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年最真实悲剧爱情故事:
〈多拉A梦和蜡笔小新〉
男孩女孩的认识是在学生报名的时候。那年,女孩在校担任接待生,有一天中午,男孩随著朋友来到了那所学校,那时老师都下班了,女孩正在吃饭,因为女孩是接待生,所以就把他们招呼下来,让他们写下****,并叫他们晚点再带上户口名簿来报名,男孩一直都低著头,话也说得很少很小声,一看就知道他是一个很乖很内向的男生。后来,男孩因为女孩的关系,就报读了那所学校,之后女孩一直很照顾男孩,然后他们就很自然的在一起了,发展成为姐弟恋。
男孩一直都对女孩很好,很体贴,很爱护她,关心她,每天早上都会带早餐给她吃,中午陪她吃饭,晚上又会讲故事给她听,原来男孩对女孩是一见钟情,好美的爱情。
他们第一次约会是在江边,那时天下著毛毛雨,微风吹来,感觉很舒服。后来,他们还照下了“飞碟”很漂亮的“飞碟”。女孩给人的第一印象一直是个乖巧,懂事的女孩,可是了解女孩的人都知道,其实女孩很调皮,很贪玩,很任性,而且脾气也不好,女孩一直很喜欢在男孩和别人聊天的时候把电话抢过来听,在男孩上网的时候拼命和对方说“88”,在他玩游戏的时候一直在吵他,不让他玩,等到男孩放弃了玩游戏的时候,女孩就霸住电脑一个人玩,不理男孩。女孩还很喜欢欺负男孩哦,老是要和他斗嘴、吵架,如果输了就会装哭、装生气,要男孩道歉,扮鬼脸哄她开心。逛街的时候老是要男孩背她,不肯走路。对於这些,男孩从来没有生气,一直都对女孩疼爱有加,他们的感情一直很好,虽然女孩的缺点很多,可是男孩对女孩的感情一直都不变,而且还越来越爱女孩。
有一天,男孩突然和女孩说分手,说他喜欢上了班上的女同学,可是女孩坚信,除了自己,男孩不可能会再喜欢别女生,因为男孩是那麼地爱她,所以女孩一直不肯放手,终於在半个月后,女孩知道了真相,原来男孩得了白血病,他不想让女孩知道,不想让女孩为自己的病伤心、难过,所以想要离开女孩,选择一个人面对病魔,女孩怎麼会在这个时候扔下男孩呢?因为在不知不觉中,女孩早就深爱这个男孩了。所以,女孩不愿意放弃,要和男孩一起面对生命的挑战,终於男孩妥协了,因为女孩是他最重要,最深爱的人。所以,男孩为了她,一直都很努力地和病魔作战。
从那时候起,女孩一改往日的态度和脾气,对男孩很细心,每天都帮他搽药膏,帮他收拾房间,叠衣服,督促他按时吃药,陪他吃饭,男孩每个月都要去医院化疗,每次女孩都担心的吃不好、睡不好,灵魂也好象随男孩去了医院似的,因为她知道男孩无时无刻都在和死神作斗争,她很怕失去男孩,很怕男孩会突然消失,她怕再也见不到他了,所以……女孩是男孩活下去的动力和精神支柱,每一次不管男孩多辛苦,多难受,多想放弃,只要一想到女孩在等著自己回去,他就会拼命地支持著,他要见心爱的她,要和她永远在一起,要让她永远幸福快乐,所以……每次他都会平安回来。
女孩自以为厨艺很好,在每次男孩回来的时候都会煮东西给他吃,可是天知道,女孩简直是和厨房无缘,煮的东西根本就进不了口,要麼咸得厉害,要麼淡得厉害,要麼焦了,要麼不熟,但是每次男孩虽然嘴裏在嫌,可一样吃得很幸福。
起初男孩的家人很反对他们著段感情,因为女孩要比男孩大两岁,是男孩的师姐.而且男孩还小,家人反对早恋,可是男孩说:“如果没有她,或许我早已经撑不到现在了。”男孩的家人不敢再反对,而且女孩对男孩真的很好,很体贴,所以,后来他们也接受了女孩,让他们在一起,他们的感情一直都很好,所有的人都以为他们会结婚,步入礼堂,但是故事并没有唯美的结局,他们最终还是分开了,并不是因为她不爱他,而是女孩自己也无能为力,因为她给不了他永远,所以在她面前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放弃……不管多心痛.男孩无力挽回,也默默接受了,因为,女孩是男孩最最疼爱的人,他只要她幸福,快乐就好,其他什么都可以!
为什么要以多拉A梦和蜡笔小新做题目?那要那男孩和女孩知道咯。
在小说《偏偏宠爱》中,孟听最后没有死,江忍孟听最后在一起了。
孟听和江忍领结婚证的时候,她大三。夏初江忍的生日那天,他们开着车去领了证。结婚证放在他胸口,一个几块钱的红本本。他说:“这个我存着。”江忍不上镜,他本人比照片帅。他的照片显凶,孟听就看了一眼,他就揣进兜里了:“成了,江太太,坐好,结婚证有什么好看的?”
