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摩和林徽因情投意合,但是最后并没有一起,原因可以分为两点。第一个原因,林徽因自身是一个才女,非常的心高气傲,也非常的独立,和徐志摩虽然情投意合,但是当时的徐志摩是有自己的家室的。当林徽因发现徐志摩并不会是一个可以长相厮守的人的时候,就果断放弃了和徐志摩在一起。第二个原因,徐志摩虽然是一个很有才情的男子,受到很多女子的喜爱。但是徐志摩并不是一个很专心的男人,对待感情不能够长久这是徐志摩本身自己的问题。
徐志摩和林徽因都是近代非常出名的才字和才女,两个人的出身都非常的高,在机缘巧合之下林徽因和徐志摩相识了。相识之后的两个人很快就陷入了爱河。徐志摩的文采非常好,又是一个很有气质的优质男青年,可以说是很多女子的梦中情人了,林徽因的相貌气质也非常出众,饱读诗书的林徽因得到了徐志摩的赞赏。
但是,当时的徐志摩是有自己的妻子张幼仪的,并且张幼仪还怀孕了。林徽因知道了之后,非常的震惊也非常的伤心。作为新时代的有知识有思想的青年,林徽因不想去做这种插足别人生活的第三者,所以林徽因就果断的离开了徐志摩。徐志摩果然并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徐志摩除了有自己的妻子,外面还有很多情人,是一个十分风流的男子。这样一个没有责任心没有家庭观念的男子,纵使有很高的才华,也不是一个适合成家立业的。林徽因选择非常的正确。
离开了徐志摩之后,林徽因认识了梁思成,这个梁思成也是一个饱读诗书,非常有才华的男子,与林徽因一见倾心,后来林徽因就和梁思成结婚了。两个人的爱情故事成为了一段佳话。
一、
诗人徐志摩飞机意外逝世于1931年11月19日深秋,那一天,诗人林徽因正好有一个公开的英文演讲,题目是关于中国古建筑物的,地点在北平的协和小礼堂,而对象是当时在北平的外交使节团。这个演讲,林徽因已经准备好用徐志摩的一首诗来开场,这首诗便是《常州天宁寺闻礼忏声》。正因为这样,所以林徽因也特别邀请了徐志摩参加这场演讲会,而徐志摩也答应了。当时的徐志摩为了应付陆小曼的过度挥霍,正在三所大学任教,南南北北地奔跑于上海、南京与北平三地。不幸地,他在那一天清晨搭乘自南京起飞的免费邮政飞机赶赴北平,因为经过山东济南遇大雨浓雾撞山失事,机毁人亡。
同年的12月7日,林徽因发表了《悼志摩》一文,哀悼这位早逝的诗人。第二年,也就是1932年的11月19日,林徽因以及徐志摩的挚友、学生等聚会纪念徐志摩。到了1933年11月18日,林徽因发表了《秋天,这秋天》(11月中旬写),这首诗,我们可以从林徽因寄给沈从文先生的信得知,它是用来悼念徐志摩逝世两周年的,信上说:“初二回来便忙乱成一堆,莫明其所以然。文章写不好,发脾气时还要讴出韵文。十一月的日子我最消化不了,听听风知道枫叶又凋零不堪只想哭。昨天哭出的几行,勉强叫它诗日后呈正。”1935年11月19日林徽因在《纪念志摩去世四周年》一文除了特别提到她在1933年11月中旬写的这首《秋天,这秋天》其中最让人神伤的“信仰只一细炷香,/那点子亮经不起西风/沙沙的隔着梧桐树吹!”诗句外,还特别提到连续这四年来的十一月是怎样度过这秋风秋雨愁煞人的悲伤日子,其中最让人读来深深神伤的恐怕是1934年11月19日那个秋天晚上,她坐火车从浙南返沪,途经徐志摩的家乡硖石火车站,火车停在站台的那一段文字。秋天竟一直缠绕着她!事实上,徐志摩逝世对她造成的悲痛,在她后期的诗作所表现出来的悲伤情怀可说更甚于中期的诗作。渐渐地,在诗人林徽因的心中,徐志摩竟完全等同于“秋天”!1947年林徽因所写的《给秋天》一诗可说把她内心的绝望、悲伤、内疚、自责与后悔更充分地表露而无所遗。
《秋天,这秋天》一诗写于1933年,是诗人林徽因的诗歌由前期转向中期的一个分界线。1937年7月倭寇入侵中国,诗人林徽因被迫离开当时的北平,因为播迁西南快十年,她的诗歌风格又开始转变,1947年的《给秋天》便是她后期诗作中的代表作之一。同是咏叹“秋天”,同是深深地思念着徐志摩,但风格回异,所呈现的内心世界也截然不同。
二、
1819年9月21日,英国浪漫派诗人济慈给他的朋友约翰•雷诺斯(John Hamilton Reynolds)写了一封信,信上说:
“现在这季节多美呀! – 空气多好!有一种适度的料峭。真的,不开玩笑,爽朗的天气 – 戴安娜般的天空 - 我从未像现在这样喜欢断梗残株的田野 –是的,它真的比春天那种冷冷的绿色好多了。不知怎的,残株断梗的平畴看起来让人有温暖感,就像有些绘画看起来让人有温暖感一样 -在星期天早晨我散步时,这,深深触动了我,于是我写了一首诗。”
这首诗就是济慈写于1819年9月19日星期天的《给秋天》(To Autumn)。《给秋天》是一首“颂”体(Ode)诗,它除了是济慈颂体诗中最精致、最美好的一首诗之外,也可以说是英文诗歌里短诗中接近完美的一首诗。(耶鲁文学教授Harold Bloom 的评语。“one of the subtlest and most beautiful of all Keats's odes, and as close to perfect as any shorter poem in the English Language”)美国诗人Allen Tate除了赞成这首诗是“最接近完美的诗作”外,他还说:“让人无法赞一词!”(“is a very nearly perfect piece of style”“it has little to say”)所谓的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而让人穷于赞叹的纯粹诗歌。这首诗,从客观的秋景、到秋收、及秋声,呈现在人面前的是一幅幅的客观实景,具体而真实,美丽而温馨,诗人本身的主观情思似乎已可完全被遗忘。事实上是,诗人本身的情怀诗思正深深地隐藏在步步的客观景致之描写中!这种不把自己的主观思维判断与情思感想直接地加进到当前的客观景象中的诗歌,正是所谓的纯粹诗歌。
济慈美妙的《给秋天》分别深深地影响了二十世纪初的两位诗人,美国的史蒂文斯(Wallace Stevens)与中国的林徽因。
1915年11月秋天,史蒂文斯在《诗刊》杂志上发表了《星期天早晨》(Sunday Morning)一诗,首度质疑了济慈的过度乐观,当前让人迷醉的秋景、秋收与秋声并不是永恒的,它同时也指向黑夜与死亡。Why should she give her bounty to the dead /What is divinity if it can come /Only in silent shadows and in dreams诗中的中年女主人为什么不再享受外界美好的事物而为死亡的阴影所逐?在《星期天早晨》一诗的第二节一开始就提出上面两句质疑:“为什么她要把从感官得来的愉悦舍弃给死亡呢?”“如果神只能以静静的阴影或梦的方式而来,还有什么神圣性可言?”意思清楚不过,宗教对人死后的许诺,如天堂、盛宴等,对活着的人言,岂不是空洞、抽象,而不具任何实质的意义?从自然的进程去看秋天,黑夜与死亡不正是秋天的必然终结?史蒂文斯在他的好几首不同的诗作中不断地回应济慈这首《给秋天》,当前美仑美奂的无边秋色秋景,最终似乎不过就是为了指向黑夜与死亡罢了!
