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时期志怪小说兴起,其中描写赶考书生同女鬼艳遇的鬼怪小说大受欢迎。时至今日,我们所熟知的就有著名文言文短篇小说集《聊斋志异》。而在阅读这类志怪小说时我们不难发现,艳遇女鬼的往往都是赶考的书生。那么这究竟是为什么呢?我想主要有几点原因。
其中的主要原因就在于,这类志怪小说的作者普遍都是书生,比如说《聊斋志异》的作者蒲松龄。他早年天赋异禀,在童子试中连续考取县,府,道三个第一。但之后却屡试不第,直到七十一岁才成岁贡生。怀才不遇的蒲松龄在闲暇之余笔耕不辍,写就了《聊斋志异》,所以他笔下的主人公多半是上京赶考的穷酸书生。这也正是作者怀才不遇,渴望寻得知己,却不得不寄期望于鬼神传奇的表现。
其次,这类志怪小说发生地点多半在荒郊野岭处,古时只有上京赶考的穷书生,才会迫于生计寄宿在荒郊野岭的偏僻居所。而女鬼多半会打扮成年轻漂亮的妙龄女子形象,自然而然的就会对年轻俊秀,怀才而不得,独居相依乡野的书生下手。而挑灯夜读的书生,也往往会被温香软玉的红颜知己所迷惑。
这类小说的受众群体主要是基层群众,才子佳人,美艳女鬼和落第书生都是颇受欢迎的题材。综上所述,受到小说作者和受众影响,在古代文言志怪小说中,艳遇女鬼的往往都是书生。
红袖添香本来就是所有读书人的梦想,加上明代只有秀才可以自由行走天下,所以,经过荒山野岭遇到女鬼,是符合现实的。
蒲松龄生于明朝末年,而故事是他听到的传说。
明代有严格的制度,一个人要到某个地方去,必须官府同意,开路条才能去。只有秀才可以随意游历天下,不受任何限制。
书生大胆,在村外一间独屋里日夜读书,别人劝他说,那里紧靠坟场,邪气重。他答,正因为此,才显得清静。
一天晚上,一个漂亮至极的年轻女子从坟场方向走来,趴在窗台上对着书生直笑。书生与她只隔有一米远,漫不经心抬起头问:“你是女鬼吗?”
女子笑嘻嘻地点头。
书生来了兴趣,说:“那你做个鬼脸给我看看,证明你的确是女鬼。”
女子摇摇头,说:“我这么美,才不愿意做那种又恐怖又破坏形象的样子呢!”
书生哈哈大笑,连说:“言之成理!言之成理!”
这就是书生与女鬼的相识过程。后来女鬼夜夜必到,书生干脆把她当丫环使唤,女鬼很能干,把书生的家务全部包干。她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爱缠着书生,要他陪她玩。
“你就别看书了嘛,一个人看书多没意思!”女鬼撒娇,去抱着书生,想把她从椅子上拉下来。
书生脸一沉,说:“半年之后就要乡试了,我可没闲工夫陪你玩!”
女鬼不快,起初就在旁边看着书生,觉得书生看书时眉毛一动一动的,样子很滑稽,自己偷偷地取乐。可后来发现书生确实将心思全用在读书上了,很生气,就把他的书抢了,或者不停地摇桌子,要不然就悄悄从后边大叫一声吓书生。总之,她不打算让书生安宁了。书生忍无可忍,终于有一天他暴怒了,一巴掌打在女鬼脸上,吼道:“哪里来的女鬼!不害臊!这是谁的家呀?哪儿来就回哪儿去!”
女鬼一听,身子一晃人就不见了。
书生暗自庆幸,心想她大概不会再来了,我终于摆脱麻烦,可以清静地读书了!
