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馑分别什么意

饥馑分别什么意,第1张

问题一:饥馑是什么意思 拼音jī jǐn

释义饥馑,是饥荒的书面用法。灾荒之年,庄稼没有收成。

词性名词,指因为粮食歉收等引起的食物严重缺乏的状况。

示例

《尔雅释天》:“谷不熟为饥,蔬不熟为馑。”

《管子五辅》:“天时不祥,则有水旱;地道不宜,则有饥馑;人道不顺,则有祸乱。”

明 冯梦龙 《东周列国志》:“敝邑连岁饥馑,百姓流离。今冬稍稔,流亡者渐归故里,仅能自给,不足以相济也。”

问题二:饥馑是什么意思 饥馑,汉语词汇。

拼音:jī jǐn

释义:也就是灾荒;指因为粮食歉收等引起的食物严重缺乏的状况。

1、《尔雅释天》:“谷不熟为饥,蔬不熟为馑。”

2、《诗・小雅・云汉》:“天降丧乱,饥馑降臻。”

3、《管子五辅》:“天时不祥,则有水旱;地道不宜,则有饥馑;人道不顺,则有祸乱。”

4、《史记・货殖列传》:“地巳氖常无饥馑之患。”

5、《晋书・李矩传》:“时饥馑相仍,又多疫疠, 矩垂心抚恤,百姓赖焉。”

6、宋司马光《苦雨》诗:“连年困饥馑,此际庶和熟。”

7、宋 苏轼 《送孙勉》诗:“是时累饥馑,尝苦盗贼变。”

8、明 冯梦龙 《东周列国志》:“敝邑连岁饥馑,百姓流离。今冬稍稔,流亡者渐归故里,仅能自给,不足以相济也。”

9、清・褚人获《隋唐演义・第五十二回》):“况我家虽有预备,积储几仓,亦当未雨绸缪,要防自己饥馑。”

10、艾青 《雪落在中国的土地上》诗:“饥馑的大地,朝向阴暗的天,伸出乞援的颤抖着的两臂。”

问题三:饥馑的意思是什么 饥馑

灾荒之年,庄稼没有收成。

《尔雅释天》:“谷不熟为饥,蔬不熟为馑。”

问题四:腹中饥馑是什么意思 饥饿

问题五:苟烈是什么意思?饥馑是什么意思? 35分 释义饥馑,是饥荒的书面用法。

词性名词,指因为粮食歉收等引起的食物严重缺乏的状况。

苟烈 没有这个词

苛烈正义――艾斯特蕾西娅 是手游《梅露可物语》中的角色

问题六:盛世无饥馑什么意思 盛世:安定兴盛的时代 太平盛世 。饥馑:五谷收成不好叫饥。蔬菜和野菜吃不上叫馑。

意思是太平盛世,没有吃不上饭挨饿的人

问题七:今家人之治产也,相忍以饥寒,相强以劳苦,虽犯军旅之难,饥馑之患 是什么意思 《韩非子・六反》:“今家人之治产也,相忍郸饥寒,相强以劳苦,虽犯军旅之难,饥馑之患,温衣美食者必是家也。”

今家人之治产也,相忍(狠心,这里义与“强”互训,与“怜”义相反)以饥寒,相强(强制)以劳苦,虽犯军旅之难(军旅之难,战争)饥馑之患,温衣美食者,必是家也;

意思就是保暖的衣服,美味的食品才真正是家的感觉,指的是美食文化。

问题八:大饥馑什么意思 大的饥荒

问题九:司马懿说不想在他人盛宴上讨一杯羹,只想在他人饥馑时送去一斗米什么意思? 一句话,雪中送炭比锦上添花更让人记得好处

1 高中文言文 《宋史·贾易传》

《宋史·贾易传》

贾易,字明叔,无为人。七岁而孤。母彭,以纺绩自给,日与易十钱,使从学。易不忍使一钱,每浃旬,辄复归之。年逾冠,中进士甲科,调常州司法参军。自以儒者不闲法令,岁议狱,唯求合于人情,曰:“人情所在,法亦在焉。”讫去,郡中称平。

元祐初,为太常丞、兵部员外郎,迁左司谏。论吕陶不争张舜民事,与陶交攻,遂劾陶党附苏轼兄弟,并及文彦博、范纯仁。宣仁后怒其讦,欲谪之,吕公著救之力,出知怀州。御史言其谢表文过,徙广德军。元祐二年,提点江东刑狱,召拜殿中侍御史。遂疏彦博至和建储之议为不然,宣仁后命付史馆,彦博不自安,竟解平章重事而去。苏辙为中丞,易引前嫌求避,改度支员外郎,孙升以为左迁。又改国子司业,不拜,提点淮东刑狱。复入,为侍御史。上书言:

天下大势可畏者五:一曰上下相蒙,而毁誉不得其真。故人主聪明壅蔽,下情不得上达;邪正无别,而君子之道日消,小人之党日进。二曰政事苟且,而官人不任其责。故治道不成,万事隳废,恶吏市奸而自得,良民受弊而无告;愁叹不平之气,充溢宇宙,以干阴阳之和。三曰经费不充,而生财不得其道。故公私困弊,无及时预备之计,衣食之源日蹙;无事之时尚犹有患,不幸仓卒多事,则狼狈穷迫而祸败至矣。四曰人材废阙,而教养不以其方。故士君子无可用之实,而愚不肖充牣于朝;污合苟容之俗滋长,背上欺君之风益扇,士气浸弱,将谁与立太平之基。五曰刑赏失中,而人心不知所向。故以非为是,以黑为白,更相欺惑,以罔其上;爵之以高禄而不加劝,僇之以显罚而不加惧,徼利苟免之奸,冒货犯义之俗,将何所不有。

今二圣焦劳念治,而天下之势乃如此,任事者不可以不忧。是犹寝于积薪之上,火未及然,而自以为安,可不畏乎?然则欲知毁誉真伪之情,则莫若明目达聪,使下无壅蔽之患。欲官人皆任其责,则莫若询事考言,循名责实。欲生财不逆其道,则莫若敦本业而抑末作,崇俭约而戒奢僭。欲教养必以其方,则莫若广详延之路,厉廉耻之节,使公卿大臣各举所知,召对延问,以观其能否,善者用之,不善者罢之。欲人心皆知所向,则莫若赏以劝善,刑以惩恶,不以亲疏贵贱为之轻重。 志一定,而放僻邪侈不为矣。其言虽颇切直,然皆老生常谈,志于抵厄时事,无他奇画。

苏轼守杭,诉浙西灾潦甚苦。易率其僚杨畏、安鼎论轼姑息邀誉,眩惑朝听,乞加考实。诏下,给事中范祖禹封还之,以谓正宜阔略不问,以活百姓。易遂言:“轼顷在扬州题诗,以奉先帝遗诏为‘闻好语’;草《吕大防制》云‘民亦劳止’,引周厉王诗以比熙宁、元丰之政。弟辙蚤应制科试,文缪不应格,幸而滥进,与轼昔皆诽怨先帝,无人臣礼。至指李林甫、杨国忠为喻。”议者由是薄易,出知宣州。除京西转运副使,徙苏州、徐州,加直秘阁。元符中,累谪保静军行军司马,邵州安置。

徽宗立,召为太常少卿,进右谏议大夫。陈次升论其为曾布客,改权刑部侍郎,历工部、吏部,未满岁为真。以宝文阁待制知邓州,寻入党籍。卒,年七十三。

2 将文言文译成汉语:方务去前之苛,犹虑未尽,岂有宽为患也

这句话意思为:我正尽力去除先前苛严的政令,尚且担心做得不够,怎么还有宽政会成为祸患的呢。

这句话出自《宋史》卷三一四,《宋史》是二十四史之一,收录于《四库全书》史部正史类。于元末至正三年(1343年)由丞相脱脱和阿鲁图先后主持修撰。

《宋史》与《辽史》、《金史》同时修撰,是二十四史中篇幅最庞大的一部官修史书。扩展资料 全文:纯礼字彝叟,以父仲淹荫,为秘书省正字,签书河南府判官,知陵台令兼永安县。

永昭陵建,京西转运使配木石砖甓及工徒于一路,独永安不受令。使者以白陵使韩琦,琦曰:“范纯礼岂不知此?将必有说。”

他日,众质之,纯礼曰:“陵寝皆在邑境,岁时缮治无虚日,今乃与百县均赋,曷若置此,使之奉常时用乎。”琦是其对。

还朝,用为三司盐铁判官,以比部员外郎出知遂州。沪南有边事,调度苛棘,纯礼一以静待之,辨其可具者,不取于民。

民图像于庐,而奉之如神,名曰“范公庵”。草场火,民情疑怖,守吏惕息俟诛。

纯礼曰:“草湿则生火,何足怪!”但使密偿之。库吏盗丝多罪至死,纯礼曰:“以棼然之丝而杀之,吾不忍也。”

听其家趣买以赎,命释其株连者。除户部郎中、京西转运副使。

元佑初,入为吏部郎中,迁左司。又迁太常少卿、江淮荆浙发运使。

以光禄卿召,迁刑部侍郎,进给事中。纯礼凡所封驳,正名分纪纲,皆国体之大者。

张耒除起居舍人,病未能朝,而令先供职。纯礼批敕曰:“臣僚未有以疾谒告,不赴朝参先视事者。

耒能供职,岂不能见君?坏礼乱法,所不当为。”闻者皆悚动。

御史中丞击执政,将遂代其位,先以讽纯礼。纯礼曰:“论人而夺之位,宁不避嫌邪?命果下,吾必还之。”

宰相即徙纯礼刑部侍郎,而后出命。转吏部,改天章阁待制、枢密都承旨,去知亳州、提举明道宫。

徽宗立,以龙图阁直学士知开封府。前尹以刻深为治,纯礼曰:“宽猛相济,圣人之训。

今处深文之后,若益以猛,是以火济火也。方务去前之苛,犹虑未尽,岂有宽为患也。”

由是一切以宽处之。中旨鞫享泽村民谋逆,纯礼审其故,此民入戏场观优,归途见匠者作桶,取而戴于首曰:“与刘先生如何?”遂为匠擒。

明日入对,徽宗问何以处之,对曰:“愚人村野无所知,若以叛逆蔽罪,恐辜好生之德,以不应为杖之,足矣。”曰:“何以戒后人?”曰:“正欲外间知陛下刑宪不滥,足以为训尔。”

徽宗从之。拜礼部尚书,擢尚书右丞。

侍御史陈次升乞除罢言官并自内批,不由三省进拟,右相曾布力争不能得,乞降黜次升。纯礼徐进曰:“次升何罪?不过防柄臣各引所亲,且去不附己者尔。”

徽宗曰:“然。”乃寝布议。

吕惠卿告老,徽宗问执政,执政欲许之。纯礼曰:“惠卿尝辅政,其人固不足重,然当存国体。”

曾布奏:“议者多忧财用不足,此非所急也,愿陛下勿以为虑。”纯礼曰:“古者无三年之蓄,曰国非其国。

今大农告匮,帑庾枵空,而曰不足虑,非面谩邪?”因从容谏曰:“迩者朝廷命令,莫不是元丰而非元佑。以臣观之,神宗立法之意固善,吏推行之,或有失当,以致病民。

宣仁听断,一时小有润色,盖大臣识见异同,非必尽怀邪为私也。今议论之臣,有不得志,故挟此藉口。

以元丰为是,则欲贤元丰之人;以元佑为非,则欲斥元佑之士,其心岂恤国事?直欲快私忿以售其奸,不可不深察也。” 又曰:“自古天下汨乱,系于用人。

祖宗于此,最得其要。太祖用吕余庆,太宗用王禹偁,真宗用张知白,皆从下列置诸要途。

人君欲得英杰之心,固当不次饬拔。必待荐而后用,则守正特立之士,将终身晦迹矣。”

左司谏江公望论继述事当执中道,不可拘一偏。徽宗出示其疏,纯礼赞之曰:“愿陛下以晓中外,使知圣意所向,亦足以革小人徇利之情。

乞褒迁公望,以劝来者。” 纯礼沉毅刚正,曾布惮之,激驸马都尉王诜曰:“上欲除君承旨,范右丞不可。”

诜怒。会诜馆辽使,纯礼主宴,诜诬其辄斥御名,罢为端明殿学士、知颍昌府,提举崇福宫。

崇宁中,启党禁,贬试少府监,分司南京。又贬静江军节度副使,徐州安置,徙单州。

五年,复左朝议大夫,提举鸿庆宫。卒,年七十六。

译文:纯礼字彝叟,因为父亲(范)仲淹荫庇,任知陵台令兼永安县。修建永昭陵(的时候),京西转运使在一路上摊派木石砖甓以及工匠劳役,只有永安县不接受命令。

使者把这个事报告给陵使韩琦(白,说,报告),韩琦说:“范纯礼难道不知道此事吗?一定会有一个说法。”后来,大家质问他,范纯礼说:“陵寝都在本县境内,一年四季修缮整治没有停下来的时间,现在却与其它县平均赋役,不如将赋役搁置下来,用它来供奉平时的用度呢。”

韩琦认为他的想法是对的。回到朝中,认命(他)为三司盐铁判官,以比部员外郎(身份)出任遂州知府(比部员外郎,官署名)。

泸南有边防事务,征调赋税苛刻急迫,范纯礼一概冷静地对待此事,分辨其中可以备办的(具,备),不从民间榨取。百姓在房中悬挂“他的”画像,把他像神仙一样供奉,叫他为“范公庵”。

草场起火,民心惊慌,守吏惊恐地等着被责罚(俟,等待)。范纯礼说:“草湿了就容易(淤积)起火,有什么奇怪的!”只是让。

3 贾易传的全文翻译谁知道呀,从“贾易,字明叔

《宋史·贾易传》原文:贾易,字明叔,无为人。

七岁而孤。母彭,以纺绩自给,日与易十钱,使从学。

易不忍使一钱,每浃旬,辄复归之。年逾冠,中进士甲科,调常州司法参军。

自以儒者不闲法令,岁议狱,唯求合于人情,曰:“人情所在,法亦在焉。”讫去,郡中称平。

元祐初,为太常丞、兵部员外郎,迁左司谏。论吕陶不争张舜民事,与陶交攻,遂劾陶党附苏轼兄弟,并及文彦博、范纯仁。

宣仁后怒其讦,欲谪之,吕公著救之力,出知怀州。御史言其谢表文过,徙广德军。

元祐二年,提点江东刑狱,召拜殿中侍御史。遂疏彦博至和建储之议为不然,宣仁后命付史馆,彦博不自安,竟解平章重事而去。

苏辙为中丞,易引前嫌求避,改度支员外郎,孙升以为左迁。又改国子司业,不拜,提点淮东刑狱。

复入,为侍御史。上书言:天下大势可畏者五:一曰上下相蒙,而毁誉不得其真。

故人主聪明壅蔽,下情不得上达;邪正无别,而君子之道日消,小人之党日进。二曰政事苟且,而官人不任其责。

故治道不成,万事隳废,恶吏市奸而自得,良民受弊而无告;愁叹不平之气,充溢宇宙,以干阴阳之和。三曰经费不充,而生财不得其道。

故公私困弊,无及时预备之计,衣食之源日蹙;无事之时尚犹有患,不幸仓卒多事,则狼狈穷迫而祸败至矣。四曰人材废阙,而教养不以其方。

故士君子无可用之实,而愚不肖充牣于朝;污合苟容之俗滋长,背上欺君之风益扇,士气浸弱,将谁与立太平之基。五曰刑赏失中,而人心不知所向。

故以非为是,以黑为白,更相欺惑,以罔其上;爵之以高禄而不加劝,僇之以显罚而不加惧,徼利苟免之奸,冒货犯义之俗,将何所不有。今二圣焦劳念治,而天下之势乃如此,任事者不可以不忧。

是犹寝于积薪之上,火未及然,而自以为安,可不畏乎?然则欲知毁誉真伪之情,则莫若明目达聪,使下无壅蔽之患。欲官人皆任其责,则莫若询事考言,循名责实。

欲生财不逆其道,则莫若敦本业而抑末作,崇俭约而戒奢僭。欲教养必以其方,则莫若广详延之路,厉廉耻之节,使公卿大臣各举所知,召对延问,以观其能否,善者用之,不善者罢之。

欲人心皆知所向,则莫若赏以劝善,刑以惩恶,不以亲疏贵贱为之轻重。 志一定,而放僻邪侈不为矣。

其言虽颇切直,然皆老生常谈,志于抵厄时事,无他奇画。苏轼守杭,诉浙西灾潦甚苦。

易率其僚杨畏、安鼎论轼姑息邀誉,眩惑朝听,乞加考实。诏下,给事中范祖禹封还之,以谓正宜阔略不问,以活百姓。

易遂言:“轼顷在扬州题诗,以奉先帝遗诏为‘闻好语’;草《吕大防制》云‘民亦劳止’,引周厉王诗以比熙宁、元丰之政。弟辙蚤应制科试,文缪不应格,幸而滥进,与轼昔皆诽怨先帝,无人臣礼。

