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藩王有实权,但是不可以有自己的军队!
明朝的诸侯国是伴随着帝国的发展一直难以解决的大问题。"靖难 "是诸侯国的必然结果。但总的来说,这是一个不断削弱的趋势。到了洪武末年,诸侯国制度基本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从建文帝时期开始,诸侯王要么被剥夺了护卫,要么被玷污为平民,要么被迁出军事要塞,其权力被大大削弱。
明成祖即位后,对诸侯的一系列打击使他们在国家事务中完全失去了政治活力。经过仁宗和宣宗时期,诸侯国的力量被明朝的建文帝和成祖大大削弱,很难形成威胁中央皇权的力量。1368年,明朝建立后,朱元璋任命其长子朱标为太子,确立了长子继承制。后来,他和他的顾问总结了宋朝和元朝灭亡的教训,认为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 "君弱臣强"。朱元璋认为,为了使明朝长治久安,必须防止皇室内部的权力和地位之争,加强中央集权,模仿祖先实行分封制,"守帝王之家"、"守边"、"守边,翼守王室"。
所以其在洪武二年(公元1369年)建立的诸王制度中规定:皇子为亲王。太子的长子,十岁左右,被任命为王爷的儿子。十岁时,被任命为郡王。国中长子为郡王,国中长孙为长孙,被授予镇国将军、府国将军、曾孙封国将军、四世镇国中尉等称号。王室成员出生时由礼部命名,王室成员成年后结婚。工资由朝廷支付。明洪武三年,朱元璋开始册封二十四子一孙到山东、山西、河南、陕西、甘肃、湖广、四川、江西等地,目的是为了 "镇守边疆,护卫王室"。
诸王都参与了军事事务,逐渐形成了外重内轻、强枝弱叶的局面。据记载,从明洪武三年(公元1370年)到明洪武二十四年(公元1391年),各诸侯国被授予不同的权力。二十四个诸侯国中,有九个是在长城沿线建立的,其余的则是从全国各地分出来的。其中,秦王朱樉在西安,晋王朱㭎在太原,燕王朱棣在北平,代王朱贵在大同,清王朱栴在宁夏。
12个,分别是韩幼娘、玉堂春、雪里梅、马怜儿、成琦韵、高文心、雅丽·阿德妮、崔莺儿、永福公主朱秀宁、朱湘儿、张符宝、银琦公主。
1、韩幼娘
韩幼娘,在众妖娆中不算最漂亮,身段不算最好,武功不算最高,不是外国友好人士,不会医术,也无甚智谋能相助夫君。
但是她却是杨凌始终不变的最爱,为了她杨凌可以抗旨不遵,可以牺牲自己的一切,乃至于生命。
无论是棺堂被逼时流下的泪水,还是与丈夫一起喝下的那半碗粥。还有那层薄薄的被子,那个躲在柴垛下瘦小身影,那双略微粗糙的小手。
2、玉堂春
本名周玉洁,幼时被父亲卖入青楼“莳花馆”由于当时的太子朱厚照(正德皇帝)当应为杨凌取出郑和航海图而微服出宫,出于好奇,来到“莳花馆”之后,恰巧遇到有人想强抢玉堂春,并打伤朱厚照。
朱厚照大为恼火,在一见倾心的唐一仙的言语刺激下,命杨凌抢回玉姐儿的卖身契。杨凌设计夺回卖身契后,得知朱厚照对玉堂春、唐一仙、雪里梅中一人有意,又无法确定到底是谁,故将三人全部接回家中。
后杨凌陷于“金井案”入狱,礼部尚书王琼之子王景隆垂涎玉堂春美色,花言巧语,想将玉堂春策反,用来陷害杨凌,并想将玉姐儿据为己有。
玉堂春识破其计,假意答应,在大堂上突然说出实情。正德皇帝将其和雪里梅同赐予杨凌为妾。
后王景隆被判在皇陵做苦役,逃出后想杀死玉堂春,假冒玉姐儿的父亲将其诓骗出来,被杨凌识破,救下玉姐儿。与杨凌成婚后,又被敕封为七品诰命夫人。
3、雪里梅
在太子朱厚照(正德皇帝)当应为杨凌取出郑和航海图而微服出宫,出于好奇,来到“莳花馆”之后,恰巧遇到有人想强抢玉堂春,并打伤朱厚照。
朱厚照大为恼火,在一见倾心的唐一仙的言语刺激下,命杨凌抢回玉姐儿的卖身契。
杨凌设计夺回卖身契后,得知朱厚照对玉堂春、唐一仙、雪里梅中一人有意,但又无法确定到底是谁,故将三人全部接回家中。在杨凌家中与其种种,后成为其内人之一。
4、马怜儿
聪明,美丽,会武功。其父亲是鸡鸣驿丞,锦衣卫暗探,后在小王子寇边时死掉。因为怜儿对当时女性地位不满的思想却得到杨凌的认可,而对杨凌产生好感。
在雪洞夜宿后开始对杨凌展开追求,杨凌的拒绝,并没有使怜儿灰心,三箭定情,苦苦等待三年,最终守得云开见月明。是主角较早认识的女子。为杨凌生下第一个女儿杨盼儿。
5、成琦韵
原来是江南名妓,心思缜密,女中诸葛。后来被莫太监娶回家了,最后投靠杨凌了。开始投靠杨凌或许只是利益结合,渐渐的为杨凌所折服。
害怕杨凌看轻,从改头换面(改名换姓),洗净铅华,一心扑在杨凌身上,把心中的爱慕默默埋藏,为杨凌事业做出不可磨灭的贡献,更是对杨凌情深似海,为了杨凌可不择手段、可负天下人。
6、高文心
原来为高太医之女,京城有名的女神医,因为家破被抓进了教坊司,后被杨凌所救,跟杨凌同生共死后爱上杨凌,因治好杨凌的不育之症,得到平妻的待遇,论地位仅次于幼娘。
