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范蠡和西施
公元前494年,吴国打败越国。越王勾践采纳大臣提出的“美人计”,选出越国美女献给吴王夫差,麻痹夫差的斗志。越国大夫范蠡周游全国,遍访佳人。一日,在清清浣纱江畔,与家在古苎萝村西边的的西施(原名施夷光)相逢了。才子佳人,出演了一则一见钟情的故事。然而,国难当头,匹夫有责。范蠡以“爱国”的名义,把绝代佳人西施选进宫里,与其他美丽的越女一起,进行歌舞礼仪等“培训”。把以西施为首的越女献给吴王夫差。 越国胜利后,范蠡归隐江湖,与西施浪迹天涯,做了神仙眷侣。善良的人们多么期盼如此美好的结局,无锡蠡园就是一个明证。
2·陆游与唐婉的千古悲情
写陆游恨秦桧误国嫉贤,不得伸恢复中原之志。春游沈园,与爱妻唐琬商议双飞福建结交忠良义士。母唐夫人爱子心切而专断,阻陆游远行,嗔唐琬违命,却信托新贵之唐侄陆仲高为陆游谋前程。陆游爱之愈坚,陆游赶来,人去楼空,内外交困,爱恨交织,修锦书托卖花三娘致唐琬,约相守三年。
三年后,陆游自福建归重游沈园,惊唐琬改适赵士程,相逢不能语。陆游询送酒婢小鸿,证实唐琬为他“断绝情爱而一心报国”作出牺牲。陆游悲愤题“钗头凤”词于粉壁,唐琬见而和作,肠已断矣!秦桧死后,恢复中原呼声复起,陆游赴任建业,梅林觅香魂,慷慨长吟以告唐琬在天之灵。
还有:
陈世美与秦香莲
崔莺莺与张生
杜十娘与李甲
孟姜女与万杞梁
李益与霍小玉
七夕的由来:
每年农历七月初七这一天是我国汉族的传统节日七夕节。因为此日活动的主要参与者是少女,而节日活动的内容又是以乞巧为主,故而人们称这天为“乞巧节”或“少女节”、“女儿节”。七夕节是我国传统节日中最具浪漫色彩的一个节日,也是过去姑娘们最为重视的日子。在这一天晚上,妇女们穿针乞巧,祈祷福禄寿活动,礼拜七姐,仪式虔诚而隆重,陈列花果女红,各式家具、用具都精美小巧、惹人喜爱。
2006年5月20日,七夕节被国务院列入第一批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七夕别称“星期”。王勃的《七夕赋》“伫灵匹于星期,眷神姿于月夕”把星期与月夕相提并论,点出了一年四季中与亲情、与爱情相关的最美好、也最凄楚动人的两个夜晚。大约正因如此吧,后人便把男女成婚的吉日良辰叫作“星期”。
在晴朗的夏秋之夜,天上繁星闪耀,一道白茫茫的银河象一座天桥横贯南北,在河的东西两岸,各有一颗闪亮的星星,隔河相望,遥遥相对,那就是牵牛星和织女星。
七夕坐看牵牛织女星,是民间的习俗,相传,在每年的这个夜晚,是天上织女与牛郎在鹊桥相会之时。织女是一个美丽聪明、心灵手巧的仙女,凡间的妇女便在这一天晚上向她乞求智慧和巧艺,也少不了向她求赐美满姻缘,所以七月初七也被称为乞巧节。
人们传说在七夕的夜晚,抬头可以看到牛郎织女的银河相会,或在瓜果架下可偷听到两人在天上相会时的脉脉情话。
女孩们在这个充满浪漫气息的晚上,对着天空的朗朗明月,摆上时令瓜果,朝天祭拜,乞求天上的仙女能赋予她们聪慧的心灵和灵巧的双手,让自己的针织女红技法娴熟,更乞求爱情婚姻的姻缘巧配。过去婚姻对于女性来说是决定一生幸福与否的终身大事,所以,世间无数的有情男女都会在这个晚上,夜静人深时刻,对着星空祈祷自己的姻缘美满。
七夕节由来
七夕,原名为乞巧节。七夕乞巧,这个节日起源于汉代,东晋葛洪的《西京杂记》有“汉彩女常以七月七日穿七孔针于汉代画像石上的牛宿、女宿图开襟楼,人俱习之”的记载,这便是我们于古代文献中所见到的最早的关于乞巧的记载。
