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柏林人·乔伊斯》原文|读后感|赏析

《都柏林人·乔伊斯》原文|读后感|赏析,第1张

作品提要

该小说集由十五个短篇组成,通过童年、少年、成年的视角来展现爱尔兰的社会生活,其中包括民族解放、宗教矛盾、婚姻爱情等问题。末篇《死者》主要描写一位叫加布里埃尔的大学教师,业余时间为专栏写些评论文章,和妻子格莉塔之间生活幸福美满,恩恩爱爱。这年圣诞节,他们像往常一样来到姑妈家参加每年一次的舞会。晚会邀请了他们所有的熟人,包括家庭成员、家中老友、朱莉娅姨妈唱诗班中的队员、凯特姨妈教过的一些已经长大的学生,以及她们的侄女玛丽·简的学生。晚会气氛热烈而又温馨。当加布里埃尔结束他每年晚会例行的席间讲演,并送走部分宾客后,无意间看到妻子正站在楼梯上认真出神地聆听歌唱家巴特尔·达西演唱的《奥格里姆的姑娘》,此情此景令加布里埃尔陶醉,他更为妻子此时优雅神秘的姿态所倾倒。这种情绪一直持续到夫妻二人返回旅馆,加布里埃尔本能地产生情欲,渴望与妻子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但妻子却哀伤地向他讲述起因这首歌引起的追忆: 她年轻时候的情人就经常为她唱这首歌,而且拖着患有肺结核的身体坚持在雨夜为她送行,没多久,就因病情加重死去了。加布里埃尔在倾听的过程中,情绪一度从嫉妒,到痛苦,到平静,进而陷入沉思。看着已经熟睡的妻子,他终于认识到,自己从来未曾像那位死者一样,对一个女人有过这样的爱情,与他相比,自己的感情似乎是苍白无力的。这也使他对生者与死者和爱的主题有了更深的理解。

作品选录

达西先生从餐具间里走出来,脖子裹得严严实实,扣子扣得齐齐整整,用一种悔过的口气向他们谈起自己感冒的经过。大家都给他出主意,说是真太遗憾了,极力劝他,在晚上户外可要加意保护他的喉咙。加布里埃尔注视着他的妻子,她没有加入谈话。她恰巧站在布满灰尘的扇形气窗下,煤气灯的火光照亮她深青铜色的头发。几天前,他见她在炉前烤干她的这头美发。她还是方才那个姿势,似乎没觉察到她身边的谈话。最后,她向他们转过身去,加布里埃尔看见她面颊上泛起红色,她的眼睛闪着光。一种突然的快乐从他心底涌出。

“达西先生,”她问,“您刚才唱的那支歌叫什么名字?”

“叫《奥格里姆的姑娘》,”达西先生说,“可是我记不太清了。怎么,你知道它吗?”

“《奥格里姆的姑娘》,”她重复着说,“我想不起这个歌名了。”

“这支歌子非常美,”玛丽·简说,“你今晚嗓子不好,真遗憾。”

“我说,玛丽·简,”凯特姨妈说,“别去打扰达西先生了。我不愿让他觉着烦。”

看见大家都已做好出发的准备,她便送他们来到门口,在那儿道了晚安:

“好,晚安,凯特姨妈,谢谢您给了我们这么一个快乐的夜晚。”

一阵更为温柔的快乐从他心里迸出,随同温暖的血液,在他的动脉里流着。如同星星的柔和的光,他们共同生活中的一些瞬间,没有人知道,也永远不会有人知道的瞬间,突然出现了,照亮了他的记忆。他急于想要让她回想起那些瞬间,让她忘记那些他俩沉闷地共同活着的年月,而只记住他们这些心醉神迷的瞬间。因为他觉得,岁月并没有能熄灭他或她的心灵。他们的孩子、他的写作、她的家务操劳,都没有能熄灭他们心灵的柔情之火。在他那时写给她的一封信中,他说:“为什么这些词句让我觉得好像是那么迟钝而冰冷?是不是因为世界上没有一个词温柔得足以用来称呼你呢?”

像远处的音乐声一般,这些他多年前写过的字句,从过去向他驶来。他非常想能跟她两人单独在一起。等别人都走开了,等他和她到了他们所住的旅馆房间里,他们就单独在一起了。他要温柔地喊她一声:

“格莉塔!”

也许她不会马上听见;她可能在换衣裳。后来他的声音里有某种东西引起她的注意。她转过身来,瞧着他……

在酒店街的转角上,他们遇上一辆出租马车。辚辚的车轮声让他高兴,因为这就省得他去参加谈话了。她向车窗外望着,显得困倦。其他人只说过三两句话,指出到了某幢建筑或街道。马儿疲乏地疾驰在早晨阴霾的天空下,拖着格格作响的旧车厢,加布里埃尔又跟她坐在一辆马车中,赶去乘船,赶去度蜜月。

当马车驰过奥康内尔桥时,奥卡拉汉**说:

“人家说,你每回过奥康内尔桥都会看见一匹白色的马。”

“这回我看见了一个白色的人。”加布里埃尔说。

“在哪儿?”巴特尔·达西先生问。

加布里埃尔指指雕像,它身上盖着一片片的雪。他像同熟人打招呼似的向它点点头,挥挥手。

“晚安,丹。”他快活地说。

当马车来到旅馆前,加布里埃尔跳下车,不顾巴特尔·达西先生的抗议,付了车钱。他多给了车夫一个先令。车夫敬个礼,并且说:

“祝您新年如意,先生。”

“也祝您新年如意。”加布里埃尔衷心地说。

她下车时,站立在路边镶砌的石块上向其他人告别时,在他手臂上靠了一会儿。她那么轻轻地靠在他的手臂上,轻得恰像几个钟头之前他搂着她跳舞时似的。那时他感到骄傲和幸福,幸福,因为她是他的,骄傲,因为她的美和她那做妻子的仪态。然而此刻,在那许多记忆重新激起之后,一接触到她的身体,这音乐般的、奇异的、芳香的身体,他立刻周身感到一种强烈的情欲。趁她默默无声时,他把她的手臂拉过来紧贴着自己,他俩站在旅馆的门前,他感到他俩逃脱了他们的生活和责任,逃脱了家和朋友,两人一块,怀着两颗狂乱的、光芒四射的心跑开了,要去从事一次新的冒险。

门厅里,一位老人在一只椅背顶端突出的大椅子上打瞌睡。他在柜台间点燃一支蜡烛,领他俩走上楼去。他俩一声不响地跟着他。脚步在铺了厚地毯的楼梯上发出轻轻的声音,她在守门人的身后登楼,她的头在向上走时垂着,她娇弱的两肩弓起,好像有东西压在背上,她的衣裙紧紧贴着她身体。他本来要伸出两只手臂去拥住她的臀部,抱住她站着不动的,因为他的手臂正在颤抖,充满了想要抓住她的欲望,只是他手指甲使劲抵在手掌心上才止住了他身体的这种狂热的冲动。守门人在楼梯上停了一下,收拾他淌泪的蜡烛。他俩也停在他身后的下一步梯级上。寂静中,加布里埃尔能够听见熔化的蜡油滴进烛盘里的声音,和他自己的心脏撞在肋骨上的声音。

