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动的巴黎

流动的巴黎,第1张

文|岫月

从后往前说起吧,说说最近去过的巴黎。

由于大家手头都不宽裕,我们退掉了火车票,转定了便宜的长途汽车,旅馆也小而廉价,又因为我们算作欧盟居民,所有博物馆都免费,因而这趟旅行总共也没花什么钱。

但这趟旅途并不顺遂,简直算得上有史以来最不顺遂、最虎头蛇尾的一场旅行了。

首先,我们错过了去巴黎的汽车。

在刚好的时间抵达了Flixbus 的站台,却发现上面贴着一条站台转移的标识。我们慌慌张张将标识上的地址输入导航,在发车时间前疯狂暴走到了标识上的地点——那是一个无人的小巷子,巴士不可能开进来。

显然,标识上的地址给错了。

我的旅伴莎白当机立断,改签了下一班凌晨一点半的车。

大半夜的海牙街头,两个女孩不知如何消磨掉剩下的时间。好在我们的朋友赛娜就住在那条小巷附近,我们就跑到她家楼底下按了门铃。

大半夜的,又是荷兰典型的那种震耳欲聋型大门铃,一定吓了她一跳。

但美丽善良的赛娜同学二话不说就把我们放了进去。

抢占了赛娜家的沙发之后,我才发觉刚刚走的那段路已经在我脚上磨出了三个水泡。因着想穿着法式一些去时尚之都,我穿了几天前新买的便宜小鞋拖。这双鞋和我的脚相性非常差,在之后的几天里害我吃尽了苦头。

终于等到12点,我和莎白再次出发,因为谁都不想再走这几公里,两人就干脆从HS站坐火车去了海牙中心。幸好赛娜告诉我们她曾在车站二楼见到过Flixbus,我们这次终于找到了正确的乘车点。

但由于我们错过了直达车,这趟行程就要花上十个多小时。我们凌晨5点在比利时布鲁塞尔下车,坐在火车站里等待早上7点多去巴黎的车。

布鲁塞尔北站我也不是第一次来了。这里是我和莎白第一次离开荷兰的目的地,当时我们也是半夜抵达这里,由于分不清火车和地铁而兜了好几个圈子,总之并非什么美好的回忆。

寥寥无人的火车站大厅,关门的肯德基和星巴克,四处游荡的流浪汉,连空气中都飘散着同上次一样的醉汉气息。

“不是24小时的肯德基怎么能叫做肯德基呢?”我们一边互相抱怨,一边坐在寒冷的大厅里瑟瑟发抖。我去唯一的自动售货机那里想买块巧克力充饥,试了两次却发现售货机是坏的。而莎白出去看车的时候遇到了流浪汉的恶意搭讪,怏怏地回来坐下。

我问她发生了什么。

“他过来问我会不会英语,我装作听不懂。然后他又问我会不会荷兰语,我想说不,结果说成了nee……”她气呼呼地说。

“Nee”是荷兰语中的“不”。

我知道这时候自己不应该笑,但我忍不住。

终于等来前往巴黎的车,我们俩已经困到不行,上车倒头就睡。车上空调冷得吓人,我们掏出所有衣服盖在身上还是冷,但即便这样冷也还是困得醒不过来,就这样昏昏沉沉几觉睡到了巴黎。

下车的地方在一处隧道,我们按照行程接下来应该去莫奈的橘园美术馆。找到地铁站,买了十张地铁票,直接坐到杜伊勒里花园门口。法国的地铁非常落后,没有电梯也就罢了,闸机竟然需要自己推开,有的连地铁车门都需要自己打开。车站里也很脏,偶尔会飘过一些难以言喻的气味,也就比西班牙好上一点点。买票的地方有广播用几国语言反复播放让大家小心扒手,其中甚至有中文,这得是有多少扒手才能这样广播啊!颇为有趣的是,地铁上竟然有日语的报站,而没有中文。

刚开始坐地铁我们还稍有些紧张,因为我们两个都不会法语,而法语发音和我们会的几种日耳曼语言相差太远,s和h都不发音,不仔细听就完全听不懂,但后来听习惯也就逐渐放飞自我了。

下车之后,远远已经能看到埃菲尔铁塔。我们先找了一家咖啡店,点了两杯拿铁,然后换了衣服化好妆。莎白把她的鞋子给了我,自己穿了高跟鞋。这个过程中,店员小哥走了过来,给莎白竖了个大拇指,把我们俩笑得前仰后合。

“店员小哥可能惊呆了,还没见过这种操作,”莎白笑道,“进去两个灰头土脸的娃,出来两个摩登少女。”

“哈哈哈这太不浪漫了,我都担心人家会不会把我们赶出来,幸好他们只是觉得新奇。”我也还在笑。

这时刚好也到了我们在橘园预约的时间。

橘园里陈设的主要是莫奈的画作,包括著名的《睡莲》系列。展厅都是圆形,而画作都很长,每个展厅只有两三幅画,因此有种沉浸式的体验。艺术这个词大致和我没什么关系,甚至相对于艺术本身我更喜爱艺术史,但莫奈的光影和色彩大概没有人能拒绝。烟雾般氤氲的空气——不仅仅是空气,一切都是泅湿而氤氲的:漫灌的河流、舞蹈的垂柳以及延续至天边,与空气逐渐交融的睡莲。一切都没有轮廓,偏偏一切有那样活泼而生机盎然,空气是流动的,色彩是流动的,连光也是流动的。我极其喜爱那幅并不算出名的《夕阳》,明黄与深深浅浅的紫交织在一起,一旁仍旧是蓝绿斑斓的睡莲。

