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相遇,是一个多么动人的名词。于这茫茫人海中,于这网海茫茫中,每天有多少的相遇擦肩而过,每天又有多少的匆匆擦肩而过。
2 邂逅的瞬间,我站在你的面前,只是个陌生人。是浮华的化妆舞会,散场以后,一个落寞而黯淡的女子,是烟花一样虚空的美丽。喜欢这样的文字,把自己沉在一个最卑微的姿态局里,不需要任何人的理会,独自一个人在角落里笑着哭泣,不需要谁再来打扰属于我的宁静生活。
3 美丽的梦和美丽的诗一样,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常常在最没能料到的时刻里出现。我喜欢那样的梦,在梦里,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一切都可以慢慢解释,心里甚至还能感觉到,所有被浪费的时光竟然都能重回时的狂喜与感激。胸怀中满溢着幸福,只因你就在我眼前,对我微笑,一如当年。我真喜欢那样的梦,明明知道你已为我拔涉千里,却又觉得芳草鲜美,落英缤纷,好象你我才初初相遇。
4 我们再也回不去了……我们不可能再有一个童年,不可能再有一个邂逅,不可能再有一个初恋,不可能再有从前的快乐、幸福、悲伤、痛苦……不管是昨天,还是前一秒,不管是错失的友谊,还是放手的爱情,通通都不可能再回去了。生命原来是一场无法回放的绝版**,一转身就错过了你给的幸福。
5 我和你人海茫茫邂逅一颗心苦苦为爱在守侯明明是不可能却逞强不放手爱越深就痛得越难受奢望你给我的温柔到了最后都化作乌有错过了的缘分我不再……
6 若人生只是一场戏剧多好。若爱只是擦肩而过多好。
7 和的相遇、是我这一生最美丽的邂逅、和你的相恋、是我最难忘、也是最能让我想念的一个过程、这个过程、虽然短暂、但永远在我心里的某个角落。
8 缘分天定。很多的时候,每次的巧合,不经意的邂逅,信缘,惜缘。你会因此拥有许多知心朋友和快乐的`人生……
9 邂逅和等待都是宿命式的凄凉,不是每个人,在蓦然回首时,都能看到灯火阑珊处的那个人。
10 邂逅是缘,分离是必然,我不招人想,因为我只给自己定义为过客而已……
11 我极力在邂逅的每个人身上寻觅你零星的影子,千千反反,却怎么也拼不出一个完整的你…
12 缘起缘灭,缘浓缘淡,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我们能做到的,是在有缘相会的时侯好好珍惜那短暂的时光。曾经相遇,总胜过从未碰头。
13 在尘世界中,在每一个轮回的季节里,为你画上惦记的圆圈,把你牵在心头,我的灵魂还栖息在与你相遇的那种美好中,我仍在等待的渡口,期待你的回来……
14 人生的许多邂逅都是一道美丽的风景,人生的许多驿站都是一曲伴随着泪水的回味。风雨坎坷里痛苦有多少?风花月色中欢乐有几多?卿卿我我中幸福知几许?跌跌撞撞里失落谁人知。
15 不期然的相遇,时空的交汇只在此时此刻,凝滞,似乎追随,只需瞬时。
16 或许,我们的相遇注定只是今生的擦肩而过,就像某个特定的镜头里,上演了某个特定的情节,而本该彼此相爱的归宿到最后却变成了彼此的麻木。
17 永远,永远都只是一场永远。或许,还只是一个梦和期待而已。能够拥有着了,才是今生相遇后的最美。
18 在相遇时,我们早已错过了人生中最美的花期!错的时间,对的人,注定是一个无言的结局。
19 这个世间,谁都不会是谁永远的美丽,生命中有很多相遇,能在一起的叫朋友,不能在一起叫过客。
20 这一次相遇,美得彻骨,美得震颤,美得孤绝,美得惊艳。
21 自从有了你,我的心中有太多的牵挂;自从有了你,我的生活不再孤单;自从有了你,我的生命从此多姿多彩,你是我今生最美丽的相遇。
22 我喜欢那样的缘份,尤如那是一个可以预见的梦一样,明明知道你已为我拔涉千里,却又觉得芳草鲜美,落英缤纷,好象你我才初次相遇。
23 我从没要求过,美丽给我你的一生。如果能在开满了樱花的异域,或是落了一地的雪山上与你相遇。如果能深深地爱过一次再别离,那么,再长久的一生,不也就只是,就只是,回首时那短短的一瞬。
24 听着这委婉动人的旋律,想起我们最美丽的相遇!今生能在手机短信上遇到你,是我今生最美丽的相遇。
25 如果可以,我愿在这场相遇的某一个时刻,在你美丽的一生中,向你借一天。只为了,只为了感受你真实的存在。
26 如果,我们不曾相遇,故事的结局是否还会被所谓的曾经而支配?如果,我们不曾相遇,命运的轮盘是否还会运行着最原始的轨迹?如果,我们不曾相遇,未来的日子里是否就不会再有那么多的如果了?
