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木心写过哪些作品

请问木心写过哪些作品,第1张

1、木心著有散文集《琼美卡随想录》《散文一集》等;诗集《西班牙三棵树》《巴珑》等;小说集《温莎墓园日记》等;画集《木心画集》等;口述作品《文学回忆录》等。2015年11月,木心美术馆开馆。

2、木心,本名孙璞,字仰中,号牧心,笔名木心。中国当代作家、画家。1927年出生于浙江省嘉兴市桐乡乌镇东栅。毕业于上海美术专科学校。2011年12月21日3时逝世于故乡乌镇,享年84岁。

在《退步集续编》中,有一篇《我的师尊木心先生》,陈丹青不惜重墨地介绍了木心:“我写书,我出书,就是妄想建立一点可疑的知名度,借此勾引大家有朝一日来读木心先生的书。”

大地的咸味

文/章程

时值《木心作品八种》出版,我便断然购下。第一篇《九月初九》,开篇就让我如遭雷击,只觉得恢弘廓远,千里清秋。一路读下,慨叹相逢之晚。

2011年12月木心先生去世,陈丹青回忆起木心先生回到乌镇后,总会有一些慕名而来的读者在他宅前踟蹰。

木心对来客挑剔,希冀着他们能有趣又得体。但兼具有趣又得体何其之难,老先生索性闭门谢客。想到这一幕,我不禁感到怅然若失,老先生年轻时寂寞,在暮年,这热闹于他也还是在局外。

高中时期翻烂了先生的全集,几乎触动着我整个漫长少年期的赤诚与心气。2016年12月,我去乌镇看木心美术馆和木心故居。美术馆里有不少木心的字画,还放着他的纪录片,甚至有他在纽约期间的影像。那里面的他,面容饱满,匀称朗健,给一众讲着文学史。

我才发现木心先生真是带着孩童的顽皮,譬如讲到希腊雕像时,他会模仿着摆姿势,众人哄笑,他也随即报以狡黠,假装无所谓,或旋即起念,又说起俏皮话。

这个“风啊,水啊,一顶桥”的美术馆,在设计前,贝聿铭先生的弟子曾来乌镇找木心商议,木心说:“贝先生一生的各个阶段都是对的,我一生的各个阶段全是错的。”

这话不无无奈,可这错的一生,他终究还是爱着。

乌镇的“局外人”

关于木心的成长经历,谈论得已经够多。我感兴趣的倒是他的教养和美学成长,《文学回忆录》让我得以管中窥豹。

木心出生在乌镇一个孙姓的富庶人家。孙家的花园跟茅盾家在同一条街上。七岁时,木心的父亲去世,他由母亲照料,从小娇生惯养,长到七八岁,还需要丫鬟抱着出门。到十多岁,还没有上街买东西的经验。

童年时的木心嗜书,可是害羞,不会说话,不会应对。茅盾父亲死后,沈母作了挽联。有人说难得,有人说普通,有人说章太炎夫人汤国梨诗好,他忍不住说:“写诗么,至少要像杜甫那样才好说写诗。”亲戚长辈哄堂大笑,以后但凡见到,还要问:“近来还读杜诗么?”

陈丹青说自己喜欢木心的原因就是木心作品中的“浙江性”,他觉得木心是个地道的浙江老头。

我常在想,陈丹青说的“浙江性”究竟是什么,因为我也从这风土中成长出来,我耳濡目染的风物,与木心当年自不尽相同,可幼时读到《世说新语》里的“从山阴道上行,山川自相应发,使人应接不暇”之类的句子,也会倏然一惊,历历在目。

因为有了自身经验的这一层底色,即便很早就开始阅读鲁迅,我也不会有太多的隔膜。景物润碧湿翠,甜而怅惘,人们说话时带着南方口吻,诚恳又素淡,这些大概就是一种所谓的“浙江性”了,鲁迅笔下有,胡兰成笔下有,木心笔下也有。

无疑,浙江民间的传统对木心影响颇深。这一带流行说书,木心自小也爱听,觉得是文化生活一大享受,他讲:“《子夜》《家》,要是让评话家改变、讲,必定大妙。说书人懂艺术,茅盾、巴金未必懂。说书先生有师承,‘五四’没有了师承。”

在木心成长的二三十年代,家里就有了钢琴,有了西洋画册。江南一带西化的过程其实很早就开始了,是个有趣的课题。比如,茅盾家的私人图书馆,藏的多是西方的小说。

木心在晚年写过“坐东怀西”四字,说的是身在东方故国,但却心念着西方的文学和艺术。此语切中肯綮,他的一生正是这样,不肯安分,普鲁斯特、纪德、哈代、乔伊斯、卡夫卡等世界性的文学景观亘绵在他的内心深处。

