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给你说说他的代表作《日出印象》吧。
《日出印象》是莫奈于1873年在阿弗尔港口画的一幅写生画。他在同一地点还画了一张
《日落》, 在送往首届印象派画展时, 两幅画都没有标题。一名新闻记者讽刺莫奈的画
是“对美与真实的否定, 只能给人一种印象”。莫奈于是就给这幅画起了个题目——《日
出·印象》。它作为一幅海景写生画, 整个画面笼罩在稀薄的灰色调中, 笔触画得非常随意、
零乱, 展示了一种雾气交融的景象。日出时, 海上雾气迷朦, 水中反射着天空和太阳的颜色.岸上景色隐隐约约, 模模糊糊看不清, 给人一种瞬间的感觉。《日出·印象》描绘的是在晨雾笼罩中日出时港口景象。在由淡紫、微红、蓝灰和橙黄等色组成的色调中,一轮生机勃勃的红日拖着海水中一缕橙**的波光,冉冉升起。海水、天空、景物在轻松的笔调中,交错渗透,浑然一体。近海中的三只小船,在薄雾中渐渐变得模糊不清,远处的建筑、港口、吊车、船舶、桅杆等也都在晨曦中朦胧隐现。这一切,是画家从一个窗口看出去画成的。如此大胆地用“零乱”的笔触来展示雾气交融的景象。这对于一贯正统的沙龙学院派艺术家来说乃是艺术的叛逆。该画完全是一种瞬间的视觉感受和活泼生动的作画情绪使然,以往官方学院派艺术推崇的那种谨慎而明确的轮廓,呆板而僵化的色调荡然无存。这种具有叛逆性的绘画,引起了官方的反对。当1874年莫奈和一群青年画家举办展览时,这幅《日出·印象》遭到了诽谤和奚落。有的评论家挖苦说:“毛坯的糊墙纸也比这海景完整!”更有人按这幅画的标题,讽喻一莫奈为首的青年艺术家们为“印象派”,于是“印象主义”也就成了这个画派的桂冠。该画1985年被抢劫,据法国被盗艺术品侦缉处1990年12月6日,在科西嘉岛一座别墅中查获。
克劳德·莫奈Claude Monet,1840年生于法国巴黎。早年随风景画家布丹学习绘画,1862年进入格莱尔画室学习。他与学院派艺术趣味无法取得一致,两年后便愤然离开了格莱尔画室, 开始探索独立的绘画技法。1874年,莫奈发起和组织了第一届印象派画展。就在这次画展中,莫奈的一幅《日出·印象》引起了欧洲画坛的强烈震动。莫奈也一举成名。当年莫奈在巴比松画家户外作画的影响下,开始注意画天空、大气和人物在大自然的光照中的复杂色彩。这些以自然界的光色变化为目标的绘画技巧并非轻而易举。1866年,莫奈在完成了《花园中的女人》以后,在翁弗勒又画了一幅《防波堤》。当时由于名单被弄混,差一点被当作马奈的作品而受到观众的首次赞赏。就这一幅《防波堤》上对空气与反光的描绘看,莫奈的“印象派”风格已初步形成了。正在这时,色当战役爆发,莫奈逃离法国,为避战乱住在阿姆斯特丹,后又到英国。英国的雾都伦敦刺激了他的画瘾,他渐渐学会表现藏在烟雾中的景物。他在海德公园、泰晤士河上画了许多写生作品。散漫的光线极易发挥画家的小笔触功力。这时,他在杜比尼的引荐下,认识了一位在印象派画史上大名鼎鼎的画商丢朗-吕厄。1871年,在离开伦敦以前,他又对英国风景画大师透纳的作品发生浓厚的兴趣。他深感透纳的外光表现是非常出色的。同年,他回到巴黎。巴黎已经受普法战争和巴黎公社两次暴力的洗礼,第三共和国刚刚在王朝的废墟上建立。画坛上只有马奈享有很高的声誉。莫奈决定离开巴黎,投入乡间大自然的田野、天空与江河的描绘之中。《日出·印象》展出后,受到社会的公开攻击。那位以“印象”来讽刺这幅画的《喧噪》周刊的记者路易·勒鲁瓦,本来是以此指责莫奈“对美与真实的否定”,可是这个名称从此竟彪炳画史,变成了极富号召力的光辉符号。在“印象主义”一词中,贬义内涵已消失殆尽,尽管当时展厅上的70幅画连一半也没有卖出去。该画是印象主义绘画的开山之作, 它标志着印象派绘画的产生。迅速成为一个风靡全球, 影响深远的世界性画派。它强调自然界的光和色,把光与色的变化作为绘画的主流。莫奈被认为是第一个采用外光技法进行绘画的印象派大师,在艺术观点上,反对当时占正统地位的古典学院派,反对日益落入俗套、矫揉造作的浪漫主义绘画(Romanticism)。 作为一种美术思潮,印象主义绘画在世界美术史上具有重要地位,它推动了以后美术技法的革新与观念的转变,对各国的画家产生过重要影响。
