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族银饰在苗族历史上有着怎样的影响

苗族银饰在苗族历史上有着怎样的影响,第1张

一、银头饰的文化及宗教意义

苗族银头饰最基本的功能无疑是满足人们对于美的追求和对自身的展示,人们通过各种各样的样式、造型来装扮自己,凸显自己。苗族银头饰的风格独特,其银质饰件和头帕相得益彰,其中银簪的位置、银梳的方向、银帕的系法……各种银饰配件的佩戴都有严格的规定,一般都是由母亲为女儿一一佩戴。

苗族银饰反应出了苗族人民的审美观、价值观。苗族银饰的三大基本的艺术特征即大、多、重。这三点我可以清楚的从苗族银饰中观察到:在苗族银头饰的银角中不乏几乎有佩戴者身高一半的大银角,高者可达08米,最宽者可达1米,重约1公斤,让人不得不感叹苗族人民奇特的审美观。

除了炫富心理之外,苗族银饰还包含了大量的宗教元素,作为意识系统的物化符号而存在,表现了苗族人民对图腾的崇拜和精神上的追求。

如湘西苗族在“接龙”庆典活动中佩戴的名为“接龙帽”的银冠,其形状类似于古装戏中的凤冠;牛角形银饰被人们当做吉祥富贵的象征而推崇;银饰上的吊花多为三角形的枫叶纹,只因苗族认为除天地外,枫树是先祖之祖。

苗族银头饰在样式、图案纹样设计、各种装饰的组合上都有很高的文化品位。在人与人的交往中,苗族人常常将银质饰品作为礼品送给客人,这里的银饰与藏族的哈达一样珍贵。其银饰的洁白、纯净、细腻和坚硬的质地,都是苗族民族精神的实体化象征。但是,由于苗族银饰长久以来都是在苗族地区流传,其银饰锻打技术一般是在家庭内部传承,因而难以得到更好的传扬。

二、苗族银头饰在苗族历史上的意义和作用

(一)银头饰的象征意义

“银”对苗族人民而言象征着崇高、纯洁和光明,可以帮助他们趋避邪恶,在宗教上有着极高的地位。而某些银头饰在苗族的巫蛊祭祀中也是必不可少的装饰品,在苗族人民心中有着独特的地位。有这样一种对苗族人佩戴银头饰的起源的看法——苗族流行巫蛊之术,在巫蛊中有一种是以头发作为材料,摄走人的灵魂,致人以死命。因此,崇信巫蛊的苗族人费尽各种心思的制造各种银头饰,以此来保护自己的头发,防止自己的头发成为制蛊的材料,其银头饰的佩戴是有部分出于一种自我安慰的心理。

(二)银头饰于婚俗的作用

除了巫蛊之术,银头饰在苗族人的日常生活中也有着很大的作用。

我们还可以根据苗族银头饰来区分苗族人的性别、年龄以及是否婚配,在许多苗族的支系中,苗族女性按照不同的人生阶段分别有三类发式:童年、青春期、婚后,同样,已婚和未婚女子的头饰也有着明显的区别,如在岜沙支系,少女以白鸡羽为装饰,已婚妇女则挽发髻插银梳、银钗等。这对维护支系内部正常有序的婚恋生活具有积极的作用。但是在不同支系中,作为区别的银头饰设计也各不相同,苗族头饰的多样性使我们迄今很难找到一个完全准确而通用的标准来进行辨别。

此外,苗族人在不同的节日还会穿着相应的服装,佩戴特殊的银头饰,这时的银头饰不仅仅代表着人们的审美观,它还是一个民族文化、习俗的要求和精神寄托,如银帽、银冠、插有银扇的银角都是苗族女性重要的头饰,是苗族姑娘在出嫁和节日盛装打扮时才使用。

苗族银头饰与其他的民族艺术如服饰和剪纸艺术相比,也更具有稳定性和保值功能,除了这些物质上的因素,银头饰的深层次内容是精神的、审美的、心理的、情感的、观念的、意志的,这些银饰的佩戴、使用方式都深深植根苗族人的心中,所有人都自动的遵守和维系这种风俗习惯,对自己民族传统的审美观有着一种发自内心的认同感和自豪感。

