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沾衣,邂逅一段缘经典散文

柳絮沾衣,邂逅一段缘经典散文,第1张

  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坐在窗前,看着窗外飘飞的柳絮,脑海里浮现出《葬花吟》中的诗句。低眉浅笑时,我也算是那闺中的女儿吧。

 思绪翩跹,想如柳絮那样洒脱,轻盈婉转地流浪,以最优雅的姿态肆意于天地间,用最柔软的身姿,明媚这个季节。我的窗外,天,如湖水那般明净,如孩童的心那般纯美,望不到边的不是天,而是那眼眸深处投射出的浓浓思念。

 倚窗而立,看那纱帘飘起,眼前一片迷蒙,不知何时是归期,此去经年又有何为。只知道看着窗外那片飘满柳絮的天空沉醉,沉醉在柳絮飞舞的国度里。冯延巳说:泪眼倚楼频独语,双燕飞来,陌上相逢否?撩乱春愁如柳絮,悠悠梦里无寻处。而我没有泪,心中却载满了心事;我无言默默,言语却在心间流淌反复;我没有闲愁,却思绪凌乱倾翻了思念。深深的眼眸中,却看不见那个魂牵梦绕的容颜,寻梦,我却在梦里寻找梦里的那个命中注定。

 看着柳絮飘飞在窗前,轻轻沾点我的紫帘,如梦如幻,不禁回想起梦中的那一袭身影。伸手接住一朵柳絮,轻柔的无骨无量,捧入掌心,它安静的窝在那里,清浅的呼吸,便又让它从我手中飞走,融入那如雪一样的国度里,辨别不出原来模样。就像,与茫茫人海中,我也无法辨认出你的方向。看着它们轻飞的身影,心中有种缠绵的思绪萦绕不散,宛如被风凌乱的长发,丝丝贴在脸上,有股执着的意念。只想轻抬双手,轻踮脚尖,随它们一起舞动,一舞倾城,一笑嫣然,一生相随。

 今生,我固执地相信前世留下的记忆残片,那一世的纠缠与相思,只为君生,倾尽所有,也要赴一场生死不弃的约会,天涯相随,海角相恋。在这样明媚耀眼的季节,心中满载了惆怅,不为春的逝去,更不为那落红遍地的凋残,只因在轮回中忘了那一世与你约定相遇的地点,今生我又该如何寻你的面。在今生的彼岸,看不见花开,寻不到你的容颜。望穿秋水的空洞与凄凉,蔓延了整个心间,你可曾体会到我那来自前世对你的眷恋,依旧浓郁不减?

 在尘世间,因了对你的思念才得以不被洪流湮灭,但心中的那股情愫早已泛滥成灾。任四季变化更替,记忆深深浅浅,依旧与心中那份思绪相牵,虽如水般清浅,却忘不了,也无法就此搁浅。我还是固执的相信,命定的缘不会轻易散去,更不会轻易错过。

 这一世,你是否已不记得我的存在?这一世,你是否已经牵挂着如我一样的其他女子?这一世,是否你还在芸芸众生中如我一样的寻找你?无法控制自己去想念,就如无法确定你在彼岸的哪一个站点等我,或者早已忘却于流年岁月间。我只能在前世记忆的残片中流连,紧抓那随着时光老去而略显卑微的缘分,深沉却又模糊的情缘。这就是所谓的情深缘浅吗?当你与我擦肩时,我如何才能准确无误地握紧你的手?从此不用隔岸相望,孤独的体会繁华升落的苍凉,与你并肩齐看灯火阑珊,相握那久违的温暖。

 此刻,我多么想踏上与你相同的路,寻你而去。只要你还在,我便不怕等待和那万水千山的跋涉。如今,落絮如雪的季节,我凝眸思恋,轻掀帘幔,在心中描摹你的样子,眷恋,一遍又一遍。我愿自己就是那飘飞的'柳絮,无风也可飘出自己的美丽,有风时亦是随遇而安的淡然,可以在天地间自由飞旋,直到找到属于自己的归宿。而我亦会用柳絮般的柔软的情怀,把你寻找,安静的来到你身边,对你浅笑如烟,诉说那曾历尽千辛万苦跨越万水千山的寻觅与等待。至此以后与你,执手红尘,看花开,看日落,看我们一起白发苍苍,步履蹒跚地走过流年。