至指李林甫、杨国忠为喻。”议者由是薄易,出知宣州。

除京西转运副使,徙苏州、徐州,加直秘阁。元符中,累谪保静军行军司马,邵州安置。

徽宗立,召为太常少卿,进右谏议大夫。陈次升论其为曾布客,改权刑部侍郎,历工部、吏部,未满岁为真。

以宝文阁待制知邓州,寻入党籍。卒,年七十三。

译文:贾易,字明叔,没有为人。七岁时父亲去世。

母亲彭氏,以纺织自给,天和易十钱,使学习。易不忍心让一钱,每十天,就又回到了。

年过二十岁,中进士甲科,调常州司法参军。从以儒者不熟悉法令,每年议案,唯求符合人情,说:“人们在哪里,法律也在那里。”

结束了,郡中公平。元佑初年,任太常丞、兵部员外郎,迁任左司谏。

论吕陶不争张舜民事,与陶互相攻击,于是弹劾陶党羽苏轼兄弟,以及文彦博、范纯仁。愤怒的攻击宣仁皇后,想被的,吕公著救的力量,在怀州知州。

御史说他感谢表文经过,将广德军。元佑二年,提点江东刑狱,召任为殿中侍御史。

于是上疏文彦博到和建立储备的建议是不一样,宣仁皇后命令交付史馆,彦博不安,最后解平章重事而去。苏辙为中丞,易引前求避嫌疑,改度支员外郎,孙升认为降职。

又改任国子司业,不接受,提点刑狱淮东。再进入,为侍御史。

上书说:天下大势可以畏惧的五:一是上下互相欺骗,而毁誉不能真实。所以君主的聪明阻塞,下情不能上达;邪正没有区别,而君子之道天消,小人的朋党日进。

二是政事得过且过,而做官的人不承担责任。所以治理国家不成,万事毁坏,恶吏市奸邪而自由,良民弊病而无报告;叹息不平之气,充满宇宙,以干阴阳的和谐。

三是经费不足,而生命财产不得其道。所以公私困乏,没有及时预备的计划,衣食之源日益缩小;没有事的时候仍然有担心,不幸突然很多事,那么狼狈走投无路而失败来了。

四是人才废缺,而教育不以其方。所以君子不可用的事实,而愚昧不肖充满在朝廷;污染与苟且容身的一般生长,背上欺骗你的风更加盛行,士气逐渐削弱,将与谁立太平的基础。

五是刑赏不当,而人心不知道方向。因此以非为是,以黑为白,互相欺骗,因为没有在上面;爵位的以高俸禄而不加劝勉,杀了他们以公开处罚而不加恐惧,以利苟且偷生的邪恶,假冒货物侵犯义的习俗,将什么都有。

现在二圣焦劳念头治理,而天下的形势就这样,任事的人不能不担忧。这就像躺在柴堆上的,火还没来得及这样。

4 蔡京是以何种罪名被明正典刑的

蔡京,字元长,北宋兴化仙游(福建)人,生于公元1047年,1126年卒,先后四次任相,共达十七年之久。在任期间,设应奉局和造作局,大兴花石纲之役;建延福宫、艮岳,耗费巨万;设“西城括田所”,大肆搜括民田;为弥补财政亏空,尽改盐法和茶法,铸当十大钱,币制混乱,民怨沸腾。时人称他为“六贼之首”。靖康元年(1126),宋钦宗即位,蔡京被贬岭南,途中死于潭州(今长沙)

蔡京是怎样死掉的呢?王明清《挥尘后录》记载了蔡京的死因:“初,元长之窜也,道中市食饮之物,皆不肯售,至于辱骂,无所不至。遂穷饿而死。”

显然,蔡京因“穷饿”死。然而,蔡京当时真的很穷吗?据史料记载,蔡京被流放岭南,临行之前,他的金银珠宝装了满满一大船,显然不穷。不穷而被饿死,何也?原来,沿途老百姓憎恨这个巨贪大恶,不卖给他“食饮之物”,从开封到长沙,三千里路上,蔡京很难买到一口饭、一盘菜、一杯茶。到长沙,无处安歇,只能住到城南的一座破庙里,病困交加,饥寒交迫,至此,他才真正自省:“京失人心,何至于此”,最后“腹与背贴”,饿极而死

史载,蔡京死后没有棺木,只好以布裹尸,埋进专门收葬贫病无家者的漏泽园中,万千钱财今何在,千古留下惟骂名。

5 资治通鉴长编 范仲淹传原文

宋史 范仲淹传 范仲淹,字希文,唐宰相履冰之后。

其先邠州人也,后徙家江南,遂为苏州吴县人。仲淹二岁而孤,母更适长山朱氏,从其姓,名说。

少有志操,既长,知其世家,乃感泣辞母,去之应天府,依戚同文学。昼夜不息,冬月惫甚,以水沃面;食不给,至以糜粥继之,人不能堪,仲淹不苦也。

举进士第,为广德军司理参军,迎其母归养。改集庆军节度推官,始还姓,更其名。

监泰州西溪盐税,迁大理寺丞,徙监楚州粮料院,母丧去官。晏殊知应天府,闻仲淹名,召寘府学。

上书请择郡守,举县令,斥游惰,去冗僭,慎选举,抚将帅,凡万余言。服除,以殊荐,为秘阁校理。

仲淹泛通《六经》,长于《易》,学者多从质问,为执经讲解,亡所倦。尝推其奉以食四方游士,诸子至易衣而出,仲淹晏如也。

每感激论天下事,奋不顾身,一时士大夫矫厉尚风节,自仲淹倡之。 天圣七年,章献太后将以冬至受朝,天子率百官上寿。

仲淹极言之,且曰:“奉亲于内,自有家人礼,顾与百官同列,南面而朝之,不可为后世法。”且上疏请太后还政,不报。

寻通判河中府,徙陈州。时方建太一宫及洪福院,市材木陕西。

仲淹言:“昭应、寿宁,天戒不远。今又侈土木,破民产,非所以顺人心、合天意也。

宜罢修寺观,减常岁市木之数,以蠲除积负。”又言:“恩幸多以内降除官,非太平之政。”

事虽不行,仁宗以为忠。 太后崩,召为右司谏。

言事者多暴太后时事,仲淹曰:“太后受遗先帝,调护陛下者十余年,宜掩其小故,以全后德。”帝为诏中外,毋辄论太后时事。

初,太后遗诰以太妃杨氏为皇太后,参决军国事。仲淹曰:‟太后,母号也,自古无因保育而代立者。

今一太后崩,又立一太后,天下且疑陛下不可一日无母后之助矣。” 岁大蝗旱,江、淮、京东滋甚。

仲淹请遣使循行,未报。乃请间曰:“宫掖中半日不食,当何如?”帝侧然,乃命仲淹安抚江、淮,所至开仓振之,且禁民*祀,奏蠲庐舒折役茶、江东丁口盐钱,且条上救敝十事。

会郭皇后废,率谏官、御史伏阁争之,不能得。明日,将留百官揖宰相廷争,方至待漏院,有诏出知睦州。

岁余,徙苏州。州大水,民田不得耕,仲淹疏五河,导太湖注之海,募人兴作,未就,寻徙明州,转运使奏留仲淹以毕其役,许之。

拜尚书礼部员外郎、天章阁待制,召还,判国子监,迁吏部员外郎、权知开封府。 时吕夷简执政,进用者多出其门。

仲淹上《百官图》,指其次第曰:“如此为序迁,如此为不次,如此则公,如此则私。况进退近臣,凡超格者,不宜全委之宰相。”

夷简不悦。他日,论建都之事,仲淹曰:“洛阳险固,而汴为四战之地,太平宜居汴,即有事必居洛阳。

当渐广储蓄,缮宫室。”帝问夷简,夷简曰:“此仲淹迂阔之论也。”

仲淹乃为四论以献,大抵讥切时政。且曰:“汉成帝信张禹,不疑舅家,故有新莽之祸。

臣恐今日亦有张禹,坏陛下家法。”夷简怒诉曰:“仲淹离间陛下君臣,所引用,皆朋党也。”

仲淹对益切,由是罢知饶州。 殿中侍御史韩渎希宰相旨,请书仲淹朋党,揭之朝堂。

于是秘书丞余靖上言曰:“仲淹以一言忤宰相,遽加贬窜,况前所言者在陛下母子夫妇之间乎?陛下既优容之矣,臣请追改前命。”太子中允尹洙自讼与仲淹师友,且尝荐己,愿从降黜。

馆阁校勘欧阳修以高若讷在谏官,坐视而不言,移书责之。由是,三人者偕坐贬。

明年,夷简亦罢,自是朋党之论兴矣。仲淹既去,士大夫为论荐者不已。

仁宗谓宰相张士逊曰:“向贬仲淹,为其密请建立皇太弟故也。今朋党称荐如此,奈何?”再下诏戒敕。

仲淹在饶州岁余,徙润州,又徙越州。元昊反,召为天章阁待制、知永兴军,改陕西都转运使。

会夏竦为陕西经略安抚、招讨使,进仲淹龙图阁直学士以副之。夷简再入相,帝谕仲淹使释前憾。

仲淹顿首谢曰:“臣乡论盖国家事,于夷简无憾也。” 延州诸砦多失守,仲淹自请行,迁户部郎中兼知延州。

先是,诏分边兵:总管领万人,钤辖领五千人,都监领三千人。寇至御之,则官卑者先出。

仲淹曰:“将不择人,以官为先后,取败之道也。”于是大阅州兵,得万八千人,分为六,各将三千人,分部教之,量贼众寡,使更出御贼。

时塞门、承平诸砦既废,用种世衡策,城青涧以据贼冲,大兴营田,且听民得互市,以通有无。又以民远输劳苦,请建鄜城为军,以河中、同、华中下户税租就输之。

春夏徙兵就食,可省籴十之三,他所减不与。诏以为康定军。

明年正月,诏诸路入讨,仲淹曰:“正月塞外大寒,我师暴露,不如俟春深入,贼马瘦人饥,势易制也。况边备渐修,师出有纪,贼虽猖獗,固已慑其气矣。

鄜、延密迩灵、夏,西羌必由之地也。第按兵不动,以观其衅,许臣稍以恩信招来之。

不然,情意阻绝,臣恐偃兵无期矣。若臣策不效,当举兵先取绥、宥,据要害,屯兵营田,为持久计,则茶山、横山之民,必挈族来归矣。

拓疆御寇,策之上也。”帝皆用其议。

仲淹又请修承平、永平等砦,稍招还流亡,定堡障,通斥候,城十二砦,于是羌汉之民,相踵归业。 久之,元昊归陷将高延德,因与仲淹约和,仲淹为书戒喻之。

会任福败于好水川,元昊答书语不逊,仲淹。

6 “幸于始者怠其终,缮其辞者嗜其利”这句话原始出自何处

出处有:

1《红楼梦》第五十六回:探春听了,便和李纨命人将园中所有婆子的名单要来,大家参度,大概定了几个。 又将他们一齐传来,李纨大概告诉与他们。众人听了,无不愿意,也有说:"那一片竹子单交给我,一年工夫,明年又是一片。除了家里吃的笋,一年还可交些钱粮。"这一个说:"那一片稻地交给我,一年这些顽的大小雀鸟的粮食不必动官中钱粮, 我还可以交钱粮。"探春才要说话,人回:"大夫来了,进园瞧姑娘。"众婆子只得去接大夫。 平儿忙说:"单你们,有一百个也不成个体统,难道没有两个管事的头脑带进大夫来?"回事的那人说:"有,吴大娘和单大娘他两个在西南角上聚锦门等着呢。"平儿听说,方罢了。

众婆子去后, 探春问宝钗如何。宝钗笑答道:"幸于始者怠于终,缮其辞者嗜其利。"探春听了点头称赞,便向册上指出几人来与他三人看。平儿忙去取笔砚来。他三人说道: "这一个老祝妈是个妥当的,况他老头子和他儿子代代都是管打扫竹子,如今竟把这所有的竹子交与他。。”

2《明太祖宝训》:太祖还朝,谓左相国徐达等曰:“。。尔等为吾辅相,当守此道,无谨于始而忽于终也。”

3魏徵寿 隋书 列传第三十二:

矩又言于帝曰:“突厥本淳,易可离间,但由其内多有群胡,尽皆桀黠,教导之耳。臣闻史蜀胡悉尤多奸计,幸于始毕,请诱杀之。”

4世人多是“勤于始而怠于终”,所以无所成。

5无持于常而忽于暂。无勤于始而怠于终。

6范仲淹《范文正集》卷13,《范雍墓志铭》:“募人入粟塞下,给以池盐,商嗜其利,而农得以休”。

7《续资治通鉴》·宋纪九十 徽宗 大观元年:

子美初为河北都转运使,倾漕计以奉上,至捐缗钱三百万市北珠以进,由是诸路漕臣效尤,争进羡馀矣。此珠出于女直,子美市于辽。辽嗜其利,虐女直,捕海东青以求珠,女直深怨之。而子美用是显。

8宋史 卷285 列传第四十四 《梁子美传》:

子美,绍圣中,提举湖南常平。时新复役法,子美先诸路成役书,就迁提点刑狱。建中靖国初,除尚书郎中,中书舍人邹浩封还之,改京西转运副使。谏议大夫陈次升又言:「子美缘章惇姻家,连使湖外,承迎其旨意,一时逐臣在封部者,多被其虐,不宜使在近畿。」及徙成都路,累迁直龙图阁、河北都转运使,倾漕计以奉上,至捐缗钱三百万市北珠以进。崇宁间,诸路漕臣进羡余,自子美始。北珠出女真,子美市于契丹,契丹嗜其利,虐女真捕海东青以求珠。两国之祸盖基于此,子美用是致位光显。

山厚人肥,山瘦的人饥谁出的书,青囊海角经寻龙理气篇》曰:“山厚人肥,山瘦人饥、山清人秀、山浊人迷、山宁人驻、山走人离、山雄人勇、山缩人痴、山顺人孝、山逆人亏”;“龙穴端正、富贵天定,前后尖峰、富贵三公,明堂掌心、积玉堆金,明堂倾泻、推败凶绝,四畔山飞、父子东西”。大自然已构成的环境地形,我们只有练出一双火眼金睛,才能识别“富、贵、贫、贱、残疾、雷击、溺水、自缢、目疾、有丁无财,有财无丁、出贼、聋、哑、跛脚、驼腰、疯子、哑子官非、败绝

宋史·欧阳修传

  欧阳修,字永叔,庐陵人。四岁而孤,母郑,守节自誓,亲诲之学,家贫,至以荻画地学书。幼敏悟过人,读书辄成诵。及冠,嶷然有声。宋兴且百年,而文章体裁,犹仍五季余习。锼刻骈偶,淟涊弗振,士因陋守旧,论卑气弱。苏舜元、舜钦、柳开、穆修辈,咸有意作而张之,而力不足。修游随,得唐韩愈遗稿于废书簏中,读而心慕焉。苦志探赜,至忘寝食,必欲并辔绝驰而追与之并。

  举进士,试南宫第一,擢甲科,调西京推官。始从尹洙游,为古文,议论当世事,迭相师友,与梅尧臣游,为歌诗相倡和,遂以文章名冠天下。入朝,为馆阁校勘。

  范仲淹以言事贬,在廷多论救,司谏高若讷独以为当黜。修贻书责之,谓其不复知人间有羞耻事。若讷上其书,坐贬夷陵令,稍徙乾德令、武成节度判官。仲淹使陕西,辟掌书记。修笑而辞曰:“昔者之举,岂以为己利哉?同其退不同其进可也。”久之,复校勘,进集贤校理。庆历三年,知谏院。时仁宗更用大臣,杜衍、富弼、韩琦、范仲淹皆在位,增谏官员,用天下名士,修首在选中。每进见,帝延问执政,咨所宜行。既多所张弛,小人翕翕不便。修虑善人必不胜,数为帝分别言之。初,范仲淹之贬饶州也,修与尹洙、余靖皆以直仲淹见逐,目之曰“党人”。自是,朋党之论起,修乃为《朋党论》以进。其略曰:“君子以同道为朋,小人以同利为朋,此自然之理也。臣谓小人无朋,惟君子则有之。小人所好者利禄,所贪者财货,当其同利之时,暂相党引以为朋者,伪也。及其见利而争先,或利尽而反相贼害,虽兄弟亲戚,不能相保,故曰小人无朋。君子则不然,所守者道义,所行者忠信,所惜者名节。以之修身,则同道而相益,以之事国,则同心而共济,终始如一,故曰惟君子则有朋。纣有臣亿万,惟亿万心,可谓无朋矣,而纣用以亡。武王有臣三千,惟一心,可谓大朋矣,而周用以兴。盖君子之朋,虽多而不厌故也。故为君但当退小人之伪朋,用君子之真朋,则天下治矣。”