27 假如人生不曾相遇,我还是那个我,偶尔做做梦,然后,开始日复一日的奔波,淹没在这喧嚣的城市里。
28 假如人生不曾相遇,我不会相信,有一种人可以百看不厌,有一种人一认识就觉得温馨。
29 这个世间,谁都不会是谁永远的美丽,生命中有很多相遇,能在一起的叫朋友,不能在一起叫过客。
灰色童话(二)
想变成人的小木偶
在小木偶生活的世界里,木偶是人的玩具。当它们破旧了,或者主人心情不好,就会任意把它们拆散,或是干脆扔进火堆。
在同胞中,小木偶算是精心制作出来。穿上亚麻的衬衫,带上棒球帽,远看他的外观与人类的孩子相差无几。得天独厚的条件带来野心,他开始努力学习人的一举一动,想要变成真正的人。
有一天他混进人类出入的酒馆,几乎没引起任何人的怀疑,但在喝酒时却因为下巴漏了条缝被人认出了身份。感到自己受了愚弄的酒馆老板威胁要把他做成劈柴,这时不知从哪里冒出了一群木偶,救了他的性命——它们是木偶解放军。小木偶不但第一次听说有这样的组织,还有幸跟随它们回到基地,见到了它们的首领——木偶王。
小木偶说出了自己想变成人的理想,而慈祥耐心的木偶王告诉了他一个故事:
在很久很久以前,木偶是主人,而人是奴隶,甚至被当作家畜饲养。有一个人类的小男孩受够了贫困的生活,在街头流浪中他学会了模仿木偶僵硬的关节动作和咔咔咔的说话声,给自己装上塑料头发,穿上夸张鲜艳的服装,他就能冒充一具木偶,有时还相当成功。但某一天他被一个眼神锐利的木偶识破,恼怒于他身为卑贱人类却敢擅闯“高尚社区”,木偶保安们打断了他一条胳膊。但孩子勇气非凡,他甚至偷偷捡回了那根打他的木棍,把它削成形,替换了自己的胳膊。
在木偶的公墓他遇到一群盗墓贼,帮助他们望风以便各取所需:盗墓贼分到漂亮的陪葬品,而男孩能得到未腐烂的木偶尸体。渐渐地他用合适的四肢替换掉自己的手脚,使自己越来与真正的木偶越来越接近,最后终于有一天,人或者木偶都不能分清他的身份。他骄傲地闯进木偶的社区,大胆地应聘高尚职业,甚至开始追求他喜爱的木偶**。但此时革命爆发了——人们不满自己的奴隶地位起来造反,很快推翻了木偶的统治。男孩的情况和所有木偶一样危险,儿时的伙伴劝说他设法澄清自己人类的身份,因为他还有一颗人的心,如果说明情况接受检查,还可以得到接纳。但男孩拒绝了,“我是一个木偶。”他骄傲地宣称,并且率领那些有反抗精神的木偶躲藏了起来,号召幸存者们起来反抗人类,恢复昔日荣光。故事说道这里,小木偶已经猜到了主人公就是“木偶王”。即使对最亲密的同志,“木偶王”有一颗人类的心也始终是个秘密,也是他一直以来的痛苦根源。他的骄傲不容木偶们知道他不过是个血统不纯的异类,而他的心——那始终维系他与过去关系的东西,让他不知如何处理才好。
“你真的有一刻人类的心吗?”小木偶问问题的声音有些颤抖。
木偶王宽容地笑了笑,他打开胸前的改版,等待小木偶的手伸过来,“你可以摸一下。”在等待的过程中他喃喃自语,“也许我找到了处理它的办法。”
木偶王说完故事的第二天,小木偶离开了木偶解放军的驻地。走的时候他比任何时候都更像人类——他有了一颗人的心。
小木偶流连于酒馆,等待有人识破他,或是有木偶来把他救走。但始终谁也没有来。酒馆老板殷勤地给他劝酒,一杯又一杯。
最终的法术
魔法大师巴林曾收过一名弟子,他的名字目前已不可考。据说在十二年的时间里他学会了巴林的大半本事,从召唤异界的怪物,到改变事物的性状,他无一不精。巴林认为他足可学满出师时,他还依然年轻。
“老师,我还有一样不懂,请你教我。”
巴林问他还想学习什么,他回答:“能毁灭任何人的法术。”
年迈的魔法师沉吟许久,再三询问雄心勃勃的弟子是否当真。年轻人没有听出,或者故意无视了老师口吻中的警告意味,执意要探寻奥秘。