7、雅丽·阿德妮
原为葡萄牙贵族,葡萄牙皇家海军上尉、圣.佛郎西斯科海事学校教官,火器专家,海战专家,因家族谋反被葡萄牙通缉,辗转来到中国后爱上杨凌,为大明的水师建设有过不可磨灭的贡献。
8、崔莺儿
武功和杨虎差不多高,原为绿林大盗杨虎的老婆,后与主角相遇,在214章本来是柳绯舞与杨凌发生一夜情使杨凌归顺于张寅,崔莺儿穿上柳绯舞的衣服并杨凌药发作,所以杨凌与崔莺儿发生一夜情,怀上杨凌的孩子。
又因杨虎的背信弃义和凶残而与杨虎分道扬镳。因一直记得杨凌的忠告不谋反而导致父亲和山寨的老幼妇孺被朝廷杀害,在苦求杨凌为其报仇未遂后,加入谋反大军,后杨凌用计使她脱罪,从此死心塌地跟着杨凌。
9、永福公主朱秀宁
正德的妹妹,暗恋杨凌很久了,在招驸马失败后,终于对其母坦白了对杨凌的感觉,后经过些许磨难终与杨凌终成眷属。
10、朱湘儿
后晋位公主。脚被杨凌碰,在满朝文武摔倒到杨凌怀里并亲了的脸,全身上下都被杨凌看光,最后嫁给主角了。
11、张符宝
其父亲是龙虎山张天师,钦赐蟒衣玉带,其嫡母因是成国公之女,其家族故而得兼国师与勋戚的双重身份,符宝算来可是成国公的外孙女儿,出身,家世极为显赫尊贵。
其父亡故后胞兄承接天师之位与托幼之责。符宝虽为庶出,却极受亡父与兄长爱护。天真可爱的符宝也一心修道成仙,却因为姻缘天定,最终没能逃出杨大扫把的手心。
12、银琦公主
出场最晚,着墨最少宛如素描的金钗。她是大明朝塞外藩属朵颜三卫首领花当之女,先是因为父亲被正德皇帝封汗而成为公主,后因父亲战死而成为了女王,最后嫁给了杨凌。
——回到明朝当王爷
明朝的藩王们,应该是大明帝国中最超然的群体了。不用承担什么重大责任,却可以安居王府享受荣华富贵。回到明朝当王爷,也是许多人的梦想。不过你以为,在明朝当了王爷,就可以横行无忌,没人能治你了吗?实际上,到明朝中后期,大明无数天潢贵胄,过的都是一种类似高级囚犯的生活,管理相当严格。
谁能管这些皇亲国戚?除了唯我独尊的皇帝,还有一个非常威武的部门——宗人府。在《大明会典》这本明朝官方重典里,宗人府在官职表中高居首位,就连号称“天官”的吏部都屈居其后,可见其地位之超然。从王爷你出生取名字开始,再到读书、冠礼,再到婚丧嫁娶,再到你后代的婚丧嫁娶……反正只要和你王府有关的事儿,宗人府都要掺和一脚。
自明太祖朱元璋开始,明朝的皇帝们就制定了种种规矩,来管束王爷。比如朱元璋颁布的《皇明祖训》,就给藩王的行为划定了许多禁区。例如:分封出去的藩王,来朝见皇帝时,路上所有花销都要自行解决,不得动用国库财产,更不得打扰地方官。而且,亲王决不能结交“奔竞佞巧”之人,否则一律法办。
如何法办?若是轻罪,那么爵位降等,亲王降为郡王,郡王降为镇国将军;重罪,则直接废为庶人;再重,那就要发配到“凤阳高墙”去了。
所谓凤阳高墙,位于“中都”凤阳,乃是皇室专用的监狱。皇室成员但凡犯重罪获谴,都会被关进这个监狱里。建文帝朱允炆的儿子朱文圭,靖难之后就被关在高墙里,直到明英宗天顺年间才放出来,据说由于他和外界接触太少,出来的时候连牛马都不认识,完全成了废人。
不过总体而言,朱元璋时期藩王的权力还是不小的,毕竟封出去的都是他的子孙辈,他没有多少顾虑。但后来就不一样了,明成祖朱棣自己就是藩王造反上位,当然对其他藩王戒心很重,于是,他登基之后,很快着手开始新一轮的削藩工作,藩王的护卫被削夺殆尽,这些曾经不可一世的亲王们,没了兵权,自然也就成了没牙的老虎,动弹不得了。
到了嘉靖年间,嘉靖皇帝颁行的《宗藩条例》,更是把王爷的权力压缩到了极限。藩王不能离开封地擅自出城,不能私自放债,不能购买民女……最狠的一条是“二王不得相见”,什么意思?这么说吧,假如你封了亲王,你弟弟封了郡王,那对不起,你们兄弟以后就不能随便见面了。因此,藩王的活动范围被局限在了封地的城中,除了宅在王府里,也没别的去处。
被折腾了这么半天,王爷们还能干点儿啥事呢?算了吧,咱结婚生几个孩子玩玩还不行么……
且慢!结婚也不是能随便结的!结婚也有规定!
首先,结婚必须先到宗人府履行报备手续。其次,娶媳妇还有个限制条件——王府的亲家,以后全家都不能在做京官。不能在京城当官,这就意味着不能进入权力中心,基本丧失了前途。因此,但凡是诗礼传家有点文化的家族,都不愿意把女儿嫁入王府,那么,王爷们娶到的媳妇都是啥样的呢?这也没法想了……(有女为王妃、男为郡县主仪宾,俱各见在,不许升除京职)
当个藩王多好?
不愁吃不愁穿的,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多好,这是对于安于现状,不思进取的人来说
如果说想要有一些发展,有远大的抱负,那当这个藩王就十分痛苦了
在明成祖朱棣之后的藩王就是如此。
那我们来看看这一辈子究竟是怎么过的?看完之后你还想当一个藩王吗?