克劳德·莫奈(Claude Monet, 1840-1926)1840年生于巴黎,童年在阿佛尔渡过。他没有按照画家的常路走,而是以画漫画起家,在画漫画方面有了一些名声,并受到欧·布丹(Eugène Boudin, 1824-1898)的注意。布丹曾对莫奈说“当场画下的任何东西,总是有一种以后在画室里所不可能取得的力量、真实感和笔法的生动性。”莫奈在他今后的绘画生涯中也是按布丹说的话去做的,因为在他的内心里充满了对大自然的热爱。
不久,莫奈又被荷兰的画家约翰·巴托尔·德·琼康的创作所吸引。这位画家以动荡、兴奋、活泼而且比他同时代的法国人更为活跃的笔触画小桥、村景、河岸和破旧的茅草屋。莫奈就是从布丹和琼康那里接受到了基本艺术修养的。
1859年,莫奈来到巴黎,在那里见识到了居斯塔夫·库尔贝(Gustave Courbet,1819-1877)、让-巴蒂斯特·卡米耶·柯罗(Jean Baptiste Camille Corot,1796-1875)以及爱德华·马奈(Edouard Manet1832-1883)的创作。他认真鉴赏了他们的绘画长处,并且以惊人的速度运用了他们的成就。但莫奈并不是他们的追随者,而是一个反叛者。莫奈并不想在学院完成他的学画过程,他只在1863年在格莱尔学院的画室里呆了一段时间。当他遇到了巴齐依(Bazille)、阿尔弗莱德·西斯莱(Alfred Sisley,1839-1899)和皮埃尔·奥古斯特·雷诺阿(Pierre-Auguste Renoir,1841-1919)以后,他便劝说他们也放弃那些学字派课程。当格莱尔学院的画室停办后,他便把他的伙伴们带到枫丹白露林边的一个小村庄——舍依,在那里画户外写生。
当莫奈离开了格莱尔学院画室后,他并没有去充实他那相当贫乏的艺术修养,而是怀着火热的信念投入了自然生活的纯直觉观察;他根本不买各种理论学说的帐,而是发展出自己的一套绘画方法。
莫奈一生对造型漠不关心,他关心的是正确的层次关系。正是因为莫奈对造型格格不入,所以他能够轻而易举地表现出他所确实看见的事物,但也正因为此,他却表现不出事物的幻觉真实感。
莫奈不只满足于能够画他所看到的事物和按照他所看见的那种方式来做画;他想要创造一种独特的效果,达到一种在绘画上似乎是不可能达到的目的。他喜欢所有使人眼花缭乱的东西,他描绘的河水、天空、房屋和树木都洋溢着非同寻常的生命感。他的内心满怀着难以遏止的激动;从他的观念看他是一个现实主义者,然而从他本性看,他却是一个幻想家。
1864年,莫奈完成了“翁费勒的塞纳河口”,此画是1865年的官方沙龙上展出,并受到了热烈的欢迎,当评论家评论此画时说:“用调子所组成的和谐色彩……颇能吸引观众们的大胆感觉”。这表现出官方对人们很喜欢这幅画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油画表现了丰富的中间调子和那种暗淡、沉着的色阶。向深处展开的空间,通过河岸线而处理得十分成功按照传统,河岸线标志着中景和远景。在这幅画上,出于莫奈自己的东西,就是表现在前景水的笔触和云的笔触上的“颇能吸引观众的大胆感觉”;这些笔触加强了画面的传统效果。
在1866年,莫奈用了几天功夫完成并展出了他未来夫人的肖像“穿绿衣的女士——卡美伊”。这幅肖像引起了争论,但总的说来是成功的;有人甚至把它同马奈的肖像画相媲美。这幅肖像充分显示出了莫奈的个性:他对造型的淡漠态度,以及这个女人的动势和她的裙子上颤动的光都赋予整幅画特殊的说服力;由此而产生了一种动力感和生动性。