这“怀西”,虽然让他很早就开始接触意识流和超现实主义等西方思潮,但却在暗中标好了价格,带来了日后的牢狱之灾。

木心向来不是一个随大流的人。他自称是在绍兴的“希腊人”,这话让我想起莎士比亚在《哈姆雷特》中所言:“我虽然是个丹麦人,可是在精神上我却更是个古代的罗马人。”

木心循迹的是他本能意识里的美学。这美学让他仿若是时代的局外人,或者说,他在自己身上,克服了这个时代。

小时候母亲教导木心:“人多的地方不要去。”偶尔才容许仆人带他出门玩玩。晚年时他想起来,觉得母亲的话意味广大深远,文学家个人的命运和文学史的大命运,往往不一致,“在历史上,人多的地方真是不去为妙。”“要注意个人的作品,不要随文学大流,大流总是庸俗的。”

“你要我毁灭,我不!”

青年时期的木心样子真是好看。身型瘦削,短发干净利落,清俊温和,穿着纯色的半高领毛衣,简约阔挺。

陈丹青回忆说,晚年的木心在看到自己年轻时的照片非常惊讶,“他说活见鬼,然后他就哭起来了,因为他有那么久没有看见自己十八九岁时的照片。这是我唯一一次见到他哭起来,不可遏制地哭起来。”

我们无从知道木心哭泣的时候在想什么。他的前半生,时运不济,命途多舛。他是那种即便世道再难,也要呼吸顺畅之人,有着一股贵族气,而这也让他一生常常落得不合时宜。

有两个美国导演,拍了一部叫《逆流寻梦》的木心的纪录片。影片里,他说:“这种反抗不是直接反抗的,而是从人的根本上(反抗的),你要我毁灭,我不!”

我喜欢木心这句决绝且坚定的“我不!”。他是飞出迷宫的伊卡洛斯,而且他没有如伊卡洛斯一样,用蜡固定了鹰的羽毛,临近太阳,蜡熔,翅脱。让身体被禁锢的木心往内心的自由飞去的这对翅膀,是文学和艺术。这对翅膀已经和他的生命浑然一体,牢固得让他如同鹰。

木心并不会过多渲染苦难带给他的意义。他眼明心亮:“从前中国有人讲,你越是受苦受得多,那么你一定是更深刻更博学。这个我觉得骗人。谁愿意痛苦啊?我没这种乡愁,我没留恋自己从前的生活。”木心作为文学创作者的自觉,已经超越了那批“寻根文学”“伤痕文学”的作家。

“我纯粹就证明,我活着我就创造艺术。”这话至今听着,依然掷地有声。

“美学是我的流亡”

等到木心第一次站在纽约街头的时候,已经年过半百。

初到纽约,他一贫如洗,外出修理古董,一个小时三块五毛钱,他当时觉得很痛苦,甚至比坐牢还痛苦,因为关在牢里是有饭吃的,而在美国他连饭也吃不上。也正是在那个时候,他开始大量地写作。

虽然木心并不愿夸大苦难的意义,但苦难确实能出诗人,出文学家,“赋到沧桑句便工”。他写过一篇《带根的流浪人》,关于米兰·昆德拉,但却更像是他的自传,他如是写道:“带根的流浪人,精神世界的漂泊者,在航程中前前后后总有所遇合。”

好在,木心也有了他的“遇合”,他在国内被人理解不了的画作,在国外被人欣赏赞叹,在56岁时举办了人生第一次个展。他把文学视为自己的儿子,把绘画作为自己的女儿。女儿出嫁了,儿子也在台湾抛头露面,为人所知。

木心在纽约,最让人怀想的大概是他讲文学史的那五年。这是很让人动容的场面,在异国他乡,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精神矍铄,在给大家讲着他过往在文学和艺术里的精神流亡。

一群青年围坐在他身旁,虽然各自所学不同,前路也未卜,可依然带着热忱与激情,渐次围拢,听他通宵达旦地聊文学,直至晨光熹微。

施耐庵给水浒做过一篇序:“风雪夜,听我说书者五六人,阴雨,七八人,风和日丽,十人,我读,众人听,都高兴,别无他想。”理想主义总带着这样一种哀而不伤的情调,没有闹哄哄,连喜悦也是温软的,体恤的。

在离乡半个多世纪后,木心回到了乌镇定居。“遵彼乌镇,循其条枚。未见故庥,如饥。遵彼乌镇,回其条肄。既见旧里,不我遐弃。”