明朝藩王分封图
藩王的童年如何度过?在古代,我们都知道立嫡立长作为皇位的继承人,最终才有资格当上皇帝
但也不一定都是这样,也有例外的情况发生,但基本上都是以立嫡立长为标准,成为不了皇帝的,就只能是去做藩王了
当然是藩王的继承上来说,跟皇帝的继承也是一样的道理, 立嫡立长的标准
一般藩王的孩子,作为第一个刚刚出世的儿子,一般这就是以后的藩王的继承人,刚出生,那跟我们现在一样,也是要起名字
话说这朱元璋家的孩子,和未来的下一代的下一代,起名字都是有特色的,能跟元素周期表沾上
其实这并不是朱元璋知道元素周期表,而是朱元璋起名字,按照:
五行之道,金木水火土来的。
据说是给每一个儿子写了一首诗,这以后就是作为起名字的依据
高瞻祁见佑,厚载翊常由,慈和怡伯仲,简靖迪先猷
了解明朝历史的都熟悉这句话,朱棣的这一血脉中,起名字就是按照这个来的
在按照这个取完名字以后就是上报宗人府,这宗人府的作用就是将这些信息记录下来,作为皇家的信息
就这样,这个刚刚出世的儿子,就成为了皇家的一份子
然后随着时间的增长,跟我们现在的孩子也差不多,到6岁或者7岁的时候,就要上学了,开始学习了
我们现在孩子学的那可多了,当然在古代学习的主要都是以四书五经,主要的书籍为主
当然除了四书五经基础的,包括的就多,其次还有:
明太祖宝训
皇明祖训
昭鉴录
孝顺事实
这些都是要学习的,且学习完之后还要考试,考试通过之后才可以封爵位
在学习的时候,大约到10岁左右,学的就差不多了,然后考试,通过之后,就可以册封藩王世子之位
这是基础的,基本上都可以过,也很容易就册封通过了
再过个几年,就成年了,成年后就要行冠礼
这在古代是比较重要的,行冠礼之后就才成年
明朝藩王衣冠照
到年龄后藩王结婚在时间上过去几年之后,藩王就可以继承父亲藩王的位置了
到了年龄差不多就要结婚了
古代结婚大多数都是没有感情的,这个一般是正房
第一个正房的结婚都比较复杂:
纳徵
发册命使
册至妃家
铺房
醮戒
妃家醮戒
亲迎
合卺
最后才是入洞房,这是正房要遵循的步骤,如果后面要纳妾就没有这么多的事了。
藩王究竟有多大权力在明成祖朱棣没有削藩之前,藩王的权力还是挺大的,基本上是要什么有什么
金钱和势力都有,还有兵权
但这样并不是很好,明成祖朱棣在没有当皇帝之前,就是一个藩王,他就是造反最终才成为的皇帝
所以在明成祖朱棣当了皇帝之后,深知藩王的权力不能跟之前一样
不然自己的皇帝位置也很难保住
所以就开始削藩
从明成祖朱棣之后的藩王,基本上就没有什么权力了,很多被限制
1,成年之前不能离开当时的都城北京
2,在成年之后,必须要立即去自己的封地,且永远不能回到当时的都城北京
对于谁来说都很残忍,无论是刚刚成年的藩王还是养育这个藩王的人都很残忍
有一个例子:
当时明朝的太皇太后周氏,有一个儿子,被封为了崇王,是自己的儿子,肯定很喜欢,很想念,更是想见面
毕竟对于母亲来说,感情是很不一样的,有句话说的是:儿行千里母担忧,说的就是母亲
但当时的规定是成年之后,就不能再回来了,是永远都不能回来
想见面只是一个想法,这想法说出来之后,都被当时明朝的大臣们,差点唾沫星子都能给淹死
最后只能是了了
所以对于当时的藩王,来说就像一个囚徒一样,只不过笼子从一个小笼子成为了一个城市
可以说活脱脱就是另一种形式的囚徒,只不过牢笼大了些,是整整一座城。
不光是这样,在明成祖朱棣之后的藩王,基本上就没有任何权力了
他的很多事,可以说一切事务都是由王府长史司的长史所负责
要这个王府长史司的长史这个不是一般人,那都是朝廷的人,听的是皇帝的命令
实在是委屈
除了在自己的封地之外,哪儿都不能去,想去别的地方看山看水都不行
如果喜欢了某一个人,想要给他赏赐,哪怕是个下人,这事还得请教皇帝
得到皇帝的批准之后才可以赏赐
你说说这藩王当的,那是一个委屈
藩王的生活如果对于一些安于现状的人,那正是对了
有的吃有的喝,什么都不用想,舒服的很
俗话说饱暖思*欲
对于吃饱喝足的藩王来说,那就是生孩子了
在明朝的时候,老朱家是比较能生的
据记载,在明朝万历年间,明朝宗室已经有30多万,可想而知,这个家族的人的强大
这么多姓朱的人
到最后明末天启年间,这个时候的明朝的宗室都已经到了60多万
是在是太多
这都可以组成一个军队了,不过是没有战斗力的军队
这60多万人,也不是每个人都能相互认识的,有时候经常闹出笑话,彼此见面了,都知道是老朱的人,但不知道如何称呼对方,好笑的很
最终藩王的结局如何:在明成祖朱棣之后,明末之前:
这样的藩王生活还不错,一辈子吃吃喝喝,主要不犯什么大错,一辈子过的还是挺滋润的,荣华富贵一辈子,日子过的舒坦
这样的结局还是很好的,但有些人可能不一样,有野心有想法的肯定就过的不是很好了
明末之后:
这样的藩王,这个时期的可以说死的都很惨
了解过历史的都知道,基本上都被灭族了
真的是惨不忍睹啊
这样的制度有好有坏,最大的坏处就是又能力的人,在当藩王的时候也得不到重要,且自己的能力都会被埋没
基本上都是碌碌无为的过完了一辈子
如果你是,还愿意当一个明朝的藩王吗?
