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五霸实至名归,谁都惹不起

非洲五霸实至名归,谁都惹不起,第1张

非洲五霸实至名归,谁都惹不起

非洲狮

在克鲁格国家公园,你能见到的最多的猛兽就是狮子。去之前我非常担心自己运气不够,看不到非洲大陆上最凶猛的大猫,但我错了。我在克鲁待了三天时间,一共遇到了六次狮子。狮子是我在南非游猎见到的第一种动物,它们拉开了我探险的序幕,以这样的方式开场,这趟旅行才起头,便已不虚此行

花豹

这是非洲大陆上的隐形杀手——视野所及之处皆是灌木丛,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殊不知花豹早已盯上了你。然后下一秒钟,它已经走到了游猎车下方。从无到有,仿佛凭空出现。它从哪里来?不留任何线索。近距离观察花豹,可以看到它身上一根根短而厚密的皮毛组成了通体的金黄

非洲草原象

在非洲野生大地上自驾,非洲草原象是你最需要小心的动物。非洲草原象是陆地上最大的动物,以大象的力量,掀翻一辆车轻而易举。但相信我,别害怕,像平常一样稳稳地握住方向盘,这是你欣赏地球上最雄伟的生物之一的绝佳机会。看那对耳朵,非洲象的耳朵比亚洲象更大,像一双蒲扇一样,缓缓地扇动着

黑犀牛

每次在《侏罗纪公园》**中看到三角龙,我就会想起黑犀牛,反之亦然。虽然一个是爬行动物,一个是哺乳动物,似乎那柄天赐的“长剑”始终会被陆地上最有力的动物拥有,即便时间过去上亿年,依旧不变

非洲水牛

这算是非洲五霸中最不起眼的一种动物,但“最不起眼”却反衬出了自身实力。我的向导普莱特说“我宁愿去招惹狮子,也不敢惹非洲水牛”。非洲水牛有着所有偶蹄目动物天生的神经质,带着不可侵犯的自尊,团结地护卫着自己的种群、领地和那小布尔乔亚式的生活方式

露营是什么时候开始,从“硬核”的户外爱好者当中“破圈”的呢

传统的露营,作为户外运动的一部分,主要追求功能性与轻量化。它重在 探索 与挑战,在大众看来它或许是粗犷且艰苦的。

而时下流行的新式露营,有人称之为“glamping(Glamorous Camping的简称,国内译作野奢露营、精致露营等)”,也有人定义为更强调审美表达的“风格露营”。从棉质帐篷、天幕、充气床,到蛋卷桌、月亮椅、瓦斯气灯,装备不断做加法,以求更舒适的体验。

小红书上关于“露营”有超过55万篇笔记。数据显示2021年1-5月,小红书上露营的搜索量比去年同期增长428%。据天猫消费洞察,今年6月1-3日“精致露营”增长了130%以上。而根据《阿里巴巴2021“十一”假期消费出行趋势报告》,9月天猫平台露营类商品销售同比增长超50%,飞猪平台上,帐篷、露营预订量环比涨超1400%。

露营走向大众,成为城市消费者们继野餐之后的又一个“新鲜”选择。

露营的魅力“去过才会懂”

人们对露营的核心需求,本质是对自然的渴望。早期的户外露营,更像是回归大自然进行的“荒野求生”挑战。随着现代文明的发展,身处都市的人们背负着巨大的生活压力与焦虑情绪,于是也有不少人将户外活动视为高压下的喘息机会。

而受疫情影响,露营的需求被进一步激发。宅不住的消费者们一方面因为长途及境外旅行的欲望受到抑制,故转而寻求城市周边的出游地,另一方面则是更加希望亲近自然,拥有更 健康 的生活方式。

自然之外,还有人的维度。

除了solo camping(独自露营),大多数露营都是多人出行。一起搭帐篷,一起去钓鱼、烧烤、吹风,一起围炉夜谈,这些过程也能满足人们的社交需求。根据淘宝联合Soul发布《2021 Z世代露营式社交白皮书》显示,露营社交质量更高,有78%的95后表示露营交的新朋友相处更长。

