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届的《血色浪漫》

老三届的《血色浪漫》,第1张

文/江北客@渔樵令胡@千江寻一客

曾经买过读过《血色浪漫》的小说,也不止一次地看过《血色浪漫》的电视剧,而据报纸上的花边新闻说,都梁本人对这部电视剧似乎并不十分满意,希望有机会自己来重拍这部剧,但我个人觉得,刘烨版的钟跃民已经算是演绎得相当传神,未来谁有机会超越这个版本的钟跃民,真是拭目以待了!

除了一些细节上的小改动和小手术之外(譬如让周晓白嫁给了张海洋而不是袁军,增加了一次红蓝军的实战军事演习等等),我想都梁不满意的原因或许是在于这个版本的电视剧还没有完全体现出历史的沧桑感和厚重,而都梁的原著本身,是希望引发受众对于那个年代的历史层面的思考,他希望勾勒出一个大时代,泼墨出一幅大山水。

那么我们应该怎样来看待这幅大山水?

钟跃民是唯一的线索,他是一只自由飞翔的鸟,飞越了种种生活,穿越了老三届所经历的那个特殊历史年代。以他为线索,我们可以依稀看出那个年代人的形形色色的宿命,看出主宰他们命运的一道道分水岭,看出他们的无奈与挣扎,苦难与辛酸,因为钟跃民,始终只有一个。

钟跃民说他喜欢一种“在路上”的生活方式,他说,“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过一种什么样的生活……”

所以我们应该首先来看一看,钟跃民究竟经历过一些什么样的生活?

总的来说,他大致掠过了以下的种种生活,顽主生活,知青生活,军旅生活,下海生活。

大约只有老三届的人,才知道什么是顽主生活,什么是老莫。

这是他们这一拨人的起点。也只有他们这一拨,才能够拥有这样的起点。

多年以后,也许这一拨人会说,他们真幸福,有过这样的生活。或许也有人会说,他们真不幸,不得不经历这样的生活。

但是我相信,以钟跃民、郑桐、袁军、张海洋为首的这一帮人,他们一定是会弹冠相庆,觥筹交错,庆幸自己曾经拥有过这样的生活。

顽主集团的制高点,无疑是李援朝(电视剧中为黎援朝)。而草根顽主的最低点,是小混蛋。或者说,这是由当时社会阶层定义的一座无形的金字塔。

而钟跃民把这一座金字塔给贯通了,他受李(黎)援朝赏识,在军区大院的顽主圈中能说上话,在什刹海冰场,他也有一号,属于有资格“拔份儿”的少数首脑人物。然而透过与李奎勇之间的友情,他又与胡同里出道的底层顽主产生了联系。

所以钟跃民的身份很复杂,有双重性。他洞悉上层顽主的规矩,也了解,或者说同情下层顽主的处境,或者说,惺惺相惜。

小混蛋与李(黎)援朝的矛盾,其实反映了当时不同社会阶层之间的矛盾。尽管是在那个特殊的历史年代,但是这种矛盾,最终依然还是在法律的约束之下。它还不是那种用暴力革命来解决的阶级矛盾。但是在那个万人空巷局面一时失控的特殊场合,终究溅起了蓬勃的血色。或许这一抹血色,便是所谓“血色浪漫”的源头。

郑桐曾经疑惑地对钟跃民说,“咱们什么时候和小混蛋这样的人搅和到一起去了?”

钟跃民愣了愣神,大喝一声:“等灭了小混蛋,咱们再去做一些有益于人民的大事儿!”

所以说钟跃民的浪漫,是血色中的浪漫。他是一个背着菜刀的诗人,他为周晓白吟诗,但一边吟咏着浪漫的诗句,一边还要义无反顾地拿起菜刀,去好勇斗狠,关键的时刻,为了去救李奎勇,他飞起单车一脚踢开了自己心爱的女人。

所以钟跃民的浪漫是无法改造的。至少,周晓白改变不了。但周晓白爱的,或许正是这种不可救药。

那个特殊年代的顽主们,有着一种无法言喻的英雄草莽气,这是一种魅力。

我们可以说,李(黎)援朝有魅力,钟跃民有魅力,张海洋有魅力,李奎勇有魅力。其实,小混蛋也极具魅力,他的魅力就是他的杀气。

然而多年以后,他们或许会回味这种当年的魅力。然而这种魅力,毕竟是黄鹤一去不复返的。一旦掠过了那个年代,无论是什么样的魅力,都必须受到通用的社会规则的管束和制约。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多年以后,李(黎)援朝是总经理,钟跃民是经理,张海洋是警察,李奎勇是出租车司机,而小混蛋,早已湮没在历史的长河里,尸骨无存。

但气质似乎是天生注定的,譬如领导气质。尽管说李(黎)援朝仍然是一个有争议的人物,但在小说中,他的去处毕竟是最好的。他在顽主圈中的领导地位,首先来源于他父辈手中掌控的某种社会资源,这种资源给了他一种至高无上的优越感,而优越感,从某种意义上说就是一种气质,一种“混社会”的气质。所以无论时代的浪潮如何侵袭而来,他总是会拥有先手,他总是可以抢先起跑,占据有利位置。而李(黎)援朝,始终是一个人物。人物的意思就是,他是一个聪明人。聪明人,能成大事。

钟跃民也是个聪明人。一个用脑子的聪明人。但他思考的东西很多,除了生意,或者说事业,还有别的。譬如陕北的信天游,秦岭的歌喉,可可西里的藏羚羊。

或者说,他一直在思考着自己的自由。一种终极意义上的,挣脱了锁链的自由。

尽管在那个年代,对于老三届的人而言,其实被拴上了种种的锁链,甚至是枷锁,无论物质上,还是精神上。

满载知青的火车轰隆隆启动的时候,只有钟跃民敢一声大吼:“哭什么?小家子气!大丈夫横行天下,这才刚有点儿意思,好玩的事儿才刚刚开始呐!”

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如斯潇洒地吼出这句豪情。所以,可以去当兵的张海洋和袁军紧握着他的手说,“好样的!跃民,是条汉子!”

参军是幸福,插队是苦难。和钟跃民结伴一起去品尝这苦难的,是郑桐。从这一点上说,郑桐和钟跃民乃是灵魂深处的朋友。他们一同从苦难中品尝到了穷快乐,尝到了值得用一辈子去追忆的蜜甜。

郑桐对蒋碧云大声吟诵惠特曼的诗,“我是肉体的诗人,也是灵魂的诗人,我占有天堂的愉快,也占有地狱的痛苦,前者我把它嫁接在自己身上,使它生殖,后者我把它翻译成一种新的语言……啊!我的灵魂,我们在破晓的宁静的清凉中找到了我们自己的归宿,我的声音追踪着我目力所不及的地方,我的舌头一卷,就接触了大千世界!”

