邂逅周国平 赏析

邂逅周国平 赏析,第1张

就像我们听到一首好歌而会喜欢这个歌手、进而搜索有关他所有的歌曲仔细来听一样,我们也会因为偶然看到一篇好文章而喜欢上一位作家、继而寻找有关他所有的作品一点点的品读。我就是如此,几个月前在一个朗诵网站里看到周国平的一篇散文《邂逅》,唯美淡雅的文字,配上空灵纯净的音乐,给我深深的印象!从那以后,周国平的名字一直在我脑里挥之不去。网上寻找他的作品有很多,发现和他这一篇颇为感性的文章还是有很大区别,周国平的文章充满对人生处世思辨的哲理,每度一篇都需很久去领悟,所以读起来颇有些吃力,也许是我能力有限吧,不过经得起咀嚼,细细品味反倒觉得回味悠长。

很久清的悸动中醒来,发现如同经历一场美妙的梦魇,于是心跳又恢复了正常的速率。感谢周国平的文章!

说到这里了,有一件事我真的很难忘。

大概十年前,从广州开往库尔勒的火车上。她从广州上车,目的地库尔勒,我从西安上车,目的地兰州。因为西安没有坐票,我就一直站在火车吸烟区。没想到让我遇见了她。当时吸烟区还有两个小哥是外地打工回天水的,长路漫漫我们就聊了起来。然后她拿着烟从车厢走了过来,就站在我对面,抽了起来。当时我也没在意。她走之后那两个小哥就开玩笑的说看谁能泡到那个妞。我也就当玩笑听了听。她的烟瘾是真的大,也可能是晚上提神抽的多,一个小时抽了三支的样子。再她抽第三支的时候我们攀谈了起来。这时侯那两个天水的小哥排队上厕所去了。我们聊了几句,她抽完烟就回去了。忘记是哪一站,有一部分人下车了。从这一站开始就没什么人再上车了。所以车厢空了很多位置。我还想着去哪里占位置呢,然后她跑了过来,拉着我的手在那两个天水小哥惊悚的眼神下坐到了的对面。然后我和她以及她的同学开始聊天,玩游戏。然后和她一起去吸烟,我记得很清楚,她抽的520,我抽的万宝路。在哪个外国烟不流行的年代我们也算是有缘分了,后来趁着后半夜,我们在车厢接吻,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她一直劝我说去库尔勒玩,我当时的目的地是兰州,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坚持去了兰州。我下车后她送我下车,然后我们足足拥抱了三分钟。我能感受到她不是随便玩玩的。那种感觉很纠结,也很开心,我们互相留了电话号码。但后来手机丢了就断了联系。此后的一段时间我不断的从网络上检索她的名字希望能找到蛛丝马迹,建立联系,不过十年过去了,她可能已经忘了当年在火车上遇见的那个小屁孩了吧。一见钟情么?有惊喜,有甜蜜,当错过以后就像徐徐开过的火车一样,遗憾而美好。

春节即将来临,油麻地小学接到上头的通知:春节期间,将举行全乡四十三所中小学的文艺汇演。这种汇演,基本上每年一次。

油麻地小学自从由桑乔担任校长以来,在每年的大汇演中都能取得好的名次。如今,作为办公室的那幢最大的草房子里,已挂满了在大汇演中获得的奖状。每逢遇到汇演,油麻地小学就不得安宁了。各班级有演出才能的孩子,都被抽调了出来,在临时辟作排练场地的另一幢草房子里,经常成日成夜地排练。那些孩子有时累得睁不开眼睛,桑乔就用鼓槌猛烈地敲打鼓边,大声叫着:“醒醒!醒醒!”于是那些孩子就一边揉着惺忪的眼睛,一边又迷迷糊糊地走上场,想不起台词或说错台词的事常有。说得驴头不对马嘴时,众人就爆笑,而在爆笑声中,那个还未清醒过来的孩子就会清醒过来。桑乔除了大声吼叫,在大多数情况之下,又是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这些能够为油麻地小学争得荣誉的孩子的。其他同学要经常参加学校的劳动,而这些孩子可以不参加。每学期评奖,这些孩子总会因为参加了油麻地小学的文艺宣传队而讨一些便宜。夜里排练结束后,他会让老师们统统出动,将这些孩子一一护送回家。他本人背着孩子走过泥泞的乡村小道或走过被冰雪覆盖的独木小桥,也是常有的事情。