孟听眼巴巴说:“我才看了一下!”他捏捏她下巴:“乖。”天知道江忍多介意这照片。他们办证这天,他太紧张,很难想象这么小一个本子,就能绑定最漂亮的姑娘一生。以至于他紧张到手心发汗,笑容僵硬到森冷,看起来就有点凶。
她颜值太高,不存在什么上镜不上镜的问题。关键这张照片她还照得很好。二十一岁的姑娘,还带着十来岁的清纯动人,眼角眉梢却又有着勾魂夺魄的明丽。她温婉喜悦地笑着,倾国倾城。一衬托,她旁边的江忍就跟恶汉一样,不太般配。
就连摄影师看着美丽的女人也这样想。以至于江忍看了眼,就板正她脸颊。在她渴盼的目光中,把结婚证放进了胸.前西装口袋里。就算全世界觉得不配,他觉得天生一对就好。他不想给她看,生怕她反悔。
孟听怀孕:
因为二者,都掌握了别人的命运。然而当炎热的夏天彻底到来,她老是想吐的时候。她才觉得不妙了。江忍本来还在公司,一听到佣人说太太不舒服,立马赶了回来。江忍说:“怎么了呢?让医生看看,乖。”孟听配合着。医生说:“恭喜江总江夫人,江夫人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她没有心理准备,吓懵了。孟听泪汪汪地看着他,一副可怜到不行的模样。她下意识去摸自己平坦的小腹。江忍也愣了愣,比起她泪汪汪。他格外成熟冷静。先是给医生包大红包送走她,接着亲自打电话给孟听办退学手续。然后让人来看看别墅有什么地方不妥当。
佣人啧啧称奇,先生太冷静了。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孟听震惊完了,才明白自己不得不休学一年。她没当成律政俏佳人之前,她就得当妈妈了。她摸摸自己肚子,眨了眨眼睛,半晌才轻轻笑起来。喜悦密密绵绵,它有个很厉害的父亲,家庭也很完整,一定是世上最幸福的孩子。
而看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的冷静男人。当晚就让高义疯了:“什么什么?突然捐款!”往发生泥石流的灾区,捐了好大一笔数字的款项。高义看着那后面一堆零,肉痛得不行。孟听并不知道这一切,她长睫眨呀眨,窝在他怀里。“你怎么不笑。”
她葱白纤细的手指去摸男人冷硬的嘴角,“你不高兴吗?”他心跳声很有力,好半晌,才在她委屈的动作下,扯出一个僵硬森冷的笑容。笑容略微狰狞,她吓懵了一瞬。江忍无奈道:“成了宝贝,别折腾我了,我高不高兴,你不懂吗?”
她憋了半晌,在他怀里笑得脸颊粉嘟嘟的,笑声止不住。江忍僵硬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也笑起来。“我第一次当父亲。”他质朴地发言,“我会努力的。”给你和孩子,世上最好的一切。
有,昨天在江苏台新闻地理中看到,有一对老年夫妇,男的100岁,女的101岁,他们今年将迎来他们80周年结婚纪念日,有望打破吉尼斯纪录,那个男的每次吃饭时都会给他老伴饭碗里加满菜才吃饭,睡觉的时候也一定要替老板盖好被子。看的时候真的很温馨,很感动。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在他们身上得到了完美的体现。
再给你看个真实的故事吧。
他6岁时,16岁的她成了别人的新娘,新娘惊鸿一瞥令男儿情窦初开;他16岁时,26岁的她不幸丧夫守寡,孤儿寡母令血性小伙不胜爱怜;19岁时,为避闲言碎语,他毅然和她逃至与世隔绝的深山老林,在峭壁上开凿出6000级石梯,徒手营造他和她的爱情家园……
江津南部中山镇往南30多公里,是数万亩连绵起伏、人迹罕至的深山,这里紧邻四面山,是渝、川、黔三省市交汇处。深山中有一座叫半坡头的高山,山顶海拔1500米,夏天与外界温差在8度左右。
探险队深山惊遇“野人” “野人”
问:毛主席可好? 2001年中秋,渝北鸳鸯镇一队户外旅行者前往四面山附近原始森林探险,在深山老林里走了两天两夜不见一人。
这天,探险队准备攀爬半坡头,发现竟有条人工修筑的石梯通向山顶,石梯上有新鲜的打凿痕迹,撒有新鲜的泥沙,却不见人。两小时后,队员们来到山顶,四周一片寂静,突然,密林中传出窸窸窣窣的响声。
探险队中一程姓队员回忆:“我们以为是野兽,吓得不敢动。”不一会,只见一男一女两个野人背着柴火从林中钻出来。“仔细一看,又不像野人,他们都很老了,分明是人的模样,穿着老式蓝布衫。”