无独有偶,中国诗人林徽因,在她前期诗作《秋天,这秋天》、中期诗作《红叶里的信念》与后期诗作《给秋天》,分别回应了济慈这首名诗《给秋天》,并且有自己的深层解读。《红叶里的信念》是这三首秋诗里最好的一首,除了是诗人林徽因的长诗里最好的一首之外,它同时也是现代诗歌中最好的一首秋诗之一,我准备日后撰写专文介绍,这一篇文章主要集中论述《秋天,这秋天》与《给秋天》这两首诗。
《秋天,这秋天》一诗最值得注意的是,林徽因也效仿济慈一样,把“秋天”拟人化(personify),但是,济慈让“秋天”变成了“你”(thou),而林徽因让“秋天”变成了“他”。林徽因在这首诗中的“你”却是专指诗人徐志摩,而诗中的“我”就是诗人自己。先明白这一要点就能明白全诗要义,也能明白为什么“秋天”的“他”与“徐志摩”的“你”,到了1947年《给秋天》一诗“他”和“你”合二为一,“秋天”就与“徐志摩”完全等同!“秋天”、“徐志摩”和“我”这个三角形是他们悲伤的故事,这个悲伤的故事开始于1920年11月19日伦敦的深秋,而终结于1931年11月19日济南开山的另一个深秋!
《秋天,这秋天》全诗分成一短一长的两节(stanza)去展开。诗的第一节是短的一节,记述徐志摩在1920年11月19日这个美丽的深秋在伦敦与林徽因邂逅,由相识、相恋变成了不能自已地、狂放地将满腔的热情透过诗歌唱出来,“这时候心得像歌曲,/由山泉的水光里闪动,/浮出珠沫,溅开/山石的喉嗓唱。”这一点,我们可以对照徐志摩本人的话获得证明,他在散文《自剖》里说:“原先我在人前自觉竟是一注的流泉,在在有飞沫,在在有闪光。”而徐志摩在《猛虎集序》中说:“我们都是受支配的善良的生灵,哪件事我们作得了主?整十年前我吹着了一阵奇异的风,也许照着了什么奇异的月色,从此起我的思想就倾向于分行的抒写。”究竟吹的是什么样的风?照的是什么样的月色?秋风吗?黄月吗?林徽因在1936年秋天写的《山中》一诗上说:“当时黄月下共坐天真的青年人情话,相信/那三两句长短,星子般仍挂秋风里不变。”(注一)我们要问:为什么这奇异的风一吹、奇异的月色一照之后,会让一个原先父亲希望他日后进入金融界、自己却想成为中国的Hamilton的二十四岁青年人,一下子竟变成了一个分行抒写自己思想和感情的诗人?为什么?北宋大词人欧阳永叔在他的《玉楼春》一词中说:“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确然无疑地,假如欧阳修不是因为深深地爱着对方,那么,离愁别恨也只不过就是人生的无可奈何的一种日常现象罢了。正因为深爱着对方,当前的离别便造成了内心无法祛除的悲痛,这又跟风月有什么关系?欧阳修生命里永恒的悲痛既然跟风月毫不相干,那么,徐志摩会成为诗人、甚至后来林徽因也成为诗人,难道跟秋风、黄月就有关系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他们之所以成为诗人,不正是因为当初1921年他们在剑桥时深陷情网与在拜伦潭前指水为誓吗?(注二)《山中》一诗里的那像“星子般仍挂在秋风里不变”的“那三两句长短”的话不就是明证吗?我们要问,“那三两句长短”的话是什么?除了是“我爱你,爱你。 – I love you, love you”(他们常常用英文交谈!)之外,还可能是什么?林徽因在1933年岁末所写的《忆》一诗早已透露了这一点,她说:“是你在笑,仰脸望/多少勇敢话那天,你我全说了, -像张风筝/向蓝穹,凭一线力量。”可见那些“勇敢话”不是一个人在独白,而是两情相悦的年青人的情话!他们的初恋,首先让徐志摩变成了另一个人,他把他的“满腔的热情”,全化为“分行”的诗句,狂放而缤纷,甚至显发为如同向着不同方向乱冲的山洪似的。然而林徽因在《秋天,这秋天》里却说:“秋天懂得,/秋天懂得那狂放, -/秋天爱的是那不经意/不经意的凌乱!”《猛虎集序》上说:“只有一个时期我的诗情真有些像是山洪暴发,不分方向的乱冲。那就是我最早写诗那半年,生命受了一种伟大力量的震撼,什么半成熟的未成熟的意念都在指顾间散作缤纷的花雨。我那时是绝无依傍,也不知顾虑,心头有什么郁积,就付托腕底胡乱给爬梳了去,救命似的迫切,哪还顾得了什么美丑!”徐志摩上面的这几句话,正是林徽因《秋天,这秋天》一诗第一节的最后几行诗句之所本!然而我们要问,为什么林徽因却说“秋天懂得……”、“秋天爱……”呢?那不是她自己懂得,她自己爱吗?当你十六、七岁时,一直不停地收到你所爱的人写给你的“半成熟的未成熟的意念”化出的诗行,你会有什么反应?你当然理解他奔放的感情、当然爱听、爱读,哪怕它们是多么不成熟的、不经意凌乱的诗作!那么不就是林徽因本人懂得和爱吗?又干秋天底事?林徽因在1936年2月26日写给沈从文先生的信上说:“我方才所说到极端的愉快,灵质的、透明的、美丽的快乐,不知道你有否同一样感觉。我的确有过,我不忘却我的幸福。我认为最愉快的事都是一闪亮的,在一段较短的时间内迸出神奇的 -如同两个人透澈的了解:一句话打到你心里,使得你理智感情全觉得一万万分满足;如同相爱:在一个时候里,你同你自身以外另一个人互相以彼此存在为极端的幸福;如同恋爱,在那时那刻,眼所见,耳所闻,心所触,无所不是美丽,情感如诗歌自然的流动,如花香那样不知其所以。这些种种,便都是一生中不可多得的瑰宝。世界上没有多少人有那机会,且没有多少人有那种天赋的敏感和柔情来尝味那经验,所以就有那种机会也无用。”人与人的相遇、相识以至相恋,终极发展至这种灵质的无间相契,以至于达到了一种诗化生活一类的理想境界,试想想,这还存在着你我之区分?不止你与我相即相入,甚至连秋天也融化进了那无人我的纯情世界之中!这样一来,在1921年,本来是林徽因自己懂得、自己爱,而说成秋天懂得、秋天爱,岂不就成了不证自明的道理?(注三)
三、
躬尝了自由恋爱的初恋甜美,亲灸了剑桥人文的启蒙熏陶,体验了英国浪漫派诗歌的热情奔放,于是,徐志摩便脱胎换骨似地变成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人。他树立起了一种对诗化生活的理想之追求,他迷恋于对纯粹美感的终极向往,并且他为他的生命确立了一个“单纯信仰”,这个单纯信仰就是英国浪漫派开山祖华兹华斯在《远游》一诗所说的:“We live by Admiration, Hope and Love”(“我们靠着活命的是:敬仰、希望和爱情。”)与科尔律治在《文学传记》中所说的“poetic faith”(“诗意的信仰“)(注四)。徐志摩在他的散文《秋》里提到过,但次序则颠倒了,他说:“我们靠着维持我们生命的不仅是面包,不仅是饭,我们靠着活命的用一个诗人的话,是情爱、敬仰心、希望(We live by love,admiration and hope),这话又包涵一个条件,就是说世界的人类是能承受我们的爱,值得我们的敬仰,容许我们希望的。”而林徽因在《激昂》表白得更为明确,诗上说:“献出我最热的一滴眼泪,/我的信仰,至诚,和爱的力量,/永远膜拜,/膜拜在你美的面前!”