桑桑和纸月都是文艺宣传队的。

因为是年年争得好名次,因此,对油麻地小学来说,再争得好名次,难度就越来越大了。

“今年必须争得小学组第一名!”桑乔把蒋一轮等几个负责文艺宣传队的老师们召到他的办公室,不容商量地说。

“没有好本子。”蒋一轮说。

“没有好本子,去找好本子。找不到好本子,就自己写出好本子。”桑乔说。

蒋一轮去了一趟县城,找到县文化馆,从他的老同学那里取回来一些本子。油麻地小学的策略是:大人的戏,小孩来演,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桑乔说:“你想想,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戴顶老头帽,叼着一支烟袋,躬着个身子在台上走,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穿一件老大妈的蓝布褂儿,挎着个竹篮子,双手互相扣着在台上走,这本身就是戏。”他让蒋一轮们今年还是坚持这一策略。因此,蒋一轮从县文化宫取回来的,全是大人的戏。他把这些本子看过之后,又交给桑乔看。桑乔看后,又与蒋一轮商量,从中选了两个小戏。其中一个,是桑乔最看得上的,叫《屠桥》。屠桥是个地名。剧情实际上很一般:屠桥这个地方一天来了一连伪军,他们在这里无恶不作,欺压百姓,那天夜里来了新四军,将他们全都堵在了被窝里。桑乔看上这个本子的原因是因为这个本子里头有许多让人不得不笑的场面。几个主要角色很快分配好了,新四军队长由杜小康扮演,十八岁的姑娘由纸月扮演,伪军连长由柳三下扮演。

蒋一轮刻钢板,将本子印了十几份,都分了下去。下面的环节,无非是背台词、对台词、排练、彩排,直至正式演出。

一切都很顺利。杜小康是男孩里头最潇洒、又长得最英俊的,演一身英气的新四军队长,正合适。纸月演那个秀美的有点让人怜爱的小姑娘,让人无话可说,仿佛这个纸月日后真的长成一个十八岁的姑娘时,也就是那样一个姑娘。柳三下演得也不错,一副下流坯子的样子,也演出来了。

等到彩排了,蒋一轮才发现一件事没有考虑到:那个伪军连长,在剧本里头是个大秃子。他必须是个秃子,因为里头许多唱词与道白,都要涉及到秃子,甚至剧情都与秃子有关。如果他不是一个秃子,这个剧本也就不成立了。反过来说,这个剧本之所以成立,也正是因为这个连长不是一般的连长,而是一个秃子连长。

桑乔这才发现,他当时所看好的这个本子具有令人发笑的效果,原来全在于这个连长是个大秃子。

“这怎么办?”蒋一轮问。

“不好办。”

“就当柳三下是个秃子吧。”

“你拉倒吧,他那一头好头发,长得像杂草似的茂盛。他一上台,别人不看他的脸,就光看他的头发了。”桑乔想像着说,“他往台上这么一站,然后把大盖帽一甩,道:‘我杨大秃瓢,走马到屠桥……’”

蒋一轮“噗哧”笑了。

桑乔说:“老办法,去找个猪尿泡套上。”

“哪儿去找猪尿泡?”

“找屠夫丁四。”

“丁四不好说话。”

“我去跟他说。”

第二天,桑乔就从丁四那里弄来了一个猪尿泡。

柳三下闻了闻,眉头皱成一把:“骚!”

桑乔说:“不骚,就不叫猪尿泡了。”他拿过猪尿泡来,像一位长官给他的一位立功的下属戴一顶军帽那样,将那个猪尿泡慢慢地套在了柳三下的头上。

柳三下顿时成了一个秃子。

于是,大家忽然觉得,《屠桥》这个本子在那里熠熠生辉。

彩排开始,正演到节骨眼上,猪尿泡爆了,柳三下的黑头发露出一绺来。那形象,笑倒了一片人。

桑乔又从丁四那里求得一个猪尿泡,但用了两次,又爆了。

“跟丁四再要一个。”蒋一轮说。

桑乔说:“好好跟丁四求,他倒也会给的。但,我们不能用猪尿泡了,万一汇演那天,正演到一半,它又爆了呢?”

