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郑交恶已久,隐公为公子时,于狐壤之役为郑人所获,郑人将其关押在尹氏家中。嘱咐其好生看守,待战后可分赎金。郑人只知道他是贵人,并不知道他公子的身份。尹氏之女仲子私下探视公子息姑,爱其气宇轩昂、言语温柔,遂献身于他。公子息姑告诉她自己的真实身份,并作《将仲子》以酬之,歌曰:将仲子兮,无逾我里,无折我树杞。岂敢爱之?畏我父母。仲可怀也,父母之言,亦可畏也。许以归鲁之后必娶她做夫人,故尹氏释放了公子息姑。
前此郑伐宋,鲁不施救,故郑来求和。尹氏亦来探亲看女,得知仲子已死,身为叹惋,但看到隐公假托为公子允之母实则为妻子仲子修的庙宇,又颇感荣耀。
鲁齐至此亦弃恶结好,萌于艾。艾是陈国一个小城,风俗:艾草长到一人高时,男女裸奔于其中,邂逅相遇,即行媾和之事。妇人临盆,以一束艾草置于门前,全地男子列成一队经过门前,艾草燃尽之时恰好经过其门口的男子是婴儿的大父,婴儿发出啼哭之时,男子皆奔走,跑在最后面的是其小父,需每月供其给养,但不可与女子同床。
往岁,郑伯请成于陈,陈侯不许。陈公子陀(字五父)谏曰:亲仁善邻,国之宝也。君其许郑。陈侯曰:若答应郑伯,就要与宋、卫交恶构难,得一国之好,而交两国之恶,划不来呀。况且,郑何能为?遂不许。五父退而叹曰:善不可失,恶不可长,恶,犹可及也,愚,不可及也,其公之谓乎!虽欲救之,其将能乎?《商书》曰:恶之易也,如火之燎于原,不可乡迩,其犹可扑灭?周任有言曰:为国家者,见恶如农夫之务去草焉,芟夷积聚焚烧之,绝其本根,勿使能殖,如此,才可以增长善呀。
五父在艾地与齐鲁之君私相见。隐公问地方风俗,曰:异国之人,亦能与艾中会否?齐侯曰:留种异乡,认他人做父,就算让我去,我也不去。五父退曰:鲁君其不免乎?色欲攻心,曾无自满;齐侯有大国气象,所言正大。隐然有去陈适齐之志。
春秋凡例,四时虽无事必书。秋七月,境内外无事,唯边鄙一个叫里正的少年杀死一个税吏之后被有司车裂,故仅书“秋七月”。
宋人去岁从长葛撤军,留了几个探子在城郊,如公子冯出城,需将其拿下带回宋国,如遇紧急情况,只带头回来亦可。守到这年秋,两个探子(徒丁、乘卫)见一形似公子冯的布衣,即刻将其捉住。公子冯曰:我囊中金银,尽可拿去,但求放过我这一次。徒丁曰:听你口音,是宋国人,来郑国作甚?冯曰:为经商二来。曰:所贩何物?公子冯酷爱葫芦,故答曰葫芦。乘卫笑曰:公子还是跟我们回去面君吧。不用再装了。公子冯曰:宋国境内不稳,万一有他变故,侥幸回国,到时必定答谢二位以高位。目下我可为二位画一张城内兵力布置图,你们带回去,也是大功一件。徒丁、乘卫遂释放了公子冯,假称从城内探子购得此图献与宋殇公。宋人借助此图,攻取了长葛,大掠城中,但未找到公子冯的踪迹。
京师来告饥荒,公为之请籴于宋、卫、齐、郑。君子曰:礼也。虽可独力负担,但仍恐不足。如父母虽有多子,向一子求助,其一子也有义务让其他子女知道此事,让他们都略尽孝心一二。因郑国离京师最近,就让郑伯带粮车队入京见天王,天王因之前在郑国做人质,深感屈辱,又与郑伯是情敌,因此待他甚是简慢,郑伯怒而归。周公黑肩言于王曰:我周之因犬戎入侵被迫东迁,都是依靠晋、郑两国出力才得安定。更何况他这次是带着救济粮来的,善待郑国之君以劝来者,犹恐不济,如此简慢,将来他还会再来吗?天王曰:他不来正好!见到幸卓后,余怒未息,幸卓曰:何必跟一个大鼻子小鸡鸡的人生气呢?天王转怒为喜。
一种美丽叫放弃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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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默默的放弃,放弃某个心仪已久却无缘份的朋友;放弃某种投入却无收获的事;放弃某种心灵的期望;放弃某种思想。这时就会生出一种伤感,然而这种伤感并不妨碍我们去重新开始。
在新的时空内将音乐重听一遍;将故事再说一遍!因为这是一种自然的告别与放弃,它富有超脱精神,因为伤感的美丽!