对徐志摩所说的“单纯信仰”有了一个扼要的了解之后,我们便能明白,林徽因的《秋天,这秋天》一诗的第二长节,主要在阐述徐志摩在现实生活与感情生活跟他的“单纯信仰”所产生的巨大落差。初恋是甜蜜的,然而隐藏在这甜蜜的背后却是痛苦和悲哀!1921年年底林徽因由英国返国之后的感情上的转变,导致人还在剑桥学习的徐志摩于1921年至1922年这一整年,既活在愉快欢欣中,也同时真切地感受到人生的痛苦与悲哀。他后来在他的散文《我所知道的康桥》一文中追述说:“我这一辈子就只那一春,说也真可怜,算是不曾虚度。就只那一春,我的生活是自然的,是真愉快的!(虽则碰巧那也是我最感受人生痛苦的时期)。”这种痛苦与悲哀到了1923年徐志摩的日记《西湖记》里更为明确,而到了1924年林徽因选择了与梁思成一起赴美升学便等于为他们那一段初恋爱情故事画上了句号,辗转发展到1928年林徽因与梁思成在加拿大结婚,徐志摩的感情世界便完全崩溃,1928年徐志摩的《我不知道风是在那一个方向吹》中的“我是在梦中,/在梦的悲哀里心碎!”正是这种痛苦与悲哀的真实写照!然而林徽因的《秋天,这秋天》里却说,“秋天”他撑着梦也似的喜筵,并不单为徐志摩的“欢欣”,“秋天”他还把双手一撒开,便魔术似的让满掬着珠玉串成的项链 –璎珞,像花雨般展现出那不能用理性去捕捉的幻变,这缤纷的背后,便是通向痛苦悲哀,并且也指向“夜”与“死亡”,徐志摩在他的最后一首长诗《爱的灵感》上说:“有时候/我自己也觉得真奇怪,/心窝里的牢结是谁给/打上的?为什么打不开?/那一天我初次望到你,/你闪亮得如同一颗星,”《爱的灵感》一诗上又说:“那天爱的结打上我的/心头,我就望见死,那个/美丽的永恒的世界;”所以,林徽因说:“还为的是那不定的/悲哀,归根儿蒂结住/在这人生的中心!”这难道不是造物之神奇?谁让徐志摩的心窝打上牢牢的结?这个结为什么再也无法打开?徐志摩在《猛虎集序》上说:“一份深刻的忧郁占定了我;这忧郁,我信,竟于渐渐的潜化了我的气质。”这正是林徽因在《秋天,这秋天》中说的“还为的是那不定的/悲哀,归根儿蒂结住/在这人生的中心!”正由于这悲哀在1921年早已种下,1931年深秋,起自西窗外沿的一阵秋风,已在昨夜吹起,萧萧拂向梧桐树发出阵阵凄然的哭泣声,可是,当事的两个人,竟没有一个警觉!徐志摩在写他的散文《自剖》时曾表达出他对自己的“单纯信仰”产生非常严重的疑惑,甚至认为那只是自己欺骗自己的“虚幻”罢了。他说:“因为个人最大的悲剧是设想一个虚无的境界来欺骗自己;骗不到底的时候你就得忍受幻灭的莫大苦痛。与其那样,还不如及早认清自己的深浅,不要把不必要的负担,放上支撑不住的肩背,压坏自己还难免旁人笑话!”在《猛虎集序》里更进一步明言“一个曾经有单纯信仰的流入怀疑的颓废”。对自己的人生信念产生怀疑以至于颓废,那岂不就是等于放弃?他在《自剖》一文中的最后说:“朋友,不要迷了,定下心来享你现成的福分吧!思想不是你的分,文艺创作不是你的分,独立的事业更不是你的分!天生扛了重担来的那也没法想(那一个天才不是活受罪!)你是原来轻松的,这是多可羡慕,多可贺喜的一个发现!算了吧,朋友!”徐志摩的灰心失望的根源事实上是来自林徽因的感情转变,一直到了1928年12月在北平重逢林徽因而有所改变,1930年秋,徐志摩把当时在东北感染肺结核病的林徽因接回北平养病后,他又重新点燃起当年在康桥时对林徽因的爱情的火炬(他的诗歌创作的一个重要动源之一!),然而,林徽因当时刚生下长女,生活感情都处在人生高度的顺境中,她是不可能再接受徐志摩感情的,只是在诗歌中跟徐志摩惟仿惟佛、高来高去地“神交”而已(可参读林徽因1931年最初九首诗!)其中以《那一晚》说得最明确,她说:“那一天我要跨上带羽翼的箭,/望着你花园里射一个满弦。/那一天你要听到鸟般的歌唱,/那便是我静候着你的赞赏。/那一天你要看到凌乱的花影,/那便是我私闯入当年的边境!”意思明确不过,当年他们在拜伦潭前的盟约的两点:一、创作浪漫派诗歌。二、落实爱情婚约。林徽因能做得到的只可能是前者,并且她写出来的诗歌(“歌唱”与“花”都是指诗歌创作言),希望能获得徐志摩的“赞赏”,但是,感情方面,最远我则只能“私闯入当年的边境”!1932年农历年年初一,林徽因给胡适之先生的信信末便清楚地说明了这一点,信上说:“这几天思念他得很,但是他如果活着,恐怕我待他仍不能改的。事实上太不可能。也许那就是我不够爱他的缘故,也就是我爱我现在的家在一切之上的确证。志摩也承认过这话。”然而徐志摩并不死心,他认为能回到1921年那时的纯情,《秋天,这秋天》一诗从“起始你怀疑着”一直到“造物更是摧毁的工匠”便是讲述徐志摩本人的“认为”仍有可为,他期待的是“只要一夜的风,一夜的幻变”,那么,历史将会改写!但是,在林徽因这方面来说却是:“冷雾迷住我的两眼”,她不会也不能再往前多闯一步,那么,“在这样深秋里,/你又同谁争?”1931年11月19日清晨,那“摧毁的工匠”的更高存有 –“造物”,便宣告了“残酷的现实”,没有任何的疑问,这就是荒诞的现实,这就是人生不可信的虚幻!是谁导致了这“流血的哀惶”?为什么她的双眼会被冷雾迷住?林徽因最好的一首“秋诗”《红叶里的信念》如此写:“夜夜/风像利刃削过大土壤,/天亮时沉默焦灼的唇,/忍耐的仍向天蓝,呼唤/瓜果风霜中完成,呈光彩,/自己山头流血,变坟台!”这首诗,每次我读到这里时,竟无法控制自己的泪水!也特别想到1930年12月25日徐志摩长诗《爱的灵感》里的诗句:“那天爱的结打上我的/心头,我就望见死,那个/美丽的永恒的世界”。
1819年9月19日济慈在《给秋天》一诗所呈现的美好秋景、秋收、秋声,到了1933年深秋林徽因在她的《秋天,这秋天》却变成了一首悼亡挽歌。虽然,“秋天的骄傲是果实”,但是,对林徽因来说,秋天不也带来冬日长长的黑夜,并且也指向死亡?得不到林徽因感情上的充分肯认,徐志摩那像“一细炷香”那般“点子亮”的单纯“信仰”又如何经得起“西风沙沙的隔着梧桐树吹”?导致徐志摩很快地结束了他那短短三十五岁的人生的岂不正是他不能忘情于1921年在康桥的初恋?在如诗如画的康桥,“那同听过的鸟啼,/同看过的花好,”是不是正因为徐志摩“忘不掉”,才种下了1931年深秋的济南开山山上机毁人亡的悲伤?为什么“信仰”不在“过往的中间安睡”?李义山在他的《和韩录事送宫人入道》诗上说:“当时若爱韩公子,埋骨成灰恨未休。”我们要问,为什么生命中美好的事物总是那么的短暂?为什么相识、相恋、心灵又如此相契,竟又会交臂而失之?难道这竟只是造物之弄人?林徽因写这首诗时,徐志摩已去世整整两年,究竟是徐志摩忘不掉“那同听过的鸟啼”和“同看过的花好”还是另有其人?明确无疑地,林徽因本人也一样不能忘记,才会发而为诗!假如他们从没发生过什么初恋的爱情故事,那么,那同听过的鸟啼、同看过的花好,也只不过整整相隔十二年前的一桩往事罢了(1921年!)又何以会忘不掉?生命的悲哀不正是活着在一种内疚、自责、后悔与绝望之中?