守门人领他俩经过一道走廊,打开一扇门。然后他把摇摇晃晃的蜡烛放在梳妆台上,问早上几点钟喊醒他们。

“八点。”加布里埃尔说。

守门人指指电灯开关,咕哝着道歉起来,但是加布里埃尔打断了他。

“我们不需要灯。街上照进来的光就足够了。我说,”他指指蜡烛,又添了一句,“您不妨把这个漂亮的玩意儿拿走吧,求求您。”

守门人又把蜡烛拿在手里,但是动作很缓慢,因为他对这样一个新鲜的念头感到惊奇。然后他嘟哝了一声晚安就走了。加布里埃尔锁上门。

一道长长的苍白的街灯光照进屋来,从一个窗口直照到房门,加布里埃尔把长大衣和帽子甩在一只长沙发上,穿过房间走回窗前。他向下面的街道上望望,想使自己的情绪平静一点儿。然后他转过身,靠在一只五斗橱上,背向着光。她已经除掉帽子和披风,正立在一面很大的转动穿衣镜前,解开她腰上的搭扣。加布里埃尔踌躇了一会儿,望着她,然后说:

“格莉塔!”

她慢慢从镜子前转过身来,沿着那道光向他走过来。她的脸显得那么严肃而疲倦,使得加布里埃尔没法开口说话。不,还没到时间。

“你好像累了。”他说。

“我是有点儿累。”她回答。

“你不觉得不舒服或是虚弱吗?”

“不,是累了;就是这个。”

她继续向前走到窗下,立在那儿,向外望。加布里埃尔又等了一会儿,后来,生怕羞怯会战胜自己,他就突然一下子说:

“听我说,格莉塔!”

“什么事儿?”

“你认识那个可怜人儿,马林斯吗?”他急速地问。

“认识呀,他怎么啦?”

“哎,可怜的家伙,不过说到底,他还是正派人,”加布里埃尔用一种不自然的嗓音继续说,“他把我借给他的一英镑硬币还了我,而我并没想要他还,说真的。可惜他不肯躲开那个布朗,因为他也不是个坏人,说真的。”

他这时烦恼得浑身颤抖。为什么她看起来那么心不在焉?他不知道他怎么开头才好。她也因为什么事在烦恼吗?她要是能转身向着他或是自个儿上他这儿来该多好!像她现在这样去搂住她是粗鲁的。不,他必须先在她眼睛里看见一点儿热烈的感情才行。他急于想掌握住她的奇特的情绪。

“你什么时候借给他那个英镑的?”她在片刻无言之后说。

加布里埃尔极力控制自己,不要猛然间对酒鬼马林斯和他的一个英镑这件事说出粗鲁的话。他急于想从灵魂深处对她发出呼喊,急于把她的身体紧紧搂抱在自己的怀里,急于要制服她。然而他说:

“哦,圣诞节时候,他开了那个小贺年片商店,在亨利街上。”

他正处在冲动和情欲的狂热中,连她从窗前走过来也没听见。她在他面前站了一会儿,目光奇异地瞧着他。然后,她忽然踮起脚尖来,两只手轻轻地搭在他的肩头上,吻了吻他。

“你是个很大方的人,加布里埃尔。”她说。

加布里埃尔在颤栗,因为她突然的一吻和她说这句话时的仪态让他欣喜,他把两手放在她的头发上,把它向后抚平,手指几乎没有接触到头发。这头发洗得又美又光亮。他心里的幸福已经满得溢出来了。正在他想要的时候,她自己走到他这儿来了。也许她的思想跟他的不谋而合吧。也许她感觉到了他心中急切的情欲吧,所以她就有了一种顺从的心情。现在,她这样轻易地自己迎上来,他倒奇怪他方才怎么会那样胆怯。

他站着,两手抱着她的头。然后,一条手臂急速滑过她的身体,把她搂向自己,柔情地说:

“格莉塔,亲爱的,你在想些什么?”

她没有回答,也没有完全顺从他的手臂。他又柔情地说:

“告诉我,格莉塔。我觉得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我知道吗?”

她没有马上回答。然后她说话了,眼泪夺眶而出:

“噢,我在想那支歌,《奥格里姆的姑娘》。”

她从他手中挣脱,跑向床边,两条手臂伸过床架的栏杆,把脸埋起来。加布里埃尔惊讶地立了一会儿,一动也不动,然后跟在她后面走过去。当他经过转动穿衣镜的时候,他看见自己的整个身影,看见他宽阔的、填得好好的硬衬胸,看见自己的面孔,每当他在镜子中看见它的表情时总不免感到惑然,看见他亮闪闪的金丝眼镜,他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停下来,说:

“那支歌怎么啦?怎么会让你哭起来的?”

她从臂弯里抬起头来,像个孩子似的用手背擦干眼泪。他的声音里渗入了一种他本来不曾想有的更亲切的调子。

“怎么啦,格莉塔?”他问。

“我想起一个很久以前的人,他老是唱这支歌的。”

“这位很久以前的人是谁?”加布里埃尔微笑着问。

“是我在高尔韦住的时候认识的,那时候我跟我奶奶住一块儿。”她说。

笑容从加布里埃尔脸上消逝了。一股阴沉的怒气开始在他思想深处聚集,而他那股阴沉的情欲的烈火也开始在他血管中愤怒地燃烧。

“是一个你爱过的人吧?”他讥诮地说。

“是个我从前认识的年轻人,”她回答说,“名字叫迈克尔·富里。他老是唱那支歌的。《奥格里姆的姑娘》。他很不俗气。”

加布里埃尔一声不响。他不希望她认为,他对这个不俗气的年轻人感到兴趣。

“我可以那么清楚地看见他,”过了一会儿,她说。“他有那么一双眼睛;大大的、黑黑的眼睛!眼睛里还有那么一种表情——那么一种表情!”

“哦,这么说,你那时候爱他了?”加布里埃尔说。

“我常跟他出去散步,”她说,“我住在高尔韦的时候。”

一个思想从加布里埃尔头脑中闪过。

“也许就因为这个,你想跟那个叫艾弗丝的姑娘上高尔韦去吧?”他冷冰冰地说。

“去干嘛?”

她的眼光让加布里埃尔感到尴尬。他耸耸肩头说:

“我怎么知道?去见他呗,也许。”

她把眼光从他身上移开,沿着地上那道光,默不作声地向窗口望去。

“他死了,”她终于说,“他十七岁就死了。难道这么年轻就死,不可怕吗?”

