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战国,诸侯纷争,战乱不断,在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经典的战役,崤之战就是春秋时期秦晋两国之间爆发的一场争霸战,奠定了之后一段时间的天下大势,可以说是至关重要,那么这一场大战是怎么一回事呢
当时秦国很强大,正是秦穆公在位的时期,秦穆公重用贤臣,国力渐强,于是对于东进加入中原有了想法,而当时晋国就是秦穆公东进的最大阻碍,因此秦穆公和晋国交好,先后支持两任晋国国君登基,其中就包括晋文公。在公元前630年的时候,郑国对晋国不敬,晋国欲要攻打郑国,同时晋国许诺攻下整过之后就把焦瑕之地给秦国,秦国于是和晋国一起攻打郑国。但是后来秦国被烛之武一番言语给劝退了,还把自己的将士留在郑国帮助防守,而这也为秦晋两国埋下了仇怨。
后来秦穆公得知郑国和晋国的国君先后去世,而留在郑国的那些守将传来消息说可以里应外合,所以秦穆公不顾手下人的阻拦,草率的出兵,当时秦国和郑国之间相距甚远,要经过很多的天然险地,结果这么大规模的军事行动自然无法瞒过郑国,结果郑国严阵以待,秦国徒劳无功只好撤兵,而晋国得知这个消息就在崤山一带设下埋伏,等到秦军回撤的时候,突然袭击打了秦军一个措手不及,结果这一波秦军全军覆没。这一场战役也宣告着秦晋之间亲密的同盟关系的结束,并且转而成为世仇,为之后的形势发展埋下了伏笔。
崤之战知识点
一直以来文言文都是学生们学习的难点,因为古人的用语方式和一些习惯都和现在不同,所以不少小朋友们在文言古文上都比较薄弱,这里我就为大家介绍一下秦晋崤之战这篇文言文的一些知识点。
首先需要了解的是它的出处,崤之战最早记载在《左传》之中,是春秋时期的鲁国史官左丘明所著,是一步编年体的史书,同时也是一部历史散文集,有着较高的文学价值。接下来我我为大家介绍一下其中出现的几个通假字。“文王之所辟风雨夜”这里面的“辟”通“避”,有躲避的意思。“以间蔽邑”很多人都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是如果知道这里的“间”是“闲”的通假字就很好翻译了,就是“使之休息”的意思。“若得而食之不厌”这里的“厌”并不是厌恶的意思,通假了“餍”字,表示满足。
除了这些比较难以理解的通假字之外,还有一些特殊句式比如宾语前置的“何施之为”“尔何知”;介词结构后置的“败秦师于崤”“使归就戮于秦”等都是比较简单比较易于理解的句式。除此之外本文的主旨也是一个重要的知识点,全文以“蹇叔论战”为核心来展开,通过事实来证明蹇叔正确的军事思想和战略目光,并且通过这一段历史故事告诉读者行军打仗必须知己知彼,不能一味看到胜利,否则很容易失败。而这段文章之中也表现出了作者明显的好恶观点,从前面的贬秦扬郑到后来的抑晋扬秦,可以说是很鲜明的表达了作者自身的思想情感。
烛之武为什么能说服秦伯?
这篇文章对烛之武的善于辞令,写得极为出色。他去说服秦伯,虽然目的是求和,但决不露出一点乞怜相。他利用秦晋之间的矛盾,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头头是道,使人信服。他在说辞里处处为秦着想,使秦伯不得不心悦诚服,不仅答应退兵,而且助郑防晋。
(1)处处为秦着想。
首先,烛之武开门见山说:“秦、晋围郑,郑既知亡矣”,承认郑国已处于危亡的地步。但作为郑大夫的烛之武却没有半句为郑国乞求的话,相反,却以“若亡郑而有益于君,敢以烦执事”来表明为秦着想的立场。先分析了“越国以鄙远”的难处,接着谈了亡郑实际上是增加了别国(晋)的土地,扩展了别国的势力,而邻国势力的增强就意味着秦国势力的削弱。接下来又分析了存郑对秦有益无害:“舍郑以为东道主,行李之往来,共其乏困,君亦无所害。”一利一害,推心置腹,不由秦伯不动心。
(2)充分利用秦晋的矛盾。
正当秦伯在考虑灭郑、存郑对自己的利害关系时,烛之武充分利用这一契机,进一步为秦君分析:“且君尝为晋君赐矣,许君焦、瑕,朝济而夕设版焉,君之所知也。”利用秦晋之间的矛盾来离间双方。这番话不由得秦伯不深思。接着烛之武又把话题引向未来,预言晋国此后的动向:“夫晋,何厌之有?既东封郑,又欲肆其西封,若不缺秦,将焉取之?”指出晋国贪得无厌,灭郑之后,必将进而侵犯秦国,秦晋的矛盾将进一步尖锐化。由于晋国当时已成为中原霸主,秦伯对此不能不存有戒心。烛之武的这篇说辞戳到了他的痛处,终于促使他下定决心,改变主意,退兵助郑。