 你,看见了吗?我在今生的路上寻你容颜,来来回回,从不间断,默默又无言。你若在路上看见柳絮飞舞漫天,轻沾你的衣衫,请你驻足将其轻捧掌心,那是我最深的柔情与眷恋;你若在窗前看见柳絮飘进你的窗,请你不要关窗,那是我来寻你的方式;你若在梦里看见柳絮落在你的眉间,请你让呼吸变得再轻缓些,那是我对你万般眷恋下无言的诉说与疼惜。所以,不要责怪我的不小心,我已经深深痛恨自己,因自己记忆的残缺;无法准确的把你的手相牵,已是我最大的惩罚与折磨。

 前世的情缘,今生的眷恋。我的心愿随柳絮飞到有你的地点,哪怕经历风吹雨打,也要寻见你的面。我已是那柳絮,柔而轻盈,如你当初见我的那般模样。我在有你的路上,等待流连,只愿在你路过的那刻,轻沾你的衣衫,邂逅一段缘,把前生的眷恋,用今生来重续圆满。

 没有你的光阴,任岁月变迁,我依然静守安然;没有你的世间里,任红尘汹涌滔天,我依然素心如简;在没有你的路上,任坎坷艰辛不断,我依然浅笑嫣然。只愿你还记得那前世柳色青深下,柳絮满城时,那个为你轻舞翩翩的女子。今生,我依然在那里,用自己所有的思念化作柳絮漫天,去寻你的足迹,只为与你相遇在缘分的终点,明媚你所有的季节。

  光阴荏苒,仿佛一眨眼功夫,我在厚街就呆了整整12年了。回望曾经为之追求、奋斗了12年的文学梦,回眸在厚街这些苦中作乐、流光溢彩的岁月,我不禁心潮澎湃,感慨万千。

 英年早逝的大作家王小波,写过一本叫《我的精神家园》的文集,那是文字很优美、思想很有见地的一本书,许多人都十分喜爱,包括我在内。2002年一个春雨绵绵的清晨,我在东莞火车站旁的一家面馆里,就因为捧读《我的精神家园》着了迷,于是错过了去深圳龙华的班车。更为不幸的是,我改乘的另一辆广州—至深圳的客车,在东莞厚街抛了锚。

 就这样阴差阳错的,我与厚街开始了一场美丽的邂逅……

 可以这样说,王小波“害”得我没去成深圳,迷失在厚街。而厚街,被迫在仓促之中接纳了“南漂”的我。

 背着沉重的行囊,我孤零零地在行人稀少的莞太路旁茫然四顾,一筹莫展。我十分悲观地认定:落泊的我,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错误的地方”,结局一定糟糕透了。

 然而,我却大错特错了。若干年之后,我一次次为“我与厚街的这场美丽邂逅”而感动,而怀念,而感恩。我与厚街的相逢,一如张爱玲描写的那样:“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了我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在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

 这天,一位自称是“湖南老乡”的“摩的”司机,为了招揽一趟才几块钱的生意,与我攀谈起来。听说了我的大概遭遇后,他以大哥的身份“忠告”我:这里好厂多的是,你不如先留在厚街。

 他自称是常德安乡人,来东莞3年了,他还向我郑重承诺:“我不仅可以帮你搞定工作,还可以解决你的吃住问题——住我的出租屋,5块钱1天,吃饭3块钱1餐。”

 虽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基于所带的路费实在不多,我最终还是相信了他,把行李寄放到了他的出租屋。

 这天下午,他把我带到一座以宝蓝色为主色的厂房旁,告诉我“这里大量招工”,让我去试试,他在外面等我。不想我居然应聘上了。这里的针车车间急需领发料员,将拥有高中毕业证的三名男生全部招了进去。

 当我走出厂大门,“湖南老乡”已足足在外等了我两个钟,我心头不禁一热,眼眶一下子湿润了……

 这就是我在厚街第一天的不平凡经历。我在珠三角举目无亲、无处投奔,之所以选择去深圳龙华,也只是听老乡说“那里工厂特别多,好岗位遍地是”。终于有了落脚之地,我心中悬着的一块石头也落了地。

 听很多在南方打工的老乡说,东莞工厂的男女用工比例一般是2:8,很多工厂根本不招男工,即便你是大学生、技术工,统统两个字:不招。巡警、治安队每天在四处盘查“三无”人员(无暂居证、身份证、工作证,统称“三无”),令人谈“证”色变,男青年在工业区找工作,一不小心就会被治安队当“三无”人员遣送到收容所。