郑桐品尝到的蜜甜,是历史的火炬,学术的精神。当然,还包括蒋碧云。

而钟跃民的蜜甜,则是陕北的信天游,和秦岭。

钟跃民是一个害怕束缚的人。这也是他拒绝周晓白的理由。

然而他遇上了秦岭,才算是真的棋逢对手。

面对感情的态度,秦岭比他更洒脱。她只珍惜过程中的体验,而不看重结果。甚至,她只在意瞬间,而不追求永恒。她说,如果有一天我们发现彼此不再吸引,那么就马上分开,而不会去苦苦纠缠。

所以钟跃民会深爱这个女人,十年如一日。多年以后坐在她对面,闭上眼睛,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依然丝毫未变。

可是都梁却不能让钟跃民就此沦陷于秦岭的怀抱。命运要把他拎出来,去经历另一种生活。

不是每个人都能够这样被命运拎出来的,或者,我们也可以换一个角度,钟跃民的好运,亦是渊源于他父亲钟山岳在历史上的社会关系。马叔叔是一个偶然的马叔叔,也是一个必然的马叔叔。

秦岭没有马叔叔,因此秦岭觉得在钟跃民的命运出现契机的时候,自己再不能给予他更多,于是她宁愿从钟跃民的生命中退出。在退出之前,她给出了当时她所能给出的全部。这就是秦岭,那个令钟跃民一辈子铭心刻骨的秦岭。

郑桐也没有马叔叔,于是他只能去求村支书。然而在烟和酒打了水漂之后,他陷入了深深的绝望。这时蒋碧云成了他唯一的温暖。她温暖着他,重新点燃了生命的火把。或许我们可以说,郑桐的马叔叔,乃是知识,是高考制度的恢复。

所以在这个世上能够完全解析钟跃民的,或许也只有郑桐。他理解对于钟跃民来说,在陕北当乞丐讨米,和去部队当兵,都不过是一种生活方式,而已!重要的是,在这个过程中,他要开开心心地去经历,要让自己玩得高兴。

所以当了兵的钟跃民,非常地开心。一个开开心心的新兵,敢抄起铁锹打老兵。

在这一点上,敢打“狗日的”段铁柱的张海洋和“敢”吞钉子的袁军都是他的知己。尤其是沆瀣一气的张海洋,留了一级,居然又与钟跃民会师于狮子山下。

偷鸡摸狗的事,他俩可真没少干。逗弄欺负大山里来的吴满囤,他俩可谓得心应手。

因为偷鸡烧烤事件,张海洋打塌了吴满囤的鼻梁。而循着斑驳的血迹,钟跃民和张海洋终于第一次走进了吴满囤的内心世界,并对己身军区大院式的顽主作风进行了深刻反思。在反思这种可耻的优越感的同时,他们亦看清了别人的世界,开始理解另一个阶层的生活,或者说,存活。

既然军区大院里长大的钟跃民和胡同里长大的李奎勇可以成为好朋友,那么钟跃民、张海洋、吴满囤同样可以成为堪称铁三角的好哥们。

这一段军旅生涯中,最令人感动的,就是吴满囤提干之后的那个晚上,三人在漆黑的操场上用铁缸子喝酒的那一幕。

提干对于吴满囤来说意味着什么?答案不必说,只在酒里了!

然而钟跃民始终还是那个钟跃民。不管提没提干,不管他是排长,还是连长。在电视剧中,他还在军事演习中导演了一出奇袭白虎团,引起了军长的注意。

军长说,作为职业军人,打得赢要打,打不赢也要打。即算打不赢,也要争取最大限度地重创敌人。

但钟跃民依然保持着关于自由的思考。因为军长所说的原则,乃是适用于战争年代的职业军人。

在执行完一次特种作战任务之后(吴满囤因此牺牲),钟跃民其实已经完成了关于军旅生涯的“最终幻想”。他已经过足了瘾。

当钟跃民在热带丛林里穿梭的时候,郑桐正躺在床上,和蒋碧云一起细细数落着他。呵呵窃以为,郑桐对于钟跃民那一番在他老婆眼里有断臂山之嫌的“高山仰止”的思考,貌似已经上升到了“独立之人格,自由之精神”的历史哲学高度。

郑桐说,他和钟跃民的区别在于,如果他攒了一辈子积蓄,买了一栋房子,一场大火把房子给烧了,那他郑桐恐怕连死的心都有了!但钟跃民不同,他会在旁边再搭一窝棚,然后欢天喜地地住进去。

所以在和张海洋做完了好人好事之后,钟跃民毅然选择了闪人。

尤其是在军事学院深造的名额里已经有他俩的前提下,依然“事了拂衣去”。

事实上这种破天荒的选择需要很大的勇气,我想钟跃民的逻辑是,如果闭上眼睛,就可以想象出今后十年如一日的生活是个什么样子,那么这十年于他而言,又有什么意义可言?

钟跃民要求退伍部队却不放人,宁伟是想留在部队却不得不退伍。造化弄人,发生在宁伟身上的似乎只是一次“军民鱼水情”的偶然事件,但是仔细想想,这难道不是“性格决定命运”?宁伟的身上,其实也缩影了那个年代数不清的在裁军浪潮袭来时想留在部队却最终不得不接受转业到地方这一无奈归宿的基层士兵。

钟跃民是主动走人,可他的命也没好到哪里去。侦察营长转业之后摊上了煎饼,这就是他的命?

这毫无疑问只是种“夸张”的玩法,但这种玩法无疑从某种侧面反映了那一批军人从部队转业到地方之后所面临的就业窘境。

李(黎)援朝的出现,其实只是勾勒出了一条分流的渠道。进企业,从商,当然是一条阳关道,但前提,要么是有背景,要么是有关系。李援朝有他的背景,钟跃民有他的关系,他们的背景与关系,其实都是他们父辈的背景与关系。

背景和关系,都是资源。而只要是资源,就可以换算成价值。

以无厚入有间,原本一帆风顺的钟跃民这时却栽了一个跟头,这个跟头,源于他的战友。

宁伟们的命运其实是注定了的悲剧,因为他们实在没有任何可以利用的资源,无论资本,还是社会关系。所以只能随波逐流,最后被命运吞噬。宁伟是个极端的例子。而李奎勇是一个平和的例子。

钟跃民是个人物,但他并不是一个足以拧得动命运手腕的大人物,在命运的逆流面前,人人都是小人物。钟跃民也不例外。

所以注定了他无法再次拥有秦岭,他必须失去秦岭。用他自己的话说,“好事儿不能全让你给占了!”

这是生活给他的痛,他必须承受。让他不能,随心所欲,让他不能,遂心圆梦。

其实最深邃的痛,莫过于邂逅美丽而不能拥有。

秦岭是钟跃民的梦。而钟跃民是周晓白的魔咒。

钟跃民说,“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过一种什么样的生活,但我很清楚自己不想过一种什么样的生活——那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

那么,愿意陪着钟跃民摊煎饼的高玥究竟能否一把索住这个始终“在路上”颠簸的家伙,讹上他一辈子,做他的热炕头?

呵呵当此际,江北老老头团团如磨牛,答案是,“可可西里,出宫走走!”

08年7月22日 草于沪上

周晓白喜欢钟跃民,而张海洋一直喜欢周晓白。钟跃民在插队以前,在什刹海溜冰看到了周晓白,就追求她,然后周晓白就喜欢上了钟跃民。但钟跃民插队后就和她分手了,周晓白一直放不下他,张海洋和周晓白两家是世交 ,张也一直喜欢晓白,在当兵的期间也一直默默关注着晓白;后周晓白因为赌气就和张海洋结婚了,但两人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都面和心不和(主要还是晓白放不下钟跃民),最后经过一番波折后晓白才开始关注张海洋!