是反客为主
公子兰的父亲郑文公原有三位夫人,生了五个儿子,但是其宠妾很多,庶子成群。后来,郑文公的嫡夫人陈妫去世,陈妫所生之子太子华失去了郑文公的宠爱和支持,恐怕失去太子之位,便产生了夺取君位的思想。郑文公得知太子华欲夺君位的阴谋,便杀了太子华和太子华同母弟公子藏;又怕众多的儿子生乱夺权,便又杀了几个儿子,剩下的儿子都赶出郑国,其中公子兰逃亡到晋国。
公子兰亡居晋国,长大后成为晋国大夫。公子兰聪明有才,对晋文公非常尊敬,细心谨慎地侍服晋文公,很得晋文公的喜欢。晋文公希望公子兰能够回郑国为君 ,使晋、郑两国成为友好,使郑国永远附属晋国。
公元前630年(郑文公三十九年),晋文公起兵讨伐郑国,欲用大夫公子兰为先导。公子兰恭恭敬敬地回答晋文公,说:“臣闻君子虽在他乡,不可忘记父母之国。今日主公伐郑,臣不敢同往。”晋文公听了公子兰的话,不但不怪罪他,反而夸其不忘宗国,心中更喜欢他。
晋文公联合秦国讨伐郑国,进入郑国境内,围困郑国城池,大有消灭郑国之势。郑文公害怕,只得派使臣去晋营求和。晋文公提出,要治其路过郑国时郑国不礼之罪,并要迎公子兰回郑国为太子,方可准郑国讲和。郑国大夫石癸劝郑文公,说:“我听说姞姓是后稷的后代,其后代必有昌盛者。现在晋兵压境,要让他们退兵,只有答应立公子兰为太子,这比什么都有利于国家。”后来,晋、郑和好,郑国迎回公子兰,立为郑国太子。 公元前628年(郑文公四十五年),郑文公去世,公子兰即位,是为郑穆公。
公元前627年(郑穆公元年)春天,秦穆公派三位将军率领大军准备袭击郑国,到达滑国时,碰上郑国商人弦高,弦高诈称奉郑公之命用十二头牛慰劳秦军,秦军以为郑国已有准备,所以还没到达郑国就折回,晋军在崤山拦截打败秦军。 公元前620年(郑穆公八年),楚穆王派大将斗越椒为将,为贾为副将,率兵车三百乘讨伐郑国;又派息国公子朱为将,公子筏为副将,率兵车三百乘讨伐陈国。楚穆王自率两广(楚王的王宫卫队分为两队,即左广、右广)精兵,扎营狼渊(郑邑,今河南许昌西),以声援调度伐郑、伐陈之师。
郑穆公闻报楚国大将斗越椒率三百乘兵车讨伐郑国,忙召集众大夫商议抗敌之策,并派大夫公子坚、公子庞、乐耳三人为将,率领兵马驻守边关,抵抗楚兵入境。郑穆公又嘱咐公子坚说:“楚为大国,兵众将广,来势凶猛。你们坚守边关,只许闭关坚守,不可出关拼杀。等借到晋国兵马,内外夹击,亦可取胜。”同时,又派使臣星夜去晋国借兵。
楚国大将斗越椒率领兵马直逼郑国边关,连日在关前挑战,郑国只是闭关坚守,不曾出关交战。楚国副将为贾观郑国阵势是守关待援,对大将斗越椒说:“今日,郑人避而不战,坚守关隘,定是等待晋兵援助。我军必须乘晋兵到来之前,诱其出关交战,方可取胜。”为贾附身对斗越椒说:“必须如此这般,郑将才开关交战!”
郑将公子坚、公子庞、乐耳见楚国将士一连几日不曾来关前挑战,心中生疑,暗地派人去楚营打探,方知是楚营粮食不足,楚兵正四处抢粮自食,营内空虚。斗越椒是饮酒作乐,酒后骂郑军无大将,像兔子一样缩在关内不敢出战。公子坚不知是计,便和公子庞、乐耳将郑兵分为左、中、右三队,乘夜晚大开关门,向楚营冲去,楚营内。这时,楚营后边炮声连天响,杀声四起,一员大将横刀立马营门大叫:“郑将休去,斗越椒在此等候多时了!”公子坚等人方知中了敌计,引兵退去。楚军从四面杀起,左砍右杀,前截后追,打得郑军立时四散,全军大败,郑将公子坚,公子庞、乐耳被擒。
郑穆公听说边关兵败,三将被擒,心中害怕,忙召集大臣商议,派公子丰为使臣去楚营谢罪求和,贡献礼物,请求结盟。
楚穆王准郑国求和,双方结盟,将郑国三将释放。自此,郑国又背晋从楚。 楚穆王讨伐郑国、陈国得胜,便传令郑、陈、蔡三国君主于冬初十月在厥貉(今河南项城境内)聚齐会盟。
郑穆公与陈共公于秋末便到了息地(今河南息县西南),专候楚穆王驾到。冬初,楚穆王驾到息地,郑、陈二君以礼相迎。这时,探马报告说:“蔡昭侯已经在厥貉等候君王多时了。”于是,楚穆王命郑伯、陈侯各自登车,快马加鞭同往厥貉而去。蔡昭侯恭迎楚穆王于厥貉境内,以臣礼相见,礼节比如天子。郑伯和陈侯一见蔡侯的礼节,大惊,说:“蔡侯如此屈礼,以臣礼相拜楚王。相比之下,楚王必定以我们礼轻而怪罪,我们不可粗心大意!”郑穆公心生一计,向楚穆王讨好说:“君王千里亲自驾临厥貉, 宋君也不来参谒,真是目中无王。君王何不兴兵伐宋!”楚穆王说:“孤王屯兵厥貉,正为准备伐宋!”