 夜已深,人已静。在“湖南老乡”的出租屋里,我继续津津有味地品读《我的精神家园》,几乎到了手不释卷的程度。2002年4月8日,在南国东莞一个名叫“赤岭”的村庄,王小波以他独特的幽默与思想高度,激起了我对作家梦的狂热追求,让我也猛然记起:我与文学其实有过一段不解之缘……

 对于文学的兴趣,始于12岁时偶翻家中的四大名著、唐诗宋词,就这样爱上了文学。从初中到大学,我的语文成绩一直优异,作文竞赛经常拿第一名。通过笔耕不辍,在高中、大学期间,我有多篇散文、评论、小小说被《湖南日报》《中国体育报》《黄金时代》《芙蓉》等刊物刊登。踌躇满志的我曾是那么傻傻地相信:以后我会成为大作家,出版自己的书。大学毕业后,我曾在省城长沙的星级酒店做过一年的店刊编辑,还有幸得到过湖南省作协主席、“文坛泰斗”唐浩明老先生的启蒙,自以为从此与文学喜结良缘,再也不会分离。

 可扪心自问,对于文学,我从来没有狂热和痴迷地追求过,有时一年半载也写不出两篇小作。待到2002年置身厚街,我已快30岁,十年的光阴已经虚度,我在文学上毫无建树。这时我才恍然惊觉:岁月如刀,刀刀催人老啊。在终日为生存而奔波的现实生活中,我与文学的这种缘份其实很浅很浅,浅得几乎寻不着蛛丝马迹。

 怀着一颗伤痕累累的心,我离开了曾经无比热爱的故乡,只身投往南方。从98年春节离开任教一学期的中学算起,我与接踵而来的挫折失败总是纠缠不清:在《湘潭日报》见习记者的岗位上,我只坚持了1个多月;在长沙天心区金帝酒店做文宣,1年后因公司大裁员而失业;与同学在长沙合伙开婚庆公司,1年后因经营不善破产;为了生计我在湘潭做过1年的培训班助教,甚至还在湘江大桥下的步行街摆过半年地摊。作家梦,此时与我仿佛相隔浩瀚天河,遥不可及。

 不想此行也出师不利,深圳龙华(富士康)没去成,我留在了一个完全陌生、充满变数的地方,“沦为”一名生产线工人。我的人生可谓跌到最低谷,作家梦更成了天方夜谭。

 戴着一副近视眼镜、拥有大学文凭的我,不得不放下仅存的一丝尊严,暂时将自己的大好时光交托给不停运转的流水线,我更隐隐作痛地感受到:我与众多小学没毕业的工人一样,微不足道,无人关爱。

 可在这漫长而艰苦的800多个日夜,我始终相信:在这座外来工云集、工厂林立、经济繁荣的城镇,我拥有无可比拟的优势,我一定要努力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我一定要坚持创作,我一定会成功。

 在这里,我听见有人说,厚街,是一座钢铁丛林,人心充满尔虞我诈;我也听见有人说,厚街,是一座造梦之都,许多外来工在这里成就辉煌。而我的作家梦,在这里乘着《绿洲人》厂报之舟,于2002年春天启航。

 一篇《谢谢你,陌生人!》,寄托了我对那位自称“老乡”的“摩的”司机衷心的感谢与真诚的祝福(后来我还去出租屋找过他,没找着;在赤岭再也没有遇到过他)。也告诉刊物主编和千千万万工友:绿洲,我来了!

 站在宿舍楼的天顶,手心攥着刊登了我4篇“大作”的'厂报,遥望着城市满目璀璨的灯火,我暗自发誓:从今天开始,我一定要用真诚而真实的文字,记下南国漂泊每一段值得铭记的故事,弘扬真善美,抨击假恶丑,勇担时代重任。我要不断创作,永不言弃,最终将文字发表在像《人民文学》《收获》一样的大刊物上。

 每周一到周六,我的生活是如此有规律,又如此地枯燥难熬。一天的二分之一,我在“三点一线”之间不停奔跑,除了吃饭与午休,剩余时间全部与轰鸣的机器作伴,在生产线上忙上忙下。领料、发料、收集半成品、分码包装、作账、开补单,宛如一具行尸走肉。只有在深夜,我才能做自己喜欢的、有意义的工作——匍匐在集体宿舍的三尺之床上,不知疲倦地爬格子。

