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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族1》讲述了他寄人篱下,他考试吊车尾,他暗恋的班花被兄弟抢先告白,没人在乎过他的想法。废柴、衰仔,这就是路明非。可是,谁说衰仔就不能拉风?谁说废柴就考不上大学?谁说平凡就不能有梦想? 一个开法拉利的漂亮女生,在他最无助最难堪时接走了他。 一封来自美国的录取通知书,资助他巨额奖学金。 一次真人CS演练,他RP爆发,轰掉学院两大巨头,成为最拉风的新生。 一所神秘的屠龙学院,一批最精英最诡奇的人龙混血种,楚子航、恺撒、诺诺……在这里,演绎着最奇妙的青春,最热血的人生,击退龙族的进攻,拯救世界!

龙族2。衰仔路明非在生日那天收到了同学聚会的邀请,也同时接受了来自卡塞尔学院的任务。而特立独行的楚子航却独自承担了全部的任务,并且圆满完成。二人立即飞往芝加哥,开始了新的学期。在芝加哥,他们邂逅了漂亮师妹夏弥。同时,昂热校长来到此地,带领路明非以亿元天价拍下了“七宗罪”。而当他们在六旗游乐园的过山车“中庭之蛇”上开始庆祝吐槽时,一个意外发生了——过山车面临离奇崩塌,楚子航不得不冒险使用“爆血”技能将事故化解。而因为血统的不稳定,他也面临着来自校董会的审判,就在审判即将时结束,猎人网站却传来了令人震惊的消息——大地与山之龙王在北京苏醒。其他三大君主为青铜与火之王 天空与风之王 海洋与水之王。而且推测肯德基叔叔可能是一贯隐藏实力的芬格尔,暗地里帮路明非。全世界的混血种精英纷纷飞往北京,而酒徳麻衣团体也在北京布下了“杀龙之局”:魔兽世界副本、英雄级路明非账号、全方位监控。路明非和他的伙伴们纷纷潜入北京地铁,开始了新一轮的屠龙历程。热血的屠龙故事,孤独的少年成长,细腻的情感波折,新一轮的阅读狂潮,从《龙族Ⅱ》开始!

歌5名:恋爱第几周

作词:常定晨 作曲:常定晨

歌手:常定晨

微笑的表情后 还有什么邂逅

我装成傻瓜不懂 你的一些要求

痛苦又轮回几次 还觉得不够

这都是自己 自找的难受

这还有几周

才不会难受

是谁说的时间足够

可到了最后

我脑子里还有

这个世界 到底有多少人在关注四周

我的爱会慢慢被谁偷了走

就算你足够温柔 还是被下手

我的一切 到底有多少人在实施盗窃

想对着某些人来一次发泄

就这样看着时间

慢慢划过界

恋爱后的第几周 你想到了放手

不清楚彼此性格 无法走到最后

每天的吵架 让我特别的难受

这都是我自找的难受

这还有几周

才不会难受

是谁说的时间足够

可到了最后

我脑子里还有

恋爱第几周

甜蜜的时候

是谁说的不会分手

可是到了最后

还是你要求

这个世界 到底有多少人在关注四周

我的爱会慢慢被谁偷了走

就算你足够温柔 还是被下手

我的一切 到底有多少人在实施盗窃

想对着某些人来一次发泄

就这样看着时间

慢慢划过界

这个世界到底有 多少人在关注四周

我的爱会慢慢被谁偷了走

就算你足够温柔 还不是一样被下手

还是被下手

谐音是什么?

歇后语:百日不下雨——久情(晴)

拜把子兄弟开茧店——结党营私(丝)

扳着炉子烤头发——了(燎)不得

矮子过河——安(淹)心

公鸡戴帽子 -- 官(冠)上加官(冠)

鸡脑袋上磕烟灰 -- 几(鸡)头受气

鸡啄蚂蚁 -- 正合适(食)

纳鞋底不用锥子 -- 真(针)好

纸做的栏杆 -- 不能依(倚)靠

纸糊的凳子 -- 不能做(坐)

纸糊的炉子 -- 过(锅)来就不行

纸糊的琵琶 -- 谈(弹)不得

驴皮贴墙上 -- 不象话(画)

拐子进医院 -- 自觉(治脚)

青蛙跳在大鼓上 -- 懂懂(咚咚)

拄拐杖下煤窑 -- 步步倒霉(煤)

拉胡子过大街 -- 谦虚(牵须)

画上的马 -- 不奇(骑)

枣核截板 -- 没几句(锯)

卖布不带尺 -- 存心不良(量)

卖虾米不拿秤 -- 抓瞎(虾)

萤火虫的屁股 -- 没大量(亮)

和尚打伞 -- 无法(发)无天

和尚分家 -- 多事(寺)

和尚坐岩洞 -- 没事(寺)

和尚拖木头 -- 出了事(寺)

和尚的房子 -- 妙(庙)

和尚的脑壳 -- 没法(发)

斧子破毛竹 -- 着急(斫节)