宋国司寇华御事听说楚人屯兵厥貉,准备伐宋,忙对宋昭公说:“臣闻‘小不事大,其国必亡',今日楚国强大,已经降服了郑、陈、蔡、许诸国, 独不得宋,故而伐之。君主不如先往厥貉礼迎楚王,请求会盟,可免楚人伐宋。”于是,宋昭公亲自到厥貉迎接楚穆王,以礼相见,请求结盟,并准备了打猎工具,请楚穆王去孟堵(宋邑,在今河南商丘东)打猎。
楚穆王、宋昭公、郑穆公、陈共公、蔡昭侯均到孟堵打猎。打猎时,因宋昭公的车上没有带燧(击石取火的工具),违背了楚庄王的命令。楚司马申无畏说:“宋公违令,车上为何不带燧。君不可加刑,请治其仆!”便把宋昭公的车夫挞三百鞭,以儆诸侯。自此,宋昭公认为楚人欺宋,怨恨楚穆王。
公元前613年(郑穆公十五年),楚穆王去世,其子楚庄王继位。公元前611年(郑穆公十七年),楚庄王命郑国发兵伐宋,惩其不朝贡之罪。郑穆公派公子家领兵伐宋,宋昭公派华元率兵抵抗,双方战于大棘(宋邑,在今河南睢县东)。开战之前,宋将华元让人杀牛羊慰劳将士,把牛羊肉分给将士们吃,希望将士们勇敢作战。将士们都分得了牛羊肉,唯独华元的御车人羊斟没有分到牛羊肉,羊斟十分生气。作战时,华元吩咐羊斟把战车驾往左边驰去,可是羊斟不听,说:“昨天分羊肉是你当家,今日驾车是我当家!”却把战车驰向右边,一直把车驰到郑国军营内,华元当场被郑国将士俘获。宋国主将被俘,副将乐吕也战死,全军大乱,溃不成军,惨败而逃。郑国大胜,获战车四百六十多辆,斩首一百多人,生俘二百多人。 公元前610年(郑穆公十八年),晋国的执政大臣赵宣子(赵衰的儿子赵盾)闻报宋国的公子鲍杀死了其兄宋昭公,自立为君,便命大将荀林父率兵马讨伐宋国,又传榜郑国、卫国、陈国派兵马相助。宋文公(公子鲍)得知四路兵马伐宋,心中害怕,忙派右师华元到晋营求和。华元到晋营,向晋将荀林父讲明宋昭公是个无能的昏君,又讲宋文公为人谦逊、礼贤下士、仗义疏财、助济贫民、国人信服、众臣爱戴,是位贤君。同时,又向晋营赠送金帛, 犒劳晋师。因此,晋将苟林父准许宋人求和,命四路兵马停止伐宋。
这时,郑穆公率领郑国兵马助晋伐宋,见荀林父私自准宋人求和,停止大军伐宋,大为不满,对荀林父说:“我们呜金击鼓,跟随将军伐宋,讨伐宋人杀君之罪。将军若许宋人求和,以后乱臣贼子将得逞!”荀林父不听郑穆公意见,与宋人结盟。郑穆公怨恨晋人,说:“晋人惟赂是贪,有名无实,不能图霸业。楚王新立,将有事征伐。不如弃晋从楚,可以自安。”便派人去楚国,和楚国结盟,背离晋国。
同年八月,晋国又约宋、齐、卫、陈、许、曹等诸侯在扈地(郑地,今河南原阳西)会盟。会盟时,晋君以郑国暗地通楚为由,不准郑穆公去扈地参加会盟。
这时,郑国的执政大臣公子家听说晋君怪罪郑人通楚,不准郑君去扈地会盟,便写信给晋国的执政大臣赵宣子,告诉其郑国历次亲晋的事实及通楚的原因,信中末尾说:“郑国居两个大国之间,就必须从属于一个强国,非晋即楚。有什么罪过呢?郑国被逼得急了 ,不但不会亲近晋国,反而会投靠楚人。”
晋国的执政大臣赵宣子看了公子家的信,不但不再指责郑国,反而准许郑穆公去扈地会盟众诸侯,与郑国再次结为友好。
公元前606年(郑穆公二十二年)初,楚庄王又因郑国与晋国结盟而讨伐郑国。
公元前606年(郑穆公二十二年)十月,郑穆公去世,终年四十三岁,其子公子夷继位,是为郑灵公。
智氏立宗
荀,荀首之子,春秋晋国执政卿、中军元帅,为区分三军,以其父封邑“智”(今山西永济市西北部、临猗县南部)为氏。荀首祖父原黯为晋国公族,晋武公灭荀国,以荀国之地封于大夫原黯,别为荀氏,称荀息。后荀息为晋献公股肱之臣,辅佐朝政。后晋文公作三行军,以荀息的长孙荀林父将中行,荀林父由此别为中行氏。赵盾立晋成公,晋成公非常宠幸荀林父的幼弟荀首,封荀首于“智”地。从此荀首得以像哥哥荀林父一样,另立宗庙。然而智氏之强远不及中行氏,其最终权分晋国,独立成枝,则始于荀。