同年,莫奈展出了“圣日尔曼·俄塞罗瓦教堂”一画,这幅画对于他未来风格的发展具有更大的意义。油画是他从罗浮宫的一个阳台上画的,这幅画是要表现树叶上的反光。并排的笔触生动地表现了空气的振动,依靠这些笔触的结合而取得了绿**的光和绿黑色的影的生动效果。这里的用笔方法已经省印象主义①的了,但色彩还不够透明,甚至蓝色的阴影也还是浑浊的;它们画得就像是黑色。教堂和房子在颤动的树叶相比之下显得过于密集了。画中没有整体的形象,但树叶的画法却给我们透露出一点莫奈的色彩理想来
“穿绿衣的女士——卡美伊”是在画室里完成的人物画;“圣日尔曼·俄塞罗瓦教堂”是在外光下画成的风景画。“花园中的女人”一画把这两种观察方法结合起来了。这里的画面基本上是根据一幅照片安排的,这说明莫奈并不介意使构图服从了自然景物的偶然性。照片本来也该使莫奈想到空间的深远效果的,然而,莫奈对此也并未介意。使他感兴趣的仅仅是平面和色彩对比而已。正因为这幅画的人物没有立体感和起伏,色彩才能在这里大放其光彩和充分显示其多样性。妇女衣裙上的花饰,草坪上的鲜花,突出在大片浓绿之中的叶子,从树叶的空隙之间透露出来的天空,穿透阴影的光线,这一切造成了一幅色彩妍丽的镶嵌画的效果。但这幅油画缺乏色调效果:光线和阴影落在了人物所占据的同一个平面上,因此,光线不能渗透人体,不能成为形的实体。大片固有色起了过多的作用。所有这些合在一起,与其说是真实表现了所见的事物,不如说是一种公式,但这种公式正是一个空前大胆的纲领。这一纲领的公式化一旦消失,光线便将渗入中间调子,生命也将渗透每一个笔触,而整体的统一也就将要形成,那时,艺术就会变得花团锦簇,印象主义就要完全成熟了。
1872年,莫奈创作了扬名于世的 “印象,日出”。这幅油画描绘的是透过薄雾观望阿佛尔港口日出的景象。直接戳点的绘画笔触描绘出晨雾中不清晰的背景,多种色彩赋予了水面无限的光辉,并非准确地描画使那些小船依稀可见。这幅画在1874年3月25日开幕的印象派画家第1次联合展览会上展出,这幅作品是莫奈画作中最具典型的一幅。
莫奈在视觉观察方面无疑是一个富有创造性的天才。他善于从光与色的相互关系中发现前人从未发现的某种现象。他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光与色上,从而找到了最适于表达光与色的明度差别变化的形式,他把这种光色明度差别变化从绘画的各种其它因素中抽象出来,把它提到了不可攀登的高度。莫奈的视觉观察是天才的、创造性的、非凡的,可是在这种观察的背后又是什么呢?他所看见的东西同他所感觉和他所想象的东西之间关系又是如何的呢?
莫奈在1874-78年间在阿尔让特依所画的一些画可以回答这些问题。如创作于1872年的“阿尔让特依的帆船”。在这幅图里中间调子代替了色彩对比,但不是借了色彩的混合,而是通过形成一种光的综合作用的色彩分解或组合。黑色已不再出现于画家的调色板,剩下的只是造成明与暗的光谱色彩,它们形成了形的实体。统一的色彩风格很自然地遍及整个画面:远景和近景,物体、水和天空,把这一切改造成为一种美妙动人的景象,而浑然一片、不分层次的空间透视,则把这远景和近景联成一个整体。紫色和**的调子同河水和天空的蔚蓝色交织在一起,这些颜色的调子差别把这些自然现象区分得清清楚楚,而且平静如镜的河面,仿佛就成了天穹的基础。几何学的透视已被忘却;它已让空气的不断运动代替了。每一种颜色单独看来十分柔和,它们的整体却又是强烈的;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天边焰火弥漫,白昼即将消逝的图景,一条大帆船静静地停在一片灰色的半阴影之中。这是一个幻想家的直观,在这烟雾缭绕、夕阳西下、一片忧郁的气氛之中,莫奈仿佛就是那光的生命,直接参与着它的逐渐熄灭。这是莫奈创作中的丰收时期,是他创作了色彩的传奇。