曾经有种感觉,想让它成为永远。过了许多年,才发现它已渐渐消逝了。后来悟出:原来握在手中的不一定就是我们真正拥有的,我们所拥有的也不一定就是我们真正铭刻在心的!继而明白人生很多时候需要一对宁静的关照和自觉的放弃!
世间有太多美好的事物,美好的人。对没有拥有的美好,我们一直在苦苦的追求。为了获得,忙忙碌碌,真正的所需所想往往要在经历许多流年后才会明白,甚至穷尽一生也不知所终!而对已经拥有的美好,我们又因为常常得而复失的经历而存在一份忐忑与担心。
夕阳易失的叹息,花开花落的烦恼,人生本是不快乐的!因为拥有的时候,我们也许正在失去,而放弃的时候,我们也许又在重新获得。对万事万物,我们其实都不可能有绝对的把握。如果致意去追逐与拥有,就很难走出外物继而走出自己,人生那种不由自主的悲哀与伤感会更加沉重!
所以生命需要升华出安静超脱的精神。明白的人懂得放弃,真情的人懂得牺牲,幸福的人懂得超脱!当若干年后我们知道自己所喜欢的人人好好的生活,我们就会更加心满意足!“我不是因为你而来到这个世界,却是因为你而更加眷恋这个世界。如果能和你在一起,我会默默的走开,却仍然不会失掉对这个世界的爱和感激——感激上天让我与你相遇与你别离,完成上帝所创造的一首诗!”生命给了我们无尽的悲哀;也给了我们永远的答案。于是,安然一份放弃,固守一份超脱!
不管红尘世俗的生活如何变迁,不管个人的选择方式如何,更不管掌握在手中的东西轻重如何,我们虽逃避也勇敢,虽伤感也欣慰!
放弃不是后退,只是为了新的目标做出了另外的选择而已,人生本就是不断地追求,同时不停的放弃。我们像往常一样向往生活的深处走去,我们像往常一样在逐步放弃,又逐步坚定!
总会惊醒自己的夜,掀开没有你的明天。 -----------永远到底有多远
忧伤的小雨轻轻敲打着这个春,淅淅沥沥,像恋人的哭泣,湿润了这一片天,也忧伤了这一季的风,带着微微的遗憾,重重的划过每个角落,唤醒沉睡在这个世界的任何一颗种子。
经不起雨的诱惑,我信步走在雨中,静静的徜徉,想起润物细无声的美好,难掩我这一刻的心动。路旁的迎春也早早的开了,一朵朵小黄花,你挨着我,我挤着你,欢乐地竞相开放着,都去争宠这春的关爱;夹竹桃的花蕾在雨中轻轻摇摆,似乎羞涩了,躲闪着我的目光,零零碎碎的这儿一朵,那儿一朵,似在偷偷地探头,张望我这个不懂花的人,想起一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亦不过如此吧;轻柔的柳枝上,老叶还未褪尽,却被新绿顶着离开了树梢,回归了属于自己的土地,一直都这样,未曾改变过。
抬头看看,这个本应当明媚的天,却显得那么阴沉,勾起了那早已沉淀的死去,这是个美好的季节,我不想让我的心情感染了这出幽美的喜剧,于是我能做的就是为她衔来最稀缺的瑰丽,尽情的去点缀这个繁花似锦的春日。
因为我要记得,这个春天,我来过,没有悲伤,如此甚好。
恍然间,驻足在那里,来来往往的破碎冲击着我,我就像一种小船,飘飘荡荡,靠不了岸,但还是竭力的去维持着自己,不让自己被风浪拍倒。
很喜欢随性而为,浅薄点就是得过且过,安逸的不想去纠缠任何人,任何事,有一个自己的小小的爱好,就足矣,贪恋与墨香茶盏之间,灯红酒绿不是我所想所愿。
想去学习画画,似乎是蓄谋已久的,却模糊地有点遥远,总想在活着的时候就把自己喜欢的事情都去做一遍,至少在离去的那一刻,我不会有丝毫的遗憾,因为我们都清楚,有些事,去做了,结果却是无力挽回,那么还是让它跟随着自己一起被埋没吧,我还想去学习吉他,可以静静的弹着自己的心声,为自己谱写一歌,一词,让自己跟着音乐去欢快的流淌,一路有伊人相伴
在这个雨季,感觉最多的还是离别的愁绪,虽然在这边呆的时间不多,但是我却深深地喜欢这里的人,这里的事,这里的花草,这里的一切一切,不能释怀那一段美丽的邂逅。如果以后有机会,我还想回到学校,去弥补那些随风老去的青春,想渗透在这里的每片土地,想告诉她,我回来了。
总在虚伪的伪装着自己的无知,欺骗着别人,对别人诉说着自己的碌碌无为,像是在乞讨一丝丝怜悯,可笑的是自己明明懂得却不去付诸行动,而让这一切都付诸东流,去吧,去吧,都去了吧,这该死的无处安放的青春,就伴着岁月蹉跎去吧,我不留恋了。
你说,天还是会放晴的,对吧?
