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已至散文

冬至已至散文,第1张

  今天是冬至。一早起来就接到文友相约聚会的电话,心里暖暖的,对着窗玻璃哈了一口气,雾气迅速凝聚成一朵梅花盛开在我面前。

 所有的节气中我最爱冬至。据说这一天是北半球全年中白天最短、黑夜最长的一天,过了冬至,白天就会一天天变长。古人对冬至的说法是:阴极之至,阳气始生,日南至,日短之至,日影长之至,故曰“冬至”。 冬至过后,各地气候都进入一个最寒冷的阶段,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数九寒冬”,我国民间有“冷在三九,热在三伏”的说法。

 冬至也是二十四节气中最早制订出的一个。据记载,早在两千五百多年前的春秋时代,中国就已经用土圭观测太阳,把一年中最长的一天定为冬至,作为岁首来庆贺,即相当于今天的春节。直到汉武帝采用夏历后,才把正月和冬至分开。《后汉书》中有这样的记载:“冬至前后,君子安身静体,百官绝事,不听政,择吉辰而后省事。”所以这天朝庭上下要放假休息,军队待命,边塞闭关,商旅停业,亲朋各以美食相赠,相互拜访,欢乐地过一个“安身静体”的节日。

 中国的节日,总要以吃来体现其重要性。端午吃粽子,中秋吃月饼,冬至则要吃肉,北方人吃饺子,南方人吃羊肉、猪肉、狗肉。中国人讲究“秋收冬藏”,认为从冬季开始,人的生命活动开始由盛转衰,由动转静,此时正是进补的大好时节,人们也需要长膘来抵御即将到来的一波又一波的寒气。在我的家乡,冬至一到人们就可以杀年猪了,杀年猪是每个家庭的头等大事,是农村人从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的日常生活转入过年快乐生活的标志。杀猪这天,主人家要烧香敬神,请亲邀友,请屠子把辛苦喂养一年的肥猪宰杀,做成坛子肉或香肠的原料,一众亲友喝血汤,吃热肉,好不热闹

 冬至于我,不止是一个节气,更是关于童年最温暖的回忆。小时候家在农村,入冬开始便寒风萧萧、天寒地冻,冬至一到我们小孩子就不允许夜晚在外面玩耍以防冻伤。大人告诫我们:“头九二九怀中抄手,三九四九冰上行走,五九六九冻死老狗……”为了照顾一大家人,天一擦黑父母就在灶房屋里烧起炉火,一家人围坐在火盆边,一边烤火,一边天南地北地拉着家常,奶奶一会儿给我们拿点瓜子花生出来,一会儿又在火炉边烤上几个土豆,红薯,阵阵香气弥漫整个屋子也弥漫我整个童年。在那个没有电视也没有网络的年代,一盆炉火驱散了数九寒冬里的多少阴冷,那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的画面又是我多么温暖的回忆啊!

 今天,冬至又至,一家人却再不能像从前一样围坐一起驱寒取暖了,老的走了,小的长大了,逝去的日子如轻烟般消失了,物质的富裕和生活习惯的改变正在让亲人之间的距离也逐渐增大,如冬至一过,下一个循环正在开始。

 不管怎样,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穿上大衣,赴会去吧。

一年一度的冬至就要到了。 冬至顾名思义就是最寒冷的冬天来临了。从冬至这天开始进入数九寒天。俗话说“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说的就是数九天是一年之中最寒冷的时段。

虽然说冬至也是二十四节气中普通的一个,但我却对这个节气印象很深。究起缘由还要从包饺子说起。

那还是在我很小的时候,有一年的冬天是在老家度过的。那年奶奶要回农村二伯父家住,我也跟着奶奶回到了老家。记得那个时候老家的生活条件很艰苦,平时能吃上白面馒头就算不错了。可是到冬至那天,伯母早早地就开始准备食材,然后和面、盘馅儿,全家人一起包饺子。不一会功夫就包了一大篦子。对了,在老家不叫饺子,而是叫扁食,是一个很形象的名字。看着包成的扁食我的口水就快要流出来了。好在不是在自己家,我还是忍住了想吃的欲望,随即加入了包饺子的行列。由于年纪太小,个子也不高,站在一个小板凳上才能够得着案板。在伯母的耐心教导下,我还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学会了包饺子。

