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血色浪漫》这部电视剧“害”了不少彼时的年轻人!当年看《血色浪漫》这部电视剧,很多年轻人都为钟跃民的“洒脱”所折服,无拘无束,正营转业放着机关单位不去,居然跑去街边摆起了煎饼摊儿……
可是,很多人都忽略了一点,钟跃民是钟跃民,而你却不是!这一点其实电视剧中的黎援朝在聘用钟跃民做自己下属公司的经理时就已经说得非常“直白”了:“任何历史都是当代史!”钟跃民的父亲钟山岳曾经是四野的师长,当年四野从东北直下两广。后来两广的中高层中很多都是四野的“南下干部”,其中有不少都是钟跃民父亲的老领导、老战友、老部下。换句话说,钟跃民去了可以大大咧咧、直接管人家叫“大爷”“叔叔”,您行吗?
同样,钟跃民下放农村时带着一群知青闹事,结果却遇上了自己父亲曾经的警卫员,也就是剧中的那位“马叔叔”。结果,钟跃民带头闹事,却什么事也没有。而且,“马叔叔”不久便还查出了他们缺粮原因、补足了他们的口粮!后来钟跃民他们没要归没要,但这二者不是一回事。试想,如果那位“马叔叔”不是钟跃民父亲曾经的警卫员呢?钟跃民的结局会怎样?不言而喻……
所以,没有投好胎,那就好好奋斗,千万不要去做脱离了自己圈子的梦。钟跃民可以“洒脱”,甚至去摆煎饼摊儿,但你我还是老老实实工作、踏踏实实做人的好。就比如剧中的李奎勇,当年也是跟钟跃民他们一起插队的知青,可后来呢?李奎勇干什么去了?李奎勇才是绝大多数的你我,不是钟跃民!说句难听的,王某聪就算亏光了五个亿,他依然还是“壕”,可你我别说是亏光五个亿了,亏个五十万恐怕都得伤筋动骨,不是吗?
有人看电视剧《血色浪漫》,盲目学会了钟跃民的“洒脱”,结果“洒脱”没洒脱起来,却害了自己!其实,这部电视剧告诉我们一个道理,什么圈子里的人就做什么样的事儿,别人的“洒脱”您是学不来的。王某聪可以给狗卖那么多苹果手表套腿上,您可以吗?与其羡慕别人的“洒脱”,倒不如脚踏实地做人、本本分分工作,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过好自己的小日子,这才是正道。
已经是大结局了,血色浪漫结局:宁伟夫妇身死,周晓白嫁给袁军,钟跃民仍在路上。可以在西瓜视频上观看全集。
大结局相关剧情内容:宁伟走向钟跃民、张海洋,他说出最后诀别的话:“两位大哥,在上路之前,还劳你们相送,我宁伟够有面子的,谢了。”宁伟掏枪引诱,狙击手击中他的眉心,珊珊也掏枪自尽。钟跃民去看生死之交的李奎勇,只看到李奎勇死前的空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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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集
钟跃民的担忧最终成了现实,宁伟越狱逃了出来,他偷衣服换上,又偷了一辆夏利车逃跑了。做了三陪的珊珊突然接到宁伟的电话,宁伟要珊珊为他买枪。卖枪人想干掉宁伟,不想反被宁伟算计了,他用玩具枪换了真枪,一分钱没花。珊珊牵头儿,宁伟为沈老板干起了毒品交易,为了3分利,宁伟图财害人抢了对方的钱。宁伟在电话亭付电话费被售货员报了警,张海洋找到钟跃民,告诉他越狱的宁伟又犯案了。又有死者眉心中枪,从枪法看肯定是宁伟干的。张海洋、钟跃民都后悔自责,张海洋希望钟跃民帮忙劝宁伟投案自首,他知道在部队,宁伟就听排长钟跃民的话。复员后,又是钟跃民借给宁伟50万作生意让人骗了,连累钟跃民坐了牢,而钟跃民不忍亲手把当年的士兵送上刑场。张海洋接到电话:发现目标宁伟,他劫车向北郊废弃的钢材厂跑了,武警部队配合行动,宁伟又抢劫换车,逃出了包围圈。