“他是干什么的?”加布里埃尔问,还是讥诮的口气。

“他在煤气厂工作。”她说。

加布里埃尔感到丢脸,因为讽刺落了空,又因为从死者当中扯出了这么个人来,一个在煤气厂干活的年轻人。他正满心都是他俩私生活的回忆,满心都是柔情、欢乐和欲望的时候,她却一直在心里拿他跟另一个人做比较。一阵对自身感到羞惭的意识袭击着他。他看见自己是一个滑稽人物,一个给姨妈们跑个腿儿,赚上一两个便士的小孩子,一个神经质的、好心没好报的感伤派,在一群俗人面前大言不惭地讲演,把自己乡巴佬的情欲当做美好的理想,他看见自己是他刚才在镜子里瞟到一眼的那个可怜又可鄙的愚蠢的家伙。他本能地把脊背更转过去一些,更多地挡住那道光,别让她看见自己羞得发烧的额头。

他试图仍然用他那冷冰冰的盘问语气讲话,可是开起口来,他的声音却是谦卑的、淡漠的。

“我想你跟这个迈克尔·富里谈过恋爱吧,格莉塔。”他说。

“我那时候跟他很亲密。”她说。

她的声音是含糊而悲伤的。加布里埃尔感觉到,现在如果想把她引到他原先打算的方向上去,会多么徒劳,他抚摸着她的一只手,也很哀伤地说:

“那么他怎么那样年轻就死了呢,格莉塔?痨病吧,是吗?”

“我想他是为我死的。”她回答。

一听到这个回答,加布里埃尔感到一阵蒙眬的恐惧,似乎是在他渴望达到目的的时刻里,有某个难以捉摸的、惩罚性的东西正出来跟他作对,正在它那个蒙眬的世界里聚集力量反对他。然而他依靠理性努力甩开了这种恐惧,继续抚摸她的手。他没有再问她,因为他觉得她会自己告诉他的。她的手温暖而潮湿: 这手对他的抚摸不作反应,但是他继续抚摸着它,恰像他在那个春天的早晨抚摸她的第一封来信一样。

“那是个冬天,”她说,“大约是冬天开始的时候,我正要离开奶奶家,上这儿的修道院来。那时候他正在高尔韦他的住处生病,不能出门,人家已经给他在奥特拉尔德的亲人们写信去了。他生的是肺结核,人家说,或者这一类的病。我一直不清楚。”

她沉默了一会,叹了一口气。

“可怜的人儿,”她说,“他非常喜欢我,他又是那么个文雅的年轻人。我们时常一块出去,散散步,你知道,加布里埃尔,在乡下人家都是这样的。要不是因为他的健康,他就去学唱歌了。他嗓子非常之好,可怜的迈克尔·富里。”

“那么,后来呢?”加布里埃尔问。

“后来我该离开高尔韦到修道院来的时候,他病得更厉害了,人家不让我见他。我就给他写封信,说我要去都柏林了,到夏天回来,希望他到时候会好起来。”

她停了一会儿,为了控制住自己的声音,然后又说下去:

“后来我动身的前一天夜里,我在尼姑岛上我奶奶家里,正收拾着东西,我听见有小石块掷上来打在我窗上的声音。窗子湿得很,我看不见,我就跑下楼,我从房后溜出去,到了花园里,看见这可怜的人正立在花园的一头,浑身发抖。”

“你没让他回去吗?”加布里埃尔问。

“我求他马上回家去,告诉他,这样立在雨地里会要他命的。可是他说,他不想活了。我现在能清清楚楚、清清楚楚看见他的眼睛!他站在围墙尽头,那地方有一棵树。”

“那么他回家了吗?”加布里埃尔问。

“嗯,他回家了。等我到修道院还没一礼拜,他就死了,埋在奥特拉尔德,那儿是他老家。噢,那一天,我听说他死了的那一天!”

她停止了,抽噎得说不出话来,她无法克制激动,脸朝下扑倒在床上,脸埋在被子里呜咽。加布里埃尔把她的手又握了一阵,不知如何是好,后来,不敢在她的悲痛的时候打扰她,他轻轻放下她的手,静悄悄地走向窗前。

她睡熟了。

加布里埃尔斜靠在臂肘上,心平气和地对她乱蓬蓬的头发和半开半闭的嘴唇望了一会儿,倾听着她深沉的呼吸。这么说,在她一生中曾有过那段恋爱史。一个人曾经为她而死去。此刻想起他,她的丈夫,在她一生中扮演了一个多么可怜的角色,他几乎不太觉得痛苦了。她安睡着,他在一旁观望,仿佛他和她从没像夫妻那样一块儿生活过。他好奇的眼光长久地停留在她的面庞上,她的头发上: 他想着,在她有着最初的少女的美的那个时候,她该是什么模样,这时,一种奇异的、友爱的、对她的怜悯进入他的心灵。甚至对自己,他也不想说她的面孔如今已不再漂亮了,然而他知道,这张面孔已不再是那张迈克尔·富里不惜为之而死的面孔。

也许她没把事情全告诉他。他的眼光移向那把椅子,那上面她撂了几件衣服。衬裙上的一条带子垂在地板上。一只靴子直立着,柔软的鞋帮已经塌下去了;另一只躺在它的旁边。他奇怪自己在一小时前怎么会那样感情激荡。是什么引起的?是他姨妈家的晚餐,是他那篇愚蠢的讲演,是酒和跳舞,在过道里告别时的说笑,沿着河在雪地里走时的快乐心情,是这些引起的。可怜的朱莉娅姨妈!她自己不久后也要变成跟帕特里克·莫坎的幽灵和他的马在一道的幽灵了。当她唱着《打扮新娘子》的时候,他在刹那间从她面孔上发现了那种形容枯槁的样子,不久以后,也许他会坐在那同一间客厅里,穿了丧服,绸帽子放在膝盖上。百叶窗关着,凯特姨妈坐在他身边,哭着,擤着鼻涕,告诉他朱莉娅是怎么死的。他搜索枯肠,想找出一些可以安慰她的话,而却只找到一些笨拙的、用不上的话。是的,是的: 这不要多久就会发生了。

屋里的空气使他两肩感到寒冷。他小心地钻进被子,躺在他妻子身边。一个接一个,他们全都将变成幽灵。顶好是正当某种热情的全盛时刻勇敢地走到那个世界去,而不要随着年华凋残,凄凉地枯萎消亡。他想到,躺在他身边的她,怎样多少年来在自己心头珍藏着她情人告诉她说他不想活的时候那一双眼睛的形象。

泪水大量地涌进加布里埃尔的眼睛。他自己从来不曾对任何一个女人有过那样的感情,然而他知道,这种感情一定是爱。泪水在他眼睛里积得更满了,在半明半暗的微光里,他在想象中看见一个年轻人在一棵滴着水珠的树下的身形。其他一些身形也渐渐走近。他的灵魂已接近那个住着大批死者的领域。他意识到,但却不能理解他们变幻无常、时隐时现的存在。他自己本身正在消逝到一个灰色的无法捉摸的世界里去: 这牢固的世界,这些死者一度在这儿养育、生活过的世界,正在溶解和化为乌有。