此外,许多风格化的露营也成为审美趣味的体现与表达,上传到朋友圈、小红书、微博等社交网络的照片成为一种自带传播属性的社交货币。

如今想到露营,或许许多人脑海中浮现的便是置身于山水间令人神往的画面,人们坐在天幕下喝着手冲吹着微风,夜间围在篝火边取暖,躺在星空下进行直抵内心的交谈……媒体们将这种精致露营称为“一夜乌托邦”式的社交,“小布尔乔亚式”的生活方式。

尽管这很可能带着浓重的滤镜加持,拥抱自然的背后需要面对蚊虫蛇蚁的侵扰,看似优雅的照片背后可能已经汗流浃背,还需忍受诸多不便。所以如果要问人们为什么要去露营,依然是见仁见智。

跳跃式的“露营热”

与国外长期发展的户外运动不同,近两年国内兴起的“露营热”几乎可以说是异军突起。

美国户外协会的一组数据显示,2015年参与过户外活动的美国人占总人口的484%,平均每人每年参加825次,其中露营是潜在户外运动者最感兴趣的项目。露营也得到政府的大力支持与推广,教育性的露营活动更在上世纪便在中小学当中逐步展开。

日本的露营文化也是从小就开始培养,学校经常组织开设露营课程,普及露营知识,也培养青少年的自理能力与合作精神,亲子露营亦是许多家庭的选择。此外,日本的FUJI ROCK音乐节、GO OUT 杂志 等通过一场场活动将露营与演出、市集、吃喝等结合在一起,吸引年轻人们参与其中,推动着露营发展出更多元的形态。

而中国的新式露营,则是在社交媒体的推动下,以近乎跳跃式的姿态,快速走向了大众化。

以太格有物、一帐Campus、山系文化等为代表的内容平台或媒体,均从 时尚 潮流、生活方式等角度推广露营。小红书也在今年夏末推出“露营公社”项目,为露营商家提供官方推荐、营地物料、流量倾斜等服务,包括大热荒野、ABC Camping等品牌入选。

露营作为一大户外场景,的确是许多不同类型内容的理想载体。从户外的生存技巧、露营文化、自然景观,到各种营地、露营品牌,都可以在露营相关的内容当中呈现。

而这些内容的流行,也将更多入门级玩家带到“露营圈”,加速露营的破圈。比如日本动画片《摇曳露营》,不仅讲述了五个热爱户外的女高中生的故事,也介绍了诸多露营入门的知识与文化,这部动画片的火热更是带动了其原型山梨县的游客暴涨,露营地人数增长三倍,创收8000万日元,也让国内的观众们对露营心驰神往。

国产品牌纷纷入局

新式露营面向更广泛的大众群体,并且更重视装备的作用,因此其野蛮生长也制造了大量的需求缺口。除了欧美日韩的高端品牌,新锐的国产品牌也纷纷加入进来,针对国内露营受众的消费特点,降低体验门槛,并在设施、装备、服务上不断升级。

根据天眼查数据显示,我国目前有26万家露营相关企业,其中超6成露营相关企业(全部企业状态)成立于2020年之后。仅2020年就新增超8400家露营相关企业,增速高达86%。

过去的户外爱好者想要感受精致奢华的露营,或许会海淘SnowPeak、Nordisk、Tentipi等国际品牌,精心打造起露营独特的个人风格,而如今想要“尝鲜”的年轻人们则更多会选择一种“拎包入住”式的露营,即营地提供帐篷等所有住宿设备,并配套自助烧烤等吃喝玩乐服务。

不少新露营品牌就围绕glamping的场景推出体验套餐,不仅代理国外的户外品牌,还组织各类营地活动。营地的选址也颇有讲究,它需要与城市有一定距离,但又不能完全脱离于城市。大热荒野的创始人黄立曾介绍,他们会尽量避开荒野,选择有完善设施的露营地,比如酒店、景区、高端民宿的露营地。不过国内的营地建设尚处在起步阶段,数量和分布上都无法满足需求,同时其提供的服务也相对较为单一与同质化。

露营装备方面,国产户外品牌如牧高笛、挪客、自由之魂等,针对消费者对颜值的需求升级,推出风格化的产品系列。此外,与露营场景相关的产业也迎来增长。数据显示,露营也带动了无人机、咖啡壶、飞盘等相关产品的消费。