得知队员们来自重庆城,二人问了句:“毛主席他老人家身体可还好?”看到队员们拍照的闪光灯,女“野人”吓得直往男“野人”身后躲:“你那个恁亮,杀人血脉,不要整了。”
原来,两位老人不是野人,是山下高滩村村民,女的叫徐朝清,男的叫刘国江。50年前,19岁的刘国江和比他大10岁的寡妇徐朝清相爱,招来村民闲言碎语。为了那份不染尘垢的爱情,两人携手私奔至与世隔绝的深山老林,远离一切现代文明,过着刀耕火种的原始生活。为让爱人出行安全,刘国江在悬崖峭壁上凿下石梯,一凿就是半个世纪,共凿了6000多级。
探险队将这个美丽的爱情故事带下山,并给石梯命名为爱情天梯。从此,不断有人上山探望这对隐居深山半世纪的恩爱夫妻。
峭壁上6000级石梯 打造出一段生死别恋
11日中午,记者前往半坡头探访这对传说中的深山“野人”。中山镇场镇往四面山方向10多公里处有个叫长乐村的集市,过了这个集市,采访车沿着飞龙河畔在山沟里行进20多公里,没见到一个人。
大佛菩萨庙座落在河边,这里,任何交通工具都毫无用武之地。庙旁,一座七八米长的独木桥搭在飞龙河上,河对面便是半坡头山脚。
跨过这座被当地村民称为大木桥的独木桥,是片桫椤林。行走在松软的枯枝败叶铺成的小道上,身边是缓缓流动的云雾,桫椤树不时伸出枝叶,挡住去路。林间间或露出褐红色的岩层,这是属距今至少六千万年的丹霞地貌。
穿过桫椤林,眼前就是上山的石梯。路越来越难走,到后来,需手脚并用才行。有的地方是松木搭的桥,走在桥上,头上脚下全是翻滚的云海,感觉像在天上。大多数石梯建在悬崖峭壁上,路面不足一尺宽。有几处几乎是90度的垂直峭壁,行进时,上面的台阶快碰着鼻子。这些石梯硬生生嵌在巨石里,云雾中,竖直向上延伸。
天梯右边是令人望而生畏的万丈深渊,幸好左边峭壁上有人工凿出的一个个小坑,可以借力,石梯上也有凿子新凿的痕迹,撒满防滑的泥沙。同行的中山镇文化站站长刘栋林说,峭壁上的小坑叫手掰窝,这些都是细心的刘国江凿弄的。
两小时后,终于爬上半坡头山顶,粗略一数,竟爬了6000多级石梯。回望来路,刚才那些云雾已被抛在脚下,眼前一片丹霞流云,可看到万顷云海之上的座座山头,如临仙境。
“到了!”刘栋林说。密林深处传出一连串狗叫、鸡鸣。转过一道弯,眼前豁然开朗——一片菜地围着一幢低矮的土墙屋,一道山泉从屋前流过,屋顶上炊烟袅袅。一位老婆婆坐在屋前缝衣服,一位老大爷在地坝砍柴,一只大黄狗警觉地在屋前转来转去,一群鸡则悠闲地在菜地散步。若非亲眼所见,实在无法想像深山中居然会有如此仙境般的人间景象。
“小伙子,有客来了!”发现有外人闯入,老婆婆招呼老伴迎客。
山里至今没通电,大白天屋里也一片漆黑,借着煤油灯,隐约能看见有三间房屋。屋里只有一些简单的自制桌椅板凳和木床,粗糙但结实,桌上一本发黄的毛主席语录特别显眼。
二人满脸沟壑纵横,牙齿掉得一颗不剩,但精神很好,互称“小伙子”和“老妈子”时,语气竟有些嗲。他们都穿着洗得发白的卡基布(老式蓝布衫),裹着厚厚的头巾,头巾边露出几缕青丝。
之前就听说徐朝清年轻时是大美人,记者不由多看了几眼:清瘦的脸庞嵌着一双大大的黑眸,满脸皱纹和松驰的皮肤掩饰不住昔日的风韵。
和两位老人交谈很困难,他们听不太懂山外的话,不知道,不知道邓小平,不懂什么叫接触,不懂什么叫谈恋爱,只知道“两口子要团结、讲情义。”采访中,文化站的刘栋林不停地翻译,记者才能听懂这段旷世情缘。
说起往事,徐朝清一脸羞涩。“笑人得很!我13岁欢喜(指定亲),16岁交待(指嫁人)。”言谈中,她悄悄和她的“小伙子”对望了一眼,两人眼里尽是柔情。
美丽新娘惊醒6岁童 发誓要找徐姑姑那样的人
1942年6月的一天,邻村一位美丽的姑娘嫁到长乐乡(现长乐村)高滩村吴家,住在村口的刘国江和一群小伙伴一路追着花轿来到吴家。
几天前,刘国江磕断了门牙。山里习俗,掉了门牙的孩子只要被新娘子在嘴里摸一下,新牙就会长出来,于是,刘国江比别的孩子更想见到这位新娘子。
在长辈带领下,小国江低着头来到轿子前。当一只兰花般的手从轿前的布帘边伸出,轻轻放到他的嘴里时,小国江忍不住流了滴口水,他紧张地一吮,却咬住了新娘子的手。新娘子用另一只手掀开布帘,小国江仰头发现,仙女般的新娘子正含嗔带怒盯着自己!轿子走远了,小国江还站在原地发呆……
“发啥子癫,你长大了也要找个这样的漂亮媳妇。”一旁的大嫂大妈开玩笑。
之后,村里人时常开玩笑问刘,长大后找个什么样的媳妇,刘就会很认真地说:“像徐姑姑那样的人儿!”