“好吧,跟我来,我将带林你去见一位大师,他能帮助你。”
月圆之夜,魔法师和弟子出发前往森林深处,树妖和狼人对他们避之唯恐不及。长途跋涉之后他们来到了一棵巨大的榕树下,树干粗大一眼望不到边际。年轻人随着老师往树洞深处走去,只走到双腿酸痛,昏昏欲睡,才听到老师说:“到了,我的孩子。”
名为“黑暗视力”的法术帮助他看清了面前的一个老人,衣衫破旧难掩他的高深气息。
“这是我的弟子,想要学习那个法术。”
老人简单地点点头,没有任何多余话语,让人觉得这样的托付非止一次。
整整一年时间里,年轻人跟随老人在树洞里学习各种知识和冥想,“这一切都是为最后那个法术的准备”,年轻人知道这点,非常耐心。最终老人认为一切都已就绪。
“现在我将向你演示那个法术,但它威力惊人,你待在我身边会有危险,所以你只把耳朵留下听那咒语便好。”
年轻人乖乖从命,留下耳朵后离开了那里,一直走了十天十夜,才听到了远方的老人念出那句秘密的咒语。顷刻间森林被烧成了焦土,年轻人也永远失去了听力。
他回到了老师那里,“感谢你为我寻找的导师,那咒语非比寻常,我已掌握,但离我所想像的威力还有不少差距。”
巴林用笔回答他,“既然如此,你可再跟我走一趟,我将带你见一位真正的大师,他能帮助你。”
魔法师和弟子又一次出发,前往大山深处,矮人和地精向他们友好行礼。一天一夜之后他们来到一处山谷,清泉和鸣鸟发出悦耳声响。年轻人仅凭视力也觉得此地心旷神怡,几乎不需要老师做手势示意他已到了目的地。
眼前的老人比上一位更老,褴褛衣衫不但不让他显得卑微,反与这自然融为一体。
巴林对老人说了的几句,老人张开无牙的嘴,大笑着做了回应。
又是整整一年,年轻人已不觉得新的学习有什么难度,但这都是为那法术做的准备,因而他能忍受枯燥,何况还有鸟语花香相陪。
有天老人终于用木杖在地上留下字迹:“我将让你看那法术,但它过于危险,即使我也不能保护你周全。所以如果真想看,就留下你的眼睛吧。”
年轻人毫不犹豫地留下双眼,离开了大山。以灵感辨别方向,间以驭空术乘风飞行,他三天就走出了山区。一刹那间他亲眼目睹了老人做出了那个简短的手势。山脉缓缓流淌成了泥浆,年轻人也永远失去了视力。
年轻人再次回到了老师那里,通报了自己的所得,“那的确威力非凡,即使付出双目我也觉得值得。但我知道那依然不是我理想中的程度。”
巴林毫不意外,拍了拍弟子的手,示意他跟随自己。
从头顶的热度和脚底的触觉,年轻人知道自己跟着老师来到了沙漠,空气里的腥味应该出自响尾蛇或蜥蜴人的体臭。一天一夜之后他们来到了一处地势起伏之所,老师拉住了年轻人前进的脚步。
他们面前的人一丝不挂,老得难以用语言形容,枯干精瘦得如同蜘蛛,丑陋肮脏得如同穴居人。他的尊容以及巴林如何与他交涉,年轻人都不得而知。
在随后的一年里,年轻人无所事事。高人不关心阳光、食物和水,他似乎也不曾说话或做任何事。一切都让年轻人觉得忍受不了。直到有一天,高人直接对着年轻人心说话:如你所愿,我将教你那个咒语,它只能感知,你需把身体舍弃。
那一刻,年轻人灵魂出窍,随后的刹那,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深深打动了他的身体,接着,沙漠化为了虚无。
随后的许多年,大陆上的居民传说着一个没有肉身的法师,他掌握着威力无边的咒语,却没有弱点可供攻击。年轻人已经不在是年轻人,他甚至已经没有年龄,而老师是真正的老了——在弟子终于回来探望巴林时,他已经衰朽不堪。
弟子诉说了这些年的境况,“现在的我,一个念头便能毁灭一切物质。”老师诚心地恭喜他,弟子却并不领情,一如既往地谈到了“但是”:“但是,我还不能毁灭精神。”
巴林像是早就料到这个贪得无厌者的野心,摇头苦笑:“你还需要一个终极法术?”