战被俘前597年,缺逝世,荀林父执政。楚庄王闻讯,趁丧北伐。荀林父仓促间重组三军六卿,安插弟弟荀首为下军大夫。而此时年轻的荀同在下军服役,跟随着伯父与父亲参加之战。
这一战中,晋国六卿将佐以及诸大夫在军营里争论不休,彼此不睦。中军将荀林父等多数派提议撤军,避开楚军的锋芒。而以先为首的少数派却要坚持捍卫国家的荣誉,誓死一战。中军佐先没有得到荀林父的首肯就擅自带领先氏、赵氏的亲兵开到黄河以南。元帅荀林父恐先有失,率领全军跟进,晋军更是进退两难。
荀林父与先的战略矛盾从河北带到了河南,没有丝毫缓解。这时晋军阵中,赵旃、魏以和谈为名要前往楚军,荀林父应允,后又担心二人捣乱,急忙派侄儿荀去将赵旃、魏接回。
荀来晚了,赵旃、魏二人在楚军阵前出丑卖乖,激怒了楚庄王。这时楚军的哨兵望见荀率领的接人部队,就以为是晋军发起了进攻。楚庄王下令,全军攻击,荀反应过来已经太迟了,楚公子负羁生擒荀,紧接着向晋军大部队掩杀。荀林父兵败如山倒,下令:先渡过黄河者有赏!晋军狂奔,输的一败涂地。
就在荀林父、荀首兄弟二人冲到河北时,荀首惊呼:“我们的荀不见了!”父子毕竟心连心,荀首也不管自己安危,率领着荀氏(中行氏与智氏)亲兵冲入楚军阵中,终没有找到荀,荀首射杀楚国的射连尹襄老夺其尸,射伤并俘获楚公子臣,为日后换回荀攒下本钱。
九年囚徒楚庄王在之战中一战定乾坤,问鼎中原。晋国作为传统霸主,自然不承认楚国的霸主地位,晋楚关系一度紧张。楚庄王为了让晋国最忠实的属国宋国屈服于楚,对宋国进行长达8个月的围剿。同时,晋景公为了向天下人证明晋国的实力,在郑国检阅部队。双方剑拔弩张……
前591年,楚庄王薨逝,情况出现了转机。楚庄王死后,年仅十岁的楚共王即位,楚国的霸权出现了松动。
大约在前590年左右,晋国中军佐赵朔突然死亡,荀的父亲荀首升任中军佐,成为了一股影响晋国国策的重要力量。执政的克将主要精力都放在了与东方齐顷公的较量中,相对的与楚国的矛盾就沦为了次要矛盾。
前589年,克在之战中大败齐军,诸侯震动。楚国虽然想与崛起中的晋国再次争衡,已有些力不从心。
终于晋楚之间出现了一缕和平的阳光,前588年,荀首通过至提出,用连尹襄老的尸体并楚公子臣换回荀。楚共王很爽快的答应了……
临行前,荀与楚共王有一段非常精彩的对话
楚共王:“你怨恨我吗?”
荀:“两军交兵,我没有本事,被你们俘虏,你们没有将我用来祭旗,而使我回国领罪,这已经是对我的恩惠了!被俘虏是我的无能,哪里还敢怨恨谁呢?”
楚共王:“那你感激我吗?”
荀:“两国为自己的国家打算,希望百姓得到安宁,各自抑制自己的愤怒,来互相原谅,两边都释放被俘的囚犯,以结成友好。两国友好,下臣未曾与谋,又感激谁呢?”
楚共王:“你回去,打算怎么报答我?”
荀:“下臣无所谓怨恨,君王也不受恩德,既没怨恨,也没恩德,我不知道如何报答!”
楚共王:“尽管这样,我还是要你把你的想法告诉我。”
荀:“以君王的福佑,被囚的下臣能够带着这把骨头回晋国,寡君如果要诛杀我,我死而不朽,如果由于君王的恩惠而赦免我,把我赐给您的外臣荀首,荀首向我们的国君请求,而把我杀死在智氏宗庙里,我也是死而不朽。如果得不到寡君诛杀的命令,而且让我继承为智氏宗子,按次序承担晋国的政务,率领一部分军队以保卫边疆,虽然碰到了君王的左右,我也不敢违背礼仪回避,要竭尽全力以至于战死,没有二心,以尽到为臣的职责,这就是所报答于君王的。”
楚共王:“晋国啊,不可与之争衡了!”