秋天的骄傲是收获春来所开的花所结成的果实,受到生命的煎熬的徐志摩,他除了点燃自己去照亮别人之外,他还能做什么?自由恋爱的初恋爱情甜美与悲伤,是一种对生命本身的巨大震撼,这全在指顾之间化在他缤纷的诗行中。然而,曾经有一段时间,就像泉水枯涸了似的,他要写出八行十二行的诗句竟是无比的艰难!这就是徐志摩在《猛虎集序》上说的“世界上再没有比写诗更惨的事;不但惨,而且寒怆。”林徽因在《秋天,这秋天》一诗里说的:“秋天的骄傲是果实,/不是萌芽,——生命不容你/不献出你积累的馨芳;/交出受过光热的每一层颜色;/点点沥尽你最难堪的酸怆。”依照林徽因这里对徐志摩的诗人生命的描述,在主观方面言,徐志摩除了“生命受了一种伟大力量的震撼”,需要通过诗的语言表达出来之外,客观方面言,徐志摩对于五四新文学运动的文学创作深具时代使命的自觉承担。尽管说是“寒怆”或“酸怆”,他真的做到了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那般义无反顾地勇往直前,正因为他全力的投入,才会在当时一本诗集接着一本诗集的印出。并且,他也影响到他的朋友们和学生们加入这个在当时还在草创阶段的新文学运动,可惜的是,他竟在英年辞世!似乎应验了他在《猛虎集序》里的最后的一段话,他说:“我再没有别的话说,我只要你们记得有一种天教歌唱的鸟不到呕血不住口,它的歌里有它独自知道的别一个世界的愉快,也有它独自知道的悲哀与伤痛的鲜明;诗人也是一种痴鸟,他把他的柔软的心窝紧抵着蔷薇的花刺,口里不住的唱着星月的光辉与人类的希望非到他的心血滴出来把白花染成大红他不住口。他的痛苦与快乐是浑成的一片。”似乎也应验了《爱的灵感》上说的:“那天爱的结打上我的心头,我就望见死。”徐志摩在《猛虎集序》里说:“我们都是受支配的善良的生灵,哪件事我们作得了主?”难道作为受支配的善良的生灵便只能被动地接受更高的存有 – 造物 –给我们定下的结论?是不是哭泣、呼唤、甚至祈祷都将是枉然?难道我们只能默默地在静里低下那已疲乏不堪的头,来承受这摧毁的工匠之最后宣判而不能反抗?是不是在落叶的秋天里,萧萧的西风仅仅只是诗人自己为自己奏起的挽歌?是不是它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变奏而它的主旋律只有黑夜与死亡这两者之交替?林徽因在《秋天,这秋天》一诗的结尾处如此写:“这时候,/切不用哭泣;或是呼唤;/更用不着闭上眼祈祷; /(向着将来的将来空等盼);/只要低低的,在静里,低下去 /已困倦的头来承受,——承受 /这叶落了的秋天听风扯紧了弦索自歌挽: /这秋,这夜,这惨的变换!”我们不禁要大声地问:难道他们已别无选择?
注释:
注一:林徽因在她的散文《究竟怎么一回事》里说:“我们仅听到写诗人自己说一阵奇异的风吹过,或是一片澄清的月色,一个惊讶,一次心灵的震荡,便开始他写诗的尝试,迷于意境文字音乐的搏斗,但是究竟这灵异的风和月,心灵的震荡和惊讶是什么?是不是仍为那可以追踪到内心直觉的活动;到潜意识后而那综错交流的情感意象;那意识上理智的感念思想;以及要求表现的本能冲动?灵异的风和月所指的当是外界的一种自然现象,同时却也是指它们是内心活动的一种引火线。诗人说话没有不打比喻的。”
注二:请参阅拙著《徐志摩〈再别康桥〉试释》一文第二节“不是清泉,是天上虹”的解释。
注三:依据徐志摩《猛虎集序》的说法,他的第一本诗集《志摩的诗》:“是我十一年(民国十一年,即1922年)回国后两年内写的;在这集子里初期的汹涌性虽已消灭,但大部分还是情感的无关阑的泛滥,什么诗的艺术或技巧都谈不到。”第一版的《志摩的诗》保留着他早期在康桥第一阶段的诗作,如《再会吧康桥》。我很好奇他“都在指顾间散作缤纷的花雨”的早期诗作是如何地“不经意的凌乱”而让林徽因“懂得”和“爱”。
注四:cf William Wordsworth, The Excursion, 1814, Book IV and Samuel T Coleridge, Biographia Literaria, 1817, Chapter 14
在近现代文学史上,“林徽因”这三个字似乎因“徐志摩”这三个字而存在,
而响亮。我是因为读徐志摩而认识林徽因,然后再因林徽因而认识梁思成的,相信
很大部分读者也跟我一样。这样说来,梁思成的头上也就笼罩着某种悲剧色彩,让
我产生些许同情。(事实上,作为梁启超的大公子,梁思成是1949年后中国建筑学
的奠基人,当代最著名的建筑系——清华大学建筑系就是由梁思成创办的。但因为
他不搞文学,他的名字少为人知,这跟李四光不如钱锺书有名是一样的道理。)
徐志摩也出身望族,按现在的说法是资本家家庭。他父亲徐申如是浙江硖山镇
巨富,经营银行,是有名的银行家。按照父亲的意愿,徐志摩应该子传父业,因此,
到西方留学时,他读的是经济系。但不久他就觉得经济学与他无缘,他经常与文学
家交往,渐渐荒疏了经济学,不久即辍学到欧美各国游历。在伦敦,听说著名的书
法家兼诗人林长民来了,即上门求教,不意竟因此邂逅林徽因,当即坠入爱河,且
为后世文学史研究者们提供了更多一个研究课题。
与林徽因相见之时,徐志摩已是一个两岁孩子的父亲,二十四岁的他与林徽因
相比大了八岁,是大哥哥辈的人物了。当时,他的妻子张幼仪与孩子都来了伦敦。
在徐志摩发动多次猛烈攻势之后,林徽因看似牢固的防线最后决了堤,她是这样对
他说的:我不是个感情随意的女子,你必须在我与张幼仪之间作出抉择。浪漫的徐
志摩即回家告诉张幼仪,准备离婚。张幼仪虽然感到太突然,但仍理智地对待这件
事,随即带着孩子往德国留学去了。(徐申如听说儿子如此对待妻子,气愤之下宣
布断绝父子关系,并停止供粮,且将银行业务及财产交由张幼仪主管。此后这位徐
家大公子就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了。张幼仪的大哥叫张君劢,是民国初政坛风云
人物,二哥张嘉敖则是当时政府中央银行总裁)林徽因就这样当了第三者,这一插
足后果比较严重。事实上,徐志摩也做了第三者,因为林徽因当时也已经许配了梁
思成。很有意思的是,作为父亲的林长民竟然也同意女儿与徐志摩之间的爱情,浑
忘了自己已经把掌上明珠许配了梁家大公子。
然而,林、徐好景不长,因为不久后林长民游欧时间结束,她只得随父亲归国,
等徐志摩赶回国时,林徽因已与梁思成订婚了。徐志摩是梁启超的学生,在老师面
前,除了克制自己外,还能做什么呢?但在遇到陆小曼之前徐一直怀念着林,且总
是梁、林家里的常客。
梁、林到美国留学后经常有矛盾,激烈的时候,林就给国内的徐志摩写信,因
为这样,徐志摩对林一直心存幻想。梁、林学成归国后任教于东北大学,后因林身
体欠佳,曾在北京西山养病一段时间,梁未在身边。这一时期,徐经常去西山看望
林。因为这样一段经历,后世研究者总以为徐、林之间的关系已经越过雷池了,然
而谁也拿不出证据来。因此,徐、林的感情到底到了哪一步,至今恐怕是个悬案。
不久,徐在北京的舞会上认识了有夫之妇陆小曼,徐再次插足并与陆结婚。徐婚后
并不幸福,甚至很不幸福,又常向朋友倾诉,对象主要是胡适、林徽因和凌叔华等,