期待。
七月花开
日子一页一页的数,时光一分一分的过。太阳被一只叫夏天的炎热惊醒。早早的起来,窗台上爬上一些阵年旧事,被苔痕掩盖于昨宵风声里。忽来忽去的小雨,淋湿了蜻蜓的翅,却总是淋不湿多情的诗句,坐在朝南的小屋里,风声一阵紧似一阵,邻家的孩子,以清灵灵的童声,叩开一扇沉睡的门。
炎夏,枯坐于窗前,看日照越来越近,影子越来越短,也许缩成一个点,缩成人生里那个浑圆的红痣,甚至什么也找不到,影子是你抑或我是影子,分分秒秒不忘须臾。是不是,你的手心里也盛开着一朵花,徐徐的,展开繁花似锦的娇艳,然后,在烈日下慢慢的萎谢,让花的绝唱面临大海,四面是汹涌澎湃的翅膀,吹动一生依恋的青枝绿叶,我一天天的温馨自己的旅程。
七月,日历被风无情的翻开。七月,相思无处可寻。不止是那一张脸,连带那一个人,渐渐有些模糊。把杯子里的水再添一点,把书都放到抽屉里,却无法把思念装在袋子里,某些个暗淡的夜,心头浮起明明灭灭的片断,有徐徐的雾气隐匿,笑容背后,落寂在歌唱:明白当你回来,无法证实芬芳的记忆总会布满青苔。芬芳的娇艳已开在春天,列车远走,夏天漫漫,我已炼就铁骨铜身,数着星星的日子里,装作把一切交还昨天。
总以为,人生会这样度过罢。总以为,浮白的窗棂里透出只是平淡的歌声。不期然,还会有这么一次相遇,清澈的眼神,忧伤的文字,暗淡的背景,一切的一切,都因那一刻而亮丽堂皇。七色光投射在伸过来的手上,纤细柔长,那用指尖咤呲的风云,开出天青色的花朵,呵,时光在等我,等我在烟雨天,而我还在徘徊等待,等待你在我的意念里弹出高山流水的旋音。
想念过的,得到过的,等待过的,失落掉的,不愉快的,不如意的,最后那一刻,终必成空。七月终将离开。我双手沾满尘埃。七月的花瓣,落满小径,七月的雨水,恣意喷洒。七月的街道清冷。从一条街走临另一条街,空空如也,我找不到示范的面具,注定以朴素的方式,挺立于你的枝头,行人远去,不施粉黛,我开成另一种清汤挂面的莲,为谁驻足,为谁伤神?
七月,因为你的离开,走失了一季的春情。花被风吹拂的时候,花找到了绽放,你离开的时候,我找到了忧伤。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夜幕降临,你的影子执拗的跟从,找不到哪一束火焰,可以将你引开,找不到哪一支歌谣,将你埋藏。躲得深深,终是逃不出迷迷叠叠你的眼神,不如我们静坐,见视,深省,穿透时间的信念,渐渐红透,天边那一缕火烧云——
千年月光,渐次幻出。七月,在平静的夜色里张牙舞爪。敲击键盘,许多词语排将而出,一些句子又一些句子,在文字里像一根根钢针,扎入肌肤,扎入五脏六腑,时时刻刻,痛彻心肺。又恍如一些音符,盛开于黑暗里,声音时而高亢时而低沉,也许,循着时光的隧道,一把把情感的墙推开,倒在你的怀里,彻夜无语,甚至一生一世,你会听到我心中的话语?
