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彦祖曾凭借俊朗的外形,多年来一直是不少女粉丝心中的男神形象,而且为人低调,多年来几乎不涉及绯闻炒作,在 娱乐 圈中成为一股清流。近日吴彦祖出现在美国拍摄的**《追忆》(Reminiscence)剧组现场。
吴彦祖侧颜无敌,挺拔的鼻子,凌乱的头发显出男士的粗犷之美,脖子上挂着一条金色链子,不知道是不是**中角色扮演需要。深蓝色的外套半脱大秀胸肌和平坦的小腹,仔细一看腹肌成块,一定少不了长期坚持的运动健身。
这张能够从正面看到吴彦祖的好身材。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吴彦祖和现场的工作人员走在一起,低声的交谈着什么,看着他认真的表情,我被迷的不要不要的。花衬衫搭配深色的休闲裤,露出内裤边,性感指数100分。
前段时间网友在路边偶遇吴彦祖并同他合影。合影照片中的吴彦祖看起来就有点怪怪的,仔细一看,问题出现在发型上。吴彦祖将头发全部梳向头顶,露出高高的发际线和铮亮的大脑门,晃眼一看,居然撞脸“苏大强”。
放一张二人的对比图,难怪被网友吐槽年轻版的“苏大强”
早些年的时候吴彦祖在自己的社交账号下发布了自己年轻时的照片,自己还在吐槽想要找回自己的头发。
对于45岁的吴彦祖来说,和很多中年男性一样,都有脱发的困扰,这个都是很正常的。
这次吴彦祖的造型师明显聪明很多,通过微卷的头发巧妙的遮盖了高出天际的发际线问题,这次有刘海的吴彦祖又回到了颜值巅峰。
这么阳光的阿祖,仍然是不少人心目中的帅气偶像吧?
在这个全民健身的时代,对于住宿舍的学生党来说,去健身房健身显得非常奢侈了。所以在征得宿舍其他人同意的前提下,宿舍健身就成了很多小伙伴的首选。但是既然是集体宿舍,那限制也会很多。结合我多年健身经验,这就来分享一下我认为宿舍健身必备的器材和物品吧~
1加厚瑜伽垫宿舍楼不隔音,为了楼下同学们的身心健康考虑,选用正常规格厚度的瑜伽垫很难起作用,所以就要选择加厚的。我因为没有买到特别厚的,于是就用三张常规瑜伽垫叠在一起使用,效果很赞。
2哑铃小型的哑铃非常便于收纳,而且使用起来没有噪音。一般来说新手小白使用单只15kg左右的一对就可以了,但是也要注意规范性,可以找自己的体育老师咨询一下动作细节。因为我的目标也不是变成肌肉人,所以这方面我也没有太加强训练。50RMB以内就能解决,没必要买太贵的。
3无绳跳绳宿舍空间太小了,如果想要跳有绳的跳绳还是要到楼下的空旷场地去,不想出去的就入手无绳款的吧~这样就不必担心打到室友的东西,绳子打地的啪啪声也没有了,但是我总感觉不如有绳的燃脂快。现在这类跳绳有基础款、计数款、加重款。我觉得基础款就够用,后两种还比较贵,30RMB左右就搞定了。
4仰卧起坐辅助器实现仰卧起坐自由,那就要用到辅助器了。这个也不贵,40RMB左右,在宿舍想什么时候练几下就什么时候练,用不着求室友,很赞。还可以考虑入手一个呼啦圈,但是我觉得即使是改良款也很吵,不太适合宿舍使用。
5拉力器/带这个很便宜几块钱就能买一条,也很实用,看刷剧的时候都能同时用。练后背和胳膊都很奈斯,一般来说不用特意买,以上器材购买某一件就应该会附赠一条简易的。
综上,如果想在宿舍健身,考虑各种情况,最多三百块就能实现了。但是如果想要变成肌肉猛人,建议还是要去健身房找专业教练,宿舍这些小型器材就不太适合了,况且还涉及到餐食搭配的问题,专业人干专业事吧。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影响,有时候会大到你无法想象。尤其是你的舍友这样,需要和你朝夕相处的人。
首先,要看你根本上是一个怎样性格与行为模式的人。你是容易受到他人的影响,能够被他人的习惯带动或感染,喜欢和他人一起吃饭睡觉打豆豆,还是喜欢一个人默默地悲伤逆流成河不愿意分享的人。如果你是偏向于独立的个体,那么这种环境下你可能更容易保持自我,不会轻易被带偏。但如果你容易受到环境的影响,那么室友是什么样子,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简单来说可以分为积极类型和不积极类型。
如果室友的生活方式是:每天作息规律,晨起读书晚上跑步,一直坚持着健康的作息,那么你更大可能也会受此影响,养成一个好习惯。
如果你的室友在你想学习的时候放流行歌曲,拉你聊天,或者在你想放松的时候告诉你你需要闭嘴,保持一个安静的环境,那么就说明你们的步调极其不一致。
当然,这还仅仅是行为方式上的影响。有很多影响是潜移默化意识层面上的。比如室友喜欢为知识付费,经常去因为一些课程活动而付出不菲的价钱,甚至有时候拉上你一起参加活动,这时候你内心的冲击一定不止作息不一致那么简单。又或者当有个独立的室友,凡事都喜欢亲力亲为或者很早就能够解决自己的生存问题,那么映射到你自己身上的压力就要看你自己调节了。
所以落实到影响,一方面是要看你是什么样的人,另一方面,还要看你的室友究竟是怎样的模式,看他的影响力究竟有多大。
1、地域黑魔
这个比把寝室里七个人给黑了一遍儿,最可恶的是还他黑自己的祖国,还说等自己有钱了,一定会出国。我在此祝他早日梦想成真!