第二十九集
珊珊与宁伟相爱了。宁伟暗地里报答钟跃民,他要女友带人到高开的泰岳餐厅消费,他还收拾了来餐厅讹诈的地痞马五。钟跃民为女友高过生日,宁伟暗地里买单。张海洋突然想到珊珊每天带人到泰岳餐厅消费,而这个珊珊就是宁伟受审在旁听席上痛哭的女孩子,这是一条线索。周晓白和高进行了一次推心置腹女人间的谈话。某歌舞厅,震宇公司的张震宇看到宁伟干净利落收拾自己保镖的场面,约宁伟当助理,宁伟没兴趣,他说可以干一次付一次款。
第三十集
张老板要对欠5000万不还的于老板下手,宁伟干净的干掉了于老板和身边的女人。在商厦闲逛的珊珊接电话,警察李东平跟踪她到塘沽海滨区,宁伟用枪把李东平打昏离去。钟跃民买了一辆切诺基,高对钟跃民百依百顺。开车的钟跃民碰上了欲讹诈的曹阳,从曹阳口中知道其余几个知青钱杰民、郭洁生活却很窘迫,钟跃民要他们到泰岳餐厅来干,高为留住钟跃民高兴的答应了,当年插队的知青都聚在泰岳餐厅。钟跃民下一步打算,再开一个餐厅,大家再重聚到一起。高琦劝妹妹骂钟跃民的话,让出租车司机李奎勇听见了,他对高琦骂钟跃民不依不饶时发现了宁伟的身影。他驱车跟踪并打电话通知钟跃民。宁伟把李奎勇引诱到一处未完工的大楼厅,准备收拾二人。
作为一个追剧的我分享给大家我喜欢看的电视剧是我的荣幸。
第十六集
侦察营里,钟跃民、张海洋、吴满囤在庆贺提干,为告别士兵生活、为新的人生,3个战友又拥抱在一起,与上一次不同的是,这一次不是泪流满面而是喜庆欢笑。石川村的郑桐和蒋碧云,也在为自己的命运挣扎着,他俩想应聘到县教育局报名当教师。考场上,考官惊叹郑桐的知识,预先告诉郑桐他被录取了。一晃3年,钟跃民已是连长,吴满囤是指导员,张海洋当了参谋,他们3个目睹了已是代理排长的宁伟和一个老兵打架,几个人都不是他的对手,幸好钟跃民及时制止了,宁伟只服钟跃民。回京操练的钟跃民从郑桐处得知,袁军上了军校,郑桐在京读研,蒋碧云大学毕业到中学教书,周晓白在北京总部医院,钟跃民却向他打听秦岭的下落。秦岭在西安某歌舞团当了歌唱演员,一个有妇之夫的华侨款爷叶楚良在追求她,团长想利用秦岭,让叶楚良为剧团赞助。回到北京的钟跃民,为张海洋和周晓白撮合,但周晓白依然喜欢着钟跃民。
第十七集
叶楚良开车撞人,秦岭帮助解了围,他展开了对秦岭的追求。周晓白打电话质询张海洋,是否向钟跃民说爱她,张海洋在电话里支支吾吾,周晓白挂了电话。钟将军想抱孙子了,军部却来了加急电报,只得让儿子回部队。军长亲自点将组成特遣队,把在边境坠落的直升机上的绝密文件取回来,钟跃民、吴满囤、张海洋、宁伟又凑到了一块儿。钟跃民带领特遣队做着充分的物质准备和精神准备,迎接这场和平年代的特殊战斗。秦岭佯装试探武团长,武团长原形毕露,她决意离开歌舞团。
第十八集
北京,郑桐毕业后放弃仕途选择了做学问,他和蒋碧云为房子发愁。秦岭离开了歌舞团。钟跃民、吴满囤、张海洋等要出发了,在生或死面前,他们各自表露了心意。无奈的秦岭答应了叶楚良的求婚,等他离婚后比翼齐飞。亚热带丛林,特遣队遇上了武装走私分子,经过了一场惊心动魄的丛林战,匪徒们被制服了。宁伟的特殊军事才能显露无遗,他救了张海洋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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顽主
作者:王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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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作家,叫宝康——您没听说过?”