 每个快乐的星期天,我便急匆匆赶到邮局,向《佛山文艺》《打工族》《大鹏湾》《江门文艺》等杂志寄稿,然后乘车到厚街新华书店买书、看书。买回的书籍,当天我会读到凌晨一点钟才睡。我的欢笑与快乐,我的眼泪与悲伤,我人生所有路过的风景,都凝聚在鼾声四起中埋头疾书的时光里……

 当时的创作,基本都在深夜,借着路灯和月光进行。用“披星戴月”来形容,也一点不为过:职工宿舍共有5组铁床(每组分上、下床),每间宿舍住8—10人,为了便于写作,我选择睡在靠近走廊和窗户的2号床(上铺),每晚23:30宿舍熄灯后,我盘腿而坐,以行李箱为桌,借着走廊灯和皎洁的月光,写写画画,埋头苦干,与此起彼伏、长短大小不一的鼾声长期相伴,孤独地记录下打工岁月的苦乐甘甜、所见所闻。

 尽管一篇篇投稿石沉大海、杳无音讯,我也乐此不疲、无怨无悔。因为透过沉沉的夜色,我看到了冰心老师那张慈祥的脸,她默默地鼓舞我:年轻人,成功的花,人们只惊羡她现时的美丽,然而当初她的芽儿,浸透了奋斗的泪泉,洒遍了牺牲的血雨。

 在这段艰苦岁月里,我总是勉励自己:人生就像一口大锅,此时我已处于锅底,无论我从哪里出发,无论我要往何处去,只要我肯付出,只要我坚持不懈,我永远都不会再向下,而是昂首向上。即便上苍有意考验我,让我还要在锅底摸爬滚打一段时间,又有何妨?我未来的发展趋势,必然是不断向上,不断跨越,直至辉煌!

 我的勤奋与刻苦终于换得了回报,不仅每月都可以拿到一些稿费,而且加薪资时我总是加得最多的,还被评为工厂的劳动模范。

 任何成功,都需要经历岁月的淘沥。我唯有坚持不懈。试问,谁又能真正抵挡心血之作变成一版版铅字的巨大诱惑呢?漫长而无谓的等待之后,我如愿收获了一份份意外惊喜。作品断断续续、零零散散地发表在一些文艺杂志上。我也重新“定位”了自己:王小波毕竟是一个天才,因此他的语言、他的文字有一种未经琢磨的“美”,有一种盛气凌人的“威”,有一种宝剑出鞘的“锋”……他的语言及文字技巧发挥到了极限,可以让人正着进来,横着出去。我与王小波相比,只能算是冰山一角、沧海一粟,我的真实身份是“珠三角一名普通外来务工者”,终日支撑着瘦弱的身躯“朝八晚十”地忙碌于车间,周而复始,难得歇息。文学之于我,恰如徐志摩“在茫茫人海中寻访之惟一灵魂伴侣”,难遇更难求。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一直以来,《人民文学》《收获》《诗刊》的主编,是我倍加崇拜的对象,有朝一日成为一位主编,主持筛选、修校、排版、发行才俊们的奇文佳作,是我梦寐以求的愿望。当我委身流水线,终日为一日三餐奔忙时,如果谈及这个梦想,实属奢侈和不着边际。然而,厚街宛如一个出神入化的大魔术师,眼花缭乱之间,就将我“变身”为主编。——2004年9月,因为前任主编辞职前的极力推荐,我从“幕后”转向“台前”,开始了长达10年的《绿洲人》杂志主编生涯。

 刚接手主编的工作,既满怀欣喜与激情,又有些惶恐与隐忧。不管别人是如何看待这份企业内刊,于我而言,面对成千上万职工的殷切期望和高层领导的深深期许,面对这本每月一刊、印数几千册、发行到集团15个事业部的杂志,这是我一生中前所未有的,也是一份神圣的使命。我惟有不负重托,让它更加优秀,更具专业水准,别无选择。

 每逢发刊日,看到许多同事沐浴在和煦的阳光下,围坐在绿草如茵的足球场,斜靠在休闲椅上,如痴如醉地品读着杂志,我的心中总不免一阵喜悦、一阵甜蜜,一如他们关心的是我所至爱的亲朋。在我的辛勤耕耘下,《绿洲人》杂志先后获得“潇湘文化杯”全国内刊争霸赛三等奖、“嘉美文化杯”全国内刊争霸赛二等奖,从而实现了华丽转身,成为“珠三角优秀内部期刊”。