2、口吐莲花
这厮动不动爆粗口!你在跟他说话的同时,不知不觉就已经被他骂了好几次了,而且你还不能跟他对骂,因为这货什么肮脏的字眼都骂的出来!
3、杠精鼻祖
这货抬起杠来丝毫不讲道理。别管你说的是什么,只要是句人话他都给能跟你杠两句。,后来寝室里面的人都不跟他说话了。后来发现,这货在网上跟喷子反而成为了很要好的朋友^_^~~
4、外放狂人
每天一进寝室扑耳而来的就是抖音神曲!爱的魔力转圈圈、cilicili
老兄你刷就刷呗,还把音量调那么大,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这个人没素质。更离奇的是,这货竟然找到对象了!!!从此,每天他都在寝室跟对象开视频聊到半夜,太折磨人了!!!
5、熬夜达人
这兄弟贼猛,从来没见他零点之前睡过,他的生物钟好像跟其他人完全相反,别人都是白天玩儿,晚上睡觉,这兄弟是白天睡觉,晚上玩儿。兄弟,真不知道你是在修仙,还是在渡劫。
6、二次元萌汉子
这兄弟外表很汉子,内心却很温柔。对他来说饭可以不吃,但二次元游戏不能不玩,小说不能不看,动漫不能不刷!
你知道在一个人独居的房子里,凭空出现一个人是种什么感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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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对视已经持续一分钟了,水珠从我的发端垂下来,错愕地滴在我的肩上,从我的赤裸的胸肌滑落到下面的深渊之处。
不疼不痒的感觉不能告诉我在过去的两分钟里我到底经历了什么。我正对着他,一丝不挂地站在过道的中间。气氛是平常到极点的习以为常,我无法感知意外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但我还是可以感觉到他的尴尬而又忍不住在我身上游走的眼神,那是一种极力隐藏的审视。
我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的人生,是不是在浴室的二十分钟里,不动声色的出了轨。
所以说是我走错房间了么?
我湿漉漉地看着他,他赤裸裸地看着我。
“你好,我叫陈伦,很高兴认识你。”说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着我微微一笑,有那么一刻我相信是月光照进了我的房子,清淡高雅让我恰似一朵水莲花不胜娇羞。但仅仅跟打了一个激灵一样而已。然后什么眉目如画,什么如沐春风我都无心欣赏,此刻对我而言完全是画蛇添足的败笔。一个纯天然一丝不挂的人和一个打扮得体,举止风雅的人要是可以在第一次见面,就可以坐下来促膝长谈的话,那也太是特立独行了。
尴尬到了这个地步,我还是要特里独行一次,当然我不是坐下来跟他聊天,而是抓起沙发上的衣服转身就跑进卧室。反正前后必有一个要暴露,我忍痛选择了臀部。一个人要是可以看见自己的背影的话,我就能知道我裸奔是有多[山明水秀]了。
我只能确定,他进来的时候,我正在洗澡。
“沉沦?什么狗屁名字啊!”
我看着镜子里的我一边迅速穿衣一边冷静思考。
在那二十分钟里发生了什么,我是全然不知道的。
无数个赤身裸体的我,没想到今天我会脸红耳赤,本是无可厚非的解放真性,倒变成了自作自受。
今天的窘态,归根究底是我独居太久了。一个人独居久了,多少都会自带点古怪的习气。正如现在的我,特别是正值生猛的我,一个人租住在一间大房子里的时候,变态就成独居的我的常态。几乎在无人来访的日子,我几乎都是赤身裸体,特别是在四月这种鬼天气。因为除了房东,没人有我的钥匙,更不用去担心有什么不速之客,事实上是我大意了。要不是我习惯放置一套在沙发上,好让自己说走就走,我都不能想像当着那个小哥的脸去阳台收衣服是何等景象了,除了[不可描述]应该就是[不堪入目]了。
“不管了,去会会他吧!”
端正自己的我刚走到房门,刚才被尴尬所淡化的不安突然浮出了心头“靠!”
他是怎么进来的?
刚才的房门我不是道锁了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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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谁?”
细思极恐的我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恭而有礼地跟他打了声招呼,脸上是略带笑意,心理是[卿本佳人,奈何做贼]的打量。在我没弄清他是来干嘛的时候,我必须不能让他觉得我是个变态,或者说不能他觉得我可以被欺霸的:“你好,我叫杜杰,……”。
“渡劫!”
当没有脚步声的我从他背后发问的时候他迅速站起身来,几乎可以说是弹跳起来的。我差点就反应性的后退两步。他如梦惊醒地打断了我礼节性的问答:“哦,忘了告诉你,我是新来的住客。以后请多多关照。”
新住客?
“那你怎么进来的?”我试探性的发问,如果说是贼,打扮得这般讲究也是少见,毕竟他身旁还有一个行李包。
“房东太太开门给我进的啊!”他似乎很不解我为什么会这么问。
难道说是我记错了,我的门没有反锁?