但是井喷的需求也加剧了供应链的压力,而产能不足的情况下产品价格也水涨船高。据媒体报道,露营集合店Gogogo今年给工厂下单的数额是去年的十倍,但因“工人和设备都跟不上,到货时间经常能延期半年”。根据懒熊 体育 发布的《中国露营市场调研报告》显示,自今年年初开始,包括铁矿石、钢材、铝、PVC等露营装备所需要的原材料都在涨价,影响到产业上游公司的经营成本。而新冠疫情的间接影响,也让平衡供需的难度加大。

正如前文所提到的,国内新式露营在社交风潮下迎来的发展是近乎跨越式的,但当下的“精致露营”更像是一种生活方式的符号:它剥去了户外运动“野蛮其体魄”的那一层自我挑战,余下更多的是与城市生活异曲同工的 娱乐 与休闲;同时又附加了用以彰显个人品味意趣与身份地位的“符号消费”——人们热衷于“精致露营”,不光是为亲近自然的体验买单,更为这一户外休闲的符号价值买单。

而消费风口过后,露营行业是否会迈入更加稳步发展的阶段,以露营为代表的户外文化是否能够深入大众群体的心中并逐渐成熟,都有待时间给出答案。

  都市新晋“高级灰”

  我们对时尚名分的喜爱程度往往胜于时尚本身,任何新兴称谓只要与“时尚”两字攀上姻缘,就会不可避免地被定义、被“标签”,然后理所当然地泛滥成灾,“红唇族”、“白领族”、这些曾经奇货可居的名词,现在都被潮流的后浪推死在沙滩上———既使是现在所谓的都市新晋“高级灰”其实也不过是一种生活方式,模仿就成了矫情。

  “高级灰”速写

  穿灰色行政套装,用最先进的电子商务设备,飘淡淡的香水味;大多具硕士以上的学历,身居管理层要职,是猎头公司热衷的逐鹿对象;挂着职业性的自信微笑,以“一切尽在掌握”的姿态流连于商务会所,穿梭于高级写字楼、星级宾馆,逗留于国际机场,飞行于城市上空……

  早在20世纪50年代,两件式、三粒单排扣的灰色西服就是华尔街金融中心区的典型穿着,当时还有一部**叫《穿灰色法兰绒西服的男人》。直到今天,魅力永恒的灰色西服依然是那些沉稳的、理性的、低调的中产阶层的时尚标签。从理论上讲,“高级灰”身居要位,是office中的主导。

  “国际化”是“高级灰” 生活工作的最大准绳:说“国际普通话”(英语),思维方式早就“与国际接轨”,工作方法讲究“下国际象棋”,按“国际惯例”办事,热衷于报考MBA、“国际资格认证”等。如果认为他们的“全球通”只是盲目地崇洋媚外,那就大错特错。只要有兴趣,他们同样也能够侃侃而谈孔孟老庄,目前“汉学”也是热透全球的一大话题。

  “高级灰”Vs布尔乔亚

  一切尽在掌控中

  新族、波波,这类那族所蕴含的不外乎是追求从物质到精神层次一种质的飞跃,要氛围、讲情调,吃西餐记得4M,喝洋酒得懂5W———吃饱穿暖了,自然要想方设法地过得更好些,日子才不至于在幸福过度中显出苍白无聊。

  小布尔乔亚式的格调因为实现起来不需要费太大周章而格外具有亲和力:半点烛光,一口蓝山,两曲沾点爵士因子的休闲背景音乐( Lounge Music )再加上几抹慵懒闲散玩世不恭的化妆就很有感觉了。如果还不满足,他们大可以抱怨烛光太俗、咖啡太淡、或者Saxophone的曲调太轻佻,越是抱怨便是 “入行”越深。

  有小资在Starbucks喝咖啡,不喜欢Espresso的浓烈、嫌弃玛奇亚朵的甜腻、又讨厌卡布基诺“太大路”,最后勉强点了一杯,先啜上一口,便十分老到皱皱眉:“唉,Starbucks的咖啡就是没有个性……”

