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心病也。此事不能借助外力解决。正所谓心病还须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好事多磨。无论事业还是姻缘,都是如此。此签若指姻缘,则意味着你需要依靠自己,或是通过努力克服自己的不正常的心态或状态以理顺姻缘,或是通过亲自寻觅来创造姻缘。而在这个过程中,势必会经历不少坎坷和挫折,但只要坚持下去,终归能逢凶化吉,和和美美。
龙塌是否端详,天塌龙叫唤。
李庆雨独子李孝天十几岁就独自闯荡,在周边地区连开几家京广货栈,当铺作坊,又与人合伙建厂开矿,多方经营。展转腾挪,长袖善舞,眼光独到,出手不凡。广交社会三教九流黑白两道,人脉广阔生意顺风顺水。真是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茂盛达三江。其父见他能耐不小,干脆放手不管,乐得自在。李孝天到近四十岁时,已是水冶地区首富。且他为人仗义生性豪爽,遇人有难相求,必慷慨相帮。若遇灾荒年间,开粥棚施舍粥饭。平时待乡里乡亲,从不大样。乡里街坊从外地回来,给他捎个口信,他都要给捎信人两块银元说是走路出了力了,买双鞋穿。一来二去,人们就给他贺了个外号叫“小天爷”。因他家大业大,好事的人又给他家编了个顺口溜:“九门相照五裹三,三顶青石水磨砖,二十四盘龙拉磨,(他家沿珍珠泉河建造了二十四座水磨磨面。)九十九倾不靠天。(当时水冶东半部可引珍珠泉水浇地,西半部是旱地。)金门吊链银门鼻,拧下一个过几年。要是想叫我穷了,除非天塌龙叫唤。”
李孝天听了笑笑,也没当回事,慢慢就传开了。
李孝天十九岁上娶本地富户之女贺巧英为妻。贺巧英知书达理,温柔贤惠,只是自成婚之后一直未能生育,多年来逢山磕头,见庙烧香,求神拜佛,祈求子嗣。又四处遍请名医,多方诊治,总难见效。一直到李孝天三十岁时贺巧英终于怀孕了。消息传出,李家上下欢喜异常,忙请名医安胎保胎,拿出十二份小心伺候不提。,这年适逢大旱,五月十三又要在西关黑龙庙举办求雨大会,李家出人出钱也是当仁不让。这回求雨竟是十分灵异,到了中午大晴天一声雷响,下起了大雨。贺巧英产期将到,正在家里饭后用茶,一声雷响,吃了一惊,手一抖,茶碗落地破碎。不料这一惊一抖,腹中振动,霎时疼痛起来,竟是要临产了。一时全家虽然忙乱,却是各项用具早以准备停当,两个产婆早来到跟前,不到一个时辰,一个白胖男孩带着响亮的哭声伴随着哗哗的大雨,来到了人世。
李庆雨正在卧房午睡,也被雷声惊醒了。从求雨仪式上赶回的李孝天喜笑颜开的来到李庆雨床前报喜,李庆雨自是非常高兴。心里却又有点疑虑,对李孝天说:“孝天啊,我刚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屋里有一个光肚肚小孩儿坐在一个装满水的大水盆里不停的往外擭水,都快把水擭完了还不停。不知道是啥意思。”
李孝天已是高兴的合不住嘴了,哪里还听老爹说梦,只顾说:“又白又胖,又白又胖,惬的勒,惬的勒。”(惬:方言,乖巧可爱的意思。)到三天头儿上,街坊邻居都来喝喜汤,小娃娃却有了问题,除了吃奶不哭,睡觉不哭,其余时间一直哭个不停,医生检查啥毛病也没有。哭的全家心烦意乱。街坊邻居都来看小娃娃时,有个十来岁小女孩端着碗也挤到跟前,一时没注意把碗挤掉在地下,“当啷”一声碗破了。怪了,小娃娃突然不哭了瞪着小眼左看看右看看,一咧嘴笑了。全家终于松了口气,说说笑笑各忙各的去了。可是第二天小娃娃一睁眼又哭开了,李孝天一寻思拿起个碗摔到地上,“当啷”一响,不哭了。大家明白了,以后只要小娃娃一哭就摔碗,摔的还必须是细瓷碗,其他碗响的不脆,不管用。李家就成车从河北彭城往家拉细瓷碗,这碗一直摔到七、八岁。