在经历了漫长的历史演变后,苗族银头饰经历了形式上的改变和文化上的进化。其形态上的转变在此不做详述。苗族银头饰在文化上的意义却是越来越复杂而浓厚,其象征意义远远大于了它作为头饰的装饰意蕴。时间的历练使它增加了民族凝聚力,成为了民族文化的一个代表,是苗族文化的符号和象征,此外,由于苗族是一个没有本土文字的民族,银头饰作为一个民族的文明载体的职责性加强了。我们只有悉心的保护好现存的苗族银头饰文化遗产,才能使这个曾经如此璀璨的文化不至于没落,使苗族银头饰充分的发挥出它的魅力和光彩。

  苗银本身是指纯银,长久以来苗族地区的重要首饰品和婚嫁用品。但实际上苗银都并非纯银,其它主要成分是铜,含银量不高。一般银含量在20%—60%。其主要特点是苗族地区手工制作,图案精美,富有寓意。

 另外,目前市面上所见到的苗银饰品几乎都没有银的成分,一般分为三类:

 1、以黄铜(铜锌合金)为主的“苗银”:

 主要分布在云南省境内,如云南大理市鹤庆县新华村的银饰品。鹤庆的银饰品成分以黄铜为主,部分纯银饰品则是通过其它渠道进入到当地市场。

 2、以白铜(铜镍合金)为主的“苗银”:

 主要分布在贵州省黔东南地区,如贵州省凯里市千户苗寨附近的银匠村。银匠村的苗银饰品成分以白铜为主,通过电镀、加蜡、上色的工艺处理,形成颇具特色的贵州苗银饰品。

 3、以红铜(即纯铜)为主的“苗银”:

 又名紫铜,具有很好的导电性和导热性,塑性极好,易于热压和冷压力加工。红铜的硬度虽较差,但直接经过捶打就能制成各种工具和装饰品。

  苗族银饰

  苗族银饰是艺苑中的一枝奇葩

  要在中国古代艺苑中寻觅一个完全脱离了现实主义框架的造型艺术品种,是比较困难的。因受两千年儒教文化的影响,历史上汉族的思维很难跳出写实的模式、封建等级的模式。谁要在这方面有所突破,必定被视为异端另类而失去生存空间。苗族的巫文化则正好突破了儒教的羁绊,使得苗族银饰中充满了神性的张扬和想像力的自由驰骋。西班牙画家达利是当代超现实流派中最引起争论、也是学院派的技巧最熟练、模仿者最多的超现实主义画家。而在苗族古老的服饰、银饰图样造型中,便能寻到这样的扣人心弦的超现实的艺术脉络。苗族银饰具有以下特点:

  1.巫文化主宰了苗族银饰的精神内涵。在各种银饰图案中,寓含着巫术、信仰的图像占据装饰物的主要位置。比如丹江苗族背部银衣有一个“宗庙”的图像造型,这是苗族原始宗教信仰的核心图样,其巫术的意义厚重,它具有统管全身银衣片的地位。所以,每一件银衣都少不了这个“宗庙”图样,且大体稳定,不能随意创造、变形。还有银花头围上的骑马武士和小孩银帽上的神像,也都如此。

  苗族的图腾崇拜,是银饰的重要造型。苗族图腾即与苗族有血缘关系的几种图像。在苗族古歌中,传唱是枫木生出了蝴蝶妈妈(即妹榜妹略),蝴蝶妈妈生下了十二个蛋,由鹊宇鸟孵化出苗族的祖先姜央和十二兄弟。这样,与苗族始祖有关的有四种图腾。水牛是苗族始祖姜央的兄弟。西江、施洞、排吊等地苗族的银角是牛角的图样造型。水牛是稻作农耕的主力,水牯牛又是祭祀祖先的牺牲。传说苗族的先祖蚩

