有

1月21日,救援人员有序地进入矿区进行救援。救援人员供图。

1月21日,新京报记者从栖霞笏山金矿事故救援新闻发布会上获悉,由于爆炸导致井筒内管路、通信缆线等搅在一起造成严重堵塞,经评估测算,预计竖井距井口350米至446米处,仍有厚度约100米的严重堵塞,障碍物大约有1300立方米、70吨重。

由于障碍物体量过大,预计主井救援通道打通仍至少需要15天,甚至更长时间。

按媒体此前报道,根据井下传回的纸条显示,井下共有22人,五中段11人,六中段1人,另有10人情况不明。

1月21日,记者在救援现场看到,矿区的各个钻孔都有救援人员在工作,7号和9号钻孔一刻不停地打钻,工人们为了不让打钻机从地下抽上来的岩石粉末堵塞7号钻孔,加紧用铲子把堆积在钻孔边厚厚的粉末往远处铲,他们衣服、头发和脸上,都覆盖了一层白色石粉。

在1号钻孔,山东消防烟台支队的消防员正在往钻孔下放生命探测仪。消防员们相互隔着2至3米的距离,有条不紊地下放仪器。

据统计,21日11时共向井下投放营养液 33瓶、大米粥 14瓶、碘伏15瓶、口罩50个、手消毒液 6瓶。20日17时至21日12时,与井下被困人员通话15次。

1月20日,烟台发布发文,五中段11名被困矿工中,8人情况相对稳定,之前身体不适的两人仍感虚弱,一名危重矿工处于深度昏迷状态。当晚,应急救援指挥部表示,经与井下5中段被困矿工电话沟通并反复确认,5中段一名伤势危重矿工已无生命迹象。1月21日,救援人员指导井下矿工稳妥做好遇难人员遗体处理工作。

1月22日,烟台发布发文称,5中段井下10名矿工身体状况、心理状况、生存环境良好。矿工不断通过激光笔投射、喇叭喊话等方式搜寻其他被困人员,1号钻孔持续下放生命探测设备,尚未收到来自6中段及其他地方失联人员信息。

1月20日,救援人员正在准备投送给被困矿工的给养。救援人员供图。

一是矿井深。矿井有人的5中段和6中段分别深达5868米、637米。二是岩石硬。金矿地质大多为花岗岩,打钻难度非常大。三是清障难。竖井井筒内供电、供风排水管路、通信线缆等相互交织叠加在一起,由于爆炸导致堵塞严重,专家预计竖井堵塞处越往下可能堆积得越实,作业难度会进一步加大。

据悉,应急救援指挥部尝试多种作业方式加快竖井清障,包括试验使用磁铁吸引器,增添液压切割机、高压水切割机等,进度均比较缓慢。目前,采用的双层吊盘作业,截至1月21日12时,井筒清障深度358米。

截至1月23日12时,现场共有17支专业救援队伍和1支消防救援队伍,共有救援人员633人,救援装备407台套。新增救援设备26台、救援人员64人已抵达现场展开救援。

被困矿工:为不让妻子担心,瞒着她说自己在地面工作

距离事发金矿10公里的下王格庄村村民刘耀辉是井下被困的矿工之一。

1月22日,提起刘耀辉,村民们都说,他是个勤奋上进的年轻人。“这孩子不容易,挺能奔事业。”村民薛桂宁说。

村民周云堂回忆,在刘耀辉14岁左右时,他的父亲就因肝癌去世了,母亲是个天生的残疾人,双腿不能走路,只能两只手撑着1米高的凳子,“一步一步往前挪。”

刘家之前以种地为生,种有玉米、山楂、花生。由于刘耀辉的母亲身体不便,劳动力缺乏,再加上刘耀辉的父亲走得早,农地疏于打理,刘家的经济条件每况愈下。

1月21日,主井中清理出来的障碍物。救援人员供图。

村民们说,为了养家糊口,刘耀辉初中没读完就辍学了。成年后,刘耀辉去外地做电焊活,结识了同是栖霞人的许悦。周云堂曾听许悦说,因为刘家条件不好,二人从谈恋爱一直到结婚,许的父母都不同意这门亲事。

但是许悦不顾反对,与刘耀辉结婚了。婚后,二人生了两个女儿,大女儿正在上四年级,小女儿上幼儿园。许悦为了照顾两个孩子留在了栖霞,在孩子们学校的厨房里工作。刘耀辉常去外地打零工。

在村民印象里,刘耀辉1米7左右的个子,今年刚36岁,长得挺精神。与刘耀辉的内向不同,许悦很爱笑,开朗和善。

老一辈村民们见证着,在刘耀辉夫妇的努力下,刘家的日子越过越好。“这孩子不容易,家里的老房子都是自己挣钱翻新的。虽然是白手起家,但现在村里年轻人没一个能比得上他。”下王格庄村的村民岳文说。

周云堂说,2019年至2020年10月,刘耀辉在上海打了一年多的工,主要负责在水果店里卖水果,一个月能挣一万多。

2020年10月,刘耀辉从上海回到栖霞,回来不久就去矿上做电焊工。周云堂听其他村民说,刘耀辉下矿一天的工资是700元。

1月11日,周云堂听到金矿出事的消息,他赶紧给许悦打电话,许悦没有接。后来许悦对周云堂说,她看到了电话,但是当时知道这事以后,说不出话来。

许悦对周云堂说,当初她不让刘耀辉去金矿工作。刘耀辉为了不让她担心,说自己是在地面上干活,事故发生后,许悦才知道刘耀辉其实是在矿下工作。

1月22日,新京报记者致电许悦,她表示,“现在我不想说,所有的事情我想等着他(刘耀辉)上来了以后再说。”