“七夕”最早来源于人们对自然的崇拜。从历史文献上看,至少在三四千年前,随着人们对天文的认识和纺织技术的产生,有关牵牛星织女星的记载就有了。人们对星星的崇拜远不止是牵牛星和织女星,他们认为东西南北各有七颗代表方位的星星,合称二十八宿,其中以北斗七星最亮,可供夜间辨别方向。北斗七星的第一颗星叫魁星,又称魁首。后来,有了科举制度,中状元叫“大魁天下士”,读书人把七夕叫“魁星节”,又称“晒书节”,保持了最早七夕来源于星宿崇拜的痕迹。
“七夕”也来源古代人们对时间的崇拜。“七”与“期”同音,月和日均是“七”,给人以时间感。古代中国人把日、月与水、火、木、金、土五大行星合在一起叫“七曜”。七数在民间表现在时间上阶段性,在计算时间时往往以“七七”为终局。旧北京在给亡人做道场时往往以做满“七七”为完满。以“七曜”计算现在的“星期”,在日语中尚有保留。“七”又与“吉”谐音,“七七”又有双吉之意,是个吉利的日子。在台湾,七月被称为“喜中带吉”月。因为喜字在草书中的形状好似连写的“七十七”,所以把七十七岁又称“喜寿”。
“七夕”又是一种数字崇拜现象,古代民间把正月正、三月三、五月五、七月七、九月九再加上预示成双的二月二和三的倍数六月六这“七重”均列为吉庆日。“七”又是算盘每列的珠数,浪漫而又严谨,给人以神秘的美感。“七”与“妻”同音,于是七夕在很大程度上成了与女人相关的节日。
七夕的传说
科举比唐朝公平 文人有担当
钱钟书曾说:在中国文化史上有几个时代一向是相提并论的,文学就说“唐宋”,绘画就说“宋元”,学术思想就说“汉宋”——都数得到宋代。启蒙主义思想家严复说:“若研究人心、政俗之变,则赵宋一代历史最宜究心。中国所以成为今日现象者,为善为恶姑不具论,而为宋人之所造就,什八九可断言也。”陈寅恪先生说:“华夏民族之文化,历数千载之演进,造极于赵宋之世。后渐衰微,终必复振。”
宋代的历史上,有许多看似矛盾的现象,存在着广阔的认识空间。比如说,中国主要朝代的创业君主中,真正由职业军人出身的只有赵匡胤。然而,赵宋王朝偏偏以对外军事作战不竞不振而著称。赵宋朝廷倾向于务实,却造就了许多或严谨或浪漫、多才多艺、长于思辨的杰出历史人物。对于当时政治局面的特性,有学者批评为君主专制独裁,也有学者认为是中国帝制阶段中“思想最为自由”的时期。
与季风区重合的统治疆域
在中国历史上,如果农耕民族和游牧民族的势力相对均衡,那么农耕民族想把统治触角延伸到草原地区、游牧地区不很容易,反之亦然。
宋代(包括北宋和南宋)统治的疆域远远无法与汉唐相比。(历史新知 )但北宋所承继的五代,可以说是中国历史上分裂程度最彻底的时代——北方有前后相继的五个王朝,周边先后分布着十个割据政权。北宋结束了这种上下重叠的分裂局面,它的统治所达到的纵深层面,是前朝所难以比拟的。
如果把北宋的疆域与自然地理区域叠压到一起,我们会看到,其疆域与东部季风区的边缘高度重合。东部季风区是传统的农耕地带,西北干旱区则是游牧民族较为活跃的地区。在中国历史上,如果农耕民族和游牧民族的势力相对均衡,那么农耕民族想把统治触角延伸到草原地区、游牧地区不很容易,反之亦然。古人心目中的“中国”,实际上是一种向边缘辐射延展的秩序格局的核心,在“澶渊之盟”的宋辽誓书中,我们看到了“各守疆界”的说法,“疆界”之内的 意识反而更加鲜明、强烈。
我们的教科书一直说宋代是个“积贫积弱”的时期。“贫”指国力、财政上面的贫乏困窘;“弱”指在对外竞争,特别是军事竞争中力量薄弱。
但美国学者费正清认为,北宋与南宋是中国历史上最辉煌的时期。李约瑟在《中国科学技术史》中说:“每当人们在中国的文献中查考任何一种具体的科技史料时,往往会发现它的主焦点就在宋代,不管是在应用科学方面,还是在纯粹科学方面都是如此。”被马克思称为“预告资产阶级社会到来的三大发明”火药、指南针、印刷术,其关键改进期、应用普及期及向外传播期都是在宋代。
理性与务实的执政理念
宋太祖看见城门匾额上写着“朱雀之门”。于是问随行的赵普,中间加一个“之”字有什么用?赵普回答说,是“语助”。太祖哈哈大笑,说:“之乎者也,助得何事?”