  可是他依然会眷顾绿色的微笑女神,隔三差五赖在沙发里喝咖啡听轻爵士抱怨———在咖啡的“肯德基”探讨所谓个性问题。

  “高级灰” 也喜欢出没Starbucks,不过吸引他们的,不是咖啡音乐,而是它的快捷与精准:所有闲散的元素都被安排布置得恰到好处,让人情不自禁地松懈。这里是另一个战场,沙发、音乐、情调,迷醉因子在无声无息中布置甜蜜的陷阱,办公室不方便启齿的话题可以轻松开启,刚才还警惕万分的对手此刻竟然露出疲态……他们便是靠着此招轻易卸下对手的盔甲,在过后几天的谈判桌上得胜而归。

  杜绝白干,因为酒醉会扰乱大脑的正常运转;不喝啤酒,因为过频繁地跑厕所洗手间会有失仪态;如果对方有人认为威士忌会搞得满嘴恶臭,当天“高级灰”的餐桌上一定不会再摆上皇家礼炮或者Glenfiddich……从未见过不刻意追求细节的小资,同样也没有在公开场合头脑混乱失去条理的“高级灰”。再多谈什么姿态方式其实还是一纸空文,观念意识上的东西,是怎么都装不出来的。

  “高级灰”Vs白领

  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

  本来脑体分工就无绝对,现如今更是什么都与“电脑”、“自动”沾着点边,机器才是真正的“蓝领”,其他,都被漂得雪白雪白———真时髦,真高尚,真优越。无奈时尚的势利眼是万万容不得如此这般的一团和气,泛滥即恶俗。于是新名词出现:“高级灰”。

  这回是真的出类拔萃了,单凭一个“高级”就足以让圈中精英翘楚直冲九霄云天。无论是反璞归真的“老总”、人气依旧的“CEO”,还是那些让人眼花缭乱的主管、总监、首席,只要不是浪得虚名,大抵都能列入“高级灰”行列。

  不要以为他们坐拥令人艳羡的高位,拿着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高薪,日子就真能够如何滋润。其实,“高级灰” 所面临的生存压力和责任感要比普通上班族大得多。王先生是某公司的业务主管,每天光是需要“过目”的文件几乎就可以按“米”计算,“只要我的笔动一动,不是几万十几万,而是几十、上百甚至几千万!”打个很土的比方:拿这几千万换成现在面值最大的100元纸钞往人身上压,十有八九要出人命。更何况“高级灰”们的肩上头上整天担的就是这些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

  “高级灰”作息时间表

  -7:00起床。打国际长途,了解另一半球的业务状况。Check Mail,助手昨天通宵赶出的文件“正好”及时送到,打电话,提出修改意见。

  -7:30洗澡,古龙水,淡淡的松木气驱走残余的倦意。早餐,不加糖不加奶的现磨咖啡一杯,维生素深海鱼肝油几粒。

  -8:00驾车准时抵达办公室,比所有员工早到一小时,一如既往朝刚打扫好卫生的阿姨亲切一笑。

  -8:00 -???工作、谈判、工作。间歇时间确认一下后天飞巴黎的航班。如果真幸运到“偷得浮生半日闲”,那多半不是与A公司老总“高尔夫外交”就是应酬B客户的商务派对。

  要是再能挤出一点点时间在某家私人会所陪陪“朋友”,那更是比中了体彩还要幸福。不过代价就是或多或少有“光阴虚度”的负疚感,赶紧压缩当天睡眠时间或提高明天日程表密度作为补偿。

  --7:00流水的睡眠长短,铁打的起床时间。

  这份典型的“高级灰”作息表,任某跨国机构驻沪代表的邢先生已恪守了近两年。

  “高级灰”Vs 90度裤子先生

  幸福家庭是成功的动力

  “他裤子笔挺、坐姿端正,坐着时膝盖下有一个90度的直角,你可以在那里开一扇门。”

  “他有点口吃,下班后还穿着白衣。个性严谨,看过最近代的小说是《西游记》。沉默寡言,周末在家做模型。没有情调,薇琪生日送的是果汁机。”

  “他虽不会花言巧语,做的事却可歌可泣。午餐时他会削两个苹果,切片后装在塑胶袋里。然后放入医院的公文封,请快递在一点前送给薇琪。”

