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宁安
2012年4月中旬,乔芳重返湘西的小山村。与孩子们在一起时,她终于忘记了那场异国的噩梦,重新焕发生命活力。因为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乔芳曾多次自杀,是心理咨询师将她从崩溃的精神世界中拯救了出来
被逼留学,
支教女孩颓废乱交
2010年8月初,23岁的乔芳含泪远赴法国巴黎留学。她不是因为舍不得离开父母而哭泣,而是舍不得支教的那个湘西小山村。那里有漫山遍野看不够的野花,有最高远的天空、最明艳的太阳与最璀璨的星辰,还有最纯的人和最可爱的孩子
2009年夏天,乔芳在鲁迅美术学院毕业后,毅然去湘西的一个小山村支教。虽然只待了不到一年时间,可她却尝到了无尽的欢乐,甚至有了一生一世守护山村孩子的念头。
家境富裕的乔中强、葛玉雪夫妇被女儿的念头惊呆了。当初没有阻止女儿支教,是因为他们认定从小娇生惯养的女儿用不了两个月就会逃回来。万万没想到,乔芳不仅迅速地适应了支教生活,而且要一辈子留在山村当教师。这怎么可以?
为了让女儿“荒唐”的山村教师梦彻底破灭,乔中强夫妇不顾女儿的哭求与抗拒,以最快速度给她办理了去巴黎的留学手续。他们之所以选择巴黎,是因为巴黎是艺术之都,学美术的女儿可以在这里受到良好的熏陶。
可是,时尚的巴黎并未捕获乔芳的心。乔芳不喜欢巴黎人的热情奔放和浪漫之都的喧闹。她白天在语言学校学习,晚上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发呆。没有人跟她聊天,没有人陪她上街,有了问题全靠自己解决。陌生的环境、陌生的语言、陌生的脸孔这一切,让她沉浸在深深的凄凉与孤独中。
留学一个月后,感觉快被憋疯了的乔芳,周末一个人跑到酒吧喝酒。那天晚上,帅气的中国青年钟黎翩然走来,主动跟她打招呼。在异国他乡看见同胞,乔芳感到分外亲切,两个人聊得非常投机。在极度孤独寂寞时,人很容易陷入情网,乔芳对钟黎一见钟情。当晚,她与钟黎发生了关系。
此后半个月,乔芳陷在钟黎编织的情网中不能自拔。长期的压抑终于找到了爆发点,她开始与钟黎恣意地玩乐做爱。
乔芳以为钟黎是她等待了一生的爱人,可这个她信赖的爱人,却毫不犹豫地将她扔进地狱。2010年10月初,钟黎说要带乔芳去个更好玩的地方。他们来到一个豪华的住宅,里面10多对年轻男女在开Party。钟黎带着乔芳加入其中。聊天时,钟黎随手递给乔芳一杯饮料,她毫无防备地一饮而尽。几分钟后,乔芳的身体开始燥热难耐,仿佛有个火炉在炙烤着她,情欲如汹涌而来的潮水席卷着她,她感到自己是如此饥渴一旁的钟黎色迷迷地盯着她说:“亲爱的,咱们玩个新游戏,很刺激很好玩,你一定喜欢!”一瞬间,天堂变成地狱,道貌岸然的男男女女们,开始毫不顾忌地宽衣解带。在酒精和春药的刺激下,乔芳也加入到乱交之中,被魔鬼占据了灵魂
翌日清晨醒来,看到自己与一群赤身裸体的男女横七竖八地躺在一起,乔芳失声惊叫!羞愧难当的她,边叫边用双手捂住自己的私处,慌乱地找自己的衣服。
其他男女被乔芳的叫声惊醒后,非常不满,肆意谩骂她。钟黎做出怜香惜玉的样子抱住乔芳安慰道:“没事的,很开心很刺激吧,下回就更有趣了。”
逃出魔窟后,乔芳的精神几近崩溃。在来巴黎之前,她的经历清白如纸。她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连想都不敢想。她可以和恋人做爱,但和一群陌生男女乱交,这彻底颠覆了她的精神和道德底线。没有感情的交配,这跟畜生有什么分别!