第二十九回 享福人福深还祷福 多情女情重愈斟情
话说宝玉正自发怔,不想黛玉将手帕子扔了来,正碰在眼睛上,倒唬了一跳,问:“这是谁?”黛玉摇着头儿笑道:“不敢,是我失了手。因为宝姐姐要看呆雁,我比给他看,不想失了手。”宝玉揉着眼睛,待要说什么,又不好说的。一时凤姐儿来了。因说起初一日在清虚观打醮的事来,约着宝钗、宝玉、黛玉等看戏去。宝钗笑道:“罢,罢,怪热的,什么没看过的戏!我不去。”
凤姐道:“他们那里凉快,两边又有楼。咱们要去,我头几天先打发人去,把那些道士都赶出去,把楼上打扫了,挂起帘子来,一个闲人不许放进庙去,才是好呢。我已经回了太太了,你们不去,我自家去。这些日子也闷的很了,家里唱动戏,我又不得舒舒服服的看。”贾母听说,就笑道:“既这么着,我和你去。”凤姐听说,笑道:“老祖宗也去?敢仔好,可就是我又不得受用了。”贾母道:“到明儿我在正面楼上,你在傍边楼上,你也不用到我这边来立规矩,可好不好?”凤姐笑道:“这就是老祖宗疼我了。”贾母因向宝钗道:“你也去,连你母亲也去;长天老日的,在家里也是睡觉。”宝钗只得答应着。贾母又打发人去请了薛姨妈,顺路告诉王夫人,要带了他们姊妹去。王夫人因一则身上不好,二则预备元春有人出来,早已回了不去的;听贾母如此说,笑道:“还是这么高兴。打发人去到园里告诉,有要逛去的,只管初一跟老太太逛去。”这个话一传开了,别人还可已,只是那些丫头们,天天不得出门槛儿,听了这话谁不要去,就是各人的主子懒怠去,他也百般的撺掇了去:因此李纨等都说去。贾母心中越发喜欢,早已吩咐人去打扫安置,不必细说。
单表到了初一这一日,荣国府门前车辆纷纷,人马簇簇,那底下执事人等,听见是贵妃做好事,贾母亲去拈香,况是端阳佳节,因此凡动用的物件,一色都是齐全的,不同往日。少时贾母等出来,贾母坐一乘八人大轿,李氏、凤姐、薛姨妈每人一乘四人轿,宝钗、黛玉二人共坐一辆翠盖珠缨八宝车,迎春、探春、惜春三人共坐一辆朱轮华盖车。然后贾母的丫头鸳鸯、鹦鹉、琥珀、珍珠,黛玉的丫头紫鹃、雪雁、鹦哥,宝钗的丫头莺儿、文杏,迎春的丫头司棋、绣橘,探春的丫头侍书、翠墨,惜春的丫头入画、彩屏,薛姨妈的丫头同喜、同贵,外带香菱,香菱的丫头臻儿,李氏的丫头素云、碧月,凤姐儿的丫头平儿、丰儿、小红,并王夫人的两个丫头金钏、彩云,也跟了凤姐儿来。奶子抱着大姐儿,另在一辆车上。还有几个粗使的丫头,连上各房的老嬷嬷奶妈子,并跟着出门的媳妇子们,黑压压的站了一街的车。那街上的人见是贾府去烧香,都站在两边观看。那些小门小户的妇女,也都开了门在门口站着,七言八语,指手画脚,就象看那过会的一般。只见前头的全副执事摆开,一位青年公子骑着银鞍白马,彩辔朱缨,在那八人轿前领着那些车轿人马,浩浩荡荡,一片锦绣香烟,遮天压地而来。却是鸦雀无闻,只有车轮马蹄之声。
不多时,已到了清虚观门口。只听钟鸣鼓响,早有张法官执香披衣,带领众道士在路旁迎接。宝玉下了马,贾母的轿刚至山门以内,见了本境城隍土地各位泥塑圣像,更命住轿。贾珍带领各子弟上来迎接。凤姐儿的轿子却赶在头里先到了,带着鸳鸯等迎接上来,见贾母下了轿,忙要搀扶。可巧有个十二三岁的小道士儿,拿着个剪筒,照管各处剪蜡花儿,正欲得便且藏出去,不想一头撞在凤姐儿怀里。凤姐便一扬手照脸打了个嘴巴,把那小孩子打了一个斤斗,骂道:“小野杂种!往那里跑?”那小道士也不顾拾烛剪,爬起来往外还要跑。正值宝钗等下车,众婆娘媳妇正围随的风雨不透,但见一个小道士滚了出来,都喝声叫:“拿,拿!打,打!”贾母听了,忙问:“是怎么了?”贾珍忙过来问。凤姐上去搀住贾母,就回说:“一个小道士儿剪蜡花的,没躲出去,这会子混钻呢。”贾母听说,忙道:“快带了那孩子来,别唬着他。小门小户的孩子,都是娇生惯养惯了的,那里见过这个势派?倘或唬着他,倒怪可怜见儿的。他老子娘岂不疼呢。”说着,便叫贾珍去好生带了来。贾珍只得去拉了,那孩子一手拿着蜡剪,跪在地下乱颤。贾母命贾珍拉起来,叫他不用怕,问他几岁了。那孩子总说不出话来。贾母还说:“可怜见儿的!”又向贾珍道:“珍哥带他去罢。给他几个钱买果子吃,别叫人难为了他。”贾珍答应,领出去了。
这里贾母带着众人,一层一层的瞻拜观玩。外面小厮们见贾母等进入二层山门,忽见贾珍领了个小道士出来,叫人:“来带了去,给他几百钱,别难为了他。”家人听说,忙上来领去。贾珍站在台阶上,因问:“管家在那里?”底下站的小厮们见问,都一齐喝声说:“叫管家!”登时林之孝一手整理着帽子,跑进来,到了贾珍跟前。贾珍道:“虽然这里地方儿大,今儿咱们的人多,你使的人,你就带了在这院里罢,使不着的,打发到那院里去。把小么儿们多挑几个在这二层门上和两边的角门上,伺候着要东西传话。你可知道不知道?今儿姑娘奶奶们都出来,一个闲人也不许到这里来。”林之孝忙答应“知道”,又说了几个“是”。贾珍道:“去罢。”又问:“怎么不见蓉儿?”一声未了,只见贾蓉从钟楼里跑出来了。贾珍道:“你瞧瞧,我这里没热,他倒凉快去了!”喝命家人啐他。那小厮们都知道贾珍素日的性子,违拗不得,就有个小厮上来向贾蓉脸上啐了一口。贾珍还瞪着他,那小厮便问贾蓉:“爷还不怕热,哥儿怎么先凉快去了?”贾蓉垂着手,一声不敢言语。那贾芸、贾萍、贾芹等听见了,不但他们慌了,并贾琏、贾、贾琼等也都忙了,一个一个都从墙根儿底下慢慢的溜下来了。贾珍又向贾蓉道:“你站着做什么?还不骑了马跑到家里告诉你娘母子去!老太太和姑娘们都来了,叫他们快来伺候!”贾蓉听说,忙跑了出来,一叠连声的要马。一面抱怨道:“早都不知做什么的,这会子寻趁我。”一面又骂小子:“捆着手呢么?马也拉不来!”要打发小厮去,又恐怕后来对出来,说不得亲自走一趟,骑马去了。