鱼池里下网 -- 多余(鱼)

狐狸吵架 -- 一派胡(狐)言

狐狸骑老虎 -- 狐假(驾)虎威

狗长犄角 -- 洋(羊)气

狗吃豆腐脑 -- 闲(衔)不着

狗吃青草 -- 装样(羊)

狗吃黄瓜 -- 错了时(食)

盲人做油条 -- 瞎咋乎(炸糊)

盲人戴眼镜 -- 聪(充)明

放牛的吃螃蟹 -- 不待言(带盐)

炒咸菜放盐 -- 太闲(咸)了

炕上安锅 -- 改造(灶)

河边洗黄莲 -- 何(河)苦

河里长菜 -- 不焦(浇)

油浇蜡烛 -- 一条心(芯)

泥水匠整耗子 -- 敷衍(眼)了事

泥水匠无灰 -- 专(砖)等着

泥水匠招手 -- 要你(泥)

泥水匠的瓦刀 -- 光图(涂)表面

泥菩萨身上长草 -- 慌(荒)了神

泥鳅打鼓 -- 乱谈(弹)

怯木匠 -- 就是一句(锯)

空中挂灯笼 -- 玄(悬)了

空梭子补网 -- 没法治(织)

空棺材出丧 -- 目(木)中无人

空蒸笼上锅台 -- 争(蒸)气

肩膀上放烘笼 -- 恼(脑)火

线板上的针 -- 憋(别)着

春天的果园 -- 有道理(桃李)

春秋望田头 -- 专门找差(岔)儿

玻璃菩萨 -- 明白人(神)

赵匡胤卖包子 -- 御驾亲征(蒸)

赵匡胤流鼻血 -- 正(朕)在红

挖了眼的判官 -- 瞎管(鬼)

城隍庙的鼓 -- 鬼瞧(敲)

城隍老爷的马 -- 不见奇(骑)

城隍老爷的胡豆 -- 鬼吵(炒)

城隍老爷戴孝 -- 白跑(袍)

药店里的甘草 -- 少不了的一位(味)

药铺里开抽屉 -- 找玩(丸)

茶食店里失火 -- 果然(燃)

茶馆里招手 -- 胡(壶)来

草把作灯 -- 粗心(芯)

草泥塘里翻泡 -- 发笑(酵)

草帽子当锣 -- 想(响)不起来

草滩失火 -- 留情(青)

荞麦皮打浆糊 -- 两不沾(粘)

荆条棵上挂鞋底 -- 扯(刺)皮

带马桶坐大堂 -- 赃(脏)官

树小荫凉少 -- 照应(罩影)不到

树倒了 -- 没影(荫)

咸肉汤下面 -- 不用言(盐)

咸盐吃多了 -- 尽管闲(咸)事

咸菜烧豆腐 -- 有言(盐)在先

咸菜煮豆腐 -- 不必多言(盐)

咸菜蘸大酱 -- 太严(盐)重了

歪头和尚拜忏 -- 不对劲(颈)

面条点灯 -- 犯(饭)不着

孔夫子搬家——尽输(书)

大葱拌豆腐——一清(青)二白

咸菜煎豆腐——有言(盐)在先

外甥打灯笼——照旧(舅)

嘴上抹石灰——白说(刷)

精装茅台——好久(酒)

猪八戒拍照——自找难堪(看)

怀里揣小拢子——舒(梳)心

小苏他爹——老输(苏)

四两棉花——谈(弹)不上

梁山泊军师——无(吴)用

一二三五六--没事(四)

一二三四五六七--王(忘)八

一丈二加八尺--仰仗(两丈)

一个墨斗弹出两条线--思(丝)路不对

一斤面粉摊张饼--落后(烙厚)

一头栽到炭堆里--霉(煤)到顶

一百斤面蒸一个寿桃--废(费)物点心

一层布做的夹袄--反正都是理(里)

一条腿的裤子--成了群(裙)

一根灯草点灯--无二心(芯)

一辈子做寡妇--老手(守)

二十五两--半疯(封)

二三四五--缺衣(一)

二三四五六七八九--缺衣(一)少食

二两棉花四张弓--细谈(弹)

二姑娘梳头--不必(蓖)

二胡琴--扯扯谈谈(弹弹)

十二个时辰占三个字--身(申)子虚(戌)

十八岁的宫娥--正享福(想夫)

十文钱掉了一文--久闻(九文)

十五的月光--大量(亮)

十月里的桑叶--谁来睬(采)你

八十岁的老太打哈欠--一望无涯(牙)

八月的核桃--挤满了人(仁)

八百个铜钱穿一串--不成调(吊)

九月初八问重阳--不久(九)

刀子切元宵--不愿(圆)

三九天穿单衣--威(畏)风

三十年的纺织娘--老油(蚰)嘴

三个钱买个牛肚子--尽吵(草)

三个菩萨堂--妙妙妙(庙庙庙)

三尺长的梯子--搭不上言(檐)

三毛加一毛--时髦(四毛)

三月的杨柳--分外青(亲)