晨色里菱镜中的容颜暗淡,为这七月炙烈的阳光,高浓度的紫外线和灼烧的体温。不,只是没有鲜活的歌声,没有激扬的文字,更没有爽朗的相契。墙外的花蕾又翻新了一轮的日历,往昔那些灵动的足音,被时间长廊拉得幽长。远方隐现的光圈,却距我很近。拉长拉近,拉住你模糊却又清晰的视线。谁的头上初现风霜的简朴,一两丛,细细密密,连根拨掉却仍然翦不掉纠缠的心。
树叶轻轻的在我身边坠落,簌簌的。一些故事远去,一些故事飘近。七月江南,丛生多少水淋淋的深情。江南,仍然只是夏天,鲜花均被倒置,玫瑰往地心里伸展,雨水长势凶猛,华丽的最终只是词语,苍白的背影走出了视线,你是否尝试过后悔?这里天气氲氤,你可曾就近越墙,去探视过门外悄开的玫瑰?去年取走的唇,是不是你的吻?我多年想像的情人,因你而一一破碎。
七月,你迎风而立,如歌的岁月里,爱与飞翔是另一种概念。爱须别离才知是一种刻骨铭心。然而疏淡也是一种心境。你神情专注,你不弃不离。独一无二的场景里,你明朗的歌声拂过,你流水一般的乐声倾泻,储蓄多年的情感,借着花开的声音,漾满满足和甜蜜,于煸情之夜,缓缓摊开柔软的羽翼。我对词语心领意会,失散的文章,收敛于心平气和。
花开渐次。灵魂逼近,水清见底。一朵朵真实的微笑密密仄仄,一丛丛语言的逼真层层叠叠。穿过岁月的丛林,脱俗的风采,令四十里飞腾的火焰缀落琉璃般的璎珞,让漫天飞舞的粉蝶与微风携手同行,让激情与文字在灵魂的高洁里裸露最原始的坦诚。花开无声,美丽作证,七月的阳光灼灼,一行行诗歌里盛开圣洁的莲,灿然回眸,隐隐的疼痛里涅磬出另一个春暖花开
张扬与《第二次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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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wsdayoocom 2004年10月11日 10:22 来源: 广州日报
张扬,1944年5月生于河南长葛,在湖南长沙长大。1961年10月发表处女作,1963年2月写作《第二次握手》第一稿;以后十多年重写十多次。张扬因此于1975年1月被逮捕并内定死刑。1979年1月平反。长篇小说《第二次握手》于同年7月正式出版,总印数达430万册,居建国以来当代长篇小说印数的第二位,新时期的第一位。这本书被认为感动了整整一个时代的中国人!
张扬1994年当选湖南省作家协会副主席。自1979年以来,他发表和出版中长短篇小说、报告文学、传记文学、杂文、散文、论文等各类作品约四百万字。目前,他潜心写作《第二次握手》新版本。人们期待这本书和同名电视剧能第二次轰动中国。
邂逅张扬
“文革”期间,张扬创作的长篇小说《归来》,以手抄本的形式不胫而走,广泛流传于民间,成了众多文学爱好者以及我们这些下乡知青爱不释手的文本。
张扬的这部小说,通过对苏冠兰、丁洁琼、叶玉菡等知识分子不同遭遇的描写,刻画了老一辈科学家眷恋祖国,眷恋知己的人文情操,并在其中大胆地讴歌了真挚的爱情以及不畏艰难的回归过程。小说深深地打动了我,那时我便神往着和张扬见上一面,多少次梦中相会。
直至“文革”结束,张扬平反获释。该小说更名为《第二次握手》,1979年隆重出版,全书25万字,一版再版,总印数达430万册。