  修论事切直,人视之如仇,帝独奖其敢言,面赐立品服。顾侍臣曰:“如欧阳修者,何处得来?”同修起居注,遂知制诰。故事,必试而后命,帝知修,诏特除之。

  奉使河东。自西方用兵,议者欲废麟州以省馈饷。修曰:“麟州,天险,不可废;废之,则河内郡县,民皆不安居矣。不若分其兵,驻并河内诸堡,缓急得以应援,而平时可省转输,於策为便。”由是州得存。又言:“忻、代、岢岚多禁地废田,愿令民得耕之,不然,将为敌有。”朝廷下其议,久乃行,岁得粟数百万斛。凡河东赋敛过重民所不堪者,奏罢十数事。使还,会保州兵乱,以为龙图阁直学士、河北都转运使。陛辞,帝曰:“勿为久留计,有所欲言,言之。”对曰:“臣在谏职得论事,今越职而言,罪也。”帝曰:“第言之,毋以中外为间。”贼平,大将李昭亮、通判冯博文私纳妇女,修捕博文系狱,昭亮惧,立出所纳妇。兵之始乱也,招以不死,既而皆杀之,胁从二千人,分隶诸郡。富弼为宣抚使,恐后生变,将使同日诛之,与修遇於内黄,夜半,屏人告之故。修曰:“祸莫大於杀已降,况胁从乎?既非朝命,脱一郡不从,为变不细。” 弼悟而止。

  方是时,杜衍等相继以党议罢去,修慨然上疏曰:“杜衍、韩琦、范仲淹、富弼,天下皆知其有可用之贤,而不闻其有可罢之罪,自古小人谗害忠贤,其说不远。欲广陷良善,不过指为朋党,欲动摇大臣,必须诬以颛权,其故何也?去一善人,而众善人尚在,则未为小人之利;欲尽去之,则善人少过,难为一一求瑕,唯指以为党,则可一时尽逐,至如自古大臣,已被主知而蒙信任,则难以他事动摇,唯有颛权是上之所恶,必须此说,方可倾之。正士在朝,群邪所忌,谋臣不用,敌国之福也。今此四人一旦罢去,而使群邪相贺於内,四夷相贺于外,臣为朝廷惜之。”

  于是邪党益忌修,因其孤甥张氏狱傅致以罪,左迁知制诰、知滁州。居二年,徙扬州、颍州。复学士,留守南京,以母忧去。服除,召判流内铨,时在外十二年矣。帝见其发白,问劳甚至。小人畏修复用,有诈为修奏,乞澄汰内侍为奸利者。其群皆怨怒,谮之,出知同州,帝纳吴充言而止。迁翰林学士,俾修《唐书》。奉使契丹,其主命贵臣四人押宴,曰:“此非常制,以卿名重故尔。”

  知嘉祐二年贡举。时士子尚为险怪奇涩之文,号“太学体”,修痛排抑之,凡如是者辄黜。毕事,向之嚣薄者伺修出,聚噪于马首,街逻不能制;然场屋之习,从是遂变。

  加龙图阁学士、知开封府,承包拯威严之后,简易循理,不求赫赫名,京师亦治。旬月,改群牧使。《唐书》成,拜礼部侍郎兼翰林侍读学士。修在翰林八年,知无不言。河决商胡,北京留守贾昌朝欲开横垅故道,回河使东流。有李仲昌者,欲导入六塔河,议者莫知所从。修以为:“河水重浊,理无不淤,下流既淤,上流必决。以近事验之,决河非不能力塞,故道非不能力复,但势不能久耳。横垅功大难成,虽成将复决。六塔狭小,而以全河注之,滨、棣、德、博必被其害。不若因水所趋,增堤峻防,疏其下流,纵使入海,此数十年之利也。”宰相陈执中主昌朝,文彦博主仲昌,竟为河北患。

  台谏论执中过恶,而执中犹迁延固位。修上疏,以为“陛下拒忠言,庇愚相,为圣德之累”。未几,执中罢。狄青为枢密使,有威名,帝不豫,讹言籍籍,修请出之于外,以保其终,遂罢知陈州。修尝因水灾上疏曰:“陛下临御三纪,而储宫未建。昔汉文帝初即位,以群臣之言,即立太子,而享国长久,为汉太宗。唐明宗恶人言储嗣事,不肯早定,致秦王之乱,宗社遂覆。陛下何疑而久不定乎?”其后建立英宗,盖原于此。

  五年,拜枢密副使。六年,参知政事。修在兵府,与曾公亮考天下兵数及三路屯戍多少、地理远近,更为图籍。凡边防久缺屯戍者,必加搜补。其在政府,与韩琦同心辅政。凡兵民、官吏、财利之要,中书所当知者,集为总目,遇事不复求之有司。时东宫犹未定,与韩琦等协定大议,语在《琦传》。英宗以疾未亲政,皇太后垂帘,左右交构,几成嫌隙。韩琦奏事,太后泣语之故。琦以帝疾为解,太后意不释,修进曰:“太后事仁宗数十年,仁德著于天下。昔温成之宠,太后处之裕如;今母子之间,反不能容邪?”太后意稍和,修复曰:“仁宗在位久,德泽在人。故一日晏驾,天下奉戴嗣君,无一人敢异同者。今太后一妇人,臣等五六书生耳,非仁宗遗意,天下谁肯听从。”太后默然,久之而罢。

  修平生与人尽言无所隐。及执政,士大夫有所干请,辄面谕可否,虽台谏官论事,亦必以是非诘之,以是怨诽益众。帝将追崇濮王,命有司议,皆谓当称皇伯,改封大国。修引《丧服记》,以为:“‘为人后者,为其父母服。’降三年为期,而不没父母之名,以见服可降而名不可没也。若本生之亲,改称皇伯,历考前世,皆无典据。进封大国,则又礼无加爵之道。故中书之议,不与众同。”太后出手书,许帝称亲,尊王为皇,王夫人为后。帝不敢当。于是御史吕诲等诋修主此议,争论不已,皆被逐。惟蒋之奇之说合修意,修荐为御史,众目为奸邪。之奇患之,则思所以自解。修妇弟薛宗孺有憾于修,造帷薄不根之谤摧辱之,展转达于中丞彭思永,思永以告之奇,之奇即上章劾修。神宗初即位,欲深护修。访故宫臣孙思恭,思恭为辨释,修杜门请推治。帝使诘思永、之奇,问所从来,辞穷,皆坐黜。修亦力求退,罢为观文殿学士、刑部尚书、知亳州。明年,迁兵部尚书、知青州,改宣徽南院使、判太原府。辞不拜,徙蔡州。

  修以风节自持,既数被污蔑,年六十,即连乞谢事,帝辄优诏弗许。及守青州,又以请止散青苗钱,为安石所诋,故求归愈切。熙宁四年,以太子少师致仕。五年,卒,赠太子太师,谥曰文忠。

  修始在滁州,号醉翁,晚更号六一居士。天资刚劲,见义勇为,虽机阱在前,触发之不顾。放逐流离,至于再三,志气自若也。方贬夷陵时,无以自遣,因取旧案反覆观之,见其枉直乖错不可胜数,于是仰天叹曰:“以荒远小邑,且如此,天下固可知。”自尔,遇事不敢忽也。学者求见,所与言,未尝及文章,惟谈吏事,谓文章止于润身,政事可以及物。凡历数郡,不见治迹,不求声誉,宽简而不扰,故所至民便之。或问:“为政宽简,而事不弛废,何也?”曰:“以纵为宽,以略为简,则政事弛废,而民受其弊。吾所谓宽者,不为苛急;简者,不为繁碎耳。修幼失父,母尝谓曰:“汝父为吏,常夜烛治官书,屡废而叹。吾问之,则曰:‘死狱也,我求其生,不得尔。’吾曰:‘生可求乎?’曰:‘求其生而不得,则死者与我皆无恨。夫常求其生,犹失之死,而世常求其死也。’其平居教他子弟,常用此语,吾耳熟焉。”修闻而服之终身。

  为文天才自然,丰约中度。其言简而明,信而通,引物连类,折之于至理,以服人心。超然独骛,众莫能及,故天下翕然师尊之。奖引后进,如恐不及,赏识之下,率为闻人。曾巩、王安石、苏洵、洵子轼、辙,布衣屏处,未为人知,修即游其声誉,谓必显于世。笃于朋友,生则振掖之,死则调护其家。

  好古嗜学,凡周、汉以降金石遗文、断编残简,一切掇拾,研稽异同,立说于左,的的可表证,谓之《集古录》。奉诏修《唐书》纪、志、表,自撰《五代史记》,法严词约,多取《春秋》遗旨。苏轼叙其文曰:“论大道似韩愈,论事似陆贽,记事似司马迁,诗赋似李白。”识者以为知言。

  论曰:“三代而降,薄乎秦、汉,文章虽与时盛衰,而蔼如其言,晔如其光,皦如其音,盖均有先王之遗烈。涉晋、魏而弊,至唐韩愈氏振起之。唐之文,涉五季而弊,至宋欧阳修又振起之。挽百川之颓波,息千古之邪说,使斯文之正气,可以羽翼大道,扶持人心,此两人之力也。愈不获用,修用矣,亦弗克究其所为,可为世道惜也哉!

宋史·范仲淹传

范仲淹,字希文,唐宰相履冰之后。其先邠州人也,后徙家江南,遂为苏州吴县人。仲淹二岁而孤,母更适长山朱氏,从其姓,名说。少有志操,既长,知其世家,乃感泣辞母,去之应天府,依戚同文学。昼夜不息,冬月惫甚,以水沃面;食不给,至以糜粥继之,人不能堪,仲淹不苦也。举进士第,为广德军司理参军,迎其母归养。改集庆军节度推官,始还姓,更其名。

  监泰州西溪盐税,迁大理寺丞,徙监楚州粮料院,母丧去官。晏殊知应天府,闻仲淹名,召寘府学。上书请择郡守,举县令,斥游惰,去冗僭,慎选举,抚将帅,凡万余言。服除,以殊荐,为秘阁校理。仲淹泛通《六经》,长于《易》,学者多从质问,为执经讲解,亡所倦。尝推其奉以食四方游士,诸子至易衣而出,仲淹晏如也。每感激论天下事,奋不顾身,一时士大夫矫厉尚风节,自仲淹倡之。

  天圣七年,章献太后将以冬至受朝,天子率百官上寿。仲淹极言之,且曰:「奉亲于内,自有家人礼,顾与百官同列,南面而朝之,不可为后世法。」且上疏请太后还政,不报。寻通判河中府,徙陈州。时方建太一宫及洪福院,市材木陕西。仲淹言:「昭应、寿宁,天戒不远。今又侈土木,破民产,非所以顺人心、合天意也。宜罢修寺观,减常岁市木之数,以蠲除积负。」又言:「恩幸多以内降除官,非太平之政。」事虽不行,仁宗以为忠。

  太后崩,召为右司谏。言事者多暴太后时事,仲淹曰:「太后受遗先帝,调护陛下者十余年,宜掩其小故,以全后德。」帝为诏中外,毋辄论太后时事。初,太后遗诰以太妃杨氏为皇太后,参决军国事。仲淹曰:'太后,母号也,自古无因保育而代立者。今一太后崩,又立一太后,天下且疑陛下不可一日无母后之助矣。」

  岁大蝗旱,江、淮、京东滋甚。仲淹请遣使循行,未报。乃请间曰:「宫掖中半日不食,当何如?」帝侧然,乃命仲淹安抚江、淮,所至开仓振之,且禁民*祀,奏蠲庐舒折役茶、江东丁口盐钱,且条上救敝十事。

  会郭皇后废,率谏官、御史伏阁争之,不能得。明日,将留百官揖宰相廷争,方至待漏院,有诏出知睦州。岁余,徙苏州。州大水,民田不得耕,仲淹疏五河,导太湖注之海,募人兴作,未就,寻徙明州,转运使奏留仲淹以毕其役,许之。拜尚书礼部员外郎、天章阁待制,召还,判国子监,迁吏部员外郎、权知开封府。

  时吕夷简执政,进用者多出其门。仲淹上《百官图》,指其次第曰:「如此为序迁,如此为不次,如此则公,如此则私。况进退近臣,凡超格者,不宜全委之宰相。」夷简不悦。他日,论建都之事,仲淹曰:「洛阳险固,而汴为四战之地,太平宜居汴,即有事必居洛阳。当渐广储蓄,缮宫室。」帝问夷简,夷简曰:「此仲淹迂阔之论也。」仲淹乃为四论以献,大抵讥切时政。且曰:「汉成帝信张禹,不疑舅家,故有新莽之祸。臣恐今日亦有张禹,坏陛下家法。」夷简怒诉曰:「仲淹离间陛下君臣,所引用,皆朋党也。」仲淹对益切,由是罢知饶州。

  殿中侍御史韩渎希宰相旨,请书仲淹朋党,揭之朝堂。于是秘书丞余靖上言曰:「仲淹以一言忤宰相,遽加贬窜,况前所言者在陛下母子夫妇之间乎?陛下既优容之矣,臣请追改前命。」太子中允尹洙自讼与仲淹师友,且尝荐己,愿从降黜。馆阁校勘欧阳修以高若讷在谏官,坐视而不言,移书责之。由是,三人者偕坐贬。明年,夷简亦罢,自是朋党之论兴矣。仲淹既去,士大夫为论荐者不已。仁宗谓宰相张士逊曰:「向贬仲淹,为其密请建立皇太弟故也。今朋党称荐如此,奈何?」再下诏戒敕。

  仲淹在饶州岁余,徙润州,又徙越州。元昊反,召为天章阁待制、知永兴军,改陕西都转运使。会夏竦为陕西经略安抚、招讨使,进仲淹龙图阁直学士以副之。夷简再入相,帝谕仲淹使释前憾。仲淹顿首谢曰:「臣乡论盖国家事,于夷简无憾也。」

  延州诸砦多失守,仲淹自请行,迁户部郎中兼知延州。先是,诏分边兵:总管领万人,钤辖领五千人,都监领三千人。寇至御之,则官卑者先出。仲淹曰:「将不择人,以官为先后,取败之道也。」于是大阅州兵,得万八千人,分为六,各将三千人,分部教之,量贼众寡,使更出御贼。时塞门、承平诸砦既废,用种世衡策,城青涧以据贼冲,大兴营田,且听民得互市,以通有无。又以民远输劳苦,请建鄜城为军,以河中、同、华中下户税租就输之。春夏徙兵就食,可省籴十之三,他所减不与。诏以为康定军。

  明年正月,诏诸路入讨,仲淹曰:「正月塞外大寒,我师暴露,不如俟春深入,贼马瘦人饥,势易制也。况边备渐修,师出有纪,贼虽猖獗,固已慑其气矣。鄜、延密迩灵、夏,西羌必由之地也。第按兵不动,以观其衅,许臣稍以恩信招来之。不然,情意阻绝,臣恐偃兵无期矣。若臣策不效,当举兵先取绥、宥,据要害,屯兵营田,为持久计,则茶山、横山之民,必挈族来归矣。拓疆御寇,策之上也。」帝皆用其议。仲淹又请修承平、永平等砦,稍招还流亡,定堡障,通斥候,城十二砦,于是羌汉之民,相踵归业。

  久之,元昊归陷将高延德,因与仲淹约和,仲淹为书戒喻之。会任福败于好水川,元昊答书语不逊,仲淹对来使焚之。大臣以为不当辄通书,又不当辄焚之,宋庠请斩仲淹,帝不听。降本曹员外郎、知耀州,徙庆州,迁左司郎中,为环庆路经略安抚、缘边招讨使。初,元昊反,阴诱属羌为助,而环庆酋长六百余人,约为乡道'事寻露。仲淹以其反复不常也,至部即奏行边,以诏书犒赏诸羌,阅其人马,为立条约:「若仇已和断,辄私报之及伤人者,罚羊百、马二,已杀者斩。负债争讼,听告官为理,辄质缚平人者,罚羊五十、马一。贼马入界,追集不赴随本族,每户罚羊二,质其首领。贼大入,老幼入保本砦,官为给食;即不入砦,本家罚羊二;全族不至,质其首领。」诸羌皆受命,自是始为汉用矣。

  改邠州观察使,仲淹表言:「观察使班待制下,臣守边数年,羌人颇亲爱臣,呼臣为'龙图老子'。今退而与王兴、朱观为伍,第恐为贼轻矣。」辞不拜。庆之西北马铺砦,当后桥川口,在贼腹中。仲淹欲城之,度贼必争,密遣子纯祐与蕃将赵明先据其地,引兵随之。诸将不知所向,行至柔远,始号令之,版筑皆具,旬日而城成,即大顺城是也。贼觉,以骑三万来战,佯北,仲淹戒勿追,已而果有伏。大顺既城,而白豹、金汤皆不敢犯,环庆自此寇益少。

  明珠、灭臧劲兵数万,仲淹闻泾原欲袭讨之,上言曰:「二族道险,不可攻,前日高继嵩已丧师。平时且怀反侧,今讨之,必与贼表里,南入原州,西扰镇戎,东侵环州,边患未艾也。若北取细腰、胡芦众泉为堡障,以断贼路,则二族安,而环州、镇戎径道通彻,可无忧矣。」其后,遂筑细腰、胡芦诸砦。