三更半夜出世--害死(亥时)人

大车拉煎饼--贪(摊)的多

大麦掉在乱麻里--忙(芒)无头绪

土地堂里填窟窿--不妙(补庙)

土地爷坐秤盘--志诚(自称)

土地爷坐班房--劳(牢)神了

土地爷洗脸--失(湿)面子

土地爷掉井--劳(捞)不起大驾

土地老爷的内脏--实(石)心实(石)肠

土地老爷穿素--白跑(袍)

土杏儿--苦孩(核)子

土蚕钻进花生壳--假充好人(仁)

下雨天不打伞--吝啬(淋湿)

下雨天出太阳--假情(晴)

下雨天不戴帽--临(淋)到头上

丈二宽的褂子--大摇(腰)大摆

上鸡窝摔筋头--笨(奔)蛋

山上滚石头--实(石)打实(石)

山头上吹喇叭--名(鸣)声远扬

山西的胡桃--瞒人(满仁)

山沟里敲鼓--回想(响)

千年的枯庙--没声(僧)

门神里卷灶神--话(画)里有话(画)

门神老爷吃甘蔗--指教(纸嚼)

马背上打掌子--离题(蹄)太远

弓起腰杆淋大雨--背时(湿)

小豆做干饭--总闷(焖)着

小和尚头上拍苍蝇--正大(打)光明

小炉灶翻身--倒霉(煤)

小炉匠戴眼镜--找咱(碴)

小姑娘梳头--自便(辫)

小葱拌豆腐--一清(青)二白

小碗吃饭--靠天(添)

飞机上挂暖瓶--高水平(瓶)

飞机上吹喇叭--空想(响)

飞机上放鞭炮--想(响)得高 阿斗的江山——白送

阿斗式的人物——没能耐

阿二吹笙——滥竽充数

阿二当郎中——没人敢请

阿二满街串——吊儿郎当

阿哥吃面——瞎抓

阿婆留胡子——反常

阿庆嫂倒茶——滴水不漏;点滴不漏

挨鞭子不挨棍子——吃软不吃硬

挨打的狗去咬鸡——拿别人出气

挨打的乌龟——缩脖子啦

挨刀的鸭子——乱窜

挨了巴掌赔不是——奴颜媚骨

挨了棒的狗——气急败坏

挨了打的鸭子——乱窜

挨了刀的肥猪——不怕开水烫

挨了刀的皮球——瘪了

挨了霜的狗尾巴草——蔫了

妈妈的众姐姐 -- 多疑(姨)

戏台上的垛口 -- 不成(布城)

戏台上的鞭子 -- 加码(假马)

观音堂里着火 -- 妙哉(庙灾)

孙猴子坐金銮殿 -- 不象仁(人)君

寿星打靶 -- 老腔(枪)

寿星弹琵琶 -- 老生常谈(弹)

麦柴秆吹火 -- 小气(器)

弄堂里跑马 -- 题(蹄)难出

扯胡子过河 -- 谦虚(牵须)过度(渡)

扯铃扯到半空中 -- 空想(响)

抓蜂吃蜜 -- 恬(甜)不知耻(刺)

护国寺买骆驼 -- 没那个事(市)

花椒掉进大米里 -- 麻烦(饭)了

苍蝇飞进牛眼里 -- 找累(泪)吃

豆渣贴门神 -- 不沾(粘)

豆箕柴着火 -- 着急(箕)

豆腐干煮肉 -- 有份数(荤素)

豆腐乳做菜 -- 哪还用言(盐)

两口子锄地 -- 不顾(雇)人

两百钱的花生 -- 有得驳(剥)

两手捧寿桃 -- 有理(礼)

两把号吹成一个调 -- 想(响)到一块来了

旱魅拜夜叉 -- 尽(精)见鬼

园外竹笋 -- 外甥(生)

男人不打老婆 -- 好福气(夫妻)

秀才做诗 -- 有两手(首)

秃子脱帽子 -- 头名(明)

何家姑娘给郑家 -- 正合适(郑何氏)

肚子里撑船 -- 内行(航)

龟盖量米 -- 什么声(升)

饭锅里冒烟 -- 迷(米)糊了

床底下点蚊香 -- 没下文(蚊)

冻豆腐 -- 难办(拌)

冷锅炒热豆子 -- 越吵(炒)越冷淡

灶神上贴门神 -- 话(画)中有话(画)

沙石打青石 -- 实(石)打实(石)

沙滩上行船 -- 搁(起)浅了

没角的牛 -- 假骂(马)

没有赶庙会 -- 莫急(挤)

没有底的棺材 -- 不成(盛)人

没钱买海螺 -- 省些(吸)

怀儿婆过独木桥 -- 铤(挺)而(儿)走险

怀里揣马勺 -- 诚(盛)心

怀里揣棉花 -- 软(暖)心

怀里揣蓖子 -- 舒(梳)心

穷人买米 -- 一声(升)头

穷木匠开张 -- 只有一句(锯)

