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琴家》剧照
罗曼波兰斯基《钢琴家》,2002
定格第351期,这个瞬间来自《钢琴家》的高潮段落,钢琴家史标曼(艾德里安布洛迪饰)正在弹钢琴,窗外清冷的光照在他身上,似他如同圣徒。钢琴上放着一罐罐头,一件德军军装大衣、一顶军帽。德军上尉欧森菲德(托马斯克莱舒曼饰)正注视着他。本片的故事发生在波兰。二战爆发后,身为犹太人的史标曼一家被纳粹驱逐到了聚集区,随后被送往集中营,等待他们的是死亡。史标曼在朋友的帮助下逃过一劫,开始四处藏匿。他在一片废墟的城市里生活了下来,像一只卑微的老鼠。欧森菲德上尉发现了他的行踪,得知他是钢琴家后,就让他弹上一曲。史标曼很多年没碰钢琴了,他弹了波兰钢琴家肖邦的《g小调叙事曲》,多年来的悲苦压抑,犹太民族遭受的无尽羞辱与苦难,从他的手指尖喷涌而出。
《钢琴家》剧照
肖邦是波兰的灵魂。音乐胜过千言万语,愤怒的钢琴在代替史标曼说话。欧森菲德上尉被震撼了。他开始暗中帮助史标曼,偷偷给他食物。史标曼因此活了下来。战争结束后,欧森菲德被苏军俘虏,在1952年死在了集中营里。本片改编自史标曼的回忆录,这段纳粹救助犹太人的故事也是真实的。《钢琴家》获得了最佳导演、最佳改编剧本、最佳男主演3项奥斯卡奖,在豆瓣排名第55,在IMDB排名第43。
《钢琴家》剧照
此曲名为Pachelbel Canon(帕卡贝尔的卡农)以下是详细介绍:如果你看过韩国**《我的野蛮女友》一定记得其中女主角弹奏的一段优雅动人的钢琴曲,这正是我今天要为大家介绍的一部作品Pachelbel Canon(帕卡贝尔的卡农)。卡农的原意为“规则”,指复调音乐的一种写作技法,特点是各个声部有规则地互相模仿,即后面的声部按一定的时间距离依次模仿前一声部的旋律。用卡农手法写成的乐曲就叫作“卡农曲”。我们熟悉的轮唱曲就是卡农曲的一种。卡农出现于十三、十四世纪。后人常采用古代曲调作为卡农主题。如巴赫的《五首卡农变奏曲》。十九世纪的交响曲、奏鸣曲也常用卡农手法,如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帕卡贝尔(1653-1706),作为德国十六世纪后期的著名作曲家,是巴赫的老师,尤以此曲饮誉至今。据说这首卡农一般以大提琴启奏,三把小提琴间隔八拍先后加入,小提琴全部拉奏完全相同旋律,前后也只有三段不同的旋律,每段更是仅有两小节的旋律供重复拉奏;大提琴的调子从头到尾只有两小节,重复达二十八次之多。所以这段音乐虽然给人感觉是不断地回旋往复,可它优美雅致的旋律完全不让人觉得单调,只会越听越觉动听,不由自主地沉醉在小提琴重复的拉奏中。这首卡农由于太过著名,以代表人类文明的标志,被美国宇航署通过卫星送入太空,同时上太空的音乐还包括贝多芬、德彪西、莫扎特的作品。《我的野蛮女友》中全智贤奏起这首曲子的时候,全场肃穆,她象个天使一样仿佛在无人存在的空间里自由地往返弹奏着,琴声象水晶一样透明。满脸尴尬的车太贤不由自主地卸下了自己的一切伪装,情不自禁穿过人群,将准备以久那朵娇嫩的玫瑰送给全智贤,这时满场一片喝彩鼓掌之声……。女主角弹奏的这个版本,正是George Winston(乔治.温斯顿)的专辑《December》中的改编版“Variations on the Kanon by Pachelbel”(“帕卡贝尔的卡农变奏曲”)。乔治.温斯顿,1949年生于美国密西根州的作曲家兼钢琴家,自1972年录制个人首张专辑演奏专辑《BALLADS & BULES》至今,其柔美优雅极富文人气息的清新曲风,使乔治温斯顿成为先时代音乐界中极具代表性的卓越人物。他的《森林》专辑荣获1995年格莱美音乐大奖。《December》是他四季四张专辑里的最后一张,也是最闻名的一张。很多人都很喜欢乔治.温斯顿的钢琴演奏风格,这部**里引用了他的这个改编版,无疑也是对音乐能深深触动人心的有力证明。
