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椅上的爱情

  这是一个小镇，镇子前摆着一把长椅，上面红色的漆早已淡去，只剩下雨滴落下的痕迹。日子好像很长，长椅靠着槐树放了好久好久。

  白菜，她的名字普普通通，因为家里穷，就她和一个老娘，这样好养活，她娘是这么说的。她父亲在她8岁的时候在家喝了酒，拿着酒瓶就出去了，再也没回来过。后来她娘回来了洗了个澡收拾好东西，淡淡地告诉她“你的酒鬼老爹把人打死了，要偿命！这地方不能住了”这是白菜搬来小镇之前的事了，是她在嫁人的时候告诉我的。

  白菜的家在小镇前的山脚下的坡上，前面有一条小河，水小也清。一到下午放学的时候，镇上的孩子就大都跑来玩水捉鱼，白菜只能在家看着，她娘不让她玩水，也没人叫她，她也不去，就这么望着。学校里她也是一个人，她是外乡人，没有熟悉的朋友，她就一个人上学，一个人放学。值得高兴的是因为她成绩好，也没有人敢去欺负她，日子也就这样过去了，小学就这么淡淡的结束了。

  一眨眼，初中到了。一个情窦初开的时间段，小女孩也不再让自己的脸上布满泥土、哭鼻涕了，美美的打扮自己。男孩子开始有喜欢的人了，每天下晚自习了就跟在心仪的女孩后面，一个人或者三五成群追逐着女孩，直到进了宿舍门。

  白菜学的伶俐乖巧了。她母亲很好看，虽然脸上开始有了皱纹，还有那双粗糙的很丑的手，但掩饰不了年轻时的漂亮。白菜，瓜子脸、她的一双眼睛很亮、很清澈，就像小溪里的水倒映着天上的云彩，会让人看的出神。眉毛淡淡的有些细，像柳条随风就可以飘走似的。微微上翘的琼鼻，带着嘴角上点甜甜的笑，令人忍不住想去敲一下她的鼻子。

  在学校，白菜坐在教室里面的窗户边，可以没人打扰，望着窗外透透气、散散心。幸运的是多了个同桌，不再是一个人。同桌叫苏沐橙，长头发、很细、很软，带着淡淡香味，她说这是她自带的体香，不过白菜知道那是用槐树花做的一用香料，香味清醇、甘甜，只是不拆穿，从来没有过。谁让这是她最好的朋友。

  “白菜，看有人给我的情书咯，要不要一起看？”苏沐橙拿着一个浅红色的、心形的东西附在白菜的桌上。“不准这么叫我，我有名字的，我叫白梦菡！小心我不理你了，哼哼”白菜靠着椅子抱着手嘟着嘴说。苏沐橙伸手就去捏白菜的鼻子。“不准捏我的鼻子！”白菜是低吼出来的。苏沐橙可不管，手上的情书都给扔到了一边，“就让我捏一下，就一下”苏沐橙叫着，“不给，就不给”白菜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拦着苏沐橙的手，铃、铃、铃，“上课了，瞧你干的好事，哼哼，桌子都弄乱了，哼”。苏沐橙看着白菜收着桌子愤愤的对她说，还拱了下鼻子，看的眼睛都亮了，捏着手指想去敲一下。“嘿嘿，快住手上课了……”。“谁让你鼻子那么好看、精致，还对着我哼，让我捏一下，好不好，小白菜，小梦菡……”白菜不理她，因为太熟悉，知道她狡黠。“上课”白菜说。

  “来，我给你看别人写给我的情书，别生气了，嗯，小白菜。”苏沐橙低着头用胳膊肘碰了碰白菜。“上课了，小心老师，下课了再看”白菜瞄了瞄老师又动了动笔假装写字。时间是愉快的悄然走过又察觉不了，下课了。“古水边，海棠生，花开橙色，雨来怜。沐橙，初瞧见，墙篱下，读书聿怀。绿阴路上，你跳跳着走，白色的连衣裙如水纹样舞动，一上、一下。**的秀发肆意地搭着肩，散落淡淡清香。苏沐橙，我喜欢你！”白菜慢慢的念了出来。“沐橙，写的不错哎，要不要去看看那个男生？哈哈…”，“我可不敢恋爱，要不然，我会死的很难看！”苏沐橙淡淡的说。“也是，爱情什么的，离我们还远了，走，去玩去…”。