“莫奈是我最喜欢的画家,”莎白在一旁悄悄道,“我反而没有那么欣赏梵高他的笔触太粗犷了。”

“我只喜欢梵高的星空系列。”我回答,“可惜那幅画在纽约。”

“我也是,”她笑道,“《吃土豆的人》我就不是很能欣赏。不过《星空》其实也很莫奈。”

“都是印象主义嘛。”我赞同她。

两个不懂艺术的白丁一面小声议论着,一面就逛了出去。取包的时候,存包处的阿姨用法语跟我说了好多话。

“她说什么?”莎白问我。

“她说这边小偷多,让我一定把包放在前面。”我笑道,“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听懂的,反正就是懂了。”

“果然所有语言是一家。”她道,“但是我没想到橘园这么小,我们下午三点才能入住,我们还得再逛会儿。”

于是我们穿过有着绿色躺椅和法桐的杜伊勒里花园,经过了白色摩天轮,走到小凯旋门,然后看到了透明的金字塔。

“这么快就到卢浮宫了?”我们相互惊叹,“巴黎原来这么小吗?”

但是卢浮宫预约在第三天,我们只能换条路一面逛街一面往旅馆走。不得不说,巴黎街景是我去过所有城市中最为典雅的。路旁所有建筑,无论民居还是商店,均是清一色的巴洛克式,每一扇窗外都有着装饰了黑色阑干的小阳台,上面绽放着各色花朵。两旁的树绿中总有些泛黄,路上也就忽然有了法国**的色调,无论怎样拍照,随手一按快门,便都是好看的。路上的女人们也都优雅脱俗,每个人衣着都那样时尚,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种华贵风流。她们经过的地方,连街头的空气也弥散着昂贵的香水味道。

热衷时尚的莎白兴奋地一路向我讲解着这些**姐的穿搭和香水,她总能一口叫上来旁边的路人背着什么牌子的包。我们路过一群其貌不扬的人时,她就小声告诉我:“那个女的背着的是XXX,二十四万。”

我:“……”

入住民宿的时候自然又遇到了问题,比如门打不开,找不到房间在哪里(根据房主的描述,房间在庭院左手边没有电梯的入口的第二个门的二楼的右手边)。但这些都不是第一次遇见了,又是大白天,我们就都不慌,一边和房主沟通一边胡乱尝试,总之最终是成功入住了。

房间很小,大概只有十来平米,把折叠床拉开就没地方下脚,但毕竟价格便宜。我们歇了一会儿,把鞋子换回来。莎白帮我扎了高马尾,说我还是扎头可爱,一下子显得小了好几岁。

“主要是你头发太少了,”她补刀道,“我就没有这种困扰。”

这位姐姐我突然好想打你怎么办?

去巴黎的中国人没有人不知道老佛爷,那是一个专门坑中国人的奢侈品大楼,售货员全都会中文。但莎白想买包和香水,我也跟着去了,全程被科普各种奢侈品牌子和特色,一路下来我也从奢侈品小白开始渐渐认得几个牌子了。

从老佛爷出来,我们随便找地方吃了饭,觉得时间还早,想接着逛逛。莎白提议我们去塞纳河左岸的咖啡馆坐一坐,据说那里随便一个座位都可能是历史上著名文豪的位置。于是我们再次穿过卢浮宫,走过塞纳河上的情人锁桥,从右岸走到左岸。

“就这几个锁,还好意思叫情人锁桥?”莎白吐槽道,“他们真该看看中国的锁。”

“可能是清理过了吧。”我不以为意,“你不觉得我们俩来这个桥会受到伤害吗?”

“觉得了,”莎白咧咧嘴,“一嘴狗粮。”

放眼整座桥,除了我们俩之外三三两两的全是情侣。

说真的,谁年少的时候不想找个帅气的男朋友一同浪迹天涯呢?在塞纳河边走上一走,西班牙的海滩上趟趟水,奥地利的群山之中放声歌唱,北极圈里点上篝火缩在防寒服里看银河与极光。

结果我也算是艳福不浅,这些地方都和美丽的**姐们一起去了。

塞纳河究竟还算是美的,在夕阳映照下蓝色的河面像是维米尔笔下少女的裙衣,刚好被斜射的明**照亮了其中一角,波光粼粼地去了一线弧形,其余却仍是那样宁静的蓝。不远处即是巴黎圣母院的三角洲,远远能看见教堂的尖顶,和历史课本封面上的方形塔楼。

“感觉也挺普通的。”莎白站在桥中央评价。

“毕竟只是一条河,它的价值源于历史底蕴而不是景观。”我白了她一眼,“莱茵河、多瑙河和伏尔塔瓦河不都长这样?”

话虽这样说,我却也隐隐有些赞同,想来这是还没入夜的缘故。

欧洲的河流夜晚比白天好看,这已是大家统共的常识。但我偏偏不敢大半夜一个人在外头晃悠,因此也只有莎白能饱这番眼福了。

过了桥,去找咖啡店……

说好的左岸咖啡呢?左岸分明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好吗?