 我的许多文学作品,在许多名家大师的眼中,或许稚嫩而生涩,根本不值一读。但终会遇到一两位惜才、爱才的伯乐。我要深深感谢厚街黎启天老师和《南飞燕》曾小林主编。

 作为“2005年厚街镇第一届读书节”征文大赛评委,他“慧眼识珠”,力荐我的作品为优秀获奖作品,后来还多次联系我,勉励我继续写作,并引见了汪国真、盛可以等著名作家零距离指导我。后来,他还带着我去几家企业教我人物专访,并举办了一届厚街镇文学爱好者的联谊聚会,让我结识了赖超、王锡文等许多“同道中人”。黎启天老师为我搭建起一座对外交流、学习的重要桥梁,让我受益匪浅。

 而前《南飞燕》主编曾小林,刊发了我在《南飞燕》的第一篇作品——《结束》,并安排我参加了“第一届东莞打工作家写作培训班”,让我认识了林汉筠、谢莲秀、叶瑞芬、崔成骏等多位定居东莞的作家。正因为他的莫大支持与鼓励,我才重新拾起荒废已久的笔,也才有了后来一篇篇作品发表在《南飞燕》《东莞文艺》《文化周末》等刊物上。

 2007年,我有幸结识了湖南省作家协会的两位老师:曾凡忠、贺晖。曾凡忠出版了《跑步人生》《儒商是怎样炼成的》等多部书,经常坚持写作到凌晨两三点。贺晖是东莞《文化周末》主编,因工作关系,经常通宵写稿。这让我简直无地自容:仅仅因为工作忙,我竟然荒废写作整整两年!

 2008年,由《人民文学》主办的“第一届观音山山水游记全国征文,我的作品《“风”景醉人》,荣获三等奖,赫然刊登在《人民文学》副刊上,令我颇有“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的小冲动。

 2009年是我的丰收年。连获《东莞文艺》“法在我心中”征文、《东莞文艺》“纪念建国60周年”全国征文、《人民文学》第2届观音山山水游记全国征文等多个征文奖项,并光荣加入东莞市作家协会(二级作家)。《东莞文艺》谢莲秀主编发来祝贺短信:“加入作家协会,是对你过去创作和付出的肯定,是鞭策你今后不断进取的加油站,是你生命中充满挑战与压力的新起点。”

 是的,我的人生决不能停滞不前。每一次收获,都在鞭挞我风雨兼程,去追求“笔落惊风雨,诗诚泣鬼神”的最高境界。

 呆在厚街久了,发现这里远不像众多“打工诗人”描绘的那样:只是一座冷冰冰的钢铁丛林,被林立的钢筋水泥建筑和目光混浊、行色匆匆的人流覆盖,这里缺乏鲜活的绿草和鲜花,听不到虫鸣和蛙叫,没有小河和山岭,没有温情,没有乡音,没有梦想,只有无穷无尽的苦难与乡愁。这里是绿色、生态、活力、和谐、宜居之都,这里也是圆梦之城。这里每天充满活力、充满生机、充满幸福感。这里是全国著名的“家具之都”“会展之都”“鞋业重镇”,这里是东莞排名前三的经济强镇、全国名列前茅的“中国经济百强镇”。这里充满着发展机遇,每天都有人实现自己的白领梦、作家梦、画家梦、记者梦、创业梦……

 在我的生命中,我要深深地感谢厚街。

 曾经的我,带着不堪回首的往事和刻骨铭心的伤痕,在错误的时间“紧急迫降”在这里。厚街却以无比宽广而温暖的胸怀,默默地容纳了我,圆了我的主编梦、作家梦。这一场充满“错误“的美丽邂逅,将永远珍藏在我记忆深处,我也将永远铭记这段流光溢彩的岁月,与厚街相携相扶,风雨与共!