直到1931年遇难身忘。林在1931年和1934年分别写过两篇纪念徐的文章,真情流露。
应该说,徐志摩对林徽因的影响是巨大的,如果没有徐志摩,林徽因是不会搞
文学的。还在伦敦刚相识之时,徐就经常写诗给林看,林的儿子梁从诫在《林徽因
文集》中说到,林徽因曾对子女们亲口讲过,徐写过很多诗送给林,最有名的是
《偶然》,但是,我们现在看《偶然》这首诗,怎么都不像是写给林的,因为徐对
林的存在从来没有这么洒脱过。当然,如果没有徐的影响,林在建筑方面的成就也
许要大得多,她兴趣大广,无论在哪方面都未能留下传世之作。
――
读完此文后,觉得徐林之恋不过如此,只要这篇文字不是胡乱涂鸦,这个结论我想并不算草率,徐某不过是一个多情有才的纨绔子弟罢了。并没有兴趣去证明我的观点,只是觉得,林徽音没有嫁给他,算是福气。对徐某人的浪漫和轰轰烈烈并不感冒的我,却对金岳霖对林徽音的执着感叹不已:
世人皆知徐志摩苦恋林徽音,殊不知金岳霖(中国现代逻辑学的奠基人)也是暗恋者之一,后来林徽音嫁给梁思成,金岳霖依旧痴心不变,从情场执着的追求者变成夫妇二人最亲密的友人。在动荡的几十年里,比邻而居,共度患难岁月,自己竟终身不娶。林徽音去世后,一天,金岳霖突然邀老友到饭店聚会,当天并非什么特殊日子,大家都觉得很困惑。席间,金岳霖含泪倾倒美酒一杯,坦坦荡荡的说:“今天是徽音的生日。”在座诸位看先生,却已是满头白发。
徐志摩与林徽因在1920年10月上旬什么时侯相识的。
1920年16岁春,林长民赴英讲学,林徽因亦随父去读中学。3月,林长民赴瑞开国联会,由法去英,居阿门二十七号。7月,林徽因随父到巴黎、日内瓦、罗马、法兰克福、柏林等地旅行,9月回伦敦,以优异成绩考入St.Mary′sCollege(圣玛莉学院)学习。9月24日,徐志摩由美到英。10月上旬,与在伦敦经济学院上学的徐志摩初次相遇。
1921年17岁徐志摩与林徽因有论婚嫁之意。林谓必先与夫人张幼仪离婚始可。3月,徐志摩赴柏林,经金岳霖、吴经熊作证,与张幼仪离婚。春,林徽因、梁思成婚事"已有成言",但未定聘。9月,徐志摩乘船回国,10月15日抵达上海,不久北上来京,林、徐暂告不欢。
徐志摩初识林徽因是在风景如画高贵宁静的伦敦康桥,那年,他24岁,而她只有16岁。思想上的沟通、感情上的融和、对诗情的理解、对秋天的感怀使两颗年轻的心不断靠拢。徐志摩燃烧的眸子里写满了对林徽因的眷恋——
也许,从现在起,爱、自由、美将成为我终其一生的追求,但我以为,爱还是人生中第一件伟大的事业,生命中没有爱的自由,也就不会有其他别的自由了;烈士殉国、教家殉道、情人徇情,说到底是一个意思,同一种率真、同一种壮烈;
https://iknow-piccdnbceboscom/aa64034f78f0f736084d3cc80155b319eac41343x-bce-process=image/resize,m_lfit,w_450,h_600,limit_1/quality,q_85如果有一天我获得了你的爱,那么我飘零的生命就有了归宿,只有爱才能让我匆匆行进的脚步停下,让我在你的身边停留一小会儿吧,你知道忧伤正象锯子锯着我的灵魂
将爱情当做一件伟大事业的徐志摩,对爱情的理解有别于世人,“真生命自奋斗自求得来,真幸福亦必自奋斗自求得来,真恋爱亦必自奋斗自求得来’’,所以,他把满腔的情和全部的爱都献给了林徽因。但是,“命运是如此的鲁钝、盲目而任性’’,当徐志摩从梦中醒来时,他的心上人已罗敷有夫,也应了他的那句话,“我于茫茫人海中访我唯一灵魂之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命运于他是如此的无情和冷漠!
但是,徐志摩并没有从此失去林徽因,在此后的岁月里,他们共同创办新月社、编辑出版新派诗集、一起接待印度诗哲泰戈尔、同台演出根据泰戈尔的《摩诃德婆罗多》改编的抒情诗剧《齐得拉》,并且分别扮演相爱的男女主人公。在舞台上,两人是那样默契、和谐,仿佛又找回了在康桥时候的那种融会贯通、相亲相爱的感觉,以至于连不懂英文的梁启超都看出了端倪,有点恼火,更不用说梁思成了。舞台上两情依依的感觉鼓励着徐志摩,泰戈尔也看出诗人对林徽因的感情,于是这位天才的老人亲自向林徽因求情,但是,阴差阳错,命运终是没有笑对徐志摩。在陪伴诗哲去北平的时候,徐志摩油然生出一种诀别的感觉,昨日还同台演出美目盼兮,今天就要劳燕分飞海天无涯,他不禁思潮起伏,润湿了眼睛,在火车将要离开的一点时间里,怅然写道“离别!怎么的能叫人相信?我想着就要发疯。这么多丝,谁能割得断?’’,是呀,这样一种情丝、这样一种欲断还连的绵绵情丝,怎么能割断呢?!
林徽因与梁思成的爱情也不是一帆风顺,梁思成的妈妈和姐姐都反对这门亲事,只有梁启超在极力撮合。在那些苦恼的日子里,林徽因将徐志摩当成了挚心的朋友,而徐志摩却被林徽因的每一封信所激励,欲断的情思又一次被他紧紧系着,他写信写诗,满篇云霞地表达自己心中的激情。
https://iknow-piccdnbceboscom/86d6277f9e2f0708e0a15ac9e224b899a801f257x-bce-process=image/resize,m_lfit,w_450,h_600,limit_1/quality,q_85林徽因最终还是嫁给梁思成,而徐志摩也娶陆小曼为妻。但是两人还是互相关心和理解,尤其在文学上更是经常切磋。徐志摩创办的《诗刊》第二期就发表了林徽因的三首爱情诗,诗歌轻柔细腻中蕴涵着热烈和真诚,既有悲思和凄婉的意味,又有追求和向往的韵味。徐志摩给予了极大的评价,说是佳句天成,妙手得之。这给林徽因很大的鼓舞,从此她走上了诗歌创作的长旅,以诗篇表达了她对生活和生命的挚爱。徐志摩并没有因为各自的变化而放弃对林徽因的爱,他在《诗刊》上发表了一首名叫《你去》的诗,是为林徽因写的,诗中流溢着对林的温情和挚爱,表现了他心底的那份永不消褪的情谊。这首诗现在读来还是那样令人激动,以至于每一次看到,我都抑制不住心中的感动,任汹涌的思潮撞击心房,诗中洋溢的爱怜、深沉以及崇高的情感,对现代人是一个冲击和洗礼。
也许是天妒良才,也许是人微命薄,也许是已经看够人间的悲欢离合,徐志摩在饱受生活、情感的打击后,终在天空中化成一朵白云,乘风飞去。他喜欢飞,在一篇散文中写道“飞上天空去浮着,看地球这弹丸在太空中滚着,从陆地看到海,从海再看回陆地。凌空去看个明白——这才是做人的趣味、做人的权威、做人的交待’’,从此,他可以永远凌空去看、永远看个明白了。
https://iknow-piccdnbceboscom/9f2f070828381f3023aafd60a2014c086f06f04cx-bce-process=image/resize,m_lfit,w_450,h_600,limit_1/quality,q_85当天在协和小礼堂作演讲的林徽因,几次都将热盼的目光投向门口,可她盼望的身影就是没有出现。第二天当盼穿秋水的林徽因得到徐志摩遇难的消息后,悲痛欲绝得昏倒在地上。醒来后,她整整一天眼前闪动着一团火光,心里在呼唤,志摩!你就这样悄悄地走了吗?叹君风度比行云,来也飘飘,去也飘飘;嗟我哀歌吊诗魂,风何凄凄,雨何凄凄!