“如果它确实存在,当然。”急切的灵魂甚至都能让人想象他的表情。
巴林如同多年前一样,郑重地劝说弟子,这个法术的施展,将给他仅有的存在致命的打击。但如一切贪婪者,此时的弟子已经听不进任何劝告。“您不必推辞,我一定要见识这终极的咒语,我已追求了那么久,不可能在此停步。”
“好吧。”
巴林说完这句话,陷入了沉默。弟子等待了许久,却没有发现任何异状。突然,全无征兆的,他感觉到脸颊发痒,随即想起自己应该早已没有脸颊,但那确实是羽毛的触感。“走吧。”老师的声音在前方响起,不但清晰,甚至还能听到些回音,弟子同样迟钝地想起自己早应该没有听觉。年轻人下意识地跟随老师向前走去,远远的微弱光线,提醒了他恢复了视力。
直走到光的源头,年轻人才明白了一切。在老师说完那句“好吧”的时候,咒语就已经完成了。这个漫长的咒语,从“多年以前”他们跨入榕树洞的那一刻起,直到刚才的“好吧”。
这里是榕树洞的另一头。
“让一个有理智的人陷入疯狂,自己放弃自己的存在,这就是能毁灭任何人的法术,你记住吧。”巴林的声音和容貌与几分钟以前一样年轻。
手影师的影子
手影师在马戏团里不太受欢迎。在换布景的间隙,他在聚光灯照射的幕布上做出几个小动物的影子,观众往往趁这个时候出去买饮料和爆米花,新做的音效也不能让他们更专心。但手影师并不在意,他只上场5分钟,比小丑的短,拿一样的薪水。
回到家,就是手影师自己的世界,在这里他才用得上真正的本事。威尼斯式吊灯,落地灯,甚至还有一台古老的镁光灯,手影师的家为他的影子准备了这些,那些身形忽大忽小的兔子,拍翅速度舒缓的白鸽和猫头鹰,发出呜呜声的小狗和猫咪,在这些灯光的照耀下一个个活起来。是真正地活起来。
在电视机前学舌的鹦鹉是影子,它说的脏话常惹来邻居非议。偶尔打翻鱼缸的波斯猫是影子,好在鱼缸里的鱼也不例外。迷你的绵羊和狮子在手影师的床单上上演追逐游戏,直到大象和犀牛出来把枕头拱到床下,弄出动静让手影师把它们都赶跑。早晨唤醒手影师的鸟鸣几乎每次都略有不同,取决于影子成形时喙的长短或肩膀的线条。影子苏牧不需指令就能拿来报纸,在阳光底下走一圈它会更显精神。
手影师和自己创造出来的影子动物们生活得挺快活,直到某天他终于翻烂了那本动物图鉴,并再也没法用那双巧手做出什么精微变化。他突然被一个疯狂的念头攫住,并且在自己来得及清醒过来之前,冲向了楼下街角的女装店。
在落地射灯和光洁的墙面之间,他穿上了连衣裙和高跟鞋,在宽沿帽和假发之间他选择了只留后者,素食习惯带来的苗条身材和早年学过舞蹈的经历,让他成功地在墙上创造出了一个姑娘的影子。
摘下行头,手影师欣喜若狂。一个理想的爱人:他想到,并把家里所有的灯都打开庆祝,他要把自己小天地的每一个角落都与她分享。他是个男人,他要拥抱她。但首先,他终于有了人可以共进晚餐。
多出的盘子和第二副刀叉都不是影子,食物当然更不是,手影师费了相当的力气才把它们做好端到烛光下。而就在一切就绪,他呼唤女主人时,却发现她不见了踪影。