“哦,没有,真对不起。”
在“三T”公司的办公室里,经理于观正在接待上午的第三位顾客,一个大脑瓜儿细皮嫩肉的青年男子。
“我的笔名叫智清。”
“还是想不起来。您说吧,您有什么事,不是想在我们这儿体验生活吧?”
“不不,我生活底子不体验也足够厚。是这样的,我写了一些东西,很精彩很有分量的东西,都是冷门,任何人看了脑袋都‘嗡’一下,傻半天——我这么说没一点言过其实,很多看过的人都这么认为,认为起码可以得个全国奖,可是……”
“落了空?”
“准确的说我压根没参加评奖,我认为毫无希望。瞧,我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也许你不太了解文学圈里的事,哪次评奖都是平衡的结果,上去了一些好作品,但同样好的作品偏偏上不去。”
“这个我们恐怕爱莫能助,我们目前和作协没什么业务联系,我们缺乏有魅力的女工作人员。”
“噢,我不是让你们去为我运动。我不在乎得不得全国奖,我对名利其实很淡泊的,我只希望我的劳动得到某种承认,随便什么奖都可以。”
“您的意思是说哪怕是个‘三T’奖?”于观试探地问。
宝康紧张地笑起来:“真不好意思,真难为情,我是不是太露骨了?”
“不不,您恰到好处。您当然是希望规模大一点喽?”
“规模大小无所谓,但要隆重,奖品丰厚,租最豪华的剧场,请些民主党派的副主席——我有的是钱。”
“奖品定为每位一台空调怎么样?”
“每位?我可是为自己的事……”
“红花也得绿叶扶,您自个站在台上难道不寂寞?该找几个凑趣的。我想给您发奖的同时也给一些著名作家发奖,这样我们这个奖也就显得是那么回事,您也可以跻身著名作家之列。和著名作家同台领奖,说起来多么令人羡慕。”
“一人一台空调,这要多少钱?虽然我很想有机会和著名作家并排站会儿,可也不想因此倾家荡产。”
“要是您不赞成奢侈,俭省的办法也有,把奖分为一二三等,特等奖为空调您自己得,其余各类为不同档次的‘傻瓜’相机,再控制一下获奖人数,我们只选最有名的。”
“这样好,这样合理多了。”宝康喜笑颜开,“我得空调,别人得‘傻瓜’。你列个预算吧,回头我就交钱。”
“您来付钱时能不能把您的作品带来让我们拜读一下?当然哪篇获奖我们不管您自己定,我只是从来没这么近地和一个货真价实的作家脸儿对脸儿过,就是再和文学无缘也不得不受感动。”
“可以。”宝康既矜持又谦逊地说,“我甚至可以给你签个名儿呢。我最有名的作品是发在《小说群》上的《东太后传奇》和发在《作家林》上的《我要说我不想说但还是要说》。”
“了不起,一定很有意思,我简直都无心干别的了。”
“你说,那些名作家会不会端臭架子,拒绝领奖?”于观把青年作家送到门口,青年作家忽而有些忧心忡忡。
于观安慰他:“不怕的,领不领是他们的事,不领我们硬发。”
“谢谢,太谢谢了。”青年作家转身和于观热情地握手,“灯不拨不明,您这一席话真使人豁然开朗。”
“不客气,我们公司的宗旨就是帮助象您这样素有大志却无计可施的人。”
***
在一条繁华商业街的十字路口,杨重正满面春风地大步向站在警察岗楼底下一个他从未见过面的姑娘走去。
“对不起我来晚了,我紧赶慢赶还是迟到了,你等半天了吧?”
“没关系,你用不着道歉。”刘美萍好奇地看着杨重,“反正我也不是等你,你不来也没关系。”
“你就是等我,不过你自己不知道就是了。今天除了我没别人来了。”
“是吗?你比我还知道我在干嘛——别跟我打岔儿,警察可就在旁边。”
“难道我认错人了?”杨重仍然满脸堆笑,一点也不尴尬,“你不是叫刘美萍吗?是百货公司手绢柜台组长,在等肛门科大夫王明水,到底咱俩谁搞错了?”