回到住处后,乔芳躲进浴室里,一遍遍地清洗身体,可无论洗多少遍,她还是觉得自己很脏。这时,钟黎陪在乔芳身边,精心照顾她,并喃喃地说道:“芳,我爱你,深深地爱你。”乔芳绝望地嘶喊:“你爱我?你爱我为什么要带我去那样下流的地方!”
钟黎却不以为然地说:“什么下流地方?那所豪宅叫“混居爱情之家”,可不是一般人能去的。混居是一种时尚前卫的生活,真心相爱的夫妻都可以玩换妻游戏,相爱的恋人当然也可以混居。混居让生活更刺激,让爱情更有活力。再说,参加混居的人也都是大学生,素质越高的人才越开放呢!”
就这样,钟黎不遗余力地对乔芳进行洗脑,几天后,乔芳的心态渐渐平和下来,她竟然相信钟黎是真心爱她,而不是玩弄她的感情。为了让恋人开心快活,为了缓解独处异乡的孤独与压力,她无奈地接受了“混居”。每次清醒后,她都深深地自责,觉得自己禽兽不如;可不久后,她又在钟黎的软硬兼施下再次妥协这样反复多次,她终于沉沦了。
乔芳再也无心学习,她对父母谎称自己在认真学习语言,准备考试。实际上,她连课都不上了。在乱交时,她尽情地放纵自己,并以此来报复专制的父母。这种畸形病态的生活,维持了整整7个月。
2011年5月中旬,钟黎留下一封信后,不知所踪。在信中,钟黎写道:“我怎么可能爱上你?怎么能爱上在酒吧认识的女人?你只是我的性玩伴。在“混居爱情之家”你表现得不错,让我很满意,这就够了。我可以和任何一个疯女孩儿玩性游戏,不过,将来我要娶的却一定是个清纯的姑娘”
信上的一字一句都如一柄柄利剑狠狠地戳着乔芳的心!看完信后,乔芳仰天大笑,觉得自己真是个天下头号大傻瓜!放下尊严,匍匐在爱情的脚下,供人玩乐糟蹋,却没换来一丝真情。揣着一颗鲜血淋漓的心,乔芳疯狂地撕碎了自己的衣服、被褥,摔碎了所有的生活用品。然后,她瘫坐在地上,痴痴呆呆不吃不喝,嘴里反复嘟囔着:“混居爱情,混居爱情我恨,我恨”
精神崩溃,
她数次割腕自杀
深陷于突然被抛弃和被骗的巨大痛苦中,乔芳悔恨交加,不能自拔。一想到自己在“混居爱情之家”的荒唐之举,她就感到无地自容,恨不得化做一缕青烟从这个耻辱的世界上消失。
2011年5月底,万念俱灰的乔芳在巴黎割腕自杀。抢救成功后,她被送回沈阳。乔中强夫妇得知女儿的悲惨经历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在机场看到女儿的那一刻,他们惊呆了!眼前的女儿,形容憔悴枯槁,眼睛像两个空洞,面无表情、身体僵硬,行尸走肉般地挪动着。葛玉雪扑过去抱住女儿:“芳儿,你怎么了?别吓妈妈!”乔芳没有一点儿反应,好像丢了三魂七魄。见女儿这个样子,葛玉雪瘫倒在地。乔中强顾不上妻子,一把抱住乔芳:“乖女儿,跟爸爸回家吧”乔芳兀自走着,嘴里喃喃道:“混居爱情,我恨!我恨”
这个夜晚,乔中强夫妇彻夜未眠,看着在床上沉睡的女儿,低声啜泣。女儿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如此荒唐?葛玉雪抱着丈夫哭道:“怎么办?怎么办?难道是我们害了女儿”
突然,睡梦中的乔芳四肢乱动,惊叫道:“不,不!我不做!钟黎你保护我,我不做!我害怕,好害怕没法再做人了”葛玉雪摇醒梦魇中的女儿,乔芳抱紧母亲,泪流满面:“妈妈,我不想活了,太丢人了,我没脸见人了”母女俩抱头痛哭。可是,几分钟后,乔芳却又冷冷地推开母亲,两眼空洞地坐在床上一言不发。
3天后,乔中强夫妇把女儿送进了沈阳市精神卫生中心。乔芳被确诊为抑郁症,需住院治疗。住院3个月后,经过药物和其他手段治疗,乔芳的病情明显好转。2011年8月底,乔芳出院回家。医生建议她应该继续进行心理治疗。
乔中强夫妇找到辽宁省青少年研究会副秘书长、著名青少年心理问题专家周永梅。看到周永梅,乔芳表现出明显的抗拒。周永梅马上意识到,这个女孩的心灵创伤并未愈合。要彻底治愈心理疾病,唯一的办法是采用情感转移法,让她的感情和注意力从钟黎和“混居爱情之家”转移到其他事物上。经过一周时间的咨询,周永梅发现,乔芳对那个她支教过的湘西小山村念念不忘。那么,能不能用山村支教的美好回忆把巴黎的痛苦经历淹没掉呢?