五代八姓十四君,一共只维持了53年。赵匡胤黄袍加身,一般人大概觉得这只是短命的第六代而已。但是这个王朝稳定了下来,法宝就是“防弊之政”,其核心精神是防微杜渐。宋太宗将谨守的法度概括为“事为之防,曲为之制”。所有事情都要预先做出防范;委曲周全地进行制约。
我们试以科举制度为例,看看宋代的“立纪纲”与“召和气”相辅而行的具体做法。“立纪纲(纲纪)”是订立制度。“召和气”,指的是能够感召天地,使万事万物充盈着雍睦和谐的自然之气。
唐代的考生,考前常把作品送给达官贵人乃至主考官员去看,得到推荐、受到赏识的考生有更多被录取的机会。宋代科举考试发展出弥封(糊名)、誊录等技术操作办法,使得主考官员即使有心照顾,也难以操作。苏轼任主考官那年,恰有一位门生参加科举考试,大家都觉得是天赐良机。但到拆号张榜,门生却榜上无名。
欧阳修称宋代的科举制度“无情如造化,至公如权衡”。居官者得不到世代相承的保障;而缺乏家世背景的平民,若能脱颖而出,则得以进入仕途。欧阳修4岁丧父,买不起纸笔,拿芦苇秆在地上画着学字。范仲淹也是断齑画粥,坚持学业。《宝祐四年登科录》记载是科录取进士601人,其中官僚出身184人,平民出身417人。
士大夫政治:敢当天下事
他们认为,“天下”者,是中国的天下、群臣的天下、万姓的天下,而不是皇帝的天下。对于这一“天下”,士人都有一份深切的关怀和发自内心的责任感。
在中国历史上,儒家文化虽然一直占主导地位,但儒学的传承者作为一个群体在政事活动中起决定性作用,是直到北宋才产生的现象,被称为“士大夫政治”。
公元1004年,辽军打到澶州,有大臣建议退到四川。宰相寇准挺身而出,建议御驾亲征。皇帝勉强北上,但不想再去北城,感觉至少还有黄河天险。殿前都指挥使高琼在寇准支持下,“急麾卫士进辇,上遂幸北城”。前方军士看到龙旗都欢呼起来。当时,辽方大将萧挞览被宋方射中阵亡,影响到士气,双方决定议和。
真宗的底线是不放弃祖宗留下的土地,银绢数额则以100万匹两为限。寇准命令曹利用不许超过30万。曹利用“果以三十万成约而还”。这一数额对宋代财政影响如何?河北在和平时期开设宋辽间的贸易榷场,官方所收商税,通常可达四五十万匹两。
范仲淹认为,一切为天下、国家、社稷考虑,而非唯唯诺诺听命于皇帝,叫做大忠。“天下”者,是中国的天下、群臣的天下、万姓的天下,而不是皇帝的天下。对于这一“天下”,士人都有一份深切的关怀和发自内心的责任感。他们很多人既是政治家,也是经学家、文学家、实干家。他们的追求,被概括为“内圣外王”:内心要达到圣贤的道德修养境界;在天下社会建设一种王道的秩序。当时的士大夫“开口揽时事,论议争煌煌”,正像陈寅恪先生所说,宋代是中国历史上思想最为自由的时期之一。
宋神宗倚重王安石推行新法,王安石性情刚烈,往往辞色俱厉,而皇帝竟也改容欣纳。王安石与朋友相处,也是信守原则。他和司马光曾是亲密的朋友,但随着新法推行,两人分歧严重,终于分道扬镳。王安石具有高深的文学造诣。苏轼在道教宫观西太一宫看到王安石题壁诗:“柳叶鸣蜩绿暗,荷花落日红酣。三十六陂春水,白头想见江南。三十年前此地,父兄持我东西。今日重来白首,欲寻陈迹都迷。”不禁“注目久之”,道:“此老野狐精也。”
“天变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钱穆在《国史大纲》里讲到,范仲淹、王安石革新政治的抱负,没有从根本得到实现;但是他们为人、为学的精神意气一直影响到最近期的中国。1972年, 接见日本首相田中角荣时就提到王安石的“三不足”;2008年, 在记者招待会上也说到王安石的“三不足”。