“可王明水鼻子旁有两个痦子呀。”
“噢,他那两个痦子还在。今天早晨他被人从家里接出去急诊了,有个领导流血不止。他因而匆匆给我们公司打了个电话,委托我公司派员代他赴约,他不忍让你扫兴。我叫杨重,是‘三T’公司的业务员,这是名片。”
“‘三T’公司?”刘美萍犹疑地接过杨重递过来的名片,扫了一眼,“那是什么?听名儿象卖杀虫剂的。”
“‘三T’是替人解难替人解闷替人受过的简称。”
“居然有这种事,你们都是什么人?厚颜无耻的闲人?”
“我们是正派的生意人,目的是在社会服务方面拾遗补缺。您不觉得今天要没我您会多没趣儿吗?”
“可我不习惯,本来是在等自己的男朋友,却来了一个亲热的替身,让我和这个替身谈情说爱……象真的一样?”
“您完全不必移情,我们的职业道德也不允许我往那方面引诱您,我们对顾客是起了誓的。大概这么说您好懂点儿,我只是要象王明水那样照料您一天,陪您一天。”
“您有他那么温存体贴、善解人意吗?”
“不敢说丝毫不走样——那就乱了——我尽量遵循人之常情吧。你们今天原打算上哪里玩?”
两个人并肩往街里走。
“他答应今天给我买皮大衣的。”
“噢,这个他可没让我代劳。”
“我说不会一样嘛,明水历来都是慷慨大方的。”
***
“活着没劲。”
一个粗粗壮壮的汉子坐在于观办公桌对面沮丧地说。
“活着没劲。”于观心不在焉地附和说。
“那怎么办呀?”
“有什么办法?没劲也得活着呀。”于观抬起头。
“我不想活了。”汉子盯着于观说。
“别别,别不想活。”于观嘟囔着劝道,“好死不如赖活着。”
“那好,你让活那我就活。你给我找点事儿干,我烦了。”
“会玩牌吗?咱俩玩牌吧?”于观提议。
“没劲。”汉子摇摇头。
“那下象棋?”
“更没劲。”
“去公园?划船?看**?”
“越说越没劲。”汉子来了气,“你也就是这些俗套儿。”
“那你说干什么?干什么我都陪着你。”
“跳楼你也陪着——我要你陪干吗?你也不是女的。”
“哦,我们这儿不给人拉皮条。有专门干这事的地方——婚姻介绍所。你要空闲时间太多,可以练练书法,欣赏欣赏音乐或者义务劳动。”
“见你的鬼,闹了半天我花两毛钱挂号你就给我出这些主意,这不是蒙人吗?”
“我也不是神仙,也不是美国大使馆管签证的,个人的幸福要依赖社会的进步,沉住气。”
“你觉着你活着有劲吗?”汉子目光灼灼地问。
于观看看汉子,看不出他是不是在挑衅。
“挺有劲。”
“我觉得你没劲,你这人特没劲,没劲得我都不想抽你了。”
***
“你这个不要脸的还回来干吗?接着和你那帮哥们儿‘砍’去呀!”
一个年轻的**在自己的公寓里横眉立目地臭骂马青。
“别回家了,和老婆在一起多枯燥,你就整宿地和哥们儿神‘砍’没准还能‘砍’晕个把眼睛水汪汪的女学生就象当初‘砍’晕我一样卑鄙的东西!你说你是什么鸟变的?人家有酒瘾棋瘾大烟瘾,什么瘾都说得过去,没听说象你这样有‘砍’瘾的,往哪儿一坐就屁股发沉眼儿发光,抽水马桶似的一拉就哗哗喷水,也不管认识不认识听没听过,早知道有这特长,中苏谈判请你去得了。外头跟个八哥似的,回家见我就没词儿,跟你多说一句话就烦。”
“我改。”
“改屁!你这辈子改过什么?除了尿炕改了生来什么模样现在还是什么模样。”**哭闹起来,“不过了,坚决不过了,没法过了,结婚前还见得着面,结婚后整个成了小寡妇。”
**一抬手把桌上的杯子扫到地上,接着把一托盘茶杯挨个摔在地上。马青也抓起烟灰缸摔在地上,接着端起电视机:“不过就不过!”
“别价。”**尖叫着扑过来按住他的手,“这个不能摔——你是来让我出气的还是来气我的?”