“你是想让柳三下剃个大光头?”

“也只有这样了。”

蒋一轮对柳三下一说,柳三下立即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头:“那不行,我不能做秃鹤。”仿佛不是要剃他的发,而是要割他的头。

“校长说的。”

“校长说的也不行。他怎么不让他家桑桑也剃个秃子呢?”

“桑桑拉胡琴,他又不是演员。”

“反正,我不能剃个秃子。”

桑乔来做了半天工作,才将柳三下说通了,但下午上学时,柳三下又反口了:“我爸死活也不干。他说再过几天就要过年了,我怎么能是个秃头呢?”

桑乔只好去找柳三下的父亲。柳三下的父亲是这个地方上有名的一个固执人,任你桑乔说得口干舌苦,他也只是一句话:“我家三下,谁也不能动他一根汗毛!”

眼看着就要汇演了,油麻地小学上上下下就为这么一个必须的秃头而苦恼不堪。

“只好不演这个本子了。”桑乔说。

“不演,恐怕拿不了第一名,就数这个本子好。”蒋一轮说。

“没办法,也只能这样了。”

很快,油麻地小学的学生们都传开了:“《屠桥》不演了。”都很遗憾。

秃鹤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不说话。

傍晚,孩子们都放学回去了,秃鹤却不走,在校园门口转悠。当他看到桑桑从家里走出来时,连忙过去:“桑桑。”

“你还没有回家?”

“我马上就回去。你给我送个纸条给蒋老师好吗?”

“有什么事吗?”

“你先别管。你就把这个纸条送给他。”

“好吧。”桑桑接过纸条。

秃鹤转身离开了校园,不一会工夫就消失在苍茫的暮色里。

蒋一轮打开了秃鹤的纸条,那上面工工整整地写着:

蒋老师:

我可以试一试吗?

陆鹤

蒋一轮先是觉得有点好笑,但抓纸条的双手立即微微颤抖起来。

当桑乔看到这个纸条时,也半天没有说话,然后说:“一定让他试一试。”

秃鹤从未演过戏。但秃鹤决心演好这个戏。他用出人意料的速度,就将所有台词背得滚瓜烂熟。

不知是因为秃鹤天生就有演出的才能,还是这个戏在排练时秃鹤也看过,他居然只花一个上午就承担起了角色。

在参加汇演的前两天,所有参加汇演的节目,先给油麻地小学的全体师生演了一遍,当秃鹤上场时,全场掌声雷动,孩子们全无一丝恶意。

秃鹤要把戏演得更好。他把这个角色要用的服装与道具全都带回家中。晚上,他把自己打扮成那个伪军连长,到院子里,借着月光,反反复复地练着:

小姑娘,快快长,

长大了,跟连长,

有得吃有得穿,还有花不完的现大洋……

他将大盖帽提在手里,露着光头,就当纸月在场,驴拉磨似地旋转着,数着板。那个连长出现时,是在夏日。秃鹤就是按夏日来打扮自己的。但眼下却是隆冬季节,寒气侵入肌骨。秃鹤不在意这个天气,就这么不停地走,不停地做动作,额头竟然出汗了。

到灯光明亮的大舞台演出那天,秃鹤已胸有成竹。《屠桥》从演出一开始,就得到了台下的掌声,接下来,掌声不断。当秃鹤将大盖帽甩给他的勤务兵,秃头在灯光下锃光瓦亮时,评委们就已经感觉到,桑乔又要夺得一个好名次了。

秃鹤演得一丝不苟。他脚蹬大皮靴,一只脚踩在凳子上,从桌上操起一把茶壶,喝得水直往脖子里乱流,然后脑袋一歪,眼珠子瞪得鼓鼓的:“我杨大秃瓢,走马到屠桥……”