九月，正值初秋。阳光正好，明亮又暖如温水。不去想春天也就秋天最适合玩耍了。河边，白菜把脚放在水里坐在河边的一块石头上，一会儿抬起、一会儿又放下，带着一点河水也跟着跳动，荡出一圈圈地波纹。“沐橙怎么还不来，是不是忘了说好今天捉螃蟹”白菜没目的地丢着石子，残阳入山留下半点光晕。拍拍手，白菜回去了。小路蜿蜒，接着回家的马路，“白菜…白菜…”沐橙跑到白菜面前，双手撑着腿喘着气说:“白菜，呼，我先喘口气…家里来客人…我妈让我别出去”。“哼，算你找了个好理由，不过嘛，你得背我跑回家，哈、哈……”。“沐橙一起唱，你戳动了我的心，多么神奇，把你埋在小镇前，待你花开过几季，我已老去，佝偻的身子又做了把长椅，靠在槐树下回想过去，曾经两人相依……”沐橙用背拖着白菜往家走去。

  日子就像是流水，天天都在这里，却又不现昨天的日子还有那时的水。

  “白菜，你过来。”白菜娘拿着刺绣用的绷子喊着。“娘你又在绣花啊，怎么不绣个我了，你闺女这么漂亮。”白菜两手捂着脸颊，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像一朵白色的牵牛花。“我闺女当然是最漂亮的了，谁让你有一个美丽妈呢！嗯，等你考上大学我就给你绣一个。”白菜娘停下手里的刺绣转过头对着白菜说:“我要出去几天，这几天你就去沐橙家住，我跟沐橙妈说好了。”“哦，知道了，又是去给爸烧纸钱吗？”白菜摆弄着绣有画眉鸟的手绢问道。“唉，这么多年了，有些东西就都忘了，可有些却还依稀记得”白菜娘带着惆怅的味道说着“你也别问我你爸是什么样的，只要知道世事无常，什么都有着变化。”白菜娘挪了挪凳子，双手捂着白菜的小脸说道“所以，你要做好自己，保护好自己，无论现在以后，知道吗？妈不可能永远在你身边。”，“哦，知道了，真是操心都操到以后了”白菜嘀嘀咕咕的嘟着嘴，动了动鼻子又。白菜娘看着就用手捏了一下。“又捏我鼻子，都给你捏大了，哼，跟沐橙一样捏人家鼻子…”“好了，谁叫我闺女这么可爱！喏，这个手绢你记得送给沐橙。”白菜的小脑袋一上一下地答应着。

  太阳在爬起，白菜娘在离开家去。“白菜、白梦菡…”苏沐橙隔着老远喊着“到我家去，白菜。”白菜从屋里跑出去看着苏沐橙跑到她面前喘着气才说:“跑累了吧，哈哈，等我收下东西，你给我把院子扫一下，然后我们就去你家。”“好啊，居然算好了我会来接你，还让我给你扫地，说，白婶回家前，想不想好好吃饱饭了，哼…”。白菜看了她一下，就进屋里了，那神情好似说我还不了解你。

沐橙家在镇子的入口处，是离白菜家最近的房子了。一个三层的平房，靠着后面的山坡而建，挨着石砌的护坡搭着一个竹棚，棚子小，里面只有些杂物和一个狗窝。狗叫叶子，一只土狗，白色，喜欢叫却不咬人。叶子不喜欢在窝里，经常跑到镇子前的槐树下睡觉。那棵树就在她家不远处。树很大，要两三个人才可以抱住，却也枝叶茂盛、翠绿，生机勃勃。

  “白菜，再摘点辣椒、番茄就回去让我妈做饭吃。”沐橙提着个小竹篮子边摘辣椒边说着。“嗯嗯，对了，记得摘两三个茄子咋们做腌茄子吃”白菜停下手里正在剥着的小番茄说。“别吃了，有那么好吃吗？明明叫白菜居然爱吃番茄。”“这跟名字没关系，是你不会吃而已。摘好了没，走吧。”两个人提着篮子牵着手从田里向家走去。槐树下，叶子还在那里睡觉。“叶子，走了、回家去，你这只懒狗就知道跑这里睡觉，不知道看家。”沐橙鼓着腮帮子吼着。叶子把前脚往前伸直，身子往后压，伸了个美美的懒腰，还哼出声来，然后摇着尾巴跟在后面走着。