可没过多久,他的书桌上突然掉下一把沙子,弄得砚台和书都脏兮兮的。书生冲出房门,对着夜色大骂:“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我招你惹你啦?”骂了一听,只有人窃笑的声音,不见女子人影。
书生继续看书。一会儿他的烛火又无风自灭,房间里又有人偷偷地嘻笑,只是弄不清在哪个地方。书生无法,把门一关,躺到床上想早些睡觉,可被子又被掀到地上,直把书生气得捶胸顿足,暴跳如雷。
“等着瞧!”书生恨恨地骂道。
第二天,书生请来了一个和尚。和尚在屋里念了好一会儿咒,然后又在门上贴了一张符。晚上,不想女鬼找了一根两丈长的竹竿,远远地将符挑了下来,扔水沟里去了。然后她走进屋,什么事也没有。她又在书生旁边坐下,得胜似的看着书生,满脸俏皮劲。书生不看她,她又把脸凑到他鼻子跟前,书生无可奈何,只是强迫自己要静心要静心,坚决不受她的影响。
女鬼失望了,花容大怒,一屁股坐到桌子上,将圣贤书当了坐垫。书生阴沉着脸,猛地将房门打开,冲到村子里去了。女鬼不解,后来一看,书生带了个道士来,吓得赶忙逃跑。道士用剑在屋子里比划了一番走了。
书生以为这下好了,不想道士的法力太差,女鬼还是进了房间,安然无事。
就这样,女鬼将书生搅得永无宁日,眼看乡试时间就要到了,书生暗暗着急。
一天,一个云游的道士经过这里,书生专门去请他到小屋里来,他向道士说了前因后果。这位道士具有仙风道骨,一听很诧异,就说今晚要留宿这里,看看女鬼是何模样。
入夜,书生安坐桌前,道士暗藏帘后。一声嘻嘻的笑声过后,门里闪出女鬼身影。她问:“吃饭了吗?没吃,那我给你做去!”而且马上就要动手做饭。
书生爱理不理,继续看书。女鬼一掀帘子,猛见一个道士怒目而对,她呀地一声叫了起来,对书生说:“你还想害我,你这个没心肝的臭书生!”
道士右手二指一并,口里念诀,一道蓝光冲向女鬼。女鬼猝不及防,被击倒在地,痛楚不堪。道士对书生说:“你看如何处置这个女鬼?”
“弄死算了!”书生咬牙回答。
道士微笑不语,看着书生,又看看女鬼。良久,他说:“这么办吧,她折磨你很久时间,你不想也折磨她一段日子吗?”
书生一喜,连连称是,但又害怕这会影响自己进修学业,道士却说:“完全不会!只需用一个钵状容器将女鬼装在里面,在三天之内,女鬼会一点一点地化去。你每天看着她一点一点没了,不是可以报她搅扰之仇吗?”
书生拍手称快。道士说:“得向你借一物作装鬼之用。”
书生赶忙去拿瓶子罐子什么的,但道士连连摇头,说这些东西太俗,是装不下女鬼的。书生正在困惑,道士往他身上一抓,手中竟然得来一个透明的瓶子,说:“这不是有了吗?”
于是女鬼在一道咒语中越变越小,轻轻地飘进瓶里,只有一根香蕉大小。书生看见她在瓶子里挣扎,双手扑在壁上,绝望地看着他,嘴巴一张一翕,像在哀求于他。
书生说:“活该!”
道士告辞,临末,说了一句话:“要是你有什么再求于我的事,那就出门向东追我,机缘凑巧的话,是能够追上我的。切记!”
书生终于可以安静地看书了,他好高兴。他把装着女鬼的瓶子放在案头,时而观赏,就像现在人们养金鱼一样,看一会儿书又看一会儿瓶子。整个夜晚静悄悄的,连一点声音也没有,太舒服了!这夜,他的看书效率确实很高,不知不觉天就亮了。这时,他抬头看看瓶子,发现女鬼两腿齐膝盖以下,全是血糊糊的,女鬼似乎在痛苦哀号。
书生不解,后来明白了,看来道士说的话应验了,女鬼已经化去了双脚。
书生幸灾乐祸地冲女鬼笑起来。女鬼看着书生,在瓶子里痛不欲生。
书生睡了大半天,觉得饿了。决定自己做一顿简单的饭菜吃,这时,他又想到女鬼,不觉跑到瓶子边上,又观察女鬼化了身体的哪些部位。这一看,女鬼的双手只剩下一半长短。书生说,你这鬼东西!化完了才好呢!