代表作
<<日出印象>>
<<阿尔让特伊大桥>>
<<阿尔让特伊的帆船>>
<<卢昂大教堂>>
<<睡莲>>
圣拉查尔火车站
绘于1877年的“圣拉查尔火车站”是一幅表现巴黎火车站的画,这是一个日常生活场面的实际“印象”。莫奈神往于光线穿过玻璃顶棚射向蒸气烟云的效果,神往于从混沌之中显现出来的机车和车厢的形状。莫奈相信光线和空气的神奇效果是最为重要的,他巧妙的平衡了画面的调子和色彩,这幅画出色的表现了力量、空间、对比和运动。
1883年莫奈过日维尔尼定居,他在那里建造了一座小花园,以便在那里画画;他在池溏里种了许多莲花,这使他发现了实现他纲领的主题:画一些坚硬的形体、水和空气,尽量使它们融合在一起。这便产生的组画“睡莲”,“仙女池,玫瑰色的和谐”就是这组画其中之一。这幅画反映了莫奈一种物我两融的愿望,但它没有一点悲怆的情调。
每一个研究莫奈创作活动发展的人都会发现,如果说最初的命运促成了莫奈的发展趋势,那么后来就是他自己创造了他的命运。之所以莫奈成为“印象主义”风格奠基人、被他的朋友公认为“班首”,是因为莫奈不可动摇的坚强意志。从所周知,印象主义意味着感觉和观察方式的变革,它不仅改变了绘画,而且改变了雕塑、音乐、文学,就是到了今天,它也没有失去影响力,仍然改变着我们。
《转》莫奈:一生只为一个女人画肖像
作者:王绍叶
莫奈晚年时,画了很多睡莲的组画,充满着和谐、庄严而宁静,流露出一种缥缈虚幻的意境;而其中的睡莲,更是凄艳绝伦、盖世无双,就象梦中的睡美人一样。有人说,那就是他的终生爱人卡米尔的化身,寄托了对卡米尔深深的思念。其实,卡米尔就是他画中会唱歌的小鸟,卡米尔就是他画中的阳光、睡莲,跳动的光影,流动的色彩。
1840年2月14日,对于法兰西民族是一个值得骄傲的日子。因为在这一天,法兰西诞生了两个伟大的艺术家,一个是雕塑天才罗丹,另一个就是印象主义大师莫奈。莫奈是公认的印象主义画派的代表人物,他的画作颠覆了西方绘画传统,把被影像和线条框着的世界,变成了流光和色采荡漾的世界,散发出炫目的光彩,流动的幻觉以及充沛的活力。
这不但是一种视觉革命,也是绘画艺术由传统向现代的嬗变。莫奈年轻时说,我要像鸟儿唱歌那样作画。我们看他画中跳动的光和色彩,就象听到小鸟欢快地鸣唱。但是,作为绘画的一种创新,印象派一开始并不被人们所接受,而视为糊墙的花纸。因此,作为艺术探索者,莫奈走过的道路是曲折而艰辛的。而让他能够度过蹉跎岁月,最后达到艺术巅峰的,是一个叫卡米尔的妙龄少女,也是他一生中唯一画过肖像的女人。
他们在巴黎塞纳河边相识,少女卡米尔纯洁可爱,有如下凡人间的精灵,浑身散发着让莫奈着魔的光彩,她注定要成为莫奈画中歌唱的小鸟。于是,他们很快坠入爱河,卡米尔从生活中走进莫奈的画中,又从画中走进他的内心世界。很快,莫奈激情挥洒,创作出了以卡米尔为模特的著名画作《绿衣女子》,带给他最初的自信、声誉和幸运。
一切都似乎都很完美,才子佳人,画里画外,浪漫无比。然而,等待他们的,却是漫长而艰难的岁月的开始。因为莫奈的家人不接受这位模特儿,身为商人的父亲甚至逼迫他们分手,并中断了他的经济来源。由此,他们要自己种土豆,来养活自己,并举债度日。但是,莫奈和卡米尔的爱情,却并没有因此而夭折,反而,苦难更磨砺了他们的感情。
曾经很自恋的莫奈,一生很少为别人画肖像。但他爱上卡米尔后,却常常以她为模特儿画肖像,或把她当做点景人物。莫奈早期的作品,几乎全部是以卡米尔为原型。有《绿衣女子》《花园中的女人们》《撑阳伞的女子》《穿和服的女子》等,记录的都是卡米尔在阳光下的青春影像。这些画作,自然也成为他们纯洁美好爱情的见证。