被困矿工家属:希望把人救上来,过个团圆年

被困井下的22名矿工中,还有纸房村的陈宝仁。陈宝仁的二哥陈宝军说,陈家一共有三兄弟,陈宝仁是最小的弟弟,今年52岁。陈宝军排在老二,今年56岁,大哥陈宝林,今年58岁。

陈宝军说,原本三兄弟都是靠种苹果树谋生,去年干旱,一年没有下大雨,只能钻井提水浇地,成本升高了一大截,三兄弟都没挣到钱。今年苹果又被冰雹打了,“打得相当严重,一个好苹果都没有”,被冰雹打过的苹果,在红红的果皮上会留下像土豆表皮的坑一样的浅**“伤疤”。只能贱卖。

栖霞是“烟台苹果”的核心区和主产地,从市郊的路旁、山坡上、到乡镇、农村的田地里,到处长满了苹果树。从栖霞往西的G206国道路边,有果农把红彤彤的苹果堆满篮子,沿路贩卖。

栖霞的人们依靠种植苹果为生。栖霞的土地是沙土质,按村民的话说,“黏土种出的苹果酸,沙土种出来苹果甜。”

陈宝军回忆,陈宝仁之前还在冷库干过5、6年活,负责看制冷机。头一年采摘下来的苹果放到冷库里保鲜,用低温保持苹果的脆感,苹果可以一直储存到第二年的6月甚至7月。

1月20日上午11点多,9号钻井口,救援人员正在配合作业。救援人员供图。

苹果树3月长叶,4月底开始开花结果,10月采摘。其间,浇地、打药、套袋、喂化肥、摘果等一系列照顾果树的任务很繁重,陈宝军计算,一年得有4个月,果农要拿着干粮去山上吃。

尽管付出了辛苦的汗水,因为苹果生长的周期长,受自然灾害的影响比较大,果农还得“看天吃饭”。

陈宝军说,完好的苹果可以卖3元一斤,而被冰雹打过留疤的苹果只能卖到3毛一斤。陈宝仁家7亩多的地种苹果,正常年景一年能挣9万元到10万元,而今年只能挣1万元左右。

连续两年的自然灾害让果农的收入骤减。为了过个宽裕的年,三兄弟去年11月底摘完苹果都选择在年前打份工挣钱。陈宝林和陈宝军去了烟台市蓬莱区潮水镇一个养鸡场打工,陈宝仁选择留在栖霞打工。

1月11日晚上,得知陈宝仁被困在矿下的消息,第二天上午,陈宝军和陈宝林赶紧赶回栖霞,下了车直奔金矿,但是没能进入矿内。救援人员拦住了兄弟俩说,救援现场不能太混乱,会耽误救援。如果有消息,马上通知家属。

兄弟二人回家等消息,“救援人员是专业的,我们不能去添乱。”陈宝军说,他目前还不知道弟弟在哪个中段。“现在很着急,每天都在家里拿着手机关注最新的进展,哪怕有一点点好的消息我都高兴。希望能赶紧把人救上来,过个团圆年。”

陈家三兄弟的父亲30年前患胃癌去世,母亲已经80岁了,有心脏病。为了母亲的身体,陈宝林和陈宝军谎称陈宝仁工作的矿上因为疫情封矿,近期不让矿工回家。

“不知道能瞒到什么时候,但是能瞒一天算一天。老人知道了肯定接受不了。”

陈宝仁的母亲和妻子周月兰还有儿子陈峰住在一个院子里,为了不让母亲知道,周月兰不敢表现出伤心。陈峰已经初三了,他也不知道父亲矿上的事。陈峰这两天想给父亲打电话,周月兰只能骗他说,矿上不让打电话。

陈宝军抱着很大的希望认为: “救援人员加到了好几百人,大家都很尽力。现在我们只能往好的方面想,坚信救援人员能把他们救上来。”

为了赚钱。

抖音(英文名:Tik Tok)是由字节跳动推出的一款短视频分享软件,于2016年9月上线,是一个面向全年龄的音乐短视频社区平台。

抖音应用人工智能技术为用户创造多样的玩法,用户可以通过这款软件选择歌曲,拍摄音乐短视频,形成自己的作品并分享给平台上的用户。

自打影像技术诞生以来,全世界范围内最受欢迎的短视频就是MV,music video,音乐短视频,是所有短视频里最头部的部分。但是MV拍摄困难,能随机对着镜头装模作样演一下的人不少,能随时随地对着镜头说一段唱一段的人不多。

Dubsmash的对嘴表演模式创造性地解决了这个问题,通过音频台词,剧本我都给你写好了,你只要表演,而且音频时长很短不到10秒,降低了表达成本,增加了内容趣味,恰巧因为这个低成本内容也变得易扩散。

娱乐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你为我们提供娱乐,一种是我们自己动手,自娱自乐。Dubsmash是天生的PGC(歌曲)+ UGC(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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