已经是大结局了,血色浪漫结局:宁伟夫妇身死,周晓白嫁给袁军,钟跃民仍在路上。可以在西瓜视频上观看全集。

大结局相关剧情内容:宁伟走向钟跃民、张海洋,他说出最后诀别的话:“两位大哥,在上路之前,还劳你们相送,我宁伟够有面子的,谢了。”宁伟掏枪引诱,狙击手击中他的眉心,珊珊也掏枪自尽。钟跃民去看生死之交的李奎勇,只看到李奎勇死前的空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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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用心的找的!不知道你说的哪一段,就把最经典的都给你看吧!应该有你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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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白∶实在对不起,我只想告诉你,不要再等我了,其实,从你入伍的那天起,你我的命运就发生 了变化,我知道,我们早晚会有分手的那一天,我想,长痛不如短痛,好在时间还不长

  ,我 不想瞒你,我爱上了别人,你知道,陕北的生活很苦,我们粮食很少,整天都在为吃饭而操 心,严酷的现实使我变成了一个现实主义者,我希望有人能和我相依为命,在精神上互相支 撑……

  周晓白的眼泪一滴滴的落在信纸上,她感到太突然了,简直没有一点儿心理准备。

  ……我不想说什么怕耽误你的话,因为那是很虚伪的,实际上,我是怕你 耽误了我,在这贫 瘠的黄土高原上,人们似乎看不到什么前途,对于未来我从不做什么设想,眼前能吃饱肚子 ,才是我最大的心愿。一个没有未来的人,你很难想象他会忠实于爱情,这是我给你的最后 一封信,请忘了我吧,对不起,再一次向你说对不起。

  周晓白猛地扬起脸,泪流满面地大叫一声:"钟跃民,你这个混蛋……"她用双手捂住脸, 毫无顾忌地号啕大哭起来。

  钟跃民和周晓白相对而坐,两人都穿着军装,坐在餐厅里很引人注目,毕竟来这里用餐的军 人不多。周晓白毫不掩饰地注视着钟跃民,目光里很复杂,钟跃民很不自在地避开她的目光 。

  钟跃民没话找话地问:"晓白,这些年你还好吧?"

  "我不太好,心里总想着你,能好吗?其实我心里很清楚,我这是单相思,甚至有点儿贱, 可我骗不了我自己。"

  "晓白,你是不是恨我?没关系,要是恨我你就直说。"

  "说不清,爱和恨的界限本来就很模糊,更何况我想恨你也恨不起来。"

  "你今天找我来,不是为说这些吧?"

  周晓白凝视着钟跃民:"跃民,你怎么这样冷漠?难道连和我叙叙旧的心情都没有了?你以 前可不是这样,相比之下,我倒更喜欢当年在冰场上那个嘻皮笑脸追女孩子的钟跃民,而不 是眼前这个一本正经的解放军营长。"

  钟跃民笑了:"对不起,当兵都当傻了,见了女孩子不知该说什么,你别介意,我会慢慢适 应的,请给我点儿时间,我正努力找回当年那嘻皮笑脸的感觉。"

  周晓白也笑了:"这就好了,还是我熟悉的那个钟跃民。"

  钟跃民忙不迭地摆弄起刀叉狼吞虎咽起来,周晓白没动刀叉,只是静静地看着钟跃民吃。

  "跃民,你慢点儿吃,这儿不是野战军,没人和你抢,你就不能斯文点儿?"

  钟跃民嘴里塞满了食物,边使劲下咽边回答:"我刚当兵时,比你还斯文呢,后来我发现, 部队不需要绅士,也容不得你细嚼慢咽,动作稍微慢点儿,菜就没了,我才斯文了一天就明 白过来了,什么绅士,顾不了这么多啦,抢,脸皮厚,吃个够,脸皮薄,吃不着,你没在基 层连队呆过,没见过我们吃饭的阵势,比如有一天连队吃面条,你离着食堂二十米就能听见 一片呼噜声,和猪吃泔水的声音差不多,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里面是猪圈呢。"

  周晓白大笑起来:"你的嘴还这么损?"

  "晓白,你和袁军的关系进展得怎么样了?"

  周晓白马上收敛了笑容:"我今天找你,就是想和你谈谈袁军的事,他是你的好朋友,人也 很好,可我一直没答应他,总想找个机会问问你,你知道,你我见个面并不容易。"

  钟跃民无所谓地说:"这好象不关我的事,你没有必要征求我的意见。"

  周晓白突然来了气,她把手中的刀叉摔在桌上:"钟跃民,你是个混蛋,你忘了咱们是怎么 认识的了?当初你就不该嘻皮笑脸的来招我,等我爱上了你,你又漫不经心地把我甩掉,你 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钟跃民自知理亏地小声说:"晓白,你小声点儿行不行?你看,还说给我接风洗尘呢,吃你 一顿饭还得挨骂,别这样,女孩子应该温柔些,要不可嫁不出去了。"

  周晓白余怒未消地瞪了他一眼:"给你温柔还少吗?你珍惜吗?嫁不出去也是我的事,你管 得着吗?"

  "是,是我不好,我该死,我有罪,我欺骗了你纯洁的感情,我向你道歉……"

  "你就接着忏悔吧,还有什么?都说出来。"

  钟跃民有点儿烦了:"晓白,你还没完没了了是不是?我钟跃民什么时候向人道过歉?你还 不依不饶了?"

  "看吧,本性终于露出来了,什么道歉?都是假的,就最后那句话才是真的,算了,咱们别 互相指责了,跃民,以前的事不提了,我希望今后咱们还是好朋友,行吗?" 周晓白无可 奈何地说。

  "那当然,咱们永远是朋友,不过,你得和袁军打个招呼,他可不能吃我的醋,要不是我高 风亮节,能有他小子今天?他可不能吃水忘了挖井人。"

  周晓白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又耍贫嘴是不是?实话告诉你,我会一直看着你,我倒要看 看你将来的妻子是什么人,她能比我强到哪儿?要是还不如我,就别怪我当第三者。"

  钟跃民又露出了玩世不恭的本色:"别吓唬我,我这个人还是挺有贞操观的,美人计对我不 起作用……"

  "呸!服务员,结帐!"

  钟跃民和周晓白出了新侨饭店的大门,沿着崇文门大街并肩而行。

  周晓白突然问道∶"跃民,你和我说实话,当年你提出和我分手,你的真实想法是什么?"

  "我不是在信上和你说了吗?"