  尤就是头有角的。据《述异记》记载:“秦汉间说,蚩尤耳鬓如剑戟,头有角,与轩辕斗,以角觚人,人不能向o”苗族认为,水牛是具有神性的动物。雷山苗族常常会把牛称为“牛妈牛爹”,逢年过节也不会忘了款待牛,要给牛吃酒肉和糯米饭。他们从银匠那里取回新打制的银角时,除了付给工钱外,还要送糯米饭等,以示感谢银匠给自家制成了吉祥物。在把银角拿回家里时要说:“把门敞开,拉牛来了!”并备酒肉庆贺。苗族认为,除天地外,枫树是祖先之祖。枫树也当然地在银饰上有所表现。银饰上的吊花,多为三角形的枫叶纹,它也作为连结其他图样的中介造型。苗族古歌当中提到了十余种鸟类,而帮助蝴蝶妈妈孵化十二个蛋的鹊宇鸟,有说是燕子的一种。它是由被砍伐的古枫树梢变来的,所以也是被苗族作为图腾来崇拜的。因而,银燕雀是苗族银饰中一种极为重要的图样造型。雷山丹江的主体由银雀组成的银簪中,有四只银雀,中间的一只被做得很逼真,神态活灵活现,连一片一片的羽毛纹理也清晰可见,小雀则抽象简略。都匀王司的银雀发簪主体就是一只神态逼真的写实的鸟,它展翅欲飞,身上的羽毛也一片片地微张,嘴里还衔着一个银笼。蝴蝶的纹样造型在银围帕、发簪、银梳、耳环、衣帽饰、项圈、压领、银衣片、背带、腰链、吊饰、手镯、—戒指、烟盒、围腰银牌等几乎所有的银饰上都能看到,因为蝴蝶妈妈是传说中苗族的母亲。上述几种图腾的纹样造型都是苗族银饰不可或缺的。而期于的各种动物、花草图案造型则可以灵活搭配,给银匠留下了广阔的想象和创造空间。

  2.苗族银饰中的龙不同于中国传统文化中的龙。在《山海经-大荒北经》中这样写道:“蚩尤作兵伐黄帝,黄帝乃令应龙攻之冀州之野。”相传蚩尤是苗族的祖先,而龙却是蚩尤的对手。所以,苗族在古歌《十二个蛋》当中,“水龙”只是其中的一个蛋,并没有至高无上的地位。苗族的历史文化中,有的地区有招龙、接龙的习俗,把龙视为至尊。但也有好些地区并没有特殊的龙崇拜。

  施洞龙船节的传说很能代表苗族与龙的关系:很久很久以前,小河口住着一位老人,名叫保公。一天,他带着孙子九保下河打鱼,老人先上岸。老人离开了一会儿之后,突然乌云翻卷,不见了孙子。这时,老人不顾风狂浪急,潜下水去找孙子。老人在水下见到一个老洞,他悄悄进去一看,龙正枕着孙子的尸体在睡觉。老人愤怒至极,但他没有惊动龙,而是游回岸上,用火镰、火草扎猪尿泡里,又潜回龙洞,放火把龙洞烧了。但是烧龙洞的烟雾却弥漫着整个清水江的上空。一连七天七夜不见阳光,四下里漆黑一片。鸟不出窝,鸡不打鸣,牛不犁田,人也没法做活路。小孩位只有在屋檐的水口下用棒槌、包谷杆划着玩。嘴里无意中喊道:“咚咚多!咚咚多!”如打鼓声。这时,天竟然慢慢发亮,大家都兴奋极了。不久,江面上飘起了一条四丈长、水桶一般粗、花花绿绿的龙尸。在施秉县的胜秉寨,龙尸被捞了起来。各地的寨老被招呼去吃龙肉,后来各寨子的人都去抢着吃龙肉。不多久,就把整条龙都抢完了。胜秉寨分得龙头,平寨分得龙颈,塘龙寨分得龙身,榕山寨分得龙腰,施洞的人去得晚了点,分得龙尾,杨家寨去得最晚,只分了点龙肠子。当人们把龙肉分走后,夜里,龙的魂灵便给大家托梦说:“我害了老人的孙子,自已也赔了命,你们如果用杉树做成我的身子模样,在清水江里划上几天,让我又活起来,我就会保佑你们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于是,施洞一带便兴起了划龙船的习俗。

  基于这样的文化背景,在施洞等地苗族服饰刺绣中,龙就是随处可见的、有善有恶的、善恶互换的、可以与各种动物“嫁接”的一个符号。但银饰比刺绣更多地受到汉文化的影响,苗族银饰中龙的图样,最多地是见于头饰。特别是女性戴的银角,大多为双龙戏珠等吉祥图样。项圈上,龙纹图案比较普遍,而且与别的花样、动物搭配特别丰富,在这里,龙只是动物大家庭中的普通一员,它可以和各种动植物平等共处于一个项圈之上。如贵州黄平、凯里一带流行的:“龙凤抢宝单层响铃银项圈”,它单面浮雕双龙、双凤抢宝纹饰,中间是浮雕的龙纹圆盒,下部圈沿坠了猫、鹿、鱼和龙纹响铃吊饰。又如贵州施秉一带流行的一种响铃银项链,它的链身吊坠凤凰、蝙蝠、老虎、蟾蜍、鸡、马、鱼、人及一串响铃,项链正中坠一个圆盒,一面饰浮雕牛头纹,一面饰葵花纹,盒下坠刀、剑、挖耳勺等吊饰,就是在实用的短剑上,也錾有很简单的龙纹。这龙纹,是在最下层最不起眼的地方。它也从侧面反映出了龙在苗族心目中的寻常地位。苗族的龙有各种各样的,诸如牛龙、蛇龙、鱼龙、鸟龙、猪龙、羊龙、马龙、蚕龙、蜈蚣龙、蚯蚓龙、螺蛳龙、虾身龙、鸡头龙、双头龙、饕餮龙、狃龙、麒麟龙、穿山甲龙等等。不过,施洞地区龙的这种“寻常性”也是有条件的,比如小孩佩戴的银帽饰,就有菩萨、仙童以及狮、虎、麒麟珍稀猛兽,没有龙的图样,这似乎又体现了龙的不寻常性。因为孩子年幼,还承受不起这尊贵的龙。