“你说过你丈夫急了逮什么摔什么。”马青理直气壮地说,“你又要求我必须象他。”
“可我丈夫急了也不摔贵重物品,你这是随意发挥。”
“你没交代清楚。”
“这是不言而喻的。”
“好吧,把电视机放回去。下面该什么词儿了?”
“真差劲儿,看来你们公司没经过良好的职业训练就把你派来了。下边是我爱……”
“我爱你。”
马青和**愣愣地互相看着。
“我爱你。”马青重复了一遍,看到**仍没反应,十分别扭地又说,“别闹了,宝贝儿。”
**笑了起来。
马青涨红脸为自己辩解:“我没法再学得更象了,这词扎人。”
“好好,我不苛求你。”**笑着摆手,“意思到了就行。”
“其实我是心里对你好,嘴上不说。”
“你最好还是心里对我不好,嘴上说。”
“现在不是提倡默默地奉献吗?”马青的样子就象被武林高手攥住了裤裆,“你生起气来真好看。”
“好啦好啦,到此为止吧,别再折磨你了。”**笑得直打嗝地说:“真难为你了。”
“难为我没什么,只要您满意。”
“满意满意,”**拿出钱包给马青钞票,“整治我丈夫也没这么有意思,下回有事还找你。”
***
“唉,人生,”杨重吐着烟圈,眼望冷饮室的天花板,比划着说,“人生就是那么回事。就是踢足球,一大帮人跑来跑去,可能整场都踢不进去一个球,但还得玩命踢,因为观众在玩命地喝彩,打气。人生就是跑来跑去,听别人叫好。”
“我发觉你特深沉。”刘美萍手托腮着迷地盯着杨重,连酸奶都忘了喝,“你是不是平时特爱思考?”
“是。”杨重眼神儿空洞地说,“我平时特爱思考,特深沉。”
“你是不是上过大学?”
“唔,上过吧。”
“怪不得,上过大学的人都心事重重,若有所思。”
“你是不是也特爱思考?”
“啊,我特爱瞎想,我特爱琢磨人。象我这种职业吧,就是和人打交道的职业,每天都得和几千人说话,我就观察这几千人的特点。譬如说胖子吧,一般爱买大手绢,胖子鼻涕多嘛,瘦子就买小一点的。”
“腺体分泌和体重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世上万物谁和谁没关系?你和这个酸奶瓶要嚼起亲来没准还有点血缘关系呢,你先人死了,烧成骨灰,扬到地里,连土挖出来,烧成瓷器或者玻璃,装了酸奶,卖给你。”
“这就是辩证法吧?比较朴素的。”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只知道凡事都有个理儿,打个喷嚏不也有人写了几十万字的论文,得了博士。”
“有这么回事,这论文我们上学时传阅过。人家不叫喷嚏,这是粗俗的叫法儿,人家叫‘鼻粘膜受到刺激而起的一种猛烈带声的喷气现象。’。”
“你懂得真多。”
“哪里,还是你懂得多。”
“你懂得多。”
“惭愧惭愧。”
“谦虚谦虚。”
“咱们别争了,这样下去没个完,您爱才我心领。”
“我真是诚心诚意夸你。我觉得跟你特说得来,特知音。”
“别别,我这人经不住夸。”
“你老这么一味谦虚我要生气了,好象我夸你是害你似的。”
“那就算我懂得多吧,其实我也觉得和你特谈得来特知音。”
“我特愉快。”
“我也特愉快。”
***
马青身心交瘁地回到办公室时,于观正被那汉子揪着脖领子在办公室里拖来拖去。
“你别这样,放开我,让人看见不体面。”