“我们沿着河走走?”莎白只好提议,“铁塔就在这个方向。”

“你知道望山跑死马吗?”我正因脚上的泡而难受不已,实在不想再走远路。好在我们很快发现了河上有一艘游轮餐厅。

我们坐到甲板上,打算点些小饮。莎白是个酒鬼,我则刚好相反,因此想着点杯果汁喝。

“都到这里了,你确定只喝果汁?”莎白问我,“我请客,你想点哪个就点哪个。”

于是我看向一旁的鸡尾酒——一个都看不懂,就随便指了一个Mojito。莎白说那正好是适合新人的酒,度数浅而清新,是海明威的最爱。她自己则点了度数高一点的Margarita,我能看懂下面写着龙舌兰,尝起来则口味酸甜,似乎放了很多青柠汁。

回到旅馆之后,我已经累得不想动了,但莎白却要出门泡吧,她便一个人去了。我呆在旅馆里,给厨房的大剪刀消了毒,把今天脚上起的七个泡全都挑了。

等我处理完水泡,莎白也就微醺着回来了,兴高采烈地说有个年轻男子请她喝酒。

“哇哇哇快说是怎么回事?”我兴奋起来,“长得帅吗?”

“只看见了背影,”她说,“我喝了两杯之后酒保调了一杯酒给我,说是那边那位先生给我点的,里面有一串橄榄,喝完我就溜回来了。”

我们开心地聊天洗漱,开始规划明天的行程,但很快我们都悲剧了。

首先是我爬上床的时候,床整个塌了——便宜总是要付出些代价。

相信我,这不是什么有趣的体验。但我实在太累,就直接躺在了塌掉的床上打算接着睡。

然后莎白的偏头痛犯了。

她几乎是立刻就陷入了濒死状态,具体我也不多加描述,总的来说是很厉害的头痛。她打电话给她母亲哭诉,然后去了卫生间。

我自然没法放任一个病号在旁边自己去睡觉,也就清醒着无事可做,干脆爬起来把床垫搬开开始修床。于是隔着一扇门,她在那边又哭又吐,我在这边“砰砰”砸床,倒是颇为滑稽。

终于,凌晨一点左右,她终于撑到了止痛片起效,而我也重新装好了床。

上床,睡觉。

第二天我们早起等着凡尔赛宫开门。很不幸,我的脚今天并没有好,反而变得更痛了,一沾地就疼痛不已,走也走不快,因此拖了许多后腿。

凡尔赛宫不在巴黎城内,因此要地铁转火车转公交再徒步。但总之我们还是按时到了。因为是刚开门,我们又走得快,宫里人不是很多。但说实话,可能是宫殿去得多了,我们并未觉得凡尔赛宫特别出彩——并非不出彩,而是作为和故宫齐名的世界五大宫殿之一令人有些失望。宫殿装潢富丽堂皇,是典型的巴洛克洛可可式的奢华,巨幅油画比比皆是,四处陈列着来自世界各地的艺术珍品。巨大的拱窗对着窗外的法式大花园,一草一木显然都被精心修整过,对称得一丝不苟,一眼望不到边际。

但是在欧洲住太久,皇家庭院我也见多了,毕竟每个国家多多少少都有几个皇家庭院。

总之大约是因为我对波旁王朝一无所知、不了解艺术、不懂法语,晚上没睡好又脚疼,一路下来看得迷迷瞪瞪,连到了最为著名的镜厅也没有过分震撼。这种时候就觉得若是赛娜也一同来就好了,她似乎对整个世界的历史文化无所不知。

莎白问我要不要在镜厅照相,我说不了,人太多不好意思。

“不知道那些小红书的博主是怎么做到在这种人群里凹姿势的。”我吐槽,“这搁谁能好意思啊?”

就这样一路不紧不慢地走着,不到三个小时就逛完了,我们都有些惊奇。

“小红书上那些人是怎么逛一整天的?”莎白不可思议道,“她们要摆拍那么久吗?”

“小红书就从来没可信过。”我找了个地方坐下,翘起脚,“不过也有可能人家认真看了。”

“我觉得她们不能。”莎白笑道,“我觉得所有有钱没文化的人都在小红书上,她们能认真看就怪了。”

“我觉得也不能,”我赞同道,“连我们这种有文化没钱的人都懒得认真看。”

“好想有钱哦。”

“好想有钱哦。”

贫穷的女孩们一齐发出喟叹。

这并非我们第一次谈人生了,事实上我们这些女孩日常的乐趣之一就是相互探讨世界局势人生价值等等并不很寻常的话题。而在法国这个浪漫色彩浓厚的地方,谈论一些冷冰冰的现实甚至魔幻现实主义便有些反差的趣味。

“女人,可以没有爱情,但一定要有面包。”莎白说。

我同意:“这是所有成年女人的共识,如果不这么想就说明心理年龄没成年。”

“不过如果是那个人的话我说不准还真会放弃面包。”莎白说,我知道她指的是她的前男友。

“害,谁不是呢。”我笑道,“不过反正也不可能了,我们就抱着面包啃吧。”

“如果有人能一个月给我十万,只要他不家暴我就可以嫁他。”莎白道,“管他什么人呢,就当我找了份工作了。”

我想了想:“确实,十万是个可以接受的金额,毕竟我现在的实力想月入十万还有点困难。”

“也不是赚不到,就是自己赚太辛苦了。”莎白展现了她的享乐主义。

“是是是您能赚,”我赶忙道,“咱班里以后谁赚不到你都能赚大钱,你可太能赚了,又能赚又能花。”

这位可是高三一个暑假就赚了几万的财迷,大学之后更是疯狂兼职赚钱,谁也不知道她究竟长了几个肝。

“我毕业之后要是月入两万,至少也要存八千下来买包包和香水,我可以住最便宜的房子,一天吃一顿饭,但奢侈品必须有。”莎白道。

这就是她和我的不同了,我要是月入两万,肯定要先吃好喝好,然后四处旅游。至于奢侈品——和我真的没啥关系。

“我曾经看那些富二代的烦恼,说他们觉得人生毫无意义,因为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超过他们的父辈。但我觉得这算什么烦恼啊?不超过就不超过呗,干啥非要超过自己的父辈呢?”我感叹,“斗鸡走犬过一生不好吗?像我们这样为了活着搞这么苦他们就觉得有意义了?”