怀着对女儿的赎罪心理,乔中强夫妇决定,由葛玉雪陪乔芳前往湘西小山村,重拾美好回忆。
2011年9月底,乔芳回到她支教过的湘西山村,和母亲一起住在原来的房东家。山峦雾霭,如诗如画的美景滋润着乔芳伤痕累累的心。在这个纯净美好的环境里,乔芳像变了个人似的。她拉着母亲跑到小溪边,欢快地看着潺潺水流下游弋的鱼儿和柔软的水草,情不自禁地捞鱼玩。
看着女儿纯真的笑容又回到脸上,葛玉雪高兴地泪流满面,喃喃地说:“这才是我的好女儿”
乔芳捧着自己抓到的鱼跑到母亲面前,欢快地叫道:“妈妈,你看,多好玩!”她告诉母亲,她来这里支教的第一天傍晚,房东家的小儿子就带她来过这条小河,他抓了好多条鱼,让她惊叹不已。从那以后,她就经常和少年来这里抓鱼,日子过得非常开心。
第二天早晨,天还未亮,乔芳就叫醒母亲走了出去。她俩一起爬到山顶,乔芳兴奋地说:“妈妈,你看,那条河早晨升起的雾气和农家的炊烟混在一起,多像传说中的仙境呀!妈妈,快看,太阳升起来了!在沈阳,一辈子都看不到这样红、这样圆、这样亮的太阳!你看,它是跳起来的,一下子就从对面的山上跳了起来”
白天,乔芳领着母亲到她曾支教过的小学校,站在窗外聆听孩子们的朗朗书声。看见女儿专注的神情,葛玉雪明白了,女儿是真的非常爱这个小山村。
母女俩在小山村住了3周,乔芳每天都很快乐,仿佛已忘掉那段不堪的屈辱经历。可是,离开小山村前,她的脑际又掠过自己在巴黎“混居爱情之家”的那些肮脏画面。她很想留下来继续当老师,可她觉得自己这么脏,不配教那些可爱的孩子,只好流泪离开了。
讲课治疗,
赶走心魔迎来爱情
2011年10月下旬,乔芳回到沈阳家中。此时,她好像整个人分裂成了两半,一会儿沉浸在湘西山村的美好记忆中,一会儿又突然跌入巴黎“混居爱情之家”的噩梦中。钟黎狰狞的面容在她的脑中反复闪现,挥之不去。
父母都得上班,乔芳的姥姥专门从外地赶来陪她。在无法入睡的夜晚,乔芳动情地向姥姥讲述着自己心中的圣地:“我喜欢那里的一切,溪中的小鱼、山上的羊群,一草一木一石都让人觉得亲切。一到那儿,我的心就安静了下来那个最爱画画的小男孩儿,一天早晨迟到了,上课又睡觉。我批评他,他也不吭声。放学后,他背来一大捆我不认识的草给我,说了声“放屋里,蚊子就不咬了”,然后就跑了。原来,他得知我被蚊子咬得厉害,天不亮就跑了十五六里山路,去山里找这种能防蚊咬的草”
说着说着,乔芳突然大声吼道:“姥姥,我不配讲他,他那么纯洁善良,而我,太脏了,我应该去死!”半个月内,乔芳又3次企图自杀。
针对乔芳病情反复的情况,周永梅又为她制定了新的治疗方案:让乔芳讲课,重回她人生最美好快乐的时光。而这一切,必须有她父母的参与,因为当初父母的逼迫才是这个悲剧的根源。
在乔中强夫妇的安排下,白天,乔芳教幼儿园的孩子们绘画;周末,在五里河公园里,乔芳给学生们讲绘画技巧;在家里,一群亲戚朋友们都来听她讲绘画每天都有不同的人来咨询绘画知识,每天都有电话来向她请教,连姥姥都成为她最勤奋的学生
乔芳每天从早忙到晚,没有一点儿空暇时间。她又从教学生绘画中得到了人生的快乐。偶尔,巴黎“混居爱情之家”还会挤进脑海里,这时姥姥就会提醒她:“你是老师,不能溜号,那样对不起学生”她就马上集中精神继续讲课。令人欣慰的是,乔芳对生活重新燃起了希望,她开始主动找周永梅做心理疏导与治疗,并保持一周三次。