于是加重礼仪,将荀放回晋国。
荀不卑不亢,既维护了个人尊严,又不损害国家利益,因此连他的敌人也佩服,由此可见这样的人影响力将会有多大。
为卿履历楚共王毕竟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谁能料到,这一句无忌童言“晋未可争”恰恰印证了楚共王一生的轨迹,也恰恰见证了楚国霸权的衰败,最终是终结楚霸的不是别人,正是智武子荀。
长达九年的囚禁充满了孤独,充满了屈辱,然而不论多大的打击都没有摧残荀的意志,他一如既往的热爱着自己的祖国,渴望回到故乡,渴望报效祖国。在这九年间炼狱出荀高尚的道德情操,这是荀一笔影响他一生的宝贵财富。
回到晋国的荀,没有受到任何处分,荀首立荀为智氏宗子。晋国的诸卿的实力在这几年来迅速膨胀,晋景公不得不安排6军12卿的超大号军队建制。荀氏家族一门占据12卿中的三席(荀首佐中军;荀庚将上军;荀骓将新下军),与荀氏家族同样三卿的是赵氏(赵同佐下军;赵括佐新中军;赵旃佐新下军)。不同的是赵氏已经走在下坡路上,而荀氏则如同东升的旭日,生机勃勃……
前583年,晋国发生了一起冤案——下宫之难。栾书、两家趁赵氏内乱,诬陷赵氏谋反,晋景公调动军队屠杀赵氏满门,赵氏消亡了。几乎同时,慈爱的父亲荀首寿终,晋景公乘机削弱强族,将原先的12卿裁剪至8卿。中军元帅栾书的位置不变,中行庚(即荀庚,荀的堂兄)升任中军佐,荀则接替父亲,入八卿,为下军佐。由于邯郸氏是赵氏小宗,受到牵连,只为新军将,安插堂弟至入八正,为新军佐。氏的实力开始膨胀!
时八卿将佐如下:
这里不妨将荀的同僚做个简单的介绍:
⒈栾书还年轻,但却是很有才干,是当时中军元帅的不二人选。
⒉荀庚是荀的堂哥,资历老,父亲荀林父又有功勋于国家,有这样一个哥哥,荀在八卿之中的位置坐稳了。
⒊士燮是士会之子,忠君爱国,不计私仇。
⒋是栾书的盟友,干事强梁霸道,从不知道何为让步。
⒌韩厥是贤臣,出生地位不高却非常得晋景公的信任,而荀就在韩厥的手下任职,二人结下了非常牢固且持久的君子之交。
⒍赵旃已经别为邯郸氏,没有了赵氏大宗的护佑,邯郸氏在晋国势单力孤难以立足。
⒎最值得一提的是至。至虽为八卿最末,释放的能量让诸侯、诸卿瞠目结舌,同时至又是荀的大恩人,如果没有至,或许这会荀还在过着铁窗生活。
这是晋景公时代最后一次诸卿换班,这个班底似乎本就是为了新一轮的内斗而量身定做的。
当最强的赵家垮台后,栾相互利用已经失去了价值。栾书阴狠,栾氏清贫;霸道,氏富可敌国,这下还把才能卓著的至拉入卿士行列,栾书的地位权威受到了严峻挑战。更可恨的是非常强梁,迫使着栾两家的矛盾愈加表面化。
毕竟这个世界上好人还是多,荀庚、士燮、韩厥、荀都是公正廉明、明辨是非,成为了栾摩擦的润滑剂。
前577年,荀的哥哥荀庚死了,栾书破格提拔荀庚的儿子中行偃佐上军,起点很高,直接超越他的叔叔荀,为的就是拉拢中行氏来对抗氏。也不服气,就在这段时间的前后,彻底踢出赵旃,安排叔叔入八正,嬴姓(里氏、赵氏、梁氏、邯郸氏)势力集团彻底在晋国消失了。时八卿将佐如下:
栾氏、氏的较量仍在继续,而且愈演愈烈。“氏明争、栾氏暗斗”成为了晋厉公时代诸卿内讧的主旋律,荀只是诸多看客当中的一名。
栾之乱前578年,麻隧之战,晋军大破秦军,晋国的后顾之忧基本解除了。
前575年,鄢陵之战,晋军打败楚军,晋国的霸主地位也得到了巩固,最后一丝令晋厉公、栾书、等人担忧的外部威胁也随着鄢陵之战的尘埃落定而被忽略甚至无视。君权与卿权,世卿之间的矛盾升级为晋国的第一尖锐矛盾。鄢陵之战后不久,中军佐士燮郁郁而终,栾、间连一个说和气话的人都没有了。野心勃勃的成为了中军佐,栾书与一起在中军上班,矛盾就更大了。
晋厉公骄奢,宠溺近侍;栾书阴险,拉拢朝臣;强势,三权倾朝野。厉公与栾书都对氏不满,栾书陷害至,说至阴谋废黜厉公,立孙周为君。
晋厉公犹疑不定,在涉猎中试探至,至射杀厉公宠臣孟张,厉公大怒。
晋厉公与近臣胥童、长鱼娇等谋划剿灭氏家族,胥童率领刽子手顺势将栾书、中行偃逮捕。
胥童等人此举错误的扩大了打击面,把晋厉公的政敌悉数公布,就是要剿杀晋国所有的强家,而不是怨声载道的氏。更让人郁闷的是晋厉公在骑虎难下之时,还存妇人之仁。关键时刻又释放了栾书与中行偃,并命其二人官居原职。
栾书与中行偃趁晋厉公出游时,发动政变,囚禁厉公。栾书想弑君,又恐天下人唾骂。想去拉拢士与韩厥入伙,韩厥、士都是明理人,不受挑拨。
