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江月·春日相思苦
斜剪桃花一簇,浅斟梅酒三杯。
春风无事入窗扉,可是怜吾独醉?
微冷琴弦怎抚,泛黄书信频移。
近来对镜懒描眉,留与郎君来绘。
西江月·夏日相思懒
幽舍轩窗轻启,疏帘罗扇频摇。
新荷未绽已含娇,浑似去年容貌。
旧岁无笃有藕,而今叶与花遥。
怎堪得暮暮朝朝,相思没完没了。
西江月·秋日相思醉(新韵)
落叶舞风聚散,流云入水浮沉。
向来不愿守黄昏。横竖余晖几寸。
近日梦难成梦,无端醉也生嗔。
夜阑对月待归人,莫教相思成恨。
西江月·冬日相思寒
雪宿窗台微冷,梅凭枝上初开。
毳衣炉火怎温怀。缕缕深寒仍在。
提笔欲成诗句,一行思绪难裁。
知君今夜在天涯,便化相思成海。
堤柳风前影瘦,池荷雨后香残。高秋物色已阑珊。落日孤烟微暗。平野大家徐步,此身赢得长闲。路逢俗子笑相看。道我为欢冷淡。——元代·蒲道源《西江月 九日南城郊行》 西江月 九日南城郊行 堤柳风前影瘦,池荷雨后香残。高秋物色已阑珊。落日孤烟微暗。平野大家徐步,此身赢得长闲。路逢俗子笑相看。道我为欢冷淡。蒲道源(1260~1336),元代散曲家,诗人,字得之,号顺斋。世居眉州青神县(今属四川省),后徙居兴元南郑(今属陕西省)。初为郡学正,皇庆二年(一三一三)征为翰林编修,进应奉,迁国子博士,延祐七年(一三二〇)辞归。年七十被召为陕西儒学提举,不赴。著有《闲居丛稿》。他所著的《闲居丛稿》,平实显易,有承平之风。
蒲道源
茅庐诸葛亲曾住。早赚出抱膝梁父。笑谈间汉鼎三分,不记得南阳耕雨。叹西风卷尽豪华,往事大江东去。彻如今话说渔樵,算也是英雄了处——未知·冯子振《鹦鹉曲 赤壁怀古》鹦鹉曲 赤壁怀古
茅庐诸葛亲曾住。早赚出抱膝梁父。笑谈间汉鼎三分,不记得南阳耕雨。叹西风卷尽豪华,往事大江东去。彻如今话说渔樵,算也是英雄了处人过天街,晓色担头红紫。满筠筐、浮光浪蕊。画楼睡醒,正眼横秋水。听新腔、一声催起。吟红叫白,报导蜂儿知未。隔东西、余音软美。迎门争买,早斜簪云髻,助春娇、粉香帘底。——元代·黄澄《卖花声 词品卷六》卖花声 词品卷六
人过天街,晓色担头红紫。满筠筐、浮光浪蕊。画楼睡醒,正眼横秋水。听新腔、一声催起。吟红叫白,报导蜂儿知未。隔东西、余音软美。迎门争买,早斜簪云髻,助春娇、粉香帘底。好风吹皱玉龙鳞。飞雪点吟身。南明古色供诗眼,缆扁舟、鸥鹭相亲。邂逅希颜公子,留连访戴山人。环中天地一壶春。深锁碧窗云。步虚声度迎仙引,小屏空、唤醒梅魂。且向花边听雨,不知松外敲门。——元代·张可久《风入松 泊舟好溪,卢希颜相留,寓陈碧山丹》风入松 泊舟好溪,卢希颜相留,寓陈碧山丹
好风吹皱玉龙鳞。飞雪点吟身。南明古色供诗眼,缆扁舟、鸥鹭相亲。邂逅希颜公子,留连访戴山人。环中天地一壶春。深锁碧窗云。步虚声度迎仙引,小屏空、唤醒梅魂。且向花边听雨,不知松外敲门。
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读辛弃疾《西江月》词
在辛弃疾的六百二十多首词篇之中,大多数作品都反映了一个爱国志士收复失地的意愿和对投降派偏安误国的痛恨,洋溢着爱国主义的战斗激情,但是也有十多首表现农村风物和农家生活的小词。《西江月》便是其中的一篇优秀作品。它通过对黄沙道中自然是景物的描写,表达了作者对农事丰收的喜悦和关心,散发着一股浓郁的乡土气息。
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
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旧时茅店社林边,路转溪头忽见。
这首词原题作“夜行黄沙道中。”“黄沙”,指黄沙岭,在江西上饶的西面。辛弃疾退居上饶带湖的时候,常常路经此处,他很欣赏这里的风光景色。这首词所写的正是夜行时的所见所闻。