  葛怀敏败于定川,贼大掠至潘原,关中震恐,民多窜山谷间。仲淹率众六千,由邠、泾援之,闻贼已出塞,乃还。始,定川事闻,帝按图谓左右曰:「若仲淹出援,吾无忧矣。」奏至,帝大喜曰:「吾固知仲淹可用也。」进枢密直学士、右谏议大夫。仲淹以军出无功,辞不敢受命,诏不听。

  时已命文彦博经略泾原,帝以泾原伤夷,欲对徙仲淹,遣王怀德喻之。仲淹谢曰:「泾原地重,第恐臣不足当此路。与韩琦同经略泾原,并驻泾州,琦兼秦凤、臣兼环庆。泾原有警,臣与韩琦合秦凤,环庆之兵,掎角而进;若秦凤、环庆有警,亦可率泾原之师为援。臣当与琦练兵选将,渐复横山,以断贼臂,不数年间,可期平定矣。愿诏庞籍兼领环庆,以成首尾之势。秦州委文彦博,庆州用滕宗谅总之。孙沔亦可办集。渭州,一武臣足矣。」帝采用其言,复置陕西路安抚、经略、招讨使,以仲淹、韩琦、庞籍分领之。仲淹与琦开府泾州,而徙彦博帅秦,宗谅帅庆,张亢帅渭。

  仲淹为将,号令明白,爱抚士卒,诸羌来者,推心接之不疑,故贼亦不敢辄犯其境。元昊请和,召拜枢密副使。王举正懦默不任事,谏官欧阳修等言仲淹有相材,请罢举正用仲淹,遂改参知政事。仲淹曰:「执政可由谏官而得乎?」固辞不拜,愿与韩琦出行边。命为陕西宣抚使,未行,复除参知政事。会王伦寇淮南,州县官有不能守者,朝廷欲按诛之。仲淹曰:「平时讳言武备,寇至而专责守臣死事,可乎?」守令皆得不诛。

  帝方锐意太平,数问当世事,仲淹语人曰:「上用我至矣,事有先后,久安之弊,非朝夕可革也。」帝再赐手诏,又为之开天章阁,召二府条对,仲淹皇恐,退而上十事:

  一曰明黜陟。二府非有大功大善者不迁,内外须在职满三年,在京百司非选举而授,须通满五年,乃得磨勘,庶几考绩之法矣。二曰抑侥幸。罢少卿、监以上乾元节恩泽;正郎以下若监司、边任,须在职满二年,始得荫子;大臣不得荐子弟任馆阁职,任子之法无冗滥矣。三曰精贡举。进士、诸科请罢糊名法,参考履行无阙者,以名闻。进士先策论,后诗赋,诸科取兼通经义者。赐第以上,皆取诏裁。余优等免选注官,次第人守本科选。进士之法,可以循名而责实矣。四曰择长官。委中书、枢密院先选转运使、提点刑狱、大藩知州;次委两制、三司、御史台、开封府官、诸路监司举知州、通判;知州通判举知县、令。限其人数,以举主多者从中书选除。刺史、县令,可以得人矣。五曰均公田。外官廪给不均,何以求其为善耶?请均其入,第给之,使有以自养,然后可以责廉节,而不法者可诛废矣。六曰厚农桑。每岁预下诸路,风吏民言农田利害,堤堰渠塘,州县选官治之。定劝课之法以兴农利,减漕运。江南之圩田,浙西之河塘,隳废者可兴矣。七曰修武备。约府兵法,募畿辅强壮为卫士,以助正兵。三时务农,一时教战,省给赡之费。畿辅有成法,则诸道皆可举行矣。八曰推恩信。赦令有所施行,主司稽违者,重置于法;别遣使按视其所当行者,所在无废格上恩者矣。九曰重命令。法度所以示信也,行之未几,旋即厘改。请政事之臣参议可以久行者,删去烦冗,裁为制敕行下,命令不至于数变更矣。十曰减徭役。户口耗少而供亿滋多,省县邑户少者为镇,并使、州两院为一,职官白直,给以州兵,其不应受役者悉归之农,民无重困之忧矣。

  天子方信向仲淹,悉采用之,宜著令者,皆以诏书画一颁下;独府兵法,众以为不可而止。

  又建言:「周制,三公分兼六官之职,汉以三公分部六卿,唐以宰相分判六曹。今中书,古天官冢宰也,枢密院,古夏官司马也。四官散于群有司,无三公兼领之重。而二府惟进擢差除,循资级,议赏罚,检用条例而已。上非三公论道之任,下无六卿佐王之职,非治法也。臣请仿前代,以三司、司农、审官、流内铨、三班院、国子监、太常、刑部、审刑、大理、群牧、殿前马步军司,各委辅臣兼判其事。凡官吏黜陟、刑法重轻、事有利害者,并从辅臣予夺:其体大者,二府佥议奏裁。臣请自领兵赋之职,如其无补,请先黜降。」章得象等皆曰不可。久之,乃命参知政事贾昌朝领农田,仲淹领刑法,然卒不果行。

  初,仲淹以忤吕夷简,放逐者数年,士大夫持二人曲直,交指为朋党。及陕西用兵,天子以仲淹士望所属,拔用之。及夷简罢,召还,倚以为治,中外想望其功业。而仲淹以天下为己任,裁削幸滥,考覈官吏,日夜谋虑兴致太平。然更张无渐,规摹阔大,论者以为不可行。及按察使出,多所举劾,人心不悦。自任子之恩薄,磨勘之法密,侥幸者不便,于是谤毁稍行,而朋党之论浸闻上矣。

  会边陲有警,因与枢密副使富弼请行边。于是,以仲淹为河东、陕西宣抚使,赐黄金百两,悉分遗边将。麟州新罹大寇,言者多请弃之,仲淹为修故砦,招还流亡三千余户,蠲其税,罢榷酤予民。又奏免府州商税,河外遂安。比去。攻者益急,仲淹亦自请罢政事,乃以为资政殿学士、陕西四路宣抚使、知邠州。其在中书所施为,亦稍稍沮罢。

  以疾请邓州,进给事中。徙荆南,邓人遮使者请留,仲淹亦愿留邓,许之。寻徙杭州,再迁户部侍郎,徙青州。会病甚,请颍州,未至而卒,年六十四。赠兵部尚书,谥文正。初,仲淹病,帝常遣使赐药存问,既卒,嗟悼久之。又遣使就问其家,既葬,帝亲书其碑曰「褒贤之碑。」

  仲淹内刚外和,性至孝,以母在时方贫,其后虽贵,非宾客不重肉。妻子衣食,仅能自充。而好施予,置义庄里中,以赡族人。泛爱乐善,士多出其门下,虽里巷之人,皆能道其名字。死之日,四方闻者,皆为叹息。为政尚忠厚,所至有恩,邠、庆二州之民与属羌,皆画像立生祠事之。及其卒也,羌酋数百人,哭之如父,斋三日而去。四子:纯祐、纯仁、纯礼、纯粹

1 贼的文言文翻译

原发布者:nilupar2002

151狐猪争功,文言文翻译狐笑猪曰:“汝蠢然一物,焉能及我。”猪曰:“汝何必笑我,汝亦不见得能立功于世。”狐曰:“我之皮,能衣被苍生,如何言无功?若汝则无功耳。”猪曰:“我之肉,能供人果腹,如何言无功?”羊贸贸然来,曰:“汝等不必争,我能兼汝二者之长,又当如何?”语未竟,狼突如其来,尽扑杀而食之。笑曰:“这一班奴隶性质的畜生,动辄言功,只合做我的牺牲也。”译文:狐狸笑猪说:“你是一个大蠢物,哪能和我相比呢?”猪说:“你就不必讥笑我了,你也不见得在世界上有什么功劳。”狐狸说:“我的毛皮,能作衣服、被子造福百姓,怎么说我没有功劳呢?如果是你则没有功劳了。”猪说:“我的肉,能让人吃饱肚子,怎么能说没有功劳呢?”这时一只羊莽莽撞撞地走过来了,说:“你们就不用再争了,我兼有你们两个的长处,你们觉得呢?”话还没说完,一只狼突然来到,将它们全部扑杀了。然后笑着说:“这一帮只适合做奴隶的动物,动不动就说自己的功劳,只能做我的食物罢了!”152文言文《沈沌子多忧》的翻译沈屯子生性多虑,整日忧心忡忡。一天,他与朋友一块来到集市上,听说书人说到“杨文广围困柳州城中,内乏粮,外无援”时,他立时紧皱眉头,站在一旁唏嘘不已。朋友把他拉回家中,他竟日夜不忘此事,口中不住地念叨着:“文广被困在那里,怎么才能解脱呢?”竟因此忧愁得生了一场大玻家里人劝他到外面走走,散散心,他就走了出来。途中正好看见有人扛着一捆竹竿

2 高中文言文中的贼字

贼,zéi

(1)名词

①祸患,祸害 *侈之俗日日以长,是天下之大贼也。(《论积贮疏》) ——铺张浪费的风气一天天地增长,这是国家的大祸害。

②作乱叛国的人 操虽托名汉相,其实汉贼也。(《赤壁之战》) ——曹操虽然名义上是汉朝的宰相,他实际上是汉朝的敌人。

③强盗 贼二人得我,我幸皆杀之矣。(《童区寄传》) ——两个强盗抓住了我,我侥幸把他们都杀掉了。

(2)动词

④害 是贼天下之人者也。(《墨子 非儒》) ——这是害天下人的做法。

杀害 二人相憎,而欲相贼也。(《韩非子 内储说下》) ——两个人互相仇恨,想要互相杀害。

3 贼字怎么解释

贼的中文解释 以下结果由汉典提供词典解释 部首笔画部首:贝 部外笔画:6 总笔画:10五笔86:MADT 五笔98:MADT 仓颉:BOIJ笔顺编号:2534113534 四角号码:73850 Unicode:CJK 统一汉字 U+8D3C基本字义1 偷东西的人,盗匪:~人。

盗~。~赃。

~窝。 2 对人民有危害的人:国~。

民~。工~。

~寇。蟊~。

3 害,伤害:戕~。“*侈之俗日日以长,是天下之大~也”。

4 邪的,不正派的:~心不死。 5 狡猾:~溜溜。

6 副词,很:~冷。~亮。

~横(hèng )。详细字义〈动〉1 (会意。

小篆字形,从戈,则声。从戈,刀毁贝。

本义:残害;伤害) 2 同本义 [cruelly injure or kill;harm;hurt]贼,败也。——《说文》害良为贼。

——《荀子·修身》不僭不贼,鲜不为则。——《诗·大雅·抑》寒暑弗能害,禽兽弗能贼。

——《庄子·秋水》毁则为贼。——《左传·文公十八年》。

杜预注:“毁则,坏法也。”下广汉廷尉狱,又坐贼杀不辜。

——《汉书·赵尹韩张两王传》 3 又如:贼毫(书法的败笔。指笔锋之劣);贼伦(毁弃伦常,败坏道德);贼仁(毁弃仁爱);贼蚀(受到的歪曲损害);贼义(毁弃道义);贼害(残害、伤害);贼蠹(危害);贼殃(祸害) 4 特指杀害 [kill;slaughter;murder]贼民之主,不忠。

——《左传·宣公二年》宣公骤谏, 公患之,使鉏贼之。杀人不忌为贼。

——《左传·昭公十四年》刑杀不正谓之贼。——《烈女传·辩通》 5 又如:贼斗(残杀格斗);贼残(残害);贼场(讨贼的战场);贼杀(杀害);贼性(残杀之性);贼刑(刑杀);贼诛(杀害)〈名〉1 先秦两汉时期,贼指作乱叛国危害人民的人 [traitor;enemy;evildoer;bad person]商君, 秦之贼。

秦强而贼入 魏,弗归,不可。——《史记·商君列传》讨贼复兴之效。

——诸葛亮《出师表》其实汉贼也。——《资治通鉴》几落贼手死。

——宋· 文天祥《指南录后序》贼中险易远近。——《资治通鉴·唐纪》西后及贼臣忌益甚。

(贼臣,指当时反对变法维新的顽固派。)—— 清· 梁启超《谭嗣同传》 2 又如:卖国贼;工贼;贼子(反叛,叛乱或叛逆的人);贼臣(叛逆不忠的臣子);贼官(为敌方效力的伪官) 3 刺客,杀人的人 [murderer]大索天下,求贼甚急,为张良故也。

——《史记·留侯世家》燕王昏乱,其太子 丹乃阴令 荆轲为贼。——《史记·秦始皇本纪》 4 偷窃或抢劫的人(先秦两汉用“盗”,多指偷窃者,很少指抢劫者;用贼,多指抢劫财物者,后来才指偷窃者) [thief]使长安丞 龚奢叩堂户晓贼。

——《汉书·赵尹韩张两王传》贼二人得我,我幸皆杀之矣。——唐· 柳宗元《童区寄传》大盗积贼,杀人重囚,气杰旺,染此者,十不一二。

——方苞《狱中杂记》贼能且众。——明· 魏禧《大铁椎传》一贼提刀。

贼应声落马。令贼知也。

5 又如:盗贼(强盗和小偷);窃贼(小偷儿);贼不空手(比喻势在必得);贼属(贼寇的家眷亲属) 6 骂人的字眼 [curse word]老贼欲废汉自立。——《资治通鉴》与老贼势不两立。

贼臣忌益甚。——清· 梁启超《谭嗣同传》此乃荣贼。

7 祸害 [calamity; disaster]*侈之欲日日以长,是天下之大贼也。——贾谊《论积贮疏》 8 敌人;仇敌 [enemy]环顾国内,贼氛方炽。

(敌人的气焰正嚣张。氛,气,气焰。

方,副词。炽,火旺盛。)

——孙文《黄花冈七十二烈士事略序》谄谀我者,吾贼也。——《荀子·修身》〈形〉1 邪恶,不正派 [furtive]寒暑不和,贼气 。

——《史记·龟策列传》 2 又如:贼贱(卑贱; );贼尘(有害的灰尘。喻欺君罔上者);贼忒忒(形容眼神不正派);贼智(鬼点子,狡猾办法);老鼠真贼 3 残暴;狠毒 [cruel and ferocious]内怀诈以御主心,外挟贼吏以为威重。

——《汲黯列传》[郭解]少时阴贼。——《史记·游侠列传》 4 又如:贼深(心肠残酷,用法深刻);贼暴(残虐;暴虐);贼悍(残暴凶悍)〈副〉1 〈方〉∶很;非常 [extremely]。

多用于令人不满的或不正常的情况。如:贼冷;贼亮(光亮之极)常用词组1 贼巢 zéicháo[thieves' hideout;bandits' liar;robber's den] 贼窝;贼人的老巢 2 贼船 zéichuán[pirate ship] 比喻罪恶团伙,陷入这种团伙叫“上贼船” 3 贼风 zéifēng[wind ing from a crack beeen a door and its frame] 从孔隙透入的,不易察觉而可能致病的风 4 贼骨头 zéigǔtou[thief]〈方〉∶小偷;坏蛋不要便宜了那贼骨头 5 贼喊捉贼 zéihǎnzhuōzéi[a thief crying“stop thief”] 比喻为了逃脱罪责,故意转移目标,混淆视听 6 贼溜溜 zéiliūliū[slinky] 形容东张西望、鬼祟不端之神态一副贼溜溜的样子 7 贼眉溜眼 zéiméi-liūyǎn[mean look] 〈方〉∶形容非常狡猾的样子江国!去把俘虏里头那些贼眉溜眼的兵油子调出一二十个放掉 8 贼死 zéisǐ[very]〈方〉∶要死;几乎令人受不了累得贼死 9 贼头贼脑 zéitóu-zéinǎo[behaving stealthily like a thief] 形容举动鬼祟,不正大光明 10 贼窝 zéiwō[nest] 被认为是坏人或有敌意的人聚集的地方。

也说“贼窝子” 11 贼心 zéixīn[wicked heart; evil intentions] 邪念;祸心贼心不死 12 贼心不死 zéixīn-bùsǐ[refuse to give up one's evil designs ] 比喻坏主意还没有打消。

4 贼人之智文言文翻译

自己的翻译,仅供参考

刘琨年少而有志气,有纵横的才能,喜欢结交朋友,而颇浮夸。和范阳的祖逖是朋友,听到祖逖被任用,些信给亲人朋友说:“我(每天晚上)枕着刀剑等到天亮,志在剿灭叛逆的贼虏,常常害怕祖逖比我先用了他的鞭子(这里不知道对不对)。”他们的意气如此接近。在晋阳,常常被几重的胡骑(这里应该是指匈奴)围住,城里窘迫没有对策,刘琨乘着月色登到高楼上发出啸声,贼人听了,都神色凄然地长叹。到了半夜,又弹奏起胡笳,贼人听了又流泪唏嘘,深切的想念起家乡。到了快天亮的时候又吹,贼人就都放弃围城逃走了。