补锅匠栽筋斗 -- 倒贴(铁)

张天师下海 -- 莫(摸)怪

张天师跪在泥水里 -- 求情(晴)

张果老的驴 -- 不见奇(骑

谐音邂逅歇后语如下:

做个大褂丈二宽——大摇(腰)大摆

坐上飞机吹喇叭——想(响)得高

坐电梯上楼——不怕(爬)

走亲戚掂牛蹄——两半(瓣)子理(礼)

自行车下坡——不睬(踩)

自留地里拉屎——泄私愤(粪)

资料室搬家——尽是输(书);尽输(书)

庄稼老汉背木掀——扬长(场)而去

庄稼老不识桂圆——外行(黄)

煮熟的饭不吃——闷(焖)起来了

属螃蟹的——横行霸(八)道

竹林里栽柏树——亲(青)上加亲(青)

竹竿敲竹筒——空想(响)

猪头抹黄连——苦恼(脑)

猪蹄子不放盐——旦(淡)角(脚)

猪脑壳做枕头——昏(荤)头昏(荤)脑

猪鼻子插大葱——装相(象)

猪八戒照像——自找难堪(看)

猪八戒甩耙子——不干了;不伺侯(猴)

猪八戒喝磨刀水——内秀(锈);秀(锈)气在内

珠穆朗玛峰上点灯——高招(照);高明

钟馗嫁妹——鬼混(婚)

中堂里夹条幅——话(画)里有话(画)

纸糊的琵琶——谈(弹)不得;无法谈(弹)

知县跌粪——坑赃(脏)官

珍珠搀到绿豆里卖——屈才(财);一样价钱两样货

针尖对麦芒——针锋相对;奸(尖)对奸(尖)

照相馆改底片——羞(修)人

赵匡胤卖包子——御驾亲征(蒸)

张天师下海——莫(摸)怪

张天师贩寿星——倚(以)老卖老。

在辛夷坞 我在回忆里等你 出现过,是司徒玦的初恋

我在回忆里等你主角司徒玦、姚起云,连泉不算路人甲,但出现的戏份不多,大概在书的三分之一处首次出现,大概讲的是连泉和司徒玦高中时初恋,但是司徒玦的爸妈坚决不许她早恋,所以派她们家的养子也就是男主姚起云跟着司徒玦看着她,所以他们每次在一起缠绵都是在姚的眼皮底下。姚起云那时候应该就已经喜欢司徒玦了,他唯一不把连泉和司徒玦关系告诉司徒爸妈的原因是那样司徒玦会恨死他。后来连泉有一次和司徒在一起有点情不自禁……结果被姚起云打了,连泉大打出手,大骂姚起云,而司徒玦在这个关键时刻居然向着姚起云,让连泉伤心了。后来的感情就江河日下,一点点眼睁睁消缺了。

下面摘抄了些段落,连泉高中时代是个很阳光很纯洁的男孩,引用书中的话,他们在一起就像白水晶和明珠一样熠熠生彩

  那是吴江班上的一个男孩,叫连泉。比司徒玦要高一届,当时已经念高三。连泉的名声司徒玦是早有耳闻的,他跟司徒玦一样,都是学校里的焦点,从高一的时开始,司徒玦就常常听到美美她们在议论连泉如何如何。这个如何如何翻译成高中生的形容词汇,无非就是长得帅、体育好、成绩不错、老师喜欢、女生向往……因为常去找吴江的关系,司徒玦和连泉也不是没有打过照面,并没有留下特别深刻的印象。在传闻里,他又是极傲的一个人,鲜少有人能入他的眼。

  按理说,通常一个极傲的人和另一个极傲的人是很难有什么交集的。司徒玦和连泉就是这样。

  问题出在高二那年一次校运会,司徒玦和美美在操场上为本班的选手加油呐喊,跳高和跳远本是他们班得分的强项,但是桂冠却被均被另一个人夺走,那个人就是连泉。当时司徒玦站在正对他落点的那个位置,看着他在欢呼声轻巧落地,本来应该为本班选手懊恼的她却在他不经意甩着脸上汗水,露齿一笑的时候,发觉那真的是个长得很好看的男孩,就像阳光下的一颗白水晶,每一个角度都是透亮的,折射出灼灼的光。她喜欢看着这样的男孩。

  颁奖仪式上,作为学校礼仪队成员的司徒玦举着托盘,跟在校长的身后亲自把奖颁到了连泉手里,经过他身边时,司徒玦禁不住对他嫣然一笑,当时他却毫无反应。

  时候司徒玦跟美美提起这事,美美说,连泉不把示好的女孩看在眼里也不是头一回了,她被司徒对连泉忽然的好奇也激起了兴趣,连连笑着说,要是真攻克了连泉,才算司徒玦的真本事。

  说实话,司徒玦对男女感情这回事一直懵懵懂懂,知之不深,看那么多漫画小说里把初恋描绘得如梦似幻,也不禁好奇地想一试究竟。她对连泉是有好感,这并不多见,更被美美的话激起了斗志。喜欢司徒玦的男孩子多了去,可她都不要,偏偏遇上了连泉这样的,有挑战才让她更有了动力。