他就这样,结结实实地在故土长成一株香樟树,沉积着经年的落叶,飘散着秋天的苦香。在他的繁枝茂叶中撷取一片,足够让心绪不宁的人清朗透彻。木心的微言大义,即便乾纲独断,也总能使人醍醐灌顶。

他在文字中当伯律柯斯的谋士,做古波斯王的客人,成为培德路尼阿斯割腕的见证者,与嵇康陶潜为友,与庄周屈原笑谈,赞美季扎挂剑而去的洒脱,他广阔的精神成长史从不曾寒伧,冲谦而狂放,堂皇而自知。

木心是个文体大家,就像是不事体系的蒙田和尼采,零碎、断续、明灭,后来者看到这峰峦叠嶂难免茫然无绪,可是他们也知这些只是冰山一角,真正的冰山主体,他们看不见。

心明眼亮洞悉隐衷的人是最透彻的绝望者,可是绝望并没有什么不好,早已明悉不幸和痛苦的根源,就会冷静地看待生命的欲、贪、馋、倔、拗、腻、烦,所谓生命,无非如此。

譬如,他说起过对待“中伤诽谤”者的态度,就曾治愈过我:“诸位将来成功了,也有羽毛会给别人拔去用的。对这种事,最好的态度,是冷贤。”

“所谓‘冷’,就是你决绝了的朋友,别再玩了。不可以的。决绝了,不要再来往,再来往,完了,自己下去了。人就怕这种关系,好好坏坏,坏坏好好,后来炒了点豆子,又送过去(送过去,碗没有拿回来,又吵)。小市民,庸人,都是这样子。‘贤’,就是绝交后不要同人去作对,放各自的活路。他们要堕落,很好,悬崖深渊,前程万里。他们如果有良知,他们会失眠。”

可是,这世上多是不会失眠的人,失眠的,是那个在黑黢黢的夜里飘着纷纷大雪的他。人世给他以流言,以中伤,而他报以一场大雪,“不知原谅什么,诚觉世事尽可原谅。”

这谅解,大概就是尤怜草木青的慈悲,“即使到此为止,我与人类已是交浅言深。”

木心说过一个故事,说纪德临终前收到青年自非洲的来函,说世界美,有希望!纪德说:“这位青年的话,就是大地的咸味,为这点咸味,我死可瞑目。”

木心先生的话,于我,就是大地的咸味。

1、木心著有散文集《琼美卡随想录》《散文一集》等;诗集《西班牙三棵树》《巴珑》等;小说集《温莎墓园日记》等;画集《木心画集》 等;口述作品《文学回忆录》等。2015年11月,木心美术馆开馆。

2、木心,本名孙璞,字仰中,号牧心,笔名木心。中国当代作家、画家。1927年出生于浙江省嘉兴市桐乡乌镇东栅。毕业于上海美术专科学校。2011年12月21日3时逝世于故乡乌镇,享年84岁。

  木心有很多经典的作品,其中作品里面有哪些很经典的爱情语录呢以下是我为你精心整理的,希望你喜欢。

1 古老的国族,街头巷尾亭角桥堍,无不可见一闪一烁的人文剧情,名城宿迹,更是重重叠叠的往事尘梦,郁积得憋不过来了,幸亏总有春花秋月等闲度地在那里抚恤纾解,透一口气,透一口气,已是历史的喘息。 --木心 《哥伦比亚的倒影》

2 谈到他的缺点时,他便紧紧搂住那缺点,一脸憨厚的笑--缺点是他的宠物。 --木心

3 古典主义,是后人说的。 浪漫主义,是自己说的。 唯美主义,其实是一种隐私,叫出来就失态,唯美主义伤在不懂得美。 象征主义,也不必明言,否则成了谜底在前谜面在后。 现实主义,笨嘴说俏皮话,皮而不俏。 意象主义,太太,意象算啥主义,是意象派吧。 超现实主义,这样地能超,超掉“主义”行不行呢。 --木心 《素履之往》

  4 如果米开朗基罗在雕大卫时,知道三天以后这件作品将被炸毁,他一定歇手饮酒去了。 “永恒”的观念,迷惑著艺术家。 --木心 《素履之往》

5 有教养的上流人士,对车夫、浴室侍应生、任何传递物品的人,从来不会敷衍搪塞。 --木心 《即兴判断》

6 宇宙观决定世界观,世界观决定人生观。--不从宇宙观而来的世界观,你的世界在哪里不从世界观而来的人生观,你不活在世界上吗所以,你认为你有人生观,没有、也不需要世界观,更没有、也更不需要宇宙观--你就什么也没有。 --木心 《文学回忆录》