哪里都没有她。手影师找遍每一个光源四周,甚至没有放过手机屏。就在他瘫坐在床上绝望时,正对阳台的另一幢大楼,他看见投在窗帘上的一个影子,不,是两个影子。他们分开仅有刹那,马上又紧紧贴合在一起,但这对他来说已足够辨认——那正是他创造的姑娘。
手影师看了一眼射灯,它照向阳台的方向,足可以把一根指头的影子拉到棒球棍那样长。地价的昂贵,让这里楼与楼之间的距离很窄,只要纵身一跃,她就能跳进对面的窗户。他做晚餐的片刻,她就跑了。
从午夜到清晨,渐亮的天色把窗帘上的影子逐步变淡。而痛苦的手影师始终没有睡着,那座公寓里的景象挥之不去。那男人知道她是影子吗?也许他是个盲人。他一定很年轻,好像几年前的手影师一样。胡思乱想中他回到了马戏团上班,错过了好几个配乐鼓点。
接下去的几天事情没有好转,每夜手影师都能透过自家的窗户看见那两个影子缠绵。白天,团长把心不在焉的他提到了小丑之前上场,而到了这个夜里,他终于忍无可忍。
手影师长相大方,混进对面的大楼并不困难,进入配电室则费了点周折。在动手之前,他有过片刻犹豫,但想起自己从满腔欢喜到妒火中烧间只有几分钟而已,他失去了最后的自制,拉下了电闸。
在走回自己公寓的路上,他略有些空虚,但说服自己很满意。漆黑一片的大楼很快有人检查电力,恢复了供电,窗帘也再现了光明,但奇怪的是,手影师没有看到一个突失爱侣、惊慌失措的男人身影。那个正对着他的房间静谧非常,空无一人。
但谁在意这些呢?他惩罚了不忠,不是吗?
第二天睡眠不足的手影师在街上走,一个孩子指着他惊呼:“妈妈,你看那个人没有影子!”
手影师低下头看了看,才想起似乎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自己的影子,它已经在不知什么时候起不知去向——也许在女孩的影子跨过栏杆的同一个晚上。
难怪,那个窗帘后神秘男人的身影,看上去如此眼熟。
梦到雪地的部队
雪地中有一群士兵,自上一次战役之后就留在那里。在某一个没有冲锋号的警报响的清晨,他们做了一个梦。
梦开始得毫无新意,甚至让迟钝的人无从察觉。他们在梦里与敌人交战,对方和在真实中一样面目不清,无穷无尽。好在他们能在弹孔里塞上冰雪,像雪人一样修补自己的伤口。有时大炮和炸弹也会把他们打倒,断肢乱飞。他们交换肢体,七拼八凑地再站起来,就是不肯咽气。他们也问卫生员讨要纱布,但只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好些。至于弹药,也不虞匮乏,在梦中无论清点几遍,东西总会改变数目。装在木箱里的子弹和手雷,即使没人携带也总会出现,虽然未必总在需要时。
冬天长得没有尽头,他们继续行军,一个人都没有减少,也没有遇上一个新人。见不到尸体和俘虏,而援军更是闻所未闻。
有一个人提议说:我们应该想法醒来。
其他人反问他:我们怎么做到呢?