古今社会之变
如果把宋代放到中国历史的长河中,我们可以看到它经历着一个重要的社会变迁过程——逐渐走向平民化、世俗化、人文化。
钱穆先生曾说:“论中国古今社会之变,最要在宋代。宋以前,大体可称为古代中国;宋以后,乃为后代中国……政治经济、社会人生,莫不有变。”日本学者佐竹靖彦把它概括成是社会构造的变化,中国从以农村为主导走向以城市为主导;也是文化状态的变化,从宗教气氛很浓,走向一个学问上生机勃发的时代。
一、经济运行方式改变宋代没有国家分配土地的制度,土地买卖流转频繁。官府热衷于审核土地买卖契约、租佃契约是否齐备。财富流动迅速频繁,“贱不必不贵,贫不必不富”。
自古认为务农才是“本”,宋人却提出士农工商皆本业。11世纪前期,非农业税所占的比重,第一次超过了农业税。法国汉学家谢和耐说,在上层精英和民众集团之间,出现了一个非常活跃的阶层,就是商人。他们不仅促进都市商业的繁荣,还使商业的触角延伸到了农村。唐天宝年间一年铸钱大约32万贯,到宋神宗时期已经多达500万贯。世界上最早的纸币——交子,是在北宋出现的。
美国学者郝若贝有一篇文章谈到宋神宗时期,中国的铁产量在7。5万吨到15万吨之间,相当于1640年英国铁产量的2。5倍到5倍,可以和18世纪初整个欧洲的铁产量14。5万吨到18万吨相媲美。
二、化民成俗的教育唐代学生因父祖官位高低不同,进入的学校就可能不同。宋代官学充分淡化了学生的身份背景,即便是艰难谋生的下层百姓,也要每日积攒一二文钱,让儿子将来有机会入学。宋代的书院是对官学的补充,书院提倡独立于选士、取士的教育理念、学术思想和人生价值。在宋代,科举落第者或聚徒讲学,或影响公众事务。蒙学不仅教儿童识字,最关键的是把儒家的理念、价值观、核心思想变成现实的社会规范,传达到百姓中去。
三、都市景观的变化唐代长安城格局井然、尊卑地位呈现鲜明。开封、临安却没有分隔整齐的坊、市,而是一种街市状态,官府、民户、商家相互混杂。开封海纳百川,城内有各种宗教活动场所。群众喜闻乐见的戏剧、曲艺表演等市井文化,在瓦子(瓦舍)、勾栏中展现雏形。
如果把宋代放到中国历史发展的长河中,我们可以看到从唐到宋经历着一个重要的社会变迁过程。如果予以比较简洁、明确的概括,或许可以归纳为平民化、世俗化、人文化。它在物质文明、精神文明方面的突出成就,在制度方面的独到建树,它对于人类文明发展的贡献与牵动,使其无愧为历史上文明昌盛的辉煌阶段。
(此文系作者为部级领导干部所作历史文化讲座,有删节)
作者简介:邓小南,1950年生于北京。1978年考入北京大学历史系中国史专业,1985年获得硕士学位。毕业后留校任教,1997年7月被聘为教授,1998年任博士生导师。主要著述有《宋代文官选任制度诸层面》、《课绩·资格·考察——唐宋文官考核制度侧谈》、《祖宗之法——北宋前期政治述略》。现任中国宋史研究会会长、中国史学会理事等职。
在古代,我们的先人忙忙碌碌工作,种地的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学习的每天朝九晚五的工作,头悬梁,锥刺股,凿壁偷光,闻鸡起舞等等都是描述学习的人对自己狠心,逼自己学习!
中国人为什么不会休息休息呢?难道是就是特别勤劳,感觉休息就是特别累?干活就是特别有劲?
我认为吧,中国人在追求一种东西,我敢说任何人都在追求,农民也想追求,就算农民追求不到,也会让自己的孩子去追求,各行各业都在追求!