那问题来了,本以为尴尬是一时的,弄清楚后打发走就好了。谁知道以后是[朝不见面晚见面]的[同一屋檐下]。
关照?
他要我关照?
要怎么关照,全身都被[照光]了,还要我怎么关照。再说这房东也太不靠谱了,有新人入住也不用先知会一声,要是那个时刻他换成一个女的,我会不会被报警都很难说。
不免得皮笑肉不笑的对他呵呵:“那好说,你的房间你知道是那个一个吧。
“知道,刚才房东带我看过了。”
“那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就说。”
“好的,那麻烦你了。”
“你吃饭了没,一起?”
“谢了,我刚吃过了。”
幸好是吃过了,我顾不得冰箱里准备做来晚上吃的菜,落荒而逃出了家门,决定去楼下吃碗辣的平复一下我那杂乱的心情。
楼下的麻辣烫正值饭点,十米见方的小店熙熙攘攘,人像涮肉一样一拨换着一拨。这家店我经常路过,但是一次也没有进去吃过。因为我不太能吃辣,我只想用反常来对我今天所经历的事化解一下。
浓妆艳抹跟素面朝天在这里共食一碗。我自个人坐在角落上,点上浓油微辣的一碗荤腥静静的吃,竟然意外的发现,从我这里可以到那个小哥的房间,来回走动的身影应该是在收拾房间。麻辣烫的红油盖不住腾腾的热气,向来清淡的我止不住“破了戒”,从一开始的“不相信会好吃”到“真的很好吃”不过是三两口之间,看来吃真的是一种解决问题的方法。吃着重口的我,舌尖上的享受却莫名的让我想起了那位小哥,因为他长得很是禁欲,眉目清秀如画,棱角分明,精致犀利。虽说是清淡小生,可却不失阳刚之气,一身白衬衫是有几分显瘦,但对于热衷于健身的我来说,一眼就可以看出他没[显山露水]的健硕。终之是赏心悦目的好看,就是不合时宜的出现了,所以这梁子,还是跟我结下了。
辣出一身汗后,我还是决定回去再洗一个澡。如果明天的我还记得今天的不快,那我就去“复仇”,如果一觉醒来什么都觉得了,那又有什么可以值得去计较的呢。
我回去的时候,没看见那个小哥,房里黑灯瞎火的,估计是睡了。我摸黑进了屋,一切如旧,就好像那个小哥没有出现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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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靠!”
抹黑的我压抑不住的惊叹!
手摸着擦洗如新的浴缸,难以置信又不得不相信,刚才那个人真的存在。我突然想起了刚才进门那一瞬,空气中的异样,一冲动从浴缸里爬起光着身子就往外跑。
“哇塞!”
真的不一样!
屋里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真不知道我离开的一个小时里他是怎么做到的。
忽然我觉得身后有一阵凉,猛一回头小哥正站在他房门口看着我,可能是我刚才反应太大惊动了他:“额……你继续。”
这是他第二次看见赤身裸体的我了。我还没来得及尴尬,房门就给他带上了 ,剩下滴着水的我在独自凌乱。
第二天我起床的时候,小哥已经不在了。昨天潦草聊了几句,我都不知道他是什么底细,七点人就不在了。或许他是为了避开我,看着他为我准备好的早餐,我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他是有这么细的心思的。应该是想让时间做个解药,一解两个陌生人的尴尬。
后来我想,我是错的。
大半个月里,我几乎只有在晚上才能遇见他,白天无论我起多早,他总是早我一步。晚上七点的时候,他就在家了。有时我在家,都没觉得他进来,就跟凭空出现一样,我甚至都怀疑,他是在做什么昼伏夜出的行当。
多了一个人,不仅仅是多了一双筷子那么简单,好在我们交集比较少,在多一个做伴的同时又不妨碍到各自的空间,日子过得还算融洽。
当我觉察他的异常,是在半个月后的深夜了。
“啪~”
“啪~啪~”
“啪~啪~啪~”
其实我最听不得这种声音的挑逗,那种声音忽而断续忽而持续,我跟小哥的房间只有一墙之隔,所以不难听到。我的睡眠质量向来很好,要不是晚上水喝多了,我估计在半夜觉察到。
“看不出来啊!平日里斯斯文文,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我不是老司机,但多少还是能意会这种声音的深意,就是少了点撩人的呻吟。单身又认命的我准备上个厕所然后继续睡。
迷迷糊糊的我刚走出房门,只觉得有什么么东西堵在浴室过道里,心没多想摸索墙上的灯。
“靠!”
打开了灯那一刻我吓我的心脏一紧,整个人就一下子十足精神了。黑暗里有一张背紧贴着我的脸,就这么无声无息突兀地出现。我憋住欲作的“洪荒”回房关紧了门。
砰砰直跳的心让我已经不知道啪啪啪为何物了。
我可以去确定我真的没看错。
有一个人站在浴室门口,赤身裸体地在浴室的门口。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我估摸着他是了事了出来冲个水,可是大半夜的不出声,不开灯,真的怪吓人的。我躲在房里五分钟,那五分钟绝对不比一个小时好过。最后忍无可忍的我探出个头看见过道里没有,猛的往厕所里就冲,如卸重负小了个便。
了事的我本来想回去继续睡觉,却意外发现小哥的房门开着。人在作恶的时候都会给自己找个正当的理由,此刻的我就是。蹑手蹑脚走了过去偷窥,我之前给他看光了,现在不算犯罪,顶多是看回来而已。
微光从他的门缝透出,暧昧不清在走道里引诱着我。我颤颤惊惊扒在门缝上,刺激,好奇与害怕的在心里混乱。
咦~!