7 事物的细节是规律性的,事物的整体是命运性的。 --木心

8 凡是伟大的,都是叛逆的。 --木心 《素履之往》

9 从前车马很慢,书信很远,一生只够爱一人。 --木心 《从前慢》

10 论命运 神,人 皆受命运支配 古希腊知之 予亦知之 半个世纪以来 我急,命运不急 这是命运的脾气 而今,眼看命运急了, 我不急 这是我的脾气 --木心 《论命运》

木心作品中的爱情经典语录

1 帆船有性格,有一生的命运。因为帆船是有灵魂的,帆船一身无处不健美,任何细节都扣住海,扣住航行。破旧的帆船搁在岸滩上,住着一家诚实的善心人,帆船能驶进童话、神话,轮船就驶不进。 --木心 《帆船颂》

2 写不出情诗是日日相伴夜夜共眠的缘故--文学家与世界切忌如此而每每如此。 --木心 《即兴判断》

3 “在绝望中求永生。”常见人驱使自己的“少年”“青年”归化于自己的“老年”。我的“老年”“青年”却听命于我的“少年”。顺理可以成章,那么逆理更可以成章--少年时自己说过的一句话,足够我受用终生。 --木心 《鱼丽之宴》

4 偶然的一个机缘中诞生了啤酒,就像偶然的一个机缘中我发现了你。 --木心 《加拿大魁北克有一家餐厅》

5 也许旧俄罗斯有“沮丧者”,例如列夫托尔斯泰--他从小就有凡事追根的病,据自供:躺在沙发上,嚼巧克力,读英国小说,便能治好他的沮丧在年轻时。或者,清晨走到野地里,看草尖上映着朝阳闪烁的露珠,也能治好他的沮丧在年迈时。他坦率,他无畏,他有许许多多话就是缄口不说,没有写出来的日记比写出来的要多得多。这便是我所知的列夫托尔斯泰。在伟大的人的面前,我们都好像是受骗者。 --木心 《爱默生家的恶客》

6 善和恶,都是过分的宠狠,善亦别有用意,恶亦别有用心。衣食住行,专重奢侈的细节,威福交作,忘其实在需要之所以。 人类的爱、欲,不是一部分人变态,而是全部,整个儿失了常这可痛写一册厚书,请看动物世界,哪有拿爱欲当作事业、资本、凶器、诱饵、收藏品、间谍工具。 --木心 《爱默生家的恶客》

7 生命与速度应有个比例,我们的世界越来越不自然,人类在灭绝地球上的诗意。 --木心 《失去的氛围》

8 成名,好像梦中赛马。成名是再要无名已经不可能了。成名,好像梦中赛马,再要隐姓埋名已经不可能了。 --木心 《梦中赛马》

9 政治路、宗教路、哲学路、艺术路……我目睹不断有人出于强烈的上进心而笔直地向下坡走去…… --木心 《即兴判断》

10 他不属于家,不属于法国,不属于世界,这都不悲哀,悲哀的有:他不属于自己。 --木心 《即兴判断》

11 世俗的功成名就明显地有限度,即以其限度指证著成功之真实不虚。 --木心 《安息吧,仇敌们》

12 地球本来是带着人香而飞行的。 --木心 《人香》

13 兰姆说:“童年的朋友,就像童年的衣裳,长大了就穿不著了--在不能惋惜童年的朋友之后,也只能不再惋惜童年见过的街。” --木心 《那街仍是那样》

14 神话,是大人说小孩的话,说给大人听的。 --木心

15 切齿痛恨而 切肤痛惜的才是情人 --木心

16 汽车是方的,街头是煤气的,我们是痴心妄想的,然后不约而同地老了 --木心

17 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木心 《从前慢》

18 能设想醉后之悔厌,或醉醒后一时之见的决意绝饮。我不以为她的幸福之感是荒诞无稽,也不以为她错了或我错了,即使非属永约,又何必决然离去。 --木心 《温莎墓园日记》

19 另一些人,扮演你入我梦中,哪有你,你这样好。哪有你这样你。 --木心 《JJ》

20 人类的地狱是人类自己造成的。 --木心

大全

1 昨夜睡不着,与李通电话:就问这个,他答:“因为女人的头发里面是头发。”我追问:“再里面呢”答:“还是头发。” --李真狡黠,看来史前史外史后的事,他并非全盘无知。 --木心 《即兴判断》

2 作为语文教研组组长,我致了欢迎词。赵老师谦逊了几句,言下颇有自信心,使原来由五个老妇三个老头组成的教研组霎时充满了光和热-- 世上常有此类由言语和表情而引起的一刹那光和热,过后又是常规的阴冷,暮霭沉沉。 --木心 《温莎墓园日记》