且说贾珍方要抽身进来,只见张道士站在傍边,陪笑说道:“论理,我不比别人,应该里头伺候;只因天气炎热,众位千金都出来了,法官不敢擅入,请爷的示下。恐老太太问,或要随喜那里,我只在这里伺候罢了。”贾珍知道这张道士虽然是当日荣国公的替身,曾经先皇御口亲呼为“大幻仙人”,如今现掌道录司印,又是当今封为“终了真人”,现今王公藩镇都称为神仙,所以不敢轻慢。二则他又常往两个府里去,太太姑娘们都是见的。今见他如此说,便笑道:“咱们自己,你又说起这话来。再多说,我把你这胡子还揪了你的呢!还不跟我进来呢。”那张道士呵呵的笑着,跟了贾珍进来。
贾珍到贾母跟前,控身陪笑,说道:“张爷爷进来请安。”贾母听了,忙道:“请他来。”贾珍忙去搀过来。那张道士先呵呵笑道:“无量寿佛!老祖宗一向福寿康宁,众位奶奶姑娘纳福!一向没到府里请安,老太太气色越发好了。”贾母笑道:“老神仙你好?”张道士笑道:“托老太太的万福,小道也还康健。别的倒罢了,只记挂着哥儿,一向身上好?前日四月二十六,我这里做遮天大王的圣诞,人也来的少,东西也很干净,我说请哥儿来逛逛,怎么说不在家?”贾母说道:“果真不在家。”一面回头叫宝玉。
谁知宝玉解手儿去了,才来,忙上前问:“张爷爷好?”张道士也抱住问了好,又向贾母笑道:“哥儿越发发福了。”贾母道:“他外头好,里头弱。又搭着他老子逼着他念书,生生儿的把个孩子逼出病来了。”张道士道:“前日我在好几处看见哥儿写的字,做的诗,都好的了不得。怎么老爷还抱怨哥儿不大喜欢念书呢?依小道看来,也就罢了。”又叹道:“我看见哥儿的这个形容身段,言谈举动,怎么就和当日国公爷一个稿子!”说着,两眼酸酸的。贾母听了,也由不得有些戚惨,说道:“正是呢。我养了这些儿子孙子,也没一个象他爷爷的,就只这玉儿还象他爷爷。”那张道士又向贾珍道:“当日国公爷的模样儿,爷们一辈儿的不用说了,自然没赶上;大约连大老爷、二老爷也记不清楚了罢?”说毕,又呵呵大笑道:“前日在一个人家儿,看见位**,今年十五岁了,长的倒也好个模样儿。我想着哥儿也该提亲了。要论这**的模样儿,聪明智慧,根基家当,倒也配的过。但不知老太太怎么样?小道也不敢造次,等请了示下,才敢提去呢。”贾母道:“上回有个和尚说了,这孩子命里不该早娶,等再大一大儿再定罢。你如今也讯听着,不管他根基富贵,只要模样儿配的上,就来告诉我。就是那家子穷,也不过帮他几两银子就完了。只是模样儿性格儿难得好的。”
说毕,只见凤姐儿笑道:“张爷爷,我们丫头的寄名符儿,你也不换去,前儿亏你还有那么大脸,打发人和我要鹅黄缎子去!要不给你,又恐怕你那老脸上下不来。”张道士哈哈大笑道:“你瞧,我眼花了!也没见奶奶在这里,也没道谢。寄名符早已有了,前日原想送去,不承望娘娘来做好事,也就混忘了。还在佛前镇着呢。等着我取了来。”说着,跑到大殿上,一时拿了个茶盘,搭着大红蟒缎经袱子,托出符来。大姐儿的奶子接了符。张道士才要抱过大姐儿来,只见凤姐笑道:“你就手里拿出来罢了,又拿个盘子托着!”张道士道:“手里不干不净的,怎么拿?用盘子洁净些。”凤姐笑道:“你只顾拿出盘子,倒唬了我一跳。我不说你是为送符,倒象和我们化布施来了。”众人听说哄然一笑,连贾珍也掌不住笑了。贾母回头道:“猴儿,猴儿!你不怕下割舌地狱?”凤姐笑道:“我们爷儿们不相干。他怎么常常的说我该积阴骘、迟了就短命呢?”张道士也笑道:“我拿出盘子来,一举两用,倒不为化布施,倒要把哥儿的那块玉请下来,托出去给那些远来的道友和徒子徒孙们见识见识。”贾母道:“既这么着,你老人家老天拔地的,跑什么呢,带着他去瞧了叫他进来,就是了。”张道士道:“老太太不知道,看着小道是八十岁的人,托老太太的福,倒还硬朗;二则外头的人多气味难闻,况且大暑热的天,哥儿受不惯,倘或哥儿中了腌舎气味,倒值多了。”贾母听说,便命宝玉摘下通灵玉来,放在盘内。那张道士兢兢业业的用蟒袱子垫着,捧出去了。
这里贾母带着众人各处游玩一回,方去上楼。只见贾珍回说:“张爷爷送了玉来。”刚说着,张道士捧着盘子走到跟前,笑道:“众人托小道的福,见了哥儿的玉,实在稀罕,都没什么敬贺的,这是他们各人传道的法器,都愿意为敬贺之礼。虽不稀罕,哥儿只留着玩耍赏人罢。”贾母听说,向盘内看时,只见也有金璜,也有玉玦,或有“事事如意”,或有“岁岁平安”,皆是珠穿宝嵌、玉琢金镂,共有三五十件。因说道:“你也胡闹。他们出家人,是那里来的?何必这样?这断不能收。”张道士笑道:“这是他们一点敬意,小道也不能阻挡。老太太要不留下,倒叫他们看着小道微薄,不象是门下出身了。”贾母听如此说,方命人接下了。宝玉笑道:“老太太,张爷爷既这么说,又推辞不得,我要这个也无用,不如叫小子捧了这个,跟着我出去散给穷人罢。”贾母笑道:“这话说的也是。”张道士忙拦道:“哥儿虽要行好,但这些东西虽说不甚稀罕,也到底是几件器皿。若给了穷人,一则与他们也无益,二则反倒遭塌了这些东西。要舍给穷人,何不就散钱给他们呢?”宝玉听说,便命:“收下,等晚上拿钱施舍罢。”说毕,张道士方才退出。