  “来，白菜多吃点！”沐橙的爸爸夹了一块肉放到白菜碗里。“嗯，叔叔我自己来。”白菜说。“爸，多吃点白菜，哈哈真好玩！”沐橙笑着说。“你这丫头，别老欺负白菜，只是的。”“哎呀，哪有欺负她，是吧白菜？给你，多吃点白菜补补！哈、哈…”沐橙放下手上的筷子和碗，手撑着饭桌前后摇晃着椅子笑个不停。白菜一脸幽怨的看着沐橙说:“你就笑吧，你个疯丫头，哼哼，不和你一般见识，婶婶多吃点”说着就把沐橙面前的一块肉夹给沐橙的妈妈。“我的肉肉，啊！就剩一块了。白菜，你好狠啊！”“好了，好好吃饭，这么大了还像个孩子，学学人家白菜多听话！”白菜吃着菜看着沐橙气愤的把碗端在嘴边不停地往嘴里塞饭。沐橙的爸妈很无奈的看着又摇摇头。

  “叶子，坐下，把手给我，对，这只…”白菜蹲在院子里逗着叶子。“白菜，我们去槐树下玩去，我拿了绳子可以去做个秋千。叶子走了，去你睡觉的地方了。”

  “叶子，走开别撤我裤腿。白菜小心点！别从树上掉下来了，要不？还是去找个梯子吧？” 沐橙看着白菜在树上像个小猴子样带着那根粗树枝不停地晃动，感觉随时会掉下来。“没事，马上就好了，瞧我的…，好了。”说完白菜就从树上刷刷的下来了。“把那块木板给我，我绑这边你绑那边。”“嗯嗯，给…”沐橙拿着木板递给白菜。木板有一米多长，做成秋千刚好可以坐两个人。

  槐树下新增了个秋千，坐着两个人，脚一蹬就摇了起来。叶子趴在一边看着，跟着秋千摆动着脑袋。

  “叶子，坐下，把手给我，对，这只…”白菜蹲在院子里逗着叶子。“白菜，我们去槐树下玩去，我拿了绳子可以去做个秋千。叶子走了，去你睡觉的地方了。”

  “叶子，走开别撤我裤腿。白菜小心点！别从树上掉下来了，要不？还是去找个梯子吧？” 沐橙看着白菜在树上像个小猴子样带着那根粗树枝不停地晃动，感觉随时会掉下来。“没事，马上就好了，瞧我的…，好了。”说完白菜就从树上刷刷的下来了。“把那块木板给我，我绑这边你绑那边。”“嗯嗯，给…”沐橙拿着木板递给白菜。木板有一米多长，做成秋千刚好可以坐两个人。

  槐树下新增了个秋千，坐着两个人，脚一蹬就摇了起来。叶子趴在一边看着，跟着秋千摆动着脑袋。

  “白菜，快看看，白婶回来了。”沐橙突然偏着头对着白菜说。“哪了，在？”白菜跳下秋千，看了看就喊着“嘿，妈，我在这里了、在槐树下！”挥了挥手。“看见了。”白菜的娘提着一个篮子向着槐树走去。

  “白菜，沐橙，在这里做什么呢？哟，这里怎么多了个秋千？走之前都还没有了，沐橙，你爸妈给你做的？真不错！”白菜的娘看着秋千，摸了摸、扯了扯感觉挺结实的。“不是的，白婶。是我和白菜做的，怎么样，厉害吧！”沐橙插着腰仰着头说。“是厉害，要不是看着你们两没事，要不然非揍你们不可！这么大的树，摔下来可怎么办！”“哎呀，妈这不是没事吗？就别说我和沐橙了”白菜摇着她娘的手说:“妈，篮子里装的什么？”说着伸手就去翻着看。“这个啊，都过来看看我给你们带的礼物，零食和水果，还有本子和画笔，看看喜不喜欢？”白菜娘坐在长椅上笑着对她说。“嗯，喜欢，谢谢白婶，呀，还有一条鱼。”沐橙拿掉一个袋子看见，“好了，我先去你家里了，鱼做好了叫你们，玩的时候小心点。”“好的，沐橙荡秋千去，再唱下那首歌…”。