  3.苗族银饰中独特的迁徙文化。苗族的银饰虽然出现较晚,但由于苗族口传文化一代又一代的传承,漫长的迁徙和征战的历程在已经定居多年的苗族生活中依然刻下不可磨灭的烙印,他们依然铭记着祖先迁徙和征战的千难万险,回忆着迁徙途中的风物,崇拜着祖先的勇敢顽强。所以,他们银饰上对苗族长期的征战、迁徙历程、迁徙文化多有反映。比如在台江和雷山丹江和的银花头围上,都有武士执刀棍骑马奔驰的造型。施洞妇女佩戴的一种制作精细的银马围帕,中间是珠宝嵌镜面,左右两边各7名剽悍的男子头挽高髻手执兵器立于马背之上,相向而驰,造型生动。这都是先祖们驰骋疆场不断西迁的征战场面,表现了施洞人对先祖的缅怀纪念。施洞苗族妇女的衣背饰物 - 银衣片上,也有男子骑马的纹样。卢山还有一种兵器银吊饰,将各种刀、剑、挖耳勺等挂在妇女的腰间,这都是当年征战迁徙的印痕。另外,狮子这种猛兽和牡丹花卉在贵州苗族地区从未有过,但台江、施洞一代的妇女胸饰挂牌、镂刻有狮子和牡丹花的银衣片,刻有牡丹狮纹的银手镯、小孩银帽,花溪一带未婚女子佩戴的银锁胸饰,黎平的双龙双狮银饰吊牌……都离不了狮子,银饰中也常有牡丹花纹,这可以看作是苗族先民在中原地区生活,并吸纳了汉文化因子的写照。鱼是苗族东方江边、海边生活中一种不可或缺的食品。鱼除了多子的生殖崇拜含义之外,《苗放古歌》中唱道:“榜生下来要吃鱼……鱼儿多着呢!穿枋般大的鲤鱼。在这儿得鱼给她吃,榜略好欢喜。”苗族迁徙到西部山区以后,不仅在水田里养鱼延续了在东方吃鱼的习惯,而且在银饰上有充分的反映,鱼是苗族从头到脚各种银饰少不了的纹样和造型。苗族银饰中还有一种独特的饰物是响铃,不论是项圈还是挂牌、吊牌、围腰吊饰,都常常佩有响铃,这也是一种迁徙的遗风。在响铃声中,人们走过了一道道山水,前呼手应,永不失散。

  4.苗族银饰中可以透视出长期的封建社会中最为缺乏的平等观念。苗族银饰产生于明代以后的等级森严的封建社会。明、清时代人们的衣着首饰都是有一定等级规则的。这从明朝末年的重要画家陈洪绶的《夔龙补衮图》中可以看出。画面共三个仕女,前面一个年事稍大的是穿着华丽的贵妇,另外两上年龄幼小,为宫女身份。贵妇的发髻之上还插有簪钗头饰,宫女的据打扮则一眼可见出差别。至了清朝,宫廷中上至皇太后,下至贵妇的正式官样服装的具体规定和配套的各种珠宝饰物,在《大清会典》图卷和《大清通礼》卷中都有记载,任何人不得逾越。但同样生活在明、清时代的苗族,在银饰的佩戴上却与服饰一样,无等级区分的。不论你是寨老,理老,土司、鼓藏头及其家属还是普通百姓,只要在一个社区生活,人人都可穿着佩戴一样的银饰。比如前文提到的黄平苗族姑娘出嫁时的盛装头饰,极其雍容华贵,但它却并非贵妇人的专有,那一带的苗家姑娘出嫁时都可佩戴。西江苗族姑娘出嫁时必须佩戴银角,如果家里没有,可以去向亲朋借用,人们都乐于相借。这也体现了古代苗族社会传承下来的原始平等的民族精神。