这里贾母和众人上了楼,在正面楼上归坐。凤姐等上了东楼。众丫头等在西楼轮流伺候。一时贾珍上来回道:“神前拈了戏,头一本是《白蛇记》。”贾母便问:“是什么故事?”贾珍道:“汉高祖斩蛇起首的故事。第二本是《满床笏》。”贾母点头道:“倒是第二本?也还罢了。神佛既这样,也只得如此。”又问:“第三本?”贾珍道:“第三本是《南柯梦》。”贾母听了,便不言语。贾珍退下来,走至外边,预备着申表、焚钱粮、开戏,不在话下。
且说宝玉在楼上,坐在贾母傍边,因叫个小丫头子捧着方才那一盘子东西,将自己的玉带上,用手翻弄寻拨,一件一件的挑与贾母看。贾母因看见有个赤金点翠的麒麟,便伸手拿起来,笑道:“这件东西,好象是我看见谁家的孩子也带着一个的。”宝钗笑道:“史大妹妹有一个,比这个小些。”贾母道:“原来是云儿有这个。”宝玉道:“他这么往我们家去住着,我也没看见?”探春笑道:“宝姐姐有心,不管什么他都记得。”黛玉冷笑道:“他在别的上头心还有限,惟有这些人带的东西上,他才是留心呢。”宝钗听说,回头装没听见。宝玉听见史湘云有这件东西,自己便将那麒麟忙拿起来,揣在怀里。忽又想到怕人看见他听是史湘云有了,他就留着这件,因此手里揣着,却拿眼睛瞟人。只见众人倒都不理论,惟有黛玉瞅着他点头儿,似有赞叹之意。宝玉心里不觉没意思起来,又掏出来,瞅着黛玉讪笑道:“这个东西有趣儿,我替你拿着,到家里穿上个穗子你带,好不好?”黛玉将头一扭道:“我不稀罕。”宝玉笑道:“你既不稀罕,我可就拿着了。”说着,又揣起来。
刚要说话,只见贾珍之妻尤氏和贾蓉续娶的媳妇胡氏,婆媳两个来了,见过贾母。贾母道:“你们又来做什么,我不过没事来逛逛。”一句话说了,只见人报:“冯将军家有人来了。”原来冯紫英家听见贾府在庙里打醮,连忙预备猪羊、香烛、茶食之类,赶来送礼。凤姐听了,忙赶过正楼来,拍手笑道:“嗳呀!我却没防着这个。只说咱们娘儿们来闲逛逛,人家只当咱们大摆斋坛的来送礼。都是老太太闹的!这又不得预备赏封儿。”刚说了,只见冯家的两个管家女人上楼来了。冯家两个未去,接着赵侍郎家也有礼来了。于是接二连三,都听见贾府打醮,女眷都在庙里,凡一应远亲近友,世家相与,都来送礼。贾母才后悔起来,说:“又不是什么正经斋事,我们不过闲逛逛,没的惊动人。”因此虽看了一天戏,至下午便回来了。次日便懒怠去。凤姐又说:“‘打墙也是动土’,已经惊动了人,今儿乐得还去逛逛。”贾母因昨日见张道士提起宝玉说亲的事来,谁知宝玉一日心中不自在,回家来生气,嗔着张道士与他说了亲,口口声声说“从今以后,再不见张道士了”,别人也并不知为什么原故。二则黛玉昨日回家,又中了暑。因此二事,贾母便执意不去了。凤姐见不去,自己带了人去,也不在话下。
且说宝玉因见黛玉病了,心里放不下,饭也懒怠吃,不时来问,只怕他有个好歹。黛玉因说道:“你只管听你的戏去罢,在家里做什么?”宝玉因昨日张道士提亲之事,心中大不受用,今听见黛玉如此说,心里因想道:“别人不知道我的心还可恕,连他也奚落起我来。”因此心中更比往日的烦恼加了百倍。要是别人跟前,断不能动这肝火,只是黛玉说了这话,倒又比往日别人说这话不同,由不得立刻沉下脸来,说道:“我白认得你了!罢了,罢了!”黛玉听说,冷笑了两声道:“你白认得了我吗?我那里能够象人家有什么配的上你的呢!”宝玉听了,便走来,直问到脸上道:“你这么说,是安心咒我天诛地灭?”黛玉一时解不过这话来。宝玉又道:“昨儿还为这个起了誓呢,今儿你到底儿又重我一句!我就天诛地灭,你又有什么益处呢?”黛玉一闻此言,方想起昨日的话来。今日原自己说错了,又是急,又是愧,更抽抽搭搭的哭起来,说道:“我要安心咒你,我也天诛地灭!何苦来呢!我知道昨日张道士说亲,你怕拦了你的好姻缘,你心里生气,来拿我煞性子!”
原来宝玉自幼生成来的有一种下流痴病,况从幼时和黛玉耳鬓厮磨,心情相对,如今稍知些事,又看了些邪书僻传,凡远亲近友之家所见的那些闺英闱秀,皆未有稍及黛玉者,所以早存一段心事,只不好说出来。故每每或喜或怒,变尽法子暗中试探。那黛玉偏生也是个有些痴病的,也每用假情试探。因你也将真心真意瞒起来,我也将真心真意瞒起来,都只用假意试探,如此“两假相逢,终有一真”,其间琐琐碎碎,难保不有口角之事。即如此刻,宝玉的心内想的是:“别人不知我的心还可恕,难道你就不想我的心里眼里只有你?你不能为我解烦恼,反来拿这个话堵噎我,可见我心里时时刻刻白有你,你心里竟没我了。”宝玉是这个意思,只口里说不出来。那黛玉心里想着:“你心里自然有我,虽有‘金玉相对’之说,你岂是重这邪说不重人的呢?我就时常提这‘金玉’,你只管了然无闻的,方见的是待我重,无毫发私心了。怎么我只一提‘金玉’的事,你就着急呢?可知你心里时时有这个‘金玉’的念头。我一提,你怕我多心,故意儿着急,安心哄我。”那宝玉心中又想着:“我不管怎么样都好,只要你随意,我就立刻因你死了,也是情愿的。你知也罢,不知也罢,只由我的心,那才是你和我近,不和我远。”黛玉心里又想着:“你只管你就是了。你好,我自然好。你要把自己丢开,只管周旋我,是你不叫我近你,竟叫我远了。”
看官,你道两个人原是一个心,如此看来,却都是多生了枝叶,将那求近之心反弄成疏远之意了。此皆他二人素昔所存私心,难以备述。如今只说他们外面的形容。
那宝玉又听见他说“好姻缘”三个字,越发逆了己意。心里干噎,口里说不出来,便赌气向颈上摘下通灵玉来,咬咬牙,狠命往地下一摔,道:“什么劳什子!我砸了你,就完了事了!”偏生那玉坚硬非常,摔了一下,竟文风不动。宝玉见不破,便回身找东西来砸。黛玉见他如此,早已哭起来,说道:“何苦来你砸那哑吧东西?有砸他的,不如来砸我!”