在与纸月周旋时,一个凶恶,一个善良;一个丑陋,一个美丽,对比得十分强烈。可以说,秃鹤把那个角色演绝了。

演出结束后,油麻地小学的师生们只管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而当他们忽然想到秃鹤时,秃鹤早已不见了。

问谁,谁也不知道秃鹤的去向。

“大家立即分头去找。”桑乔说。

是桑桑第一个找到了秃鹤。那时,秃鹤正坐在小镇的水码头的最低的石阶上,望着被月光照得波光粼粼的河水。

桑桑一直走到他跟前,在他身边蹲下:“我是来找你的,大家都在找你。”

桑桑听到了秃鹤的啜泣声。

油麻地小学的许多师生都找来了。他们沿着石阶走了下来,对秃鹤说:“我们回家吧。”

桑乔拍了拍他的肩:“走,回家了。”

秃鹤用嘴咬住指头,想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但哭声还是克制不住地从喉咙里奔涌而出,几乎变成了号啕大哭。

纸月哭了,许多孩子也都哭了。

纯静的月光照着大河,照着油麻地小学的师生们,也照着世界上一个最英俊的少年……

第二章 《纸月》 纸月(1)

纸月(1)

纸月的外婆用手拉着纸月,出现在桑桑家的院子里时,是那年秋天的一个下午。那时,桑桑正在喂他的那群纯一色的白鸽。白鸽受了陌生人的惊扰,呼啦一声飞了起来,这时,桑桑一眼看到了纸月:她被白鸽的突然起飞与那么强烈的翅响惊得紧紧搂住外婆的胳膊,靠在外婆的身上,微微缩着脖子,还半眯着眼睛,生怕鸽子的翅膀会打着她似的。

白鸽在天上盘旋着,当时正是一番最好的秋天的阳光,鸽群从天空滑过时,满空中泛着迷人的白光。这些小家伙,居然在见了陌生人之后,产生了表演的欲望,在空中潇洒而优美地展翅、滑翔或做集体性的俯冲、拔高与穿梭。

桑桑看到了外婆身旁一张微仰着的脸、一对乌黑乌黑的眼睛。

白鸽们终于像倒转的旋风,朝下盘旋,然后又纷纷落进院子里,发出一片“咕咕”声。

纸月慢慢地从受了惊吓的状态里出来,渐渐松开外婆的胳膊,新鲜而又欢喜地看着这一地雪团样的白鸽。

“这里是桑校长家吗?”纸月的外婆问。

桑桑点点头。

“你是桑桑?”纸月的外婆拉着纸月往前走了一步。

桑桑点点头。但用疑惑的目光望着纸月的外婆:你是怎么知道我叫桑桑的?

“谁都知道,桑校长家有个长得很俊的男孩,叫桑桑。”

桑桑突然不安起来,因为,他看到了自己的样子:没有穿鞋,两只光脚脏兮兮的;裤子被胯骨勉强地挂住,一只裤管耷拉在脚面,而另一只裤管却卷到了膝盖以上;褂子因与人打架,缺了纽扣,而两只小口袋,有一只也被人撕下了,还有一点点连着。

“你爸爸在家吗?”纸月的外婆问。

“在。”桑桑趁机跑进屋里,“爸,有人找。”

桑乔走了出来。他认识纸月的外婆,便招呼纸月的外婆与纸月进屋。

纸月还是拉着外婆的手,一边望着鸽子,一边轻手轻脚地走着,生怕再惊动了它们。而鸽子并不怕纸月。其中一只,竟然跑到了纸月的脚下来啄一粒玉米,纸月就赶紧停住不走,直到外婆用力拉了她一下,她才侧着身子走过去。

桑桑没有进屋,但桑桑很注意地听着屋子里的对话……

“这丫头叫纸月。”

“这名字好听。”

“我想把纸月转到您的学校来上学。”

“那为什么呢?”