3 因此,安徒生尝到过的尝够了的“自惭形秽”之苦,当时同样弄得我心力交瘁,真愿和光同尘不复存身。后来我在这一点上深深同情米开朗基罗和托尔斯泰,终生饮这推不开的苦杯。再多的艺术成就也补偿不了他们至死方休的憾恸。 --木心 《爱默生家的恶客》

4 所谓美人,是以他或她的笑来作终极评价的,美的人笑时将自己的魅力臻于顶点,这是真美人。反之,平时之美,一笑反而不美,这就不是真美人,这个“美中不足”太大,太严重,致命,否定了他或她的原有的功能和价值。 --木心 《爱默生家的恶客》

5 希腊民族不是受祭司支配的,他们受诗人引导由艺术家缔造。 --木心 《古希腊》

6 大概因为人在沮丧中时,拿不起笔,凝不拢神,百无聊赖,都嫌烦,嫌多余--可见文学作品都是成于“沮丧”还未来到时,或者“沮丧”业已过去时。 --木心 《爱默生家的恶客》

7 见名人,要见其人,不见其名……大多数人是只见其名,不见其人。 --木心 《文学回忆录》

8 艺术家凭其作品得以渐渐成熟其人。 --木心 《素履之往》

9 一味冲谦自牧,容易变成晦黯枯涸。终身狂放不羁,又往往流于轻薄可笑。 冲谦而狂放的人不多。 谦狂交作地过一生是够堂皇的。 不谦而狂的人,狂不到那里去,不狂而谦的人,真不知其在谦什么。 --木心 《剑柄》

10 许多事,如果是杜撰的,就立刻索然无味。 --木心 《即兴判断》

11 我原先是从来不知疲倦的,眼看别人也都是不知疲倦的。 一天,我忽然疲倦了,眼看别人也都是疲倦了,疲倦极了。 我躺着,躺着想,天堂是怎样的呢,在天堂里走一天,脱下来的袜子,纯粹是玫瑰花的香味。 天堂无趣,有趣的是人间,惟有平常的事物才有深意,除此,那是奥妙、神秘。奥妙神秘,是我们自己的无知,惟有奥妙神秘因我们的知识而转为平常时,又从而有望得到它们的深意。 --木心 《除此》

12 专制使人皮厚,开放使人心黑。 --木心

13 我之为我,只在异人处。 --木心

14 从前的月光很慢, 有点闲,有点懒, 在一杯茶里消磨了整个黄昏, 在半个梦里看星星满天。 --木心 《从前慢》

15 渐老 渐如枯晴空下 枝桠纤繁成星 后面蓝天 其实就是死 晴著 蓝著 枯枝才清晰 远望迷迷濛濛 灰而起紫晕 一棵 冬之树 别的树上有鸟巢 黄丝带 断线风筝 我 没有 --木心 《旷野一棵树》

16 在宴会、整装、办理手续的日夜忙碌中,芳芳的信使我宁静……已不是爱,不是德,是感恩心灵之光的不灭 --木心 《温莎墓园日记》

17 门外汉有两种,入不了门,又不肯离门而去,被人看在眼里,称之为门外汉,如果不在门前逗留,无所谓内外,汉而已。另一类是溜进门的,张张望望,忽见门内又有一门,欣然力推而出--那是后门,成了后门的门外汉。 后门的门外汉绝不比前门的门外汉少。”哈佛大学“的新解是:有人在此”哈“了一下,没有成”佛“。 --木心 《素履之往》

18 我的悲伤往往是由于那些与我无关的事件迫使我思考。思考的结果,我与那些时间仍然无关。唯此悲伤,算是和那些时间有过接触了。 --木心 《即兴判断》

19 中国的历史是和人文交织浸润的长卷大幅,西方的智者乘船过长江三峡,为那里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饱涵人文精神而惊叹不止。中国文化发源于西北,物换星移地往东南流,流到江浙就停滞了,我的童年少年是在中国的沉淀物中苦苦折腾过来的,而能够用中国古文化给予我的双眼去看世界是快乐的,因为一只是辩士的眼,另一只是情郎的眼--艺术到底是什么呢,艺术是光明磊落的隐私。 --木心 《鱼丽之宴》

20 友谊的深度,是双方本身具有的深度。浅薄者的友谊是无深度可言的。西塞罗他们认为“只有好人之间才会产生友谊,还是说得太忠厚了。 --木心 《琼美卡随想录》

21 当一个人历尽恩仇爱怨之后,重新守身如玉,反过来宁为玉全毋为瓦碎,而且痛悟修辞学,即用适当的少量的字,去调理烟尘陡乱的大量人间事--古时候的男人是这样遣度自己的晚年的,他们虽说我躬不悦,遑恤我后,却又知优哉游哉聊以卒岁,总之他们是很善于写作的,一个字一个字地救出自己。救出之后,才平平死去。还有墓志铭,不用一个爱字不用一个恨字,照样阐明了毕生经历,他们真是十分善于协作的。 --木心 《琼美卡随想录》