我与张扬先生的邂逅是在1986年8月中国作家杂志社召开的一次笔会上,张扬其时居住在北京写作,请来给学员们讲课的老师有老教授文怀沙和他。当时的他,看上去身体并未完全康复,身体消瘦,皮肤苍白,显出营养不良的状态。但他在礼堂近两个小时的发言中,却是激昂飞扬,催人泪下,讲自己是在怎么样的艰苦环境下写成《第二次握手》。此演讲先后引起了台下听众十余次的掌声。他也谈到了那部小说的不足,表示出一种遗憾,小说在语言艺术的风格上本还可以精到一些,更富于感染力。
张扬“家有仙妻”
张扬一直担任着湖南省作协副主席,他笔耕不辍,20世纪80年代中期写出了一部长篇小说《金箔》,由花城出版社出版,主要是反映我国研制第一颗人造卫星的科技人员是怎样走出其艰难历程的。此长篇小说的字数为湖南省长篇小说之冠,在全国也是屈指可数的。此后他又接着写出几部纪实性的文学作品。
在此期间,张扬有缘遇到红颜知己,由于志趣的相投,一位小他十几岁的沈阳女律师和他相恋结婚,成了张扬事业上的得力助手,也是张扬家庭繁琐事务中的一根顶梁柱。由此,张扬专门写了一篇赞扬自己妻子的文章《家有仙妻》。
“像所有离异过的人一样,我不想谈那次失败,甚至不想回忆。偶有一两次谈到这事,谈到原因,我只是简单答道:‘不想再吵架了。’确实,吵了几年,十几年,直至二十年,不管谁是谁非,光凭这无休止的吵架就早该分手了,却像多数中国人一样,勉强维持着,维持着,直至终于无法维持,直至遇到了她……
“她曾当选省级最佳律师、文明律师和‘人民满意的政法干警’,等等。但她把这一切看得很淡,从不提起。既然与我结合,她便义无反顾地离开自幼生长的大都市和父母兄姊以及驾轻就熟的业务环境,过起了深居简出、天高云淡的日子。为了帮助我创作,她熟练掌握了电脑技术。在这里,她用积蓄买了房子,安了家……
“她的两眼大而明亮,身材高挑,皮肤白皙,挺胸直背,端庄典雅。我见过她办案。她是个捕捉、分析和运用证据的专家,开庭时从容镇静,条分缕析,天衣无缝,直至将对方置诸死地;有时不仅使对方败诉,尤其使对方折服,退庭后竟立刻提出请她当法律顾问。更有一两次,她觉察到事情的本质,深入搜求,以严密的证据链进行锁定,在民事案中发现了刑事犯罪线索,直至将对方送进去……所有这些很容易使人将她想象为一个桀骜锋利、咄咄逼人的‘女强人’;而实际上,她含蓄持重,众人面前多是微笑不语,独处某个不显眼的角落。辞别那座大都市时,司法厅律师处和省律协的负责人对我说:‘你夺走了我们最好的律师!’
“她说第一件事就是把妈妈接来!她说的是我母亲。她把老人接来了。她说这里对老人有好处:山好,水好,空气好,房子好……但我知道,首先是她好!乐意跟婆婆住在一起的媳妇,特别是其中那些文化素质高且事业有成的女性,今天有几个呢?她说不能再让妈妈老跟保姆呆在一起了!她需要亲情,必须二十四小时有我们在眼前。”
隐居的张扬
进入新的世纪,张扬回至湖南。我几次路经长沙,往湖南省作协拜访于他,回答是他不在。
2003年秋季,我往家乡探亲,照例住在表弟亚辉家。亚辉是位画家,多交文人墨客,他说你来得正好,晚上我请了张扬来家吃饭。张扬?我听着心里一怔,此张扬非彼张扬吧?他说正是那位张扬,他现隐居在此地。我疑惑道,既然隐居,你怎么请得到他?画家说,你莫忘了,我是从大围山里出来的,我们都是那山里的人。
说话间,张扬到了,还是那副身板儿,好像比以前长得结实了,脸上皱纹倒不见多,只是肤色确像了山民一般。他的妻子跟在后面,笑容可掬地和我们打着招呼。
我上前与他握手,问他还记得我吗?1986年在北京。他记起来了,有些惊奇,怎么你也是此地人?此地好啊!我知道20世纪60年代,年轻时的张扬生活在那山里时,那是饥饿的岁月,贫乏的岁月,那种饥饿的贫乏不仅仅在于物质,更在于文学的荒漠。由此,不甘于沉沦的张扬拿起笔来写小说,描绘起那些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的人物。我还想探究下去,这时表弟招呼大家一起吃饭了。