这个新娘子就是徐朝清,她从此印在了刘国江心中。但刘国江胆子小,路上碰见总是低头站在路边,悄悄用眼角余光看她走过,自己才敢动步。伴随着这样的偷看,刘国江成长为一个帅小伙。
“那时小,没得那些意思,只觉得她尊贵,我看她一眼就会脏了她。”回忆往事,69岁的刘国江嘴角带着淡淡的笑。
尊贵偶像不幸守寡 19岁小伙偕心上人私奔
10年后,徐朝清丈夫患急性脑膜炎去世,她一下子成了寡妇,独自带着4个孩子,最大的9岁,最小的才1岁。
“娃儿恁多,老人不管,还说我克夫,苦啊!”说起往事,徐朝清眼里泪花直闪:“没得吃的,我就背起娃儿到山上捡火碳子(一种野生菌)吃,啥子作料都没得,3分钱一斤的盐都买不起。我就编草鞋卖钱,一双可以卖5分钱……”
这一切,适年16岁的刘国江都看在眼里,他想帮她,但怕被拒绝,又怕被人笑话,再说,他也不知从何帮起。
一个傍晚,徐朝清背着最小的孩子到村东的飞龙河去打水,不小心掉进河里。刘国江家就在河边,他闻讯赶到,跳进河里救起了徐朝清母子,这也是他第一次正眼看徐朝清。
之后,刘国江常常主动上门帮徐朝清做些体力活:担水劈柴,照应家务。一晃4年,两人都在对方的眼神中读出了些别样的东西。闲话很快传遍整个村子,不断有人找到刘国江,叫他不要为一个寡妇耽搁自己的终身大事,吴家婆婆更是不高兴。也有不少姑娘向他示爱,刘国江理都不理。
1956年8月的一天,刘国江在街上碰到徐朝清,他上前搭话,徐朝清却丢下句:“寡妇门前是非多。”当晚,他悄悄走进徐朝清家,明确告诉她:“我要娶你!”望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小10岁的汉子,再望望自己4个孩子,徐朝清边哭边摇头。刘国江急了,一把抱住她:“真的!”
第二天一早,村里人发现徐朝清和她4个孩子不见了,一同消失的,还有19岁的刘国江。
“第二天下午,我们就到了这里,这个地方我以前打柴来过,知道有两间没人住的茅草屋。”说起当时的勇气,刘国江至今得意。
与野兽争食相伴 深山中他们养大7个孩子
从此,和刘国江、徐朝清相伴的,就只有孩子及蓝天白云、大山荒坡、古树野猴,但没有闲言碎语。
带去的粮食很快吃完,刘国江就到河里去捕鱼,徐朝清则去挖野菜。他们在山林里摘野核桃、野枣,把木浆树叶摘下晒干,磨成面粉,以备荒饥。一天,刘国江在树上发现了一个蜂窝,他受了启发,开始自己养蜜蜂,酿蜂蜜卖钱,一直到现在。
他们还在房前屋后开辟了几块菜园,分别种上土豆、红薯、玉米。可一天夜里,一群猴子将即将成熟的玉米偷了个精光。
1957年6月,一场暴雨将他们居住的茅草屋屋顶冲垮,刘国江只得牵着徐朝清和孩子来到山梁上最高的一个岩洞,那儿成了他们临时的家。
最让他们恐惧的不是狂风暴雨,而是山里的野兽。“很多个晚上我都听到老虎在叫,声音好大,地都在抖。”说起老虎,徐朝清至今仍一脸惧色。那晚,她在岩洞里哭着对丈夫说:“我好想有间瓦房住”。
刘国江什么也没说,第二天一早,他就带着全家到两公里外的山坳里背泥巴烧瓦。一家人背泥巴背了一年,刘国江用石头砌了个窑子自己烧,又烧了一年,才烧齐所需的瓦。
“这些瓦就是那时烧的。”刘国江指着屋顶的瓦得意地说。记者还在地坝上发现一个用竹子做的竹夹,一打就发出巨大的“啪啪”声,这是撵猴子用的。“这几年没听到老虎叫了,可常有猴子来偷粮食,昨天还来了只老鹰,把一个正在生蛋的母鸡叼走了。我不敢打,听说打了要遭枪毙。”
“从山下带来的最小一个孩子5岁时掉进粪坑死了,我们后来又生了4个孩子,都是‘小伙子’接的生。1963年生老三刘明生时,我吃掉了家里最后两个鸡蛋。第二天,我趁他出去打野兔,悄悄上山挖野菜,他回来吓惨了。”用大山里的野菜和兽肉,徐朝清和刘国江将7个孩子拉扯成人,现在曾孙都有了。
他们有时也会下山,走4个多小时到最近的长乐集市买猪仔、买修路用的铁钎、送孩子到高滩小学念书…… 为爱凿路半个世纪愣头青修成了白发翁
半坡头在高滩村背后的深山中,和村上原本只有一条荆棘丛生的小路相连,当年他们就是由这条路上的山。
怕老伴出行摔跟斗,刘国江从上山那年起,便开始在崎岖的山崖和千年古藤间一凿一凿地开造他们的爱情天梯。
每到农闲,刘国江就拿着铁钎榔头、带着几个煮熟的洋芋一早出门。先在顽石上打洞,然后站上去,在绝壁上用泥土、木头或石板筑阶梯。饿了,啃几个洋芋;渴了,喝几口山泉。
现在刘国江已经由小伙子变成了老头子,铁钎凿烂20多根,青山白云间,他奋力打凿,修了半个世纪的山路。
记者突然感到,古往今来文人墨客对爱情的诠释,在这条爱情天梯前,显得那么苍白与空洞。
“我心疼,可他总是说,路修好了,我出山就方便了。其实,我一辈子也没出山几次。”摸着老伴手上的老茧,徐朝清眼里流出了泪水。
“我还能动!”刘国江伸手为老伴擦去泪水。两人旁若无人地互相心疼着,沉浸在他们的二人世界里,似乎忘了有外人在场。