5 封翁劝贼文言文翻译

王壮武张宴九嶷山 原文 咸丰五年春,王壮武由楚边追贼于粤境,假道宁远。

张老人者,年百一十八岁,县中不知有老人,饥寒鲜周恤者。公入其县,即遣人存问,为置田宅,资其子使娶妇,且召饮之。

比公破贼还,复途过省老人,老人则已抱孙矣。乃邀之登九嶷山,合宾客部曲张宴山上。

是日为公封翁生朝,客以次奉觞,遥为寿,且庆公功。酒酣,公起望山东云波浮湘,悲乐故里,怅然曰:“珍常有三恨,恨任事太早、学业太浅、用心太苦而多忤人。

身遭时变,以士卒用力,人号为劲军,吾常恐世乱未已,将无以毕三恨,奉养二亲,为将奈何?”老人起执爵,慰以大义,合席举酒极欢。公班师回楚,即乞假幕府省亲,于是离家已四载矣。

迹公九嶷张宴一会,觉驱车九折阪,置酒三垂冈,叔子游岘首,梁公陟太行,前史风徽,犹可颉颃也。(清陈康祺《郎潜纪闻三笔》卷五167,亦见于清佚名《洪杨轶闻》、清徐珂《清稗类钞》等书) 注释1、王壮武:即王壮武公,亦即王鑫,壮武是他的谥号。

王鑫(1825-1857),字璞山。湖南湘乡县人。

湘中理学家罗泽南门生。公生三岁,母贺授以经,辄能背诵。

十岁读书家塾,弱不好弄。日方哺,诸童为儿嬉戏,而錱不与。

手《通鉴纲目》一册,默然凝视,心所领会,动形于色。常大言:“人生一息尚存,即当以天下万世为念。”

2、假道:借路。《左传·僖公二年》:“晋荀息请以屈产之乘,与垂棘之璧,假道于虞以伐虢。”

杜预注:“自晋适虢,途出于虞,故借道。”《南齐书·张欣泰传》:“及虏引退,而洲上余兵万人,求输五百匹马假道,慧景欲断路攻之。”

《新五代史·杂传·赵匡凝》:“李克用遣人以书币假道于匡凝,以聘于杨行密。”郭沫若《棠棣之花》第二幕:“秦国这次派遣使臣到韩国来的意思,一面是来报聘,一面是想假道。”

另:(1)犹言借助。《庄子·天运》:“古之至人,假道于仁,托宿于义,以游逍遥之虚,食于苟简之田,立于不贷之圃。”

朱光潜《诗论》第六章:“诗是直接打动情感的,不应假道于理智。”(2)宽容诱导。

《荀子·王制》:“凡听,威严猛厉而不好假道人,则下畏恐而不亲,周闭而不竭。”3、周恤:亦作“周恤”。

周济,接济。《金史·逆臣传·仆散师恭》:“(仆散师恭)本微贱,宗干尝周恤之。”

《二刻拍案惊奇》卷四:“(官宦)把当时贫交看不在眼里,放不在心上,全无一毫照顾周恤之意。”清昭连《啸亭续录·吴六奇》:“查孝廉伊璜奇其人,尝加周恤,公深感之。”

吴组缃《天下太平》:“他要周恤村上贫苦无依的孤寡。”4、存问:慰问;慰劳。

多指尊对卑,上对下。《史记·高祖本纪》:“病愈,西入关,至栎阳,存问父老。”

唐郑棨《开天传信记》:“路之父老负担壶浆,远近迎谒,上皆亲加存问,受其献馈。”宋李纲《论唐三宗礼遇大臣》:“光弼畏祸不敢入朝,代宗犹辇致其母,存问甚渥。”

《清史稿·穆宗纪》:“传旨存问疫疾将士。”另:问候;探望。

通常带有客气的意思。唐张籍《答刘竞》诗:“昨日街西相近住,每来存问老夫身。”

元无名氏《快活三过朝天子四换头·忆别》套曲:“新痕,旧痕,泪滴尽愁难尽,今宵鸳帐睡怎稳?口儿念心儿印,独上妆楼,无人存问,见花梢月半轮。”清蒲松龄《聊斋志异·仇大娘》:“又因道远,遂数载不一存问。”

鲁迅《书信集·致李秉中》:“顷奉到十八日惠函,同时亦得家母来书,知蒙存问,且贶佳品,不胜感谢。”5、过省:探亲;前往看望。

晋葛洪《神仙传·尹轨》:“公度过省之,孝子遂说其孤苦。”《新唐书·张俭传》:“有思结部者,穷归于俭,俭受而安辑之。

其在碛北者,亲戚私相过省,俭不禁,示縻而已。”另:通过省试。

宋苏轼《放榜后论贡举合行事件》:“伏见祖宗旧制,过省举人,一经殿试,黜落不少。”明田汝成《西湖游览志馀·佞幸盘荒》:“凡应举及免举人,州县给历一道,亲书年貌世系,及所肄业于历首,执以赴举,过省参对笔迹异同,以防伪滥。”

6、九嶷山:也作九疑山。山名。

在湖南宁远县南。《山海经·海内经》:“南方苍梧之丘,苍梧之渊,其中有九嶷山,舜之所葬,在长沙零陵界中。”

郭璞注:“其山九溪皆相似,故云‘九疑’。”《史记·五帝本纪》:“(舜)葬于江南九疑,是为零陵。”

唐李涉《寄荆娘 》诗:“苍梧九疑在何处,斑斑竹泪连潇湘。”金元好问《湘夫人咏》:“九疑山高猿夜啼,竹枝无声堕残露。”

陈毅《过太行山书怀》诗:“突围到章贡,埋伏到九嶷。”7、部曲:借指军队。

《后汉书·董卓传》:“寻而何进及弟苗先所领部曲皆归于卓,卓又使吕布杀执金吾丁原而并其众,卓兵士大盛。”南朝宋鲍照《代东武吟》:“将军既下世,部曲亦罕存。”

清黄遵宪《聂将军歌》:“将军麾军方寸乱,将军部曲已云散。”8、张宴:设宴。

9、封翁:封建时代因子孙显贵而受封典的人。《儒林外史》第8回:“不日高科鼎甲,老先生正好做封翁享福了。”

清梁章钜《归田琐记·李文贞公逸事》:“时公方九岁,随其封翁杂立稠人中。”参见“封君”。

10、生朝:生日。 宋 辛弃疾 《渔家傲》词序:“因其生朝,姑摭二事。

6 文言文《贼死》翻译

原文

语云:“贼是小人,智过君子” 一贼,白昼入人家,盗磬一口,持出门,主人偶自外归,贼问主人曰:“老爹,买磬否?”主人答曰:“我家有磬,不买”贼径持去至晚觅磬,乃知卖磬者即偷磬者也 又闻一人负釜而行,置地上,立而溺适贼过其旁,乃取所置釜顶于头上,亦立而溺负釜者溺毕,觅釜不得贼乃斥其人:“尔自不小心,譬如我顶釜在头上,正防窃者;尔置釜地上,欲不为人窃者得乎?”

译文

俗话说:“贼是小人,但他的智慧超过君子”有一个贼,白天进入别人家,偷了一口磬,拿着出门时,主人正好回来,贼问主人:“老爹,买磬吗?”主人答道:“我家有磬,不买”贼径直拿了磬离开了那天晚上,主人找磬,才知道卖磬的那个人就是偷磬的贼又听说有一个人背着釜走路,把釜放在地上,站在路边小便正好贼路过他旁边,于是拿过那个人放着的釜顶在头顶上,也站着小便背釜的那个人小便完,找不到釜贼于是训斥那个人:“你自己不当心,像我把釜顶在头上,正好防贼;你把釜放在地上,想要不被人偷,做得到吗?”

7 文言文孝贼传的翻译

翻译如下: “一个乞丐的生活状况不如他的同乡人。

明孝宗年间,这个乞丐在吴地行乞。每次乞到的食物都不吃,把它储存在一个竹筒中。

看见的人都很奇怪,时间长了就有人问乞丐这是为什么,乞丐说:“我还有老母亲在世,但是已经命在旦夕。”有好事的人想知道究竟,于是跟着乞丐走了一段路到了河边,在一片柳阴下系着一叶小舟,虽然很破落的小舟但是很干净。

有一个老妇人坐在里面。乞丐到了以后拿出储存的食物整理一下,然后端到船上,等母亲吃的时候,他唱歌作乐,使母亲高兴,等母亲吃完了才作别的。

又有一天乞丐什么也没有乞到,很郁闷,有一个叫沈孟渊的看他可怜给他食物,但是乞丐宁可饿着也要先给母亲吃,这样过了多少年后,乞丐的母亲去世了,以后也再看不到乞丐了,听说乞丐说自己姓沈,当年三十岁左右。”。

8 郭解去贼文言文翻译

郭解是轵(zhǐ,指)县人,字翁伯。

他是善于给人相面的许负的外孙子。郭解的父亲因为行侠,在汉文帝时被杀。

郭解为人个子矮小,精明强悍,不喝酒。他小时候残忍狠毒,心中愤慨不快时,亲手杀的人很多。

他不惜牺牲生命去替朋友报仇,藏匿亡命徒去犯法抢劫,停下来就私铸钱币,盗挖坟墓,他的不法活动数也数不清。但却能遇到上天保佑,在窘迫危急时常常脱身,或者遇到大赦。

等到郭解年令大了,就改变行为,检点自己,用恩惠报答怨恨自己的人,多多地施舍别人,而且对别人怨恨很少。但他自己喜欢行侠的思想越来越强烈。

已经救了别人的生命,却不自夸功劳,但其内心仍然残忍狠毒,为小事突然怨怒行凶的事依然如故。当时的少年仰慕他的行为,也常常为他报仇,却不让他知道。

郭解姐姐的儿子依仗郭解的势力,同别人喝酒,让人家干杯。如果人家的酒量小,不能再喝了,他却强行灌酒。

那人发怒,拔刀剌死了郭解姐姐的儿子,就逃跑了。郭解姐姐发怒说道:“以弟弟翁伯的义气,人家杀了我的儿子,凶手却捉不到。”

于是她把儿子的尸体丢弃在道上,不埋葬,想以此羞辱郭解。郭解派人暗中探知凶手的去处。

凶手窘迫,自动回来把真实情况告诉了郭解。郭解说:“你杀了他本来应该,我的孩子无理。”

于是放走了那个凶手,把罪责归于姐姐的儿子,并收尸埋葬了他。人们听到这消息,都称赞郭解的道义行为,更加依附于他。

郭解每次外出或归来,人们都躲避他,只有一个人傲慢地坐在地上看着他,郭解派人去问他的姓名。门客中有人要杀那个人,郭解说:“居住在乡里之中,竟至于不被人尊敬,这是我自己道德修养得还不够,他有什么罪过。”

于是他就暗中嘱托尉史说:“这个人是我最关心的,轮到他服役时,请加以免除。”以后每到服役时,有好多次,县中官吏都没找这位对郭解不礼貌的人。

他感到奇怪,问其中的原因,原来是郭解使人免除了他的差役。于是,他就袒露身体,去找郭解谢罪。

少年们听到这消息,越发仰慕郭解的行为。 洛阳人有相互结仇的,城中有数以十计的贤人豪杰从中调解,两方面始终不听劝解。

门客们就来拜见郭解,说明情况。郭解晚上去会见结仇的人家,仇家出于对郭解的尊重,委屈心意地听从了劝告,准备和好。

郭解就对仇家说:“我听说洛阳诸公为你们调解,你们多半不肯接受。如今你们幸而听从了我的劝告,郭解怎能从别的县跑来侵夺人家城中贤豪大夫们的调解权呢?”于是郭解当夜离去,不让人知道,说:“暂时不要听我的调解,待我离开后,让洛阳豪杰从中调解,你们就听他们的。”

郭解保持着恭敬待人的态度,不敢乘车走进县衙门。他到旁的郡国去替人办事,事能办成的,一定把它办成,办不成的,也要使有关方面都满意,然后才敢去吃人家酒饭。

因此大家都特别尊重他,争着为他效力。城中少年及附近县城的贤人豪杰,半夜上门拜访郭解的常常有十多辆车子,请求把郭解家的门客接回自家供养。

待到汉武帝元朔二年,朝廷要将各郡国的豪富人家迁往茂陵居住,郭解家贫,不符合资财三百万的迁转标准,但迁移名单中有郭解的名字,因而官吏害怕,不敢不让郭解迁移。当时卫青将军替郭解向皇上说:“郭解家贫,不符合迁移的标准。”

但是皇上说:“一个百姓的权势竟能使将军替他说话,这就可见他家不穷。”郭解于是被迁徙到茂陵。

人们为郭解送行共出钱一千余万。轵人杨季主的儿子当县椽,是他提名迁徙郭解的。

郭解哥哥的儿子砍掉杨县椽的头。从此杨家于郭家结了仇。

郭解迁移到关中,关中的贤人豪杰无论从前是否知道郭解,如今听到他的名声,都争着与郭解结为好朋友。郭解个子矮,不喝酒,出门不乘马。

后来又杀死杨季主。杨季主的家人上书告状,有人又把告状的在宫门下给杀了。

皇上听到这消息,就向官吏下令捕捉郭解。郭解逃跑,把他母亲安置在夏阳,自己逃到临晋。

临晋籍少公平素不认识郭解,郭解冒昧会见他,顺便要求他帮助出关。籍少公把郭解送出关后,郭解转移到太原,他所到之处,常常把自己的情况告诉留他食宿的人家。

官吏追逐郭解,追踪到籍少公家里。籍少公无奈自杀,口供断绝了。

过了很久,官府才捕到郭解,并彻底深究他的犯法罪行,发现一些人被郭解所杀的事,都发生在赦令公布之前。一次,轵县有个儒生陪同前来查办郭解案件的使者闲坐,郭解门客称赞郭解,他说:“郭解专爱做奸邪犯法的事,怎能说他是贤人呢?”郭解门客听到这话,就杀了这个儒生,割下他的舌头。

官吏以此责问郭解,令他交出凶手,而郭解确实不知道杀人的是谁。杀人的人始终没查出来,不知道是谁。

官吏向皇上报告,说郭解无罪。御史大夫公孙弘议论道:“郭解以平民身份侠,玩弄权诈之术,因为小事而杀人,郭解自己虽然不知道,这个罪过比他自己杀人还严重。

判处郭解大逆无道的罪。”于是就诛杀了郭解翁伯的家族。

从此以后,行侠的人特别多,但都傲慢无礼没有值得称道的。但是关中长安的樊仲子、槐里赵王孙,长陵的高公子,西河的郭公仲,太原的卤公孺,临淮的儿长卿,东阳的田君孺,虽然行侠却能有谦虚退让的君子风度。

至于象北道的姚氏,西道的一些姓杜。

西夏在未建国之时,就已经是一个独立的王国,只不过在名义上臣服于宋朝而已。宋天圣十年(1032年),李元昊继夏国公位,就开始建造宫殿、创造文字、颁发新的政令,其目的就是脱离宋朝。宋宝元元年(1038年)十月,李元昊正式对外称帝,建立西夏。此举彻底惹怒了宋朝,宋夏之间的战争由此爆发。

  李元昊趁宋朝不加防备之际,率军攻破鄜州、延州一带,大掠而归,取得三川口之战的胜利。宋仁宗这才开始重视西夏,于是任命夏竦为陕西经略安抚使,韩琦和范仲淹为副使,分别主持泾原路和鄜延路。夏竦、韩琦和范仲淹均为当时重臣,足见宋仁宗急迫击败西夏。

  在对西夏的策略上,韩琦和范仲淹的意见却不相同。韩琦主攻,认为应主动出击。范仲淹主守,认为应先固守,伺机反击。宋仁宗急于解决问题,采纳了韩琦的主攻策略,结果在好水川之战,宋朝再次惨遭败仗,数万大军被消灭殆尽。

  好水川之战的结果足以表明韩琦的策略是不可行的,那么如果宋仁宗采纳范仲淹的策略,能否解决西夏问题呢?先看范仲淹的具体策略:

《宋史 范仲淹传》:正月塞外大寒,我师暴露,不如俟春深入,贼马瘦人饥,势易制也。况边备渐修,师出有纪,贼虽猖獗,固已慑其气矣。鄜、延密迩灵、夏,西羌必由之地也。第按兵不动,以观其衅,许臣稍以恩信招来之。不然,情意阻绝,臣恐偃兵无期矣。

若臣策不效,当举兵先取绥、宥,据要害,屯兵营田,为持久计,则茶山、横山之民,必挈族来归矣。拓疆御寇,策之上也。帝皆用其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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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天祥,字宋瑞,又字履善,吉之吉水人也。自为童子时,见学宫所祠乡先生殴阳修、杨邦乂、胡铨像,皆谥"忠",即欣然慕之。曰:"没不俎豆其间,非夫也。"年二十举进士,对策集英殿。帝亲拔为第一。考官王应麟奏曰:"是卷古宜若龟鉴,忠肝如铁石,臣敢为得人贺。"寻丁父忧,归。