  与90度裤子先生相比,整日穿着严整刻板套装的“高级灰” 几乎幸福得可以天马行空,至少从心底,他们还渴望着不羁与自由。Outing,越野,他们决不会像网络白痴一般指着青菜说“野外的青草好美好美”。不过仅随旅行团去不足10公里的郊外参加一次“乡村野趣一日游”,他们便会武装到牙齿地戴上太阳镜、穿上登山鞋、涂上隔离紫外线的防晒霜,然后再背上一个装有水壶、雨衣、地图、指南针、手电筒、瑞士军刀、感冒灵、创口贴、止痛片、消炎药的旅行背囊,兴高采烈地“回归自然”。当然,身在乡村,“都市人”难免有或多或少的优越感,“高级灰”的这点矫情也是可以理解的。

  大凡“高级灰”,如果不是“钻石王老五”,家庭大多美满,不少还有着怕太太的传统倾向。某知名品牌经理L先生只要加班晚点回家,便会乖乖地睡在客厅沙发———“太太有失眠症,不好再打扰她的。”感情于“高级灰”而言,要么百分百地绝缘,要不就早早地打点好一切。

  很难想象周旋于花红柳绿中的人还能一心把所有精力都铺筑在“高级灰”之路上,难得留下的点点心思,温暖一人尚可,想要恩泽群芳恐怕就力不从心了。所以,熟谙“幸福家庭是成功的动力”的“高级灰”,细心温柔的程度足以和“裤子”们媲美。

小布尔乔亚即小资产阶级或小资阶级(petite bourgeoisie。)原来是指资产阶级中的一个阶层,是指以小笔资金独立创业的人,他们可能雇佣少许的员工。

而在当前中国,小资是1990年代开始在大陆流行的名词,特指向往西方思想生活,追求内心体验、物质和精神享受的年轻人。小资情调应该是一种追求生活品味的人。小资一般为都市白领,在社会中有一定的地位和财富,又与“中产阶级”相差一定距离——主要在经济方面。

《打开小资的玫瑰中》有“小资教程”对小资进行这样的描述。所谓小资首先要有硬件标准,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称之为小资 的。首先大部分小资是有文化修养的人,他们一般都受过高等教育,受过欧美文化的熏染,(要不怎么叫小资呢?)英文未必要精,但口头禅中一定要能夹杂几句。其次,小资的经济基础在中产阶级边缘,高于普通民众。这些称之为小资的硬件标准。

小资 的软件标准:就是小资所特有的品位、情趣、格调,也就是被称之为小资情调的东西。

小资是指一种专属个人的浪漫思想,它原本独立于社会群体而存在。但是,在当今这个年代却演变成一种社会文化现象,甚至成为一个特定社会阶层的专门称谓。更确切的说,小资被看作是中产阶层文化的别称,它已经演变成社会时尚的潮流。

小资能成为社会主流,就因为这个群体有着被人们接受和认同的文化价值观念,媚俗也罢,另类也罢,颓废也罢,只要小资们喜欢,就能形成气候。

在我讲这个故事之前,我想说明的是:这是我亲身经历的事件,与现在相隔也不过八年,对于我这个年纪记忆力还算是清晰。我常与身边友人分享这段经历,也用稚嫩的文笔写过一篇文章用以纪念,当做茶余饭后的猎奇之论。而我本人,尽管平日内向寡言、痴迷于志怪小说,也毫无任何精神方面的问题,比如偏执狂或是妄想症,顶多有一点带着小布尔乔亚式的软弱与抑郁。如果你愿意相信的话,我将要讲的故事便是在这清醒的世界中漂浮在记忆虚空里却又真实存在并发生的小小怪谈之一。