“家务事怎么分工?”记者极不情愿打断他们。“我不会让她干重活,她年纪比我大,洗脚水都是我给她打。”刘国江说。
“我们两个一天也分不开。”徐朝清说,50年来,刘国江从来没将她一人留在家里过夜。他们从没到过江津县城,就算中山镇,刘国江也只去过几次。
不管谁有事出山,另一个准会在天黑前来到山下的独木桥等候,等心爱的人一起爬上爱情天梯回家——桥那头便是凡人的世界,他们没事从不过桥。
坐了一会,徐朝清非要请记者吃饭,说才杀了过年猪。酒菜很快弄好,但家里只有两个酒杯,便用碟子代替。酒过三旬,刘国江突发兴致要唱山歌。“年轻时经常唱,现在老了,没事也和老妈子在家吼两句。”
黄腔白调,徐朝清和刘国江开始合唱《十七望郎》: 初一早起噻去望郎 我郎得病睡牙床 衣兜兜米去望郎 左手牵郎郎不应 右手牵郎郎不尝 我又问郎想哪样吃
郎答应:百般美味都不想 只想握手到天亮 初二说噻去望郎 ……
恩爱夫妻最后心愿百年之后合葬大山中
半个世纪过去了,二老的结婚证早已被虫蛀烂,当年的闲言碎语也烟消云散,但二老仍不愿下山。村里一名叫邹家明的长者告诉记者:“恁多年了,没人说啥子了。当年别人说三道四,他们就不晓得跑到哪去了,前几年才听说在半坡头上,那山恁高,又有老虎,我都没去过。”
二老的女儿们早已嫁出大山,儿子们也出山当了倒插门女婿。因为儿女在山外,老两口近年来与外界接触多了些,但他们仍不喜欢外面的世界。住在山脚下的三儿刘明生有空就会上山帮父母干点力气活。“我多次让他们下山住,可他们说习惯了山上的生活。”
“她年纪大点,我能照顾她多久就多久。”刘国江说,他们二人约好,谁先走了,另一个就将其葬在山上,然后下山和儿子住,死后要运上山和老伴合葬。“娃儿大了,除了对方,没得啥放不下的,死了能一起葬在这山上就行。”
第92章:结局
回去的路上,江忍一直没有说过一句话。
他的一切疯狂,似乎随着十二月的冰雪化去。她扣住他的手,本来要从医院回廊往回走。孟听还需要住几天,他的脚还没养好就到处跑,重新伤了一回。
孟听给保镖比比划划,配着沙哑的嗓音:“嗯,找个轮椅,推他过去。”
那只扣住她的手猛地一紧,随即又松开。
孟听握住男人的大掌:“怎么了?”
“你到底明不明白?”他压低了嗓音,几近低吼,“那报告单是真的,我精神不正常。心理有问题,我和那些疯子没什么不同!”
他绷着破碎的嗓音,死死盯着她的眼睛:“他们找到的那些东西也是真的!我带着那些去找闻睿了,我差点……”
她不想再听他侮辱自己,她打断他:“江忍,我明白。”
他一瞬安静下来。
医院的回廊就他们两个,保镖很快复返,把轮椅放下,又赶紧离开。
她让他坐下,男人的身躯却僵硬似铁,用一种无声的方式与她对峙。
孟听有些无奈:“我明白,所以你又要和我分手吗?”
那两个字刺痛了他的心,他猛然抱住她。
折腾一晚上,他们背后就是快要升起的朝阳。
听说化雪的时候,比下雪还要冷。
她想听他的选择。
一切都变了,他们会长大,可是有一样东西,从朝阳初升到日落,从前世到今生,永远不会变。
说来惭愧,他曾轻轻说,什么都在变,江忍却依然是曾经的江忍。
孟听环住他劲瘦的腰。
他用压抑到极致的嗓音说:“不分手,别离开。”
这六个字,让他闭上眼。
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的,他在今夜做的事,换做任何一个姑娘,都不会再敢和他在一起。他也确实被逼疯了。可是他只想求求她别离开。
陪他一年是一年,陪他一分钟是一分钟。
别离开。
她弯唇,轻轻地笑:“好,不分手,不离开。”
孟听让他在轮椅上坐好,然后蹲在他腿边:“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江忍,你生病了。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好……”
他眸色漆黑,渐渐起了波澜。
孟听按住他的手,继续说完:“可是你的病是我。”她笑起来,“我和车子掉下山坡的时候,竟然谁都没想,只在想你,如果我死了,我的江忍会多难过啊。所以我努力活过来了。我怕你生病,怕你难过,怕你孤单。”
他抿唇,黑眸中满是静谧细碎的光。
“所以,如果你不能好,那就抱歉了,我得看着你一辈子。禁锢你的心,判决你终身囚禁在我身边,江忍,上诉吗?”
彼时朝阳升起来,冬天的第一抹温柔将夜色驱散。
他眼眶温热,低声道:“服从判决。”
~
江奶奶在医院休息了一晚,第二天见到江忍的时候,老人差点又落泪。
老人拉住他的手,苍老的模样让江忍抱了抱她。
小丽说:“江总,祖奶奶睡着也哭了,不知道梦到了什么。”
江忍接过帕子,给老人擦干净脸,低声道:“是孙儿不好。”
后来孟听问他:“你之前做什么了?江奶奶为什么哭得那么伤心?”