“我们攒了几个月买一个几千的包包就能高兴很久,他们今天买一个几十万的包,明天就腻了,可能也就没有什么乐趣了吧。”莎白道,“可就算这样也还是想有钱啊!”

“是啊,真想有钱啊!”

两个女孩又开始做梦了。

由于尚未中午,我们打算先去铁塔转一圈,再去莎士比亚书店、圣母院和蓬皮杜艺术中心。铁塔没有我们想象的那样高,可能是由于我们已经见惯了高楼大厦。但转念一想这座铁塔修建于19世纪,便恍然又觉得它是个庞然大物了。

我们没有登塔,转了一圈便又乘车去了塞纳河上的三角洲,圣母院就在这个三角洲上。由于实在过于疲劳,我们随便找了家咖啡店坐下歇了一会儿。

法国的咖啡店总是很好看,红色的顶棚,木制的桌椅,阳光从黄绿的树叶缝儿里透下来,一晃一晃的。这色调总让人想起梵高画中的咖啡厅,我们转念一想,那幅画似乎的确是在法国画的。

“梵高的咖啡厅是在哪个城市画的来着?”莎白问我。

“不记得了,反正不是巴黎。”我摇头。

“不记得了。”她也摇头,“艺术史白学了,我当初还能得9分呢。”

“我当初也能得9分呢……”

啊,是法国小城阿尔勒,谁能记住这些无名的城镇呢?

起来又走了几步路,忽然看见了莎士比亚书店,我们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坐的地方就是传说中的左岸咖啡馆啊……

圣母院我们也仅仅从远处看了一眼——反正已经烧了进不去,而且我们也走不动了。

至于蓬皮杜艺术中心,我们走到门口去问了问,发现要钱,于是就没进。

穷得理直气壮。

下午三点,我们终于开始考虑午饭的问题。

法国美食是世界三大美食之一。但在思索吃什么的时候,我们两个异口同声:“川菜!”

什么红酒焗蜗牛,什么鹅肝松露,老娘不稀罕,老娘只想吃辣!

于是我们去了川菜馆。

法国的消费真心挺低,几欧就能点上一大盘夫妻肺片水煮肉,吃的我们俩满嘴流油还打包带了回去。莎白又去了老佛爷,我还是不想动,留在旅馆里默默挑脚上新长出来的水泡。

晚上她逛完街又吃完夜宵,竟然十点多就回来了。我问她,她说天黑之后街上有流浪汉在睡觉,她有点慌,就赶紧回来了。

“连我都害怕了。”她说。

“连你都害怕了。”我复述了一遍,大概知道外头一定很可怕。

她向我叙说她下午的经历。她原本想买阿玛尼的香水,但那柜哥似乎觉得她不像能买得起香水的人,对她态度特别不好。这位小盆友一气之下去了隔壁爱马仕,一口气买了四支香水,又去隔壁娇兰帮我带了一支,那阿玛尼的柜哥气的鼻子都歪了。

我差点没笑过去,谁能想到这种新概念课文一样的剧情就发生在现实生活里呢?

第三天,我们去了卢浮宫,依旧是早上第一场,几乎没遇见什么人。

就像我不能理解有人能在凡尔赛宫逛一天一样,我也不能理解有人能用三个小时就逛完卢浮宫。这是我去过的最大的宫殿以及博物馆(故宫除外),比国博要大得多,我甚至觉得在这里面逛上个几天几夜都绰绰有余。那些只花三个小时就转完的人,大约是因为整座卢浮宫里只有法语所以什么都看不懂吧。

连我们也觉得奇怪,这样一座世界级的艺术宝藏,竟然只有法语,连英语都没有!

这还看什么,寂寞吗?

幸而法语无论如何都和日耳曼语系有一点点点的共通之处,我们也很擅长看词猜意思,又有翻译器辅助,多少也能看懂个七八成。

一进门便是镇馆之宝狮身人面像,然后便是古埃及展区。每每看古埃及文明的时候总叫人非常震撼,那可是公元前几千年的文明啊,竟然如此先进如此雄伟!可紧接着想到这些东西是在法国,定然是殖民掠夺而来,便又兴奋不起来了。

欧洲人似乎很热衷于摆放一排排木乃伊棺材,然后让尸体们在玻璃柜子里睡大通铺——我家门口的那家博物馆就这样干,卢浮宫也这样干。幸好这里人多些,采光足些,便没有那么阴森骇人。古埃及人似乎对于时尚已经颇具要领,很多棺材上的元素哪怕放在现在也很可以一看。至于那些神祗,什么奥西里斯,阿努比斯都已经司空见惯了,卢浮宫里有大量的托特像,也就是鸟首人身,还有那只著名的荷鲁斯之眼,除此之外古埃及人对于蓝色的应用也在卢浮宫里格外常见。