  "不对,我不相信那是你的真实想法,我也不太相信那个叫秦岭的女人有这么大的魅力,能 使你不顾一切,事实上你们也只是相处了很暂短的一段时间,然后她连影子都不见了。"

  钟跃民骂道∶"这都是郑桐和你说的?这个重色轻友的混蛋。"

  "你别冤枉郑桐,我问过他,他一个字不向我透露,是蒋碧云说的。"

  "嗯,这还差不多,现在我来回答你的问题,你这个人太"轴" ,知道什么叫"轴"吗? 这是北京人形容爱钻牛角尖的人常用的一个词。我告诉你,就是因为你这种"轴"法儿我才 和你分的手,你把我吓着了,我还没向你承诺过什么,你已经要死要活了,咱们要是接着走 下去,我敢说,你早晚会因为我的原因把命搭上,晓白,你是个对爱情很执着的女人,也许 在很多男人眼里,这是天大的优点,但我敢说,你对我并不合适,我不是个守着老婆孩子过 小日子就能心满意足的男人,我也不是个安份守己的人,我要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如果一 种生活方式过腻了,那我会马上再换一种生活方式,在我看来,当年插队时要饭和现在当兵 只是两种不同的生活方式而已,无所谓哪种好哪种不好,这两种生活方式我都会高高兴兴地 投入进去,我把它当成游戏。如果这两种游戏都玩烦了,我会再换一种游戏玩,总之,要玩 得高兴。晓白,如果我和你生活在一起,你能理解我这种玩法吗?你能和我一起玩吗?"周晓白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不能,尽管我很爱你,我只能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

  "我知道,结婚,生孩子,教育孩子,将来考大学,大学毕业后再帮助孩子找个好工作,孩 子有了孩子你再帮着带孩子……你可真行,幸亏没和你结婚,不然我早烦你了。"

  "照你这么说,你把我甩了是为了拯救我?我还应该感谢你是不是?"

  "当然了,你以为呢?除非你也和我一样,自愿选择过一种'在路上'的生活,你行吗?我 的周大夫,你是那种还没出生就已经被父母安排好一生的人,就象个案板上的小面团儿,父 母想怎么捏就怎么捏,想把你做成馒头还是烤成面包,要不再加点儿棒子面做成混合面饽饽 都由父母说了算……"

  "去你的……"周晓白给他一拳,也笑了。

  "晓白,你知道将来和我过日子的女人应该是什么样子吗?我告诉你,如果我去要饭,她会 兴高彩烈地和我一起去,我们还会坐在草堆上边晒太阳边互相捉虱子,就象动物园猴儿山上 的猴子一样。如果哪天我突然觉得安稳日子过烦了,忽发奇想,打算去神农架找野人,去尼 斯湖抓怪兽,她都会高高兴兴和我一起玩……"

  "呸!你找去吧,这样的女人恐怕还没生出来呢。"

  "那我就再等等,现在出世都来得及,我五十多岁时娶个二十多岁的小妞儿,老牛吃嫩草, 这多露脸。"

  周晓白放声大笑,多年来压在她心头的忧郁在这一瞬间都消失了,钟跃民还是当年的 钟跃民 ,总能给她带来欢乐,他刚才的解释也不能说没有道理,按照自己的想法去生活并没有什么 错误,不过,她还有些伤感,有些剪不断理还乱的愁绪,她不愿意再想这些,难得和钟跃民 在一起,这些年她从来没这么笑过。

  两人已经顺着崇文门大街走到了前门,周晓白在地铁站口停住脚步,静静地望着钟跃民,钟 跃民发现她还是这么美,只不过她的眼睛里多了几分忧郁。

  "跃民,求你一件事。"周晓白低声说。

  "哦,你说吧。"

  "再抱抱我好吗?"

  "这……合适吗?"

  "我还没答应海洋呢,到目前为止我还是自由的,求你了。"

  钟跃民轻轻揽过周晓白的身子,她的身体象触了电一样剧烈地颤抖起来,她猛地抬起头迎着 钟跃民送上滚烫的嘴唇……

  "晓白,咱们都穿着军装呢……"

  "我不管,你吻我,最后一次……"

  钟跃民迎住她的嘴唇,深深地吻了一下。

  "对不起,晓白,真的对不起。"

  周晓白突然泪流满面∶"你用不着说对不起,这是我的命……"她推开钟跃民头也不回地跑 进地铁站口。

  小说:《血色浪漫》是都梁编著的小说。

  讲述1968年,北京的钟跃民和好友袁军、郑桐等整日游荡在大街上,为单调的生活寻求着刺激。在一场钟跃民看来似乎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恶作剧中,高雅、纯情、浪漫的周晓白无意中闯进了钟跃民的生活。

  鉴赏:

  血色浪漫之友谊论

  《血色浪漫》中钟跃民和袁军成了朋友,周晓白和罗芸也建立了友谊。当生命受到威胁,前者依然会选择朋友,虽然这看起来有点流里流气;当面对爱情和前途,罗芸却选择后者,更是不惜以谎言为代价用周晓白的前途换取自己的前途。

  同样是友谊,为什么有的亘久弥香,有的却如一壶浊水。这种情况下把朋友做一个区分是有必要的,那些是绝对朋友,那些是相对朋友。爱因斯坦说,物理定律与参考系的选择无关,那么绝对朋友与参考系的选择也无关。人们平常所交的朋友大多是相对朋友,在甲需要时乙能给甲以帮助,在乙需要时甲能给乙以帮助,当然前提是你的需要不要触动他的利益,对一个相对朋友来说,这就够了。

  下面谈谈绝对朋友:

  朋友其实是个很奇怪的东西,有些相处了几年的朋友有时却不如交了几个月的,这里面应该主要是个人特色的原因。向后推,可以得出交友必慎。向前推,甲和乙为什么能成为绝对朋友。我想大抵有以下三个原因:

共同的信仰。人是应当有信仰的,而且不能低俗,最好有点理想化。因为如果信仰低俗的话,比如说甲和乙因共同信仰高官厚禄成为朋友,突然有一天,甲和乙面对着同一个职位,这个时候对甲来说,乙和职位就产生了矛盾,甲只能不择手段选择职位,否则就不叫信仰了。但如果甲和乙因都信仰广义相对论而成为朋友,对甲来说,乙和广义相对论会产生矛盾吗?不会,就是因为信仰的理想性。这样的话,即使面对同一个职位,甲也不会不择手段的去陷害乙,因为职位不是他的信仰,他们都不在乎职位的高低。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君子之交淡如水。

一起生活的经历。这的确能够建立友谊,但这种友谊会随着时间而渐渐消逝,只有两种情况除外。一是甲和乙从出生就一块玩,这并不是说邻居就行,这需要机缘;二是共患过难,这需要机会。除了这两种情况外建立的友谊,时间一长,必会消融。即使甲特别仗义、不吝财富,十年如一日,乙也早已不是当年甲所认为的乙,因为这种友谊的基础并不牢固。好像需要给绝对朋友下个清晰的定义了,举个例子,甲和乙一年不联系了,突然甲去乙家免费吃住了半年,甲没有任何不好意思,乙待甲始终如从前,那么他们应该就是绝对朋友了。

相互利用。这是当下普遍的一种交友观念,我结识你,因为你对我可能有用,这个既实在又实惠。这种交友观念我既不反对也不赞同。之所以不反对,是因为成为绝对朋友的前两个条件太过苛刻,只可一遇,不可强求;之所以不赞同,是因为这种利用往往只反映在利益方面,这就低俗了。如果相互利用的是对方的学识、人格等闪光的东西,我是极欣赏的,因为这有点像信仰,有点理想化。