李家虽是大富,但人丁不旺,李庆雨是独子,李孝天也是独子,李孝天三十得子自然是溺爱异常,给儿子取名李耀朋,自懂事后那是要啥给啥,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也只恨没有长梯子。李庆雨虽不以为然,但一来儿子儿媳溺爱,二来爷和孙,隔辈亲,也不好多说。到十八、九岁,李孝天让他跟着跑买卖,嫌吃苦,到店铺熟悉生意嫌闷得慌,下地了解庄稼收成受不了风吹日晒。整天和一帮狐朋狗友不是捉鸡斗狗,就是听书看戏,要不就是吃酒嫖妓,反正家里有钱吃不干花不尽。
彰德府东有一个叫楚旺的繁华之地,是个南北货物集散的水旱码头。往来巨商大贾络绎不绝。有一年从南京秦淮河畔来了一个名妓,艺名“夜夜娇”,不但人长得千娇百媚,沉鱼落雁,床上功夫更是独树一帜,听说是天生“名器”,轰动一时。李耀朋听说,心动不已,忙和两个心腹赶到楚旺,正在和老鸨商谈时,又有河北邯郸一个二十多岁商人来到,也要见“夜夜娇”。老鸨见两人争执不下,怕打起架不好收场,就说谁出的钱多归谁。结果两人你一千我一万,一直抬到十二万,邯郸那个腰软退出。李耀朋得意洋洋和“夜夜娇”共赴巫山,领略“名器”之利,叫两个心腹连夜回家取钱。李庆雨听说原由,气得连摔两个茶碗,李孝天虽说气恼,却也无耐,那个年代啥债都可以欠,唯有嫖债不可欠。只得知会商铺调集银元,整整装了两车,往楚旺发去。李耀朋在楚旺住了七、八天,才偷偷回来,免不得挨了一顿骂。李孝天因家大业大,对儿子百般溺爱,也不当回事。从此李耀朋更是花钱如流水。
这年夏天,彰德府有一个生意伙伴给儿子办结婚喜宴,请李孝天和妻子去彰德府赴宴,回来快到固现河时,拉轿车的骡子突然惊了,拉拽不住,车人和骡子一起翻下固现桥,扣到水里,夫妻两口双双遇难。李庆雨强忍悲痛,操办儿子的丧事,正在人们吊唁时,客厅的天棚不知啥原因“哗啦啦”一声塌了,几条“皮条”(当地对蛇的称呼)“嘶嘶”叫着从塌下的天棚上跑到院子不知所终了。李庆雨吃惊之余,老泪纵横,嘴里念叨着“天塌龙叫唤,天塌龙叫唤啊!”昏了过去。
李孝天去世,李庆雨老年丧子悲痛成疾,勉强支撑一年后终致不起,撒手西去。李耀朋对生意店铺一无所知,几年间外地店铺全部关门倒闭,合伙厂矿也因筹钱全部转让。只剩地里收入哪供上李耀朋花销,只好卖地,先是十亩二十亩的卖,不够花,就跑到地头问管事的“这一块儿是多少亩?”管事的说“一百五十亩”,李耀朋说“一气儿卖,一气儿卖”。当地就留下个歇后语:“李耀朋卖地---一气儿”。
李家败了,在溺爱中长大的李耀朋终于把号称首富的李家败垮了,李耀朋最后也穷困潦倒不知所终了。
我们知道:
一个双目失明的盲人,没有一丝白天与黑夜的概念。
他看不到日出日落;
他看不到蓝天白云;
他看不到高山流水;
他看不到春暖花开柳绿桃红的世界万物;
他甚至不知道灯光是什么样子。
所以,就有这么一个歇后语流传于世:瞎子点灯——白费蜡。
瞎子点灯,真的白费蜡吗?
我疑窦丛生——
什么都看不到的瞎子:
为什么能有悟性?
为什么能上知天文?
为什么能下晓地理?
为什么能搓合鸳鸯?
为什么能弥补姻缘?
为什么能给什么都能看到的人指点迷津?
瞎子点灯,真的不是白费蜡。
他的“道”就在于:
盲人挑灯,照亮了他人前进的路;
同时,被照亮路的行人,自然也不会碰到肓人,自然盲人也是为自己照亮了路。
多少人,并不明白盲人心中的“道”:
宁愿去求神拜佛,来改变自己的命运;
而不愿意相信,每个人的命运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欢迎分享,转载请注明来源:浪漫分享网
评论列表(0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