  她是个胆子大,行动力强的人,下定了决心,就一往无前。直截了当的托了吴江代为引见,以打球为由将连泉约了出来一块玩。

  连泉起初对司徒玦突如其来的兴趣也感到惊讶,但并没有如传闻中那么冷傲和抗拒,几次三番下来,竟然都觉得彼此是个很有意思的人。过了一段时间,司徒玦因为感冒的缘故,在球场上缺席了几次,连泉竟然在吴江那要了电话号码,直接打电话到她家慰问,并且主动约她好一些之后两人单独去打球,不见不散。

  司徒玦对于这个局面的转变很是不能适应,她就像一个全副武装的登山者,刚一鼓作气地要往上爬,却一不留神就到了山顶,满腔的热血和精力都还没来得及使出来,平添几分惆怅。然而连泉对她的追求却顺理成章地延续了下去,司徒玦开了一个头,到了后面,却不得不顺着往下走。

  连泉喜欢司徒玦,司徒玦也喜欢跟连泉在一起。他们两人并作一块,就像水晶与明珠相映成辉,说不出的好看和登对。他们常常在球场上一块挥汗如雨,下了自习之后避过老师和同学的耳目,并肩在学校的自行车棚一隅畅谈人生和理想。连泉的家跟司徒家隔了四条街,可是每天晚上他都骑车绕一个大圈子把她送回去。

  然而,话虽这么说,那个晚上,司徒玦坐在摇摇晃晃的自行车后座上,感觉风撩起了她的裙子,连泉说了件趣事,逗得她笑个不停。当她第一次把手环在他腰上,感觉他腾出一只手紧紧握住她,以至于车头猛晃了一阵,这个时候的司徒玦心中的快乐也是真真切切的,她贴近了他,他身上汗湿的气息,透着年轻的朝气,如清晨的日光一般干净和美好。

  思及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跟连泉好好说话了,想到他那年轻而阳光俊朗的笑脸,司徒玦也不禁有几分想念,第二节晚自习结束的铃声一响,就赶紧冲出了教室。她刻意避开了经过姚起云他们班教室的那条通道,一路小跑着出了校门,绕到直通植物园的G大东门。

  不愧是运动健将,司徒玦以为自己行动已经算是利落了,想不到连泉已经先一步坐在植物园门口的花坛边上等着她。两人相视而笑,手牵着手坐到园中一隅。

  连泉说:“你再不溜出来,我就要像小说里那样去爬你家阳台了。给你纸条,你也不回我话,把我急坏了。”

  司徒玦“噗嗤”一笑,“你就那么喜欢小纸条?”

  连泉低头微微一笑,附在司徒玦的耳边说道:“我不是喜欢小纸条,我是喜欢……”

  “喜欢什么?”司徒玦轻轻咬了咬嘴唇,低声问道。

  连泉刮了刮她的鼻梁,气息就在她的颊边,带着几分亲昵,几分无可奈何地恨声道:“又矫情了吧。”

  他一只手悄悄抚上她的后脑勺,用手指在她扎马尾的长发上缠绕着,另一只手却有些犹疑地靠近她那夜色中依然皎洁明媚的脸。

  司徒玦可以感觉到他的脸在慢慢靠近,甚至可以看到他睫毛微微的抖动。他的身上有一股年轻男孩特有的健康的气息,就好像阳光晒在青草上。不对,这也许是连泉才有的气味,因为同样是这个年龄的姚起云,即使靠得再近,司徒玦从他身上除了感觉到寒意,再没有别的。跟连泉比起来,姚起云就像雨后的苔藓,幽碧而阴凉。

  他的脸干净而好看,此刻微微地发红,全身都热得不可思议,唯独手却是小心翼翼的,像是捧着世界上最昂贵的珍宝。

  这真是一个讨人喜欢的男孩子,恰恰在最好的时光里遇上最好的司徒玦。也许在今后时光的长河里她会邂逅别的完美男人,可这一刻的青涩触动和朦胧的美好却没有什么可以取代。

  说起来司徒玦和连泉作为一对小情侣在一起已经好一段时间了,但是两人的关系一直纯纯地维持在牵手的阶段,最多也不过是司徒玦坐在他的自行车后座时,轻轻抱着他的腰。

  也许是这段日子以来的可望不可即催化了思念,也许这一刻的他们美好地让彼此动情,连泉的脸在眼前渐渐放大,一向胆大的司徒玦的脸如同被火灼烧着,一方面是羞涩和好奇,另一方面却有个声音在问,要不要推开他,要不要呢?