那真是一桌地道的浏阳特色菜,出自于表弟父母之手,红酒、绿菜之间频现出赤橙黄蓝紫来,似画家的重彩水墨画一般。张扬那晚吃兴很好,好像回归了故里。张扬夹了一筷子绿汪汪的菜尖儿放进口中,津津有味地停下筷子乐呵呵地说:“好恰(吃),好恰(吃)”。
我似乎找到了他之所以要来此地居住的那种感觉。
回到武汉后,我想写张扬时,电话中诚恳地要求他表述一下隐居的缘由,推辞不过,他给我电邮来了他写的《大围山镇志》的序言。
三十八年前,1965年9月10日,我从长沙上山下乡。在城关稍憩后,继续往东走。过官渡后,车队行进方向的左侧地平线上,开始出现了高耸的山脉,有如天然屏障般绵延起伏。越往东走,山脉越雄伟,山势越险峻;到我们下车的地方,可以看见正前方也横亘着一道巍巍高山。那高山的巅峰一座连着一座,伸向远方,直至隐没在天边;那高山色彩绚烂,青蓝紫黛,变幻无穷,气象万千……
今年五一长假期间,我便又向家乡进发想专程拜访一下张扬先生。
经过知情的文友引路,七弯八拐,绕至城郊,来到张扬先生的隐居之地,一片桃树林子举目可望,桃花灼灼,红若似火,俨然来到桃花源一般。张扬的住宅外观看上去是一栋平房,内则有小楼可上。在外直呼张扬先生,他家门口的那条黑狗倒虎虎生威了。张扬和妻子闻讯而出,止住了狗的蹦跳欢叫,主人张臂相迎。再一瞅门口的两侧,南瓜、茄子、辣椒、黄瓜,左右两畦小菜园长势喜人,青青翠翠,莫不重现出张扬当知青时的躬耕风范。
桌上的电脑开着,很显然,张扬先生正在写什么作品。看来不宜多坐打扰,于是开门见山:“张扬老师,这段日子里你在写什么呀?”“小说,重新修改《第二次握手》,让此书在内涵上、艺术上更为成熟。”张扬笑了笑又说:“出版社一直在催稿,可我得慢慢来呀,好在快要脱稿了。”
张扬说,另一部长篇小说他也是于前几年开始酝酿的,题目暂名:《第七个吻》。我问是不是言情小说,他说虽然言情,肯定与现在有些作家的思路不太一样,风格也不会一样,总之不会去赶浪头,赶时髦,哪怕十年磨一剑。
张扬平时绝少去公共场合,很少接触媒体,平常都很少去逛逛小城的街。所以他的穿着还是老式样的,吃菜自己园子里有,日常用品由夫人去小店里买。不过有一个地方他倒是常去的,那便是浏阳河之岸。
我们告辞时,他说我们一起走走吧。来到浏阳河边,闻河涛阵阵,任岸风拂发。
张扬先生说:浏阳河的最大魅力就在于从大围山开始,坚忍不拔地朝它的目标进发,哪怕弯过了多少道弯。他说,如今我也是六十岁的人了,人生能有几个六十岁,因此决定静下心来,再写出两本好书,留给后代吧。
《殷浩》历史评价与正史事迹,《殷浩》人物故事小传
殷浩(公元—356年)字渊源。东晋陈郡长平(今河南西华东北)人。(《晋书》本传作“深源”,避唐高祖讳改之。)。善谈玄,负虚名。永和二年(公元346年)官扬州刺史。时朝中辅政大臣庾氏兄弟及何准等相继去世,而穆帝年幼(公元343年生,公元344年即位),蔡谟与司马昱辅政。桓温继庾氏握重兵,朝廷深忌之,为抑制他,任用殷浩参与朝政。后赵灭亡,殷浩以中军将军、都督五州军事领军北伐,为前秦所败。又因姚襄倒戈,于山桑大败。桓温上疏责之,废为庶人,流徙于东阳信安(今浙江衢县东)。在流放期间,潜心研读佛经,以至虽被黜而无怨言。但是殷浩信佛只不过是为了求得安慰。桓温要任他为尚书令时,他高兴得手忙脚乱,竟发生了未把书信装入信封而给桓温送去一个空函这样的失误,于是尚书令也泡汤了。