停顿了一阵,纸月的外婆说:“也不为什么。只是纸月这孩子不想再在板仓小学念书了。”

“这恐怕不行呀。上头有规定,小孩就地上学。纸月就该在板仓小学上学。再说,孩子来这儿上学也很不方便,从板仓走到油麻地,要走三里路。”

“她能走。”

屋里没有声了。过了一会儿,父亲说:“您给我出难题了。”

“让她来吧。孩子不想再在那儿念书了。”

“纸月,”父亲的声音,“这么远的路,你走得动吗?”

停了停,纸月说:“我走得动。”

过了一会儿,父亲说:“我们再商量商量吧。”

“我和纸月谢谢您了。”

桑桑紧接着听到了父亲吃惊的声音:“大妈,别这样别这样!”桑桑走到门口往屋里看了一眼,只见外婆拉着纸月正要在父亲面前跪下来,被父亲一把扶住了。

随即,桑桑听到了外婆与纸月的轻轻的啜泣声。

桑桑蹲在地上,呆呆地看着他的鸽子。

父亲说:“再过两天就开学了,您就让孩子来吧。”

纸月和外婆走出屋子,来到院子里,正要往外走时,桑桑的母亲挎着竹篮从菜园里回来了。桑桑的母亲一见了纸月,就喜欢上了:“这小丫头,真体面。”

几个大人,又说起了纸月转学的事。母亲说:“遇到刮风下雨天,纸月就在我家吃饭,就在我家住。”母亲望着纸月,目光里满是怜爱。当母亲忽然注意到桑桑时,说:“桑桑,你看看人家纸月,浑身上下这么干干净净的,你看你那双手,剁下来狗都不闻。”

桑桑和纸月都把手藏到了身后。桑桑藏住的是一双满是污垢的黑乎乎的手,纸月藏住的却是一双白净的细嫩如笋的手。

纸月和她的外婆走后,桑桑的父亲与母亲就一直在说纸月家的事。桑桑就在一旁听着,将父亲与母亲支离破碎的话连成了一个完整的故事:

纸月的母亲是这一带长得最水灵的女子。后来,她怀孕了,肚皮一日一日地隆起来。但谁也不知道这孩子是谁的。她也不说,只是一声不吭地让孩子在她的肚子里一天一天地大起来。纸月的外婆似乎也没有太多地责备纸月的母亲,只是做她应该做的事情。纸月的母亲在怀着纸月的时候,依然还是那么的好看,只是脸色一天比一天苍白,眼窝一天比一天深陷下去。她不常出门,大多数时间就是在屋子里给将要出生的纸月做衣服做鞋。她在那些衣服与裤子上绣上了她最喜欢的花,一针一线的,都很认真。秋天,当田野间的野菊花开出一片黄的与淡紫的小花朵时,纸月出世了。一个月后,纸月的母亲在一天的黄昏离开了家门。两天后,人们在四周长满菖蒲的水塘里找到了她。从此,纸月的外婆,既作为纸月的外婆,又作为纸月的母亲,一日一日地,默默地将小小的纸月养活着。

关于纸月为什么要从板仓小学转到油麻地小学来读书,桑桑的父亲的推测是:“板仓小学那边肯定有坏孩子欺负纸月。”

桑桑的母亲听到了,就倚在门框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桑桑向母亲提出他要有一件新褂子,理由是马上就要开学了,他应该有一件新褂子。

母亲说:“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也知道要新衣服了。”就很快去镇上扯回布来,领着桑桑去一个做缝纫活的人家量了身长,并让人家尽快将活做出来。

开学头一天下午,桑桑跑到水码头,将衣服脱了扔在草上,然后撩着河水洗着身子。秋后的河水已经很凉了。桑桑一激灵一激灵的,在水码头上不停地跳,又不停地颤颤抖抖地把那些乡谣大声叫唤出来:

姐姐十五我十六,

妈生姐姐我煮粥,

爸爸睡在摇篮里,

没有奶吃向我哭。

记得外公娶外婆,

我在轿前放爆竹。

就有人发笑,并将桑桑的母亲从屋里叫出来:“看你家桑桑在干什么呢。”桑桑的母亲走到河边上,不知是因为桑桑的样子很好笑,还是因为桑桑大声嚷嚷着的乡谣很好笑,就绷不住脸笑了:“小猴子,冻死你!”