这件事发生在二零一零年的初夏,大约是在五月出头的某天。在事发时的大半年前,因为体重关系,我的舅舅买了一辆在当时算是高档的自行车送我,并为我在一家骑行俱乐部报名,将我起码能稍稍瘦下一点的希望寄托在骑行上面,但关于体重和如何买下这辆车的其中繁详要细说下去便过于冗长与无味,也又是另一个故事了,所以还是让我们着眼这家骑行俱乐部:它就坐落在老福山立交桥下、八一大道由南往北方向的最顶头,边上是一家季季红火锅店,往北走五百米不到便是江西省长途客运站。它是属于洪城广场靠路面的一家店面。这家店同时具备了车行与骑行俱乐部的功能,或许还有些什么别的,但我不知道。店内挺大,估摸着有个两百平的样子,店中间摆着各式由他们代理的台湾著名品牌的山地自行车与公路自行车,而墙面上则由高到低按价格挂满了琳琅满目的配件,刹车线、碟刹、宽窄不一的车胎、铝合金车身、高档变速器、碳纤维把手、头盔只要是能想到的配件,这里都有。按照我当时的眼光来看,这应该就算是南昌市里最好的自行车行了。这里的店员也拥有与这家店相称的专业与热情,我还记得一位姓孙的店员,那时他应该比我现在大不了多少,俱乐部的夜骑活动一般都是他来领队,并且我的车是从他手上买的,相较于店里其他人,我与他更为熟络一点。如果没发生这件事,或许我会和他成为挺不错的朋友。

在加入俱乐部后的几乎每个晚上我都会和队友们从八一大道南边的店里出发,顺着八一大道,向北穿过阳明路,横跨八一大桥,在红谷滩兜兜转转,有时是前湖,有时是南昌西(当时还没有南昌西站,只是一块荒地),有时是甚至会在新建县里溜达一圈,然后由领队计算路程远近(大多数时候是那位姓孙的朋友),选择就近的路途回家,但若是时间足够,还会多骑一会儿从生米大桥过江。总之,路线始终在变化,而我也始终一个人带着耳机,跟着这些队友在每天夜里骑着车环游南昌。因为除了那个姓孙的年轻人外,大多数的队友都是上了年纪的人,我和他们之间的交流很少,只有在休息的时候,会敷衍的聊几句天,以避免沉默的尴尬。我们也有一个聊天群组,以用来策划路线或日常聊天,我从未在这个群里说过一句话,只是看看今天去哪儿,然后关闭。

而在那个五月初的傍晚,我按照集合的时间提早了五分钟到场,准确的时间应该是六点五十五分左右,那时天还是深蓝带着绛紫,没有完全黑下来,月亮却已经急不可耐地高悬在东边的天上。我到达店门口时,发现店门口已经熙熙攘攘挤了不少人,都和我一样跨在自行车上,自行车灯、水壶、头盔、骑行服一应俱全,有些人我很面熟,有些人我根本没见过,而今天原本的领队是那个姓孙的年轻人,但不知为何换成了一位很少带我们骑行,身材瘦小,戴着副眼镜的领队。我依稀记得他应该姓刘。我们在程序式的数人头之后便出发了,那时的我要咬着牙用上每一粒脂肪的力气蹬踏才能跟上队伍的速度,但在市区内,庆幸还算是比较轻松的。直到抵达第一个休息点前,都与平日无异。休息的时候队友们在喝水聊天,不得不羞愧的承认,这些平均岁数超过了四十岁的人体力比那时还年轻甚至年少的我不知道要好多少倍。休息十分钟后,刘领队却改变了今天原本的线路:本来是从下八一桥经赣江大道至前湖往卧龙岗再折返回程,而在短短十分钟内,便换成了下八一桥后往北至南昌经济开发区边的梅峰谷。刘领队解释说路线会有变化是因为卧龙岗在修路不好走,而除了我在心里嘀咕几句「难道要爬山」之外并没有人提出质疑,有人甚至在兴奋地欢呼。于是我们就这么再度出发,我也绝不会意识到将要发生的事情将成为我这二十多年岁月里最诡异的经历。

骑行队伍不紧不慢,顺着庐山南大道一直往北,我气喘吁吁勉强可以跟上。穿过下罗进入经济开发区后,队伍便在领队的带领下,在新铺就的柏油马路与黄土道之间穿行。这一路间我眼前只有前车队友的背影与他们车前射灯发出的摇晃抽搐的白光,根本无心四周的景色,除了在经过一座高架桥下时,有辆二一一路公交车摁着喇叭从车队前驶过。在抵达一侧靠山的国道时,刘领队示意车队停下,这便是我们第二个休息点。在十分钟的休息时间里,我的队友们都边喝着水边笑着聊天,我塞着耳机,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是他们都笑得很开心。十分钟后,我们便再次出发。