“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这两句的意思是说:月光皎洁明亮,惊醒了栖息在枝头的鸟鹊。半夜里吹来凉爽的清风,蝉也跟着歌唱起来。词在开首,便采用对句形式,细致地描绘了夏夜的幽美静谧。这里,“明月”、“清风”是主,是描写的重点。“惊鹊”、“鸣蝉”是次,是用来衬托月之白、风之清的。因为一般来说,鸟鹊和蜩蝉在夜里是不飞不鸣的,它们的“惊”和“鸣”正是受了外界环境的影响所致。“别枝”和“半夜”,一个写鸟鹊之所居,一个写蝉鸣的时间。两句话,十二个字,构成一幅美丽的画面,有动有静,有形有声。这里的“别枝”二字,或解作“离枝”,“斜枝”,“另一枝”。若结合下一句的结构形式来看,课本的注解是可取的。一个“惊”字,描绘出鸟鹊惶恐不定的神态。这头一句词,是化用苏轼诗“月明惊鹊未安枝”(《次韵蒋颖叔》)的句子,辛弃疾化用得毫不显露痕迹,与词的整个境界浑然一体,这正是他的高明处。
“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这两句,表现了丰收在望的喜悦。“稻花香”紧承上句“清风”,清风徐来,词人才闻到了“稻花香”。此处上下两句又是倒装。词人闻到稻香,可知年成,但这里在稻花香里说丰年的却是“蛙声”,作者避开了对丰收年景的正面描写,而采用了侧面烘托、渲染的手法,移情于物,把蛙声加以拟人化,好象它也在和人们分享着丰收在望的喜悦,参加人们预祝丰收的大合唱。情与景会,人与物合。此种想象可真是奇妙无比!“说”和“听”在这里占着相当重的分量,它真切地反映出词人内心里的不可掩抑的兴奋感情。面对丰收的年景,他喜形于色,甚至完全陶醉了。
词的上片,着重描写的是夏夜晴朗幽美的景色和稻谷丰收的情形。诗人一路行来,一路看来,一路听来,感情也由初时的静穆平和逐渐趋向兴奋,至结句处便达到了高潮。这时候,随着夜色的加深,天气也渐渐地发生了变化,瞬息之间,一场阵雨已经来到头顶上了。词的下片,接着便描写诗人雨夜赶路时的情景,其境界、心情则又别具风韵。
“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天外,几颗星星还稀疏可辨,而在山前,淅沥的雨点已飘然洒下。过片两句,描写阵雨来临时的情景。一个“天外”,一个“山前”,一远一近,一晴一雨,同是一片天地,二者之间竟有如此大的差别。这就非常真实地表现出夏雨骤然到来时的固有特征。夏天的阵雨,来得急,去得快,往往令人躲避不及。仔细体味起来,作者在上片分明已经作了暗示。古谚有云:“天将雨,蛙则鸣。”“风是雨头,蝉蜩噪鸣”如此看来,那“蛙声一片”那“清风半夜鸣蝉”不正是阵雨到来的先兆吗?作者的细密处就在于随处写景言情,而又随处设伏,为下文的展开作好了铺垫。这两句,也采用了倒装句式,先言“七八个星”而后言“天外”,先言“两三点雨”而后言“山前”,这样做,不仅仅是词牌格律的要求,更主要的是起到了一种强调的作用,描绘了星和雨同在一片天地的不协调的自然景观。言“七八个”、“两三点”而不使用“稀疏”、“淅沥”等形容性的词汇,也显出作者出词的自然,同时又富有可见性。五代何光远《鉴诫录》卷五载有卢延让《松门寺》诗,其中言道:“两三条电欲为雨,七八个星犹在天。”辛弃疾这两句词正本源于此,而又稍加变化。
“旧时茅店社林边,路转溪头忽见。”最后两句的意思是说:诗人为躲避这突出其来的阵雨,急急赶路。转个弯儿,过了溪头,忽然闪现出社林旁边的那座旧时住过的茅店。“茅店”,就是用茅草搭成的简陋的客舍。“社”,本指土地神,后来也用以指祭祀社神的处所。“社林”,就是指土地庙周围的树木。古代凡立社皆种树,以作为社的标志。“溪头”,一本作“溪桥”。“见”、通“现”,是显现、出现的意思。这两句紧承前面,描写诗人匆忙避雨的情形。为了叶韵,又采用倒装句式。透过字面,我们可以体会到,作者初时的心情是焦急不安的,他担心会被阵雨所淋,所以步履自然加快,然而一转过溪头,待他瞥见旧时茅店的时候,一种喜悦之情油然生出。这里的“忽”字是传神之笔,一个字便写出诗人先焦后喜的心理变化,再次给农村夏夜的图景涂抹上一层欢愉的色彩。
《西江月》这首词总共不过八句,五十个字,但写景言情颇为真切。画面生动形象,感情率朴真挚。在行文上则自然平易,有些语言简直就是家常话,脱口而出,信手拈来。但是这并不等于说词作所表现的内容不丰富,事实正好相反,其曲折、细密之处足以令人回味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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