但是说也奇怪,这天的饭菜吃得一点也不香。
晚上,书生可就没心思去读书了,他无论如何定不下心来,心里老想着瓶子里的女鬼,那血糊糊的场面也真有点可怕!尽管她本来就是鬼,可她从来不给自己丑恶的面貌看,我却一定要这么看着她死,而且死得这样凄惨,我还是人吗?
书生有些不安,觉得自己心肠太狠了。
女鬼不就是调皮了点吗?罪不至此吧,我一心要考功名利禄,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过分?
书生一边想,女鬼一边在慢慢化去。
书生这一夜没有睡着,第二天,他早早起来,往瓶子里一看,女鬼只剩下半个身子了。突然,他用双手捶打自己的头部,他觉得自己缺乏人性!不应该这么做的,要置人于死地也不是至于这么折磨人吧!
女鬼依然嘴一张一翕地看着书生。
书生心一痛,全身剧烈一震。他想,我天天读圣贤书,可圣贤书里这样杀生是天理不容的!
他赶忙去找东西,要撬开瓶盖,无奈道士的法力太高,女鬼奈何不了,他凡人一个更是奈何不了!
这时,他想到了道士走时留下的一句话:“要是你有什么再求于我的事,那就出门向东追我,机缘凑巧的话,是能够追上我的。切记!”
书生转身就跑,向东追去,一个时辰过去,两个时辰过去……后来他跑得精疲力竭,倒在地上,两眼金星直冒。这时,有个人的长衫拂到他的脸上,他挣扎着抬头一看,竟是道士。这下可好,他爬起来,连连请求道士快跟他回去,说不忍心看着女鬼那么受尽折磨死去。
道士笑着问书生:“你决定了?”
书生回答:“决定了!”
“不悔改了?”
“不悔改了!”
道士往前一指,书生跟着往前一看,奇怪,两个人竟然无知无觉到了家门口,他们进了屋,瓶子里的女鬼只剩下一颗美丽的头了,只是那颗头现出极度痛苦的样子。
书生大喊:“马上救你,你坚持住!”
道士用手一指瓶子,啪的一声,瓶子应声裂成几块。女鬼的头却不落到地上,只在空中悬着,痛苦全消。道士用手掌在女鬼头下一拂,她的身子、手脚全都闪亮亮地显现出来。然后,她慢慢变大,终于复原。
书生上去握住她的两手,突然发现是热乎乎的。
书生心痛地说:“我不该这样对你,其实你是个很好的女……孩子,为我做饭,帮我洗衣服,打扫房间,什么都做。你只不过想要我陪陪你,我竟然不答应,我这是以怨报德!”书生边说边流出泪水。
女鬼幸福地低下头。
哈哈哈哈!道士看到这一幕,放声大笑起来。
“其实,人鬼之间,本无区别,鬼是人变的,人是鬼投胎而生的,人何必难为鬼,鬼何必伤害人呢?人因一念之差,有时候做起事来比鬼不如!唉,你们两个站在一起,还真般配!”
书生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女鬼,女鬼也是一样。
道士将地上的瓶子碎片拾起来,放在手心,喃喃地说:“这人心真是好东西!竟然能让一个女鬼还阳成人!”
书生不解地问:“你说什么?人心……还阳……”
“傻小子,站在你面前的,已经不再是女鬼了,她现在是个真真正正的人!一个美丽的女孩子!不信你抱抱她,她全身温暖如春呢!”
书生一试,果然如此,女孩子顺势倒在他的怀里。
“这是怎么回事?”书生大喜,不禁问道。
“多亏你这颗心啦!拿去,你的心已经碎了!哈哈,不过,心为保护女孩子而碎,碎得值呀!”道士说。
书生瞪眼看着瓶子碎片,心想,它怎么会是自己的心呢?
只见道士挥手一撒,瓶子碎片突然没了,倒是自己心窝里像进了什么东西,有点胀的感觉。
道士解释:“我不是向你借一样东西来装女鬼吗?其实,我是掏了你的心,只不过你浑然不觉罢了。而且,我故意用障眼法,将女鬼真实的情况遮住,只让你看了一出女鬼慢慢化去的戏,目的是让你产生恻隐之心,化解你们之间的恩怨。你不忍看着女鬼受折磨而死,说明你的心是真正肉长的人心!而这种心装上女鬼,就能让她还阳,变成活人!”