玻璃上几下轻轻的响声吸引他把脸转向窗户,又开始下雪了。他睡眼迷蒙地望着雪花,银色的、暗暗的雪花,迎着灯光在斜斜地飘落。该是他动身去西方旅行的时候了。是的,报纸说得对: 整个爱尔兰都在下雪。它落在阴郁的中部平原的每一片土地上,落在光秃秃的小山上,轻轻地落进艾伦沼泽,再往西,又轻轻落在香农河黑沉沉的、奔腾澎湃的浪潮中。它也落在山坡上那片安葬着迈克尔·富里的孤独的教堂墓地的每一块泥土上。它纷纷飘落,厚厚地积压在歪歪斜斜的十字架上和墓石上,落在一扇扇小墓门的尖顶上,落在荒芜的荆棘丛中。他的灵魂缓缓地昏睡了,当他听着雪花微微地穿过宇宙在飘落,微微地,如同他们最终的结局那样,飘落到所有的生者和死者身上。

(王智量 译)

赏析

詹姆斯·乔伊斯是20世纪最重要的现代主义作家之一,因在《尤利西斯》中广泛运用了“意识流”的创作手法,形成了一种崭新的风格,而成为现代派小说的先驱。

乔伊斯的第一部,也是唯一一部短篇小说集《都柏林人》由十五篇短篇小说集结而成,但它却并非普通意义上的短篇小说汇编或选编。在作者的精心安排下,十五个短篇通过童年、少年、成年的视角刻画出爱尔兰的社会百态,其中包括了民族解放、宗教矛盾、婚姻爱情等问题。其中人物也形形 ,充满社会各个阶层。乔伊斯运用象征主义手法,通过实验 ,比如描摹心理、衬托情节以及暗示性格等,揭示人物在规定场景下的性格特点。就像乔伊斯本人说的那样,他写这些故事,是意图揭露都柏林生活中的“精神麻痹”:“我的初衷,就是要书写我的祖国精神史的一个章节,我选择都柏林作为场景,乃是因为在我看来,这里是瘫痪的中心。我竭力将其呈现于那些漠然的公众面前,从四个方面去展示: 童年、青少年、成年,还有社会生活。故事就是按这样的顺序集结的。”

的确,瘫痪与死亡是贯穿这部短篇小说集的一个主题。从开篇的《姐妹们》中弗林神父的瘫痪与宗教职务上的过失,到末篇《死者》中加布里埃尔对自己爱情的认识: 生者的爱情已死掉了,而死者的爱情却因一首歌而复活,甚至根本就未曾死掉过。

《死者》作为《都柏林人》这部短篇小说的结篇,也是十五篇中篇幅最长的一个。表面上由一场狂欢化的宴会引入,并且用了大段的篇幅描写宴会与聚餐的情形,几乎占据全篇的四分之三,在此之后,峰回路转,隐晦之中突出主题,并以雪、灯光等意象作隐喻,在最后一段使主题升华,把视线落在飘落的雪花上,用一句“如同他们最终的结局那样,飘落到所有的生者和死者身上”结束全篇。

《死者》和《阿拉比》一样,带有自传色彩。文中加布里埃尔妻子格莉塔的初恋情人为其唱情歌的几段实际上取材于乔伊斯的妻子诺拉的经历。诺拉·巴纳克尔早年在高尔韦时曾与一位叫迈克尔·博德金的小伙子相恋,但不幸的是,博德金染上了肺结核,不得不卧床养病。一次,由于思念,博德金偷跑出病室去见诺拉,并在大雨中为其歌唱。此后不久,病情加重,他就去世了。诺拉曾把这件事讲给乔伊斯听,这令本就在情感上妒心很重的乔伊斯心怀芥蒂。然而它也成了乔伊斯小说的素材。加布里埃尔在得知妻子此刻情绪的低沉是来自于一首歌而引起的对旧情人的思念之时,他妒火中烧,“一股阴沉的怒气”在“聚集”,这与他之前那股“阴沉的情欲的烈火”形成了巨大反差。于是,他开始用讥诮的语气与妻子对话,甚至提到的“高尔韦”这个地方也使他敏感,他问:“他是干什么的?”本想在这个问题上可以占据上风,但是“他在煤气厂工作”这个回答又使他因“讽刺落了空”而感到丢脸,他想到自己正在与一位死者较劲、比拼,不由觉得羞愧。继而当他问到他俩的关系时,格莉塔的回答更使他感到“一阵蒙眬的恐惧”:“我想他是为我死的。”格莉塔悲伤的情绪自始至终衬托着加布里埃尔情绪的辗转变化。

或者可以说,加布里埃尔嫉妒妻子的已故情人这一情节,其实根本就是乔伊斯自己的感受。有研究者认为,那些被乔伊斯拉来充当其小说中主要人物的无辜生灵,都是他心目中的自己的各个侧面。虽然加布里埃尔这个人物的形象不像其他乔伊斯笔下的人物,例如《尤利西斯》中的斯蒂芬和布卢姆、《一个青年艺术家的画像》中的斯蒂芬等那样给人留下深刻印象,但他仍属于这些与众不同而受人欺凌的人的同类。除此之外,文章中加布里埃尔的书评、书信,对语言的热爱,以及语言教授的身份,包括他的中分头、戴有框眼镜的外貌等细节,都是乔伊斯根据自身经历而写。甚至圣诞聚会本身也是乔伊斯儿时的经历: 乔伊斯的父亲当年参加聚会的时候,会把家里年龄尚小的孩子托付给家庭女教师照顾,这样聚会结束后,夫妻俩就直接去附近的旅馆过夜,而不必返回家中。文中的加布里埃尔和格莉塔也正是这样做的。

乔伊斯善于用各种象征性的意象来暗示主题。比如《姐妹们》中圣餐杯的打碎象征着信仰的丢失。在《死者》中,乔伊斯把加布里埃尔最后的体验与雪联系在一起,就如同《常春藤日》中的壁炉、《两个浪子》中的路灯、《芬尼根守灵》中的河流,乔伊斯喜好用这一类的背景。《死者》中的“雪”的意象的使用,使人有一种拥挤与安静的感觉。雪花最终“飘落到所有的生者和死者身上”,飘落到加布里埃尔、格莉塔和迈克尔·富里身上;飘落到男高音巴特尔·达西和死去的歌唱家的身上,大雪使死者和生者联系在一起,彼此共存。与活着的歌手相比,参加舞会的人更喜欢死去的歌手;与活着的丈夫相比,妻子更怀念死去的情人。

温馨热烈的晚宴与外面的皑皑白雪,加布里埃尔用热乎乎的手指去摸冰冷的窗玻璃,晚宴上的高谈阔论与悲恸沉静的对往事的追忆等等,这些对比与反衬都是乔伊斯惯用的手法。

需要强调的是, 虽然因为对都柏林的生活感到失望而背井离乡,虽然在作品中意图揭露和讽刺都柏林的市侩作风、资产阶级的伪善与偏见,但这并不代表乔伊斯不热爱这片土地,不热爱这片土地上的人民。在 《死者》中,乔伊斯借加布里埃尔·康罗伊的祝词说道:“女士们,先生们,我们中间那渐渐衰老的一代人,或许有他们的不足之处,但是就我而言,我认为他们的品质中确实有热情好客、幽默风趣和人道主义的方面。” 由此可见乔伊斯对爱尔兰复杂的感情。这点在其后面的作品中也有所体现。

(陈 岑)

