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邂逅》之《云致秋行状》(汪曾祺)读后感悟之一

《人间邂逅》之《云致秋行状》(汪曾祺)读后感悟之一,第1张

每个人身上都有令人难忘的闪光点,那闪光点是他有我无又学不来的个性,吸引着身边的朋友,汪曾祺笔下的老友——云致秋就是这么一个普通又个性鲜明的人,无论放到过去还是现在,他身上都有可值得学习的品质,同时也为他的一生感到惋惜。

他性格开朗,凡事都看得开,生死荣辱都不往心里去。

他在戏班里工作,有人撺掇他自己挑班单干,他这么评价自己:“唱二路,我有富裕,挑大梁,我不够。不要小鸡吃绿豆,强努。挑班,来钱多,事儿还多。约人,处好了,火炉子,热烘烘的,处不好,虱子皮袄,还得穿,又咬的慌,还得到处请客,应酬,拜门子,我掏不了这份神。这样多好,我一个唱二旦的,不招风,不惹事,黄金荣,杜月笙,袁良,日本宪兵队都寻不到我头上,有碗醋煮面吃就行了。”

但事实上呢?他的工作可都是围绕着这些事情来做的,请客、应酬、拜门子,做得相当出色,仿佛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

他善于调解演员们之间的纷争矛盾,能调解好头牌演员腾出手来提拔青年演员……

他善于帮着名角办生日请客,宴会上他既是客人又是半个主人,负责招待,自己酒足饭饱,把其他客人也奉陪的“心满意足”。

同样的事情,如果单干,他认为自己力不从心,烦恼增多,如果是工作上派给他的任务,那就有不同意义了,可以尽职尽责,甚至把工作做到无人可以代替。

如果说这是他的个性,具有独特性,但是现实中有很多人和他一样,他的这种个性又具有典型代表性。大多数人和他一样同样操心,同样应酬,在创业和上班之间最终选择上班,如致秋形容自己的那样“挑大梁,还不够”,最终没有单干的勇气。缺乏了那份勇气,彻底断了念头,反而死心塌地地跟着领导走,在工作中又能最大限度的实现自我价值。

这种人,对自己对工作单位对社会都有贡献价值。

经典小说。在《人间邂逅》中,是从汪曾祺众多作品中撷取了包括:晚饭后、礼俗大全、侯银匠、名士和狐仙、鸡毛、落魄、艺术家、职业等20余篇脍炙人口的经典小说。《人间邂逅》是青岛出版社2020年出版、发行的图书。

汪曾祺:四方食事,不过一碗人间烟火

初遇

第一次知道汪曾祺,是在初中课本上。有一篇《高邮咸鸭蛋》,就是汪老先生写的。其中有一段“我对异乡人称道高邮鸭蛋,是不大高兴的,好像我们那穷地方就出鸭蛋似的!不过高邮的咸鸭蛋,确实是好,我走的地方不少,所食鸭蛋多矣,但和我家乡的完全不能相比! 曾经沧海难为水,他乡咸鸭蛋,我实在瞧不上。 ”我心想,这老头未免太过自恋了一些。少年懵懂,不知大师。

再遇

第二次,是在一间书店,买了几本书,其中有汪老的《一辈古人》, 人与书、人与人看来也是看缘分,有些书或许与你暗合,有些人或许与你本该相识。 一遍看下来,觉得这老头年少就颇负才气,深受长辈,师长喜爱。却又吊儿郎当,不羁的很,爱吃。爱吃这一点可是深有体会,一本书下来,几乎篇篇不离吃。这可对了我的胃口,汪老写吃写得极妙,文字朴素,有时是通篇的大白话,可偏偏勾走了我的魂,也对这个老头愈加好奇。

之后,与汪老不断的邂逅,读他的书多了起来,《逝水》《孤蒲深处》《人间草木》《旅食小品》《矮纸集》等等。愈深入,愈加对这个老头着迷。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美食博主

对汪老的评价有很多,人们称他为抒情的人道主义者,中国最后一个纯粹的文人,中国最后一个士大夫。足见汪老地位。也有人称他为近现代著名“美食博主”。可见汪老的吃是深入人心的。我想,汪老大概会喜欢没美食博主这个称号吧,谈到吃,他像个挑食的孩子。汪老出国参加国际写作活动。给家人写信:

“昨天我已为留学生炒了一个鱼香肉丝。美国猪肉、鸡都便宜,但不香,蔬菜肥白而味寡。大白菜煮不烂。鱼较贵。”汪老做菜是一把好手,也爱给人做菜,他曾说,愿意做菜给别人吃的人是比较不自私的。读到这处,我又想,这老头,实在自恋。