往北横跨过这条大路路肩,是一条弯弯曲曲进山小道,宽度勉强能走一辆面包车,尽管不是铺装路面,但有山地自行车的专业性保障,我骑得到也算是轻巧。在经过几间像是废弃了很久的移动板房、穿过一座几块长条形混凝土拼成石桥,坑坑洼洼、令人难以将屁股停留在坐垫上的泥地便换为了平坦舒适的水泥路面,而上山的路途也正式开始了。这条路倒也不复杂,左手靠山,右手靠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地貌变化。一开始,我还能咬着牙勉强跟上他们的速度上坡,在翻过了几座小土丘后,只会在上坡时掉队,只好在平坡或下坡时拼命地踩着踏板追上,最后就这么折腾了三公里左右,我实在没力气了,只能推着车上坡,又在下坡时跨上坐垫。对于当时的我来说,骑车爬山并且全程跟上车队是件根本做不到的事情。令人难过的是,身旁的那些队友们却没人对我所遭遇的这种困难伸出援手,也没人与我伴骑,说一两句打气的话。原本落在我后面的年纪很大的女性也一个个超过了我,她们甚至看都没看我一眼。而在转过一个角度颇大的上坡弯道时,那个刘领队就带着最后压阵的几名队员超过了正推着车爬坡的我,我看着他们的白色尾灯离我越来越远,我惊恐地认识到我成了整个骑行队伍的最尾端,赶忙灌了一大口水,跨上车拼命地踩着踏板想要跟上那最后的队伍,让他们留在我的视线当中,但不幸地是,他们车灯所散发出的惨白色的光在沿着山往左转过一个弯后,晃荡了两下,便消失不见了。

当我骑过这条弯道时,与他们消失的时间相差大概在半分钟之内,这里没有岔路。而在这个弯道之后不过一两百米便是一条向右折返的上山道,这条上山道很长,按理照着领队他们的速度来看不太可能在我到达这里时就骑上去,再次在我的视线里消失,并且这上山道与我的直线距离也不远,如果他们还在上山的话,往右望去应该是可以看见他们车灯所投射出来的光线的。可在我的视线当中只有黑压压一片的空山和自己自行车前车头灯的光亮,哪怕是那条上山道的最远端,也只有点缀着星辰、黝黑深沉的天空与更加黑暗的树林。却没有任何一位正在奋力向前的骑手。

我有些慌张地加快了踩动踏板的频率,为了能让自己稍微轻松一些,我站起身骑车,这样还能利用自己本身庞大的体重,借着惯性一上一下蹬着踏板更快地加速。当我往右骑上那条上山道时,我不停地在告诉自己:他们只是骑得太快了,我没跟上而已,这就是事实,说不定当我骑到这上山道尽头时,就会看见他们在不远处休息。不知为何,我在往上骑的过程当中回头望了几次,总觉着后面还有掉队的同伴,但身后只有空无一物的山林与黑暗,便不敢再回头,只得开始扯着嗓子大声叫喊,期翼能够得到回音,继续向上骑行。

当我最终骑到这条上山道的终点时发现,接下来的路是一条下坡,径直地拐进了一条山谷中,两旁都是黑漆漆的山,若不是有车前灯所投射出的那一丝丝光明壮胆,我怕是看都不敢往里看一眼。在这弯道前我踌躇了一会儿,可能是出于不让自己丢脸或是什么稀奇古怪的原因,朝地上吐了口唾沫,便高唱着某支粗野的歌,带着少年特有的莽撞与勇气一头骑了进去。

山谷里很凉爽,如同秋冬季节的气温令我感觉不到一点初夏的气息,这使我稍稍不那么紧张了,尽管在这样的路途中前行,很难不去想象身旁的那一点点的山洞中会有些什么神奇或可怕的生物在看着自己。人类恐惧的本质是对于未知的恐惧,就在这么一座充满了未知的山中为了追赶队友而孤身一人前行,我绝不会羞于承认,当时的我是有多么害怕:害怕迷路、害怕坠崖、害怕猛兽、害怕死亡。而当我骑出这山谷,下坡到底,来到一条笔直平坦又一眼望不到边的道路时,我绝不会想到在这里将要看见的东西足以是引起我才过了三分之一的人生中最强烈的恐惧的源头。