他不说话,只是笑着给她别过了耳后的发:“春天快来了。”
她便也笑起来。
“江忍,我高二认识你,如今长大了。”
他笑着嗯了一声,没了后文。
大二下学期开学的时候,他的腿渐渐好了起来。比以前好太多,只不过仔细看,还是有些不对劲,然而他放慢步子,已经和正常人无异了。
他找她那次,到底重新伤了腿。即便好起来了,也不可能完全和以前一样。然而男人气度沉稳,已经看不出来了。
闻睿以绑架罪和几年前的教唆罪入狱。
以他的性格,在里面估计一年都受不了。
江忍养伤的时候,江季显时不时帮忙江忍公司。
似乎随着闻睿伏法,他对闻曼的执念也在慢慢消散了。他终于重新审视,作为父亲,自己这辈子究竟为江忍做过什么。
实在是太少了,江忍的病和江忍最后险些做出来的事,江季显也有责任。
高义很高兴,江忍却说:“别让他碰公司的一切东西。”
江忍活得骄傲,他前两年冬天去小港城一杯杯敬酒时没有低头。如今就不会接受江季显的悔悟。
他的忽视让江季显很难受。
江季显经常来他公司坐坐,江忍不冷不热,江季显最后又只能走了。
江季显抬眸,这座繁荣的城市里,到处都是高楼大厦。
无数先辈和后生,在这座城市漂流、辛苦打拼,可是江忍却在这里站稳了。他在B市有了一席之地,不管谁提起江忍,都不会说他是骏阳江季显的儿子,而是说曦庭的老板。
后生可畏。
江忍的荣誉和骄傲,不属于江季显分毫。
江季显望着这座城市,第一次觉得自己已经老了。老得怀念不动爱情,老得想亲近儿子,可是却发现已经有些晚了。
江季显近来也偶尔想起孟听。
如果当年的闻曼,有孟听的十分之一良善,也许今天全然是另一个结局。
开春江忍已经回到了公司。
孟听坐在他办公桌上看他:“我之前说,如果你手术好了的话……”我就嫁给你。
江忍说:“我才二十一岁。”领不了证。
她居高临下,恼得想踢他。孟听才不信江忍没有办法。
她快大三了,成熟姑娘褪。去了高中那股子青涩。多了几分让人牵肠挂肚的韵
味。
她出落得很好看,孟听有时候看着镜子也会想,如果上辈子没有毁容的话,她彻底长大就是如今的模样。走在路上回头率百分百,带着一整个世界的明媚与欢喜。
当初的小公寓孟听偶尔会去和江忍一起住。
放五一假的时候,舒杨想回一趟家,问孟听要不要一起回去。
周二周三都没课,孟听许久没回家,挺想舒爸爸的。
她请了周一的假的话,就可以和舒杨一起回家了。
她给江忍说了这件事,江忍也不反对,他说:“早点回来。”
孟听笑着点头,欢喜回家了。
江忍比她还早出发去H市。
那天他穿得很正式,高义问他:“江总你是不是很紧张。”
江忍冷冷看他一眼。
高义说:“我当初见岳父也紧张,理解理解。”
舒志桐放下锅铲开门的时候,以为是儿子女儿回来了,一开门就看到了门外高高大大的年轻男人。
舒志桐:“……”
江忍递手中的礼物给他:“舒叔叔。”
舒志桐不接:“客气了,我女儿和儿子都没回来,你要进来等等吗?”
“我来找您的。”
“做什么?”
“提亲。”
舒志桐差点没被自己口水噎死。
江忍站直,用当年在军大院学的,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江忍,男,今年二十一,B市人。祖父做过元帅,家父从商,我是曦庭的创建人。我用一切,换和您女儿相守一辈子。”
他放下抵在太阳穴的手,双手把文件袋递过去给舒志桐看。他的资产,股份,还有转让书。
舒志桐翻了翻,被天价“聘礼”惊呆了。
江忍简直是要卖给他女儿,给他女儿打一辈子工。
舒志桐被巨额财产吓得手软。
“咳咳,你们都还年轻……”
江忍沉默看他,气场比三十岁的男人还成熟。
舒志桐突然觉得没法交流了。
~
孟听晚上回来的时候,舒志桐脸色怪怪的。
“舒爸爸!”
舒志桐叹息一声:“听听长大了。”
舒杨也别过脸笑了笑。
他们放假要回B市前一晚,孟听收到了江忍约她出去的短信。
她没想到江忍也来了,高高兴兴和他一起出去。
“聆听”项目面朝大海,是H市如今最辉煌的建筑,也是他的商业王国第一抔国土。
男人赤着脚,背着背上的姑娘在夕阳下慢慢走。
夕阳已经只剩最后一抹光线,把他们的身影拉得老长老长。
海风吹过来,让人昏昏欲睡,她困乏地睁着大眼睛:“江忍。”
“嗯?”
她娇声道:“总觉得,和你一辈子这样,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江忍咬着舌尖,压着内心的颤栗感。
他还是不习惯听她说情话。
他把她往上颠了颠。
背上的姑娘压过来,在他耳边轻轻道:“你知道你在我心目中是什么样的男人吗?”
“说说看。”他心跳加快。
她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他的心被她言语撩拨地上上下下,快失了常。
她小声又羞涩道:“我只对你一个人撒过娇。”
江忍是那种,荷尔蒙爆棚到想冲他撒娇,在他怀里打滚的男人。
他失笑。
她恐怕不知道,这句话是对一个男人最大的肯定。
夕阳落下,夜幕来临。
他背着她转了一个方向:“抬头。”
上一秒还在观察江忍反应的孟听愣住了。她呆呆抬头:“这是什么。”
远处的“聆听”项目,在此刻全部熄了灯,又有无数户下一刻同时亮起。
身后是蔚蓝的大海,面前是无数高楼,那些全世界为他们点亮的星光。
拼凑起来是一个璀璨的“听”字。
他温柔道:“是我给你的世界。”
守望着大海、天空,在你的故乡,为你留下传奇,成为你的勇士,成为你的国王。
原来那么早,他就在努力打算了。
心动一次,从一而终。
大楼灯寂灭,百姓们恢复正常生活的时候,她还呆呆地反应不过来。
江忍轻轻捏她柔软的脸颊:“伸手。”
她乖乖伸手给他。
他拿出钻戒套进她左手无名指。
她萌哒哒的模样着实可爱。
好半晌,她才心跳飞快地道:“哪有人求婚命令伸手的?”