士兵们有了麻烦,一般都会去找卫生员。卫生员的帆布背包在梦里还一样大,但血浆、绷带和疟疾药片多得用不完。他说如果可以,我能给你们每人一支吗啡,但那只能让清醒的人入睡,不能使梦中的人解困。
总给人指明方向的勘测员在地图上努力寻找梦境的边界,但梦里的地形不好辨认,同一棵受伤的树总是反复出现,指南针又常常出尔反尔。甚至士兵们自己的感觉也不甚可信,他们的单列纵队走得不如以前直。夜里偶尔出现的星斗,全无提供参考的价值,总在机枪、裸女和火鸡这几个造型中打转,具像得荒谬感十足。
无线电收发员扔掉了步枪,保护自己已经不再那么让他在意,但没有人会准许他扔掉26磅重的发报机——尽管在梦里那已经成了个娱乐用具,休想用它联系到任何人,耳机里的嘟嘟声甚至有了音阶,传出过舒伯特的《魔王》。
士兵最大的安慰是进餐时间,但这不再准时到来,而厨师在锅里煮一块永远也不会化的冰,给士兵们的碗里盛上热气腾腾没有味道的雪,他抱怨说如果再没有调味品,即使在梦里也做不出佳肴来。每个人都有无烟蜡烛,也都有巧克力,但两者的味道相去不远。
只有邮递员没让人失望,不停地掏出一封又一封家书,来自查有此人的寄件者和确实存在的过去。只是收信人的姓名模糊不清,士兵们也无意辨别。所有人都分享了其他人的信,每个人都有了四十个母亲,三十七个父亲,十五个妻子和二十个女友,三个女儿,四个儿子,一个同性伴侣和七条品种各异的狗。
指挥官是个大学生,嘴上有薄薄的绒毛,升中尉时他就老大不情愿,常常装病。队员们并不指望他,也没有人去挑战他的权威。他高中毕业的女朋友送给他的围巾被雪弄得挺脏。烟卷依然点不着,谁都看得出他心情不好。
但到最后,总得有个人回答问题时,问题就会扔给他。
我们怎么醒来?他们问。
醒去哪里?
只有指挥官可以用问句回答问句。没人答他,于是他继续说下去。
回到同样永远也不会有尽头的冬天吗?兄弟们,算了吧。
战争结束后的某些日子,有人路过这片雪地也许就会梦见他们。在梦里面他们都很年轻,跟冰雕一样英俊。
大楼诗人
擦玻璃工每天悬几根钢丝,挂一块板把自己吊在半空。擦一座标准高度的大厦要一整周时间,扣除七顿午餐耗去的三个半小时,理论上他其它时间都在工作。工作时视野良好,面前是一块块好像电视屏幕的办公室窗户,隔开几米就有不同节目,背后是城市的四分之一全景,能看到没有人烟的地平线,头顶是天空,脚下是人群。擦玻璃工把浸透肥皂水的拖把挤成半干,擦着一块块玻璃,没有太多的事情可做。于是他写诗。
城市里的人黄昏下班,第二天早晨再来,有时就能看到相邻的大厦上,水渍在阳光下反射出巨大的诗句。当太阳渐高,水分蒸发,诗句慢慢消失不见,后来者已不能找到踪迹。有幸得见者会记住那些诗句,感到一整天的小小幸运。
渐渐地,有些人开始不满足于意外邂逅,请了假甚至辞了工作穿行于城市,专门寻找高楼上的诗句。他们彼此之间经常交流自己抄下来的只字片句,鉴定真伪去芜存菁,收集最全者得到了所有人的尊敬。报纸收了鼓励,开始刊登这位无名诗人的作品,配上摄影记者的照片,颇受人欢迎。有人传说这出自某位超级英雄之手,有人倾向于认为这是一个团体所为……大楼诗人成了热门话题,文学评论家们指出它的作品格调空灵,这不愧是俯视城市的人才能写出的诗句。擦玻璃工像真正的蜘蛛侠一样乐于保持身份不为人所知。
城市里和其它地方一样也会下雨,偶尔也会持续好多天。这些日子里擦玻璃工没有接到工作委托,也不能再在玻璃上写诗了。但是既然,他的诗得到过街头巷尾的称赞,为何不能换一种途径发表呢?他把新诗投给了报纸,签上了自己的真名,但编辑退回了一封显然事先答应好的退稿信。换了几家最热心于“大楼诗人”的报纸,结果也是一样,偶尔出现的手写字体会指出他作品的种种缺点:“修辞粗糙”、“韵脚不严”、“太过晦涩”、“太过直白”,或者,“高度不足”。
所有人都在等待天气好起来,等待大楼诗人给这座城市写出新的灵魂,没人关心发掘什么新人,这情有可原。擦玻璃工因为沮丧,在天气转晴之后不再写诗也情有可原。但传媒和公众开始感到意外。
雨季像带走蜘蛛网一样带走了给他们写诗的蜘蛛侠,人们遍寻不着,失望情绪和诸多猜测一起蔓延。幸而事情有了转机。擦玻璃工爱上了一位姑娘,为了向他表达爱意,他像那些雇用飞机在天空用尾烟喷出字句的富豪一样,在大楼外墙上写出了自己的情诗。这被时刻保持敏锐敏锐的报纸捕捉到了,成为了大楼诗人归来的宣言。