这条路两旁是漆黑又有着细微起伏的平原,我并没有四处张望,一是怕骑到坑里去,二是怕看见什么不好的东西。只是断断续续地唱着歌,或是叫喊着向前骑行,但回应我的也只有风声与林间树叶的沙沙声。我的希望落空了。这里没有什么休息点,更没有什么队友,只有一条笔直的长路,不知何时才是尽头。在这道路中段(我估计的)我停了下来,往早已干渴难耐的口中倒进几大口水,接着朝着道路前方黑黝黝的空间中望了一眼,狠狠地咒骂了一句,便盘腿坐在地上,点上一颗烟休息起来。

我坐在路中间,一开始是正对着道路尽头,但看着那儿便愈发的怵,于是便转了个身,朝着道路一旁,抬着头看起了星星。山中的天空看起来与城区完全就是两番景象,尽管这里离城区也就区区几十公里,但这漫天星斗就算是在南昌最高楼的最顶楼也享受不到的。我心情放松下来,准备抽完这根烟就调头回家,等明天晚上再去店里质疑一下他们:为何不能好好照顾一下还是新手并且身体明显吃不消这种程度的运动的会员?我叹了口气,将烟头向着路边那漆黑的平原弹去,细微的光点飞出大概几米,落在了什么东西坚硬光滑的表面上,弹开了。这令我有些好奇,忍不住地想去看看这长路边上是农田还是水塘,亦或是这不知名的山中的一处小景观。于是我站起身将自行车龙头往路边的方向一掰,好让车头灯能勉强地照见路边的景色。如果能让我重新选一次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调头回程,而不是为了满足自己可怜的好奇心去看一眼这路旁的景色。

当时我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可能是被吓到连发声的能力都没有了,心跳开始加速,身体开始颤抖,请不要嘲笑我的胆小,相信我,在这种情况你也许也会和我一样,毕竟,大多数人,在半夜黑暗逼仄的山中,又是迷路脱队孤身一人的情况下,看见鳞次栉比、遍及整块空地的坟包与墓碑时,表现会比我好多少。

这些坟墓看不出年代,我也不敢去细看上面的字,单单只是远远瞥见那些石碑上紧闭双眼的黑白照片、瞥见那一张张惨白的脸,足以将我的恐惧推进极致,魂飞魄散。我带着哭腔高声咒骂着,推着车拼命地往回跑,而我就像失了魂一般,还在左顾右盼:在晃动不稳的车灯的照射下,我能看见这条长路的两旁都是数不清的坟墓!这里没有挽歌、没有花圈,没有祭品,只有野草与兽虫,还有那些此起彼伏、静静矗立在道路两旁、与这黑夜和山林融为一体的黑色石碑!只有一片无人无主、满山遍野的群坟!

恐惧使我步入幻境,四肢麻木,头晕目眩。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发狂般踏上自行车、骑回山谷、绕过一个又一个上坡与下坡的,直到骑过那座石桥,看见那几座平板房中亮起点点灯光时,我才渐渐将那恐惧压下,缓缓地骑回大路,在几次迷路的情况下跟着一辆二一一路公交车回到了城市的中心,回到了家。

回家后我立马退出了俱乐部的聊天群,删除了那位姓孙的朋友的****,再也没有参加过夜骑,也就彻底的退出了这个骑行俱乐部。当一个月后我用「骑多了自行车对生殖系统不好」这种烂借口向舅舅解释我为什么不再去俱乐部骑车时,他也很纳闷的告诉我,前几天他路过那里想看看车的时候,发现那家店换了老板,员工也都换了,至于老店员们去了哪,他们说没人知道。我笑着应付,只有等舅舅走了后,才用颤抖地手点上一颗烟来平复自己的心情。

现在已经过去八年了,但我觉得无论再过多久我都不会忘记这件事,这恍惚诡异而又无比恐怖的经历绝对足以成为我记忆中的一道无法抹去的伤疤。

至于我的俱乐部队友去哪了?

哦,我知道,我当然知道。那天晚上的山中,那条可怕的路旁,那些黑色石碑上,那一张张紧闭双眼、面色惨白、悲哀的面容,不是别人,正是我那些可怜的骑行俱乐部的队友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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