远爷在疲倦时,常会回到巴洛克的音乐世界寻找安宁,最快地远离浮躁的喧嚣尘世。要说本人最喜欢的巴洛克作曲家,当属巴赫大爷和红发神父维瓦尔第。一位是内敛严谨的德国人,一位是激情四溢的意大利人。巴赫的《哥德堡变奏曲》经过古尔德、图雷克、朱晓玫等一代代大师的演绎,已被钢琴家奉若圭臬;维瓦尔第的《四季》业也早已家喻户晓,成为意大利巴洛克音乐的代表。
巴赫哥德堡变奏曲Aria
维瓦尔第长笛协奏曲
以上是远爷分享的巴赫哥德堡变奏曲Aria和一首维瓦尔第的短曲,出自其作品编号RV443长笛协奏曲第三乐章。大家听过维瓦尔第的才华横溢,也听过了巴赫的星辰大海,就能发现维瓦尔第的音乐更多是娱情的,愉悦大家的感官和情绪,所以无论那个时代还是现代更受普罗大众的青睐;而巴赫的音乐更多是娱心的,是内省的,是灵魂深处的深刻探索,所以可以用来洗涤精神,和高能量共振。
我听维瓦尔第的曲子会时常感到兴奋刺激,被绚丽的音符跑动和新颖的旋律配器吸引,但不会被他感动。听过他的曲子后我不会久久回味,持续震撼,总难以被他彻底征服;巴赫的配器没有维瓦尔第那么绚烂富有色彩性,有时候极其简单,就像那首著名的《G大调无伴奏大提琴组曲第一号》—— 马友友演奏巴赫无伴奏大提琴组曲G大调第一号 ,但是常常能让我与之长久产生共鸣,全靠音乐本身发自心灵而非感官的感动。让我陷入一种大有裨益的看似放空的沉思,实则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给他的音乐,跟随音乐前行。听他的音乐不用闭上眼睛冥想,睁开双眼,平静有爱地观察眼前的一切,自然地获得精神上美妙的空之境界的满足。
维瓦尔第善于制造和描绘各种细致的场景,营造一种氛围,渲染色彩和情绪,让有你身临其境之感;巴赫则长于直击心灵,直抵灵魂深处,不与音乐情感做过多纠缠,也不寄希望于听者过多地被他音乐的形式技巧所折服。他通过音符本身的表达和音符之间的内在联系形成一股力量,一击击凿穿你无奈的伪装,一下下凿透你坚固的心防。
维瓦尔第的音乐满足人们现世当下的情感需求,安抚世人,效果显著;巴赫的音乐挖掘人类的永恒价值,用自己的力量,通过音乐为后世的精神追求树立一座座灯塔,让后人源源不断地从他的音乐中汲取养分,开枝散叶,致使乐脉长存。
巴赫的音乐在听感上有一种永恒性,就像前面那首无伴奏大提琴,无视时代的烙印,可以在各条时间线之间来回穿梭,你不会觉得它有多古旧,多沧桑,多有年代的痕迹,它依旧鲜活富有生命力,但也不是那种欢脱。维瓦尔第的音乐一听很容易让我的思绪我脑海中的画面回到想象中的巴洛克时代,甚至是古老的文艺复兴时代,时代感很强。当然这也有可能和配器有关,维瓦尔第的音乐很多必须用那个时代的乐器,比如竖笛、羽管键琴才能展现原汁原味。而巴赫的音乐好像变换乐器后精神实质的改变不大。所以巴赫的音乐为什么很现代,摇滚、爵士、电子都喜欢去引用。不是说维瓦尔第不注重永恒性,而是二人创作时的出发点不同,精神特质截然不同。 巴赫 in Latin 、 巴赫 in Jazz