人呢?
床上空无一人,地上也没有想象中的衣服满地。
是不是我来迟了?
不应该啊,刚才的五分钟我一直屏息在听整间房子的动静,不应该会走了的。
难不成?
难不成在衣柜里!
靠,这是要多么大的难度啊。
贼心鼓捣,偷窥作祟下,我壮着胆子推开了他的房门,蹑手蹑脚溜了进去。贴着衣柜偷听,根本没有动静,难不成真的走了?我熟练如惯犯退了出来,轻轻把门带上,要让发生的看起来跟没发生过一样。
我刚把门虚掩好,就发现不对劲了。
有有一双眼睛在背后看我!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小心翼翼挪过身子。黑暗中一双黑色的眼睛正盯着我,我的脸贴着他的脸,近到可以感觉到他着呼出的热气,房门透出的微光打在那张脸上,依稀可辨的脸嘴脸露着似是而非的邪魅的笑。光似刀打在他身上,胸肌显山露水让我的目光无处躲藏。
我猛的一惊往后退了两步,扑空靠在虚掩的门上,人吓人,是可以吓死人的。
“那那个我我上来上厕所,看见你灯亮着,门没关,所所以就。”急中生谎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我支支吾吾希望能把事情搪塞过去。一边摸着门站起来,作贼心虚想先溜为快。
我快步溜回房门口,尴尬成了狗。走到门口我忍不住回头。只见他并不作声,诡异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刚才用力过猛,虚脱也不至于是这个样子,总之就像变了一个人,或者说像是被什么上的身样子。那么凭空不见的啪啪啪,还存在这间屋子里么?
大半夜的,小哥你别吓人。我故作镇定打开个整个走道的灯,当我开了灯,我才发现他是一丝不挂。果然是健身过身的老司机,大半夜[前凸后翘]站在过道里是搞什么。我深呼吸了一口气,试探着走近小哥,假装熟络搭住他的肩:“年轻人,都是可以理解的,不用那么尴尬的。我也喜欢裸睡啊。”我想他是觉得被我撞见,所以觉得无所适从,便找了点话题开解他,一边是幸灾乐祸为自己“复仇”。
笑着笑着,我的脸不由得僵硬了,他眼神呆滞,不为所动,就那么直挺挺的站着。没有一点鲜活的直挺挺。就……就像被什么上身一样。
一想到这里我马上弹跳开来,他似有所察觉的朝我笑了一笑,那笑诡魅得可以把黑夜撕开,我心头一惊,脚底到发端打了一个冷颤。正准备鼓起劲力拔腿就跑。
我以为他为追我,没想到他竟然转身了,留下后翘的肥臀朝我挑衅。
当诡异这个词可以搭上若即若离,我到底是处于怎样的境地。想走的我又按耐不住好奇,心想无非就是个人么,保持着距离跟上他。没想到他径直走到厨房,竟然利索地磨起了刀。
比起灵异,悬疑对我更具威胁。我慌忙中立马从身后摸了一把我插在花瓶上的假草对准了他,他下身的那根东西直挺挺的,忽上忽下的引爆了我所有的不安。
我永远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磨好刀的他一言不发,只是打开冰箱找出火腿肠,然后手起刀落地切了起来,手法流利,刀下肠断,看得我不寒而栗。切好肠,我最不想发生的事还是应验了,他从冰箱掏出了两个蛋,敲碎在碗里,然后使劲搅拌开来。我不怕歇斯底里,就怕这种深有暗喻的不言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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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做什么?