令人感到意外的是,乔芳竟然在治疗期间恋爱了。
2011年11月底,和乔芳一同支教的大学生雷冬可来找她。在一起支教时,他就非常喜欢乔芳,只是还没来得及表白,她就出国留学了。得知乔芳病了后,他马上过来探望。乔芳对雷冬可也有好感。可他来看自己后,她的心理压力又增加了,并固执地认为自己没有资格被爱。
在乔家人的安排下,周永梅与雷冬可长谈了一次。周永梅认真地告诉他,乔芳的心理阴影太大了。如果他是真的爱她,就要帮助她走出心理困境;如果不是,最好趁她还未坠入情网前就离开,否则会对她的康复不利。雷冬可当即表示,他深爱乔芳,并且接受她的过去,他会尽自己所能,帮助乔芳渡过难关。
在周永梅的指导下,雷冬可并未马上提出与乔芳谈恋爱,而是每周都过来跟她聊两三次,周末陪她教孩子画画,以朋友的身份陪伴在她的身旁。
经过几个月的讲课、心理疏导与治疗,乔芳的心理压力越来越小了,那个可怕的“混居爱情之家”在脑海里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少了。这时,她也明白了,在沈阳的一系列讲课,都是家人苦心安排给她治心病的手段。乔芳终于摆脱心魔,诚恳地对父母说:“是我错了,我没有理由怪罪你们”一家人抱在一起,泪如雨下。
2012年3月初,雷冬可正式向乔芳求爱。乔芳面对他送来的玫瑰,激动得满脸绯红,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可是,她还是婉拒了:“不,你那么优秀那么好,而我过去”
雷冬可打断乔芳的话:“不要说了,我都知道。那是你的过去,我要的是现在和将来”
两个相爱的年轻人,终于拥抱在一起。
几天后,乔芳在雷冬可的陪同下再次去湘西小山村。在小山村里,她虽然还不能正式支教,但是却在傍晚和周末,和雷冬可一起带着那个最爱画画的男孩,徜徉在山间水旁写生。到2012年4月,她已不再梦到那个可怕的巴黎“混居爱情之家”,钟黎也从她的脑海中消失。
乔芳回到沈阳后,周永梅为她进行了各项心理指标的测量与测试,确定她已基本恢复健康。再有3个月至半年的恢复期,应该能完全恢复心理健康。
2012年4月中旬,乔芳又一个人返回了湘西小山村,她离不开那几个热爱画画的孩子。而雷冬可会在一个月后来到这里,与她一起圆梦
(为保护当事人隐私,文中除周永梅外皆为化名)
恋爱是风花雪月
结婚是柴米油盐
恋爱是怦然心动的激情与甜蜜,可以是一时兴起,可以是见色起意,是一种飘在空中的完美和绚烂。
但婚姻不同,度过了恋爱时的甜蜜,热情一点点被琐碎的生活磨去,婚姻是平淡生活的责任与担当,是柴米油盐里的知足常乐。
恋爱是分享甜蜜、浪漫、美好,结婚是分担一切,包括苦难、责任、痛苦,它是一份约定,一种承诺。
恋爱时可以不在乎一切外在的条件,只要两个人相互喜欢就够了,生气了吵架了也不愿意轻易退让,心里想的是大不了分手;
结婚时就会考虑很多现实的因素,因为要抚养孩子、赡养老人,一起面对未知的突发事件,生气了憋屈着也要先考虑怎么解决问题,毕竟,日子还要继续过,还能因为一点小事就离婚咋滴?