《都柏林人》中第九个故事《无独有偶》刻画的都柏林人法林顿(Farrington )是一个工作不上进,被上司看低,对一切充满愤懑,总是在酒馆里才能找到解脱,回到家却找孩子出气的人。本篇故事以法林顿的情绪发展为纲,以他一天辗转在都柏林的各个酒馆为线,生动形象地勾勒了都柏林一个工薪阶层的日常生活和精神状态。

在都柏林再读这篇文章,把法林顿去过的街道名字和酒馆名字一个一个划出来,在地图上标出他的行动路线,再按图索骥,来一次都柏林的酒馆之旅,虽然不会像法林顿那样一路喝下去,但尝试不同的方式漫步都柏林还是令人兴奋。

第一站是要去法林顿工作的地方尤斯塔斯街(Eustace Street)。确定这就是他办公室所在的地方是文中的这句话:

在去尤斯塔斯街的路上会经过都柏林一条繁忙的主街道Dame Street(达姆街)。在爱尔兰皇家学会的美术馆看到过一幅以达姆街为背景的画,当时看到时就觉得挺亲切了,因为在这条街上也来回走了几次。路过街口时拍了照片,呼应这幅画,也是见证自己读书游酒馆的开始。

法林顿上班的尤斯塔斯街在都柏林热闹的Temple Bar(圣殿酒吧区),现在也是景点之一,游客必去之处。在都柏林大街小巷随时随地都可以看到人们在酒吧里、酒吧外,坐着或站着,喝酒聊天。也许可以和都柏林人喝酒的盛况相比的就只有成都人磕着瓜子坐在火锅店外面等喊号上桌吃火锅的情景了。

顺着达姆街朝西走一小会儿就到了尤斯塔斯街。石块铺成的街道有种怀旧的感觉,走入狭长的街道,达姆街的喧嚣就被抛在了身后,突然想起《都柏林人》第八篇故事《一小片乌云》中对主人公钱德勒过街的心理描写:

在大白天,我没有钱德勒那样害怕,但还是担心小巷子里突然钻出来一个酒鬼,所以也加快了脚步,但又不停张望,希望能看到那个挂有O'Neill的酒馆,这是法林顿上班时溜出来喝了一杯啤酒的地方:

最初以为他能很快进入酒馆,酒馆一定是离上班的地方很近,觉得酒馆应该就在尤斯塔斯街的街角。走过尤斯塔斯街,转过街角,并没有找到O'Neill。倒是想起前几日在Church Street(教堂街)与Suffolk Street(萨福克街)的交叉口见过一次写着O'Neill的酒馆。后来又去到这家酒馆,打开叮咚运动,从这家店出发朝尤斯塔斯街走,再走一遍时就发现两者之间隔得并不远,我走路的速度过去也就是四分钟而已。法林顿个儿比我高,喝酒心切,一定走得比我快多了,那么书中说的很快就进去的酒馆应该是这家O'Neill酒馆了。

法林顿下班后开始了一个酒吧接一个酒吧的喝酒,他的行动路径基本涵盖了如今都柏林市中心最热闹的地区:

圣殿酒吧区由好几条小巷子交错组成,一般东西走向的巷子就是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南北走向的巷子就要相对安静一些。街上的门面大都是鲜艳的颜色,大白天也给人灯红酒绿的感觉。搞不清酒馆里的人,街上的人,哪些是游人哪些又是当地人,这不由联想起成都的宽窄巷子。中西文化不同,但凑热闹都是一样的。

在圣殿酒吧区,与酒并存的还有浓浓的爱尔兰文学情结:有几条巷子的墙上都用来宣扬爱尔兰杰出人物了,这是都柏林的一项文化活动,称为The Icon Walk(偶像之路)。我和法林顿在圣殿酒吧区显然是各走各的路,我更喜欢传递着这个国度的文化信息的小街。

法林顿为了晚上的买酒去Fleet Street (舰队街)的当铺当手表。我从圣殿酒吧区走向舰队街,在街上两旁慢慢查看,并没有找到这家当铺,想想现在当铺确实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吧。

于是继续跟着法林顿走:

如今的威斯特摩兰大街上和法林顿当时走着的一样,挤满了人群,我几乎要斜着身子,见缝插针地穿过人群,才来到法林顿晚上去的第一家酒吧Davy Byrne's 所在的Duke Street(杜克街)。

这家戴维伯恩酒馆现在挺有名的,乔伊斯这样的文化人以前都爱去这里喝酒,难怪他会把它写进自己的书里(除了《都柏林人》还有《尤利西斯》)。前几日在爱尔兰国家美术馆也看到一位爱尔兰画家画的这家酒馆。

后来又去了杜克街,本打算在戴维伯恩酒馆里吃顿饭,顺便读读这篇《无独有偶》,不过到时酒馆坐满了人,后来就到对面的Bailey酒馆外面找了高脚凳子坐下,刚好可以像画家一样看到对面的戴维伯恩酒馆,远观更有一番意味。

坐在对面,不时打量着对面那桌喝酒聊天的老人,觉得那场景像极了那幅画。在Bailey吃完饭,顺便也向侍应生请教了书中不懂的一种啤酒的称谓,打算还是去戴维波恩喝杯咖啡,可惜仍然没有座位。在店外停驻片刻,忍不住对那桌老人提起他们多像是那幅画的场景,他们都乐了,热情地邀请我跟他们拍个照,这样的留影真是比喝了一杯还有意思。

(几天后,约了在都柏林剧院看《大河之舞》时偶遇的小同事又一起去了戴维伯恩酒馆,喝上了一杯莫吉托。)

在书里,法林顿和朋友们出来又去了Scotch House(苏格兰酒屋),这家酒馆无论是在地图上还是大众点评上都没有找到,100多年过去了,它不在了也是情理之中的。又也许是它藏在了某个角落,只是被我遗落而期许着我下次再来寻它。

苏格兰酒屋打烊后,法林顿和朋友们又去了Mulligan's(马利根酒馆):

就是在这家酒馆里法林顿和韦瑟掰手腕比赛输掉了而气急败坏。这家酒馆其实路过几次,都未经意,后来做这个酒馆之旅的路线时才发现。马利根酒馆的位置比较偏离市中心的酒吧区,但是离奥康奈尔桥很近,后来沮丧的法林顿就是在奥康奈尔桥等着搭乘电车回家的:

这条跟着《都柏林人》走的酒馆之路并不是一天一个时段利索地走完的,其间有辗转的绕圈,也有中途看到有意思的地方而停下观看,还有走进商店逛店。走向酒馆的心境也是和书中的法林顿大不一样的。作为游客,作为读者,是好奇,是寻见,是走进书本,是好玩。

当前位置英国由英格兰、苏格兰、威尔士和北爱尔兰组成。

爱尔兰首都或首府:都柏林

英国的首都或首府:伦敦

英国的首都或首府:伦敦

威尔士首府或首府:卡迪夫

苏格兰的首都或首府:爱丁堡

北爱尔兰的首都或首府:贝尔法斯特

它被北海、英吉利海峡、凯尔特海、爱尔兰海和大西洋所环绕。东临北海,面对比利时、荷兰、德国、丹麦和挪威;西爱尔兰,横跨大西洋,远离美国和加拿大;穿过北大西洋可以到达冰岛;法国横跨英吉利海峡33公里。