孙俪是每个人都非常喜欢的女演员。她的甄嬛传和芈月传已成为经典作品。自出道以来,她一直没有丑闻,并凭借自己的实力成为电视史上最年轻的一位。大满贯之后。孙俪在他的职业生涯中是如此成功,老梁说很多演员不想与她合作。在采访中与她一起工作的刘涛终于停止了躲藏,并说了实话。孙俪出生于上海一个普通工人的家庭。她从小就表现出跳舞的才能。为了训练她的母亲,她被送到了少年宫学习舞蹈。11岁那年,她跟随艺术团前往国外演出。她非常激动,想与父母分享这一荣耀。

回到中国后,她得到了父母离婚的消息。她快乐的童年已经结束。从那时起,她就变得沉默了,但是她并没有放弃自己喜欢的舞蹈。在母亲的支持下,她被录入了上海驻军勇士业余戏剧表演队。面对艰苦的训练,她没有退缩,最后坚持了下来。这种生活经历也为她带来了艰辛。耐力的基础。2001年,孙俪因参加新秀比赛而受到海盐的赞赏。之后,他与海盐签了合同,开始了自己的演艺生涯。2003年,他出演了海燕执导的新剧玉观音,并因其内心的平静而成功获得金鹰奖最受欢迎女主角奖。

此后出现在许多影视剧中,并出现在血色浪漫,幸福像花儿一样,新上海滩,甜蜜蜜,小姨多鹤等影片中,电视剧。有精彩的表演。2011年,播放了由她主演的甄嬛传。龚斗的这出戏一经播出就引起了看**的热潮,她的甄Hua的角色深深植根于人民的心中,也为龚斗打开了大门。戏剧的新模式。2014年,她出演了郑小龙执导的芈月传。凭借出色的表演技巧,她再次征服了观众,并获得了导演的认可。凭借这出戏孙俪,她获得了木兰奖。最佳女演员奖。2016年,孙俪出演了那年花开月正圆,饰演聪明,善良。

她还获得了杰出女演员奖,并成为电视历史上最好的女演员。年轻的大满贯向后看。演员不想合作刘涛说实话。如此敬业的女演员,为什么圈子中的许多演员都不愿与她合作?老梁节目中一起提到过。他说,许多演员不想和她一起工作的原因是因为压力太大。孙俪是一个非常重视自己职业的人。即使重复了五到六页,他的大部分行还是被重复。她也可以通过线。进行对抗时,只要她犯了一个错误,就必须重新开始。她必须读很长的台词,这无形地给对手施加了很大的压力。

刘涛在一次采访中也说了实话。她说她在孙俪的表演中表现不佳,因为孙俪过于专注于工作并追求完美,因此她在拍摄时,刘涛会面临很大的压力。正是由于她的奉献精神和辛勤工作,她才能获得当前的成就,而这些也是年轻演员学习的榜样,只有这样,她才能走很长一段路在娱乐行业。孙俪他们不仅在事业上取得了成功,而且还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由于剧情,他们在与邓超组成家庭后也生了一对可爱的孩子。生活很幸福。可以说她是生活中的胜利者,我希望她今后能有一个更好的职业,更幸福的生活以及更多的听众作品。

  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张海洋无力地坐在那里。周晓白正在喊着就诊的病人:张海洋。周晓白走近一看:还真是你呀,我还以为是重名的。关心地:怎么了?张海洋邹着眉头,有气无力的说:我头痛,浑身没劲。周晓白,给我倒杯热水吧。周晓白:行,先坐着啊。周晓白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张海洋:你先喝着,我把病号先分一下,一会儿带你去看病啊。张海洋看了看四周没人,赶紧从口袋里取出眼药水瓶往里面灌好热水,夹在胳子窝里继续哎吆,哎吆呻吟着。周晓白来了关心地问:张海洋,能行吗?要不要我扶你。张海洋无力地说:行,我还行。周晓白扶着张海洋站了起来,走进诊室。张海洋:大夫。医生问:你那里不舒服?张海洋有气无力地说:头痛,浑身没劲。我都两天没吃饭了。医生说:小周,给他测测体温。周晓白回答:是。周晓白哪里知道张海洋在捣鬼。张海洋推脱说:我自己来吧,俩月没洗澡了,身上特脏,别把你的衣服弄脏了。大夫,你这挺忙的,我到外面去等吧。又坐到走廊的长椅上。

  一会儿,周晓白出来了:来,给我看看你的体温表。张海洋无力的取出来递给周晓白。周晓白一看以为自己眼花了,再认真看了看,没错呀。她明白了。扯了一把张海洋:装什么鬼,体温五十多度。张海洋一听:哎呀,穿帮啦。周晓白你听我说,你 医生在喊:小周,他的体温怎么样?张海洋急切地摆着手,周晓白才不管他:五 不,体温正常,不发烧。张海洋丧气地坐在椅子上。医生:让他进来。医生:你的心脏,血压都很正常,你真那么难受?张海洋一听不高兴了:照您的意思我是装病了?医生:我没这么说,我是没查出你有什么病症,这样吧,我给你开点药,你吃了以后要是再不好可以再来。张海洋还在做着努力:大夫,我恐怕得的是一种怪病,我们团卫生队根本查不出来,把我推到这,您看您也查不出来,可是我确实难受,您看怎么办呀。医生听出点味:你觉得怎么办好?张海洋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要是您给我开两天假条休息两天就好了。医生:你是哪个单位的?张海洋:三团。医生:三团啊,我跟你们团长挺熟的,要不我给他打个电话替你请几天假。张海洋傻眼了:哎,这多麻烦呢,您说这点小事就别打扰团长了。斜着眼看了看周晓白,周晓白正偷着乐呢。张海洋咬咬牙:行,我克服,克服。轻伤不下火线,重伤不进医院。这是我们团的传统啦,麻烦您了。赶紧溜之大吉。医生摇摇头:这号兵,真够呛。