这种东西是什么呢权力!为什么是权力呢?这个和我们的思想有关,我们几千年来一直在强调者种东西!
伟大先贤孔子正是凭借着积极入世的的澎湃之心创造了儒家思想。曾子说是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这就强调积极入世,积极当官。孟子主张实行仁政,注重民本思想,荀子礼乐之统,管乎人心,都体现治国安邦的民本思想。修身,齐家,治国,安天下就是儒家积极入世的表现!
我们的道家,我们总以为道家主张不问世事,消极避世,但是道家中《道德经》君人南面之术。《老子》反对,食税制多。这无不讲究追求权力。
古代为什么忙着学习?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做官发财。为什么做官,为了权力,为了这个权力可以什么都不顾,只为获取更大的权力!中国人骨子里就是对权力崇拜,认为权力越大自己就越好!所以为了争夺权力也是各种招数都用。中国古代为什么王朝更迭迅速(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压迫太重,人民活不下去,这不谈这个),日本为什么那么多战争,而皇位依然在天皇家族传承着。朱元璋为什么在消灭其他割据势力之后就把明王给悄无声息的干掉,这不是他一个放牛娃对权力的渴望。唐太宗李世民为什么 就非得把自己的哥哥兼太子的李建成给杀掉,这不是李世民想当皇帝,想追求最高权力,康熙朝为什么会出现九子夺嫡,不还是对皇位的渴求!
在家里,我们父母为什么 让我们好好学习,不就是混个好工作,为什么让我们好好工作来升职,不是对权力的渴望。就连现在我们的父母有时候还说孩子弄个一官半职这辈子就知足啦,当官的时候从来不问你一个月多少工资,就问呢官大吗?都知道官大钱多!我们的孩子为什么努力学习争取更高的职位,不就是为了换取更高的社会地位,社会地位是什么就是权力!
几千年来我们一直在追求升官发财。而我们内心深处也在追求权力
可能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一种怎么样的婚姻,择偶在当下成为了难之又难的问题。在现代人的伦理中,婚姻和爱情之间总需要有一些相关性,可是爱情是什么?那实在是琢磨不透的东西。但是对于古人来说,描摹出自己理想的婚姻可能没那么复杂,因为除了爱情之外,总有许多标准是可以被量化的。
位面之子刘秀还没有发家的时候,住在南阳,愉快地过着自己汉室后裔的小地主生活。有一次,刘秀难得进京,在长安城里,看到了皇家巡逻队的军官们,车骑甚盛,所以有了一句著名的感叹:“仕官当作执金吾”。
辽金吾卫金牌出土
执金吾是秦代的中尉,在西汉武帝年间改名,是掌管京城治安的官,金吾据说最早是一种可以辟邪的鸟,也有说是金色的武器,也有可能是一语双关吧,总是,他们每人会有一根铜作的大棒,宛若金色一般,而且在棍棒两头,真的会涂以黄金,这大概是汉王朝从早期休养生息,朴素老实的状态,慢慢进入到强盛的表现之一吧,所谓“汉官威仪”,大略如此。当时还是普通青年的刘秀见到这样的场面自然心向往之,而这个故事的叙述模式,又和他祖上刘邦当年第一次见到皇帝出行,感慨道“大丈夫当如此”何其相似。
刘邦是后世所有追梦青年的代表,50多岁的他终于实现了自己的梦想。而他的子孙刘秀就比较惨了,一生都没有实现自己的政治理想,30多岁便打下天下,光复汉室,没有成为金吾卫却成为了皇帝,大概也算是另类的梦想成真了吧。毕竟,当年的中二青年刘秀羡慕的是金吾卫的风光,再风光又哪里有皇帝风光呢?当年刘秀终于攻入洛阳城,也是车骑翩翩,绛衣高冠,洛中父老对他第一印象非常好,感动得说“久已不见汉官威仪”。