  就在这一瞬间,司徒玦恍惚听到了植物枝叶被拂动的声音,比风声更有节奏,那是人的脚步声。

  她很快明白到那声音绝对不是出自自己的幻觉,因为连泉的脸也停了下来,转而面对声音传来的方向。

  司徒玦也看了过去,顿时发出一声绝望的哀鸣。那缓缓走过来,站在十米开外的人不是姚起云又是谁?司徒玦瞬间从方才的玫瑰幻镜中跌落至无情的现实,前一秒还百转千回的少女心思被一瓢冷水浇得透心凉。

  连泉跟司徒玦在一起,岂能不认识姚起云。因为姚起云的监视,他和司徒好长时间没办法单独在一起,那些时候,连泉总说服自己不要去怨恨姚起云。姚起云被司徒家收养,只不过是行使她爸妈的要求罢了。可是如今饶是他再怎么通情达理,也不由得看着夜空,重重叹了口气。

  司徒玦第一次触到连泉颤抖的唇时,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姚起云所在的方向。他低头看书的侧脸被路灯镀上了一层幽黄的光,看上去竟比印象中那个阴郁的男孩多了几分柔和。他很久很久没有翻动他的英汉词典,连指尖都没有动一下,直到连泉喘息着将司徒玦紧紧拥在怀里。

  司徒玦多么后悔当时她看过去那一眼,初吻本来应该是最最动人心扉的青涩记忆,而成长之后的她努力回忆那一吻的情景,却只记得路灯下的姚起云。

  这样的日子一直维持到连泉高考的前夕,那是司徒玦和连泉最难舍难分的一段时间,他们之间仿佛有说不完的话题。抛开尴尬的约会场景不提,司徒玦确实是真心喜欢连泉的,对于他即将面临的升学和离去,很是舍不得。  高考结束的那个晚上,一向阳光开朗的连泉看上去竟有些心事重重,凝视司徒玦的眼神中也多了一些复杂的情愫。司徒玦看出来了,便问他是不是有心事。连泉抚着她的脸庞,说:“我想留下来一直跟你在一起,但是家里却希望我去念北京的大学。如果不出意外,等到通知书下来,我就快要出发了,很长一段时间都会看不到你,我怕等到我回来,你就不再是我的司徒了。”

  司徒玦莞尔一笑,“你对我那么没有信心?”

  “我是对自己没有信心。”

  “这可不像是你说的话。”

  的确,患得患失实在不是平日里神采飞扬的连泉的风格。

  连泉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短短的头发,“想跟你在一起的人那么多,都在我身后虎视眈眈的,我当然会有危机感。”

  “有吗?”司徒玦漫不经心地反问。

  “当然,难道你不知道。”连泉本想继续往下说,却欲言又止地打住了。

  “司徒,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我现在很后悔听家里的话填的志愿,如果我去了外地上学,你会不会想我……我很想听你说,你也一样喜欢我。”连泉贴着司徒玦的脸,喃喃地说。

  司徒玦红着脸挣了一下,“怪肉麻的。”

  “说不说?”连泉惩罚似地轻啄她的唇,转而化为甜蜜的哀求,“说吧,让我高兴一下。”

  司徒玦拗不过,求饶着说道:“我当然喜欢你,要不我为什么冒着被我爸妈发现的危险跟你在一块?”

  连泉终于笑了,漂亮的一双眼睛光彩熠然。

  “司徒,我真怕你的喜欢不是我说的那种喜欢。”

  他抓紧司徒玦的手,司徒玦随即意识到自己的手心多了一个冷硬的小东西,展看来一看,竟是一只小小的铂金素环戒指。

  “你这是干什么?”

  “你相信我,也等等我,等我们都毕业了,我们就结婚。我是说认真的,司徒,到那是再没有什么能妨碍我们在一起。”

  他们都好似听到了不远处隐约的一声冷笑,但那声音很轻,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尤其是连泉,除了他怀里目瞪口呆看着戒指的司徒玦,他什么也顾不上了。

  司徒玦是真的被吓到了,她跟大多数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一样,向往恋爱,但结婚却是隔着一亿光年的事情。太遥远了,愿到不能想象。那精致冰冷的戒指也因此变得无比烫手。

  她赶紧把戒指没头没脑地往连泉怀里塞,“我不能收,这礼物太贵重了。”其实,重的岂止是礼物,还有男孩沉甸甸的感情。

  连泉在司徒玦的反应下流露出几分挫败的神情,但是仍很好地藏了起来。他自嘲地笑笑,“这戒指是花了我大部分的压岁钱加零花钱买的,不过我以为我们两人之间的关系足以不在乎这些世俗的东西。戒指只是一个心意,是我想把你套在我的身边……其实,我也猜到你不会收下的。”

  司徒玦伸手去抚平连泉眉间的皱褶,他这样的男孩,是不该有忧愁的。

  换作别人做这样的事,只怕她会哈哈大笑,但是换作是连泉,她笑不出来,因为他的每一次呼吸都那么真诚,她可以感觉到这个男孩对她发自内肺腑的喜爱。

  司徒玦心中也生出了几分愧疚,越发紧紧地依偎在连泉的怀里。

  “我不是拒绝,而是以后的事等到以后再说好吗?这戒指你先保存着,如果等到你说的那天到来,我们都长大了,到时你心里还没有别人,说不定我会很开心地收下。”

  “但愿如此。”

  连泉也不再强求,双臂环抱着司徒玦,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低下头胡乱地亲吻着他,举手投足之间相比以往的小心翼翼,更多了几分热度,狂热地好像恨不得把司徒嵌进怀里,这样就不用再忍受离别之苦,也没有什么可以把他们分开。

  司徒玦在他这样的攻势下也不由得有几分慌张,然而她也被连泉身上离别的愁绪感染着。这么好的一个男孩子,把最真的感情捧到她面前,她却不知道拿什么回报他,唯有应承着他的吻。

  难舍难分间,连泉咬着司徒玦的耳朵悄悄地说:“姚起云就不能暂时消失一下吗?”