值得注意的是智氏的荀。在正史当中没有史料记载过栾书派人去找过他。原因模糊,大约有如下:
不管是哪种原因,或是多种原因混合而成,荀没有参与栾书政变,持观望态度,也是一个成熟政客在不得志时的自保。
前573年,“栾书弑其君”。同时栾书再次体现了一个大政治家的做派,杀厉公的同时派遣中立派荀与士鲂前往雒邑迎立孙周作为下一任国君,晋国迎来了第二春。
悼公新政荀从589年回国,到前573年晋悼公即位,一直处在非主流世卿地位,非常尴尬。中行偃的资历、能力、辈分都不如自己,却能位居他之上。荀的不幸似乎还在继续,他成为了栾内讧的牺牲品,然而这一切遭遇因为晋厉公后期爆发的内乱,因为厉公被弑,晋悼公成为晋国新主而彻底改变。
栾书安排在这次弑君过程中手脚干净的荀、士鲂前往雒邑迎立下一任国君孙周。荀提前与这位年轻的英主打了一个照面,给了晋悼公良好的第一印象,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荀甚至士鲂在悼公组建的内阁中都是重要干部。
晋悼公正坐朝堂,严打厉公之乱中的凶手。不久,正卿栾书失踪,晋悼公着手安排八卿将佐如下:
一向低调为臣的韩厥被晋悼公破格提拔为中军将,荀偃官居原职,荀为上军将。看似荀并没有获得晋悼公太大的垂青,栾书、士燮(鄢陵战后病死)、都不在了,下军佐正好越三级升任上军将也是情理之中,中行偃仍然在荀之上。然而之后的发展却不尽然,在晋悼公内阁中,荀的地位完全不能用官衔来衡量,中行偃因有弑君案底被边缘化,荀与正卿韩厥构成悼公政权的脊梁。
贤主良臣虽然不满意栾书的弑君,对于这个新君,荀还是比较赞同的,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既然悼公已经来了,又何必再去回味当年?
整个前573年,晋悼公都在努力修复世卿动乱造成的创伤,调整内阁,凝聚晋国的所有可调动的力量。就在当年的冬天,楚共王与郑成公讨伐宋国,围困宋国彭城,宋国向晋悼公求救,韩厥宣布:“成霸安强,自宋始矣!”
经过悼公革新后的晋国展现出强大的竞争力,不到两年,争霸的战火就从宋国烧到了楚国的盟友郑国。
筑城虎牢前571年6月,郑成公在内外交困中死去,子罕主持国家大事,子驷处理政务,子国出任司马。晋军攻打郑国。郑国大夫大多主张服属晋国。然而子驷以成公遗言,不肯服从晋国。
7月,晋国卿士荀、宋国华元、卫国孙林父以及曹国、小邾国人在卫国的戚地会盟,共商伐郑大计。仲孙蔑提出在虎牢关上筑城来威逼郑国,荀在得到了齐国崔武子的同意后,下令在虎牢筑城。
这年冬天,晋国荀带领齐国崔杼、鲁国仲孙蔑、宋国华元、卫国孙林父以及曹、邾、滕、小邾等国军队在虎牢关上筑城,对郑国实施战略性压迫。结果不战而屈人之兵,晋国还没有动武,郑国就屈服了。
孟献子提出了意见很快被荀采纳,极有战略眼光。为了团结齐国,并不急忙筑城,直至等到齐国代表崔杼,争得他的同意。与鲁国孟献子较交好,来威胁齐国,如此软硬兼施,晋悼公真是没有看走眼,荀果然是治国之能臣。
虎牢筑城后,晋军伐郑,朝发而夕至,大大减少了每次出兵的成本,具有着巨大的意义,虎牢也就成为之后所提出的三分晋军,争郑疲楚的战略跳板。
经过韩厥执政期间的不断进攻,战火继续南移,前570年冬,荀率领晋军攻打楚国的北方门户——许国,敲山震虎。
晋鲁相礼前570年4月25日,晋悼公与鲁襄公在长樗会盟,孟献子为鲁侯相礼,智武子为晋侯相礼。鉴于鲁国长期为齐国所压制逼迫,仲孙蔑请年幼的鲁襄公对晋悼公行天子礼,这一瞬间荀急忙制止:“天子在,而君辱稽首,寡君惧矣!”孟献子很无奈的说道:“以敝邑介在东表,密迩仇雠,寡君将君是望,敢不稽首?”这个事情的发生背景就是齐国趁鲁侯新立、晋楚争雄无暇东顾,对鲁国实施军事打击,使得鲁国人已经忍无可忍,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哀求晋国人履行霸主的义务,帮助鲁国渡过难关。
鲁襄公前575年即位时只有4岁,这一年也还没到十岁。晋悼公此时的年龄也只17岁,都是孩子。孩子与孩子总有不少共同语言,而孟献子仲孙蔑与智武子荀已引以为至交。晋鲁两国的首脑级人物关系密切,对以鲁制齐的战略可以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