草在我手心攥出了汗,空气里莫名不安,天没破晓的房,一个执刀的裸男,一个握草的宅男。我走逃,又怕惊动了他,事情会变得很糟糕。只得按耐住所有不详与不安,强撑走一步看一步。
只见他温文地开了火,事情的发展越发有点熟悉又一时说不出什么。我像握住救命稻草似的握住我脑海里一点点熟悉,很深了究,终于找出了点端倪——原来我吃了大半个月的早餐,是他这样子赤裸着做出来的。知道真相的我胃里没有翻腾,反而觉得甚是绝妙。因为折腾了大半夜的我,真的是饿了。
他做好了早餐,收拾好灶台就赤裸地回走,我本想上去跟他表一下谢意,话刚上喉就吓得我慌不择路躲进了厕所,坐在马桶上心脏砰砰直跳,差点连呼吸都顾不得。他面对我的时候,走路的方式太吊诡了,根本就不像一个人的正常走法,古怪而稍带扭曲,就像有人操纵他在暗地。
精神经历了大起大落,紧张松弛的我闭上了眼坐在马桶上冷静。气还没喘完,眼前就暗了下来了。
他竟然进来了。
背对着光,面对着我。
下身那根晃荡了一夜的东西,正直直对着我脸,如引信一般嘲讽着我。
我想今夜是在劫难逃了。
放弃了手中的稻草,继续闭目,瘫坐马桶上。
我也不知道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过了一会儿,只听得耳边水声哗哗。
他……他竟然当着我面,若视无睹洗起了澡,水湿了他的身,迷了我的眼,幻想过许多香艳场面的我没想到今日会在浴室看一个室友洗澡,泡沫在他精壮的体魄上漫不经心,水雾氤氲出神入化了他的肌体。
水珠和泡沫喷到我的脸上,一脸错愕不知所以。大概是他的洗澡水让我冷静,我把今夜的所有捋了捋,石破天惊得出了一个结论——他在梦游。
那么,知道真相的我,当然是看着小哥把澡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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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跟老板请了一天的假。
因为一夜的精神紧绷一旦放松,整个人就有点透支的感觉,我着实觉得累了,索性请了假在家睡觉。我一觉睡到了中午,起床又是久违的故技重施——不穿衣服。了解了小哥的生活习性的我开始肆无忌惮,白天我在房里一丝不挂,晚上他在梦游里赤身裸体,各自的真性,没有冲突地自由生长。
后来我养成了一个早睡的习惯,因为多日的观察让我得出一个结论:每晚子时,就是小哥就梦游的开始。
早睡的我是为了在夜半醒来的我保持有足够的精力,每晚子时我像个蛰伏的猎人在等待我的猎物,等待开始一个睡着的人和醒着的人狂欢。
每人都会在某些深夜里对自己的身体孤芳自赏,也会在某种契机下对别人私密的把玩,但会有多少人如我一样,对一个在深夜里出现的胴体习以为常,深入浅出的欣赏,时间久了,皮肤的纹理和发丝的走向我都了然。当然我也是有偏好的,他的胸肌,臀部和不可描述之处,时常要多花点心思。时长日久的,我甚至有种错觉,他就是我。
我从复仇心里的春光乍泄,到人体艺术学,到生物学,触类旁通琢磨着他的身体,甚至把自己跟他做个比较,初始时小心翼翼,害怕惊醒他,后来摸索出了规律,知道他不会那么容易醒,胆子也就大了,本着“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对他“上下其手”,是那种科学研究的手法,不是粗暴的玩弄。毕竟惊醒了他,对谁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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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变化,是在我“玩弄”了他又半个月之后。
“小吴,等一下。”我走到半道房东太太叫住了我,还没等我跟她抱怨上次的不是,她就跟我说:“小吴啊,我是想跟你说一下,你那房子,晚上可能会有人来看房。”
“看房?你不是一个星期之前就租出去了么?”
“租出去了,你开什么玩笑,我知道你一个人住惯了,不过多一个人不就多一个伴不是么?”
“哎,那个。”
“就这么说定了哈,姐妹约了我跳舞,要迟到了。”
“哎。”
还没等我分说,她就火急火燎地跑了。
没租出去?
怎么可能!
那那个小哥是哪里来的?除了爱裸睡和爱梦游,并没有什么诡异的地方啊。应该是这房东太太健忘,记错了人。
没把这事放心里,就往楼下的麻辣烫去了。时间不是饭点,店里没几个人,我还是坐在我第一次来的位置。吃着的我突然听见老板跟老板娘在我隔壁桌子,也望着窗子说话。
“明天就一年了。”老板娘望着小哥那个窗户没头没尾感叹了一句。
“什么?”老板停下手中算账的活。
“我记得那是我们店周年的前一天,正准备火动,人就被抬下来了。”
“多好的一个小伙子,虽然晦气但还是觉得可惜,好好的一个人就没了。”
我忍不住插嘴多问了一句:“请问你们在说什么事呢?”
老板跟老板娘先是对望了一下,沉默了一会,老板娘开口问我:“你是住对面的吧?”
“对啊,我住七楼。”
“七楼?住了多久了。”她对七楼好像很敏感,一时脸色变得很不寻常。
我不以为然地应答她说:“大半年了吧。”
“没什么奇怪的事吧?”她紧追着问。
“没有啊,能有什么奇怪的事。”倒是她的发问很奇怪:“对了,你为什么这么问呢?”
老板娘眉头一沉,像是在想什么,看了一下老板,跟做了一个什么重大决定一样对我压低了声音对我说:“你住的七楼里,去年一个大学生自杀了,就在浴缸里。死因成迷。”
浴缸!我不由心头一震。
她又接着我说:“其实这件事不应该告诉你的,我跟房东是好朋友,说了就是拆她的生意。可是我的性格就是这样,藏不了事,听你说没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那他应该是走了。”老板娘说到他的时候轻叹了一口气。
“他是谁?为什么说死因成迷?”我被老板娘拨弄得心神荡漾,一下子问了两个问题。
老板娘还没开口,一直沉默的老板抢道:“就是那个自杀的大学生,他的死因,众说纷纭,有人说是因为抑郁症,有人说因为他跟同宿舍的男生相爱,后来给家人知道硬是要拆散了,一时想不开就自杀了。”
“他走了的意思是他后来没死么?”
“血都流完了,能不死吗?只是后来住进去的人,总能在夜里看到诡异的黑影和听到奇怪的声音,换了几拨人都是,吓得后来都没人住了。我也有几次在对面窗台上那个大学生的脸。”他说这事的时候,表情是很严肃,看来所言非虚,难怪我想不通这么好的地带,房东太太给我那么便宜的房租:“你认识那个大学生么?”