“你就成全我吧,就扇两个嘴巴,就两个。”
“不行,我吃不住,我体质弱。”
“你就让我干一件想干的事吧,我长这么大还没自个作过回主呢。”
“别的事情可以商量,这件事坚决不行。我正告你,如果你动我一个手指头,我就和你拼了。”
“都这么自私,只顾自己不顾别人,什么替人解难替人解闷儿,一触到自己就不干了。”汉子松开于观,哭了起来,“我真不幸,真不自由。”
于观喘上一口气来,拉拉被揪皱的衣服,示意马青把手里的垒球棒放回门后。走回办公桌后坐下,对汉子说:
“别哭鼻子了,挂号费退给你赶紧走吧。”
汉子哭泣着,从马青手里接过两毛钱,紧紧攥着一路走出门。
“胡大,咱们干的这是什么倒霉差使。”
门关上后,马青几步走过来,一屁股坐在于观的办公桌上,大声说:
“我每天挨家去让人骂,你又差点让人打了,就杨重享福,每天去大街吊膀子,当代用券。我要和他对换工种,种田还得休耕呢。”
“我们不是有君子协定在先,任人唯贤,因才施教。”于观仰在椅子靠背上疲倦地说,“你太温柔,让你去和别人的女友谈心,你每回都把临时帮工变成全面承包,我不能隔一天就让一个丈夫打上门一回。”
“依你说,我只能永远挨女人不歇气儿的暴骂而得不到机会和她们交流了?”
“别她们她们的,她,就一个,一个随便你怎么交流,饭要一口一口吃,仗要一个一个打。有时你那种老少咸宜、兼容并蓄的气魄使每个有正义感的人都感到气愤,那不道德……”
“可杨重也不是宦官。”
电话铃响了,于观边伸手去接边反驳:
“可他懂得荟萃,去粗取精,而你总是囫囵吞枣。他有耐心,可以胡扯一天仍津津有味,你三分钟端不了簸笈便拔腿去找下一个……喂,找谁?”
“就找你。”话筒传来嗡嗡的男声,“我是杨重,我坚持不住了,这女人缠得我受不了啦。”
“我刚刚还在夸你有耐性,会胡扯。”
“你不知道这女人是个现代派,爱探讨人生的那种,我没词儿了,我记住的外国人名都说光了。”
“对付现代派是我的强项。”马青在一边说。
于观瞪了他一眼,对话筒说:“跟她说尼采。”
“尼采我不熟,而且我也不能再山‘砍’了,她已经把我引为第一知己,眼神已经不对了。”
“那可不行,我们要对那个肛门科大夫负责,你要退。”
“她不许我退,拼命架我。”
“这样吧,我们马上就去救你,你先把话题往低处引,改变形象,让她认为你是个粗俗的人。”
“你们可快来,我都懵了,过去光听说不信,这下可尝到现代派的厉害了……她向我走来了,我得挂电话了。”
“记住,向弗洛伊德过渡。”
“快来,我坚持不了多一会儿。”
马青嘻嘻笑着,从办公桌上跳下来,兴奋地在屋里转圈踱着步等立身收拾办公桌的于观。
“弗洛伊德我拿手,我就是弗洛伊德的中国传人。”
“你是弗洛伊德病例的中国自动复制版。”于观绕过办公桌走出来,“我不许你趁机卖弄。”
***
这是个阳光灿烂的中午,街上人群摩肩接踵,所有的小餐馆、快餐店都挤满吃饭的人,有些没座的人还把饭菜端到街上站着吃。于观和马重费了半天劲儿,才在一家画着彩色广告的**院门厅里的冷饮柜台旁找到杨重和女顾客。**院刚散场,门厅里人挤人,所有人都在大声说话,嘈杂喧闹,他们挤到杨重身边,他也没发现。杨重显然已经才尽,面对滔滔不绝、神采飞扬的手绢柜台组长显得精神恍惚。
“你一定特想和你妈妈结婚吧?”