楚国反扑韩厥执政期间,晋国通过了几年的时间与楚国的拉锯,占据了上风。不仅仅是郑国,就连更南方的陈国也一度向晋国靠拢。前568年,楚共王亲率军攻打陈国,质问陈国背叛楚国的缘由,陈国人说是楚国的令尹任夫(即子辛)对陈国太苛刻,于是楚共王杀死子辛,立他的侄子贞(即子囊)接替他成为了令尹,并开始积蓄力量,向晋国反扑。
经历了楚国连续的猛攻,郑国、陈国附楚。晋悼公虽然多次出征,弄得晋国民生紧迫,郑国仍然与楚国站在一条战线上。
荣登执政面对郑国人如此望风使舵,晋悼公非常愤怒,四军八卿汇聚一堂,大家共商大计。这时候荀站出来,介绍了自己的看法。大体意思是,晋国的综合国力强于楚国,但却还没有占据压倒性优势,只能对靠近自己的诸侯进行保护,远处的就鞭长莫及了。荀提议以上军、下军、新军为基础,将中军一分为三,编入以上三军中,分立为第一军、第二军、第三军。一旦楚军进犯中原,晋第一军出征中原;中原再有战事,晋第二军出征;中原又有战事,晋第三军出征,周而复始。这样,晋只有一军在中原应战,而有两军在国内休整。然则每有战事,楚全军出征中原,长此下去,必然疲惫。轮番的向郑国发起进攻,围城引援。楚国人不会甘心郑国归附晋国,楚军必然要向晋国挑战。我们的目标就是让楚国欲战不能,拖垮楚军。
为了让荀毫无妨碍的实现他的计划,韩厥让贤,主动提出告老,悼公应允。前566年,晋悼公设置四军八卿,荀成为晋国执政大夫兼中军元帅,成为荀氏家族第二位、智氏家族第一位正卿。这时候晋国将佐安排如下:
争郑疲楚 老年丧子就在荀兴致勃勃的要实现他“三驾疲楚”的雄心壮志时,荀的嫡子,智氏家族的继承人荀朔不幸离开了他,这对于已经年入黄昏的荀无疑又是一次巨大的心理打击,家庭惨事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好在在荀朔死前还为他留下了一个孙子——荀盈。
此时的荀历尽千锤百炼,已经达到了人生的巅峰,位极人臣。作为一个有伟大抱负的政治家,荀的目标还没有达到,受到晋悼公如此过蒙拔擢,“了却君王天下事”是他最后献给晋悼公的礼物。抹去眼角的泪水,坚强的走下去……
苦攻逼阳前564年10月,晋悼公联合鲁侯、宋公、卫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齐吕光共同讨伐郑国。郑国迫于晋国的压力,向晋国人求和。荀干脆的答应了。11月,郑国与诸侯联军正式结盟。晋国撤退。
前563年四月初,晋悼公与吴王寿梦、宋平公、鲁襄公、卫献公、曹成公、莒犁比公、邾、滕、薛、杞、小邾的国君以及齐世子光,在(在今江苏省邳县北)集会,号召诸侯,联合东吴,吹响了与楚国新一轮争霸的号角。
这次会盟声势浩大,为了给会盟锦上添花,中军佐士与上军将荀偃强烈要求攻打与宋国相邻的逼阳。荀偃与士认为灭点逼阳,把逼阳城赠送给宋国,以此就可以提高诸侯的凝聚力,展现出中原诸侯的强大战斗力让吴国人欣赏,那么与吴国的合作会更加顺利。荀所想的明显不是这些虚名,他很务实的提醒下属:逼阳城虽小却很坚固,拿下来胜之不武,万一不能攻克,反为人所耻。荀还有一个更大的心结,之战时的将佐不和决不能在即将到来的晋楚争霸中再次出现。于是他勉强答应了士与荀偃的请求。
四月初一,总攻开始。战局的发展果然如荀所估测的异常艰难,士、荀偃围攻了一个月,还没攻下。士、荀二人的决心动摇了,向荀请示退兵。箭在弦上岂有不发之理?如果攻不下逼阳,就太折损晋国的威严了。荀向二人下达军令:一个礼拜攻不下来,你们提脑袋来见我。
后士、荀偃身先士卒,亲受矢石率军猛攻,仅仅4天,晋军攻下逼阳,将逼阳城赐给了宋平公。这次可以看成是演习的军事行动算是结束了。
晋军围郑楚国为了与晋国保卫争霸的前沿阵地郑国,不断出兵。郑成公之后的子驷执政都是坚持“晋来从晋,楚来从楚,唯强是从”。然而晋国的国力增强的太多,用兵也越来越频繁,使郑国以及楚国都不堪重负。面对着晋楚轮番的进攻,郑国人几近绝望。
郑国召开内阁会议,大家一致通过倒向晋国,害怕楚国有变,便用“削足适履”的方式,通过在郑宋边境上制造矛盾,挑起两国争端,这样就可以使晋国插手。