陆地面积2441万平方公里(含内陆水域)。英格兰1304万平方公里,苏格兰788万平方公里,威尔士208万平方公里,北爱尔兰141万平方公里。

扩展信息英国首都伦敦位于英格兰东南部平原上,横跨泰晤士河,距泰晤士河口88公里。早在3000多年前,伦敦地区就是当时英国人居住的地方。公元前54年,罗马帝国入侵大不列颠岛。公元前43年,伦敦是罗马人的主要军事驻地,建造了第一座横跨泰晤士河的木桥。

伦敦当时被称为Lundinum。随着英国资本主义的兴起,伦敦的规模迅速扩大。公元1500年,伦敦人口只有5万,1600年增加到20万,1700年增加到70万。在18-19世纪,伦敦成为世界上最大的金融和贸易中心。1900年,伦敦的人口增加到了200万。

20世纪60年代,伦敦人口达到800多万,2001年,伦敦人口为7188万。2011年伦敦的人口是820万。最热的月份是7月,一般温度在13-22;最冷的月份是一月,一般气温在2-6。

1都柏林在哪儿

都柏林是英文Dublin,源于爱尔兰语dubhlin(意为黑色池塘)柏林是柏林的德语词根,可以理解为Sumpf。柏林这个词的原意是OrtimSumpf。所以从源头上来说,两者没有任何关系。

2都柏林柏林

厦门大学目前有两个校区,一个是思明校区(主校区),地址在厦门思明南路422号,另一个是向安校区(新校区),地址在项县新店镇厦门市安区。目前专业分布:生命科学学院、海洋与地球学院、环境与生态学院、医学院、药学院、公共卫生学院、能源学院新生,国际学院爱尔兰都柏林大学新生,录取向安校区,而其他学院的新生都考上了思明校区。PS:有人以为漳州校区也是厦大的一个校区,但其实漳州校区现在是它的独立学院,嘉庚学院,有两个招生,并不是真正的厦大。

当前位置爱尔兰最美的地方当然是都柏林了。

都柏林位于爱尔兰岛东海岸,是爱尔兰共和国的首都。它的盖尔语名字的意思是芦苇屏障构成的浅滩之城,利菲河从西向东贯穿整个城市。它是爱尔兰的文化中心,有大量的博物馆、作家网站和酒吧。

爱尔兰是世界上最适宜居住的国家。都柏林是爱尔兰的首都,也是一个幸福指数超高的城市。

都柏林有著名的三一学院,拥有世界上最长的图书馆。这里是书的海洋,存放着《爱尔兰独立宣言》和——本《凯尔斯之书》,是国家的瑰宝。图书馆也是哈利波特**的外景地。

都柏林是爱尔兰的首都,位于爱尔兰的东部,维克罗山的北侧。都柏林是全国最大的城市,全国政治、经济、文化、教育、金融和旅游中心,也是水陆交通枢纽。这个城市有两所著名的大学:都柏林。

爱尔兰最美的地方是哪里?

都柏林是爱尔兰最大的城市,也是欧洲最美丽的首都之一。爱尔兰皇家外科学院(RCSI)位于这座城市的中心。都柏林是一个充满活力的商业和社会中心,拥有古老和新兴的建筑风格。

爱尔兰位于欧洲西部,爱尔兰岛中南部,西临大西洋,东北与北爱尔兰接壤,东隔爱尔兰海与英国相望,国土面积70280平方公里。爱尔兰是一个高度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

:3都柏林在哪?

1栓皮

爱尔兰第二大城市

在爱尔兰最宜居城市排行榜中排名第一的是——科克,爱尔兰西南部的避风港。软木被称为美食之都这座城市有许多充满活力的餐厅。科克是一个相对较小的城市,城市生活所需的一切便利就在你家门口。从爱尔兰的各个地方乘坐公共交通工具都可以很容易地到达这座城市。而且,科克机场是一个进出方便的地方。科克位于科克县的中心,历史悠久,风景优美。它距离爱尔兰许多最美丽的地方只有很短的车程。因此,这使它成为爱尔兰的一个居住的好地方。也是科克大学所在地,是学生在爱尔兰定居的好地方。

2沃特福德(沃特福德)

住在阳光明媚的东南。

沃特福德被称为爱尔兰最古老的城市,最初由维京人于公元914年建立。沃特福德不仅保留了大部分的历史魅力,现在它也是一个充满活力的现代城市,有大量的工作机会和值得尝试的事情。此外,沃特福德理工学院和蓬勃发展的IT和制药行业,有很多教育和就业机会。翡翠岛的这个角落位于爱尔兰阳光明媚的东南部,拥有爱尔兰最好的天气。所以,如果只是因为天气原因而远离爱尔兰,沃特福德可能是最好的选择。

3戈尔夫

欧洲文化之都

在爱尔兰的西海岸,Golve位于著名的狂野大西洋路的中心,被誉为爱尔兰的文化之都。Golve充满了历史和魅力,非常适合那些希望生活节奏比爱尔兰一些大城市慢的人。这座城市也是爱尔兰国立大学Golve的所在地,是学生的理想基地。Golve位于爱尔兰最风景如画的地区,是那些喜欢在户外度过美好时光的人的理想目的地。附近有许多美丽的海滩和令人惊叹的国家公园,在那里有很多机会呼吸新鲜的爱尔兰空气。

4都柏林

难忘的首都

没有首都都柏林,就不可能编制出一份最适宜居住的爱尔兰城市名单。与爱尔兰西部的城市相比,都柏林位于东海岸,气候条件相对温和。该市公共交通便利,都柏林机场有两个航站楼。因此,对于那些想旅行的人来说,这是一个很好的地方。作为首都,都柏林吸引了大量投资。近年来,许多全球公司都选择这里作为总部。由于这一点,这个城市有许多好的工作机会。当然,也正是因为它的火爆,都柏林的房租和房价都相当高。

5贝尔法斯特

北爱尔兰繁荣的首都

北爱尔兰的首都是世界级女王的家贝尔法斯特大学,梦幻般的泰坦尼克区和繁华的市中心。贝尔法斯特在过去的20年里经历了很多发展和现代化,已经成为游客和居民非常喜欢的城市。作为一个小城市,对于家庭来说是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很棒的学校和活动让孩子们开心。城市美国的公共交通相对发达,有两个机场,这意味着从爱尔兰各地都可以很方便地到达。与都柏林等其他城市相比,这里的房租和房价要便宜得多,所以也是一个所有人的理想去处。

4都柏林是哪儿

冰岛、英国、爱尔兰,地理位置最好。岛国在防御上有天然优势。在古代,除了海贼的骚扰,不会遇到大规模的侵略!近代也是,像法西斯德国一样强大,也从未跨过狭窄的海峡。到了近代,在军事武器上没有绝对优势的情况下,岛屿守军还是有优势的。