也就是从那次学会包饺子起,以后每年的冬至我都会争先恐后的抢着干活,每当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心里就会感到无比的欣慰。吃着自己包的饺子也觉得香味无比。后来,不光是学会了包饺子,也相应地学会了和面、擀饺子皮等“手艺”。让我没想到的是,若干年后在我入伍新兵连的时候,连队第一次吃饺子,我学会的这些“手艺”居然会大显神通。

记得当时连队包饺子是按照一个班为单位组织的,炊事班只是按人头把面粉和调好的饺子馅分到各班,各班自行组织。至于包的好坏,煮的生熟就不用炊事班管了。不过食堂只有一口大锅,哪个班包的快哪个班就能抢先占领“阵地”。当时我是在新兵连八班,我们班南方的兵居多,有的压根就不知道包饺子是怎么回事。这下可麻烦了,想吃第一锅饺子难以上青天。没办法,我只好又是和面,又是擀皮,腾出手来还要教他们包,忙得不亦乐乎。那时候我一个人擀皮可以供全班人包,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蛮骄傲的。

饺子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早已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了,想吃饺子随时都可以,不像从前,吃个饺子还要盼到冬至或大年初一这天才可以。而且,现在有时候不用自己动手做,一个电话叫个外卖什么好吃的都有了。

时代在发展,事物在变迁。但我想,有些传统的东西,还是应该很好地传承下去,只有这样,才能不辜负我们的祖先,中华民族悠久的 历史 文化才能不断发扬光大。

  我喜欢晴天,暖暖的阳光,我喜欢温暖,没有忧伤,我喜欢那些一大片一大片的花儿,更喜欢某一个午后,带着思念,坐在河边遐思。

 我喜欢阴天,在雨中的眼泪没人看得见,我喜欢午夜,孤孤单单的背影在路灯下拉的很长很长,更喜欢那些如突兀般的想念,如此频繁。

 <一。人生如一曲搭错车。>

 我想,人生就是一次旅程,一路走来,遇到很多很多的人,路途中,有许许多多的意外,快乐的或不快乐的,只是因为我曾走过才显得格外清晰。冬至的未央,我撑起的那片天紧随而安,我想,我只是一个平凡女子。

 从第一次看到搭错车开始,就萌动的喜欢上了,那种至情的父爱,虽无言却情常在。时光荏苒,只是那时候的爱在这个利用和欺骗的世界,显得是多么的可笑而无知。究竟从何时开始,有了“坏人”两个字。

 那首酒干倘卖无,唱的多么让人心疼,有多少人能够了解这其人世间的爱,我亦是如此。我说,人生如一曲搭错车,中间来来回回,有多少曲折,有多少值得我用一用去珍惜的人或事,又有多少爱可以让我一辈子去怀念。就如昨晚在某女子空间看到那句“如果可以选择,我还会选择与你相遇。”

 是的,我就是那样一个平凡的女子,如果可以选择,我还是会选择只是一个寻常女子,有着爱的勇气,叶离说的对,往往我们选择的那棵大树并不是非常正确,却被那棵大树挡住了视线,抬起头,看向远方,那棵树后面是一整片的森林。我说,是的,在那片森林里,还是有一个属于我一个人的树。平凡到见过一眼后都能忘记的男子。

 人生如戏。这是谁曾说过的话。在我的戏里,演的是主角,在别人的戏里,我永远都只是配角,主载命运的并非是神,而是自己。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仙,在不久前我还一直这样认为,只是这时,我确信,人世间有神,有魔,有鬼。我喜欢那些佛曲,能净化人的心灵。例如:大悲咒。

 每天清晨,我喜欢睡回笼觉,慌慌张张的起床,慌慌张张的通往上班的路。在这之前,我喜欢着淡妆,素颜,喜欢懒散的格调。在上这个班之后,我从不化妆,穿衣也只是暖和就好,总是掐着时间上下班,稍有不慎就会迟到,只是喜欢这样子,每件事我可能做的不完美,我却尽最大的努力每天忙碌,忙到疲惫,回家困的就想睡。这样的时光才适合,才会不去想起某些人,某些事。例如:那些,回不去的年少时光。

 站在车站旁,我张望着车开来的方向,手里吃着早点,在踏进车的前一刻,抛到手上的垃圾,径直上车,找一个适当的位子坐下,一般二十分钟的车,我喜欢坐在窗前,看窗外的风景,路上的行人,我在想,是否也有一个女子和我一样这样上班下班。在车上,可能会遇到一些情况,例如,急刹车,老人让座,还有许许多多的细碎的小事,每个都是生命中最美好的转弯。如若搭错车,我们可以换乘,若是人生搭错了车,该如何返航。