〔正 史〕
殷浩字深源,陈郡长平①人也。父羡,字洪乔,为豫章太守,都下人士因其致书者百余函,行次石头,皆投之水中,曰:“沈②者自沈,浮者自浮,殷洪乔不为致书邮。”其资性介立如此。终于光禄勋。
浩识度清远,弱冠有美名,尤善玄言,与叔父融俱好《老》、《易》。融与浩口谈则辞屈,著篇则融胜,浩由是为风流谈论者所宗。或问浩曰:“将莅官而梦棺,将得财而梦粪,何也”浩曰:“官本臭腐,故将得官而梦尸。钱本粪土,故将得钱而梦秽。”时人以为名言。
三府③辟,皆不就。征西将军庾亮④引为记室参军,累迁司徒左长史。安西庾翼复请为司马。除侍中、安西军司,并称疾不起。遂屏居墓所,几将十年。……
建元初,庾冰兄弟及何充⑤等相继卒。简文帝⑥时在藩,始综万机,卫将军褚裒⑦荐浩,征为建武将军、扬州刺史。浩上疏陈让,并致笺于简文,具自申叙。……浩频陈让,自三月至七月,乃受拜焉。
时桓温既灭蜀,⑧威势转振,朝廷惮之。简文以浩有盛名,朝野推伏,故引为心膂,以抗于温,于是与温颇相疑贰。会遭父忧,去职,时以蔡谟摄扬州,以俟浩。服阙,征为尚书仆射,不拜。复为建武将军、扬州刺史,遂参综朝权。颖川荀羡少有令闻,浩擢为义兴、吴郡,以为羽翼。王羲之密说浩、羡,令与桓温和同,不宜内权嫌隙,浩不从。
及石季龙死,胡中大乱,⑨朝廷欲遂荡平关、河,于是以浩为中军将军、假节⑩、都督扬豫徐兖青五州军事。浩既受命,以中原为己任,上疏北征许洛。将发,坠马,时咸恶之。既而以淮南太守陈逵、兖州刺史蔡裔为前锋,安西将军谢尚、北中郎将荀羡为督统,开江西田千余顷,以为军储。
师次寿阳(11),……浩既至许昌(12),会张遇反,谢尚又败绩,浩还寿阳。后复进军,次山桑(13),而襄(14)反,浩惧,弃辎重,退保谯城,器械军储皆为襄所掠,士卒多亡叛。浩遣刘启、王彬之击襄于山桑,并为襄所杀。
桓温素忌浩,及闻其败,上疏罪浩……。竟坐废为庶人,徙于东阳之信安县。
浩少与温齐名,而每心竞。温尝问浩:“君何如我”浩曰:“我与君周旋久,宁作我也。”温既以雄豪自许,每轻浩,浩不之惮也。至是,温语人曰:“少时吾与浩共骑竹马,我弃去,浩辄取之,故当出我下也。”又谓郗超(15)曰:“浩有德有言,向使作令仆(16),足以仪刑百揆,朝廷用违其才耳。”
浩虽被黜放,口无怨言,夷神委命,谈咏不辍,虽家人不见其有流放之戚。但终日书空,作“咄咄怪事”四字而已。浩甥韩伯(17),浩素赏爱之,随至徙所。经岁还都,浩送至渚侧,咏曹颜远诗云:“富贵他人合,贫贱亲戚离。”因而泣下。后温将以浩为尚书令,遗书告之,浩欣然许焉。将答书,虑有谬误,开闭者数十,竟达空函,大忤温意,由是遂绝。永和十二年卒。
《晋书·殷浩传》卷七七
〔注 释〕
①长平:今河南西华县东北。②沈:同“沉”。③三府:汉代太尉、司徒、司空设立的府署合称三府,魏晋沿用。④庾亮(公元289—340年),东晋颖川鄢陵人(今河南鄢陵西北)人,字元规。历仕元、明、成帝三朝。死后,弟庾翼继其镇武昌。庾冰亦庾亮弟,公元344年出为江州棘史,镇武昌,寻病死。庾翼于公元343年北伐,公元344年兵败,寻病死。⑤何充(公元292—346年):成帝时与庾冰同参录尚书事。康帝死,辅幼主穆帝,两年后亡故。⑥简文帝:简文帝司马昱(公元320—372年),公元371—372年在位,司马睿少子。时为会稽王、抚军大将军、录尚书六条事、专总万机。⑦褚裒(公元303—349年):东晋河南阳翟(今河南禹县)人,字季野。女为康帝皇后。官征北大将军,镇京口。