  司徒玦身子一僵,“这个……我可没办法,你管他干什么?”

  “真可以不管吗?”连泉吻到忘情,双唇沿着司徒玦的脖子一路蜿蜒向下。

  “别,我怕痒。”司徒玦轻轻推了他一下。

  这小小的抗拒在连泉烈火燎原的激情之下被自动的忽略了,直到司徒玦感觉到他悄然探入她上衣里的手。司徒玦一个激灵,当即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别这样。”

  可被激情冲昏头脑的年轻男孩那会理会。连泉的另一只手又前赴后继地缠了上来。

  只是连泉也不够了解司徒,她从来不搞欲拒还迎那套,她说不行,就真的是不行。昏暗的光线中,司徒玦已然变了脸,然而在她踹开连泉之前,是耳朵先分辨到一样莫名物体,挟着风声朝他们呼啸而来。

  说“他们”并不确切,因为具体地说来,那东西是冲着连泉来的,而且不偏不倚正中标的物的背部。不明飞行物完成了它的使命,砰然落地,司徒玦一眼就看了出来,那是她用过的一本旧的英汉词典,现在的拥有人正是姚起云。

  姚起云扔词典的那一下着实不轻,连泉被砸到的瞬间脸上露出了痛楚的表情,然而还没等到他主动发作,肇事者已经冲了过来,揪着他后颈的衣领将他从司徒玦身边拖开。

  “下流。”他听到姚起云冷如冰霜的声音。

  姚起云说的话和手里的动作对于任何人来说就是一种绝对的侮辱,在连泉看来更是如此,他用力睁开了姚起云的手,退后两步,怒视着姚起云。而他却发现,先挑起事端的那个人眼里的恨意竟比他有过之而不如。

  “你说谁下流,嘴巴放干净点。”连泉抬起下巴就要往前,被眼前的状况惊呆了的司徒玦拉了他一下。

  姚起云低头拍着自己的手,像是触碰到他都觉得手脏。“这里还有比你跟下流的人吗,你不但是嘴,而且全身上下包括脑子都要放干净点,否则就不是下流,而是禽兽不如。”

  论毒舌,连泉是远不及寡言的姚起云的,而且他更多的时候是个与人为善、家教良好的男孩子。长久以来,姚起云的阴魂不散对他造成了许多困扰,他都忍了,从未恶言相向,然而日积月累,心中对姚起云也并不是没有嫌忌。更何况姚起云是在最敏感的时刻触碰到连泉心中的痛处。平日里绝对不会说出来的话也脱口而出。

  “姚起云,我看更不要脸的人是你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着我们打的是什么主意,装作一付卫道士的样子,其实你就是嫉妒,你嫉妒在她身边那个人是我。而我做的不正是你心里想着,却得不到的东西吗?”

  “你胡说!”

  连泉那番话说出口,同样一句反驳,却同时出自另外两个人之口。

  不止姚起云面红耳赤,就连司徒玦脸上也挂不住了。说实话,从幼儿园开始,男生为她大打出手也不是头一回,然而却没有一次像现在那样尴尬,她不但感觉不到虚荣心的满足,反而觉得如芒在背的那个人是自己。

  她息事宁人地拉过连泉,轻轻抚着他的背,“刚才那一下没事吧。你别胡说八道,我们走吧。”

  没想到一向对她百依百顺的连泉却挣开了她的手。“我没胡说,司徒,你当然被蒙在鼓里,但我也是男的,我不会看错,有人假装得了长辈的指示,其实一心一意想做司徒家的女婿呢。”

  他的话□裸地指向姚起云,姚起云气极了反倒平静了下来,“我原谅你胡说八道,因为你这种人,只会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庸俗,吃饱了没事干,就想着怎么花言巧语骗女孩子。本来我不想理你们,不过你说的那些肉麻的话,做的那些无耻的事,实在让我恶心到不行。”

  就连司徒玦也来不及阻止,一向身手矫健的连泉已经一拳打向姚起云的脸,姚起云趔趄了一下,弯着腰,侧身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

  司徒玦顿时重重推了他一把,“你干什么啊。”也管不了那么多,上前就去察看姚起云脸上的伤,可姚起云并不领情,用透出嫌恶的肢体语言避开了她。

  连泉更是愤怒,不解气地指着姚起云的鼻子说道:“我这一拳就是要告诉你,你不过是司徒家养的一条狗,可就算是狗,也是不能随便乱吠的。”

  “连泉你给我住嘴!”