悲伤的林徽因给《北平晨报》写了《悼志摩》一文,长歌当哭、椎心泣血、不胜哀痛。此后在给胡适的信中,林徽因剖析了自己跟徐志摩之间纯真的友情,对他们之间曾有的那场恋爱,她说自己并没有觉得可羞惭,反而给了她不少人格上、知识上、磨练修养的帮助,此后,志摩变成了一种stimulant在她生命中或恨、或怒、或幸福、或难过、或抱歉、或苦痛,她也不悔的。在信中,林徽因还提到徐志摩曾给她的frindship ahd love,使她非常难过,觉得对不起他。她说“这几天思念他得很,但是他如果活着恐怕我待他仍不能改变。也许那就是我不够爱他的缘故。也就是我爱我现在的家在一切之上的确证,志摩也承认过这话’’——恐怕,这就是他们两人情爱延绵十多年而终不成眷属的原因吧。大概,这也是我要遍寻的结果?
https://iknow-piccdnbceboscom/f9198618367adab4f4976b8a80d4b31c8601e4b0x-bce-process=image/resize,m_lfit,w_450,h_600,limit_1/quality,q_85几年后,林徽因和梁思成路过徐志摩的家乡浙江硖石,触境伤情,林徽因再一次陷入了感情的撞击之中不能自已,和着泪花和火车的轰鸣,她把不可名状的思绪倾泻到纸上:
别丢掉
这一把过往的热情,
现在流水似的,
轻轻
在幽冷的山泉底,
在黑暗的松林,
叹息似的渺茫,
你仍要保存着那真!
一样是月明,
一样是隔山灯火,
满天的星,
只使人不见,
梦似的挂起,
你问黑暗要回,
那一句话——你仍得相信,
山谷中留着
有那回音!
诗中真切地表现了对诗人的怀念和追忆。
https://iknow-piccdnbceboscom/2934349b033b5bb5cf7050373dd3d539b700bc57x-bce-process=image/resize,m_lfit,w_450,h_600,limit_1/quality,q_85在徐志摩逝世四周年的时候,林徽因又写下了《纪念志摩去世四周年》的散文发表在《大公报》上,文中热情肯定了徐志摩的诗歌成就,赞扬了他的一生处处充满诗意,爱、自由和美是诗人的灵魂,对世界的真诚、对朋友的真诚、对诗歌的真诚是诗人的品格。她为诗人死后受到的不公正而鸣不平,呼唤良知和友爱,她献给徐志摩的不仅仅是一篇悼文,而是“一颗种子在石缝里砰然绽苞的声音,是灵魂被锯着的诗人的歌哭’’。
比真正的爱情少一点点,比纯粹的友情又多一点点,不是情人间的那种灵与性的疯狂,不是一般朋友间的那种随意和淡然,他俩之间的感情无法真正言明,既刻骨铭心,又不可捉摸,既浸入骨髓、又超然永恒。哎,以我这样的笔力真不知如何表达
https://iknow-piccdnbceboscom/1e30e924b899a90181722bff16950a7b0308f5b0x-bce-process=image/resize,m_lfit,w_450,h_600,limit_1/quality,q_85从来没有一个女性的爱的归属,让三朝十代中国知识分子产生想入非非;
从来没有一个女性的爱情故事,那么持久地为国人津津乐道;
从来没有一个女性的形象,那样深刻地印在华人的脑海。
她,就是--林徽茵,永远的林徽茵。
诗人用这样的诗歌表达了对这位旷世才女的疯狂与痴情,感染着后人: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惊讶
更无须欢喜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
我有我的方向
你记得也好
你最好忘掉
在这交汇时互放的光亮
这是《偶然》,是诗人徐志摩写给他魂牵梦绕的女子林徽茵的。那是一位才气与美貌并存的女子,她的散文和诗歌淡雅感性,读起来象一朵清丽脱俗的幽兰,感受到是缕缕氤氲的芬芳,数量不多,但传世。而她也是中国第一位女建筑学家,曾到英国留学,在中国建筑史上印有着显赫的地位。她正是上世纪20年代的风华绝妙的一代才女林徽茵。
早在几年前听过林徽茵的大名,还看过关于她的传记,但讲的大多都是她的罗曼史,也一直以为她只是一位多愁善感的女诗人。而真正了解她却是在最近,有幸看了徐志摩大师写给徽茵高雅纯美的情诗,字句清新,意境优美,神思飘逸处处充满徐大诗人对她的爱慕之情。才貌双全的林徽茵,深深打动了徐志摩的心。是他唯一的灵魂伴侣,使他爱情的诗句如泉涌。对徽茵的疯狂与痴情,感染着后人。
林徽茵看上去很秀气,很有才气,但和徐志摩一样,非常文弱。她有散文和诗歌传世,但数量不多。她与徐志摩有很相似的地方,都有文人的感觉。俩人在一起未必不好,可能都会在创作上更多产。问题在于这俩人根本无路在一起。 俩人初次相遇时,林徽茵太小,徐志摩不够格;等徐志摩离婚后,林徽茵已定婚。
徐志摩曾写信给恩师梁启超,介绍了自己对林徽茵的一片痴情与忠贞。信中表示“唯一之精神伴侣,得之,幸也,不得,命也”而后为林徽茵写了《偶然》《山中》《你去》等情谊深长的爱情诗。无可否认,林徽茵也很感动,当时回应了《笑》《那一晚》《深夜里听到的乐声》《一首桃花》等几首一直被后人传为经典的诗。只是林徽茵是个率真又重情义的聪慧女子,她虽然心底爱着徐志摩,却知道生活比爱情更为宽广。所以,理性睿智的她接受了梁思成,与他共渡一生的男人。
山中--徐志摩
庭院是一片静
听市谣围抱
织成一地松影
看当头月好!
不知今夜山中
是何等光景
想也有月有松
有更深的静
我想攀附月色
化一阵清风
吹醒群松春醉
去山中浮动
吹下一针新碧
掉在你窗前
轻柔如同叹息
不惊你安眠
徐志摩:《你去》
你去,我也走,我们在此分手;
你上那一条大路,你放心走,
你看那街灯一直亮到天边,
你只消跟从这光明的直线!
你先走,我站在此地望着你:
放轻些脚步,别教灰土扬起,
我要认清你远去的身影,
直到距离使我认你不分明。
再不然,我就叫响你的名字,
不断的提醒你,有我在这里,
为消解荒街与深晚的荒凉,
目送你归去……
不,我自有主张,
你不必为我忧虑;你走大路,
我进这条小巷。你看那株树,
高抵着天,我走到那边转弯,
再过去是一片荒野的凌乱;
有深潭,有浅洼,半亮着止水,
在夜芒中像是纷披的眼泪;
有乱石,有钩刺胫踝的蔓草,
在守候过路人疏神时绊倒,
但你不必焦心,我有的是胆,
凶险的途程不能使我心寒。
等你走远,我就大步的向前,
这荒野有的是夜露的清鲜;
也不愁愁云深裹,但求风动,
云海里便波涌星斗的流汞;
更何况永远照彻我的心底,
有那颗不夜的明珠,我爱---你!