 于是,我说,我想要一张不可预知的银行卡,一张通往世界各地的车票,然后流浪,仅此而己。

 <二。澜本嫁衣,风中的白嫁纱。>

 一个月前,张凡说,你该去看看澜本嫁衣。于是,一个月后的今天,我看完了。唯 一想说的一句话就是:如若可以,我定是第二个叶知秋,但是我不会选择去死,而是骄傲的告诉爱的人,我活着,并且活的很好。

 其实有很多话,用语言无法表达,晴儿前天说,很多事用字再也写不出来实际。是的,我也这样想着,所以,很多很多的时候,我开始沉默。很多人会觉得我会感到生无可恋,然后选择逃亡。我不会,现实的生活太过逼迫,人都是活在利用与被利用中,爱与被爱中,可是我们有选择的权利。

 我喜欢看上每个女子穿上漂亮的纱衣,那嫁纱的`裙摆拖的很长很长,像人生的幸福一样长。我喜欢那些女子在布拉格拍的婚纱照,那里的花儿开遍荒原,向阳的温暖,薰衣草的浪漫,彼岸的温柔,野菊花的芳香,还有那些小花。都是见证爱情的物语。

 不知是谁说看手相,我伸手,不说话。她说,你的感情没有归宿,中间起伏很大,有一个很致命的转弯,可能会离婚或是终生不嫁。我笑笑沉默,是的,我记得我曾说过,如若28岁之前未曾出阁,那么终生不嫁。也有一个男子说,若你不嫁,我终生不娶,如今他恐怕己是孩子的爹了吧,只是未变的一直是我。我说那看手相的人并不准,至少终生不嫁己不现实,因为我也有一个约定,某年后,如果你未娶,我未嫁,我便嫁给你,终于依赖。

 澜本嫁衣,看着看着,我想到了自己。看着看着,我在想当年的叶知秋是否是我前世的化身,今世我做了叶一生,因为有着母亲,所以一直只做叶一生。

 风叶飘着白嫁纱,轻轻掠过我的指尖,我闭上眼,感知它的抚摸。我己开始习惯看着别人的幸福,在我的心底,也有一个密秘的存在,我也有我喜欢的嫁纱。

 突然想起昨晚,静静说:我己经订婚,十二月二十二号的婚礼。我有这边无声的问着许许多多关于爱。只是,我一直未变,静静快结婚了,雁子己然结婚,明年,琳琳的婚礼,那么,我期许你们一生的阳光,幸福永远。风中飘着的白嫁衣,下一件为谁而穿?

 <三。冬至未央,我撑起的是谁的天。>

 前一天,我己将桌面改成向阳花,做了一小段简单的文字。

 今天早上,某人的电话,我在午夜看了多少次的号码,在这一刻响起,我还在办公室做着工作,来不及多想,我接起。

 对方的声音有些男性的成熟,我己分辨不清是不是他,于是在听到某句话时,那声音还是和当年一模一样,我才确定,你是他,确实是他。我们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问候着最近的情况,谁也不愿多说。

 突然,他说有些话我们该说清。我说好啊。他说,两年前我的选择是放弃,那么今天我想,还是和以前一样,只做朋友。我说好啊,一直都是。他说,那我祝你幸福。我说,这样的话我不希望从你嘴里说出来,有压力。他好像并未听清,因为这句话我用了极小的声音说着,害怕伤害到他。我说,我也祝你找到一个比我更好的女子陪你一起幸福。他说,你幸福就好。我苦笑,多么无奈的苦笑。

 如若我是你,我一定不会打这个电话,如若我是你,我绝对不会祝福。如若我是你,我肯定不会用这样断断续续的语言说你幸福就好,难道说你还爱着,只是我不爱了吗?

 就这样,关机,然后继续工作。再然后开机,上网。写着“我的世界从此与爱情无关。”婚姻里是没有爱的。我一直这样想着。那一场聚会,我会准时参加,带着我很好的去参加,我亦会让你看到,我依然很好很好。

 我是一个平凡的女子,需要利用相亲来完成婚姻。我是个平凡的女子,需要对方的条件优越,能够让我衣食无愁的婚姻。我是一个平凡的女子,需要那样的呵护与爱着。我是个平凡的女子,霸道的占着属于自己的爱。我是个平凡的女子,只是为某一个人撑起一片天。