  周晓白调侃张海洋:真是高招,谁教你的。眼药水瓶里灌开水,你到是多兑点凉水呀,见谁烧过五十多度。张海洋自我解嘲:我怕凉水兑多了成二十度了,你见过体温二十度的,那不成了北冰洋来的吗?这温度太难掌握了。周晓白:看你刚才那样子,真把我唬住了,就像得了什么不治之症,马上没几天活了,一转眼功夫又精神抖擞了。张海洋:你们科里那大夫真没劲,一点小事都不放过,动不动就给团长打电话,不是成心跟我找碴,吓唬谁呐。周晓白:你跑什么呀,怎么也得善始善终吧。来的时候病容满面,眼看假条开不成了,窜的比兔子还快。张海洋:你也没意思,温度表在你手里,报个三十九,四十度的怕什么呀,你们答复还能亲自来检查?周晓白:我才不跟你弄虚作假,再说,我当时没揭穿你已经是给你台阶下了,你感谢我才对。张海洋:你不知道,我们团要拉练,我一看地图就晕了,一千多里全是山路,哎呀,这不要累死我老人家么。周晓白:行了,行了。不就多走点路吗?至于吗我告诉你,我早听说你们那里有几个刺头兵,都是软硬不吃的滚刀肉,为首的就叫张海洋。张海洋嬉皮笑脸:谁这么太举我呀,我有这么大名气?连你们都知道了,说实在的,我知道这是部队不能依着性子瞎折腾,所以刚入伍的时候,跟那小媳妇似的低眉顺眼地过日子,可我们那班长是农村来的土老帽,土得掉喳,竟敢在我面前指手画脚,要依我过去的脾气,早打得他满地找牙了。周晓白:行了,行了。张海洋我告诉你别再惹事了,咱们已经不是学生了,别把北京那股流氓气带到部队来。张海洋:吆,吆。这会嫌我们是顽主了,那你别跟顽主谈恋爱呀。周晓白:小声点,嚷嚷什么呀?张海洋:怕了吧,那好,你跟那狗大夫说一声给我开一周假条,我可以考虑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周晓白:去你的,人家医生能听我小兵的话。张海洋:开玩笑呢,我怎么老看他隔三差五的拿眼睛瞟你呀,这大夫结婚没?八成是图谋不轨吧。周晓白:别说了,人家孩子都上学了。这时,远处走来一位女护士,张海洋目不转睛地盯着。周晓白:眼睛都看直了,口水都流下来了吧。张海洋:这妞不错呀,北京来的?周晓白:别打听了。张海洋边看边说:真的,真的,她是那个科的?目送人家走远。周晓白:我要是告诉你她是哪个科的,不出三天是不是又准备装病上门,那我告诉你,她是精神科的,要装就得装精神病。张海洋收回了目光:啊,装这种病难度大了点吧。周晓白:张海洋同志,好好干吧,什么时候你换成四个兜,你才有资格考虑这个问题。张海洋:那不一定,钟跃民连俩痘都没混上,不也有人惦记吗?周晓白:张海洋你要是再和我开这种玩笑你就给我滚。说完怒气冲冲地走了。张海洋:你急什么呀,真没劲,哎,我说你这大**脾气怎么说翻就翻呀,将来够跃民喝一壶的。

  张海洋学吴满囤:“托毛主席的福,俺也当上八路咧,俺娘说咧,不打 死几个日本鬼子就别回来见俺”

  张海洋:“我他妈一听就傻了,抗日战争都结束二十多年了,哪来的八路军和日本鬼子啊!”

  张海洋:“哥们儿,这种思想教育我能放松吗?告诉你,我给他开的第一堂课就是雷锋的故事,我说,雷锋同志当战士的时候,全班的衣服他一个人包了”,钟跃民:“你丫真够孙子的!”

  钟跃民:“我们有一战友,家里边儿特别穷,有好几个弟弟妹妹呢,每人都合不上一身衣服。几个战友一商量,得,给他们凑点军装寄回去吧,但寄回去之后才发现自己没有了,每人就这一身了。张海洋更倒霉,有一天阿他把唯一那身军装洗了晾在院子里,正好赶上老兵复员,不知道让谁给顺走了,这小子更绝,愣是一声不吭。第二天一早,例行的五千米训练,这小子穿一身破破烂烂的衬衣衬裤,扛着枪背着子弹直接就窜到队列里边儿去了,把连长给差点气疯了。”

  张海洋:“说什么呢?”

  钟跃民:“正说你呢!”

  张海洋:“又当着女孩儿面儿出我洋相呢吧?”

  周晓白:“怎么连袜子也给别人了呀?”

  钟跃民笑笑,不语。

  张海洋解围(就是这么善解人意,够绅士),对周:“你不知道,我们那战友家里人口太多了,这还不够呢。最逗的是,他们家寄来一张全家福照片,我们一看,全喷了,一片绿嘿。他爹妈穿着两个兜的士兵服,往那儿一戳,整个儿一正副班长。再看弟弟妹妹,一水儿新军装,活脱儿一帮新兵连的新兵”。。。。。。

  在钟跃民吴满囤升任C军侦查营一连连长与指导员,张海洋调入军部机关任连级参谋后的一天。张海洋驱车来到一连。在连部门口大喊:“钟跃民,出来!”钟与吴出来对张敬礼,张还礼,摆出首长架势点评道“嗯,不错,这次军事演习你们一连干的不赖,军区首长点名表扬一连,嘉奖令随后就到了。”然后被钟和吴狂扁。。。。。

  进森林闯雷场执行任务之前,周晓白给张海洋打电话,周晓白说:“我想问你一句话”,“钟跃民说你爱我,是真的么”?“如果爱我,说出来”。

  张海洋说:“如果我说出来,你不是哈哈大笑,就说张海洋你疯了吧,爱也是白爱”。

  周晓白执拗的表情:“说”。

  张海洋:“我怎么可能不爱你呢?”。。。

  回到家的海洋看到晓白一脸笑容:“我还以为家里进贼了呢?”

  晓白:“我给你包了饺子,灶上煮着水,一会儿你自己下锅!”

  海洋:“你不吃完再走啊?”多希望晓白能留下来啊

  晓白:“我才包了三十个,刚够你一个人吃!”

  海洋:“我匀给你点儿!”多好的丈夫啊

  晓白:“那还不饿着你啊!”海洋:“饿不着!”晓白:“我量大,三十个我一个人吃还差不多呢?”海洋:“那我就喝点饺子汤,把饺子都给你!”晓白:“海洋,我就是留下吃也是一会儿的工夫。”海洋:“那也总比屋里冷冷清清的,整天见不找你好!”晓白:“我还得赶去值夜班呢?”海洋:“我开车送你!”拉住晓白,最终还是留下了晓白。

  两人一起吃饺子,海洋:“恩,是谁多吃了一个啊?”晓白:“刚才是谁说都让给我的!”海洋:“这么说,是你多吃了一个。”晓白:“你吃了二十二个,我才吃了七个!”海洋:“嗨,记帐啊,你有证据么?”晓白拿起筷子要教训海洋,海洋抓住晓白的手,温柔的对着她笑,晓白:“送我上班去。”海洋:“晓白,咱俩也算是结婚了,找个时候总得请郑桐他们到家里来坐坐吧!”晓白一笑:“又找辙?”海洋:“变着花样请你回家来,哪怕一半天也好!”晓白:“却了我,不活了?”海洋:“能活,就是活的没滋味!”(听着我那个陶醉啊!)海洋:“不要提钟越民吧,没关系,我心里也不舒服,可咱俩得先活好了心往一块使再帮他想辙!”晓白:“他那人只要自己心里想事儿根本不需要别人帮。”海洋:“晓白,有一句话我要郑重的告诉你。”晓白:“说!”海洋:“钟越民爱你!”晓白:“饺子吃撑了吧!”海洋:“我比钟越民爱你十倍!”(哎,又陶醉了啊!呵呵!)晓白:“送我上班去!”海洋:“晓白!”晓白:“你定时间,把郑桐俩口子约到家里来坐坐,把跃民也叫上!”海洋:“还有呢?”晓白:“还有谁啊?”海洋:“高钥啊!”晓白:“跃民要是愿意也叫上!”海洋高兴的:“哎!”

  钟:我带步兵先上,要是听到爆炸声就知道我出事儿了,后边人赶紧顶上来。

  海洋:你是队长!你随时都得站在指挥位置上,我去!

  满囤:你去?你懂排雷么?俺可清楚的记得咱连上排雷课的时候,你休探亲假回北京了。

  海洋:扯淡!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我先学都成!