永和五年(公元349年)石虎卒,他以征讨大都督率军进驻彭城,失利而退,忧病死。⑧桓温既灭蜀:桓温(公元312—373年)于永和元年(公元345年)任荆州刺史,继庾氏握长江中游兵权。永和三年(公元347年)灭成汉。有受禅之志。⑨“石季”句:石季龙即后赵皇帝石虎,公元349年卒。子侄为争权展开混战,中原大乱。⑩假节:即持节。古代使臣出行,持节以为凭证。魏晋后以持节为官名,为刺史总军戎者。(11)寿阳:今安徽寿县。(12)许昌:今河南许昌市东。(13)桑:今属安徽。(14)襄:姚襄(公元331—357年),羌族,姚戈仲之子。晋永和八年(公元352年)戈仲死,领众归东晋,驻谯城(今河南夏邑北)。次年叛晋,袭破殷浩军。后为桓温败,入关中,遇苻坚,兵败被杀。(15)郗超(公元336—377年):时任桓温参军,深获信任。(16)令仆:尚书令仆射的合称。(17)韩伯:晋颖川长社(今河南长葛东)人,字康伯。留心文艺,为清谈文章之士。被简文帝引为谈客。
[相关史料]
殷浩始作扬州, ①刘尹行,日小欲晚,便使左右取 ②,人问其故,答曰:“刺史严,不敢夜行。”[刘孝标“作扬州”下注]《浩别传》曰:“浩字渊源,陈郡长平人。祖识,濮阳相。父羡,光禄勋。浩少有重名,仕至扬州刺史、中军将军。”《中兴书》曰:“建元初,庾亮兄弟、何充等相寻薨 ③,太宗 ④以抚军辅政,征浩为扬州,从民誉也。”
《世说新语·政事》及注
殷中军读《小品》, ⑤下二百签,皆是精微,世之幽滞。尝欲与支道林 ⑥辩之,竟不得。今《小品》犹存。[刘孝标注]《高逸沙门传》曰:“殷浩能言名理,自以有所不达,欲访之于遁。遂邂逅不遇,深以为恨。其为名识赏重,如此之至焉。”《语林》曰:“浩于佛经有所不了,故遣人迎林公,林乃虚怀欲往。王右军 ⑦驻之曰:‘渊源思致渊富,既未易为敌,且己所不解,上人未必能通。纵复服从,亦名不益高。若佻脱不合,便丧十年所保。可不须往。’林公亦以为然,遂止。”
《世说新语·文学》及注
殷中军被废东阳,始看佛经。初视《维摩诘》,疑《般若波罗密》太多,后见《小品》,恨此语少。 ⑧
《世说新语·文学》
殷中军被废,徙东阳,大读佛经,皆精解。唯至“事数” ⑧处不解。遇见一道人 ⑨,问所签,便释然。
《世说新语·文学》
〔注 释〕
①始作扬州:作扬州刺史。②襆(bu):同纀。《尔雅·释器》:“裳削幅,谓之纀”郭璞注:“削杀其幅,深衣之裳。”江永《乡党图考·衣服》:“深衣等裳无辟积,其当旁之衽,须斜裁,谓之杀。”深衣,古代诸侯、大夫、士平时闲居所穿的衣服,上衣和下裳相连。③薨(hong):古时称诸侯或高官死。④⑤《小品》:佛经名。⑥支道林:东晋名僧支遁,字道林,世称林公。⑦王右军:王羲之曾为右军将军,故名。⑧《维摩诘》:全称为《维摩诘所说经》。现通行本为后秦鸠摩罗什所译,3卷本。维摩诘是和释迦牟尼同时代的大乘居士,为佛典中现身说法,辩才无碍的代表人物。《般若波罗密》全称为《大般若波多密多经》。《小品》是鸠摩罗什对般若经的简译本,与东汉末支谶所译《道行般若》为同书异译。⑧事,指因缘生之一切有为法,即宇宙间千差万别的现象。与平等门之“理”相对。数,唯识宗作24不相应行法之一,胜论学派以之为24德之一。即表存在之数量。⑨道人:和尚旧称道人。魏晋时,社会上习惯称佛教徒为道人,称道教徒为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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