2
恋爱是喜欢
结婚是习惯
恋爱的时候,总害怕暴露自己的缺点,对方被吓跑了,所以常常有意识地掩藏部分的自己,美化自己,把自己包装成一个完美的形象。
结婚多了一种坦然和淡定,因为关系更稳固了,知道我们是要长久地在一起的,所以没有必要掩饰自己,会更加愿意享受平淡生活,做真实的自己。
恋爱是看到了对方的优点才在一起,结婚却是看清了对方的缺点依然不离不弃。
一个更在乎喜欢,一个更在乎合适。
一个是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人,一个是知道自己适合什么样的人。
一个是心动,一个是心定。
3
恋爱是慢慢加分
结婚是慢慢减分
张鹤伦说,谈恋爱和结婚后的区别是——
谈恋爱:今天想跟这个人睡,明天还想跟这个人睡。
结婚后:今天得跟这个人睡,明天还特么得跟这个人睡。
恋爱的时候是动不动就亲亲抱抱举高高,即使很累也会收拾心情,逗对方开心。
结婚后,累了不想动,就会直接说:举不动,你太沉了。
恋爱是从陌生到熟悉,随着了解越来越多,感情越来越深,慢慢觉得对方在心中占据了重要的位置,
但结婚后,随着两个人联系越来越紧密,距离也越来越近,总会不小心碰到彼此柔软容易受伤的角落,带来一阵阵的痛苦,漫长的磨合期会让我们偶尔忘记了为何相爱。
4
恋爱可以随心所欲
结婚必须深思熟虑
恋爱不受法律保护,结婚是持证上岗,还给交五险一金的那种。
恋爱是两个人的怦然心动,结婚是三个家庭的鸡毛蒜皮。
我叫燕子,是一个不幸的女人。经历了第一次婚姻刻骨铭心的痛苦后,选择了逃离养育自己长大的家乡和亲人,远走他乡。每当午夜梦回,我还是一次次从噩梦中惊醒,因为我的第一次婚姻给我造成的阴影太重了,恐怕一辈子也摆脱不了。
1998年5月,正值花季的我爱上了赵林。赵林比我大7岁,已与前妻离婚两年,一个人过着独身的生活。
让我想不到的是,当父母知道我与一个大我7岁且离过婚的男人恋爱时,极力反对我与他交往。而那个时候,正是我们爱得难分难舍的时候。面对父母的不理解,性格倔强的我向父母摊了牌,我说,让我离开赵林是不可能的事,除非我死了,否则,这辈子非赵林不嫁。就因为这些,气急了的父母将我锁在家里3天。然而,第三天的晚上,我还是想办法从家里逃了出来。对我极度失望的父母,一气之下与我断绝关系,从此以后再也没让我迈进家门一步。
1999年的国庆节,我与赵林举行了简单的婚礼,我们正式成了夫妻。新婚的日子是甜蜜而浪漫的。然而,蜜月过后,赵林在性生活上却越来越对我不满意,性的不和谐使得我们的婚姻生活蒙上了一层阴影。那些日子,我的心情像下着细雨的天空一样阴郁。3个月后的一天,多疑的赵林终于在夫妻床笫之间对我说出了令我痛彻心肺的话:“燕子,你怎么跟我的前妻不一样?跟你结婚这么长时间,每次我们在一起时,我感觉你的里面空荡荡的,像个生过孩子的妇女,按说,这不应该呀。要不是你初夜见了红,我还真怀疑你不是处女呢。我想,你一定是有什么毛病,否则,不会是这个样子。我看,你明天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别顾什么羞涩。”听到他说出这样的话,我很生气,他怎么能这样说呢?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子跟了他这样一个离过婚的人,他竟然还拿我跟他的前妻比较,竟说出这样无耻的话来。当时,我就忍不住跟他吵了起来。
然而,第二天,在他的胁迫下,我还是万分委屈地跟他来到了市中医院妇产科。接待我们的是一个中年女医生,当她问我哪里不舒服时,我通红着脸半天没有出说个所以然来,见我这样,她叫过赵林,问究竟怎么回事。赵林附在她耳边小声说了我们的来意,她听后奇怪地看着我们这对“老夫少妻”,尔后有些生硬地将我叫进了检查室。
从检查室出来后,她板着脸对赵林说:“喂,你这个丈夫是怎么当的,你妻子怀孕都三个月了,还让她来查这号‘病’,你们这些男人就是名堂多。”然后又说:“至于你说的‘松紧’问题,我看不出什么问题。其实,每个人之间身体器官都是有差异的,不可能感觉都一样啊。好了,还是将你妻子领回家去好好调养,争取来年抱个大胖小子,我可是等着喝你们的喜酒呢!”