“是吗?”书生庆幸自己没有看着女鬼最后死去,自己能在关键时刻保持一颗善心。
最后道士说:“我现在真正要走了。有一句话必须说给你听!书生啦,你真的看不出女鬼早就爱上你了吗?她做的一切,完全是由于爱你呀!我想,今后的故事,就由你们两人去接续吧!”
书生与女鬼的故事古今中外都是一个话题,像《聊斋》中就有许多女鬼与书生的故事。陷现如今,人们在无聊之余也会编写一些悬疑的小说供人阅读。本期的民间鬼故事就分享书生与女鬼的故事。
从前有个叫张生的读书人,去京城赶考,一日错过了宿头,只得摸黑行走,走着走着见前面有了光亮,不由一喜,想莫非是家旅店?走近一看果然是家客栈!可惜已经住满。他请求老板:“行行好吧,这荒郊野外,十里八里没一个村店,叫我到哪里去借宿?你随便找个地方,就是让我坐一夜也行。”老板想了想说:“不瞒客官,房倒是有一间,只怕你不敢住,因为住进去的人没一个能出来的。”
张生听了十分害怕,但还是硬着头皮说:“我祖先有德,鬼不会陷害我的,只求你给我多添点灯油。”“这个当然,一盏油算什么?”老板答应着,唤来人带他去。
张生进去一看,里面洁净典雅,纱帐、红毯、绿被,漆得发亮的书桌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分明是一间上等的书斋!他吃罢晚饭,洗浴后坐在灯下看书,心里说: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鬼怪在作祟?
午夜时分,突然一阵风把门吹开,进来一位美貌的女子,走到他身边,用纤细的手指弹他的帽沿,抓他的胳肢窝。他心里着慌,嘴里默默念着:祖宗保佑,祖宗保佑。“公子读书这么用功,请问公子尊姓大名。”他没理她,仍埋头看书。“公子是赴京赶考的吧?一定才华横溢,你能对出墙上的诗句吗?”他仍不睬她。
她火了,变成一个青面獠牙的红毛鬼,张开血盆大口:“你竟敢不理我,好,我这就把你吃了!”
张生腿都吓软了,又出不去,只得围着书桌打转躲藏,嘴里喊着:“祖、祖宗救我!先、先人救我!”又哀求她:“小、**,我和你无冤无仇,干、干吗要吃我?”“哪你干吗不睬我?我只要你对墙上的诗句而已。”他这才抬头看墙,见上面写着:“一蘸砚来一蘸干”,可他心慌意乱怎么一下对得出来?急得冷汗淋漓,对着墙发呆。
女鬼见他答不上来,大口一张,呼出一股冷风,把油灯吹得一摇一曳,眼看要熄灭。见此情景,他顿时来了灵感,脱口而出:“一吹灯来一吹灭。”“好,好!”她听了连声叫好,马上又变成一个美貌女子,“公子,你真是个大才子!让我们好好谈谈吧。”说着拉他坐下。他糊里糊涂跟她并肩坐下,竟不再害怕。
“公子,说出来可能你不会相信,我是为对不出这句诗而死的。看来我俩有缘,使我遇上了才高八斗的你。谢谢你救了我!”她凄楚地说。为对不出诗而死?太离奇了!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你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我姓孟,叫月莲。虽出身贫寒,但家里似我掌上明珠,七岁就送我到私塾读书,稍大点又送我去学堂。为我读书,家里问村里一个财主借钱,日子一长利滚利欠了很多的债。那财主见我家还不出钱,便要我嫁给他家的傻儿子。我父母没答应,说我年纪尚小,等长大了再做他家的媳妇。财主同意了。”