巴赫就是生活
旅法上海女钢琴家朱晓玫每天练琴之前都要弹一遍《哥德堡变奏曲》。她不仅用此曲活动手指,更是将其当作信仰,变成每日生活的习惯。闲暇时或深夜里,她仍要翻阅《道德经》,在老子的东方哲学世界中寻找自己与祖国的文化关联,保有一个健全的精神世界。久而久之,她不知不觉在老子的思想和巴赫的音乐中找到了共同点,将自己对世界、自然乃至宇宙的领悟化入琴声。她把“上善若水”的境界化入“小溪”巴赫的涓涓细流,奉献出独一无二的演绎。她的演绎不仅让她个人得到心灵的解脱,也使西方音乐界轰动赞叹。2014年,一位朴素的来自东方的中国老太太,却成为了第一个可以在“西方音乐之父”巴赫墓前演奏的钢琴家。这一刻,远爷真的相信,音乐的力量是可以跨越国界,冲破一切意识形态和信仰的藩篱,直抵人心并引发共情的。
2014朱晓玫演奏巴赫
远爷个人更欣赏巴赫的音乐,感觉生活就像巴赫的曲子,有pattern基调,是不断每天每年的重复。在基调上,会有微风,小雨,也许也有大风大浪,但每一天的意义,在于在重复中不断的前行,在前行中体会每进一寸的欢喜。
谈声音问题,怎么转到巴赫上了?我不准备在这里谈巴赫音乐作品的艺术性,不谈演奏巴赫的风格问题与艺术处理,也不谈如何从巴赫的作品中学习复调技能。这些话题肯定都很重要,但已经被讨论得相当多了。我在这里只是以如何使钢琴发出“好声音”为目的,谈谈如何更合理、更有益地运用巴赫的作品作为教材。
钢琴演奏巴赫的长处与短处
恐怕巴赫本人做梦也想不到,他的作品会在一种自己未曾谋面、未闻其音的乐器上,作为必弹的教材被世世代代所采用吧?
巴赫逝世于1750年,享年65岁。他在世之时的键盘乐器主要是管风琴和羽管键琴(亦称大键琴),钢琴的发展都是巴赫身后之事了。所以今天所谓的“巴赫钢琴曲”其实没有一首是真正为钢琴(Piano)写的。有趣的是,我们现在的绝大多数人都在使用另外的乐器在演奏和学习着他的作品,于是各种各样的问题就随之出现了。
不同种类的乐器必然发出不同的声音,更何况羽管键琴与钢琴的发音方式完全不同。从发音原理上分,羽管键琴属于拨弦乐器,而钢琴属于打击乐器。被中国人统称为“古钢琴”的羽管键琴之所以被后起的钢琴所替代,除了它的音量太小之外,更是因为它几乎做不到(其他所有乐器都能做到的)音量与音色的变化。
如果谁用羽管键琴来弹奏十九世纪的钢琴作品,绝对是会引人发笑的;但反过来用钢琴演奏巴赫、斯卡拉蒂、亨德尔(三人同于1685年出生)的羽管键琴作品,人们不仅普遍接受,而且会觉得比羽管键琴更好听(我知道有人不同意此观点,求同存异吧)。
用钢琴演奏羽管键琴的作品,就是在一种音量幅度很大和音色变化非常丰富的乐器上,演奏作曲家原本为没有多少音量和音色变化的乐器而创作的作品。要演奏得比在羽管键琴上更好听,就需要充分发挥钢琴在声音方面的长处,避免短处。
钢琴的长处显而易见:首先,音量大,可以在规模宏大的演出场合演奏;第二,比羽管键琴的声音圆润纯净,声音的延续时间长,表现旋律更富于歌唱性;第三,音量和音色的对比幅度大,更能在复调作品中表现出鲜明的层次……
钢琴的短处呢?其实这里所说的“短处”恰恰出自钢琴的长处。巴赫的音乐要求声音的干净、清晰、整齐和音质的统一与均衡,这在羽管键琴上是比较容易做到的。在这件乐器上,就是你企图赋予每个音多么丰富的表情,用尽各种触键方法也是徒劳,它都会“以不变应万变”地发出同样的音色。但反过来要把这个特点(音质的统一与均衡)用在具有音色千变万化可能性的现代钢琴上,却又谈何容易!