 冬天了,很冷很冷,冷到我经常不愿把手拿出来,冷到我半夜起床找被子,冷到需要更多更多的阳光。

 当年,冬天里,我着红色小棉袄,黑色牛仔裤和白色运动鞋。

 如今,冬天里,我依然着红色小棉袄,黑格子短裤和黑色靴子。

 冬至未央,何时雪花飘飘,那些属于有情人的冬天,我只要属于我的有晴天。

  这是一个极不正常的时季,所有的雪都没有到来,只有期盼的眼神在四下张望着这个阴霾的苍穹。说它是新时代的雾霾,成了当下社会的主角,占据了城市与乡村的舞台,肆意漫噬,尽情吞没。

 寒风不吹,温度却骤然下降,一点回避的余地都没有。特别是早晨,太阳都被凝固在灰淡的西方而不再光芒万丈。圣诞将至,欢乐还生,天地之功悄然交替给万众的人力,这是何等的规则更换,何等的自然与生命的呼应?

 没雪的冬至怎样欢度?飘洒了几千年的风雪为何转眼消失?

 我记得古老的传说,我知道氏族的风情。二十四节气依轮而转,一节一气虽虚却并不为空,万物循序,人事随之。清明有雨,谷雨播种,七夕搭桥,秋收金黄,朝霞万里晴,子午相交通。而至瑞雪映兆,则丰年必来。冬是雪唯一的宗族图腾,雪花是冬日一生最忠贞的情人。雪爪是燕子留下的暗语,鸿泥微微的图案,把人间的雅致缩影。一片六角型雪花落到眉睫上,那是上苍亲吻你我时特有甜美的泪花闪瞳。没有欣喜的高呼,却让天地万物为之而静声歇语。悄悄的,干净异常,心灵无间的默契,这便是冬至最诚的庆祝和欣慕。人世万般情愫,都会在雪地里留下几行深深浅浅的画痕,记录下这个漫长也短暂,寒冷却温馨的依存。冷暖知人世,温饱雪中藏。没有了雪,一切便含糊难言,干涩艰忍,天与人不再应答。

 冬至大如年,冬至一阳生。这一天,白日萎缩,长夜延伸,阴阳二气自然转化,上天特赐予苍生这一阴阳更迭的最佳时分。这一天,官方要举行贺冬的仪式,百官绝事,皇上亦不听政,择吉辰而后省事。军队待命,边塞闭关,商旅停业,亲朋好友则各以美食相赠,相互拜访祝贺。这一天,家家要祭天祀祖,向父母尊长叩拜,更有冬节没返没祖宗之训。于是,团聚的家人就吃馄饨,捏扁食,共品赤豆糯米。冬至在月头,要冷在年底;冬至在月尾,要冷在正月;冬至在月中,无雪也没霜。究千年古语,原来冬至并非简单的一顿美食,而是天地未来面目的一个预兆。而一旦无雪,则天地少了无限情趣,人间减了几许静温,很难言什么吉祥和平顺。

 我从大山深处来,带着最为严酷的寒冷。那是晋西北最为雄浑的黄土高原,七沟八梁真的纵横家乡。岢山高低起伏着春夏,岚风四季吹刷着明月,漪水结着厚厚的冰层,似折折晶晶的玉带,却让我们当作免费的天然大冰场。那里的天纯蓝,树青绿,雨晶莹,那里的汗荷四季分明,那里的青松真的挺立不屈,顶霜雪,抗严寒,永远不会折腰或断裂,任尔冬雪再重再沉。

 一到数九之始,一场一场的雪早就落了个够,落得所有的冬天无一处不是秀美的放眼纵目,城里村外转眼便没有了沟渠与泥淖。城外乡下,每个静寂的院落,那高垛着的金黄玉米最是引人,几串红红的辣椒把白色的季节映得更暖。夜静灯明时,如有一股香喷喷的柏子羊肉味散出,那便是小城人最为幸福的人生,一家人或几位朋友围着热腾腾的锅台,咀嚼着大块大块的晋北羊肉炖萝卜,有时又是暖暖的狗肉,高梁酒一瓶,吃喝得大汗淋漓,忘情不知所以。谈着天,道着地,合计着一年的工分,思量着下一年窗外山梁上的玉米和山药。狗在叫,人不寐,夜逾深,雪再落时更无声。

 而于我们孩童,那时的指针特别的短,一天胜似一月,数着数着才会到达那个炮竹炸响太空的大年。丰年好大雪,大雪的深处埋藏着一个又一个如期而至的红火火的阳历年。这是童年最美的期盼,它与快乐牵连在一起,也与大雪相依成一体。