紧接着我们走到了画廊,在画廊里转了五六圈。很多名画包括《蒙娜丽莎》、《自由引导人民》、《拿破仑加冕大典》还有很多荷兰画家的名画都在这段长廊里,随意一幅都是无价之宝。满墙的画看起来都眼熟,可惜我几乎全都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还有法国王室的珠宝、皇冠、陈设等等,其中一颗一百四十克拉的大钻石格外扎眼(是的我就是喜欢这么大的钻石)。

很不幸,路上莎白偏头痛又犯了,而我又脚痛不想走路,因而并没有逛完卢浮宫。因为我们两个都很确信自己以后还会来法国,所以倒也不怎么可惜。相反我还想着以后学了法语再回来好好逛一次,省的像现在这样什么都看不懂。

于是下午回去睡了一觉,晚上去街上喝酒撸串。

直到这时候,我才想起往鞋里贴了一个卫生巾,瞬间脚就不疼了。

半夜莎白又犯了偏头痛,于是我们又像第一天晚上一样折腾倒半夜没睡,她给自己母亲打电话,但是信号太差,谁也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

这就导致了悲剧,由于网络问题,她的最后一条消息凌晨5点才发到她母亲那里。她母亲刚好做了噩梦,就疯狂打电话给她。但因为当时才凌晨5点,莎白不想吵醒我,就挂断了电话回复她在睡觉,然后也接着睡了。

结果不知为何,她母亲就以为她想轻生,于是疯狂联系她的一切同学,并且联系了我妈。

于是当我7点钟睁眼的时候,一眼就看到我妈发来了十几条消息和几十个电话,登时汗毛倒竖睡意全无。

原因很简单,我爸妈不让我出来玩,所以我是瞒着他们偷偷跑出来的。

这下我完蛋了。

这事儿不能怨莎白,但她非常过意不去,当即说了她爸妈一通,请了我一顿饭并送了我一瓶香水赔罪。

但出了这事儿,谁也没心情接着玩了,于是最后一天日程取消,我们最后逛了一趟街,吃了甜点,奥赛和中古店一个都没去,直接改了下午的汽车回荷兰。

半夜回到荷兰,当然没有可以回村的火车了,于是去赛娜家打了一晚上地铺。

一夜无事。

凡高简介

"他的一生是人所经历的最为艰难困苦又成就辉煌的一生"

37岁的凡高在绝望中开枪自杀

到了今天,凡高已成为被人顶礼膜拜的伟大艺术家,一个异类,一个艺术史上永恒的天才和苦行僧 ----- [凡高艺术馆]

十九世纪伟大的艺术巨匠文森特·凡·高 (本站简称凡高) 1853年3月30日出生在荷兰南部尊得特一个牧师家庭。他父亲叫西奥多卢·凡·高是当地牧师。母亲叫安娜·科尼莉亚,4年后,凡高的弟弟提奥出生,他是凡高一生中最大的也是最坚定的支持者与崇拜者。

小时候的凡高不爱学习,但他很有语言天赋。他会说英语,德语,法语,还会用它们写信。再加上后来学习宗教时学的拉丁语和希腊语,还有母语荷兰语,他总共会六种语言。这说明凡高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他不是个疯子!这一点必须澄清!请见《"疯子"是不可以用来形容他的》一文。

1861年凡高进入小学读书。1869年,16岁的凡高在画商文森特伯伯(与凡高同名,简称文森特伯伯的介绍下,进入巴黎古比尔公司(当时欧洲最大的画廊)的海牙分店工作。这家店是文森特伯伯一手创建的。现在的经理是年轻的特斯蒂格先生。店里出售绘画作品和名画复制品。凡高在那儿当店员。后因工作出色被转到伦敦分店工作。凡高质朴,真诚,热情的性格,使别人都很喜欢他,他的前途似乎也是一片光明,因为他的伯伯是当时欧洲最大的画商之一,而他被认为是这位著名画商的理想继承人。

凡高在这段日子里通过工作,学习了大量的艺术知识,也读了大量的文学作品(凡高一生都很爱读书,从他的信中就可以看出),这使他在很年轻的时候就有了很高的艺术鉴赏力,这也为他日后成为一位杰出的艺术家打下了基础。他最喜欢的画家是米勒,伦勃朗,布雷顿等人。

1871年,父亲被调往海尔沃特。

1872年夏天,凡高回到海尔沃特看望双亲,与在外地上学的弟弟提奥见面。8月,提奥前往海牙,凡高与弟弟度过了一段愉快而难忘的日子。提奥走后,他们开始了长达一生的书信来往。这650多封凡高写给提奥的书信,是我们了解凡高的最重要的资料。(请见本站凡高书信集)

1873年,提奥开始在古比尔公司布鲁塞尔分店工作,与凡高成了同行。

1874年,凡高在伦敦向房东的女儿求婚失败,受到了第一次巨大打击。心灰意冷的他对工作失去了热情,顾客和同事都对他很有看法。终在1876年初,凡高被古比尔公司解雇。

凡高通过报纸上的招聘广告,求得了一份老师的工作。1876年4月,他来到英国的海边城镇拉姆斯盖特 ,在斯托克斯先生办的学校当没有薪水的见习教师。7月,学校迁往艾勒沃斯,但试用期过后凡高仍没有领到工资。他开始另谋出路。这时,他有幸结识了当地的琼斯牧师,并在牧师所办的学校任助理教师,后来做起了助理牧师,甚至凡高有了自己的第一次传教。这正是他梦寐以求的,因为在伦敦失恋后,就已经投身了宗教,并成了一名“宗教狂热分子”。