二人闹着,紫鹃雪雁等忙来解劝。后来见宝玉下死劲的砸那玉,忙上来夺,又夺不下来。见比往日闹的大了,少不得去叫袭人。袭人忙赶了来,才夺下来。宝玉冷笑道:“我是砸我的东西,与你们什么相干!”袭人见他脸都气黄了,眉眼都变了,从来没气的这么样,便拉着他的手,笑道:“你合妹妹拌嘴,不犯着砸他;倘或砸坏了,叫他心里脸上怎么过的去呢?”黛玉一行哭着,一行听了这话,说到自己心坎儿上来,可见宝玉连袭人不如,越发伤心大哭起来。心里一急,方才吃的香薷饮,便承受不住,“哇”的一声,都吐出来了。紫鹃忙上来用绢子接住,登时一口一口的,把块绢子吐湿。雪雁忙上来捶揉。紫鹃道:“虽然生气,姑娘到底也该保重些。才吃了药,好些儿,这会子因和宝二爷拌嘴,又吐出来了;倘或犯了病,宝二爷怎么心里过的去呢?”宝玉听了这话,说到自己心坎儿上来,可见黛玉竟还不如紫鹃呢。又见黛玉脸红头胀,一行啼哭,一行气凑,一行是泪,一行是汗,不胜怯弱。宝玉见了这般,又自己后悔:“方才不该和他较证,这会子他这样光景,我又替不了他。”心里想着,也由不得滴下泪来了。
袭人守着宝玉,见他两个哭的悲痛,也心酸起来。又摸着宝玉的手冰凉,要劝宝玉不哭罢,一则恐宝玉有什么委屈闷在心里,二则又恐薄了黛玉:两头儿为难。正是女儿家的心性,不觉也流下泪来。紫鹃一面收拾了吐的药,一面拿扇子替黛玉轻轻的扇着,见三个人都鸦雀无声,各自哭各自的,索性也伤起心来,也拿着绢子拭泪。四个人都无言对泣。还是袭人勉强笑向宝玉道:“你不看别的,你看看这玉上穿的穗子,也不该和林姑娘拌嘴呀。”黛玉听了,也不顾病,赶来夺过去,顺手抓起一把剪子来就铰。袭人紫鹃刚要夺,已经剪了几段。黛玉哭道:“我也是白效力,他也不稀罕,自有别人替他再穿好的去呢!”袭人忙接了玉道:“何苦来!这是我才多嘴的不是了。”宝玉向黛玉道:“你只管铰!我横竖不带他,也没什么。”
只顾里头闹,谁知那些老婆子们见黛玉大哭大吐,宝玉又砸玉,不知道要闹到什么田地儿,便连忙的一齐往前头去回了贾母王夫人知道,好不至于连累了他们。那贾母王夫人见他们忙忙的做一件正经事来告诉,也都不知有了什么原故,便一齐进园来瞧。急的袭人抱怨紫鹃:“为什么惊动了老太太、太太?”紫鹃又只当是袭人着人去告诉的,也抱怨袭人。那贾母王夫人进来,见宝玉也无言,黛玉也无话,问起来,又没为什么事,便将这祸移到袭人紫鹃两个人身上,说:“为什么你们不小心伏侍,这会子闹起来都不管呢?”因此将二人连骂带说教训了一顿。二人都没的说,只得听着。还是贾母带出宝玉去了,方才平伏。
过了一日,至初三日,乃是薛蟠生日,家里摆酒唱戏,贾府诸人都去了。宝玉因得罪了黛玉,二人总未见面,心中正自后悔,无精打彩,那里还有心肠去看戏,因而推病不去。黛玉不过前日中了些暑溽之气,本无甚大病,听见他不去,心里想:“他是好吃酒听戏的,今日反不去,自然是因为昨儿气着了;再不然他见我不去,他也没心肠去。只是昨儿千不该万不该铰了那玉上的穗子。管定他再不带了,还得我穿了他才带。”因而心中十分后悔。那贾母见他两个都生气,只说趁今儿那边去看戏,他两个见了,也就完了,不想又都不去。老人家急的抱怨说:“我这老冤家,是那一世里造下的孽障?偏偏儿的遇见了这么两个不懂事的小冤家儿,没有一天不叫我操心!真真的是俗语儿说的,‘不是冤家不聚头’了。几时我闭了眼,断了这口气,任凭你们两个冤家闹上天去,我‘眼不见,心不烦’,也就罢了。偏他娘的又不咽这口气!”自己抱怨着,也哭起来了。谁知这个话传到宝玉黛玉二人耳内,他二人竟从来没有听见过“不是冤家不聚头”的这句俗话儿,如今忽然得了这句话,好似参禅的一般,都低着头细嚼这句话的滋味儿,不觉的潸然泪下。虽然不曾会面,却一个在潇湘馆临风洒泪,一个在怡红院对月长吁,正是“人居两地,情发一心”
袭人因劝宝玉道:“千万不是,都是你的不是。往日家里的小厮们和他的姐姐妹妹拌嘴,或是两口子分争,你要是听见了,还骂那些小厮们蠢,不能体贴女孩儿们的心肠;今儿怎么你也这么着起来了?明儿初五,大节下的,你们两个再这么仇人似的,老太太越发要生气了,一定弄的大家不安生。依我劝你,正经下个气儿,赔个不是,大家还是照常一样儿的,这么着不好吗?”宝玉听了,不知依与不依。要知端详,下回分解。
亲王、郡王的妻妾称谓有嫡福晋、侧福晋、庶福晋、格格之分。
凡正房为“嫡福晋”(将正房称为嫡福晋,又有强调“第一夫人”之意),侧室为"侧福晋"、庶福晋,为侍妾(非正式的称呼)、格格,为最低阶侍妾。
康雍时期,亲王可封侧福晋两人,郡王封侧福晋一人。乾隆时定亲王封侧福晋四人,世子、郡王封侧福晋三人,奉特旨赏给者不拘额数。
扩展资料
福晋称谓来源:
1、蒙古语将汉语“夫人”音译为“fujin”,称汗、贵族妻房为“fujin”;满语承蒙古语,也称其妻房为“fujin”;清代汉语文献中,又将“fujin”写为汉字“福晋”,因有此词。因为此词本来就是汉语“夫人”转音,所以虽然回译时写“福”,但发音仍然是“夫”。