  5.苗族银饰具有一种展示性。汉族的首饰只是一种点缀,而且随着社会的发展愈更简化。大多数妇女在现代日常生活中已经不再佩戴首饰,更少佩戴银饰。而苗族在过节或婚嫁等人生的重要时刻,都要把银饰佩戴起来盛装相配,而且是以多为美。苗族民谚说:“无银无花,不成姑娘。”有些人家在女儿年幼的时候就开始为她逐年打造银饰,一年积一点,存放在专门的木箱里珍藏。等女儿长到十多岁了,在盛大节日和出嫁的喜日,姑娘就会装扮起来,向同胞们展示。西江苗族要在全套银饰备齐之后,才能制作银角,而在节日期间有无银角展示,则能折射出姑娘的社会地位,没有佩戴银角的姑娘,跳芦笙舞时只能排在佩戴银角者的后面。雷山丹江的苗族银花头围,要使佩戴者的整个额头都有银花环绕。施洞姑娘的一种藤形银饰圈常常戴得把嘴都遮掩了,耳环也挂三四只的,最重的一只就有4两。一件镂空的银衣由44枚银片缝缀在衣裳的前身后背。黄平的一副银凤冠重达2公斤多。从江西山的一副13件银排圈将近2公斤重。好些地方苗族女子全身的盛装银饰加起来有二三百两重。这是一种美的展示、力量的展示、财富的展示。这种展示导致了银饰艺术的交流,使得苗族的艺术审美能力不断提高,从而促进银饰艺术的不断繁荣。

  6.苗族银饰特别注重与服饰的搭配。节日里和人生重大喜庆日子里着盛装服饰,并搭配全套盛装银饰,有一种珠联璧合的效果,更显得雍容华贵,烘托了欢快热烈的节日喜庆气氛。日常生活中着便装服饰搭配便装银饰,这样方便、简洁、大方,便于日常劳作。西江和丹江的苗族便装,头饰只用一支焊有四粒小银珠的银簪,既作装饰也作固定发髻用。只要梳苗族发髻的以上两地女子,都必用这种银髻。还有围腰牌和围腰链,都不仅有装饰作用,还用于固定围腰。耳柱过去也配便装,但现在日常佩戴耳柱的年轻女子比较少。在农业生产相对发达的施洞地区还有次盛装,于一些礼仪场合穿着,并搭配相应的银饰,这样既庄重得体,又方便行动。另外,在银饰自身的图案搭配上,一般讲究对称。例如背部银衣的银片,各种动物图样都是一边一只,小孩银帽上的神像,也是左右对称的。但在发簪上,也常常有不对称的造型出现,这种不对称使银饰显得更加灵动、更加呈现出生命的自然状态。

银饰品都是本民族男工匠打制。其用途有银冠、银衣、银项圈、银手镯、银耳环等几类。论工艺,有粗件和细件之别:粗件主要是项圈、手镯,细件主要是银铃、银花、银雀、银蝴蝶、银针、银泡、银索、银链、耳坠等。当然这不是绝对的,如空心、泡花的项圈、手镯,也是精工制成的作品。

苗族银饰的加工,全是以家庭作坊内的男工匠手工操作完成。根据需要,银匠先把熔炼过的白银制成薄片、银条或银丝,利用压、寥、刻、搂等工艺,制出精美纹样,然后再焊接或编织成型。除了在锤砧劳作上是行家里手,在造型设计上苗族银匠也堪称高手。苗族银匠善于从妇女的刺绣及蜡染纹样中汲取创作灵感,他们根据本系的传统习惯、审美情趣,对细节或局部的刻画注重推陈出新。工艺上的精益求精,使苗族银饰日臻完美。

苗族银饰锻制工序十分的复杂,苗族的银饰最大的特别就是全部都是纯手工做的,整个工序对技术的要求十分的严格。做出十分精美的艺术品(请允许我说是艺术品),要求工艺师有十分好的耐心,如果没耐心,将很难或者不可能拉出头发粗的银丝。 一个是要求工艺师有独特的艺术灵感。 要求工艺师有十分娴熟的技术,从事锻制技艺的技术专员,都是取得了“民间工艺高级工艺师”证书持证上岗的。对做一道工序都有十分严格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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