12月,凡高回家过圣诞节。此后再没有返回英国。具体原因不详。

1877年,又是在文森特伯伯的帮助之下,凡高到多德雷赫特一家书店当店员。但因为他全身心地投入了宗教,怠慢了工作,4个月后再次失去了工作。

1877年5月,经父亲同意,他来到阿姆斯特丹,住在当时是荷兰海军司令的约翰伯伯家准备神学院的入学考试。凡高的舅舅是一位德高望重的牧师,给他找来了最好的老师。但因为急于从事实际工作和痛恨晦涩的拉丁文和希腊文,他放弃了继续学习。

1878年7月,又进入布鲁塞尔传教士学校学习,但还是没有取得毕业任命书。

同年12月,他毅然前往比利时博里那日矿区从事牧师工作。那是一个如地狱一般的地方,矿工们过着非人的生活,经常有瓦斯爆炸事故。为了给矿工们最大帮助,凡高与矿工们吃住在一样的破房子里,并把自己全部的食物和物品送给他们,后因工作过于“热情”,形象过于“丑陋”,教会认为他损坏了牧师的形象,把他解雇了。但凡高的行为得到了矿工们的尊重,有些人把他看作一位圣人。

再一次被解雇后的凡高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继续义务从事传教和救助工作。这时,他打算从事艺术了!

1880年10月,在朋友的推荐下,前往布鲁塞尔边学习边创作。

1881年4月,凡高返回父母居住的埃顿。他开始了绘画的学习和创作,而他的家人和亲戚已开始对他失望(其实一直都很失望)。可是此时,凡高深埋心底的对艺术的热情才刚刚开始燃烧。

在埃顿期间,他爱上了刚刚丧夫的表姐凯(就是曾帮助过凡高的牧师舅舅的女儿 ),他和凯很谈得来,但当他提出要和她结婚时,又一次被拒绝了!凯逃回了阿姆斯特丹。痴情的凡高到凯双亲的住处找她,但凯的父亲拒绝了凡高的请求,凡高将一只手放到点燃的蜡烛上,故意让火烧自己,凯的父亲最后不得不吹灭了蜡烛凡高还是离开了。

又一次遭到打击的凡高来到海牙,他得到了已经很有名气的画家亲戚安东·莫夫(又译成毛威)的帮助,凡高在莫夫的指点下,绘画技法进步很快。他还得到了海牙古比尔分店经理特斯蒂格的支持。但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比如凡高曾拒绝莫夫的建议:画石膏像。不过比较合理的说法是,因为凡高与女西恩交往,才最终与莫夫和特斯蒂格绝交。他的生活又陷入了困境。他只能弟弟提奥每月寄来的钱维持生活,而这种弟弟养活的生活一直持续到凡高自杀。

1882年2月,凡高结识了女西恩并同她同居。出于对其悲惨生活的同情,凡高决定和西恩一起过平静的生活。所有人都反对他们的结合,甚至是提奥。他们最终还是分手了。

9月中旬,与西恩分手后的凡高,离开海牙前往荷兰北部的德伦特,开始了几个月的流浪与创作。

1883年底已30岁的凡高来到父母在纽南的新家。

1885年3月26日,凡高的父亲去世。当年凡高完成了他的一幅著名作品(所谓著名是后来人的评价,当时的凡高根本无人知晓)《吃土豆的人》。这个时期的凡高受到荷兰画派,伦勃朗等画家的影响,画面深沉,厚实,有极强的乡土气息。而喜欢画农民一方面是出于对劳动者的尊敬和崇尚,也是受了他的精神导师----米勒的影响。

1885年11月,凡高到安特卫普一边创作一边学习。他开始推崇卢本斯,还接触了日本浮世绘。

1886年2月,凡高突然前往巴黎与弟弟提奥同住。提奥在当时已是小有名气的画商了,他十分推崇印象派和新印象派画家。在弟弟的介绍下,凡高结识了保罗·高更、埃米尔·贝尔纳、图卢兹-劳特累克、卡米尔·毕沙罗、修拉等画家。还结识了经营绘画用品的唐基。这一时期的凡高深受印象派绘画的影响,画面变得明亮、清新,并运用了如点彩法等的一些印象派技法。同时,他也开始了著名的自画像的创作。

1888年初,35岁的凡高厌倦了巴黎的城市生活,来到法国南部小城阿尔寻找它向往的灿烂的阳光和无垠的农田。他租下了"黄房子",准备建立“画家之家”(又称“南方画室”)。他的创作真正进入了高潮。《向日葵》《夜间咖啡座-室外》《夜间咖啡座-室内》《收获景象》《海滨渔船》就是这一时期的代表作品。但他依然只能提奥的资助生活。

在阿尔期间,凡高认识了邮递员鲁林,善良的鲁林可能是凡高在阿尔唯一的朋友。凡高还为他们一家画了很多肖像画。

10月,高更来到阿尔与凡高同住,这是凡高梦寐以求的。他为了装饰高更的屋子,打算画一打(12幅)的向日葵,可惜没有完成。他对高更的感情很复杂。他很尊重高更,但他们因性格上的差异和艺术上的分歧经常争吵。后来凡高因过度劳累,而变得时常精神失常。在一次与高更争吵后,他失去理智,企图“刺杀”高更,高更跑开后,凡高回到“黄房子”,割下了右耳的一部分献给了一个当地女这就是著名的“割耳事件”。高更走了,凡高想建立“画家之家”的宏伟计划就此终结。他也陷入了精神疾病的泥潭。

1889年4月,提奥结婚了。

5月,凡高怀着复杂的心情来到圣雷米的修道院接受精神病治疗(凡高得的应该是癫痫病,有人研究得到的结论认为:凡高得这种病有遗传因素,因为他们家族有这种病史)。

他每隔一段时间就发一次病,但平时他极为清醒(癫痫病人在不发病时就像常人一样),还创作了大量作品。这时的凡高已完全超越了印象派,形成了自己独特的风格,成为用心灵作画的大师!