(上面是1931年7月徐志摩附在给林徽因的信里的一首诗。)
林徽茵给徐志摩的诗 :
笑
笑的是她的眼睛,口唇,
和唇边浑圆的漩涡。
艳丽如同露珠,
朵朵的笑向
贝齿的闪光里躲。
那是笑——神的笑,美的笑;
水的映影,风的轻歌。
笑的是她惺松的鬈发,
散乱的挨着她耳朵。
轻软如同花影,
痒痒的甜蜜
涌进了你的心窝。
那是笑——诗的笑,画的笑:
云的留痕,浪的柔波。
深夜里听到乐声
这一定又是你的手指,
轻弹着,
在这深夜,稠密的悲思。
我不禁颊边泛上了红,
静听着,
这深夜里弦子的生动。
一声听从我心底穿过,
忒凄凉
我懂得,但我怎能应和?
生命早描定她的式样,
太薄弱
是人们的美丽的想象。
除非在梦里有这么一天,
你和我
同来攀动那根希望的弦。
那一晚
那一晚我的船推出了河心,
澄蓝的天上托着密密的星。
那一晚你的手牵着我的手,
迷惘的星夜封锁起重愁。
那一晚你和我分定了方向,
两人各认取个生活的模样。
到如今我的船仍然在海面飘,
细弱的桅杆常在风涛里摇。
到如今太阳只在我背后徘徊,
层层的阴影留守在我周围。
到如今我还记着那一晚的天,
星光、眼泪、白茫茫的江边!
到如今我还想念你岸上的耕种:
红花地黄花儿朵朵的生动。
那一天我希望要走到了顶层,
蜜一般酿出那记忆的滋润。
那一天我要持上带羽翼的箭,
望着你花园里射一个满弦。
那一天你要听到鸟般的歌唱,
那位是我静候着你的赞赏。
那一天你要看到零乱的花形,
那便是我私闯入当年的边境!
一首桃花
桃花,
那一树的嫣红,
是春说的一句话:
朵朵露凝的娇艳,
是一些
玲珑的字眼,
一瓣瓣的光致,
又是些
柔的匀的吐息;
含着笑,
在有意无意间
生姿的顾盼。
看,——
那一颤动在微风里
她又留下,淡淡的,
在三月的薄唇边,
一瞥,
一瞥多情的痕迹!
二十年①五月,香山
林微因与梁思成,徐志摩,金岳霖的情感(转) 来源: 韩业航 Mr h的日志
“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你不必讶异,更无须欢喜,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一首由徐志摩的小诗《偶然》改编的歌曲,从一间装饰别致的酒吧里忧伤地飘出来,将我的思绪突然带到徐志摩、林微因和金岳霖三个人的故事中去。
徐志摩初识“人艳如花”的林徽音是在风景如画高贵宁静的伦敦康桥,那年,他24岁,而林微因只有16岁。思想上的沟通、感情上的融恰以及对诗情的理解和对秋天的感怀使两颗年轻的心不断靠拢。徐志摩燃烧的眸子里写满了对林徽因疯狂的眷恋。那时候,徐志摩早就为人父为人丈夫了,而林微因已和梁思成定了婚约。
徐志摩疯狂的追求着林微因,爱着林微因。但遗憾的是未获佳人任何许可。他认为“有妇之夫”是他的“白璧微瑕”,他受困于感性的驱使,将狂烈的爱情之火烧熔理智,对林微因穷追不舍……在妻子生下第二个孩子以后,于1922年3月向妻子张幼仪提出离婚,抛弃了他的妻子和两个儿子。这个才华横溢冲动任性的诗人,他用他不顾一切的爱和多情,让中国近代史上杰出而又完美的女性林徽因刻骨铭心地伤过、痛过……
林微因是灵动的精灵,不但冰清玉洁,还口齿伶俐。她爱恋着和她年龄相仿志趣相和的梁思成。当梁思成知道徐志摩也疯狂爱恋着林微因时,并没有责怪林微因,只是更加怜惜她。为此,林微因感动万分对梁思成说了句能让世上所有男人都无法拒绝的话:你给了我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我将用我一生的行动来回答你!
从徐志摩和林微因的故事里面,徐和林的情感瓜葛很引人注目,而梁思成这个白马王子却很引起人们的兴趣。实际上,林和梁才是幸福的一对(梁思成和林微因的几十年婚姻可以证明这一点)。有时候,幸福是不用拿出来见人的。在爱的范围内,理智才是重要的,只有不缺乏理智的爱情才会真的长久。越是疯狂的爱情就越伤害人!
有人说,徐志摩对林徽因的激情至死不渝,但徐志摩至死没有得到林徽因的爱。其实我个人不这样认为。因为徐志摩在林婚后不久遇见了陆小曼。陆小曼和林徽因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类型,林微因的美是高贵的,连牙齿的微瑕都似《浮生六记》里芸娘那般,凭添了温柔。而陆小曼是风情万种,是一道不可不看的风景。由于徐志摩性格偏激疯狂,最后导致了他和陆小曼的爱情悲剧。
在林徽因短暂而又充满传奇的人生里。“金岳霖”三个字却让人感动和震撼。他为了林微因终生未娶,用一生的痴爱和一辈子的坚持始终站在林微因的不远处,默默关注她的尘世沧桑,苦苦相随她的生命悲喜。这种发乎情,止乎礼的爱,这种远远超出简单男女之情的倾慕与忠贞,让多少屈服于欲望的现代人汗颜?
面对林微因与徐志摩之间的情感纠葛,金岳霖教授自始至终都以最高的理智驾驭自己的感情,显出一种超凡脱俗的襟怀与品格。金岳霖教授不忍看着林微因痛苦抉择而主动退出。他认为,爱不是给予对方痛苦和压力,真正的爱是希望对方过得比自己好,而不是伤害!爱她(林微因)不一定非要得到她,放手,也是一种爱的方式。他用自己独特的爱的方式告诉世人一个真理:深埋在心间的爱,反而更炽烈更持久,如陈酿的酒在似水的流年里沉淀出浓郁的芬芳。
金岳霖教授与林徽因、梁思成夫妇一直毗邻而居,并成为他们夫妇终生的挚友。他用自己的高贵品质,赢得了梁思成的信任,也赢得了梁家后辈的尊敬。当林徽因辞世后,这个沉默了一辈子的男人终于忘情地孩子般的恸哭起来。将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舍,所有必须的放弃,所有不能言说不能告白的痛都在纷飞的泪雨里倾泻而出。他的痴,他的真,他坚持了一生的爱,让多少人感动到今,试问又谁不为他的专情深深震撼?爱她,就成全她!是金岳霖教授对林微因爱的最高境界。
人,从降生的那一刻起就开始了爱与被爱。一辈子就这么被情缠绕被情折磨。不能逃离也无法挣脱。一个简单的情字,在滚滚红尘里纠缠成太多刻骨的悲欢……无论你是无情之人、痴情之人、深情之人、绝情之人还是专情之人,或滥情之人;只要心中有情,就注定要在不断的得到与失去之间徘徊,注定要在追逐与放弃之间抉择,注定要在爱与被爱之间受到伤害。
金岳霖教授是一个痴情的人,他在取舍之间,懂得成全。他的一生都在为一个梦想而坚持,无论世事如何变迁,他在自己追逐的世界里沉醉,沦陷,自成一体:因为失去,所以得到;因为放弃,所以永恒。金教授在乎的是爱一个人的过程,在那个过程里,他已经得到了满足,结局对他而言显得并不重要。他在她的心里画地为牢,守住了他的忠贞,守住了她一生的牵挂。他等了一辈子,想了一辈子,爱了一辈子,到最后,他依然还能够坚定地说着不悔。他用一生的痴恋,不离不弃的执着,终于让我们相信,这世上曾经有一双手,真实地触摸过永远。
人的生命际遇是无常的,而人性也是善变的,世间上没有绝对完美的感情,也没有绝对完美的结局。但人活一生,不能只为着自己而活,有些责任和义务,道德和良心,都是我们必须背负和面对的。当你狂热地爱着对方的时候,不妨站在对方的角度去衡量,你的爱是不是对方想要的幸福?这样的爱,会不会给无辜的人造成莫名的伤害?虽然没有人真正躲得过爱情的苦海,也很少有人全身渡到彼岸。但当你的爱不能给对方带来快乐和幸福的时候,就学会放手吧,爱到浓时,是希望对方比自己过得好,而不是伤害!