声音的统一而非单一
我在前文曾用了不小篇幅谈论过钢琴的发音原理和触键方法,也在论述技术和基本功时讲过声音均匀的问题。要用不同的手指触动不同的琴键,使其发出相同质量的整齐划一的声音并非易事,需要用等量(质量+高度+速度)的触键——要做到音乐上的均匀还需要严格的下键与离键的时间,只有这点与羽管键琴大致相同。哪怕最“简单”的C大调音阶或琶音,能做到音质百分之百的统一也不简单(不信的人不妨自己试一试)。更难做到的是,要在不同音量、不同速度和不同特点的音乐中都能达到等量的触键和统一的声音,包括连音、半连音、顿音、跳音。十个手指天生具有个性,我们却要尽量地缩小与规范这些个性。
巴赫的作品要求声音的统一,但不要误解为声音的单一。所谓统一,是指在一个音乐的单元中(比如某主题、某乐段、某声部、某动机)使用同等划一的声音。如果谁想在某些音上做足表情,将某些音一带而过,或因技术能力不足导致“深一脚浅一脚”就会完全背离了巴赫音乐的风格。但在单元之间反而是需要一定的声音变化与对比。巴赫的音乐多种多样,当然不能用单一的一种声音演奏,即使用当时的羽管键琴,演奏者也会通过音栓等机械功能来做出单元之间的变化与对比。
每一个音到位,形成规矩
学习巴赫的重点,就是要严格做到每一个音到位。所谓“到位”,就是既不可过分,也不可不足;既不可造次,也不可忽略。这就是为什么每一个学钢琴的人都必须要学好巴赫之原因所在。也只有这样,才能建立良好的声音概念,才能熟练自如地掌握钢琴的发音技术,才能通过听觉去训练自己指尖的敏感性、弹性、灵活性和独立性,才能懂得演奏钢琴的规矩。“每一个音到位,形成规矩”,就是演奏钢琴的基本功。
我听到过不少专家在评论我们中国的钢琴学生或比赛选手时,经常会说:“技术不错,修养不足。”我想:不懂规矩,何谈修养?如同学做人,做一个有修养的人,首先就要懂规矩吧?作为学钢琴的必修课,肯定每个人都弹过不计其数的巴赫,却又并非人人都懂了规矩,恐怕就是因为他们不明确学习的重点,学不得法,没学到规矩。
我注意到来我这里求教巴赫的学生,最关心的几个问题一般都是:装饰音、版本、速度、声部、表情、处理、踏板……却不曾有过一位主动与我探讨过声音的问题,可他们最薄弱和最需要从巴赫中学习的,恰恰正是声音。
我绝不是说其他问题无关紧要,外国人将巴赫的《十二平均律》比作《圣经》的《旧约全书》,即说明了巴赫作品艺术上之深不可测。国际上有许多以演奏巴赫著称的钢琴家,如古尔德、尼古拉耶娃、图蕾克、休伊特……他们都有很高的艺术造诣,却又各具特色。尽管可能对相同的作品处理迥异,以至使有些人产生了“谁为正宗”的困惑,却又都具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在声音上一丝不苟:圆润、集中、清晰、精致的颗粒性……
古老的巴赫并未像后世的作曲家在谱面上作出演奏必需的标注,但正因为这样,给了后世的演奏家们更为广阔的二度创作空间,使得在这样一个备受关注的巴赫键盘世界里创造出个性化且获得高度认可的风格成为可能(当然难之又难)。
暂且不论学习巴赫是否以成为“巴赫专家”为目的。首要之事,还是应该把对琴声的规约、对发音的修行作为我们学习的重点。
1705年10月,另一位知名的管风琴大师巴克斯特胡德在卢比克开演奏会,很希望能聆听大师琴声的巴赫,又发挥他过人的毅力,徒步走了360公里到那里去。当时68岁的巴克斯特胡德在听过巴赫演奏后,非常赏识这位脚力好、并且懂得他的音乐的年轻人。演奏会后巴克斯特胡德不吝于指点巴赫,教导他更多丰富的音乐思想和弹奏技巧。心灵相通的两人,从此成为亦师亦友的忘年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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