22 不可能有真理,仅只是热情,无所谓思想,至多得到些感觉。 --木心

23 我渐渐发现《红楼梦》之所以伟大,除了已为人评说的多重价值之外,还有一层妙谛,那就是,凡有一二百人日常相处的团体,里面就有红楼梦式的结构。我们这个小研究所,成员一百有余两百不足,人人眼中有一大把钉,这种看不清摸不到边际,惶惶不可终日的状况,一直生化不已。于是个个都是脚色,天天在演戏,损人利已,不利己亦损人,因为利己的快乐不是时时可得,那么损人的快乐是时时可以的来全不费功夫的。 --木心 《温莎墓园日记》

24 傲慢是天然的,谦逊只在人工。 --木心 《素履之往》

25 幸福就是心安理得地爱艺术。 --木心

26 怨恨之深,无不来自恩情之切。怨恨几分,且去仔细映对,正是昔日的恩情,一分补差补缺。 如此才知本是没有怨恨可言的,皆因原先的恩情历历可指,在历历可指中一片模糊,酸风苦雨交加,街角小**院中旧片子丝的你死我活。 --木心 《琼美卡随想录》

27 各有各自音,各有各自知音 --木心

28 艺术是无物件的慈悲。 --木心

29 野果成全了果园,大河肥沃了大地,牛羊入栏,五粮丰登,然后群莺乱飞,而且幽阶一夜苔生--历史短促的国族,即使是由衷的欢哀,总嫌浮佻庸肤,毕竟没有经识过多少盛世凶年,多少钧天齐乐的庆典、薄海同悲的殇礼,尤其不是朝朝暮暮在无数细节上甘苦与共休戚相关,即使那里天有时地有利人也和合,而山川草木总嫌寡情乏灵,那里的人是人,自然是自然,彼此尚未涵融尚未钟毓…… 海外有春风、芳草,深宵的犬吠,秋的丹枫,随之绵衍到煎鱼的油香,邻家婴儿的夜啼,广式苏式月饼。大家都自言自语: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心里的感喟:那些都是错了似的。因为不能说“错了的春风,错了的芳草”,所以只能说不尽然、不完全…… --木心 《哥伦比亚的倒影》

30 借我素淡的世故和明白的愚,借我可预知的险。 借我悲怆的磊落,借我温软的鲁莽和玩笑的庄严。 --木心 《借我》

大多数国人认识木心都是从一首《从前慢》开始的,甚至只知中间脍炙人口的那小节——“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却鲜有人知道木心是何人。

木心,本名孙璞,乌镇东栅人。关于“木心”二字的起源,有太多的解释:陈丹青说是源自佛语的“木铎之心”;童明教授说“木”是“十字架上的人”;木心却自道“名字其实是累赘,起名木心,是取‘木’字笔画集,‘心’字笔画发散之意”。只是,又何须介怀,“木心”已可成为独立的典故,不依古迹,亦大光明!

出生于1927年,木心这位大家公子一直秉承着“玩世不媚俗”的精神,但年代的宿命却注定了他一生的跌宕。从小在私塾中即深得中国古经典之要义,1941年开始接触西洋哲学,1946年因避国民党而至台湾,1949年新中国建立回来,却不料成了人生最为晦暗的遭遇。

1971年文革爆发,木心哐当入狱,所有作品尽数被毁,三根手指被折断,18个月暗无天日的囚牢生活足以让他忧郁致死。然而,这却激发了木心对文学的强烈记忆,650000个字的密密麻麻的《狱中笔记》是木心与西方先哲的对话,在与尼采、福楼拜等的碰撞中,他挣扎着写下了自己的思想。

“不用考虑把我放到什么历史位置上,没有位置只留痕迹。我无所师从,也无后继者,从不标榜——一座崭新的废墟。”

这句话来自中国当代作家、画家木心先生,这是他暮年曾在晚晴小筑中留下的独白。

那么,你是否了解木心先生其人?