“认识,以前天天来这里吃,跟我们很熟的,你看我手机还有他的照片呢?”老板说着掏出手机,拨弄出照片给我看。
这……这眉目,样貌,不就是那个小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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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匆匆出了门,在转角处给房东太太打了一个电话,跟她说剩下的一间房子我要了。
又打点外卖,回了房,敲开了他的门。
“来了!”他穿了一条平角内裤,活色生香跟个运动健将一般。
“我准备了点吃的,要不我们喝一杯。”我如第一见他那样一丝不挂出现在他门口,不知道算不算唐突。他楞了一下:“你等一下。”转身把门带上,这样算同意还是拒绝。
不一会儿,他又把门打开了:“走,喝一杯去。”原来他也把自己赤身裸体了,这样我们就真的赤裸相见了。
事实证明,会。
因为他们长得帅,所以可能反而不太 care 女生的长相。
我们学校办知识竞赛,坐我前面的男生应援太起劲,塑料巴掌都打断了,直接飞到了我脸上。
啪,清脆的一声,我被打脸了,字面意思的打脸。
我那天本来就是被拉来做观众的,莫名其妙挨了打,立刻借题发挥表示我要去医院看看脸。
负责签到的同学愣了一愣,我直接往外走了,没注意到那塑料巴掌的主人也站了起来。
礼堂里坐满了人,我本来准备悄悄跑路,结果那男生追在后面大喊:「你等一下,我送你去医院吧。」
你有事吗你?
走廊这一边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台上主持人的声音也卡了一秒。
我觉得好丢脸,不仅没停下来,反而跑了起来。
小电驴一蹬,社死去他妈。
第二天,室友激动地把表白墙翻给我看,两条消息都跟我有关:
有谁知道昨天在大礼堂吵架的那对情侣吗,我跑个题,男生好帅啊呜呜呜,以及,甜甜的爱情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
2 替室友找昨天被他误伤的那位女生,已经给淘宝店铺差评了,保证下次不买质量这么差的塑料巴掌了。室友很后悔,想找她道个歉,墙墙能不能海底捞一个****?
我迅速捕捉到了关键词。
「帅哥?」
母胎单身十九年,我,丁薇薇,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颜控。
京东小哥管我叫做白敬亭老婆。
美团小哥亲切喊我王俊凯老婆。
菜鸟裹裹尊称我为朱一龙老婆。
我坚信,只要脸皮够厚,全世界的帅哥都在我后宫。
然而我是个嘴炮王者兼钢铁直女,不然也不至于沦为寝室唯一一个单身狗。此刻看着室友飞速向墙墙卖了我的微信二维码,我决定:
「如果他真的是个帅哥,我请你吃海底捞。」
室友说:「如果我能让你们俩成功在一起,你让他请我们寝室吃海底捞。」
微信很快就来了。
帅哥向我发来了好友申请,我立刻就要点通过。
室友说:「你傻啊,矜持点,要拿捏!」
于是在这拿捏的半个小时里,我在室友的指导下,重新整理了一下我的朋友圈。
「你这都是什么沙雕表情包?」
「我不许你这么说我心爱的熊猫头。」
「你为什么能坚持在朋友圈里发十天的保安日记?」
「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统统都给我设为私密!!!」
终于,我勉强把我的朋友圈打理出了个人样。室友语重心长地表示,不是她不喜欢熊猫头(其实她自己也老给我发来着),而是为了给帅哥留下良好印象,我的朋友圈必须充分表现我的可爱、温柔和天真活泼。
朋友圈人设立住了,我通过了帅哥的好友申请。
加新好友第一步,点开头像看看。
是一张背影,他站在海边,穿着白 T 工装裤,T 恤被风鼓起,像海上的一叶帆。
肩宽腰细腿长,好帅。
加新好友第二步,去朋友圈看看。
如室友所言:照片这么好看,有点像海王。他要是个海王,就让他去死!
然而——
「Nature、Science 分别公布 2020 年度十大科学发现和十大科学突破。」
「去年的工作被 IJHMT 最新的 review 长文引用了,感谢王老师一路的指点和帮助。」
「能把行星动力学和流体动力学结合起来的学者真是太了不起了。」
一溜下来全是转发推送和学术感言。
……
我和室友四目相对。
室友说:「丁薇薇,你好像遇到谢耳朵了。」
谢耳朵还真的姓谢,叫做谢嘉年。
谢嘉年说:那天听你跟同学说你要去医院,你脸上的伤好点儿了吗?医药费我来报销吧。
我汗颜,默默打字:其实我没去医院,我只是不想做观众了……
这句话没发出去,因为室友大喊:「薇薇,你不能这么说!这可是你俩唯一的共同话题,你得让这话题延续下去才行。」
我人傻了,看着她把我手机抢过去,删除,打字,一气呵成。
:不用啦,小事情。如果过意不去的话,就请我喝奶茶吧!
那边消息回的很快:好啊,古茗的多肉葡萄可以吗,你要几分甜?