“不不,和我妈妈结婚的是我爸爸,我不可能在我爸爸和我妈妈结婚前先和我妈妈结婚,错不开。”
“我不是说你和你妈结了婚,那不成体统,谁也不能和自个的妈结婚,近亲。我是说你想和你妈结婚可是结不成因为有你爸除非你爸被阉了无济于事因为有伦理道德所以你痛苦你谁也看不上只想和你妈结婚可是结不成因为有你爸怎么又说回来了我也说不明白了反正就是这么回事人家外国语录上说过你挑对象其实就是挑你妈。”
“可我妈是独眼龙。”
“他妈不是独眼龙他也不会想和他妈结婚给自己生个弟弟或者妹妹因为没等他把他爸阉了他爸就会先把他阉了因为他爸一顿吃八个馒头二斤猪肉又在配种站工作阉猪阉了几万头都油了不用刀手一挤就是一对象挤丸子日本人都尊敬地叫他爸睾丸太郎。”马青斜刺里杀出来傍着刘美萍坐下对着她脸连珠炮地说了一通直到使她目瞪口呆不知所措才停下来露出微笑。
“这是我的同事,马青,这是我们经理于观。”杨重还了魂似地活跃起来,把不错眼珠地盯着刘美萍微笑的马青和刚拖过一把椅子坐下的于观介绍给刘美萍,“他们都是我老师,交大砍系即食面专业的高材生,中砍委委员。”
“是么?可我很少跟三个人同时谈人生。”
“没关系。”马青侧身挡住于观和杨重,“你主要和我谈就行了,没谈透的地方再让他们俩补充。”
“你别跟我这么近乎,我还不了解你呢。”
“那个肛门科大夫是不是特象你爸,他活儿好吗?”
“你说的什么呀?我听不懂你的话……”
于观笑着转脸对着杨重说:“你们就在这儿耗了一上午?没进去看**?”
“看了,《奥比多驴在行动》。”
“外国片?”
“哪儿呀,国产片,你不知道现在国产片都起洋名?”
“嗯,我也觉得特空虚,结婚特没劲。”马青拿腔拿调地说,“找来找去不是自己爹就是自己妈。哪象人家外国,谁跟谁都能睡觉,人家也方便,都有房子,你自个有房子吗?”
于观和杨重一起笑了起来,杨重掏出烟递给于观一枝,两个人头凑在一起点火。
血色浪漫剧中演员郑桐扮演者是马元。
马元,出生于北京,于北京**学院毕业,中国内地男演员,经纪公司是北京陆谊久影视传播有限公司 ,曾在《大西南剿匪记》饰演刘二木,在《血色浪漫》中饰演郑桐。
《血色浪漫》是由北京润亚影视传播有限公司出品的电视剧,滕文骥执导,都梁编剧,刘烨、孙俪、连奕名、林好等主演。
该剧描述了经历过文化大革命一代年轻人成长的故事,并已于2004年11月30日在江苏卫视首播。
扩展资料
马元的演艺经历:
2003年参演钱晓鸿执导的家庭喜剧《外国小孩中国爸》,自此开始演艺事业。
2004年出演滕文骥执导的青春爱情剧《血色浪漫》,在剧中饰演戴眼镜的知识分子郑桐。
2007年在辛柏青、何冰主演的古装历史剧《嘉庆皇帝》中饰演德林。
2007年参演滕华涛执导的家庭伦理剧《双面胶》,在剧中饰演柳院长的秘书钱秘书。同年在郭靖宇、柏杉联合执导的刑侦悬疑剧《追》,在剧中饰演计算机专业的毕业生。
同年在石凉,田海蓉主演的缉毒剧《缉毒英雄》中饰演林飞。同年在军旅情感剧《烈日炎炎》中饰演负责征兵的陈参谋。
2009年4月在王志飞、王晓娟主演的悬疑谍战剧《秘密图纸》中饰演广州公安局警员高树康。11月在刘新执导的当代都市剧《空巢》中饰演家政公司老板谢意涵。12月在历史军旅剧《情系北大荒》中饰演吕富友。
2010年6月在反映刑释人员回归社会的现实题材电视剧《永不回头》中饰演饭店高级厨师白志远。之后在历史战争剧《大西南剿匪记》中饰演大学生刘二木。7月在红色传奇剧《江姐》中饰演江姐的难友王步。12月16日参演的**《让子弹飞》上映。
2011年在滕文骥执导的电视剧《景德镇》中饰演韦耀宗。同年在邵峰、梁琳琳主演的《曾经与你有个梦》中饰演雷声。