一首情诗如果没有署名,至少得出现歌颂对象的名字。无孔不入的记者搜遍了整座城市所有的“克里斯”,和私家侦探携手,顺藤摸瓜地发现了诗歌作者的身份。有传言说连警察局长都在这次搜捕中出了力——他有个当文学教授的父亲,从小酷爱爱默生。
擦玻璃工成了名人,清洁公司的老板以他为形象代言人推广自己的服务。而这让他陷入了极端的窘境:他可以下到地面来,在纸上写下他的诗句,此时的他再也不会被报社退稿,只有他也数不清几个零的合同在等着;他也可以继续穿上工作服去上班,电视台的制作人甚至很鼓励他这样,但擦玻璃本身都不会再像以前一样自由——在他不愿书写的日子,爱好者们甚至会占据他所在大楼的每一个房间,用录影机拍下他擦玻璃时拖把的轨迹,回去反复重放,试着看能不能拼出新的诗篇。
擦玻璃工应该怎么做呢?
他没有像个诗人一样,在某篇杰作写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剪断钢丝寻死。我们能知道的是,再也没有人见到大楼上肥皂水渍组成的诗句。谁也不知道多少天以后,公众消退了热情,在别的地方发现了新的城市英雄,不再有直升机跟拍他的工作。我猜想,在无人注意的某一个高度,他在工作间隙的午餐时候,嘴里叼着汉堡,掏一本本子把诗句写下来,等着下班后带回家念给妻子听。
收件人
在这个星球上,人们生活中最重要的东西是邮局。因为邮局是全能的,任何东西都可以投递。甚至因为这种全能,人们没有了旅行这个概念,因为邮局除了可以收寄信件包裹,还可以收寄人本身。
人们在邮局把自己的所有:性格、情绪、智力、一生的记忆变成一封信,封好口托付给邮局,然后一具躯壳就顺理成章地归邮局所有。在邮件的目的地,当地邮局收到信,从仓库里搬出一具躯壳,把过去的记忆删掉,把信里的所有输入进去,它就活起来,和寄件人一般无二地走出邮局大门去。当然,在这样的世界里,没有人在乎外貌怎样。
邮局和所有其它地方的邮局一样,也会经常犯点小错。故事的女主人公就碰到了一回:未婚夫把自己邮寄了给她,邮局却遗漏了操作步骤,一具没输入过信的躯壳就这样被女主人公带了回去。那是前一个寄件人留下的躯壳,虽然已在别处有了正身,但既然没有人把他的记忆抹去,女主人公又很美,他也就没有必要自曝身份。聪明的应对,温和的态度,甚至让他躲过了疑心,就这样和女主人公安全快乐地生活了下去。
一季度一次的邮局清理检查,让邮递员们发现了错误。遗漏的信被装进新躯壳补寄给了收件人,于是正牌的未婚夫出现了。未婚妻的身边多了一个冒名者,这让他火冒三丈。但在他面前的两个人并不是单纯的骗子和受骗者,他们已有了感情。他甚至猜测,也许未婚妻早发现了些什么,却没有拒绝冒名者的魅力。然而终究,女主人公是个正派女子,正品邮件的出现让她含羞抱愧,心烦意乱的她不知该如何选择,在两个男人互相敌视准备大战一场的同时,女人已摆脱了沦为战利品的命运——她夺门而出,去了邮局,把自己投递往了不知何处。
两个爱慕者追到邮局,保护隐私条款让他们无从查询爱人的下落。正牌者列了一个目的地清单,他把自己相继寄到一座座城市的邮局,去探访未婚妻的下落,打定主意,即使穷尽一生之力,也要把她找到。他并不知道前方有怎样的结局在等着他——
无论他在第几站成功找到爱人,都会发现情敌已先他一步。
冒名者已深爱上了她,不愿放弃。他没有把自己做成信件寄出去,而是混进了邮票之中。
他复制了无数个自己,无论有多少个自己会在邮局的仓库里湮灭,都必然能留下一个——无论哪一个——能和她在一起。
何必在一起 - 张杰
词:梁晓雪 赵阳
曲:梁晓雪
夜 夜的那么美丽
有人欢笑有人却在哭泣
尘封的记忆 残留着邂逅的美丽
辗转反侧的我失眠在夜里
你 你带走的呼吸
吻不到你 那感觉多委屈
分岔的爱情 让眼泪隔出银河的距离
轻轻关上门
让眼泪不逃避
何必要在一起
让我爱上你
至少自己过得不必太压抑
何必要在一起
逃出生命里
才让这个夜显得那么空虚
何必要在一起
让我爱上你
感觉你的呼吸是那么清晰
何必要在一起
让我没勇气