“晚餐是向这里的中国饭馆羊城饭店订的,但一点也不好吃,全无中国味。我实在难以下咽,回来还是煮了一碗挂面吃。美国菜(即使是中国饭馆做的)难吃到不可想象的程度。”吐槽美国饭菜,这老头,实在可爱。

“我回来要吃涮羊肉。在芝加哥吃了烤鸭,不香。甜面酱甜得像果酱,葱老而无味。听说北京开了一家肯德基炸鸡店。炸鸡很好吃,就是北京卖得太贵了,一客得15元。美国便宜,一块多钱,两大块。”在美国,还是心心念念吃。

一生“平常”

汪老美食看世界,我从美食中看汪老。汪老从不在文字中灌输观念,他的文字简简单单,像老人乘凉时,与周围的人闲聊一般,聊家常琐事,人生百态,柴米油盐。

“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我的世界很平常。 ”汪老一生并不平常,他经历过战火,跑到西南联大念书,在哪里遇到了他的老师,沈从文,也是在哪里,他开始写作;经历过文革,被下放到设在沽源的马铃薯研究站,画一套马铃薯图谱,汪老画功也很好,可惜画稿毁于“文革”中;也有过辉煌,参与京剧《沙家浜》的修改加工有贡献,而被邀请登上天安门城楼,说到这里,汪老演戏也是一把好手。

汪老在《人间草木》里写: “栀子花粗粗大大,又香得掸都掸不开,于是为文雅人不取,以为品格不高。栀子花说:"去你妈的,我就是要这样香,香得痛痛快快,你们他妈的管得着吗!"” 原来汪老也是这样放肆的人。就是要做栀子花,香得痛痛快快。

四方食事,不过一碗人间烟火。 汪老谈了一辈子的美食,终于看通了世界,不过是一碗人间烟火而已。

汪曾祺于1997年5月16日上午10点30分因病医治无效去世,享年77岁。 中国最后一个士大夫走了。

(和部分文字材料来源于网络,侵删)

人大了,懂事了。他们有时眼对眼看着,看半天,不说话。马缨花一阵一阵地散发着清香。

北京城那样大,人一分开,就像树上落下两片叶子,风一吹,各自西东了。

他的感情是平稳的、柔软的、滑润的,像一块奶油。

她一定觉得:这身湿了水的牛皮罩衣很重,秋天的水已经很凉,父亲的话越来越少了。

“我不给他治,他会死的呀。”

人们有时想起,只是为了从干枯的记忆里找回一点淡淡的童年,在歌声中想起那些校园里的蔷薇花,冬青树,擦了无数次的教室的玻璃,上课下课的钟声,和球场上像烟火一样升到空中的一阵一阵的明亮的欢笑……

这些信大都也有一点感情,但又都不像很认真。

她躺着,听着天上的风筝响,斑鸠在远远的树上叫着双声,“鹁鸪鸪——咕,鹁鸪鸪——咕”,听着麻雀在檐前打闹,听着一个大蜻蜓振动着透明的翅膀,听着老鼠咬啮着木器,还不时听到一串滴滴答答的声音,那是珠子灯的某一处流苏散了线,珠子落在地上了。

晚饭花开得很旺盛,它们使劲地往外开,发疯一样,喊叫着,把自己开在傍晚的空气里。浓绿的,多得不得了的绿叶子;殷红的,胭脂一样的,多得不得了的红花;非常热闹,但又很凄清。没有一点声音。在浓绿浓绿的叶子和乱乱纷纷的红花之前,坐着一个王玉英。

大概什么事做得很精熟,就很美了。

世界上竟有这等怪事:挨整的已经觉得无所谓,整人的人倒耿耿于怀,总想跟挨整的人过不去,好像挨整的对不起他。

等人、钓鱼、坐牛车,这是世间“三大慢”。

我是个写小说的人,对于人,我只能想了解、欣赏,并对他进行描绘,我不想对任何人作出论断。像我的一位老师一样,对于这个世界,我所倾心的是现象。我不善于作抽象的思维。我对人,更多地注意的是他的审美意义。

剧团到处嘁嘁喳喳,交头接耳,咬牙跺脚,两眼发直,整天就是这些事儿。

权这个东西是个古怪东西,人手里有它,就要变人性。说话调门儿也高啦,用的字眼儿也不同啦,神气也变啦。

我教三个班的国文。课余或看看**,或到一位老作家家里坐坐,或陪一个天才画家无尽无休地逛霞飞路,说一些海阔天空,才华迸发的废话。

下雨天,雨点落在铁皮顶上,兵兵乓乓,很好听。

另附版权信息

书名:汪曾祺集:晚饭花集

出版社:河南文艺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6-03

ISBN:97875559005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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