室友:全糖!跟我本人一样,嘻嘻。
我被「嘻嘻」这两个字震惊到,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室友义正言辞道:「薇薇,撒娇女人最好命。从今天开始,你只能给他发软萌小猫头,不许发沙雕熊猫头!」
我坐在那儿,接受了十分钟的「撒娇女人最好命」的精神洗脑,正想反驳「其实我们直女也很可爱」,无奈爱情确实没什么战绩,于是只好灰溜溜地听她演讲。
手机震动了一下,谢嘉年说:全糖的多肉葡萄,到你们宿舍楼下啦。
这回我不让室友再发挥了,抢回手机,拘谨地打字:谢谢你。
我拎上钥匙要下楼,室友从阳台上跑回来拽住了我,语无伦次:「薇薇薇薇,他他他在楼下!你化个妆再下去!你有裙子吗有裙子吗,穿我的白裙子!」
我趴到阳台栏杆往下看,果然看见树荫下站着一个人,白 T 工装裤,手里拎着一杯奶茶。果然肩宽,果然腰细,果然腿长,仔细看侧脸,还有点像木村拓哉(对不起没有碰瓷木村老师的意思)。
……
救命啊,我开始紧张了。
其实我不会化妆,这一点饱受室友诟病。
我买了化妆品但懒得化,主要是觉得化妆那二十分钟,我都可以算完一页线性代数了。
室友弹出一把小刀狞笑着靠近我:「花姑娘滴干活,抬头,闭眼,我给你修眉!」
修眉刀刚放下,她就飞速地挤了隔离粉底往我脸上怼,总之,等我换上她的白裙子匆匆下楼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分钟。
「你要不要照照镜子啊!」她握着睫毛夹叉腰大喊。
「不必了,我迟到了!」
我气喘吁吁地连冲六楼,直接后果是,我冲到了谢嘉年面前,却不知道要说啥。
真棒,大脑完全空白呢。
少年乌黑的眼睛湿漉漉的,看到我之后耳根发红,好半天,才想起来手里拎着东西似的,匆匆递给我,然而动作太快,奶茶从杯子里晃了出来,打湿了我的裙子。
不知道你们还记得吗,今天,我穿的是被室友誉为直男斩的初恋白裙。
一大片白色布料湿透了,直接导致我的腿若隐若现。
虽然不至于走光,但也离走光不远了。
……
???
24 小时之内,两次社死。
真好,真好,真他妈好啊。
我的第一反应是捂住裙子,谢嘉年的第一反应是拿出纸巾给我擦裙子。
他肌肉线条好看的手臂在我腿上划来划去,温热的手掌碰得我痒痒,我崩溃地按住他的手:「你别擦了。」
他突然反应过来似的,后退了一大步,结结巴巴说:「对……对不起!」
如果有上帝视角的话,此时应该能看到一个弯腰捂住裙子的妙龄少女,和一个拎着半杯奶茶手足无措的大帅比,在宿舍楼下诡异地僵持着。
镜头再拉远一点,能看见我的辅导员正从路口走过来。
对的没错,为了更好地保障寝室安全,辅导员宿舍和我们在同一栋楼。
但凡我早知道会遇见她,我今天死也不喝这杯奶茶。
可惜人生没有如果,可惜我没有上帝视角。
这时的我正颤巍巍伸出手:「给我纸。」
谢嘉年手忙脚乱地抽出面巾纸递给我,小声说:「对不起啊,你的裙子我会负责到底的。」
「谁要你负责!」我怒吼。
然后抬头,看见了我辅导员错愕的脸。
我眼睁睁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从吃惊,到惋惜,再到——
她拍了拍我的肩膀:「薇薇,遇到困难了一定要找我,不要自己憋在心里,知道吗?」
她拐进了宿舍楼,隔着透明的玻璃门,还不放心地回头看了我一眼。
这一眼,我将用一生去治愈。
谢嘉年脸颊通红:「对不起对不起我语文不太好,我的意思是,要干洗或者再买一件,我都可以的。」
求求你闭嘴吧。
大概我表情太凶神恶煞了,他没忍住,又试图缓和气氛,举了举奶茶:「那你还喝吗?」
奶盖都在我裙子上了,没了奶盖的多肉葡萄,就等于没了假发的张东升。
喝什么,喝冰沙吗?
我没忍住,叹了口气。(纠正一下,凭我纵横峡谷多年练出的对骂技术,仅仅是叹气已经是看在他是个大帅比的份上了。)
这时,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我一看,是我室友。
她: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全看见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你吵到我眼睛了
她:让他赔你一条新裙子!让他陪你逛街!
我:?
别看我表面满脸问号,但我内心是动摇的。
逛街诶,和大帅比诶。
虽然大帅比稍微傻了那么一丢丢,但谁不想和木村拓哉逛街买小裙子啊?
但是,该怎么委婉表达「我想要小裙子」呢,会不会被误解啊
就在这时,谢嘉年手机震动了一下,他简短地回了下消息,然后对我说:「那个,你等会儿有事吗?要不我请你吃个饭,吃完带你去买条裙子,就当是赔罪了。」
什么叫做瞌睡了有人递枕头啊朋友们。
这就是啊!
我内心在疯狂咆哮:我没事我没事我们现在就可以去吃饭!