  开庆初,大元兵伐宋,宦官董宋臣说上迁都,人莫敢议其非者。天祥时入为宁海军节度判官,上书"乞斩宋臣,以一人心。"不报,即自免归。

  咸淳九年,起为湖南提刑,因见故相江万里。万里素奇天祥志节,语及国事,愀然曰:"吾老矣,观天时人事当有变,吾阅人多矣,世道之责,其在君乎?君其勉之。"十年,改知赣州。

  德佑初,江上报急,诏天下勤王。天祥捧诏涕润,使陈继周发郡中豪杰,并结溪峒蛮,使方兴召吉州兵,诸豪杰皆应,有众万人,事闻,以江西提刑安抚使召入卫。其友止之,曰:"今大兵三道鼓行,破效畿,薄内地,君以乌合万余赴之,是何异驱群羊而搏猛虎!"天祥曰:"吾亦知其望也。第国家养育臣庶三百余年,一旦有急,征天下兵,无一人一骑入关者,吾深恨于此。故不自量力,而以身徇之,庶天下忠臣义士将有闻风而起者。义胜者谋立,人众者功济,如此则社稷犹可保也。"

  八月,天祥提兵至临安,除知平江府。天祥陛辞,上疏言:"宋惩五季之乱,削藩镇,建郡邑,一时虽足以矫尾大之弊,然国亦以寝弱。故敌至一州则破一州,至一县则破一县,中原陆沉,痛悔何及。今宜分天下为四镇,建都督统御于其中。以广西益湖南而建阃于长沙,以广东益江西而建阃于隆兴;以福建益江西而建阃于番阳;以淮西益淮东而建阃于扬州。责长沙取鄂,隆兴取蕲、黄,番阳取江东,扬州取两淮,使其他大力众,足以抗敌。约日齐奋,有进无退,日夜以图之,彼备多力分,疲于奔命,而吾民之豪杰者又伺间出于其中,如此则敌不难却也。"时议以天祥论阔远,书奏不报。

  十月,天祥入平江,大元兵已发金陵入常州矣。天祥遣其将朱华、尹玉、麻士龙与张全援常,至虞桥,士龙战死,朱华以广军占五牧,败绩,玉军亦败,争渡水,挽全军舟,全军断其指,皆溺死,玉以残兵五百人夜战,比旦皆没。作不发一矢,走归,大元兵破常州,入独松关。宜中、梦炎召天祥弃平江,守馀杭。

  明年正月,除知临安府。未几,宁降,宜中、世杰皆去。仍除天祥枢密使。寻除右丞相兼枢密使,使如军中请和,与大元丞相伯颜抗论皋亭山。丞相怒拘之,偕左丞相吴坚、右丞相贾余庆、知枢密院事谢堂、签书枢密院家铉翁、同签书枢密院事刘岊,北至镇江。天祥与其客杜浒十二人,夜亡入真州。苗再成出迎,喜且泣曰:"两淮兵足以兴复,特二阃小隙,不能合从耳。"天祥问:"计将安出?"再成曰:"今先约淮西兵趋建康,彼必悉力以悍吾西兵。指挥东诸将,以通、泰兵攻湾头,以高邮、宝应、淮安兵攻扬子桥,以扬兵攻瓜步,吾以舟师直捣镇江,同日大举。湾头、杨子桥皆沿江脆兵,且日夜望我师之至,攻之即下。合攻瓜步之三面,吾自江中一面薄之,虽有智者,不能为之谋矣。瓜步既举,以东兵入京口,西兵入金陵,要浙归路,其大帅可坐致也。"天祥大称善,即以书遗二制置,遣使四出约结。

  天祥未至时,扬有脱归兵言:"密遣一丞相入真州说降矣。"庭芝信之,以为天祥来说降也。使再成亟杀之。再成不忍,绐天祥出相城垒,以制司文示之,闭之门久。久之,复遣二路分觇天祥,果说降者即杀之。二路分与天祥语,见其忠义,亦不忍杀,以兵二十人道之扬。四鼓抵城下,闻侯门者谈,制置司下令备文丞相甚争,众相顾吐舌,乃东入海道,遇兵,伏环堵中得免。然亦饥莫能起,从樵者乞得余糁羹。行入板桥,兵又至,众走伏丛筿中,兵入索之,执杜浒、金应而去。虞侯张庆矢中目,身被二创,天祥偶不见获。浓、应解所怀金与卒,获免,募二樵者以蒉荷天祥至高邮,泛海至温州。

  闻益王未立,乃上表劝进,以观文殿学士,侍读召至福,拜右丞相。寻与宜中等议不和,乃以同都督出江西,遂行,收兵入汀州。十月,遣参谋赵时赏、咨议赵孟溁将一军取宁都,参赞吴浚将一军取雩都,刘洙、萧明哲、陈子敬皆自江西起兵来会。邹冯以招谕副使聚兵宁都,大元兵攻之,冯兵败,同起事者刘钦、鞠华叔、颜斯立、颜起岩皆死。武冈教授罗开礼,起兵复永丰县,已而兵败被执,死于狱。天祥闻开礼死,制服哭之哀。

  至元十四年正月,大元兵入汀州,天祥遂移漳州,乞入卫。时赏、孟溁亦提兵归,独浚兵不至。未几,浚降,来说天祥。天祥缚浚,缢杀之。七月,遣参谋张汴、监军赵时赏、赵孟溁等盛兵薄赣城,邹冯以赣诸县兵捣永丰,其副黎贵达以吉诸县兵攻泰和。吉八县复其半,惟赣不下。临洪诸郡,皆送款。潭赵璠、张虎、张唐、熊桂、刘斗元、吴希奭、陈子全、王梦应起兵邵、永间,复数县,抚州何时等皆起兵应天祥。分宁、武宁、建昌三县豪杰,皆遣人如军中受约束。

  江西宣慰使李恒遣兵援赣州,而自将兵攻天祥于兴国。天祥不意恒兵猝至,乃引兵走,即邹冯于永丰。冯兵先溃,恒穷追天祥方石岭。巩信拒战,箭被休,死之。至空坑,军士皆溃,天祥妻妾子女皆见执。时赏坐肩舆,后兵问谓谁,时赏曰:"我姓文"众以为天祥,禽之而归,天祥经此得逸去。

  天祥收残兵奔循州,驻南岭。黎贵达潜谋降,执而杀之。至元十五年三月,进屯丽江浦。八月,加天祥少保、信国公。军中疫且起,兵士死者数百人。天祥惟一子,与其母皆死。十一月,进屯潮阳县。十二月,趋南岭。天祥方饭五坡岭,张弘范兵突至,天祥仓皇出走,千户王惟义前执之。天祥吞脑子,不死。邹冯自劲,众扶入南岭死。官属士卒得脱空坑者,至是刘子俊、陈龙复、萧明哲、萧资皆死,杜浒被执,以忧死。惟赵孟溁遁、张唐、熊桂、吴希奭、陈子全兵败被获,俱死焉。

  天祥至潮阳,见弘范,左右命之拜,不拜,弘范遂以客礼见之,与俱入奎山,使为书招张世杰。天祥曰:"吾不能捍父母,乃教人叛父母,可乎?"索之固,乃书所《过零丁洋》诗与之。其末有云:"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弘范笑而置之。奎山破,遣使护送天祥至京师。

  天祥在道,不食八日,不死,即复食,至燕,馆人供张甚盛,天祥不寝处,坐达旦,遂移兵马司,设卒以守之。时世祖皇帝多求才南宫,王积翁言:"南人无如天祥者。"遂遣积翁谕旨,天祥曰:"国亡,吾分一死矣。"积翁欲合宋官谢昌元等十人请释天祥为道士,留梦炎不可,曰:"天祥出,复号召江南,置吾十人于何地!"事遂已。天祥在燕凡三年,上知天祥终不屈也,与宰相议释之,有以天祥起兵江西事为言者,不果释。

  至元十九年,有闽僧言士星犯帝坐,疑有变。未几,中山有狂人自称"宋主",有兵千人,欲取文丞相。京师亦有匿名书,言某日烧蓑城苇,率两翼兵为乱,丞相可无忧。时盗新杀左丞相阿合马,命撤城苇,迁瀛国公及宋宗室开平,疑丞相者天祥也。召入谕之曰:"汝何愿?"天祥对曰:"天祥受宋恩,为宰相,安事二姓?愿赐之一死足矣。"然犹不忍,遽麾之退。言者力赞从天祥之情,从之。俄有诏止之,天祥死矣。天祥临刑殊从容,谓吏卒曰:"吾事毕矣。"南山拜而死。数日,其妻欧阳氏收其尸,面如生,年四十七。其衣带中有赞曰:"孔曰成仁,孟曰取议,惟其义尽,所以仁至。读圣贤书,所学何事,而今而后,庶几无愧。"

  文天祥,字宋瑞,又字履善,吉之吉水人也。体貌丰伟,美皙如玉,秀眉而长目,顾盼烨然。自为童子时,见学宫所祠乡先生欧阳修、杨邦乂、胡铨像,皆谥“忠”,即欣然慕之。曰:“没不俎豆其间,非夫也。”年二十举进士,对策集英殿。时理宗在位久,政理浸怠,天祥以法天不息为对,其言万余,不为稿,一挥而成。帝亲拔为第一。考官王应麟奏曰:“是卷古谊若龟鉴,忠肝如铁石,臣敢为得人贺。”寻丁父忧,归。

  开庆初,大元兵伐宋,宦官董宋臣说上迁都,人莫敢议其非者。天祥时入为宁海军节度判官,上书“乞斩宋臣,以一人心”。不报,即自免归。后稍迁至刑部郎官。宋臣复入为都知,天祥又上书极言其罪,亦不报。出守瑞州,改江西提刑,迁尚书左司郎官,累为台臣论罢。除军器监兼权直学士院。贾似道称病,乞致仕,以要君,有诏不允。天祥当制,语皆讽似道。时内制相承皆呈稿,天祥不呈稿,似道不乐,使台臣张志立劾罢之。天祥既数斥,援钱若水例致仕,时年三十七。

  咸淳九年,起为湖南提刑,因见故相江万里。万里素奇天祥志节,语及国事,愀然曰:“吾老矣,观天时人事当有变,吾阅人多矣,世道之责,其在君乎?君其勉之。”十年,改知赣州。

  德佑初,江上报急,诏天下勤王。天祥捧诏涕泣,使陈继周发郡中豪杰,并结溪峒蛮,使方兴召吉州兵,诸豪杰皆应,有众万人。事闻,以江西提刑安抚使召入卫。其友止之,曰:“今大兵三道鼓行,破郊畿,薄内地,君以乌合万余赴之,是何异驱群羊而搏猛虎。”天祥曰:“吾亦知其然也。第国家养育臣庶三百余年,一旦有急,征天下兵,无一人一骑入关者,吾深恨于此,故不自量力,而以身徇之,庶天下忠臣义士将有闻风而起者。义胜者谋立,人众者功济,如此则社稷犹可保也。”

  天祥性豪华,平生自奉甚厚,声伎满前。至是,痛自贬损,尽以家赀为军费。每与宾佐语及时事,辄流涕,抚几言曰:“乐人之乐者忧人之忧,食人之食者死人之事。”八月,天祥提兵至临安,除知平江府。时以丞相宜中未还朝,不遣。十月,宜中至,始遣之。朝议方擢吕师孟为兵部尚书,封吕文德和义郡王,欲赖以求好。师孟益偃蹇自肆。

  天祥陛辞,上疏言:“朝廷姑息牵制之意多,奋发刚断之义少,乞斩师孟衅鼓,以作将士之气。”且言:“宋惩五季之乱,削藩镇,建郡邑,一时虽足以矫尾大之弊,然国亦以浸弱。故敌至一州则破一州,至一县则破一县,中原陆沈,痛悔何及。今宜分天下为四镇,建都督统御于其中。以广西益湖南而建阃于长沙;以广东益江西而建阃于隆兴;以福建益江东而建阃于番阳;以淮西益淮东而建阃于扬州。责长沙取鄂,隆兴取蕲、黄,番阳取江东,扬州取两淮,使其地大力众,足以抗敌。约日齐奋,有进无退,日夜以图之,彼备多力分,疲于奔命,而吾民之豪杰者又伺间出于其中,如此则敌不难却也。”时议以天祥论阔远,书奏不报。

  十月,天祥入平江,大元兵已发金陵入常州矣。天祥遣其将朱华、尹玉、麻士龙与张全援常,至虞桥,士龙战死,朱华以广军战五牧,败绩,玉军亦败,争渡水,挽全军舟,全军断其指,皆溺死,玉以残兵五百人夜战,比旦皆没。全不发一矢,走归。大元兵破常州,入独松关。宜中、梦炎召天祥,弃平江,守余杭。

  明年正月,除知临安府。未几,宋降,宜中、世杰皆去。仍除天祥枢密使。寻除右丞相兼枢密使,使如军中请和,与大元丞相伯颜抗论皋亭山。丞相怒拘之,偕左丞相吴坚、右丞相贾余庆、知枢密院事谢堂、签书枢密院事家铉翁、同签书枢密院事刘岊,北至镇江。天祥与其客杜浒十二人,夜亡入真州。苗再成出迎,喜且泣曰:“两淮兵足以兴复,特二阃小隙,不能合从耳。”天祥问:“计将安出?”再成曰:“今先约淮西兵趋建康,彼必悉力以捍吾西兵。指挥东诸将,以通、泰兵攻湾头,以高邮、宝应、淮安兵攻杨子桥,以扬兵攻瓜步,吾以舟师直捣镇江,同日大举。湾头、杨子桥皆沿江脆兵,且日夜望我师之至,攻之即下。合攻瓜步之三面,吾自江中一面薄之,虽有智者不能为之谋矣。瓜步既举,以东兵入京口,西兵入金陵,要浙归路,其大帅可坐致也。”天祥大称善,即以书遗二制置,遣使四出约结。

  天祥未至时,扬有脱归兵言:“密遣一丞相入真州说降矣。”庭芝信之,以为天祥来说降也。使再成亟杀之。再成不忍,绐天祥出相城垒,以制司文示之,闭之门外。久之,复遣二路分觇天祥,果说降者即杀之。二路分与天祥语,见其忠义,亦不忍杀,以兵二十人道之扬,四鼓抵城下,闻候门者谈,制置司下令备文丞相甚急,众相顾吐舌,乃东入海道,遇兵,伏环堵中得免。然亦饥莫能起,从樵者乞得余糁羹。行入板桥,兵又至,众走伏丛筱中,兵入索之,执杜浒、金应而去。虞候张庆矢中目,身被二创,天祥偶不见获。浒、应解所怀金与卒,获免,募二樵者以蒉荷天祥至高邮,泛海至温州。

  闻益王未立,乃上表劝进,以观文殿学士、侍读召至福,拜右丞相。寻与宜中等议不合。七月,乃以同都督出江西,遂行,收兵入汀州。十月,遣参谋赵时赏、谘议赵孟溁将一军取宁都,参赞吴浚将一军取雩都,刘洙、萧明哲、陈子敬皆自江西起兵来会。邹洬以招谕副使聚兵宁都,大元兵攻之,洬兵败,同起事者刘钦、鞠华叔、颜斯立、颜起岩皆死。武冈教授罗开礼,起兵复永丰县,已而兵败被执,死于狱。天祥闻开礼死,制服哭之哀。

  至元十四年正月,大元兵入汀州,天祥遂移漳州,乞入卫。时赏、孟溁亦提兵归,独浚兵不至。未几,浚降,来说天祥。天祥缚浚,缢杀之。四月,入梅州,都统王福、钱汉英跋扈,斩以徇。五月,出江西,入会昌。六月,入兴国县。七月,遣参谋张汴、监军赵时赏、赵孟溁等盛兵薄赣城,邹洬以赣诸县兵捣永丰,其副黎贵达以吉诸县兵攻泰和。吉八县复其半,惟赣不下。临洪诸郡,皆送款。潭赵璠、张虎、张唐、熊桂、刘斗元、吴希奭、陈子全、王梦应起兵邵、永间,复数县,抚州何时等皆起兵应天祥。分宁、武宁、建昌三县豪杰,皆遣人如军中受约束。

  江西宣慰使李恒遣兵援赣州,而自将兵攻天祥于兴国。天祥不意恒兵猝至,乃引兵走,即邹洬于永丰。洬兵先溃,恒穷追天祥方石岭。巩信拒战,箭被体,死之。至空坑,军士皆溃,天祥妻妾子女皆见执。时赏坐肩舆,后兵问谓谁,时赏曰“我姓文”,众以为天祥,禽之而归,天祥以此得逸去。

  孙�、彭震龙、张汴死于兵,缪朝宗自缢死。吴文炳、林栋、刘洙皆被执归隆兴。时赏奋骂不屈,有系累至者,辄麾去,云:“小小签厅官耳,执此何为?”由是得脱者甚众。临刑,洙颇自辩,时赏�七曰:“死耳,何必然?”于是栋、文炳、萧敬夫、萧焘夫皆不免。