桑桑转身对着母亲,用肥皂将自己擦得浑身是沫,依然不住声地大叫着。

桑桑的母亲过来要拉桑桑,桑桑就趁机往后一仰,跌进了河里。

桑桑觉得自己总算洗得很干净了,才爬上岸。现在,桑桑的母亲见到的桑桑,是一个浑身被清洌的河水洗得通红、没有一星污垢的桑桑。桑桑穿好衣服,说:“我要去取我的白褂子。”

说着就走了。桑桑的衣服被搁下了,还没有做好。桑桑就坐在人家门槛上等。人家只好先把手里的活停下来做他的白褂子。桑桑直到把白褂子等到手才回家,那时天都黑了,村里人家都已亮灯了。回到家,桑桑的脑袋被正在吃饭的母亲用筷子敲了一下:“这孩子,像等不及了。”

第二天,桑桑上学路过办公室门口时,首先是正在往池塘边倒药渣的温幼菊发现了桑桑,惊讶地:“喔哟,桑桑,你想干吗?”

那时,各班老师都正准备往自己的教室走,见了平素整日泥猴一样甚至常不洗脸的桑桑,今日居然打扮成这样,都围过来看。六年级的语文老师朱恒问:“桑桑,是有相亲的要来吗?”

桑桑说:“去你的。”他自己也感觉到,他的小白褂子实在太白了,赶紧往自己的教室走。桑桑进了教室,又遭到同学们一阵哄笑。不知是谁有节奏地喊了一声“小白褂”,随即全体响应:“小白褂!小白褂!……”

眼见着桑桑要变恼了,他们才停止叫唤。

1与 众 不 同

甲:你说人与众不同好不好?

乙:当然好。

甲:好在什么地方?

乙:好在他有个性,有特长呵!

甲:我——就与众不同。

乙:你怎么不同?

甲:我和你们不一样。你们干什么,我就不干什

么,你们这么做,我就那么做。

乙:你这叫钻牛角尖!我们上语文课,你……

甲:我做数学作业。

乙:我们上社会课……

甲:我上体育课,到操场练少林拳去(做动作)。

乙:你这耍猴哪?!我们上课认真听讲……

甲:我,胡思乱想。

乙:你都想什么呢?

甲:我看着自己的手表:……你说,这时针、分针、秒针,它们怎么就不一块走呢?

乙:废话,一块走那是自行车轮。

甲:你还别说,有一天,我终于想出它们为什么不一块走的原因。

乙:为什么?

甲:因为它们关系不好——不团结。

乙:不对。那中午12点,它们为什么就走到一起啦?

甲:那——那是它们在吃午饭。

乙:怎么就吃一秒钟呢?

甲:它们吃得少,你管得着吗?

乙:好嘛,急了。你整天都这么胡思乱想?

甲:对,我就这一大优点。

乙:还优点呢,怪不得你的学习成绩不高。

甲:不过,我最近想出了提高我学习成绩的妙方?

乙:是吗?你说说。

甲:我先说说它的作用。

乙:快说。

甲:只要我这个妙方一实施,保准我的脑袋,聪明绝顶。我能把全世界所有的知识,全放进我肚子吃了!

乙:吃了?

甲:我考试不考全班第一,只考全国第二。

乙:真不赖!

甲:我玩电脑天下无敌。《传奇》我能玩过最高级。

乙:嚯!够厉害的!

甲:“三国”最新一级,我都不完了。我玩“多国部队”,我把布什、布莱尔、萨达姆全给他们包饺子了,我把世界给统一了!

乙:嚯!你真行!!你快说说,是什么妙方?

甲:想不想知道?

乙:想。

甲:真的想知道?

乙:非常想知道。

甲:我说出来你可别吓着?

乙:没事。我胆子大着呢!快说。

甲:告诉你——我准备呀,把我这脑袋割下来……

乙:啊?

甲:再换上电脑!

乙:这行吗?

甲:以后你见了我,就别喊我的名字了。

乙:叫什么?

甲:要吃饭的机器人!