 我在黎明生,我在冰雪里长。岁贫的年代,天寒得云彩不动,地冻得厚黄开裂,足不能出户,手不可出袖。但从小大人就教导我们说,不能去怨天,也不能去恨地,天地本就有寒暑,四季一定需分明。正如富贵与贫贱,高低与弱小。公平是假的,不畏严寒地去奋斗,才能抵达自由。所以,从小我便有了一定的耐寒体功,一遇下雪就特别的兴奋。我有厚厚的绵衣,虽然重叠着多色的补丁,一双母亲做的黑条绒色绵鞋从深秋到初春,虽冻得十趾发麻却不停地四处奔跑。看着姥爷脚上笨拙的羊毛大鞋,我不知道那是北方庄稼汉过冬的最佳宝物。我有一个贫下中农的好出身,赶上了一穷二白的好时代,学习着一无所有的斗私批修。每天要到那严霜封锁的教室,结满厚厚的冰层,小红萝卜手冻得不能抻展,一支秃秃的铅笔常常掉到地上拣拾不起。双手曲缩着,统着袖口,时时抱在胸前,与下面的双脚一起蹦跳着取暖。破旧的教室里,寒风从四面侵入,一个破旧而矮小的铁火炉燃起来,烈烈的火焰能把四周一圈红红的脸蛋映得喜笑颜开。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学习雷锋好榜样,王小二肩扛红樱枪,女生们跑着皮绳,两只羊角辫一上一下的欢,似两只很不安分的蝴蝶。满院的雪花就这样被一点点、一次次踩破,落下赤纯的欢颜与琅琅的书香。那时的雪真的大呀,焉有停课的概念,行走不便的担忧?白净的马路上摔不疼,一路的雪花下面到处是青青的冰道,一路的滑溜,再滑溜,转眼便到学校。少汽笛,多伙伴,比赛速度与巧技,摔倒再爬起,失败了再重来。在那样的天地里奔跑或打仗,从来都不害怕老师的责骂与家长的担忧。那时结下的童鞋,伴在身边,暖于心间,真的亲如那不会融化的雪。

 我在寒地思,我在绝世的冷天放纵唯一的情歌与爱恨。我用冬天的名字对答夏日的留恋,我用年少的稚真留存这最刻骨的一季单纯。它的洁白与冰冷能让狂热的大脑清晰,让稚嫩的年轮在成长的途中不那么一道道宽远疏松,一回回浅显模糊。也因此而能直直向上,成人就物立业,而终能不在弯曲中变形。

 站在皑皑雪原,穿越淡淡林海,那童年简单的戏曲便铿锵响起,起伏不停的大地就成了人生的一方舞台,虽是简易,却也可以无拘无束地挥起冻红的手掌。置身茫茫雪野,吐几口白色寒雾,对着万千山川,豪情万丈,壮志盈满山谷。不似在这城里随时便会融化的雪的世界,汽笛一鸣,便会现出两道黑黑的印痕,把完整的故事打破,却美名为畅通无阻,更有那一车车拉来的晶莹之盐,尽情撒于路上,说是怕滑,让雪及早融化,与泥泞合于一体。空调大开,容颜紧裹,冷暖颠倒,美丑混淆,美名曰幸福永恒。人的本领实是无边的出奇,想得见真能胜自然,更乐于与天地相对抗。于是,还不到一个甲子轮回的我们,便难以在大冷的冬天见到纯美的雪花降临,便永远失去了往岁的天空与雪野。却说这是时代回暖的进步,科技无冬的明证。

 混沌中诞生出来的风景能是十分明艳,令人欣喜的吗?今天是阴历二十,它该算是月中还是月尾?到时的天地人就不再有合一的感知吗?它对未来的年景到底有着怎样的召示?今天的天气,从早到晚的不清不白,那么,它又将预示着那些我们关心备至的种种人事怎样的吉凶?

 何人更似苏夫子,不是花时肯独来。吟罢苏夫子有关冬至的诗句,再诵一曲拙作以抒寂寂情怀:

 龙城长风无雪吹,草木萧萧身怯微。

 吉云清穆雁无痕,雾霾何处阳气开。

 我非灵仙独唤雪,寒梦迷离空自悲。

 冬至寂然探春花,九泉祭罢一枝回。

 蛇年冬至无聊,与老妻炸了一大盆幼时最爱吃的麻花,先飨天地众多神灵,再记一生落雪之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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