4月,晋国果然出兵,晋悼公召集宋、鲁、卫、曹、莒、邾、滕、薛、杞、小邾诸国国君及齐国太子吕光联合伐郑,决定以虎牢为据点,向郑国实施全方位的军事打击。4月19日,齐国吕光与宋国向戌率先抵达,攻打郑都东门。傍晚,荀率领晋军抵达郑国西郊,向东侵略原来许国的土地(许国南迁,地归郑国所有)。卫国的孙林父也帅军侵袭郑国北部领土。6月,联军在北林(在今河南省新郑县北)集结,再进发到向(在今河南省尉氏县西南),接着向右绕行,驻扎于琐(在今河南省新郑县北),最终实现对郑都的合围。联军在南门外炫耀武力后,再向西渡过济隧(水名)。——这一系列军事行动就是要告诉郑国人,我们可以随时攻击你国土的任何一个角落!郑国的附晋决心更大了,前来求和。
7月,双方在亳结盟。
悼公复霸楚国此时已被晋国拖得国力不济了,令尹子囊还是不甘心父亲楚庄王创下的霸业就这样付诸东流,子囊咬紧牙关,率领楚军主力悉数出征。为了取得更好的声势效果,派人会合秦景公一并伐郑。郑简公危机时刻又动摇了,担心楚国的威势,向楚国求和,为表示忠诚,同意与楚军共同袭击宋国。
晋国人的忍耐已经达到了极限,荀率领晋军会合诸侯联军对郑国实施最后一次围剿。诸侯联军在郑都城门外列阵示威,郑军不敢出,郑简公派遣大夫王子骈向晋军求和,晋国人还是显示出了少有的大度。9月下旬,晋悼公命新军将赵文子赵武入城,与郑国结盟,郑简公则委派子展出城与晋悼公结盟。双方代表一进一出,会盟达成了。
为了稳固盟约,于当年的12月,晋悼公会同宋公、鲁公、卫侯、曹伯、郑伯、齐世子光、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在萧鱼(今河南省许昌市)会盟,宣布赦免郑国战俘,加以礼遇并释放回国。招回联军派往郑国境内的侦察兵,禁止联军在郑国掳掠。晋悼公在荀的辅佐下,成为了楚庄王之后,又一位世人景仰的的霸主,这一年晋悼公只有25岁。
楚霸终结悼公即位以来,通过与楚共王长期的拉锯,攻守频繁,过程复杂,与楚国争霸,其实质就是在于争夺郑国,谁能拿到郑国的这块战略基地,谁就具备了战争主动权,这早已是晋楚都心照不宣的定律。晋悼公在短短八年之内九合诸侯,率领诸侯,频繁出师,先后向齐、秦、楚诸大国显示出晋国的强大,尤其是荀的三驾战略最终拖垮楚军,给了楚国霸权致命一击,晋悼公坐镇绛都,复霸中原。
对于楚国人来说,晋悼公复兴霸业是楚国人的灾难,他们绝不愿意口头上承认晋国的霸权。楚共王为了挽回部分失利,加强与秦国的交涉,企图两面攻晋,瓦解晋悼公的晋郑联盟,然而一切都太迟了。尽管秦楚联军曾取得了部分战果,却对以晋悼公为首的中原诸侯联盟无可奈何。当大局已定时,楚共王暮年所付出的一切都是徒然……
当一切尘埃落定时,郑简公完全投入晋悼公的怀抱。史载:“晋三驾而楚不能争”,这时候的楚共王应该已经回忆起26年前的那一句感慨——“夫晋,未可争也”。一句无忌童言竟然成了他的致命伤,曾经的阶下囚——荀却用另一种极其讽刺的方式来回报他。
晚年的楚共王沮丧不已,心中一片苦涩。事业上的失败促使着楚共王走到了人生的尽头。前561年秋,楚共王不行了,昭告群臣:“我没有德行,十岁我父王就去世了,幼年就成为国君,还没收到教育却受到国君的娇宠。没有德行,使楚军在鄢陵战败,荆楚蒙羞,群臣操劳,我的罪行实在是深重。幸有诸臣,我才能活到现在,侍奉楚国历代先君,还是将我的谥号定为‘灵’或‘厉’吧!”不久,楚共王就与世长辞。
楚国令尹子囊在共王死后,力主将谥号定为“共”,基本得到群臣的同意。
楚共王薨逝,其子熊昭立,是为楚康王。楚康王年幼,不能亲政,国政把持于子囊之手,吴国攻楚甚急,楚国的霸业永被封存。
前560年。晋国一代贤臣荀功德圆满后,寿终正寝,国人赞之,谥之曰“武”,故史称智武子。因其子荀朔早亡,其孙荀盈尚幼,不得卿位。直至前548年晋平公时,荀盈成年,为下军佐,复入六卿。
总结荀是晋国中期荀氏家族涌现出的优秀人才,他出现使智氏家族得以脱离中行氏,独立发展为六卿之一。
荀是晋悼公一手提拔的全才,沉稳、坚毅与果敢使他成就悼公霸业,在人生的最后阶段释放出无限光芒,作为国家执政与军事最高统帅,他对部下的控制、对时局的判断以及对战略的选择、对战机的把握,都显示出十分示出十分高妙的艺术性,加以其人沉着、老练、果断、坚毅的政治家风采,使其成为了春秋历史上屈指可数的治世之能臣、乱世之雄才。纵观晋悼公复霸的事业,荀是当仁不让的第一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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