乙:咳!参考!

2一件“天大”的事

甲:昨天咱们学校发生了一件大事,你知道吗?

乙:不知道。昨天我正好生病没上学。

甲:这件事太吓人了。我亲眼目睹的,当时吓得我差点没尿裤。

乙:啊!什么事这么可怕?快说说!

甲:这件事,你得听我从头慢慢说起。

乙:你就别卖关子了。

甲:它发生在昨天早晨9点59分60秒……

乙:你说10点不就完了!

甲:当时,吴老师正在给我们班上课。同学们听得特别专注、认真。教室里鸦雀无声,静得地上掉下一根针都能听见,可惜当时就没一个人带针。

乙:咳!

甲:就在这时,坐在窗户旁的我,看见校园里有几位老师,正在饶有兴趣地朝天上望。不一会儿,就围了好几位。再过了一会,又围了几十位。再过了一会,又围了几百位……

乙:等会,我们学校哪有这么多老师?

甲:呵,后来的好象是学前班的小朋友。

乙:你倒看清楚点!

甲:吴老师正盯着我,我能看清楚吗!

乙:快说,怎么回事?

甲:我也朝上看,可头上是楼板,什么也没有。

乙:废话。快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甲:只见天上,阴云密布,没有太阳,也看不见星星……

乙:你咋这么多废话!

甲:就在这时,天上,突然……好象不是打雷声。

乙:啥?是飞机爆炸啦?

甲:不是。

乙:是美国火箭失事啦?

甲:不是。

乙:外星人撞电线杆啦?

甲:也不是。

乙:哎呀,快说,你急死我了!

甲:时间一秒一秒过去。你说吴老师也是,他哪节课都不拖堂,偏偏就这节课拖堂。正在这时,天上掉下……你猜掉下什么?

乙:我猜呀?!

甲:猜猜。

乙:掉下一块大陨石?

甲:不是。比这小。

乙:掉下一辆大坦克?

甲:再小点。

乙:一辆拉煤车?

甲:小点。

乙:马车?

甲:再小。

乙:自行车?

甲:不对。你往吃的方面想?

乙:你早说么!——大天鹅?

甲:不,含水份的……

乙:大冬瓜?

甲:有点门,再小点。

乙:西瓜? javascript:void(0);

校园小品

人物:团支书,小艾,小玲,小伍

场景:教室

团支书:同学们,同窗们,同志们,同胞们,同。。。同。。。同什么们!请大家听我说一句!

三人:说吧。

团支书:你们听不听啊?

三人:听着呢!

团支书:真的听?

三人:真的!

团支书:确定?

三人:确定。

团支书:不反悔?

三人:不反悔。

团支书:你们是认真的?没骗我?

三人:你说不说啊?

团支书:噢,我开始说了!----我要说什么来的?

三人晕倒。校园小品剧本:搞笑幽默相声小品短剧本台词

团支书:啊!!!!对了!

三人坐起。

团支书:我真的忘了我要说什么!

三人又晕倒。

团支书:好了,言归传正,你们再不能醉死梦生了!你们一定要自强不息,自告奋勇,自,自,自。。。好好改过,抵制日货!

小玲: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团支书:小玲!你为什么上课要睡觉?

小玲:我困故我睡!

团支书:你为什么不在宿舍睡?

小玲:我也想啊!可老师不让走!

团支书:你就不能下课睡?

小玲:我下课了也睡!

团支书:那你晚上做什么?

小玲:你晚上做什么?

团支书:睡觉啊!

小玲:我们这个习性一样!

团支书:你除了睡觉还做什么?

小玲:很重要的事!----吃饭!

团支书:那学习怎么办?

小玲:我也想咨询这个问题呢!

团支书:同学!请端正态度!为什么一天到晚都睡觉?

小玲:是啊!

团支书:就不能一晚到天睡吗?

小玲晕倒。

小艾:哈哈哈!

团支书:小艾,你怎么总是玩游戏?

小艾:心理需要!

团支书:游戏有什么好玩的?课余时间玩玩就算了!最瞧不起你们这些玩游戏的,一点技术含量没有!告诉你老师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小伍:哈哈,你又挂了!

