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前到北疆自由行,从喀纳斯湖骑马到禾木,跨过河流,趟过小溪,穿过松林,驰过草原,漫步荒原,翻过山崖,悠闲自在、摇摇晃晃地向传说中美丽的禾木行进。蓝天白云下,蓝色的喀河,清澈的溪流,洁白的羊群,悠闲的骆驼,苍翠的杉林,嫩绿的草场,翱翔的雄鹰,清新的微风,淡黄的灌木,缤纷的野花,宁静的旷野,情不自禁对天喊出的歌声,还有一路的欢笑, 构成了一次终身难忘的完美旅行。
翻过最后一道山梁,走到半山腰的一小片开阔地(当时应该还没有名字,现在叫做观景平台),立马远眺,静静地坐落于河谷地带的禾木村尽收眼底。苍翠的环山、茂盛的桦林、青青的草地、蓝色的小河、精致的小木屋、蜿蜒的乡间小路、阳光下那层如雾的光晕,构成一幅精美绝伦、如诗如画的图景,瞬间让我们惊艳!传说中美丽诗意浪漫的禾木村果然名不虚传。
在哈萨克牧民家住了一晚。男女主人朴实厚道,话都不多,汉语说得不利索。家常饭菜丰富可口,收费也不算贵。蓝色的禾木河波浪翻滚,从我们住的木屋旁流过。河边散布着很多大小不一、被河水冲刷得溜光滚圆的石头,岸边是翠绿的草地,还有一簇簇、一片片相互间杂的杉树和白桦。木质结构的禾木桥就在不远处,显得古朴自然,富有诗意。
清晨,金色的阳光从远处的山巅上照过来,牧民的小木屋顶的小烟囱,有袅袅的炊升起。房前屋后的青草地,镀上了一层金黄的光晕。草尖上的露珠,在清冽的晨风中闪闪发亮。一群皮毛干净的黄牛,在村民轻声的驱使下,迈着从容的步子,缓缓地从禾木桥上走过,走向对面翠草丰茂的山坡。远处的白桦林眨着多情的眼睛,宽大的叶子在风中轻轻的摇动,发出絮语般的沙沙声。木屋前的木栅栏上,攀爬着穿着红衣服的小男孩,向我们好奇地张望。有些人家的栅栏里,有几只羊在吃着割回的青草。偶尔有村民牵着两三匹马,从村中的土路上走过。
那时早上游客很少,没有车水马龙,村子显得非常宁静。村里几乎没有大型专业的酒店、客栈和食肆。村民们基本上过着原生态的自给自足的农牧生活。
大约是这个如诗如画、田园牧歌式的村庄给我留下的印象太美好了,今年夏天,游完可可托海,我又忍不住再次来到禾木,意图感重温它那与众不同的美丽、浪漫和静谧。
还没有进入村庄,就已经感觉到,如今的禾木村跟以前已经大不相同。村庄面积目测扩大了一倍以上,新建了很多小木屋。村中的沙泥路变成了水泥路。公共汽车通到了村里,设了几个公交站。村里木屋基本都变成客栈,星罗棋布,一家挨着一家,灯光闪耀,烟雾缭绕。游客穿梭如织,散步遛弯,吃饭喝酒,闲坐谈笑,一派热闹景象。
辗转找到十几年前住过的人家,本想仍旧住在他们家。但主人告知他们家在禾木新村新建了房子,且已经客满,并热情帮忙联系尚有空房的客栈,又盛邀我们明早到他们家吃早餐。
第二天如约来到他们的新家。果然见到三栋木屋,一栋自用,另两栋出租给别人经营客栈。男主人依然壮实淳朴,笑容憨厚,张开双臂给了我一个热情有力的拥抱,让人能感觉到一种真诚的喜悦和欢迎。
早餐很丰盛,面包、奶酪、蜜糖、番茄酱、茶点,摆满了长方木桌,基本都是女主人自制的,味道非常好。
他们自己种草种芋头,养马,有两栋房子出租。当年还是小不点儿的儿子,如今已经长成一个健壮彪悍的小伙,今年刚参加完高考,准备去深圳上大学。看上去他们过得平静、知足。
心中不知何时形成的策马关塞、驰骋草原的情结一直还在。于是租了主人家的枣红马,经过吊桥,趟过溪流,沿着山腰小路一阵小跑,满足一下自己白马轻裘仗剑走天涯的侠客英雄白日梦。
游客很多,一群群的小红帽、一道道小黄旗,三五成群的背包客,在河边的树丛中晃动。
各家的马匹都纳入村里马队统一管理经营。骑马的人也不少,男男女女,大大小小。一列列马队,在山腰的土路上来回穿梭,腾起细微的烟尘。
禾木河靠村的这边,正在施工改造。河畔翠绿的青草地基本上不见了,正在用无数斗大的鹅卵石和水泥修建一道坚固的堤岸。鹅卵石堤岸上正在架设栈道,铁架子上铺木板。站在河边,看到如此改造曾经野趣横生、美丽天成的河畔,心里非常心疼,非常遗憾!