木心创作作品众多,散文集有《琼美卡随想录》《散文一集》等,诗集有《西班牙三棵树》《巴珑》等;小说集有《温莎墓园日记》等;画集有《木心画集》等;以及口述作品《文学回忆录》等。

他于1982年起,长居于美国纽约,从事美术及文学创作,文学作品常见于《侨报》的文学副刊。

1994年,木心回到故乡乌镇,由于祖屋不复当年,失望伤感的木心写下了《乌镇》一文,他在文中如此描述:“在习惯的概念中,‘故乡’,就是‘最熟识的地方’,而目前我只知地名,对的,方言,没变,此外,一无是处……永别了,我不会再来。”

之后,此文于1998年12月发表在台湾《中国时报》上。1999年,乌镇景区设计专家陈向宏看到了此文,决心邀请木心重回故乡。

想要进一步了解木心先生的生平细节,以及研究成果,在《我之为我,只在异人处:众说木心》(下文称《众说木心》)一书里,共有六辑为我们细细道来。

本书由两位作者共同著作,一位是夏春锦,为青年学者,阅读推广人,杭州师范大学中美木心研究中心特聘研究员,入选浙江省“新荷计划”人才库,著有《木心考索》《文学的鲁滨逊:木心的前半生》《木心先生编年事辑》等;另一位是唐芳,为木心读者,桐乡市振东中学教师。

书中内容主要以木心生平往事的回忆与解说为主,对木心进行综合性评述,包括木心具体作品的学术性评论,以及其画作、音乐作品方面的解析,还对木心纪念馆与美术馆进行了概述。

此书内容均为以往木心纪念专号未曾收录的。

对于读者,木心是寄予厚望的,更是尊重备至,既等量自己,又高于自己,他甚至把读者,当成自己心中追求的理想一般珍视。

比如,木心曾说:“‘读者’,在我心目中是浩荡的、仪态万方的一个概念。这个概念,几乎是我全部的美学。你是我的读者,那还了得。”

人们对木心的关注,先源于绘画,而后才聚焦于文学。

但是,陈英德夫妇所写的《看木心的自然风景画》一文,给了木心极大的关怀和鼓舞。

所以,木心把这件事,视为自己“艺术历程上首次出现的头等大事”,并在感谢信中写道:“如果我终于为人所‘知’,但是始于二位‘先知’。”

还有,早期有位被木心所吸引的读者,名叫童明,执教于加州州立大学洛杉矶分校;经由小说家郭松棻介绍相,并由此开启了,相知相契二十余载的时光。

从读者的身份转变为木心的挚友,他们长期在一起深入探讨文学话题。

可以说,童明对木心的知识背景与创作风格可谓“知根知底”,这也是他为什么总能准确地,提炼出木心文学肌理的原因。

因此,他在为木心著作的《豹变》作序时,能够跨越文化语境,捕捉到木心的创作本质,让人读来“有如晨风唤起了回忆,清新,也令人意外”。

与童明一样,也对木心的文学,有着敏锐嗅觉的,还有国内的一批读者,他们有陈子善、孙郁、李静、孙萌、夏烈、胡赳赳、赵鲲……

例如,陈子善在现代文学与海外文学史料方面卓有成就,正因他独具慧眼,早在2001年就在《上海文学》分期连载了木心的《上海赋》。

让木心以体面的姿态,回归大陆读者的视野;这种眼界,在其新作《木心笔下的张爱玲》一文中,也得到了体现。

还有另一位读者,人民大学的孙郁教授,他是一位博学多识的作家型学者。本书正好收录了他的《在京、海之间的木心》一文,此文为我们了解木心,提供了一个别样的视角,孙郁教授既感叹木心的“另类”,也提醒人们要真切地去理解木心。

这些读者,其实也如你我一般,都是从不识木心,到真切了解木心。只是,他们先于我们从研究和论证中找到了答案。

因此,木心之于读者,读者之于木心,真可谓此情真切,难能可贵。

木心曾说:“艺术家最初是选择家……”。可以说,这句话是木心在艺术之路上的真实写照。

在木心坎坷曲折的艺术和人生中,就曾面临过一次次的抉择;每一次走到人生的岔路口,其实也是木心命运的转折点。

困难重重,每一次抉择,木心都是以无愧于艺术对他的教养来做依托,坚守初心。

那么,木心到底经历了一些什么样的人生抉择?

1943年,木心时年虚龄17岁,他走出乌镇,奔赴杭州,一心做“知易行难的艺术家”。

木心晚年曾追忆年少时的自己,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其因如下:

一是家里“逼婚”,他要用“人生模仿艺术”,泼胆而逃。

二是择业问题,家人希望他学法律或从医,但自己只喜欢绘画和文学,一心想要报考国立杭州艺术专科学校,为此遭到家族反对。

即便如此,木心也没有屈服于命运,他做出了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抉择。

因为对艺术的执著,以及年少时的读书“自救”,大量的阅读,打开了木心的视野。

所以,木心说:“老家静如深山古刹,书本告诉我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丰富的人生经历是我所向往的,我知道再不闯出家门,此生必然休矣。”