然而五月的月光下,她的少年,月光下笑得桀骜不羁,一如初见。
她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哪怕如今是初见的银发少年,如今依然能让她心动到不得了。
他一把抱起她:“也没有姑娘傻到让伸手就伸手。”
她轻轻惊呼一声,抱住他脑袋,男人的短发扎手。她清脆的笑声响在他耳边。
~
江忍带她去H市他曾经住过两年多的公寓。
他已经全部打扫了一遍,变得干净整洁。他还记得孟听蜷缩在沙发上,做好饭菜等他回来那一幕,许多年都会成为他心中不灭的明灯。
两个人洗漱完,江忍说:“我给你讲童话故事哄你睡觉好不好?”
她茶色的大眼睛带着水光瞧他,似乎会说话,你会讲童话故事吗?
他低笑了声:“会,过来。”
她走过去。
江忍把她抱在怀里。
她在他怀中,亲昵地蹭蹭他,江忍给她翻一本精装很大的安徒生童话
。
他说:“从前有个巫师,他喜欢上了邻国的公主殿下。可他样貌丑陋,身体畸形,公主极其美丽,他的喜欢被国家所有子民都知道了,全国上下都在嘲笑巫师不自量力。”
她轻轻欸了一声,惊讶睁大眼睛看他。
眸中的光单纯又美丽。
江忍真的会讲童话故事哎。
他笑了声:“巫师不愿意放弃,他只有一身厉害的巫术,于是他独自攀岩过高山,去拿水晶鞋,走过烈火,取来七彩衣,又去海里寻找宝石,为公主做成戒指。”
她第一次为一个故事心动成这样。
仰头看他。
“有了水晶鞋,有了漂亮的衣服,也有了戒指,国王也同意了,可是公主不愿意嫁给他。”
她恼道:“你胡说!”
男人低笑:“她愿意吗?”
她咬唇笑,用力点头。
江忍说:“签聘书。”
他翻到童话最后一页,里面是当初她不肯签字的股份转让书。
他拿着笔,握住她小手:“我的宝贝叫孟听,写名字。”男人嗓音低沉,带着笑,“孟——听——两个字,会写吗?”
他抬眸,才见到她泪光闪闪。
江忍放下笔,连忙哄她:“怎么了?”他知道自己讲故事烂。可是求婚都成功了,这些也都是锦上添花的东西。
她揉揉眼睛:“心疼跋山涉水的巫师。”
“不会,他赚了。”他笑道,“公主是整个大陆最好看的公主。”
他教她:“男人的爱会变,这个世界什么都会变。想变成恶龙,把世上最好的东西都抢来给你,这样哪怕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谁也不会欺负你。”
“江忍。”
“嗯?”
“这个世界什么都会变,可是你不会变。”她安安静静看着他。
他愣了好半晌,才笑开:“是,我不会变。”
“所以不需要这些。”她羞怯道,“我想看看最初的江忍,可以吗?”她一开始不喜欢他,不关注他,错过了许多他的青春,也没有太过鲜明的记忆。他被迫长大,她也希望他肆意一点。
他无言看她:“真要看?”
江忍沉默片刻:“别后悔。”
他气场秒变:“知道我今晚本来打算干什么吗?”
孟听偏头说:“求婚。”
不是,求尼玛的婚。
是上你。
“给你讲童话故事,是想告诉你,我是个很好的爹。”
她睁大眼。
孟听还没反应过来,他把她翻过来,让她趴沙发上。脱。她衣服。
肩。带被他扯。断了。
当年的江忍,年少轻狂。
她整个人都是懵的。
男人从她背开始吻,他的吻轻得像羽毛,禁锢她不许动的动作又格外霸道。
这个羞。耻的动作让她蹬了两下腿,她趴着好不舒服,简直让他为所欲为。
他笑了两声:“不许动!”
让你感受个够。
她又羞又急:“我会有心理阴影的,江忍!江忍!”