世上看脸的人当然不只是洛中的父老。刘秀的人生理想,更有名的是后半句:“娶妻当得阴丽华”。阴丽华何许人也,是刘秀家南阳附近有名的美人。虽然刘秀后来为了获得地方豪族的支持改娶了出身比较好的郭皇后,但是他与阴丽华相识于微,患难夫妻,又是自己少年梦想,心头白月光,胸口朱砂痣,再加上阴后“雅性宽仁”,多年一直人设不崩,反观郭皇后,本就不是刘秀心头好,还总是发牢骚,所以最终,还是阴后笑到最后,并没有变成蚊子血。
从左至右:郭圣通、刘秀、阴丽华
东汉皇帝的择偶标准,是否继承了光武帝一开始的看脸属性并不确定,但是对于越来越注重文化和道德的东汉王朝来说,后来的皇后大多饱读诗书,大部分都熟读经典,有些还会天文算数。然而,自己老婆太能干,岳父太有权势可能并不是好事。外戚问题,成为困扰东汉大半个时期,并且最终拖垮了它的恶性肿瘤。
而到了南北朝,高门大姓的婚姻宛如连连看,根本不用在才能德行模样上多费脑子。如果你是琅琊王氏,便可以找陈郡谢氏的太太,你是范阳卢氏,就去向博陵崔氏提亲,而且必须要“不逾矩”,决不能“从心所欲”,否则就叫做“失类”,是会被嘲笑的。
关于琅琊王氏的王献之,有个著名的故事。王献之的原配是郗夫人,高平郗氏与琅琊王氏一直保持的稳定的联姻关系,所以郗夫人算得上是王献之的表姐。后来皇帝一定要让王献之娶公主,所以王家被迫与郗家分手,献之对此事一直大为遗憾,到他弥留之际,按照当时道教的治病习俗,他需要讲出他以往人生中做错的、后悔的事情,王献之想了很久,讲了颇为深情的一句话:“不觉有余事,唯忆与郗家离婚”。
一直以来,大家都觉得这是个经典的爱情悲剧。但其实这个故事记载在《世说新语》的《德行》篇,六朝人虽讲求“情之所钟,正在我辈”,但是至少在《德行》这一章中,并不是收集情之所钟的故事的。我并不是说王郗二人感情不好,而是这个经典故事之后另有深意。
王献之《廿九帖》
史传称王献之为人严谨,不与“异类”交谈,你若不是高门士族,他是绝不与你讲话的,这是严格遵守当时世家大族的行为规范。而与郗家离婚一事,却是迫于皇权,这于琅琊王氏来说,岂不是奇耻大辱。对于六朝贵族而言,公主才根本不高贵,没有什么比门当户对更加要紧的了。对于王献之来说,与郗夫人离婚不一定后悔,但与高平郗氏断了联姻,被迫娶公主,才是毕生耻辱之事。
当然,王献之这个例子本身就代表了贵族规则的松动。事实上,因为高门大姓往往子孙众多,没有办法保证每个琅琊王、陈郡谢、汝南袁的成员都可以有权有钱有闲,所以就出现了贫寒的高门和有钱的“低门”联姻,两厢方便的事情。南朝时候有个东海王氏的成员——如果熟读诸葛亮怒斥王朗的那一段,对这个姓氏不会陌生的——这个人叫做王源……然后他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了一个富阳当地的土豪富商。这件事情被沈约听说了,竟然专门写了一封长文叫做《奏弹王源》上呈皇帝,要求对其永不录用,开除士籍。沈约不止是个减肥爱好者(沈约瘦腰),还是个大忙人,又要搞政治又要搞历史又要搞文学,这样多管闲事,无非是为了士族社会的纯洁操碎了心。
沈约
可是,中古贵族制的崩溃像车轮一样滚滚向前拦不住,士族们的心酸,各种滋味如人饮水。和沈约齐名的谢朓,即使出身陈郡谢氏,但是因为家道中落,也不得不与寒门王敬则联姻,最后与岳父翻脸闹得夫妻反目。
另一边“寒门”商人也着急找个高门的女儿,以提高自己的门第。至于对方美丑贫富贤愚都没所谓,要多少彩礼更是不在话下——高门,是唯一的标准。所以在《幽冥录》里记载了这么一个故事,一个商人到庙中求好姻缘,庙祝给了他一只枕头,商人恍惚之间便娶了太尉之女,生七子,皆为秘书郎。一朝梦醒,皆为虚幻,大为叹惋。没错,这就是我们熟悉的黄粱一梦的故事原型。其中暗藏玄机,因为“七子皆为秘书郎”,代表着商人的家族已经飞黄腾达了。秘书郎是南朝一等一的起家官,只有最一流高门子弟,才能做这样的“清”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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