凡高认为:绘画不能仅仅满足于模仿事物的外部形象而应当在凭感觉与真实地描绘自然的同时,表达艺术家的主观见解和情感,使作品具有个性和独特的风格。

可以说,用绘画表达艺术家的主观感受是此后一些画派,甚至整个现代艺术的主题。可在当时,凡高和高更等人根本不被理解,所以凡高一生只卖出过一幅油画,他近十年的艺术创作都是在提奥的资助下进行的。《星月夜》是圣雷米时期最著名的作品,也可以说是他所有作品中最著名的一幅。

1890年5月,凡高前往巴黎,与弟弟提奥和他的妻子,及他们刚出生一年多的儿子见面(凡高的侄子也叫文森特·凡·高,后来成为出色的工程师,荷兰阿姆斯特丹凡高美术馆就是在他的奔走下建立的。)

5月21日,凡高搬到巴黎附近的奥维尔接受加歇医生的治疗。一切都很顺利。但《麦田与乌鸦》这一著名作品被认为预示了凡高的死亡。

7月27日,星期天。在外出写生时,凡高开枪自杀!但没有打中要害,被人抬回家,他拒绝接受治疗。(也有说是子弹太深了,已无法医治。)

7月28日一早,提奥赶到奥维尔。他坐在凡高床边和他一起回忆童年的时光

凡高说:“痛苦将永存”

7月29日黎明,凡高逝世。

7月30日,举行了葬礼。参加葬礼的只有提奥,加歇,贝尔纳,鲁西安·毕沙罗(著名画家毕沙罗之子),唐基。

自杀后,在凡高身上发现的一封信中,凡高说:“说到我的事业,我为它豁出了我的生命,因为它,我的理智已近乎崩溃。”

提奥因过于悲痛也卧床不起,在凡高去世六个月后,也去世了。

后来,他与凡高一同葬在奥维尔墓园。他们兄弟的故事将感动全世界。

此后,在提奥妻子乔安娜的努力下(她把凡高的画借出展览。其实,在凡高临死前,已经有评论家赞美凡高了),凡高的名望越来越大。

1907年凡高的母亲去世。他活到了他儿子成名的那一天-------,她还为曾扔过凡高的画而感到后悔。

提奥的妻子乔安娜整理了凡高堆积如山的油画和素描,及写给提奥的几百封信。

1914年,凡高书信集出版。凡高的一生渐渐被全世界的人所知。

1927年,乔安娜去世。

1934年,《渴望生活----凡高传》出版。到了今天,此书已销售几千万册,许多人是通过这本书才喜欢上凡高的。

1962年,在凡高侄子的努力下,荷兰政府修建了阿姆斯特丹 国立凡高美术馆,永久珍藏凡高的作品和书信。这也是现在收藏凡高作品最多的艺术馆。

1978年凡高的侄子去世。他生前看到了凡高美术馆的建成。

到了今天,凡高已成为举世闻名的艺术大师

他的《加歇医生像》仍保持着世界艺术品拍卖的最高纪录------8250万美元。

凡高37岁就死了,他的主要作品都是在生命的最后几年完成的。现存有油画800余幅,素描1000余幅,还有水彩,版画等作品。本站只选了其中最有代表性的一部分作品向大家展示。

凡高是用心灵作画的大师。他说:“我的作品就是我的肉体和灵魂,为了它,我甘冒失去生命和理智的危险。”

凡高,高更,塞尚,都是后印象派的杰出画家,他们都超越了印象派绘画,是现代艺术的导师和照亮人类艺术史的永恒的明星!

注:1987年3月伦敦古画拍卖市场上凡高的《向阳葵》被日本安田火灾海上保险公司以2250万英磅的高价买下。(按近期比价 1英磅=15。8元人民币,约合人民币35550万元,即:3亿5仟5百5拾万元,另一次拍买会上《加歇医生像》以8250万元美元成交,仍保持着世界艺术品拍卖的最高纪录,约合人民币6、8475亿元,真可谓价值连城。)

简洁一点:

凡高简介

文森特·凡·高(Vincent van Gogh, 1853330-1890729)出生在荷兰一个乡村牧师家庭。他是后期印象派的三大巨匠之一。

凡·高年轻时在画店里当店员, 这算是他最早受的"艺术教育"。后来到巴黎, 和印象派画家相交, 在色彩方面受到启发和熏陶。以此, 人们称他为"后期印象派"。但比印象派画家更彻底地学习了东方艺术中线条的表现力, 他很欣赏日本葛饰北斋的"浮世绘"。而在西方画家中, 从精神上给他更大的影响的则是伦勃郎、杜米埃和米勒。