  你戳动了我的心，多么神奇，把你埋在小镇前，待你花开过几季，我已老去……

“白菜娘回来了，快进来做。”沐橙她爹说着就拿了把椅子放在一边还朝屋里喊了一声“她娘泡杯茶。”“海平哥，我出去这几天得亏了你们帮忙照看白菜，我带了条鱼待会做了一块吃。”沐橙的爹放下含在嘴里的烟斗就说:“你这不是见外了吗？不说咱们关系好，就说沐橙和白菜玩的那么好，怎么还买东西！”“那里的话，这可不是买的，是我出去前放在河里的捉鱼篓子，这不刚回来就捉了一条，这是有口福！行了不和你说了，我找嫂子做饭去。”

“嫂子，来把这条鱼给做了，刀在哪？”白菜娘拿着鱼走进厨房就说，“妹子，鱼就让我来弄吧，你去喝茶。”“怎么？不相信我的厨艺！怎么说我也做了这么多年的饭了。”白菜娘放下鱼，转身去找菜刀边说着。“那倒不是，你看你回来衣服也没换、围裙也没有，这要是弄鱼的时候溅到身上可就难得洗呀！”刚说着沐橙的娘就把鱼放在了盆里，拿着刀就准备清洗鱼。“那行，鱼就交给你了，我去摘菜、洗菜。”两人有说有笑的，身影也逐渐忙碌起来。

“沐橙，这次去学校了我们就初三了。”“对啊，就一年就要中考了，好快。”两个人坐在秋千上说着。“白菜，我想上市一中，你了？”“你去哪我也去哪！谁让我们是好朋友呢。”两个人握着手说:“那就一起加油吧！”

“白菜，快下来，让叶子也来荡秋千…”沐橙跳下秋千走到叶子身边，揉着它毛绒绒的头喊着。“叶子，过来，到这里来……”两人在秋千旁唤着叶子

处暑过后，迈入秋的门槛，田野里“万重稻菽翻金浪”的丰收图景红火热闹。经过十头八天的收秋大忙，谷子、糜子入廪仓。农家小院，金光灿灿的玉米像豁牙露气的胖娃娃，神气十足地骑在墙头或树坷杈上，歌唱着一年的好收成。屋檐下，也少不了悬挂上几颗比胳膊还粗的玉米，一两串黑里透红的柿饼。醒目处，几束稻谷，谦卑地弯下了腰，亲呢地依偎着墙壁，采撷着季节的圆润与饱满，这既是来年的籽种，也是农人的希望和梦想。最神气的要数那一捆捆枪杆子一样威武的高粱，挺起高昂的头颅，站在烟囱旁，在秋风里宣示着如火的信念。瞧：它随时准备奉献出自我，化身笤帚，妆扮农人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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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还在继续，天地间早已混为一体，到处都是耀眼的白。远处的青山在雪的覆盖下，臃肿了身子，变换了模样；小河的身影一下子显得清瘦，水面上泛一层青雾，徐徐上升。雪为世界穿上了一层晶莹剔透的外衣，素而不淡，充满雅致。马路上穿红着绿喁喁前行的人，让素雪多了一份妩媚，一份童真，一份闲情。退却了匆匆行色的人们，在雪的世界里摆一个姿势，用手机记录下雪和人一瞬间的怡情。马路边的小草，慢慢被素雪覆盖，只露出一丁点颜色，不住地向外张望，仿佛玩累了的孩童，意犹未尽地睁大了瞌睡的眼睛，为寒冬的原野蓄积着春华秋实般的梦境。姐姐原先的工作在一家小纺织厂上班，普通的纺织女工。这份工作，很累、很苦，但是对于没有学历和其他技能的人，收入算是不错的。很多年前，这也是我们家庭的经济来源，是这份工作支撑我们家渡过最难的那段时光。一场雨把故乡的天空擦洗得一尘不染，青砖黛瓦的村庄守着千年不变的岁月和宁静，一股古老而又清新的夹杂着泥土的气息扑面而来，让我有些陶醉。听母亲说，她十八岁那年，经她姐姐介绍，嫁给父亲。当时，家里清贫，根本没有啥嫁妆，洗一个澡，外穿一件红花褂，就与父亲成亲。那时父亲是一个村子里的书生，母亲长得很标致，可谓郎才女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