于是,木心选择了继续追求自己的梦想。

1946年1月,木心作为插班生考入上海美术专科学校,进入三年制西洋画专修科一年级就读。

这一次跟命运的抗争,使木心接受了当时中国最先进,也是最专业的美术教育。该校由蔡元培、刘海栗等前辈,共同倾注心血营造兼容并蓄、学术自由的学风,令木心赞赏不已。

对此,他由衷地说:“我在上海美专所享用到的‘自由’,简直天海一色,不劳分别。”

在追求艺术之路上,木心面临的第二次抉择,是发生在新中国成立前后。

1949年春起,木心执教于浙江省立杭州高级中学,“出入从众,深受学生爱戴”。工作其间,木心还短暂参加了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十一军南下文工团,任文化干事,主要从事宣传工作。

但是,法国作家福楼拜的一句话深深影响了木心——“如果你以艺术决定一生,你就不能像普通人那样生活。”

于是,木心于1950年,辞掉了待遇可观、“普通人”的教师工作。他坚定地认为,温暖、安定、丰富,于他的艺术生活是有害的。

由此可知,木心对于艺术的抉择,是纯粹的。

孙郁教授说,木心是一个无法归类的作家。

也就是表明,一般的作家,在文学史上,往往都会有自己的标签,这就是所谓学院派的习性。

孙郁教授在文中举例,现实主义或浪漫主义,京派或海派,都是对于作家的定位。

但是,木心无需归类,也不宵于被定义,暂且称之为“门外之客”。而孙郁教授也觉得,在当代文学史中,还没有固定的位置适合木心。

并且,他也觉得这样的归类,就是把一个人的精神状态,用一个确定化的概念进行锁定,这种方式是存在问题的。

因此,孙郁教授“对典型这个话题不感兴趣”。

其实,大家去翻翻史料,就会发现历史上出现过的很多天才,根本不在日常概念里。

比如,六朝出了许多奇人,木心颇为喜欢,因为逾越概念,便不在一般精神归类里。

木心补充道:“嵇康的才调、风骨、仪态,是典型吗?我听到‘典型’二字,便恶心。”

由此可见,木心对于典型这个概念是排斥的,甚至是鄙夷的。他觉得,人的独特性应该得到尊重,且不能被简单处理和定义;否则,会与人之本色相去甚远。

木心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是源于他的经历。

木心年轻的时代,各种主义流行;他也不能免俗,曾卷入过各种不同的潮流漩涡中。

但经历过后,木心便“倦怠了那些思潮,开始寻觅主义遮蔽的存在”。他说:“凡是主义都 是别扭的,主义,就是闹别扭的意思。”

你看,从木心的话里,我们似乎感受到了微微的痛楚。因为,木心认为,好的艺术家绝不能用概念来简单描述。

所以,孙郁教授指出,木心的想法,与康德先生很像——对人的认知的经验形式,持警惕态度。

原因在于,人的认知经验往往是主观的,而描述的对象是客观的、不确切的。

如果用很确切性的概念描述它,便会陷入“二律背反”。

何谓“二律背反”?

孙郁教授解释道,就如一个人既有一双辨士的眼睛,又有一双情郎的眼睛,由此便导致了“二律背反”。

木心说“你可曾觉得二律之间有空隙,那种要相背的二律之间的空隙,便是我游戏和写作的场地。”

从二律论述这个例子中可知,木心认识世界的方式,跟我们所了解的作家完全不一样。

有人说,读他的文会想起尼采,想起汉译佛经里表达对“存在”的理解方式。

总之,木心是独特的,他无需定义。

《众说木心》对“门外之客”作家、画家木心,进行了全面而细致的剖析,让我们犹如看到了一个“活生生,立体”的木心。

福楼拜说,在一切谎言中,艺术是真实的。

而木心正是如此——他的思想、认知,以及对艺术的执著,是真实的,更是纯粹的。

木心

中国当代男作家

代表作《温莎墓园日记》

木心,男,1927年2月14日—2011年12月21日,本名孙璞,字仰中,号牧心,笔名木心,出生于浙江嘉兴市桐乡乌镇东栅,中国当代作家、画家,出版多部著作。毕业于上海美术专科学校。

在台湾和纽约华人圈被视为深解中国传统文化的精英和传奇人物。2014年2月14日,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推出《温故》第二辑纪念专号,首次发表木心的《海伯伯》(未完成)、《如是我灯(序)》。2016年开始,一系列特刊易名为《木心研究专号》,向有志于研究木心先生的读者朋友竭诚开放。依循过往的体例,专号共分三辑。作品《温故》《琼美卡随想录》《西班牙三棵树》等。

2011年12月21日3时逝世于故乡乌镇,享年84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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