从医院出来,我心中悬着的那块石头一下子落了地,一丝笑容不知不觉爬上了我憔悴的面颊。然而,疑心太重的赵林依然不死心,他又以各种理由试图说服我去另一家医院检查。
就这样,我因为一个“莫须有”的怪病,在一上午的时间里,万分委屈地被赵林胁迫着第3次走进那令人难堪的检查室。然而,这只是噩梦的开始,更不幸的是就在这家医院,因为一个不负责任的医生的一句话,让我的一生蒙上了挥之不去的阴影。
那次检查完后,我小心地问她我的情况是不是正常,谁知她听了我的话后,沉吟半晌说:“正常倒是正常,不过你的阴道的确比一般人的松。”她的话,让我很是吃惊,我惴惴不安地问她:“你是说我真的和别人不同,真的有毛病吗?”“像你这种情况在临床上很少见。但不是没有,有很多情况是后天原因造成的,比如流产和生孩子,可以造成阴道松弛。”她回答道。尔后面对紧张万分的我压低声音说:“你说实话吧,是不是曾经生过孩子?”
“啊,生孩子?”听了她不负责任的话,我禁不住叫出了声:“医生,这是绝不可能的事。我与我丈夫结婚前还是个黄花大姑娘,这一点我丈夫可以证明。”说着,又急又气的我不争气的泪水己喷涌而出。
“好啦,好啦,你别这个样子了,你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其实,你就是跟我说了实话我也不会告诉你丈夫。我问你这些没有别的意思,因为你这种情况,如果是生孩子或者流产引起的,吃点药或许还能恢复,如果是先天性的就没有办法治愈了。”
她的这番话对我的打击太大了,我煞白着脸,自顾自地走出了检查室,身为一个医生,她怎么能说出那么不负责任的话来?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一回到家,赵林就重重地打了我一个耳光,然后掀翻了桌子:“我问你,以前是怎么回事?”
看着扭曲着脸,面目狰狞的赵林,我从地上爬起来,用手擦拭着嘴角流出来的鲜血反问他:“我以前怎么啦?”见我一脸无辜的样子,赵林气急败坏地冲上来又一拳将我砸倒在地:“别给我装了,医生的话我都听到了。说,跟我结婚前跟谁生过孩子?”
被打倒在地再也无力爬起来的我,坐在地上一边抹眼泪,一边质问他:“赵林,说话要凭良心,我是不是清白你最清楚,因为我与你的初夜是见了红的,这你不能不承认吧?”
赵林听了我的话后,竟然不屑地嘲笑我:“燕子,我真是小瞧你了,想不到你这么会演戏,到现在还给我装贞洁圣女。你那个初夜见红算个什么,现在科学技术这么发达,处女膜都能修补。你说,我还能相信你什么?”
那晚后半夜,我被肚子痛醒了,醒来后只觉得有一股液体从我的下体流出,用手一摸,满手的血。我明白,自己流产了。
住院的时候,赵林再也没有露面。
痛苦万分的我,在两个月后,去那家医院找那个医生,可时过境迁,那个医生不知去了哪里。接待我的医生告诉我:“初次怀孕可以从宫颈检查看出来的,当时,你应该要求做宫颈检查,并让她给你开具证明的。”医生的话让我懊悔万分,我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呢,而现在我无凭无据,我的冤情恐怕永无)之日了。可是这个谜团不解开,我就是死了也闭不上眼啊!
后来,赵林向我提出离婚,我没有一丝犹豫就跟他签了字,因为这样的男人是不值得爱的,我想,离开他也好。
离婚之后,我这个有着“怪毛病”又“作风不正”的女人,面对人们的冷言冷语和不堪回首的过去,没有勇气在家乡生活了,我坐上东去的列车,去异乡漂泊。
来源:红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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