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梁(原名杨湛),1954年出生于江苏盱眙,现为自由撰稿人。现定居北京市宣武区。
2000年1月出版长篇小说《亮剑》。长篇小说《血色浪漫》、《百年往事》都是颇具感染力的作品。
早年经历
出身在知识分子家庭,少年参军,曾服役于坦克部队。复员回京后,做过教师、公务员、公司经理、石油勘探技术研究所所长。
作品主题
作品首要的两大主题无疑是文化施加在人身上形成的根性,这个根性反过来又作用、影响文化气候,二者形成对话关系,互为因果。第三大主题则是变革期。文革、知青、抗战、清末民国,构成都梁的文学图景。第四大主题则是军人。即使是《百年往事》的文化大背景下,仍有浓墨重彩留给军人或类军人形象,郑元培等人的正气读来血脉贲张。第五大主题则是大院与宅门。《亮剑》与《血色浪漫》是部队大院,《狼烟北平》与《百年往事》则是百年老店、宅门深院。
笔下人物
都梁笔下的主要角色无疑清一色是男性。他写的是男性文化和男性文学。男性在他笔下呈现出立面或多面,因其复杂,因此拥有了丰富性。可以看得出,都梁在彰显他认定的中国男人应该具备的品格。李云龙、钟跃民、张幼林共同的性格就是大大咧咧,耿直,血性,心眼好,讲义气。不同的是李云龙多了一点儿匪气,钟跃民多了一点儿痞气,张幼林多了一点儿取大放小的霸气。文三儿相比于同书中的徐金戈少了太多魅力。在都梁的男性角色群像中文三儿也是例外,他虚荣,爱起哄,容易热血上头跟风而上,动真格时就腿脚发软,暴露出中国男人“袍子底下的小”来。都梁对男性性格再造的愿望在《百年往事》中找齐了:张幼林之外,一、二任掌柜也都是男主角,张幼林的正气加上庄虎臣的忠勇、王仁山的经营智慧,三而一地构成了中国“优秀男人必须具备的品质”。
都梁笔下的女性相对单线条,在男性话语体系中,女性往往不在场。这也是对现实生活中性别认知的真实反映。“北京爷”都梁把男性性别写活络了也就足够了。话是这么说,他笔下的女性角色绝不单薄。《百年往事》里的张李氏主持大业是在“幼主”未能当家之时代言——代替夫权、父权在场。对待故人遗物胜于生命,舍物救人之际体现出的丈夫气没几个男人做得到。都梁欣赏的女性文学角色应该都像《百年往事》里的少奶奶何佳碧、《血色浪漫》里的周晓白、《亮剑》里的田雨、《狼烟北平》里的杨秋萍一样敢爱敢恨,执着一念,直肠子,多有丈夫气。
都梁的准发小水木对都梁作品下的案语极为精准:大象无形,大音希声,大智若愚,大直如曲,大雅似俗,大巧先拙。都梁盛名之下保持了难得的自省,“侃来侃去,吃吃喝喝会毁了我的创造力”,他认为“作家就该坐在家里,静静地思考,感悟人生”,这和他的身份、修为和自律意识分不开。
影响意义
四部作品文学之外的文本意义颇为耐人寻味:《亮剑》可以说是民族刚性人格养成,《血色浪漫》则是男性励志,《狼烟北平》可以当作爱国主义教材,《百年往事》则是一部管理学大戏,从中可以学企业管理,学商业智慧,学人生规划。另一方面,都梁本人的人生规划可以说非常圆满,他的角色变身本身,可以当做绝好的励志范本。
《血色浪漫》作者:都梁
作者:都梁
第一章
一个混乱而血腥的年代,天桥剧场前,京城玩主大检阅,各路好汉粉墨登场,试问偌大一个京城,究竟谁份儿大?大名鼎鼎的李援朝迎头撞上名震九城的小混蛋,京城的天幕上泛起一片血光……
钟跃民和袁军,郑桐几个小子无所事事地站在街头,正想办法寻点儿开心。
钟跃民头上戴了一顶黄呢子军帽,他手扶自行车车把,一条腿跷在车的横梁上,另一条腿撑住地面。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有一种与这个年龄不相称的骄横之气。
袁军站在一旁,他披着一件草绿色的马裤呢军大衣,手里正把玩着一把弹簧车锁。郑桐是个白面书生的模样,戴着眼镜,他穿着一身蓝制服,双手插在裤兜里。
前几天刚刚下过一场雪,地面已经开始融化,原本雪白光洁的路面被车轮和脚印搞得很脏乱,他们肆无忌惮地起着哄,用手在指指点点,眼睛盯着街对面一家食品店里走出来的两个漂亮姑娘。
袁军用手捅捅钟跃民,坏笑着朝街对面努努嘴道:"跃民,这回可看你的啦。"
钟跃民笑着摇摇头:"你丫别净招我犯错误。"
郑桐挖苦道:"色大胆小了吧?"