  天祥收残兵奔循州,驻南岭。黎贵达潜谋降,执而杀之。至元十五年三月,进屯丽江浦。六月,入船澳。益王殂,卫王继立。天祥上表自劾,乞入朝,不许。八月,加天祥少保、信国公。军中疫且起,兵士死者数百人。天祥惟一子,与其母皆死。十一月,进屯潮阳县。潮州盗陈懿、刘兴数叛附,为潮人害。天祥攻走懿,执兴诛之。十二月,趋南岭,邹洬、刘子俊又自江西起兵来,再攻懿党,懿乃潜道元帅张弘范兵济潮阳。天祥方饭五坡岭,张弘范兵突至,众不及战,皆顿首伏草莽。天祥仓皇出走,千户王惟义前执之。天祥吞脑子,不死。邹洬自颈,众扶入南岭死。官属士卒得脱空坑者,至是刘子竣陈龙复、萧明哲、萧资皆死,杜浒被执,以忧死。惟赵孟溁遁,张唐、熊桂、吴希奭、陈子全兵败被获,俱死焉。唐,广汉张栻后也。

  天祥至潮阳,见弘范,左右命之拜,不拜,弘范遂以客礼见之,与俱入厓山,使为书招张世杰。天祥曰:“吾不能捍父母,乃教人叛父母,可乎?”索之固,乃书所过《零丁洋诗》与之。其末有云:“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弘范笑而置之。厓山破,军中置酒大会,弘范曰:“国亡,丞相忠孝尽矣,能改心以事宋者事皇上,将不失为宰相也。”天祥泫然出涕,曰:“国亡不能救,为人臣者死有余罪,况敢逃其死而二其心乎。”弘范义之,遣使护送天祥至京师。

  天祥在道,不食八日,不死,即复食。至燕,馆人供张甚盛,天祥不寝处,坐达旦。遂移兵马司,设卒以守之。时世祖皇帝多求才南官,王积翁言:“南人无如天祥者。”遂遣积翁谕旨,天祥曰:“国亡,吾分一死矣。傥缘宽假,得以黄冠归故乡,他日以方外备顾问,可也。若遽官之,非直亡国之大夫不可与图存,举其平生而尽弃之,将焉用我?”积翁欲合宋官谢昌元等十人请释天祥为道士,留梦炎不可,曰“天祥出,复号召江南,置吾十人于何地!”事遂已。天祥在燕凡三年,上知天祥终不屈也,与宰相议释之,有以天祥起兵江西事为言者,不果释。

  至元十九年,有闽僧言土星犯帝坐,疑有变。未几,中山有狂人自称“宋主”,有兵千人,欲取文丞相。京城亦有匿名书,言某日烧蓑城苇,率两翼兵为乱,丞相可无忧者。时盗新杀左丞相阿合马,命撤城苇,迁瀛国公及宋宗室开平,疑丞相者天祥也。召入谕之曰:“汝何愿?”天祥对曰:“天祥受宋恩,为宰相,安事二姓?愿赐之一死足矣。”然犹不忍,遽麾之退。言者力赞从天祥之请,从之。俄有诏使止之,天祥死矣。天祥临刑殊从容,谓吏卒曰:“吾事毕矣。”南乡拜而死。数日,其妻欧阳氏收其尸,面如生,年四十七。其衣带中有赞曰:“孔曰成仁,孟曰取义,惟其义尽,所以仁至。读圣贤书,所学何事,而今而后,庶几无愧。”

  论曰:自古志士,欲信大义于天下者,不以成败利钝动其心,君子命之曰“仁”,以其合天理之正,即人心之安尔。商之衰,周有代德,盟津之师不期而会者八百国。伯夷、叔齐以两男子欲扣马而止之,三尺童子知其不可。他日,孔子贤之,则曰:“求仁而得仁。”宋至德佑亡矣,文天祥往来兵间,初欲以口舌存之,事既无成,奉两孱王崎岖岭海,以图兴复,兵败身执。我世祖皇帝以天地有容之量,既壮其节,又惜其才,留之数年,如虎兕在柙,百计驯之,终不可得。观其从容伏质,就死如归,是其所欲有甚于生者,可不谓之“仁”哉。宋三百余年,取士之科,莫盛于进士,进士莫盛于伦魁。自天祥死,世之好为高论者,谓科目不足以得伟人,岂其然乎!

  范仲淹,字希文,唐宰相履冰之后。其先邠州人也,后徙家江南,遂为苏州吴县人。仲淹二岁而孤,母更适长山朱氏,从其姓,名说。少有志操,既长,知其世家,乃感泣辞母,去之应天府,依戚同文学。昼夜不息,冬月惫甚,以水沃面;食不给,至以糜粥继之,人不能堪,仲淹不苦也。举进士第,为广德军司理参军,迎其母归养。改集庆军节度推官,始还姓,更其名。

  监泰州西溪盐税,迁大理寺丞,徙监楚州粮料院,母丧去官。晏殊知应天府,闻仲淹名,召寘府学。上书请择郡守,举县令,斥游惰,去冗僭,慎选举,抚将帅,凡万余言。服除,以殊荐,为秘阁校理。仲淹泛通《六经》,长于《易》,学者多从质问,为执经讲解,亡所倦。尝推其奉以食四方游士,诸子至易衣而出,仲淹晏如也。每感激论天下事,奋不顾身,一时士大夫矫厉尚风节,自仲淹倡之。

  天圣七年,章献太后将以冬至受朝,天子率百官上寿。仲淹极言之,且曰:“奉亲于内,自有家人礼,顾与百官同列,南面而朝之,不可为后世法。”且上疏请太后还政,不报。寻通判河中府,徙陈州。时方建太一宫及洪福院,市材木陕西。仲淹言:“昭应、寿宁,天戒不远。今又侈土木,破民产,非所以顺人心、合天意也。宜罢修寺观,减常岁市木之数,以蠲除积负。”又言:“恩幸多以内降除官,非太平之政。”事虽不行,仁宗以为忠。

  太后崩,召为右司谏。言事者多暴太后时事,仲淹曰:“太后受遗先帝,调护陛下者十余年,宜掩其小故,以全后德。”帝为诏中外,毋辄论太后时事。初,太后遗诰以太妃杨氏为皇太后,参决军国事。仲淹曰:’太后,母号也,自古无因保育而代立者。今一太后崩,又立一太后,天下且疑陛下不可一日无母后之助矣。”

  岁大蝗旱,江、淮、京东滋甚。仲淹请遣使循行,未报。乃请间曰:“宫掖中半日不食,当何如?”帝侧然,乃命仲淹安抚江、淮,所至开仓振之,且禁民*祀,奏蠲庐舒折役茶、江东丁口盐钱,且条上救敝十事。

  会郭皇后废,率谏官、御史伏阁争之,不能得。明日,将留百官揖宰相廷争,方至待漏院,有诏出知睦州。岁余,徙苏州。州大水,民田不得耕,仲淹疏五河,导太湖注之海,募人兴作,未就,寻徙明州,转运使奏留仲淹以毕其役,许之。拜尚书礼部员外郎、天章阁待制,召还,判国子监,迁吏部员外郎、权知开封府。

  时吕夷简执政,进用者多出其门。仲淹上《百官图》,指其次第曰:“如此为序迁,如此为不次,如此则公,如此则私。况进退近臣,凡超格者,不宜全委之宰相。”夷简不悦。他日,论建都之事,仲淹曰:“洛阳险固,而汴为四战之地,太平宜居汴,即有事必居洛阳。当渐广储蓄,缮宫室。”帝问夷简,夷简曰:“此仲淹迂阔之论也。”仲淹乃为四论以献,大抵讥切时政。且曰:“汉成帝信张禹,不疑舅家,故有新莽之祸。臣恐今日亦有张禹,坏陛下家法。”夷简怒诉曰:“仲淹离间陛下君臣,所引用,皆朋党也。”仲淹对益切,由是罢知饶州。

  殿中侍御史韩渎希宰相旨,请书仲淹朋党,揭之朝堂。于是秘书丞余靖上言曰:“仲淹以一言忤宰相,遽加贬窜,况前所言者在陛下母子夫妇之间乎?陛下既优容之矣,臣请追改前命。”太子中允尹洙自讼与仲淹师友,且尝荐己,愿从降黜。馆阁校勘欧阳修以高若讷在谏官,坐视而不言,移书责之。由是,三人者偕坐贬。明年,夷简亦罢,自是朋党之论兴矣。仲淹既去,士大夫为论荐者不已。仁宗谓宰相张士逊曰:“向贬仲淹,为其密请建立皇太弟故也。今朋党称荐如此,奈何?”再下诏戒敕。

  仲淹在饶州岁余,徙润州,又徙越州。元昊反,召为天章阁待制、知永兴军,改陕西都转运使。会夏竦为陕西经略安抚、招讨使,进仲淹龙图阁直学士以副之。夷简再入相,帝谕仲淹使释前憾。仲淹顿首谢曰:“臣乡论盖国家事,于夷简无憾也。”

  延州诸砦多失守,仲淹自请行,迁户部郎中兼知延州。先是,诏分边兵:总管领万人,钤辖领五千人,都监领三千人。寇至御之,则官卑者先出。仲淹曰:“将不择人,以官为先后,取败之道也。”于是大阅州兵,得万八千人,分为六,各将三千人,分部教之,量贼众寡,使更出御贼。时塞门、承平诸砦既废,用种世衡策,城青涧以据贼冲,大兴营田,且听民得互市,以通有无。又以民远输劳苦,请建鄜城为军,以河中、同、华中下户税租就输之。春夏徙兵就食,可省籴十之三,他所减不与。诏以为康定军。

  明年正月,诏诸路入讨,仲淹曰:“正月塞外大寒,我师暴露,不如俟春深入,贼马瘦人饥,势易制也。况边备渐修,师出有纪,贼虽猖獗,固已慑其气矣。鄜、延密迩灵、夏,西羌必由之地也。第按兵不动,以观其衅,许臣稍以恩信招来之。不然,情意阻绝,臣恐偃兵无期矣。若臣策不效,当举兵先取绥、宥,据要害,屯兵营田,为持久计,则茶山、横山之民,必挈族来归矣。拓疆御寇,策之上也。”帝皆用其议。仲淹又请修承平、永平等砦,稍招还流亡,定堡障,通斥候,城十二砦,于是羌汉之民,相踵归业。

  久之,元昊归陷将高延德,因与仲淹约和,仲淹为书戒喻之。会任福败于好水川,元昊答书语不逊,仲淹对来使焚之。大臣以为不当辄通书,又不当辄焚之,宋庠请斩仲淹,帝不听。降本曹员外郎、知耀州,徙庆州,迁左司郎中,为环庆路经略安抚、缘边招讨使。初,元昊反,阴诱属羌为助,而环庆酋长六百余人,约为乡道’事寻露。仲淹以其反复不常也,至部即奏行边,以诏书犒赏诸羌,阅其人马,为立条约:“若仇已和断,辄私报之及伤人者,罚羊百、马二,已杀者斩。负债争讼,听告官为理,辄质缚平人者,罚羊五十、马一。贼马入界,追集不赴随本族,每户罚羊二,质其首领。贼大入,老幼入保本砦,官为给食;即不入砦,本家罚羊二;全族不至,质其首领。”诸羌皆受命,自是始为汉用矣。

  改邠州观察使,仲淹表言:“观察使班待制下,臣守边数年,羌人颇亲爱臣,呼臣为‘龙图老子’。今退而与王兴、朱观为伍,第恐为贼轻矣。”辞不拜。庆之西北马铺砦,当后桥川口,在贼腹中。仲淹欲城之,度贼必争,密遣子纯佑与蕃将赵明先据其地,引兵随之。诸将不知所向,行至柔远,始号令之,版筑皆具,旬日而城成,即大顺城是也。贼觉,以骑三万来战,佯北,仲淹戒勿追,已而果有伏。大顺既城,而白豹、金汤皆不敢犯,环庆自此寇益少。

  明珠、灭臧劲兵数万,仲淹闻泾原欲袭讨之,上言曰:“二族道险,不可攻,前日高继嵩已丧师。平时且怀反侧,今讨之,必与贼表里,南入原州,西扰镇戎,东侵环州,边患未艾也。若北取细腰、胡芦众泉为堡障,以断贼路,则二族安,而环州、镇戎径道通彻,可无忧矣。”其后,遂筑细腰、胡芦诸砦。

  葛怀敏败于定川,贼大掠至潘原,关中震恐,民多窜山谷间。仲淹率众六千,由邠、泾援之,闻贼已出塞,乃还。始,定川事闻,帝按图谓左右曰:“若仲淹出援,吾无忧矣。”奏至,帝大喜曰:“吾固知仲淹可用也。”进枢密直学士、右谏议大夫。仲淹以军出无功,辞不敢受命,诏不听。

  时已命文彦博经略泾原,帝以泾原伤夷,欲对徙仲淹,遣王怀德喻之。仲淹谢曰:“泾原地重,第恐臣不足当此路。与韩琦同经略泾原,并驻泾州,琦兼秦凤、臣兼环庆。泾原有警,臣与韩琦合秦凤,环庆之兵,掎角而进;若秦凤、环庆有警,亦可率泾原之师为援。臣当与琦练兵选将,渐复横山,以断贼臂,不数年间,可期平定矣。愿诏庞籍兼领环庆,以成首尾之势。秦州委文彦博,庆州用滕宗谅总之。孙沔亦可办集。渭州,一武臣足矣。”帝采用其言,复置陕西路安抚、经略、招讨使,以仲淹、韩琦、庞籍分领之。仲淹与琦开府泾州,而徙彦博帅秦,宗谅帅庆,张亢帅渭。

  仲淹为将,号令明白,爱抚士卒,诸羌来者,推心接之不疑,故贼亦不敢辄犯其境。元昊请和,召拜枢密副使。王举正懦默不任事,谏官欧

1 贼的文言文翻译

原发布者:nilupar2002

151狐猪争功,文言文翻译狐笑猪曰:“汝蠢然一物,焉能及我。”猪曰:“汝何必笑我,汝亦不见得能立功于世。”狐曰:“我之皮,能衣被苍生,如何言无功?若汝则无功耳。”猪曰:“我之肉,能供人果腹,如何言无功?”羊贸贸然来,曰:“汝等不必争,我能兼汝二者之长,又当如何?”语未竟,狼突如其来,尽扑杀而食之。笑曰:“这一班奴隶性质的畜生,动辄言功,只合做我的牺牲也。”译文:狐狸笑猪说:“你是一个大蠢物,哪能和我相比呢?”猪说:“你就不必讥笑我了,你也不见得在世界上有什么功劳。”狐狸说:“我的毛皮,能作衣服、被子造福百姓,怎么说我没有功劳呢?如果是你则没有功劳了。”猪说:“我的肉,能让人吃饱肚子,怎么能说没有功劳呢?”这时一只羊莽莽撞撞地走过来了,说:“你们就不用再争了,我兼有你们两个的长处,你们觉得呢?”话还没说完,一只狼突然来到,将它们全部扑杀了。然后笑着说:“这一帮只适合做奴隶的动物,动不动就说自己的功劳,只能做我的食物罢了!”152文言文《沈沌子多忧》的翻译沈屯子生性多虑,整日忧心忡忡。一天,他与朋友一块来到集市上,听说书人说到“杨文广围困柳州城中,内乏粮,外无援”时,他立时紧皱眉头,站在一旁唏嘘不已。朋友把他拉回家中,他竟日夜不忘此事,口中不住地念叨着:“文广被困在那里,怎么才能解脱呢?”竟因此忧愁得生了一场大玻家里人劝他到外面走走,散散心,他就走了出来。途中正好看见有人扛着一捆竹竿

2 古代文言文中 “贼”和“盗”的释义及区别

贼拼音:zéi。

1、偷东西的人,盗匪(引:严重危害人民和国家的坏人):~人。盗~。

~赃。~窝。

奸~。卖国~。

2、对人民有危害的人:国~。民~。

工~。~寇。

蟊~。 3、害,伤害:戕~。

“*侈之俗日日以长,是天下之大~也”。 精洁则耻于自污,慈仁则惮于贼人。

——明 冯梦龙 《东周列国志》 4、邪的,不正派的:~心不死。~头~脑。

5、〈方〉 狡猾,溜溜。 6、骂人的口语,方言。

盗偷:盗窃|偷盗|监守自盗。偷或抢东西的人:强盗|江洋大盗。

区别:在古代文言文中,贼一般是名字性的,指的偷东西的。 盗,作为动词,指的是偷窃的这个动作。

3 巧擒诈贼文言文翻译

巧擒诈贼原文

周氏夫妇,以渔为生,日出没风波。一日,二豪贼相谓曰:“伺周之市,但留其妇时,吾可攫其金也。”于是窥周去。周既去,二豪贼持刀近船。周畜一犬,见之,狂吠。妇闻声而出。二贼跃上船,出刃胁之。犬啮贼,以故贼不得脱身。妇乘其无备,推堕一贼河中。一贼为犬所啮,痛甚。妇举刀欲劈之,贼色挠,跪而谢。是时夫方归,见状,即缚二豪贼至官。