在《绿衣女子》之后,莫奈又创作了《花园中的女人们》,这是一幅风格迥异的作品,表现阳光穿过树叶,洒落在花丛和女人们衣裙上的变化。令人惊奇的是,画中四个女子,均由卡米尔一人,以不同的发型、衣裙和姿势充当模特。这样一幅饱含心血的画作,寄托着他们对生活和艺术的厚望,却被沙龙彻底否定,这就意味着他们的希望,将面临破灭。
有人认为,如果莫奈按照《绿衣女子》的写实风格,循规蹈矩地绘画,也许很快就会功成名就、告别贫穷,但是,莫奈一心想开创出属于自己的世界。大自然神奇的光彩,深深地吸引着他,勾摄住了他的灵魂。在面临生活和艺术的抉择上,莫奈毅然选择了艺术,他宁愿忠于自然,而不做金钱和世俗的奴隶。
当他们的孩子降生时,竟无处栖身,只好寄人篱下,孩子也只好让人代管。就连颜料用光了,也没钱买,他不得不停止作画;他们交不起房租,差点被驱赶到大街上;他的作品被贬得一文不值,生活断了来源,饥寒交迫,挣扎在温饱线上。生活的艰难,艺术上追求无望,让莫奈一度产生轻生的念头。是卡米尔象一团冬日暖阳,将莫奈紧紧包围和托扶起来,让他免遭致命的伤害。
就在这样艰难的情况下,卡米尔与莫奈正式结婚,他们在上帝面前宣誓终身相爱、不离不弃。但是,他们生活的窘态,并没有因为感情的恩爱而改观。接着,卡米尔生下第二个孩子,生活变得更加困难。莫奈在给作家左拉的信中说,家中无法生火,妻子又在病中,昨天我跑了一天,也未借到钱。卡米尔本来身体羸弱,在经历了风雨岁月的摧残之后,健康每况愈下,只能缠绵病床。
也许在卡米尔的心里,能够作为莫奈的模特,便是她一生的心愿。而莫奈也确实用他的画笔,让卡米尔的生命得以永生。莫奈用十年时间画了《红围巾,莫奈夫人画像》,献给他的爱人。他十分珍爱这幅作品,一直将它收藏在身边。画中,带着红围巾的卡米尔,从门外匆匆经过,带着疲倦与怜爱的眼神,瞥进这个所谓的家门内。也许此时莫奈也刚好抬起头,彼此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于是,他被这匆匆一瞥所深深牵引,把刹那变成了永恒。
卡米尔陪伴莫奈度过最艰难的日子,却未能分享到他的成功和名望。身患癌症的卡米尔,在操劳和贫困中,过早地离世,年仅32岁。在爱妻弥留之际,莫奈忍着巨大的悲伤,为她画了《临终的卡米尔》。他后来回忆说,在卡米尔的病床前,我十分本能地对那已无表情的年轻面孔仔细端详,寻找死神带来的色彩,观察颜色的分布和层次的变化。于是,萌生出一个念头,要为这即将离开我的爱人画最后一幅肖像。
莫奈作为举世闻名的画家,一生中却只为一个女人画过肖像画,那就是卡米尔。相对于那些频繁换模特的画家,莫奈显得很独特。在莫奈心中,卡米尔不但是个模特,而且也是他的终生爱人,是他心中永恒的美神。卡米尔是无法替代的,因为没有卡米尔,就没有莫奈的成功,也许这位天才早就夭折了。而莫奈作为回报,除了他诚挚不变的爱情,就是让卡米尔的生命得以永恒,在他永恒的艺术中。
当卡米尔死时,莫奈尚未不惑之年,但直到年过花甲,才又与赞助商的前妻艾丽丝结婚。虽然莫奈和艾丽丝生活的时间,比卡米尔还长,但莫奈从没有为她画过肖像画。在莫奈的后期作品中,也曾出现过艾丽丝和女儿们的身影,但在这些作品中,人物的脸部十分模糊,似乎给人感觉,那飘动的仍然是卡米尔的身影。
莫奈晚年时,画了很多睡莲的组画,充满着和谐、庄严而宁静,流露出一种缥缈虚幻的意境;而其中的睡莲,更是凄艳绝伦、盖世无双,就象梦中的睡美人一样。有人说,那就是他的终生爱人卡米尔的化身,寄托了对卡米尔深深的思念。其实,卡米尔就是他画中会唱歌的小鸟,卡米尔就是他画中的阳光、睡莲,跳动的光影,流动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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