2012年7月参演朱江华执导的《迷物》。8月参演的电视剧《完美婚礼》中饰演徐志宏。
2013年8月30日参演的**《疯狂的导演》上映,在片中饰演警察小张。12月领衔主演《水木清华》,在剧中是饰演清华大学校长梅贻琦。
2014年6月在甘露执导的《不是不想嫁》中饰演王朝阳。同年在张辉执导的**《客家妈妈》。10月14日参演的**《房车奇遇》上映,在片中饰演吴一鸣。
2015年参演徐化雨执导的**《羞涩》。8月参演**《七月半之恐怖宿舍》,在片中饰演刘扬。12月在安战军执导的**《北京时间》中饰演时长工。同年在管虎执导的**《老炮儿》中饰演交警。
2018年4月,与童蕾,萨日娜等人主演了年代催泪电视剧《那座城这家人》,在剧中饰演了王大鸣,该剧于12月2日在湖南卫视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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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集
没想到被俘的匪徒也是当年知青、什刹海溜冰的玩主,这位玩主在被俘之前已吞下毒药,他临死前告诉钟跃民,前边2公里的雷区是死亡地带,不要往前走了。幸好钟跃民让队员多带了导爆索,排除了一颗又一颗地雷,导爆索用完了,还是未能走出雷区,3颗连在一起的连环雷炸死了排雷兵赵志诚。宾馆的游泳池边,叶楚良正在向秦岭做最后的表白,他为秦岭买了两层别墅。丛林中,吴满囤一拳放倒了张海洋,他拿起探雷器和士兵走进了丛林。吴满囤为了救战友朱星,被炸响的地雷抛向半空,他临死前求钟跃民、张海洋到他家看看他的爹娘、兄妹……农村出身的吴满囤被埋在烈士陵园。叶楚良带秦岭巡视别墅的多个房间。钟跃民和张海洋去吴满囤家探望他的家人。
第二十集
奔驰车内,叶楚良要为心爱的女人开唱片公司。在穷乡僻壤战友的家乡,钟跃民和张海洋把身上的一切都留给了牺牲战友的兄妹,归途中的车票钱、饭钱都没有留。在公共汽车上,几个劫车、劫财的歹徒被钟跃民和张海洋打成重伤,直到汽车公司的锦旗送到部队,王副主任才知道真相。钟跃民想转业,宁伟却死不愿离开部队,可他在操练前进城给母亲买土特产的路上,路见不平失手伤人,一脚踢伤了人家3根肋骨。钟跃民为保宁伟留在部队和贺主任闹翻了,但宁伟还是复员了。军队不放钟跃民,他当了副营长、营长、军区直属特种侦察大队大队长,可钟跃民放弃进修军官学院名额,坚决要求转业,张海洋也动摇了,参加完国庆35周年大阅兵后二人复员了。去安置办的路上,二人商量着当刑警,到了安置办,钟跃民跟工作人员吵了一架。在煎饼摊上钟跃民邂逅了女复员兵高,钟跃民异想天开跟她合伙开煎饼摊。
第二十一集
半路碰上找自己的张海洋和周晓白,钟跃民谎称高是新认识的女朋友,气走了周晓白。回城知青餐馆聚会,餐馆老板竟是宁伟。宁伟带钟跃民打保龄球,碰见黎援朝,他们到咖啡厅叙旧,碰见已到公安局上班的张海洋和周晓白,张海洋向周晓白求婚并通知钟跃民明天结婚。婚宴上,钟跃民和张海洋酩酊大醉,钟跃民和张海洋是装醉,晚上周晓白提着行李走出了家门。不顾父亲的反对,钟跃民和高无照开起了煎饼摊儿,张海洋把此事告知周晓白,周晓白找赵副部长,请他为钟跃民安置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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