  满囤不说话,径直先前走。

  海洋:回来!我说先上就先上,谁也别跟我抢!我是军机关派来的,是来指点你们工作的!

  满囤:张海洋!你少拿军机关的牌子在这儿唬人!

  海洋:你还长脾气啦?你再说一遍,我捏死你!

  后来满囤给海洋打晕了……

  我记得满囤说:不为别的,海洋他们家就他一个孩子。俺家还七八个兄弟姐妹呢!跃民,你说应该谁去?

  又想起来一段:话说跃民和海洋复员回来分配工作时,认识了高玥……

  周:跃民,回来也不告诉我一声。你不就想进公安局么?走,回去我帮你办。

  钟:谁说我想进公安局了?

  海洋:晓白这是在帮你。

  钟:不用了,我啊,已经跟她安排好我的后半生了。(看高玥)

  周:她是谁啊?

  钟:我女朋友。

  高:……

  钟:你跟海洋什么时候办事儿去啊?张海洋同志可天天嚷嚷着要跟你结婚呢!

  周:张海洋!咱们明天就去结婚!

  钟:好啊!那明天喝你们俩喜酒去啊!

  海洋:谁说我要就混了?喝喝喝,喝死你!(转身走了)

  周:我恨你!(狠狠用包打了一下跃民,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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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之后……餐厅里……

  海洋:你上回在街上说的那句话,是真的吗?

  晓白:哪句啊?

  海洋:你知道我说的是哪句。

  晓白:可是是你说不结婚的。

  海洋:我收回。

  晓白:你这赌气啊?

  海洋:(摇头……)这么多年来,我不敢光明正大的说[我爱你]那才是赌气。

  晓白:想清楚了?

  海洋:想清楚了。

  晓白:可我还没有想清楚。

  海洋:那我帮你想。……钟跃民爱过你,也爱过秦岭。但是,他不会对他的爱负责,他远离你,是在保护你。我也爱你,我可以守在你身边,哪儿都不去。

  晓白:哪儿都不去?

  海洋:是的,晓白,我爱你,我们结婚,好吗?

  张海洋和钟跃民吃了一只鸡(政治部主任家的)每人背了一个警告处分。他俩来到双杠旁,张海洋咬牙切齿地骂到:"就因为吴满囤,咱俩每人闹个警告处分,这王八蛋,我非收拾他不可。”

  钟跃民说:"不就是个警告处分吗?这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也太拿这当回事了。”

  张海洋还是怒气难消:“我他妈生气,这叫玩了一辈子鹰,叫鹰啄了眼睛。咱俩这么精,怎么栽到一个土包子手里?这事儿不能就这么完了。”

  钟跃民推着车子在等张海洋,张海洋来了以后打量了一眼车子:这车是我们院的。钟跃民笑着说:把自各弄的和人民公安似的。张海洋围着车转了一圈:这是周晓白的,这个金鱼钥匙链我认得。钟越民吃惊地:不会吧,真实过目不忘呀,你是不是喜欢那姑娘。张海洋笑着:彼此,彼此吧。钟越民:那成,这书和车交给你了,你还给他,我先走了。张海洋:那你丫怎么不去呀。

  张海洋看着书在等周晓白,周晓白来了,张海洋把书和车给了她,周晓白问:他为什么不自己给我呀?张海洋:奥,他象有什么急事。周晓白沉思着。张海洋关心地问:这是不是禁书?周晓白没理他,张海洋无趣的走了。

  呵呵,我又想到一段,也是丛林战前指挥部的一场:

  钟跃民拉着张海洋的衣脚:“坐下,坐下”。

  张海洋:“看什么呐,我脸上又没长花儿”。

  “别鬼鬼祟祟的,有什么话你就说”。

  钟跃民;“和周晓白通电话了吧?”

  “通了啊”。

  “说什么了?”

  “她问我爱不爱她”

  “你说什么了”

  “爱呀”

  “还有呢”

  “她说你爱就爱吧,怎么不早说呀”

  “现在还不晚。。。”钟跃民拉长声调。

  “对,只要你还没和她结婚就不晚”。

  “放心,我肯定不会和她结婚”。

  钟:张海洋,你出门怎么不带钱呀,我都饿得不成了。

  海洋:我以为你那儿还有钱呢,谁知你也没留。身上有一块钱也好。饿的我直冒虚汗。

  钟:饿到没问题,票还没买呢。

  查票的来了

  钟:没事听我解释。到时你留下做人质,我回部队取钱去。

  海洋:别 你当人质,我回部队取钱。

  钟:再怎么说,军部机关的参谋也比我这个小小连长有面子吧,这种事也不能劳你大驾跑腿啊;这种事得让我们基层工作的同志去跑腿。

  海洋:不行 不行 太不够意思了,一到这时候就把我推出去顶雷,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钟:张海洋 你这回出门表现已经够恶劣的了

  查票的到跟前了

  乘务员:"同志,请出示你的车票。”

  钟:“你听我解释。”

  乘警:"请把车票拿出来,快点”

  钟:“我没票。”

  乘警:“那就赶快补一个票,还有罚款。”

  海洋:“乘警同志,我们身上没有钱,到了站以后。。。”

  乘警:“你们是哪个单位的?”

  海洋、钟:“我们是当兵的。”

  乘务员:“真新鲜,当兵的也蹭车?”

  海洋:“你怎么说话呢?谁蹭车呢?

  乘务员:“行了,你们这样我见得多了,每次查票都查出几个,理由就多了,不是钱让小偷偷了,就是学雷锋做好事了。”

  海洋:“说话客气点好不好?我们没有买票是有原因的,你怎么连解释也不听,就出口伤人,我看你态度也太恶劣了。”

  乘务员;“我是为人民服务的,不是为逃票者服务的,你们坐车不买票,就是有一千个理由,也不能作为逃票的理由。”

  海洋:“我看你是脑子不好使,一心一意地要把我们说成逃票者。”

  乘务员:“你怎么还骂人?逃票还骂人?”

  海洋:“谁骂人了?我是说你脑子不好使,这叫骂人吗?”

  乘警:“好好好,把你们的东西带上跟我走,逃票还有理?走走走。”

  海洋:“走就走,到哪里也得管饭,走。”

  钟:“行了,海洋。”

  车站派出所办公室,张海洋和钟跃民不服气的背着手站在桌前,所长正在打电话

  站长:“喂,王副主任吗?我是车站派出所孙所长,你好,你好。有件事我想问一下,我这儿有两个同志,说是你们部队的军官,证件我看了,证件齐全,我想核实一下你们部队有没有这两个人,一个叫钟跃民,一个叫张海洋。。。有啊,有这两个同志那就对了。。。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他们坐车没买票,说是兜里没带钱。。。好好我让他听电话,来,张海洋听电话。”

  张海洋;“王副主任,我是张海洋。”

  主任;“张海洋,你搞什么鬼?为什么坐车不买票?”

  张海洋:“是这样,我和侦察营一连长钟跃民去吴满囤的家看他的父母,对,就是这次行动中牺牲的吴满囤,军里还给他报了二等功,就是他。。。”

  主任;“我问你为什么不买票?”