让我独自在这寒冷的夜里
何必要在一起
何必要在一起
让我爱上你
至少自己过得不必太压抑
何必要在一起
逃出生命里
才让这个夜显得那么空虚
何必要在一起
让我爱上你
感觉你的呼吸是那么清晰
何必要在一起
让我]勇气
让我独自在着寒冷的夜里
何必要在一起
何必要在一起
让我爱上你
收起
第一章:月光下的邂逅
她,苏菲,是那种让人一眼就无法忘记的女孩。长发如墨,眼眸如星辰,笑容如同春天的阳光,温暖而明亮。男主角的妹妹,莉莉,是苏菲的同学,也是她的好友。因为这样的关系,苏菲常常出现在男主角家中,而他们的故事就在一次意外的夜晚开始。
那是一个月圆之夜,苏菲和一群朋友在男主角家开狂欢派对。酒逢知己千杯少,苏菲兴奋地喝下了一杯又一杯。当她准备离开时,她的脚步已经有些不稳,世界仿佛在她的眼前旋转。就在这一刹那,男主角扶住了她,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苏菲,你需要休息一下。”他温和地说,引领她来到了他的房间。
第二章:酒意中的柔情
男主角的房间很整洁,充满了阳刚的气息。苏菲坐在床边,她的眼神有些迷茫。男主角担忧地看着她,他的目光中流露出深深的温柔。
“苏菲,你还好吗?”他轻声问,他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那是一种让人安心的感觉。
苏菲没有回答,她只是安静地看着他。他的面庞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英俊,他的眼神深邃而迷人。苏菲的心中涌起了一种奇异的感觉,她仿佛被他的眼神吸引,沉醉在他的世界里。
第三章:心动的瞬间
从那晚开始,苏菲和男主角的关系有了微妙的变化。他们开始更加频繁地相处,他的笑容、他的关心,都让她的心为之跳动。
然而,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莉莉开始察觉到了他们的微妙关系,她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担忧。她是苏菲的好友,也是男主角的妹妹,她不想看到任何人在这段关系中受到伤害。
第四章:矛盾的冲突
随着时间的推移,苏菲和男主角的关系愈发亲密。然而,他们的关系也开始引发了其他的问题。男主角的家人开始对苏菲产生疑虑,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疑惑和冷漠。
在这个过程中,苏菲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她知道自己喜欢男主角,但她也明白他们的关系所引发的后果。她开始犹豫,开始退缩。
第五章:痛苦的抉择
就在这个时候,莉莉找到了苏菲。她看着苏菲,眼中充满了担忧。“苏菲,你不能这样。”她说,“你不能让自己陷入这样的困境。你需要清醒地面对这一切。”
苏菲沉默了许久,最后她点了点头。“你说得对,莉莉。”她低声说,“我需要做出决定。”
第六章:未来的方向
苏菲开始思考自己的未来。她想要和男主角在一起,但她也明白这可能会带来的痛苦和困扰。最终,她做出了决定。
她找到了男主角,她的眼神坚定而明亮。“我爱你。”她说,“但是,我也明白我们的关系可能会带来的问题。所以,我决定放手。”
男主角看着她,他的眼中充满了惊愕和痛苦。“你……你要离开?”他艰难地问。
苏菲点了点头,她的心中充满了苦涩。“是的。”她说,“但是,我会记住这一切的美好。”
然后,她转身离开。她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决绝,但她的眼神也坚定而明亮。这个夜晚,月光如水,却不及她的决心坚定如石。而他们的故事,也在这里暂时画上了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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