后来想想,这大概也是无奈之举。这么多游客蜂拥而至,原来那泥质的菁菁草滩哪里经得起这潮水般的人来人往的践踏!不筑石堤、修栈道怕是不行了。
所幸的是,禾木河的水依然是蓝色的。禾木桥还保持着原来的拙朴风姿。吊桥也还在。河两边的山还是绿的,青青草原和白桦林还在。早晨的禾木村还依稀保留着当年的底色。
但是,同样的夏天,往日的宁静已经找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浓厚的商业氛围,嘈杂的热闹繁盛,以及烧烤烹饪的烟火味道。新建、加建的小木屋,让村子有一种日益膨胀的感觉。绿草如茵的河滩已经没有了,代之以石头钢筋水泥木板。成群的黄牛已经没有了,出于环保考虑已经不让饲养。闻得到泥土味的村中土路已经没有了。自然的农牧生活图景正在被日益兴旺的旅游经济冲淡。
美丽常常经不起人类不加节制的光顾。
从马背上跳下来,主人家有些腼腆的儿子接过马缰,小声问我:“您是喜欢现在的禾木还是十年前的禾木?”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十年前的。”
小伙子浅浅地笑了笑,没有说话。那时他还是个儿童,他一定记得自己童年时村庄静美的模样。
“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西域北疆,辽阔的草原,一望无际的戈壁滩;大漠风沙,塞外江南,金秋黄叶,神秘的喀纳斯,原始的游牧民族,浪漫动人的传奇故事;如斯种种,从小在我的记忆中神秘而遥远,虽然相隔万里,却总是有一股无形的磁力,常常吸引着我的思绪,翻越万水千山,去追寻那神秘而浪漫的西域风情。
新疆地域之大,虽然早就已经知道了,但到了踏足它的时候,才真真正正地感受到它的幅原辽阔,单单一个阿勒泰地区的风光,都要用去十多天去品味,对于我这个似乎很忙的人来说,拿出十多二十天时间,也真的不容易哦,但金秋的西域风情,却有着它那种绝对的诱惑力,令你不由自主地放下手中的一切,去追寻它那美丽的身影。
一.禾木金色的浪漫
黄叶托着雨丝,在秋风中摇觯带着那丝丝的爱意,轻轻的飘向大地,那一份依恋,那一份浪漫,总是不经意地在秋意渐浓的季节,渐渐地漫散在那北疆的禾木。
禾木金秋的浪漫意境,总在不少到过禾木的人的嘴里荡出不少赞美的词句,然而这些梦想中的浪漫与现实中的浮躁,仿佛相隔万里,也正因为这一点,却又令人充满了暇想。
能与金秋的禾木相遇却又是那么的不经意,总感觉她是在守候着我的到来;任那秋风秋雨在肆意,她还是坚守着那一份美丽,成熟而高贵。披着一身金色的盛装,偶尔放下几片带着相思的信笺,随着那从远方雪山上流淌下来的纯洁的圣水,漂向远方,寄托着她那一份无限的深情。
行走在那铺满相思黄叶的林间,品味着黄叶对哺育她成长的大地的眷恋,心里祢漫着一种叫反哺的感叹,明白了黄叶对大地的感恩,然而在充满冷酷的现实生活中,能有多少时间去读懂这一份真情,肚满肠肥之余却精神空虚,尔虞讹诈之中又有多少友情、亲情在蒸发,在流失;在索取多于付出的现实社会,有多少人能读懂黄叶对大地的情义。
人们总喜欢把浪漫的情愫寄予在深秋,是因为她的凄美,是因为她能洗尽盛夏的烦躁,是因为她能勇敢地面对即将要到来的严冬,所以她是浪漫的。曾经很多次幻想着与心爱的人携手相伴,走在黄叶满地的林间,爱语轻昵,指点秋叶,把深秋的浪漫演绎成一段人间的绝美爱情。也因为有梦想,所以就有了追求。
禾木金秋的美,美得让你口目发呆,是因为她隐藏在大山的深处,人迹罕至,更让她显得犹如世外桃源的经典版,从阿尔泰雪峰上流下来的河水在她的身旁淌过,哺育了这一方美景,也哺育了繁息在此的哈萨克人,把他们养成了豪迈与浪漫的结合体,既有在马上驰骋的豪迈,也有弹起冬不拉时的柔情,一个充满传奇色彩的民族。
禾木的晨曦,是一幅令人叫绝的世外桃源仙境,当我披着霞光,纵马奔驰,跃然出现在禾木乡西边的山坡上时,随着骏马的那一声嘶叫,东面山顶上一束金色的阳光开始射向禾木乡的草原及哈萨克人的小木屋和毡房上,一层薄薄的雾气正轻轻地布满了整个山谷,仿佛不让刺眼的阳光惊扰了刚刚睡醒的禾木大地;哈萨克人的炊烟正冉冉地升起,几只马儿在远处的小河吸水,一群群羊群、牛群在草原上悠闲地吃着草,几个早起的哈萨克青年正在训练他们的骏马,桦树林上**的叶子在晨光的照映下,显得格外的晶莹通透,放眼望去,到处都是安逸而宁静,足能令我这个日复一日沉浮在红尘俗世中,日渐迷惘的心,豁然开朗,尘世间的一切纷争,皆在这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禾木,与金秋相遇,与浪漫邂逅,可以洗尽铅华,可以令你胸怀豁达;假如我是一只雄鹰,我会站在高高的阿尔泰山峰上遥望的美姿,也会飞到满布黄叶的桦树林里,去接近的身躯,去吮吸诱人的气息,永远地为守候在阿尔泰山区。
离开禾木两天,接到一个刚到禾木的朋友的电话:“禾木的黄叶都给大风给吹落了,剩下都是光秃秃的树干。”我轻轻地一笑,与金色的禾木相遇浪漫,因为有一个字: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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