但我谨记室友的教诲:矜持点,要拿捏。
于是我娇羞地说:「嗯……应该没事。」
谢嘉年好像有点紧张,清了清嗓子,说:「那我们现在就去吗?现在十一点,到金鹰刚好是饭点。」
「啊你要不等我一下,我上去换个衣服。」
谢嘉年笑了笑,说:「好,我等你。」
妈妈他笑起来好好看,声音也好好听。
我等你,多美妙的三个字啊。
不瞒你们说,我脑海里已经有画面了,就是那个机场送别,男主对女主说:我等你,不管你走多久,我都等你。
BGM 响起来,是「为你我用了半年的积蓄,漂洋过海地来看你」。
呜呜呜泪目了呀铁子们。
我推开寝室的门,三个室友齐刷刷从阳台上扭头:「薇薇你怎么回来了?不顺利?」
我手忙脚乱地换衣服:「顺利顺利,他约我吃饭!还说要赔我一条裙子。」
我室友走过来,无情地关上了我的衣柜门。
?
「你那些 T 恤衫沙滩裤别穿了,来我衣柜挑。」
「其实……那不是沙滩裤……或许你知道什么叫百慕大裤吗?」
「我只知道男神会喜欢穿 JK 的少女!」
于是,我穿上了娇美的茶羽中,背上了室友的小皮包,尽管我挣扎着表示这个包连水杯都放不下实在不如我的双肩电脑包好使。
室友看上去想用皮包的带子勒死我。
于是我立刻屈服:「其实这个皮包吧,虽然它装不下保温杯,但依然不失它的美感呢呵呵。」
室友咆哮:「你跟大帅哥出去吃饭要带什么保温杯啊!渴了就买矿泉水,记得让他给你拧瓶盖!」
我抱头鼠窜:「好好好,按你说的办,行了我走了别送了。」
室友会听我的吗?
从我刚才的叙述中你们已经可以看出了,她是一个表面软妹子内心硬汉子的铁腕人物。她硬是送我下了六楼,期间给我灌输了许多「吃饭逛街 tips」。
「走路的时候可以假装脚滑,他肯定会过来扶你。搞点肢体接触,记得不是投怀送抱啊,那样太刻意太掉价了,你就不经意地碰一碰胳膊啊,勾一勾小指头啊。」
「吃饭的时候不要猛吃,别吃火锅和川菜,辣椒沾到牙齿上怎么办?你们去吃小姑苏,有道菜叫欢喜什锦,默认是情侣点的菜,店员上菜会说一句祝二位欢喜长久。」
「啊对,你们逛街的时候,你试完衣服一定要给他看看,让他提意见。我求你别去运动品牌买,你试一试吊带裙,我跟你说,效果肯定一绝。」
我薅了薅头发,为难:「这会不会太套路了啊。」
室友斩钉截铁道:「套路个屁!男的就吃这一套!」
此刻,楼道的顶灯照在她脸上,她的表情如此坚毅,仿佛一位领袖,誓要带着愚昧的臣民杀出一条血路。
我忐忑地走到谢嘉年面前,他把手机塞进裤兜,对我微笑:「你今天很漂亮。」
我眼睛都不敢看他,假装镇定地说:「还好吧,我平时也这样子。」
救命啊我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谢嘉年笑了笑,说:「昨天在大礼堂真的太不好意思了,本来想陪你一起去医院的,但是你好像没听见我喊你。」
……我听见了我只是……太社死了所以不想回头。
有谁会因为脸被打了一下就去医院啊,我又不是碰瓷的!
该怎么跟大帅比解释我那天其实只是想借机溜号所以不用太在意呢?直接这样说会不会让他觉得我很没有集体意识啊。
呜呜呜好想让我室友过来教教我怎么回答。
许久没听见我回答,谢嘉年咳了咳,转移话题:「你想吃什么呀?我知道有一家还不错,要不要试试看小……」
室友的殷殷嘱咐还在耳边,我想也没想,脱口而出:「我要吃小姑苏。」
谢嘉年噎了噎,续上了刚才被我打断的:「姑苏。」
为了掩饰抢答的尴尬,我薅了薅头发,想也不想地就说:「我们真是心有灵犀呢呵呵呵呵。」
……把我杀了吧,杀之前记得用胶带蒙住我的嘴,让我下辈子做一个哑巴。
余光看见谢嘉年耳朵都红了。
大帅比这么纯情的吗?
诶嘿嘿。
走出路口,他绕到我左侧,替我挡住了车流。
这个举动算是平常,但是让我心里一暖。
就,我们学校自行车小电驴什么的蛮多的,跟室友出门时,走左边的那个一般是我,因为她们都走路不看路(哼因为她们走路会被男朋友搂腰不必关心路况!!!!而我必须关心!!!!因为没人搂我的腰我要是不看路就会被撞飞!!!),久而久之我就担负起了保护她们的重任。
可是今天,有人特意走在我的左边诶。
我努力压抑内心快要蹦出来的小鹿,仍然克制不住地弯起了嘴角。
就是,甜滋滋的。
快要出校门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了室友的另一个嘱咐:滑一跤,记得滑一跤!
再不滑一跤,就要在大马路上实施了。
马路上车这么多,要是我发挥失误,会残疾也说不定啊。
于是我咬了咬牙,狠了狠心,脚下一滑——
稳稳地摔在了大帅比面前。
不是,说好的「他肯定会来扶你」呢????
我怨念地抬头看谢嘉年,这一刻,我忘记装软妹,直白呛声:「看什么看,还不扶我起来?」
谢嘉年「哦!」了一声,立刻拉我起来。
不是大哥你会不会太用力了,我其实是一个体重刚过百的美少女你实在没必要用杀猪的力气来拉我啊——
我靠!
扑到他怀里去了!
大帅比的胸肌,竟然不是硬梆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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