他低声说:“都记着。”
我的爱,我的痛,我的欲。望,我的求而不得,我的往后余生。
夜很漫长。
她一开始还可以哭几声,后来简直只想挠他。
男人后背的伤,是他曾经走过火海的勋章。
一。夜酣。畅淋漓。
朝阳升起的凌晨,他裹紧怀里睡熟不舒服的姑娘。孟听醒了简直想打他,她是想让本就年轻的江忍活得松快些,不是让他翻来覆去欺负她。
他见她真快哭了。
因为疼,她生物钟又早,早早就醒来了。
他兴奋到一。夜没睡。
他吻她明澈的眼睛,吻她软软的脸颊,吻她樱桃唇。
孟听与他十指相扣,突然很想问一个问题:“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江忍笑了:“下午告诉你。”
下午她休息够了,腿软被他抱出门。
江忍带她来了七中和职高门口。
她抬眸,眼中怀念。
穿着校服的七中学生一个个听见上课铃响赶紧进了教室,隔壁职高的懒懒散散慢悠悠走进去。
他们一如曾经她和江忍的模样。
学子们走了一届又一届,只有校园,永远保持着当年的模样。
目送一代又一代人青涩又甜蜜的青春。
他抱着怀里的姑娘去公交站。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她不知道多少次在这里等车回家。
他在小巷尾,难耐地嚼着口香糖,下巴搁在山地摩托车车头觊觎她。
想带她回家。
那个时候槐花开了,漫天的白色花朵经风一吹飞舞,落在她发上。他看得心扑通扑通跳。
从她不漂亮普普通通的时候,到她成为校花的时候。见她一次,喜欢一次。如今他在的地方,就是她的家。
孟听伸出手,槐花落进她掌心。
她抬眸看他。
仿佛真的透过几年光阴,看见了最初的少年。
摩托车声音割裂风声。
她的少年拿下头盔。
他银发黑色耳钻,弯唇不羁一笑,逆了一个世界的光。
老金是一个送奶员,他每天在凌晨的时候就会骑着摩托车挨家挨户的送牛奶,一天老金在经过一段上坡路时,车轮压倒石头,石头被弹飞打到了以捡废品为生的宋奶奶,宋奶奶因此倒地。老金连忙过来询问她伤到了没有?虽然他们每天都会在路上相遇,但是从来没有交流,这次之后俩人便认识了。
宋奶奶
在下雪天老金会帮体弱的宋奶奶推车,他会担心宋奶奶没有出现在路上是不是有了意外,他甚至还会收集店里的空奶盒为宋奶奶送去。他刚提着奶盒准备进去,却看到宋奶奶在一个老头的帮助下推车子,老金以为这是宋奶奶的老伴,便尴尬的准备离开,不过宋奶奶叫住了他,还向老金介绍身边的老头。原来这老头是停车场的管理员老张,听后老金的嘴角忍不住上扬。
这个老张每天都会到停车场工作,出门时他都会习惯性地将院门锁好,因为老张家里还有一个得老年痴呆的妻子,老张很爱她,怕她乱跑。
一天老张的闹钟坏了,醒来的时候老张已经迟到了,他慌慌忙忙地跑去上班,却忘记锁好院子大门。随后老年痴呆的妻子也从大门出来了,这边老张也忽然想到大门没锁,他委托宋奶奶去帮自己锁好大门。但当宋奶奶来到老张家时,傻婆婆已经不见了,两个开始到处寻找。
老张
周末老金不用送奶,他早早的出来遛弯,刚好遇到了迷路的傻婆婆,两人坐在秋千上。傻婆婆将老金认成了自己老公,他拨动着老金的白发说:“老公,不要变老啊”。老金带着她骑上摩托车去寻找家,傻婆婆紧紧的抓住老金在后面坐着,开心极了,在她的世界里是老张带着她在浪漫骑行。
这边老张和宋奶奶兵分两路继续寻找着傻婆婆,宋奶奶准备去报警却刚好碰到了老金,然后他们一起去找老张,老张大声喊着妻子跑来,一把抱住妻子,然后他背着傻婆婆回家。宋奶奶和老金就这样目送着他们,宋奶奶眼睛湿润的说:“两个人这样变老,真美好!”对啊,这才是让人羡慕的爱情啊!
老张和傻婆婆
原来宋奶奶年轻时背着母亲和一个男人私奔来到了这里,有一个女儿,但是后来男人抛弃母女二人,再后来女儿因病夭折。宋奶奶觉得没脸回去面对母亲,从那之后宋奶奶就再也没有感受到幸福了,一个人孤独的生活着。老金听了宋奶奶的身世后很是同情,本来就对宋奶奶有着一丝情愫的老金决定追求宋奶奶。
他给宋奶奶写了一封信约宋奶奶在相识的地方见面,老金精心打扮一番就赴约了,可是宋奶奶根本不识字,她只能寻求老张的帮助才知道信中的内容。这时老金已经等了三个小时了,宋奶奶急忙跑来,老金却藏到街角,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出来,说自己刚刚吃过饭也才刚刚到达,但是肚子中的咕噜声和流下了的鼻涕出卖了他。宋奶奶向老金道歉,并不好意思地说自己不识字,虽然约会泡汤了,但是宋奶奶来了说明他没有被拒绝。
之后老金依然会写信给宋奶奶约会,但信的内容从文字变成了漫画,他们坐着公交去游玩,老金会把年轻人从座位上赶下让宋奶奶坐,还学着年轻人一样带宋奶奶去高档餐厅用餐,却因为昂贵的价格两人灰溜溜地离开,他们开心地吃着路边摊。他平时依旧会将空奶盒整理好拿给宋奶奶,不过在袋子里还会有一盒新鲜的牛奶。
一天老金提着空奶盒去找宋奶奶,却碰到了宋奶奶和老张不知道在做什么,等宋奶奶走后,老金满脸醋意的警告老张。老张告诉老金,宋奶奶是在和他学习写字,然而最开始学的字就是老金的名字,老金听后开心地笑了。回到家后孙女说明天是宋奶奶的生日,她鼓励老金去跟宋奶奶表白,老金看着桌子上妻子的照片陷入了回忆。
年轻时老金脾气非常大,从来不知道体贴妻子,最后妻子被查出胃癌晚期,他问医生这个疼吗?医生告诉他疼得要死,老金作为最亲近的人却从未察觉妻子的疼痛,病床上的妻子想要喝牛奶,老金第一次去为妻子买东西,虽然医生告知病人不能喝乳制品,但是妻子依旧喝了,心满意足的离开了。之后老金就开始了送奶的工作,甚至去祭祀妻子时也会带上牛奶。在妻子的墓前,他问妻子会介意他向宋奶奶表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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