一、作者简介

詹姆斯·乔伊斯(1882-1941)

欧美意识流小说的代表作家。他生于爱尔兰都柏林一个日渐没落的中产阶级家庭,16岁时进入皇家大学都柏林学院学习哲学和语言。1920年移居巴黎,接触了大量的古典和现代作品,接受了欧洲文学的自由思想。他一生专注于小说创作,直到1941年病逝到苏黎世。主要作品有短篇小说集《都柏林人》,长篇小说《青年艺术家的画像》、《尤利西斯》、《芬尼根守夜人》。《尤利西斯》是意识流小说的代表作品,借用古希腊史诗《奥德赛》的框架,运用意识流手法,记录了三个主人公一天里的意识流动以及琐碎的生活片段。乔伊斯对20世纪的西方文学创作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被尊奉为西方现代主义文学的先驱。

短篇小说集《都柏林人》是他的开山力作,共有15篇故事,分为童年、少年、成年和社会生活四个部分,取材于20世纪初都柏林人的日常生活,反映了处于大英帝国和天主教会双重压迫和钳制下的爱尔兰人民的生活和精神状况。正如乔伊斯所言,“我的目标是要为祖国写一部精神史。我选择都柏林作为背景,因为在我看来,这城市乃是麻痹的中心”。

二、《伊芙琳》的主题

《伊芙琳》是《都柏林人》中的名篇。作品成功地塑造了一位不满于自身的生活状态,却在强大的生活惯性和思维惯性的作用下,没有勇气冲破束缚的少女形象,充分揭示了都柏林作为爱尔兰“瘫痪的中心”的社会现实。

首先,以伊芙琳为代表的都柏林人生活沉闷、精神麻痹。

都柏林人的这种状态,是通过主人公伊芙琳对生活的感受表现出来的。她坐在窗边,看着家中的一切,“不知道到底哪来的这么多灰尘”,“鼻孔里还留着印花棉布的尘土味,她累极了”。这种尘埃弥漫和累极了的感觉,正是日复一日缺乏活力生活的真实写照。

其次,揭示了都柏林人贫乏生活和贫困精神状态的成因:

1英国殖民主义的侵略与剥削,导致了人民生活的困苦。伊芙琳和她的弟弟都用辛苦的工作换取微薄的收入。2天主教会势力对人们精神的桎梏。伊芙琳的家中摆设着圣女和神甫的肖像,伊芙琳在码头犹豫不决时反复向上帝祈祷,就是这种精神状态的典型体现。3家庭观念和传统思维的束缚。母亲临终的嘱托,父亲罕有的慈爱,弟弟每日的辛苦,同事邻居的议论,都影响她离家的决心。

再次,都柏林女性比男性更悲惨的命运。

伊芙琳的母亲劳碌一生,最后发疯而死。伊芙琳步母亲的后尘,又担起了家庭的责任。她既要面对生活的重负,又要面对父亲的粗暴。她虽然意识到“我有得到幸福的权利”,却最终没有勇气追求新的生活。社会毁了男人,男人又毁了女人,女人又毁了孩子。

三、《伊芙琳》体现的意识流小说的写作特点

《伊芙琳》通过简单的人物结构和对日常琐事的叙述,展现人物内心深层的意识活动,揭示对人生和现实的深刻认识,体现了意识流小说的写作特点。

首先,跳跃、无序的自由联想。

眼前黄昏窗外的行人,行人脚步踏着她儿时玩耍的空地,玩伴沃特一家回英格兰去了,现在她也要离乡背井了,眼前家中的一切,离家的行动会引起的种种反应和未来生活的种种可能……存在于不同时空的生活片段,是伊芙琳的感观对客观的再现,勾勒出她完整的人生经历和人生体验。

其次,简接、隐蔽的内心独白和强烈对比。

文中对伊芙琳内心的所思所感,几乎都是以第三人称的口吻表达的。“她坐在窗口,凝视着夜幕渐渐笼罩在林荫道上。”“这样做明智吗?”“逃走!她一定得逃走!”“她也有得到幸福的权利。”这种表达突显了伊芙琳静静伫立的外表和波澜起伏的内心之间强烈的对比。

再次,丰富、深刻的寓意象征。

伊芙琳和她的父亲、母亲、弟弟,共同构成都柏林男人、女人和青年麻痹人生的真实写照。主人公伊芙琳的名字Eveline与evening(傍晚)谐音,傍晚、灰尘、**、黑色等,都表现了青春迟暮的辛酸与绝望。圣女和神甫的画像寓意着宗教对人们思想的禁锢。弗兰克带伊芙琳去剧院看的《波西米亚女郎》,象征伊芙琳生活中所没有的自由和浪漫。黑色的大船象征伊芙琳对未来的恐惧。

四、知识链接

意识流小说。意识流小说是现代主义文学的重要组成部分,20世纪初开始萌芽,20年代开始产生重要影响。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和柏格森的生命哲学理论,是意识流小说的哲学基础。意识流小说描绘人物内心“流动的意识”,迥异于传统的心理描写,通过表现人物对事物的主观认识和感知来反映现实生活。代表作家和作品有法国的普鲁斯特的《追忆逝水年华》、爱尔兰的乔伊斯的《尤利西斯》、英国的伍尓芙的《戴洛维夫人》和美国的福克纳的《喧哗与骚动》等。