  你是一千年前的月光,如水,如霜。

 你穿透时空,流照我身上。

 会不会,我,也是从一千年前穿越而来的呢?若非如此,为何恋你恋得这般痴狂?

 你从仄仄平平的小路上踏歌而来,走过蒹葭苍苍,在水一方,走过星分翼轸,天高水长,过蜀道,游天姥,醉卧长安市上。张若虚、杜甫,王维,白居易…… 一路平平仄仄的咏叹,随了你,羽化翩翩,飞度流光。

 李太白向你举起了豪迈的玉觞,杜子美咀嚼着刻骨的悲凉,李贺骑着瘦马,在月夜里奔跑,王摩诘坐在深涧外,读你,读你桂子般的天香。

 学堂外的老婆婆还在溪边磨那根铁杵么?石壕村的老妪还好么?农家院落的老奶奶读懂了香山居士的诗么?蓬山路遥,青鸟殷勤,李商隐的心思,晓镜云鬓的那位明白了么?元微之还在窗前哭念自己的妻子么?前度又来的刘郎还在杨柳青青的河岸浅唱低吟么?

 我去小城的江边找你。城南二里凉风台,三水汇作一水来。我去南山找你。南山春来迟,梅发三两枝。我去零零落落的栈道找你。故道百年废,嘉陵一水清。我去千年之前的大唐找你。月缺月圆云外客,独照唐宫旧菩提。我从楚辞追到乐府,从古风追到绝句,从唐初追到唐末,一直都追不上你匆匆而过的身影。

 你在蓝天白云外,你在青山碧水间,你在春花秋月里,你在绿树浓荫下,你在雪夜红炉前,你处社稷庙堂之高,你放江湖草野之远,你在人间,你在天上…… 诗情画意的日子里,你的精灵,无处不在。

 披上诗仙的大氅,敲着诗佛的木鱼,怀揣《与元九书》,作别诗圣的孤舟。一转身,催动老骥鸷禽,随了四明狂客,在高高秋月的大漠,我,仗剑而行。这剑,是贾岛在茅店板桥苦磨了十年,从未示人的霜刃。

 日照香炉,在青烟缭绕的故事里皈依。我把九月的朝露凝炼成漫天苍茫的雪幕,我把飞溅的岁月幻化成浩瀚无边的星海。

 幽篁独坐,把清明时节的牧笛在西塞山前吹响,桃花流水,白鹭飞。

 你是一千年前的月光,如风,如空。

 你来了,我也来了。不期的相遇,耗尽了你我千年的修行。

 我,循着你深深浅浅的脚印,从赋、比、兴到起、承、转、合,从粘、对、韵到字、词、句、境。从呀呀学语,到蹒跚学步,从健走如飞,到人生迟暮。从花鸟虫鱼,到斜阳草树,从冷月边关,到征夫思妇,从田园山水,到民殷国富。

 困了,我抬头望月,月色漂白人间。累了,我低头想你,你在时光深处。和你的相伴,注定会孤独。与你的相守,注定更清苦。光影斑驳,长夜阑珊,我学春秋,读秦汉,口吐盛唐,写经成卷。

 你璀璨着,辉煌了一个盛世。而今,又在盛世里辉煌。你是盛世的霓裳,盛世赋予你新的乐章。你为盛世添彩,盛世把你久久传唱。你漠漠的清辉,朗朗的银光,经天纬地,历久弥香。我知道,我只是光阴的过客,匆匆而过的行者,逗留在你横空隔世的旷野上。而你,在春江花月夜的弦音里恒久绽放,澹澹流芳,直到海枯,到石烂,到地老天荒。

 喜欢,就这样,朦胧地走,在恍若虚无的结界里浮游。甘愿,就这样,被你俘虏,永不拗救,三平仄孤平到头,随波顺流。

 假以舟楫,挂云帆,济万里。若有闲余,躬耕南山,种菊东篱,赏半坡仙境,三分旖旎。

 今生,我恋上了你。任由你,千年的月光,把我一醉成眠,再醉成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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