 一

 邂逅在一场冬雪中,落入眉眼的笑,

 徐徐 从心界中点开尘封的缘,

 江城本无雪,是孤竹 清婉了洞庭的韵,

 叶语沙沙,倩影绰绰, 与轻风和鸣

 月光下咏颂密咒,掘藏百草屋下掩埋的 预言,

 分解冬云写在清霜上的迷惑……

 二

 还是跌伽在一朵墨香中 ,看花开次第,

 分割善良和邪恶的弯刀,不在空行母的手里 ,

 炽烈的火焰焚烧了,积郁魂灵上的染污,

 木棉袈裟,是转轮娑婆世界的另一个道场,

 无明的心在心内求法,五毒的业在心外鼎沸,

 颅器中煮着的血肉,被一种叫相应的力量转趋为乳白色的甘露。

 三

 执念是一柄双仞的莫邪,刺伤了思欲的'同时,也轻毁了自己的快乐,

 心上,筑建了海市蜃楼,我在虚幻的影像中做着不肯醒来的南柯一梦,

 别用薄凉的音声,呼唤我的名字 ,好吗?

 在风中,有我折叠的纸风车,旋转着我对生活的一腔热望,

 蛰伏的寂寞,夜夜吹奏空了(liao) 的曲子 ,

 我却做不到觉醒中的一目了然 ……

 四

 晦涩的眼眸,望穿秋水,求一段真诚的永驻 ,

 让无奈的命运,在心无力的时候 ,刮起月上千风,

 或许对着星子该许下一个夙愿,

 为陌。离的哀伤,存封一缕风的记忆 ,

 拈起情感的丝线 ,绕指柔,

 在一个人的时光中看花开,听雨落……

  我坚信,再神通广大的人,也不会一下子就遇到自己的梦中情一人。

 母亲的唠叨已经像强烈的电波充塞我的耳骨,而且有愈演愈烈的态势:看看对门的英子吧,比你小两岁,怀里都有一一团一肉一乎一乎的娃了!文文那丫头片子呢,怎么不见来家呀,张罗结婚了吧!

 我疑心母亲是担心我赖在家里,恨不能像一盆脏水将我泼出去,因为在母亲看来,我笨手笨脚,我倔强傲慢,我脱离群众,嫁给谁谁都会倒了八辈子的大霉。

 我躲避着母亲拉长的脸和无休止的啰嗦,独自拿过小镜子将自己打量,唉,真的很糟糕呢,脸上的青春痘像发起的天花一样长得轰轰烈烈,红肿的豆豆将我原本凸起的前额一团一团一包围,崛起的下巴显更加张扬,这样一副面孔让青春期的我自卑到了极点,幻想雨巷里演绎的一场浪漫的相遇几乎成了泡影,自己如何能成为那个结着愁怨的丁香一样的姑娘呢?

 那些时候母亲在外面跑的更勤了,我知道母亲是在调动自己所有的人脉为我张罗婚事。这样辛勤的结果是很有成效的,那一日,母亲见我进门就哗啦啦从脸上掉喜色,母亲关了门低声与我唠叨了半天,大致的意思我知晓了:介绍人系爸爸单位的苏会计,人嘛,中等个,函授大专,一个男孩儿,住房三间,爸爸是个小头目……

 这样优越的条件不去相看母亲无论如何不会饶恕我的。 唉,又是相亲……

 说实话,那时候我对相亲这样古老的习俗厌恶极了,它让我想起了万恶的旧社会,议婚阶段批了八字,换了庚帖,当事人浑然不知,其中的操作全凭媒人的快腿和一张巧嘴,傻乎乎被人带到集市或是庙会上,由 媒人隔着人群遥遥一指,双方只是一瞥,哪能看得真切。也有下三滥的媒人使用指鹿为马柱移花接木的法子,把没有鼻子的说成“眼下没啥”,把一个胳膊的说成“干活就一把好手”,这样受骗的一方悔之晚矣。在从一而终的旧社会,既然生米做成了熟饭,只能自认命苦,日子久了,也就有了白头到老的婚姻。

 我可是有理想有抱负的新时代青年啊! 母亲以不容商量的目光生生压回了我的质疑。

 哼,相就相吧,也许前面向着一片开阔之地,也许向着一条幽静的小路……

 那一天,天色阴暗,看不出老天爷有什么好心情,我简单收拾一下就赶赴那场蓄谋已久的见面相亲,我穿了件乳白色的小翻领单衣,旧的,我是不喜欢见面要穿新衣服的,如果说相亲是要挑一毛一病的话,那么应该初次见面就要把一毛一病抖落干净了,免得日后慢慢显现出来。

 天越来越暗,终于走到半路就掉下雨点来,我没带雨具,又想准时赴约,不得不在雨中奔跑,白箭似的雨点急急地钻,我的身上挂满了水,边跑边想,天公不作美呀,这次相亲估计是泡汤了。我的样子狼狈极了:头发湿成一绺,像破抹布一样趴在脑门儿,而湿衣服贴在身上,鞋子里面也进了水,瓜瓜响,有熟人见了我就打招呼,这是急着干什么呀?哼!相亲。