哈夫丹·拉格纳森是一个生活在9世纪的海盗

他因是入侵英国盎格鲁撒克逊王国的伟大异教徒军队的指挥官之一而被人们铭记

人们普遍认为,维京人抵达爱尔兰后成为都柏林国王

但当时统治并不容易,哈尔夫丹在为保住自己的王国而战中牺牲了

一般来说,哈尔夫丹被认为是一个历史人物,尽管根据参考的资料来源,人们对他有不同的称呼

当9世纪的异教徒大军一分为二时,其中一半在北方展开了一场战役,哈尔夫丹是其首领

根据一些消息来源,哈尔夫丹在爱尔兰获得了都柏林的王位

这些同样的消息来源说,他是在一场战斗中被杀的,当时他正试图重申自己对这个爱尔兰王国的 ,就像他在约克被免职一样

在维京人系列中,这个角色可能是哈夫丹的昵称

哈尔夫丹·拉格纳森被认为是拉格纳·罗德布罗克的儿子,他的兄弟们被认为是无骨的伊瓦尔、乌巴和眼睛里的西格德蛇

虽然哈夫丹和他的兄弟们被学者们公认为是真正的历史人物,但他们所谓的父亲拉格纳尔拉布罗克的存在仍然是一个争论的话题

无论如何,哈夫丹和他的兄弟都是异教徒军队的指挥官,他们是丹麦和斯堪的纳维亚的维京战士联盟

在9世纪后半叶,历史频道“维京人”赫维塞克(哈夫丹)和他的兄弟们发起了几次针对英国盎格鲁撒克逊王国的军事行动

(历史频道),一个关于伟大的异教徒军队的战役的描述可以在盎格鲁撒克逊编年史中找到,而哈尔夫丹被称为“异教徒国王”之一

874年,伟大的异教徒军队征服了梅西亚王国,并任命塞洛武夫为傀儡国王

随后,他们在距离特伦特河不远的雷普顿扎营过冬,次年,军队分为两组

其中第一个由古特鲁姆、奥斯基特和安温德领导,继续在英格兰南部的战役

另一个由哈尔夫丹率领,前往北方,在那里他们与诺森伯兰人作战并击败了他们

据记录,哈尔夫丹的维京军队随后入侵了皮克特人和斯特拉斯克莱德王国

在这之后,半丹或多或少地从盎格鲁-撒克逊记录中消失了,挪威斯塔万格考古博物馆里与维京人的立体画

(Wolgmann/CC BY SA 4

0),哈尔夫丹故事的延续可以在爱尔兰的某些资料中找到

据说,哈尔夫丹的哥哥无骨伊瓦尔在征服东安格利亚后,离开了伟大的异教徒军队前往爱尔兰

据说,在都柏林国王奥拉夫死后,伊瓦尔成为了都柏林的国王

奥拉夫的儿子艾斯坦接替了艾瓦尔

由于哈尔夫丹是艾瓦尔的兄弟,他觉得自己有权继承都柏林的王位,这将成为他进攻王国的动力,艾瓦尔是历史频道系列“维京人”中战场上的无骨战士,在阿尔斯特的编年史中,有记载说“奥伊斯丁是挪威国王阿姆拉伊布的儿子,被奥尔班欺骗性地杀害了

”阿姆拉伊布的儿子奥斯汀通常被认为是艾斯坦,而人们通常认为阿尔班是哈尔夫丹

而哈尔夫丹成功地从艾斯坦手中夺回了权力,他在返回约克时被推翻

结果,哈尔夫丹回到爱尔兰,结果在库恩湖(又称斯特朗福德湖)的一场小冲突中被打败并被杀死,这在阿尔斯特的史册和四位大师的史册上都有记载

一支维京军队在战斗中

(公共领域),这可能不是Halfdan的唯一替代名称

挪威传奇《拉格纳的儿子们的故事》中有一个名叫Hvitserk的角色,字面意思是“白衬衫”

经常有人说,这和哈夫丹是同一个数字,而维京领袖的昵称是维茨克

在萨加,维切克没有提到去了爱尔兰

取而代之的是,据说他和他的兄弟们一起在法国进行了大范围的突袭

上图:维京人系列中的人物赫维塞克,可能是哈夫丹·拉格纳森的绰号

  爱尔兰人(Irlandais)

  爱尔兰共和国的主体民族。另有230万分布在英国,100多万人散居在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等地。自称盖尔人。属欧罗巴人种大西洋波罗的海类型。使用盖尔语又称爱尔兰语,属印欧语系克尔特语族;也用英语。多信天主教。爱尔兰人的先民主要是属于克尔特部落群的盖尔人,并吸收有伊比利亚人、诺曼人 、盎格鲁-撒克逊人的成分 。伊比利亚人是爱尔兰岛上最早的居民,来自比利牛斯半岛。公元前4世纪 ,盖尔人从法国南部和西班牙北部来到这里( 也有学者认为这批盖尔人来自苏格兰)。他们同化了伊比利亚人,成为爱尔兰民族的基础。罗马帝国统治不列颠时,他们所受的影响较小 ,但在5~6世纪接受了天主教 。从8世纪起,爱尔兰及其邻近岛屿常受到来自挪威的诺曼人的侵扰。来自法国的诺曼底人征服英格兰后,于1169年侵入爱尔兰。这些后来的民族大多通过与爱尔兰人通婚,逐渐盖尔化。从14世纪起,英国禁止英格兰殖民者与爱尔兰土著居民通婚,并制定了防止盖尔化的种种规定。16~17世纪,在宗教改革过程中,英格兰统治者又强行在爱尔兰推行英国国教和一系列英格兰化政策 。1 7 世纪末爱尔兰完全沦为英格兰的殖民地 ,1801年与英格兰合并为不列颠及爱尔兰联合王国。爱尔兰人民对英国的殖民统治和强迫同化政策进行了激烈的反抗和长期的斗争,终于使爱尔兰岛大部分地区于1921年获得自治权,1937年成为英联邦中的一个共和国,1948年底脱离英联邦 ,1949年英国承认其完全独立。北爱尔兰仍为英国的一部分 。爱尔兰人以农牧业和旅游业为主。全国四分之三的土地为草地和牧场,主要饲养牛、羊。

Cathy Davey是一位生于爱尔兰都柏林的创作型歌手,作曲家Shaun Davey和雕塑家Agnes Conway之女。她的首次演出是在都柏林市中心的St Stephen's Green公园、两支爱尔兰老牌乐队An Emotional Fish和The Stunning的合演上。Davey最初打算做一名画家,用闲暇时间发展音乐方面的兴趣,但一次唱片发行机会改变了这一切。

  Davey被誉为“爱尔兰的比约克(Bjork)”,但更为正统的评论人士则认为这种比较有失公允。对于自己的创作风格,Davey如此描述:“我在灵感闪现的时候写歌,但随后而来的创作短路则让工作变得极其痛苦和煎熬。我确定这是所有创作者共有的经历,而且难以克服,不把你折磨个透它就不会消失,它和我是否高兴、忧伤、乐观、消沉没有一点关系。”

  Cathy的父亲是位音乐家,母亲致力于雕塑事业,她的童年经常要往返于英国和爱尔兰。

  她的学生时代也并不风平浪静,她的独特的思想似乎与规规矩矩的教育相抵触。这种持续的摩擦在接下来的岁月里很快就停止了,因为Cathy不可避免的被学校开除了。她的学校教育还是培养了她地艺术才能,并且为她艺术学院去学习音乐铺平了道路。

  Cathy很有作曲的天赋,但她很少将曲子记录下来,或者尝试整理她的作品,所以她总是自己默记曲子。她的第一场特约演奏是在一个户外音乐会上,她的表演及她自制的母带,促使她与Miles Leonard签下了一份合约。

  Cathy在威尔士与Ben渡过了美好的,灿烂的夏天。此后Something Ilk对Cathy的出道给与了高度的评价,但是Cathy的首张份个人专辑却销量惨淡。经过18个月巡回演唱的折磨,Cathy忽然意识到,从她自制的母带到站在舞台上给陌生人唱歌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而且并不是事事都会顺心。如果没有媒体的支持,她的首张个人专辑不可能得到听众的认可。

  经过整整3年的准备,Cathy才发行了她的第二张专辑。这期间,Cathy往返与英国和爱尔兰,花费了很大的精力进行创作。以一套科学的方法,保证了Cathy可以在她的歌曲中自由发挥,而不是花很多钱去经营一个大的音乐工作室。

  她的制作人Ex-Sneaker Pimp和Liam Howe 尽力帮助Cathy继续她实验性质的音乐表达,同时保证歌曲的真实感。这也许是她的两张专辑最大的不同了。结果可想而知,Cathy的新歌Rueben, Sing for Your Supper, and Moving等等都非常的耐听,并且在不断的重复中使人沉醉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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