巧擒诈贼译文

有一对姓周的夫妇,靠捕鱼来维持生计,每天在风浪里工作。一天,两个大强盗互相说:“等到姓周的丈夫到市场去,只留下他的夫人时,我们可以抢他们的钱。”于是强盗偷看着姓周的丈夫离开了。姓周的一离开后,两个大强盗(就)拿着刀靠近船。周氏夫妇养了一条狗,(狗)看到了强盗,就狂叫着。周夫人听到了声音就出来了。两个强盗跳上船,拿出刀要胁迫她(把钱给他们),(其中的一个)强盗被狗咬住,(所以)让强盗脱不了身。周夫人趁他们没有防备(的时候),把一个强盗推入河中。一个强盗被狗咬着,非常痛。周夫人拿着刀想要砍向他,强盗脸上显出屈服的样子,跪下来认罪,这时姓周的丈夫正巧回来了,看到这情况,就绑着这两个强盗去报官。

周氏擒贼大获成功的原因

1、周夫人的智慧和勇敢,有胆识。

2、他们家养的狗训练有素

3、周夫人的丈夫回来得及时

4 苻融识贼文言文翻译

原文

前秦苻融,为冀州牧。有老姥于路遇劫,喝贼,路人为逐擒之,贼反诬路人。时已昏黑,莫知其孰是,乃俱送之。融见而笑曰:“此易知耳。可二人并走,先出凤阳门者非贼。”既而还入,融正色谓后出者曰:“汝真贼也,何诬人乎!”贼遂服罪。盖以贼若善走,必不被擒,故知不善走者贼也。

盖辨诬之术,唯博闻、深察,不可欺惑,乃能精焉。苻融验走而得其实,可谓察之深而辨之明矣。

译文

前秦的苻融任冀州牧时,有个老妇人在路上遇到了强盗,大声呼喊捉贼。一个过路人追上去替老妇人抓贼并抓住了贼,可是贼却反诬过路人是贼。当时天色已经昏黑,无法辨认他们谁是贼,只好一并送到官府。苻融见了,笑着说:“这是容易查清的。可以让他们二人赛跑,先跑出凤阳门的就不是贼。”一会儿,两人跑完了回来,苻融严厉地对后跑出凤阳门的人说:“你是真正的贼,为什么要诬赖别人呢!”贼于是认罪。原来这是因为贼如果擅长奔跑,必定不会被人抓住,所以知道不擅长跑的人是贼。

大概辨明诬陷的方法,只有见闻广博,观察深刻,不被欺惑,才能够精通。苻融通过检验跑步而查清了事实,可以说是观察深刻,辨析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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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封翁劝贼文言文翻译

王壮武张宴九嶷山 原文 咸丰五年春,王壮武由楚边追贼于粤境,假道宁远。

张老人者,年百一十八岁,县中不知有老人,饥寒鲜周恤者。公入其县,即遣人存问,为置田宅,资其子使娶妇,且召饮之。

比公破贼还,复途过省老人,老人则已抱孙矣。乃邀之登九嶷山,合宾客部曲张宴山上。

是日为公封翁生朝,客以次奉觞,遥为寿,且庆公功。酒酣,公起望山东云波浮湘,悲乐故里,怅然曰:“珍常有三恨,恨任事太早、学业太浅、用心太苦而多忤人。

身遭时变,以士卒用力,人号为劲军,吾常恐世乱未已,将无以毕三恨,奉养二亲,为将奈何?”老人起执爵,慰以大义,合席举酒极欢。公班师回楚,即乞假幕府省亲,于是离家已四载矣。

迹公九嶷张宴一会,觉驱车九折阪,置酒三垂冈,叔子游岘首,梁公陟太行,前史风徽,犹可颉颃也。(清陈康祺《郎潜纪闻三笔》卷五167,亦见于清佚名《洪杨轶闻》、清徐珂《清稗类钞》等书) 注释1、王壮武:即王壮武公,亦即王鑫,壮武是他的谥号。

王鑫(1825-1857),字璞山。湖南湘乡县人。

湘中理学家罗泽南门生。公生三岁,母贺授以经,辄能背诵。

十岁读书家塾,弱不好弄。日方哺,诸童为儿嬉戏,而錱不与。

手《通鉴纲目》一册,默然凝视,心所领会,动形于色。常大言:“人生一息尚存,即当以天下万世为念。”

2、假道:借路。《左传·僖公二年》:“晋荀息请以屈产之乘,与垂棘之璧,假道于虞以伐虢。”

杜预注:“自晋适虢,途出于虞,故借道。”《南齐书·张欣泰传》:“及虏引退,而洲上余兵万人,求输五百匹马假道,慧景欲断路攻之。”

《新五代史·杂传·赵匡凝》:“李克用遣人以书币假道于匡凝,以聘于杨行密。”郭沫若《棠棣之花》第二幕:“秦国这次派遣使臣到韩国来的意思,一面是来报聘,一面是想假道。”

另:(1)犹言借助。《庄子·天运》:“古之至人,假道于仁,托宿于义,以游逍遥之虚,食于苟简之田,立于不贷之圃。”

朱光潜《诗论》第六章:“诗是直接打动情感的,不应假道于理智。”(2)宽容诱导。

《荀子·王制》:“凡听,威严猛厉而不好假道人,则下畏恐而不亲,周闭而不竭。”3、周恤:亦作“周恤”。

周济,接济。《金史·逆臣传·仆散师恭》:“(仆散师恭)本微贱,宗干尝周恤之。”

《二刻拍案惊奇》卷四:“(官宦)把当时贫交看不在眼里,放不在心上,全无一毫照顾周恤之意。”清昭连《啸亭续录·吴六奇》:“查孝廉伊璜奇其人,尝加周恤,公深感之。”

吴组缃《天下太平》:“他要周恤村上贫苦无依的孤寡。”4、存问:慰问;慰劳。

多指尊对卑,上对下。《史记·高祖本纪》:“病愈,西入关,至栎阳,存问父老。”

唐郑棨《开天传信记》:“路之父老负担壶浆,远近迎谒,上皆亲加存问,受其献馈。”宋李纲《论唐三宗礼遇大臣》:“光弼畏祸不敢入朝,代宗犹辇致其母,存问甚渥。”

《清史稿·穆宗纪》:“传旨存问疫疾将士。”另:问候;探望。

通常带有客气的意思。唐张籍《答刘竞》诗:“昨日街西相近住,每来存问老夫身。”

元无名氏《快活三过朝天子四换头·忆别》套曲:“新痕,旧痕,泪滴尽愁难尽,今宵鸳帐睡怎稳?口儿念心儿印,独上妆楼,无人存问,见花梢月半轮。”清蒲松龄《聊斋志异·仇大娘》:“又因道远,遂数载不一存问。”

鲁迅《书信集·致李秉中》:“顷奉到十八日惠函,同时亦得家母来书,知蒙存问,且贶佳品,不胜感谢。”5、过省:探亲;前往看望。

晋葛洪《神仙传·尹轨》:“公度过省之,孝子遂说其孤苦。”《新唐书·张俭传》:“有思结部者,穷归于俭,俭受而安辑之。

其在碛北者,亲戚私相过省,俭不禁,示縻而已。”另:通过省试。

宋苏轼《放榜后论贡举合行事件》:“伏见祖宗旧制,过省举人,一经殿试,黜落不少。”明田汝成《西湖游览志馀·佞幸盘荒》:“凡应举及免举人,州县给历一道,亲书年貌世系,及所肄业于历首,执以赴举,过省参对笔迹异同,以防伪滥。”

6、九嶷山:也作九疑山。山名。

在湖南宁远县南。《山海经·海内经》:“南方苍梧之丘,苍梧之渊,其中有九嶷山,舜之所葬,在长沙零陵界中。”

郭璞注:“其山九溪皆相似,故云‘九疑’。”《史记·五帝本纪》:“(舜)葬于江南九疑,是为零陵。”

唐李涉《寄荆娘 》诗:“苍梧九疑在何处,斑斑竹泪连潇湘。”金元好问《湘夫人咏》:“九疑山高猿夜啼,竹枝无声堕残露。”

陈毅《过太行山书怀》诗:“突围到章贡,埋伏到九嶷。”7、部曲:借指军队。

《后汉书·董卓传》:“寻而何进及弟苗先所领部曲皆归于卓,卓又使吕布杀执金吾丁原而并其众,卓兵士大盛。”南朝宋鲍照《代东武吟》:“将军既下世,部曲亦罕存。”

清黄遵宪《聂将军歌》:“将军麾军方寸乱,将军部曲已云散。”8、张宴:设宴。

9、封翁:封建时代因子孙显贵而受封典的人。《儒林外史》第8回:“不日高科鼎甲,老先生正好做封翁享福了。”

清梁章钜《归田琐记·李文贞公逸事》:“时公方九岁,随其封翁杂立稠人中。”参见“封君”。

10、生朝:生日。 宋 辛弃疾 《渔家傲》词序:“因其生朝,姑摭二事。

6 狡贼的文言文翻译是什么

请问您要的是不是这篇?

原文:

语云:“贼是小人,智过君子。”

一贼,白昼入人家,盗磬一口,持出门,主人偶自外归,贼问主人曰:“老爹,买磬否?”主人答曰:“我家有磬,不买。”贼径持去。至晚觅磬,乃知卖磬者即偷磬者也。

又闻一人负釜而行,置地上,立而溺。适贼过其旁,乃取所置釜顶于头上,亦立而溺。负釜者溺毕,觅釜不得。贼乃斥其人:“尔自不小心,譬如我顶釜在头上,正防窃者;尔置釜地上,欲不为人窃者。得乎?”

翻译:

俗话说:“贼是小人,但他的智慧超过君子。”有一个贼,白天进入别人家,偷了一口磬,拿着出门时,主人正好回来,贼问主人:“老爹,买磬吗?”主人答道:“我家有磬,不买。”贼径直拿了磬离开了。那天晚上,主人找磬,才知道卖磬的那个人就是偷磬的贼。又听说有一个人背着釜走路,把釜放在地上,站在路边小便。正好贼路过他旁边,于是拿过那个人放着的釜顶在头顶上,也站着小便。背釜的那个人小便完,找不到釜。贼于是训斥那个人:“你自己不当心,像我把釜顶在头上,正好防贼;你把釜放在地上,想要不被人偷,做得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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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C(徙:流放)

5B(B代词,“那些”/副词,“难道”;A结构助词, “的”;C介词,“在”D副词, “才”)

6A(因果关系不当,太武帝“器其机辩”,器重他的主要原因是源贺机智和言辞。)

7(1)等到围攻姑臧城, 因此没有外援的忧虑, 所以能够专心攻打它。

(2)我听人说最珍贵的,莫过于生命;恩德最深厚的,莫过于宽恕死罪。

(3)群臣都说:“如果不是忠臣,不能进献这样的计策, 如果不是圣明的君主,不会能采纳这样的建议。”

希望对您有帮助。

7 郭解去贼文言文翻译

郭解是轵(zhǐ,指)县人,字翁伯。

他是善于给人相面的许负的外孙子。郭解的父亲因为行侠,在汉文帝时被杀。

郭解为人个子矮小,精明强悍,不喝酒。他小时候残忍狠毒,心中愤慨不快时,亲手杀的人很多。

他不惜牺牲生命去替朋友报仇,藏匿亡命徒去犯法抢劫,停下来就私铸钱币,盗挖坟墓,他的不法活动数也数不清。但却能遇到上天保佑,在窘迫危急时常常脱身,或者遇到大赦。

等到郭解年令大了,就改变行为,检点自己,用恩惠报答怨恨自己的人,多多地施舍别人,而且对别人怨恨很少。但他自己喜欢行侠的思想越来越强烈。

已经救了别人的生命,却不自夸功劳,但其内心仍然残忍狠毒,为小事突然怨怒行凶的事依然如故。当时的少年仰慕他的行为,也常常为他报仇,却不让他知道。

郭解姐姐的儿子依仗郭解的势力,同别人喝酒,让人家干杯。如果人家的酒量小,不能再喝了,他却强行灌酒。

那人发怒,拔刀剌死了郭解姐姐的儿子,就逃跑了。郭解姐姐发怒说道:“以弟弟翁伯的义气,人家杀了我的儿子,凶手却捉不到。”

于是她把儿子的尸体丢弃在道上,不埋葬,想以此羞辱郭解。郭解派人暗中探知凶手的去处。

凶手窘迫,自动回来把真实情况告诉了郭解。郭解说:“你杀了他本来应该,我的孩子无理。”

于是放走了那个凶手,把罪责归于姐姐的儿子,并收尸埋葬了他。人们听到这消息,都称赞郭解的道义行为,更加依附于他。

郭解每次外出或归来,人们都躲避他,只有一个人傲慢地坐在地上看着他,郭解派人去问他的姓名。门客中有人要杀那个人,郭解说:“居住在乡里之中,竟至于不被人尊敬,这是我自己道德修养得还不够,他有什么罪过。”

于是他就暗中嘱托尉史说:“这个人是我最关心的,轮到他服役时,请加以免除。”以后每到服役时,有好多次,县中官吏都没找这位对郭解不礼貌的人。

他感到奇怪,问其中的原因,原来是郭解使人免除了他的差役。于是,他就袒露身体,去找郭解谢罪。

少年们听到这消息,越发仰慕郭解的行为。 洛阳人有相互结仇的,城中有数以十计的贤人豪杰从中调解,两方面始终不听劝解。

门客们就来拜见郭解,说明情况。郭解晚上去会见结仇的人家,仇家出于对郭解的尊重,委屈心意地听从了劝告,准备和好。

郭解就对仇家说:“我听说洛阳诸公为你们调解,你们多半不肯接受。如今你们幸而听从了我的劝告,郭解怎能从别的县跑来侵夺人家城中贤豪大夫们的调解权呢?”于是郭解当夜离去,不让人知道,说:“暂时不要听我的调解,待我离开后,让洛阳豪杰从中调解,你们就听他们的。”

郭解保持着恭敬待人的态度,不敢乘车走进县衙门。他到旁的郡国去替人办事,事能办成的,一定把它办成,办不成的,也要使有关方面都满意,然后才敢去吃人家酒饭。

因此大家都特别尊重他,争着为他效力。城中少年及附近县城的贤人豪杰,半夜上门拜访郭解的常常有十多辆车子,请求把郭解家的门客接回自家供养。

待到汉武帝元朔二年,朝廷要将各郡国的豪富人家迁往茂陵居住,郭解家贫,不符合资财三百万的迁转标准,但迁移名单中有郭解的名字,因而官吏害怕,不敢不让郭解迁移。当时卫青将军替郭解向皇上说:“郭解家贫,不符合迁移的标准。”

但是皇上说:“一个百姓的权势竟能使将军替他说话,这就可见他家不穷。”郭解于是被迁徙到茂陵。

人们为郭解送行共出钱一千余万。轵人杨季主的儿子当县椽,是他提名迁徙郭解的。

郭解哥哥的儿子砍掉杨县椽的头。从此杨家于郭家结了仇。

郭解迁移到关中,关中的贤人豪杰无论从前是否知道郭解,如今听到他的名声,都争着与郭解结为好朋友。郭解个子矮,不喝酒,出门不乘马。

后来又杀死杨季主。杨季主的家人上书告状,有人又把告状的在宫门下给杀了。

皇上听到这消息,就向官吏下令捕捉郭解。郭解逃跑,把他母亲安置在夏阳,自己逃到临晋。

临晋籍少公平素不认识郭解,郭解冒昧会见他,顺便要求他帮助出关。籍少公把郭解送出关后,郭解转移到太原,他所到之处,常常把自己的情况告诉留他食宿的人家。

官吏追逐郭解,追踪到籍少公家里。籍少公无奈自杀,口供断绝了。

过了很久,官府才捕到郭解,并彻底深究他的犯法罪行,发现一些人被郭解所杀的事,都发生在赦令公布之前。一次,轵县有个儒生陪同前来查办郭解案件的使者闲坐,郭解门客称赞郭解,他说:“郭解专爱做奸邪犯法的事,怎能说他是贤人呢?”郭解门客听到这话,就杀了这个儒生,割下他的舌头。

官吏以此责问郭解,令他交出凶手,而郭解确实不知道杀人的是谁。杀人的人始终没查出来,不知道是谁。

官吏向皇上报告,说郭解无罪。御史大夫公孙弘议论道:“郭解以平民身份侠,玩弄权诈之术,因为小事而杀人,郭解自己虽然不知道,这个罪过比他自己杀人还严重。

判处郭解大逆无道的罪。”于是就诛杀了郭解翁伯的家族。

从此以后,行侠的人特别多,但都傲慢无礼没有值得称道的。但是关中长安的樊仲子、槐里赵王孙,长陵的高公子,西河的郭公仲,太原的卤公孺,临淮的儿长卿,东阳的田君孺,虽然行侠却能有谦虚退让的君子风度。

至于象北道的姚氏,西道的一些姓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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