  姚起云冷笑一声,倒没什么反应。被这句话激怒的人是司徒玦。

  连泉说的那些,她不是没有说过,可是她怎么骂姚起云,怎么羞辱姚起云,都是她的事,是她和姚起云之间的战争。她不能忍受这样的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就算那个人是连泉,也一样让她大为恼火。

  连泉也呆了几秒。

  “你还护着他?”

  “他是我们家的人,轮不到你来骂他,更轮不到你来动手!”

  “你就愿意他继续像条狗一样跟着你?”

  司徒玦警告的手几乎戳到连泉那张混杂着恼怒、难堪、不甘,还有嫉妒的俊朗面孔。

  “你再说那个狗字试试看!”

  发狠的司徒玦面容娇艳依旧,却使连泉感到全然的陌生。

  “他跟着的是我,不是你,你不愿意,就离我远一点。”

  “这就是你的态度?”连泉强忍着,那双眼睛里竟然有水光闪烁,可他却绝对不能容忍它掉下来。

  司徒玦难过到无以复加,她和她喜欢的男孩,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算了连泉,你先走行吗?如果我们都想通了,再通电话吧。”

  连泉一言不发从他们身边走开。

  “等等。”姚起云闷声叫住了他。连泉站住了,却没有回头。

  “够了……”司徒玦怕姚起云不依不饶,拽着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姚起云蹲下来,捡起被大家遗忘在地上的那个戒指,轻轻抛向连泉。

  “拿走你的东西。”

  戒指落在草地上,滚了滚,没有发出什么响声。连泉的手悄然捏紧,径直踩过了戒指,大步流星地离去。只剩下有些恍惚的司徒玦和继续沉默的姚起云。

  不知道为什么,从那次之后,姚起云不再跟得那么贴近,每次她和连泉碰头了,他都很自觉地消失在他们视线之内,留给了他们足够的空间。然而,古人的话是有一定道理的,正所谓“破镜难圆”,而司徒玦和连泉之间碎过一次的镜子虽然在强力胶的黏合之下维持了原样,可裂痕在所难免。

  他们都变得小心翼翼,总害怕一不留神就触到某个禁忌,拌嘴之后更容易陷入长久的冷场,安静下来时,谁都不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却也懒得主动去打破沉默。

  更可笑的是,过去姚起云那个卫道士兢兢业业在附近站岗的时候,本着以“气死他”为原则的司徒玦在与连泉亲昵的时候,恨不得折腾出一点动静才罢休。现在好了,姚起云不知道死哪去了,在完全属于她和连泉的自由空间里,她反倒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拥抱、亲吻都变得意兴阑珊。过去总觉得单独相处的时间过得飞快,话没说完就必须依依惜别,如今对坐聊了好长一段时间,看看表,才知道不过是过了十几分钟。

  司徒玦和连泉的“约会”结束得越来越快,就连在某个地点等着她一块回家的姚起云也看出了一点端倪。司徒玦为这段恋情的逐渐变质感到百思不得其解,一边气恼着植物园那个晚上里程碑似的急转直下,一边暗恨自己不知所以的“贱骨头”,怎么好不容易摆脱了姚起云的打扰,可她的兴致就随着瘟神的离去而消散了呢?

  虽然和连泉之间的感情沦为了鸡肋,但是司徒玦并没有想过该如何结束,毕竟连泉始终没有开那个口,而这也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段感情,她下意识地想要珍惜。

  八月底,连泉离开G市,提前坐上了前往北京的飞机。他本来就是要走的,司徒玦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然而她不能接受的是,他不但没有让她去送行,而且司徒玦竟然是从美美无心的一句闲聊里才得知他已经出发的消息。

  她闻言时的意外,让美美也大跌眼镜,直说“司徒玦,你这个女朋友是怎么当的?”

  司徒玦没有再企图跟连泉联系,他们之间就以这样的方式划上了一个尴尬的句号。连泉的不告而别重重挫伤了司徒玦的骄傲,跟伤心比起来,她更多的是感到郁闷,郁闷到无以复加,情绪也随之低落了好一阵子。

  这是司徒玦第一次眼睁睁地看着一段感情在自己面前逐渐消亡,明明想要挽回,却只能任它越行越远,那种无力感太令人心寒。

  她这才知道,原来世界上还有一些事情,不是光凭“努力”就可以获得回报的。

  早知如此,她宁可她和连泉之间在一场争吵之后宣告终结,至少还有些“激烈”的东西值得怀念,总好过守着感情燃烧殆尽之后一堆百无聊赖的破败棉絮。又或者,那天在植物园怒气冲冲地离别之后他们再不相见也好,这样她还可以埋怨姚起云,怪他毁了她的初恋。可惜现在她没法这样欺骗自己了,罪魁祸首不是姚起云,是她自己搞不懂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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