“那你怎么会死在这里呢?”张生问。“其实家里早有打算,要我女扮男装去赶考,博个功名回来。赶考途中,我借住在这家旅店,被墙上这句诗所困惑,苦思冥想三天怎么也答不出下联,又羞又恼,恨自己没用,想这样肤浅的才学怎能博得功名?以后怎么见父母?一急之下便上吊自尽了。因我死得冤,阎王没收留我,我就成了游魂……”
“那你还能活过来吗?”“能。”她肯定地说,“阎王可怜我,说我若能遇到答出下联的人,就让我还魂。不过,你得到阴曹地府走一回,要吃点苦头。”“我不怕!”他坚决地说,“为了救**,赴汤蹈火在所不惜!”显然他已爱上她了。
翌日晚上她如期而至,要他平躺在床上。他一会儿就睡着了,魂魄幽幽地随她而去。一进地府的大门,便觉阴气森森,寒冷刺骨,到处是鬼火飘游,冤魂屈叫,看下面地狱,被抽筋的,剥皮的,剐肉的,油炸的……哭爹喊娘,惨不忍睹。
她领他去阎王殿,拉他一起跪下:“启禀大王,这位张生答出了下联。”“噢——”阎王不太相信,对张生说:“你对的是何下联?”张生朗朗道:“一吹灯来一吹灭。”阎王捋须沉思一会拍案叫绝:“嗯,对得工仗,对得好!”“大王,你说话可要算数,该放小女子还魂了。”“当然。不过——”阎王指着孟月莲道,“你害了不少人的性命,得下油锅。”“啊——”她唬得索索发抖,磕头如捣蒜,苦苦哀求:“大王,你饶了小女子吧。”
“我替她下油锅!”张生凛然道。“好,够义气,不愧是男子汉大丈夫!来啊,带他过去——”两个小鬼应声过来,驾着张生去了。到了那里一看,那鼎内的油烧得翻滚,冒着青烟。几个被小鬼丢下油锅的,被炸得吱吱作响,撕心裂肺地惨叫。“把衣服脱了。”小鬼命令他说。
张生毫不惧怕,三下两下把衣服脱尽,纵身跳进了油锅!嗳,说来也怪,锅里的油竟离他而去,一点也不沾他的身子!半个时辰后小鬼把他从油锅里拉上来,他竟毫发无损!他知道是阎王爷在照应他,感激涕零地跪在地上不住磕头:“谢大王恩典!谢大王恩典!”
接着两个小鬼把他们带到了阴阳界,把他们往阳界一推:“还魂去吧!”张生猛然醒来,见床边坐着月莲,笑嘻嘻地望着他。“多谢公子替我受罪,小女子感恩不尽。”说着朝他拜了三拜。张生忙拉她起来:“为心爱的女子受罪算不了什么。快说——怎样才能使你还魂?”她说:“我死后被店主葬在了后面的花园里,想不到那是块仙地,所以我尸骨不烂,你明天就把坟挖开,将我从棺材中扶起来,背到你家中,将我放到你的床上,用被子将我盖严实,随后在门外燃烛焚香,跪在地上,替我叫魂,三天后我便活过来了。”
张生哪还有心思睡觉?和月莲说话到天亮。听得鸡鸣之声,月莲站起身子便往外走。张生依依不舍地拉住她,她挣掉他的手嗔怪道:“痴人,三天后我便是你的人了,还在乎这一点点时光?”说完闪身出去。张生腾地从床上起来,走到门外,望着一轮皓月:“老天啊老天,你咋还不亮呢?”
好容易盼到天亮,他出钱请来几个农民把坟掘开,将棺材盖揭了,果然见月莲的尸体不烂,如活着一般。他大喜不已,将她抱起来,用丝带背在身上,一步步朝家中走去。
到了家他爹妈吓了一跳,问他怎么不去京城赶考,却背个死人回来?他把事情从头至尾说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远比考试重要。”他爹娘半信半疑,任他所为。“月莲,你回来呀!月莲,你回来呀!”他整整跪了三天三夜,叫了三天三夜。是啊,这跟下油锅相比,真是小巫见大巫!