仔细阅读了张清平的《林徽因传》之后,我不禁感叹林徽因可以足够幸运地拥有看似平凡却又充满诗意的生活,同时也更羡慕她既有柔情似水的爱情,也有巾帼不让须眉的事业。
“思齐大任,文王之母。思媚周姜,京室之妇,大姒嗣徽音,则百斯男。”林徽因的诗意是伴随着她的出生而来的,寄托在她的名字中跟了她一生。出生名门世家的林徽因,自幼对诗意有不同常人的理解和体会,同时又能珍惜学习的机会,这为她之后在爱情和事业上的倍受“宠爱”奠定了基础。
爱情里的春雨秋实
最美的雨季里,异国的土地上,林徽因邂逅了浪漫又率真的才子徐志摩,两人从文学谈到了历史,从艺术谈到了生活。徐志摩的用他广博的见识,独立的见解为林徽因打开了心灵和生活的空间,他奔放的性情和坦荡率真的为人,也使得他们惺惺相惜,互相欣赏倾慕。然而,当徐志摩向林徽因倾吐自己的心声,对她展开热烈追求,甚至不顾一切地与张幼仪公示离婚之后,林徽因却拒绝破坏他的家庭。情窦初开的林徽因一开始分不清自己对他是友情还是异性的眷恋,但在最初的慌乱过后,林徽因冷静下来了。尽管读了很多西方文学作品,林徽因高傲的性情和理性却不容许自己去做与传统家庭名望相悖的事。但其实最重要的是,林徽因清楚地意识到,“徐志摩当时爱的并不是真正的我,而是他用诗人的浪漫情绪想象出来的林徽因,可我当时并不是他心目中所想的那样一个人。”
正是这样的理性,让林徽因不被一时的感性情绪所困,而是做出了她经过很多年仍不后悔的选择。当爱情像炙热的太阳温暖全身时,林徽因并没有沉醉于其中不能自拔,而是在感性中坚守理性,做出了正确的选择,这是让我佩服和尊敬的一点。该放手就放手,才不会害人害己。自古以来,爱情总是一件使人变得盲目的事,她让很多人迷失了自我,最终伤害了自己,又伤害了别人。现在打开手机电脑,也常常会看情侣被所谓的爱冲昏了头脑,做出了殉情或是杀人之类的蠢事,这何尝不是一种悲哀。在爱情中坚守一定程度上的理性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却又是一件必要的事。倘若林徽因在一开始选择了徐志摩,她会和徐志摩一起幸福生活吗?我想很难,林徽因生性带着诗意,但她的诗意却不是仅限于艺术方面,她拥有的更多的是生活的诗意,我想太过浪漫率真的徐志摩并不会是她最好的伴侣。
春天的细雨是温柔美妙的,对于一个单纯的少女来说是难以忘怀的,但是秋天的果实同样会让人欣喜。梁思成的出现,在我看来是林徽因一生最大的幸运了。文质彬彬,待人谦和有礼的梁思成,在与林徽因的朝夕相处之间,慢慢捕获了她的芳心,同时他自己也深深爱上了林徽因。林徽因的气质,学识,对诗歌艺术的独特见解都深深吸引着梁思成。在家里人撮合下,梁林二人共赴美国留学。梁思成因为林徽因选择了建筑学,因此发现了自己热爱的事业,林徽因同样在梁思成的陪伴下,苦心学习,学有所成。看着他们在国外一同求学的经历,我想这是最美好的恋爱吧,与心爱的人相伴,一起学习。生活中有很多女人,当她们处于豆蔻年华时,有很多人爱她们的容颜,可等她们青春不再时,当初追求她们的人早已不知踪影。然而林徽因却是幸运的,梁思成自从与林徽因相恋,便一直守护在她身边,未曾离弃。直到林徽因生命的尾声,梁思成仍然无微不至关怀照顾她,未曾远离。或许不像徐志摩那样会直抒胸臆表达感情的梁思成未曾对林徽因说过肉麻的情话,但陪伴已经是最长情的告白了。但林徽因的这种幸运却是必然的,一个气质高贵,学识丰富,既懂艺术会写诗,又和梁思成同样热爱着建筑学的美丽女子,当然值得梁思成一生守护爱护。现代社会快餐式的生活盛行,甚至有些人把爱情都当成了是快餐,这是多么的令人惋惜。在梁林身上看到的爱情,是如水般细长温柔的。
给予林徽因最长情的告白的,还有金岳霖。金岳霖终身未娶,一直陪在林徽因身边。旁人或许只是觉得林徽因是太幸运了,有那么才子为她倾心。但这些爱情,既是偶然,更是必然。因为林徽因的的确确是个才情兼备的女子,诗意满身,又对自己的事业充满热爱,这样的女子得到青睐自然是理所当然的了。
事业的坚持与收获
被称为民国第一才女的林徽因,绝不仅是只会“为赋新词强说愁”的一介女子。她对建筑学的热爱和在建筑领域的成就,同样值得人称赞。在赴美留学期间,林徽因认真学习美术和建筑知识,这让她取得了很好的成绩。与梁思成结婚后,蜜月旅行两人就在各地考察建筑了。林徽因爱梁思成,她也爱建筑学。蜜月的建筑学考察之旅,不仅仅是为事业的付出,同时也是爱情的表现。想象着两人一边旅行一边考察建筑,累了会对方捏捏肩,这大概是爱情与理想事业的最好的表现吧。
除了蜜月期间,林徽因婚后也花了很多时间考察建筑。在1930年到1945年的15年间,梁林二人走遍中国15个省,考察了2000多处建筑遗址。这种对事业的热爱和付出,在芸芸众生中又有几个愿意去坚持呢?林徽因做到了,她不顾风吹热晒,积极从事古建筑的研究和保护工作,即使在抗日逃亡期间也未间断。她甚至在经济拮据之时,花很多钱买了一把皮尺做测绘工作用,心里想的是思成也会很高兴的。这种对事业的坚守,促使林徽因在建筑艺术上有很大成就。国徽、八宝山革命公墓和人民英雄纪念碑的设计,就是由她主持或参与设计完成的。
林徽因即使在病重时,也不辞辛劳地为工作鞠躬尽瘁,努力设计出好的作品。只是可惜这样的才女,却最终因病重早早离去了。
现在的社会环境比起林徽因的年代,提供了更多更好的条件,可又有多少人能像她一样因为对自己事业的热爱,而不懈努力付出呢?林徽因本可以写写小诗,过惬意悠闲的生活,但她不仅没有辜负了自己的诗意,更把这些融进自己的事业和生活里,让自己事业蓬勃发展,让生活即使在苦难中也可以苦中作乐。
多少人曾不止一遍地羡慕林徽因民国第一才女的光环,羡慕她有众多的追求者,有守护自己的丈夫和很好的事业,可欣赏了她的一生,会发现这些都是她应得的。她的诗意才情,高雅的气质,她对事业的热爱都使得她值得被爱,值得收获事业的成就。或许我们没法完全像林徽因一样万众瞩目,受万千宠爱或拥有很大的成就,但我们还是可以努力让自己的生活更加诗意一些的,我们也应该拥有自己热爱的事业去追求,去奋斗,去收获事业带给自己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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