 到了相亲地点我已累的气喘吁吁,只是不停地擦脸上的水珠,当时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做了怎样的回答,只记得屋里七大姑八大一姨围了很多人,我像小丑一样接受许多双眼睛的检阅…… 回到家里我做贼一样逃避母亲的追问,对于这次失败的相亲,我是很内疚的`,感觉对不起母亲的一片苦心。

 花喜鹊在我家树上叽叽喳喳唱歌的时侯,母亲说,这个春天一定是有喜事了! 我是期望真的能如母亲所愿,锁定自己的终身大事,因为我对相亲这码子勾当已经越来越没有信心了,把两个互不相识的人为了结婚的目的放在一起,总是会有一点点的尴尬,第一眼就那样重要吗?一个人的才华和能力怎好在很短的时间内完全展现出来呢?

 看得出,家里对我这次的相亲是引起的足够重视的,姐姐陪我买了一件大红的西服上衣,母亲一亲自助阵陪我相亲,城里那些时候隔三岔五就停电,那天正好赶上了。介绍人小郭家里点起了三根蜡烛,摇曳的烛光将那晚的气氛烘托得暖意融融。这一次我借着光亮偷看了那个他几回,他也装作满不在乎地乜斜了我几眼。小郭媳妇是个心直口快的人,她说,我们别瞎搅合了,让俩孩子单独出去走走。

 那晚的月亮极好,我们并肩走着,男孩个子很高,我需仰视才能看见他的脸,这种仰望的感觉极其美妙也很熨贴,因为在我潜意思里,喜欢高高大大的男孩。一路的行走沉闷得要命。男孩子说话不多,几乎都是我问他答,我问他每天吃晚饭都做些什么?他说,睡觉。啊?他听出我惊恐的语气,急忙改口说:不不,有时是看了电视才睡觉的!我知道他的语无伦次是有些紧张,他只是个电工,电工是不需要不懂得托尔斯泰和鲁迅的。回来的时候,路灯亮了,在一颗银杏树下我们停下来,男孩终于大胆地对我说,你身上的红衣裳很漂亮,他说希望明天还能在这条街上看到我,我没有抬头,也没有说不,在他送我到胡同口的时候,我轻轻地向他摆手,说了声再见……

 一道光从木栅栏射过来照在我的脸上,我仰着头在邈远的天空下晾晒自己的日子。 他的到来,颠覆了我以往对相亲的偏见,也许在由红娘引荐的人选中不乏优秀的异性。相亲终究比偶遇来的稳妥,毕竟对对方的人品和家境有所了解。

 他是我哥哥的朋友,经常来我家,但那时我在外地上学,并没有见过,他倒是在家里的相框里熟知了我的模样,他个子不高,黝一黑,左脸太阳穴的位置有块黑痣,我说一定是上帝眷顾他怕他走失,特意留了记号。他是唯一给我写过信的对象,信写的简明扼要,像是领导的口气,事实上他后来果真做了领导。他的字写的很有风骨,我一下子就喜欢了。

 周末回家,他邀我去看海,我们沿着海边走,那天我穿上了一双洁白的护一士鞋,走得格外小心。他的语速很快,话题也四方八面的,谈社会,论人生,畅想对艺术独到的见解,我只有乱点头乱嗯嗯的份儿,对于他,我一半欣赏,一半怀疑。当走过一个渔滩的时候,我不小心一个趔趄踩进了水里,泥巴溅漫了鞋子,我的心掠过一丝惆怅。果然我们终究没有同上一条船,就像我鞋上的污点,暗示着前面的淤泥险滩。这一次,起因不是我,也不是他,是我的母亲。母亲说他太狂妄,将来我会吃亏的,母亲还说,脸上有痣,终是不吉利的。

 一年以后,我终于像一棵行走的树,在一个屋檐下安营扎寨了。有人说,一生谈三次恋爱最好,一次懵懂,一次深刻,一次一生。最后的一次,不管有怎样的开始,不管中间经过怎样的波折,最终要在一个点上相会,那为什么会如此顺利如此圆满呢原来在我们相看之前,他已经在前世将我的底细打探的一清二楚了,所谓的人生际遇,总是有不确定的风景在等着你,那才是真正属于你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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