三天后他把紧闭的门打开,见一位美丽的女子站在屋子中央!“月莲,你的脸怎么跟以前不一样了?”他奇怪地问。“这才是我真正的容貌,以前妖艳的面目是用来迷惑人的。”
他们结了百年之好,翌年张生赴京赶考,高高中了状元。
结束语书生与女鬼的故事,总是给人一种“温馨”氛围。在中国古代,书生给人的印象就是“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和瘦弱,可能也就因为这个原因才会给人以空间来描写故事。
大概就是由于本人没法拥有的却总是最盼望的,看过《聊斋志异》的好友都晓得,这本小说中常常呈现一个贫困的墨客碰到一个绝色美男然后不只能够和美男在一同还能够随着美男一同享用豪华的生存。那是由于理想中的蒲松龄真的是贫苦了一生。
实在蒲松龄的家庭一开端并非那般贫困,能够说是一个富有的小康之家。在蒲松龄出生的那天早晨,蒲松龄的父亲梦见一个枯瘦如柴,衣冠楚楚的苦行僧走进了本人的家门。梦醒当前蒲松龄的母亲便生下了蒲松龄,而他的父亲则在蒲松龄的身上发明了一块青痣,如阿谁苦行僧身上的圆形膏药普通。蒲松龄的父亲有种不好的预见,这个孩子大概就是阿谁苦行僧转世。
起先,蒲松龄还能依靠着殷实的家底放心的念书,但是厥后家中就渐渐没落了。而此时他的两个嫂#又提出了分炊的请求。由于两个嫂#为人桀以是家中大部分的财物都被他们抢走了,而蒲松龄和老婆由于性格平和不擅长争抢以是只分到了一间破屋和几亩薄田,蒲松龄的苦日子开端了。
日子固然苦,但是蒲松龄却想靠科举而改动本人的人生,考中秀才当前他便持续往上考,但是没想到一次次的落榜,从幼年考到了白头照旧没有任何后果。家中也是愈来愈艰难,以是蒲松龄只好去做了私塾教师,但是阿谁时分私塾先生的人为但是很低的,他赚的钱连保持最起码的生存都很艰难。蒲松龄有时分也会自嘲本人也许真的是被“穷神”附体了。一直没有翻身的时机。
大概也正是由于贫苦,才让蒲松龄获得了巨大的灵感去写聊斋志异中那些巧妙的故事。试想一下,假如蒲松龄#官得做,骏马得骑,他另有心境和时光去写书吗?在我们所学的古诗傍边就可以发明,那末多脱颖而出的墨客都用本人的诗来表达本人的脱颖而出之情。
因为书生体质弱,手*之后容易进入幻想;因为书生读书多,幻想之后容易运笔挥洒。
女鬼的想象空间之大非比寻常,可以貌美如花,也可以随时啪啪啪。
封建礼教那些束缚妇女的条条框框,对于女鬼小倩来说,根本就不管用。所以,鄙以为书生艳遇女鬼和大学生看岛国**的效果差不了多少。自我安慰需要加点料啊,单纯的撸毕竟甚是枯燥哇。
《水浒传》里写潘巧云偷和尚那段,提到和尚道士最是*荡,因为空闲时间特别多,无事可干想入非非非常正常。苦逼书生想来也是如此,除了读书,闲暇之余,意*居多。
再则,进京赶考是书生的毕生追求。古代既没有飞机,也没有高铁,只能徒步旅行或者挥鞭骑马。风餐露宿,急着赶路,错过了旅店,巧遇千年破庙,凑合一夜吧,结果夜里受了风寒,迷迷糊糊之中,又进入了靡靡幻境,也是有的。
醒来之后,自然一蹴而就。因为梦境之中,甚是美好。
现代的穷游,采风,以便获取灵感,只是古代夜宿破庙的翻版而已。
有研究表明,越是经济不景气的年份,杜蕾斯的销量越好。经济下行,人民生活压力增大,继而出现焦虑恐惧烦躁等不良情绪,最后这一切都反应在身体机能上。这不免让我想到《红楼梦》里精尽人亡的贾瑞,身体越是虚弱的时候,*邪之气越是旺盛。
发泄性欲,绝对是人类排解烦恼的一大利器。撸着撸着就长大了的孩子特别清楚,为什么撸了还想撸,因为越撸越烦恼,越烦恼越撸。
不仅是古代,现在那么多写小黄文的,都是写纪录片吗?
我看不尽然。一切艺术作品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文学也不例外。他可能只去了趟快餐店,却可以写出《一路向西》的姊妹篇,因为可以参考文献、查阅相关资料,还有最重要的想象力。
也许除了书生,其他人也遇到过女鬼,但是只有书生爱写,爱幻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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