同伴们一拥而上,起着哄地对他推推搡搡。钟跃民在同伴们的起哄下有些下不了台,他把自行车支好,扶了扶帽子,然后晃晃悠悠向街对面走去。
周晓白是和好朋友罗芸一起出来的,她们本来想逛逛街,因为在家里呆着实在无聊。
今天周晓白的情绪很恶劣,就在短短的半个小时里,她们连续遭到两伙男孩子的纠缠。这些人真是无聊之极,就算你有心追求女孩子,也该有点儿礼貌,上来就直愣愣的一句,嗨,交个朋友怎么样?这不是找骂么,周晓白终于忍不住了,她把刚买的一盒冰激凌摔在一个家伙的脸上,那家伙没想到这小妞儿这么大脾气,竟愣在那里,周晓白拉着罗芸转身出了食品店
谁知刚出虎口,又入了狼窝,钟跃民正在外边等着呢,他满脸灿烂的笑容,张嘴就是一句:"哎哟,这不是表妹吗?怎么在这儿碰上啦?得有两年没见了,姨姨和姨夫好吗?"
周晓白和罗芸都愣了,心说这人有病是怎么着,张嘴就叫表妹,还真拿自已不当外人。
周晓白没好气地说:"看清楚了,谁是你表妹?"
钟跃民面不改色,一脸真诚:"表妹,你不认识我啦?我是你表哥啊,你再仔细看看,真是女大十八变,才两年功夫,我都认不出来了。"
钟跃民的真诚还真把周晓白给唬住了,这人还真不象坏人,也许他是认错人了。
周晓白的口气缓和了:"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表妹,我也没有表哥。"
钟跃民很执拗:"别跟你哥开玩笑,你就是我表妹王小红。"
"我再和你说一遍,我不叫王小红,你认错人了。"
"认错人了?不对吧?你真的不是王小红?那你叫什么?"
"我叫周晓白,这下你明白了吧?"
得,钟跃民等得就是这个,才几句就把这小妞儿的名字给套出来了,看来今天有戏,钟跃民一拍脑门∶"哟,看来我还真认错人了,对不起,您瞧我这老眼昏花的,实在不好意思。"
周晓白问:"你还有事吗?要是没事我们走了。"
"周晓白同学,咱们这就算认识了吧?这真是缘分,要不是我认错了人,咱们今天就失之交臂了,那还不遗憾终身?你们现在去哪儿?我送送你们。"
周晓白突然沉下脸:"我明白了,什么认错了人,闹了半天又碰上流氓了,罗芸,咱们走"
钟跃民嘻皮笑脸地拦住她们:"哟,怎么说着说着就翻脸啦?周晓白,你一生气还真象我表妹,不行,不管你是不是,今天我还就认你这个妹妹啦。"
周晓白和罗芸不说话,只是厌恶地躲开钟跃民继续走路。
钟跃民讨了个没趣,他回头望望同伴们,袁军一伙正乐得前仰后合,轻佻地起着哄。
钟跃民又绕到姑娘们的前面继续纠缠着。
一伙青年正骑着自行车从这儿经过,为首的是张海洋,他戴着一顶羊剪绒皮帽,穿着一身国防绿军装,个子有18米,也同样是一脸骄横之气。他的同伴们都穿着军装,但显得很杂乱,好象是解放军部队不同时期发的军装都有。这显然是群部队大院的孩子。他们见钟跃民正在纠缠姑娘,便纷纷停下车。
一个青年认出了周晓白:"海洋,那不是咱们大院的周晓白吗?周副司令的女儿,住将军楼的那个妞儿。"
张海洋把烟头一扔:"嘿,这帮孙子是哪儿的?敢拍咱们院儿的人?走,过去看看。"
大家一拥而上,过去围住钟跃民。张海洋一把揪住钟跃民的衣领,开口便骂:"孙子,你活腻歪了吧,敢拍我们院儿的人?"
钟跃民并不示弱,他冷笑一声∶"嗬,想喳架是怎么着?找死那?"他话音没落,藏在袖子里的弹簧锁已经呼啸而出,弹簧锁猛抽在张海洋的头上,张海洋头上的羊剪绒皮帽被打飞了。
张海洋的同伙们纷纷掏出家伙扑了上来。
街对面的袁军一伙见这里风云突变,立刻扔掉手中的香烟,纷纷亮出弹簧锁冲过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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