2、《清史稿后妃传序》:“太祖初起,草创阔略,宫闱未有位号,但循国俗称‘福晋’。福晋盖‘可敦’之转音,史述后妃,后人缘饰名之,非当时本称也。”按:此说或有未尽处。满语中另有更近于“可敦”的hadun存在,如称沙俄女皇为hadun han即一例。
-福晋
朱元璋在历经数十年的与各地义军的争斗,最终笑到了最后,朱元璋于南京正式登基称帝,国号大明,年号洪武。而此时登基不足数月的朱元璋就决定了一件影响大明后世存亡的事件,他说到“天下之大,必建藩屏,上卫国家,下安生民,今诸子既长,宜各有爵封,分镇诸国。朕非私其亲,乃遵古先哲王之制,为久安长治之计”。这件事就是效仿商周分封诸侯,当然明朝的诸侯叫藩王,而且也有别于商周的诸侯王。
明朝的藩王是“分封而不锡土,列爵而不临民,食禄而不治事”。就是说明朝的藩王虽有封地和亲王的爵位,但是其封地的所有权还是皇帝的,而虽有亲王的爵位但却管不了封地的百姓,同时虽有俸禄但却不参与朝政。但是不管如何明朝前期的藩王实力却也是极大的,他们拥有自己的军队和臣属,也正是因为如此当朱允炆登基的时候,他才会急着去削藩,在那个时候再不削藩,那些藩王的权力足以影响到皇帝本身。不过最终朱允炆还是失败了,他也成为第一个被地方的藩王兵变打下皇位的大一统王朝的帝王,从这点我们就可以想象当时地方藩王的权势是多么的强大。
不过当曾经的燕王朱棣登基后,他也发觉藩王对于皇权的影响。所以他虽未再削藩,却对藩王做出了种种的限制,最终形成了“藩禁”,自朱棣后诸如藩王不得军队,亦不得干预朝政、所有宗室均不得入朝为官,亦不得从事工商业、两藩王之间非经奏准不得见面、宗室非诏不得踏出封地半步,亦不得私自还京,甚至到后期藩王跟谁结婚都得由皇帝决定。可以说自朱棣之后的藩王虽地位还在,但实际上就是一头头被圈养的猪,他们不能干任何事情就只能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中混吃等死。
当然我们今天不是在解答明朝藩王对于明朝的危害的啦。而是来回答题主所问的明朝藩王的世子继任藩王,其他的儿子是怎么安排的。
首先明朝皇帝的儿子不管他的能力如何,只要是皇子一律封亲王,岁禄万石。后亲王的嫡长子到十岁就会被封为王世子,视为一品,同时如果后有嫡长孙出生则会被立为王世孙,同样视为一品,之后亲王去世则嫡长子继亲王位,若亲王还没去世嫡长子去世,则之后有嫡长孙继亲王位。
亲王除了王世子外,其余诸子皆封郡王,岁禄二千石。后郡王嫡长子封郡王世子,嫡长孙则封郡王世孙,都视为二品。其继承同亲王一样,若郡王死嫡长子继承郡王,若郡王在嫡长子死,后郡王死则嫡长孙继承郡王。
郡王除了郡王世子外,其余诸子皆封镇国将军,岁禄千石。镇国将军之下的爵位嫡长子和嫡长孙皆不予封号。镇国将军死则长子继承,若长子死则有长孙继承。
镇国将军除长子外,其余诸子皆封辅国将军,岁禄八百石。辅国将军死则长子继,长子死则长孙继。辅国将军除长子外,其余皆封奉国将军,岁禄六百石。奉国将军死则长子继,长子死则长孙继。奉国将军除长子外,其余诸子皆封镇国中尉,岁禄四百石。镇国中尉死则长子继,长子死则长孙继。
镇国中尉除长子外,其余诸子皆封辅国中尉,岁禄三百石。辅国中尉死则长子继,长子死则长孙继。辅国中尉除长子外,其余诸子皆封奉国中尉,岁禄二百石。之后不管是长子还是其余诸子皆为奉国中尉,永不再降,皆可世袭罔替。
当然不管明朝宗室的爵位如何的降,他们的生活可比那些明朝官员和百姓好的多了,虽然自由被限制,但是好歹是吃穿无忧。而且很对人都知道明朝之所以会灭,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明朝的宗室到后期太过于庞大了,在朱棣之后,明朝的藩王什么都不能干,连出门都不允许,这样的话这些藩王没事就只能在家拼命造娃,久而久之明朝的宗室就越来越多了。再加上明朝对于宗室都会分爵位,并给予俸禄,而且他们又不干活只能等待百姓的供养,并老是站着茅坑不拉屎,在当时全国有三分之二的土地被这些宗室占据着,你说百姓能不造反吗?
韩国呢 和朝鲜国 在古代是一个国家 国家的名字和民族的名字都是朝鲜
朝鲜呢 是没有皇帝的 朝鲜最高统治者称国王 需要得到中华帝国皇帝的册封才算合法 因为朝鲜是中国的藩属国
而关于朝鲜国王结婚要干啥 你可以参考宋、元、明三代的亲王婚礼规矩 因为朝鲜以前自称小中华 和中国是几乎一样的 明朝以前朝鲜人读写都是用汉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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