凡·高生性善良, 同情穷人, 早年为了"抚慰世上一切不幸的人", 他曾自费到一个矿区里去当过教士, 跟矿工一样吃最差的伙食, 一起睡在地板上。矿坑爆炸时, 他曾冒死救出一个重伤的矿工。他的这种过分认真的牺牲精神引起了教会的不安, 终于把他撤了职。这样, 他才又回到绘画事业上来, 受到他的表兄以及当时荷兰一些画家短时间的指导, 并与巴黎新起的画家(包括印象派画家)建立了友谊。

凡·高全部杰出的、富有独创性的作品, 都是在他生命最后的一六年中完成的。他最初的作品, 情调常是低沉的, 可是后来, 他大量的作品即一变低沉而为响亮和明朗, 好象要用欢快的歌声来慰藉人世的苦难, 以表达他强烈的理想和希望。一位英国评论家说:"他用全部精力追求了一件世界上最简单、最普通的东西, 这就是太阳。"他的画面上不单充满了阳光下的鲜艳色彩, 而且不止一次地下面去描绘令人逼视的太阳本身, 并且多次描绘向日葵。为了纪念他去世的表兄莫夫, 他画了一幅阳光下《盛开的桃花》, 并题写诗句说: "只要活人还活着, 死去的人总还是活着。"

人们如果确能真诚相爱, 生命则将是永存的。这就是凡·高的愿望和信念。可是冷酷和污浊的现实终于使这个敏感而热情的艺术家患了间歇性精神错乱, 病发之时陷于狂乱, 病过之后则更加痛苦。他不愿增加别人(尤其是弟弟提奥)的负担, 于1890年7月23日自杀, 几天后身亡。享年只有37岁。几个月后, 曾经把自己全部热爱和物力献给他的提奥也死去了。人们说: 提奥是为了凡·高而生的……

因为马卡龙好看啊,而且还五颜六色的。看起来真的特别的好看,不是说因为好吃。对于我们女生来说,根本就把持不住对这种东西的喜爱。尤其是看着各种颜色的马卡龙,那个少女心一下子就出来了。我平时去蛋糕店的时候,看着各种的糕点就特别的喜欢。其实我自己知道我不想吃这些东西,但是看见就特别的喜欢,喜欢就想买。

可能这就女人的天性,不管是看到什么东西就是想买买买,反正只要是自己喜欢的就是行了。再说了马卡龙属于甜点,对于女生甜点虽然发胖,但是也是最爱的东西。不是说难过的时候吃点甜的,心情就会好很多的。所以难过的时候多吃点马卡龙,说不定你的心情也会变成五颜六色的。

其实马卡龙真的特别的甜,而且吃多了会感觉到特别的腻歪。主要这玩意儿是人家外国人下午茶吃的东西,人家一个马卡龙可以吃一下午。因为马卡龙小,我觉得对于我们来说可以一下午吃掉一盒的马卡龙。

梵高的母亲家族有遗传的精神问题。

梵高的母亲平时脾气容易暴怒,据说梵高弟弟科尔也是自杀而亡,而姐姐也一度住院疗养,这为梵高的人生奠定了悲剧色彩。

第二,梵高一生未遇见真爱。爱情没有带给他欢愉只有痛苦,爱情加速了他的病情摧残了他的身心。梵高生命的前十年没有异样,只是喜爱孤单喜欢静静地站在大自然中观察大自然,喜欢和他的弟弟提奥一起讨论大自然讨论生命,除了提奥之外,他几乎不和任何人说话。

长大后的梵高走进大伯的公司成了一名画商,他原本可以拥有很好的人生,大伯非常非常富有是个很有实力的大画商,拥有多家画廊书店等等,且膝下无子,一直有愿望让亲侄子继承他的产业,对他抱有厚望。有那么一段时间他工作确实也很出色,几次被提升到不同的城市,这让大伯和家人非常高兴。

直到在伦敦遇到房东的女儿尤金。情窦初开的年龄对爱情的渴望让他陷入情网不能自拔,如果这份爱情之花可以结出甜美的果子,我们后面看到将不是如此落魄潦倒的梵高。很可惜尤金拒绝了他,这让他遭受重创忽然觉得世界了然无趣,人生从此开始大反转。从一个积极上进的画商转成了一个邋遢不修边幅,甚至经常食不果腹的牧师,被教会开除后开始画画。初恋夭折,而后面的三段感情对他的伤害则是一次超过一次。若一个男人一生中无法得到爱情的滋润和家的温暖,个性就很容易因孤独和偏执出现狂暴。

第三,梵高自身的个性过于激进又过于单纯,梵高曾经有一位好朋友拉帕德,虽然家境富有且经过最上等的教育,却平易近人没有一点架子,和梵高惺惺相惜。最后却只因为对梵高的画《吃土豆的人》持否定态度并批评了几句,梵高从此再也没有理会他,梵高自己认为这是一副非常有价值的作品,即使拉帕德写信去道歉也无济于事,就此失去了友谊,而这副《吃土豆的人》现今被公认为梵高的巅峰之作。而他和高更友情的破裂,则主要源于梵高过于单纯,高更对梵高伸出友谊之手,一方面除了他慧眼辨识出梵高的才华之外,还因为梵高最亲密的弟弟提奥是一位出色的画商,提奥卖力给高更售画,很大程度上源于梵高给他信中提到,可以不推荐自己的画而给高更推荐。高更当时愿意投靠梵高一起住进小黄房里,也因穷困潦倒无地方可去。梵高对高更掏心掏肺情真意浓,真真切切帮到了高更,因为提奥以很好的价钱帮着高更卖出了画,高更带给他的却是伤害。当然这里面也有梵高自己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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