  张海洋:“我们把所有的钱都给了他父母了,忘了留回来的车钱,本想回部队取钱补票,可警察同志把我们当成流窜犯了(不服气),他们的警惕性很高(不满)。。。。“

  主任:“有什么事回来再说,你们先回来。”

  张海洋;“王副主任,我们是被派出所扣留的,按惯例部队应该派人来接我们,您是不是和司令部于副参谋长说一下,让他派人来接我们一下。”

  主任:“屁大的事,还用人领你们?给我自己回来,拿上钱再去补票。”

  张海洋:“可这儿离部队二十多公里呢,我们连坐公共汽车的钱都没有了,要是再蹭车再被人抓住,那。。。”

  主任:“向派出所孙所长借点钱吗。补票的时候一起还。”

  张海洋:“好”

  回部队的公共汽车上,张海洋、钟跃民因被列车员误解,心情不佳的默默坐在那里;这时一个小偷偷乘客的钱包,被另一名乘客发现,这名乘客马上制止小偷的行为,小偷矢口否认,并让司机停车,和三个同伙一起将这名乘客拉到车下,拳打脚踢;这时张海洋、钟跃民冲到车下,两个人互递眼色,(他们憋了一肚子火,正想找沙袋打那)张海洋一边挽袖子,一边对钟跃民说:“手痒痒了吧?上。”两个人冲上去,三下五除二就将四个歹徒打翻在地(连哥在这里有个非常漂亮的后劈腿,可惜踢了一半就收回来了,要不那个演员可受不了)他们将那名乘客扶回车上,车上一片掌声。

  张海洋说:“真不过瘾,还没打就躺下了。”

  钟跃民:“司机师傅,开车吧,我们还要赶回部队呢。”

  司机:“那几个家伙怎么办?”

  钟跃民:“前面有个小镇,叫当地警察把他们送进医院(这时张海洋和钟跃民相视一笑)放心吧,他们跑不了,他们至少还要躺三个月呢。”

  张海洋在钟跃民家商量如何收拾小混蛋,钟跃民给张海洋倒水,张海洋大爷一般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还一晃一晃地。两人面色严肃。

  钟跃民:“事情有结果了吗?”

  张海洋:“全搞清楚了。我的人跟踪到小混蛋,就在陶然亭附近的筒子楼里,跟李奎勇住在一起。”

  钟跃民:“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张海洋:“我觉得李援朝的想法不太现实,他总是想用正当防卫的借口干掉小混蛋,你觉得,这办法可取吗?”

  钟跃民(若有所思):“说句老实话,在咱们这个圈子里面,心狠手辣的人不少,可真正敢杀人的几乎是没有,这就是咱们跟小混蛋最大的区别。在我看来,李援朝是个摇羽毛扇的人物。我好像从来就没有看见过他亲自参加打架。”

  张海洋(突然面露凶相,以手指钟跃民,恶狠狠地):“我问你,你敢杀人吗?”

  钟跃民(有些心虚,但仍然平静地,轻声):“我不敢,你敢吗?”

  张海洋(无奈地收回手,低头,语气软下来,悻悻地):“我也不敢”(~_~!),接着又激动起来“可小混蛋敢啊!咱俩要是和他交手,你我从心理上就先输了!他没什么顾忌啊,上来就下杀手!咱俩准吃大亏不可!难就难在这儿了打架和杀人是两码事!”

  钟跃民:“哎,你该不会把小混蛋的住址报告给公安局吧?”

  张海洋(用眼睛斜钟跃民):“你说呢?”

  钟跃民(皱眉):“这可就太丢分了。这好比咱们跟人打架,打输了找人家长去,说‘你们家孩子打我了,你们当父母的管不管?’要这样的话,咱这名声可就完了。”

  张海洋(表示赞同):“没错!这办法不可取。最好的办法,是咱俩亲手抓住小混蛋,收拾他一顿,再交给公安局。”

  钟跃民(赞同,探身):“对!怎么样海洋,你有这胆量吗?”

  张海洋(对钟问这种问题表示鄙视):“笑话,哥们儿什么时候怕过呀?!不就是小混蛋吗,就咱俩,要多叫一个帮手,就算咱哥们儿载了!”

  钟跃敏(略一思考):“得把李奎勇调开,他要是在的话,就变成二对二了,闹不好,咱俩被他们给收拾了。”

  张海洋(大手一挥,开始出馊主意^_^):“这好办,来个调虎离山,叫几个哥们儿到他们家闹事去,准把李奎勇调回去。只要他一离开那筒子楼,咱俩马上闯进去!”

  钟跃民(拍板儿决定):“就这么办!!”

  俩人共商“大计”, 达成共识,心下畅快,举杯壮行。

  是夜,张海洋二号院的几个手下把李奎勇家的玻璃砸了。李奎勇的母亲疾呼四儿子将正与小混蛋喝酒的大儿子李奎勇叫回家。此时,钟跃民与张海洋正在小混蛋藏身处昏暗的楼道里埋伏……

  俩人向小混蛋住处门口张望。

  钟跃民(窃语):“几点了?”

  张海洋(看手表):“十点半了。”(张望门口)

  钟跃民:“李奎勇他弟马上就来了。”

  张海洋:“他肯定来吗?”

  钟跃民(小声解释):“肯定来。李奎勇是他家长子,弟弟妹妹都小。你想啊,现在是三九天,家里玻璃让人砸了,那北风呼呼刮起来,搁谁谁都睡不好觉。”

  张海洋(半夸半损钟跃民):“这种损招儿只有你丫能想出来。”

  钟跃民(回嘴):“去你丫的!”

  李奎勇的弟弟出现在走廊那头,张海洋和钟跃民以楼道的箱子等杂物为掩体,伏下身去。

  ……

  李奎勇走后,张海洋和钟跃民站起身来,从怀里掏出对付短刀最有效的短棍,蹑手蹑脚走到小混蛋门口,对视一眼,钟踹开门,两人冲进房间,与本来准备睡觉只穿秋衣秋裤但感到异常已拿刀在手的小混蛋对峙。

  钟跃民(平静但极富威胁性地):“小混蛋,你把那把钝刀子放下。不然我打断你的胳膊。”

  小混蛋:“真是行家呀,用短棍子对付我的刀子,看来你们惦记我不是一天两天了”,(对钟跃民)“你就是钟跃民吧”,(对张海洋)“这位怎么称呼?咱们见过嘛。”

  张海洋(恶狠狠地):“少他妈废话,你不号称京城第一杀手吗?有什么本事使出来!”

  小混蛋(一对二,心里也没底,欲使缓兵之计):“哥们儿,不太公平吧啊?你们两个人对付我一个还不让我穿衣服,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对二位面子可有影响。”

  钟跃民(不吃这一套):“少来这套,你就光着吧。反正我们两个都是无名之辈,没什么面子不面子的。”

  小混蛋(目露凶光,威胁):“钟跃民,你他妈敢杀我吗?”

  钟跃民(毫无惧色,回敬):“我犯不上杀你,我弄你个残废就够了。”

  小混蛋(叫嚣):“可我敢杀你你信吗?不敢换命都他妈给我闪开!”

  张海洋(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去你妈的,打丫的!”

  一阵混战,小混蛋逃跑,张和钟没追上。张海洋气急,将棍子使劲扔到地上,骂道:“我操,又让这孙子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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