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透过记忆的天窗,我隐隐看到曾经的那些小秘密,它们犹如天上的小星星,时刻在我心底划动并闪烁着。
记得那个星期天,爸爸因为单位工作繁忙,天刚微亮,他就去单位加班了,留下孤零零的我,好孤单。吃过早饭,写完作业,我便独自在客厅里看起了电视。不知不觉中,口舌开始有些干燥,嗓子里有些痒痒的,“渴死了!”这样想着,我便一头扎进厨房了找水喝。
我拿起一只玻璃杯,随意地放在了桌角边,急急忙忙地提起暖水壶,拔出瓶塞,对着杯子便倒,暖壶里的水犹如一股喷泉倾泻而出,不幸的事发生了,由于我用力过猛,且水的冲击力巨大,玻璃杯终于受不住了,瞬间被冲倒在地。
“啪”!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玻璃杯顿时被摔成了无数块小镜子,与此同时我的心也和杯子碎在了一起。热水溅了我一裤腿,值得庆幸的是自己没被烫着。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呆在那里不知所措,心里像是被人揍了一拳砰砰直跳,“怎么办?万一被老爸发现,回来又该埋怨我做事毛手毛脚的,说不定还发怒还。”
我不敢继续想下去,急急忙忙找来扫帚,小心翼翼地将垃圾扫成一堆,剩下的小玻璃碎片用卫生纸卷到一起,然后一股脑儿地把它们丢到垃圾桶里,心里还是忐忑不安,于是又找来拖把,把地上的污渍反复擦了又擦,终于大功告成!
杯子少了一个,爸爸回来肯定会发现,我又拿出平时积攒的零花钱,飞奔出家门。走在路上,回想着刚才所做的一切,心里像压了一块石头,沉重得不得了,“唉!也不知道爸爸回来后知道我把杯子摔坏了会怎么处罚我,现在只希望能买到一只一模一样的杯子。”
事实并非我想象的那么容易,苦苦寻觅了好几家也没有成功,我垂头丧气地回了家。老爸回到了家,所幸他并没有发现家里的餐具有什么异常,一切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件事过去了很久,我未曾向任何人讲过,它就像一枚定时炸弹一样默默潜藏在我心里。因为我的胆小跟马虎致使我不敢去面对错误,我不希望它们就这样在我的心里生根发芽,期待着有一天把它公诸于众。
平时,爸爸每天早上像一只“标点钟”,总是五点出去锻炼、买菜、买早点,六点回家。可是最近“标准钟”失灵啦,他总要到六点半以后才回家,弄得一家人吃早饭的时间很紧张。一天,我忍不住问爸爸:“为什么回家晚了呢”爸爸不肯讲,只是笑眯眯地说:“这是个秘密。”
越是不想让我知道,我就越想知道。第二天早上,当听到爸爸关上门的声音,我立刻睁开了眼睛,蹑手蹑脚地跳下床,穿戴完毕后,急忙跑出去,跟踪爸爸。只见爸爸精神抖擞,一边向熟人打招呼,一边慢跑着,而我却呵欠连连,在距离爸爸十米外的地方躲藏着,心里埋怨着爸爸怎么这么早起来晨练,这不是折腾人嘛!但为了探出秘密,我只能受这次哭了。一直到陪爸爸跑完了“马拉松”,还不见有任何异状,我不禁叫苦连天:不会这么凑巧吧!探不出老爸的秘密,我这不是白跑一趟了吗这时,异状发生了,爸爸向管理员借了一把扫把,爸爸想干什么我连忙睁大眼睛,只见爸爸走到街道的出口开始扫起地来,我这时才注意到街道上那满地恶臭的垃圾,还有几只苍蝇在垃圾周围盘旋,看着都恶心,这简直是影响市容嘛!怪不得刚才爸爸的眉头一直皱着。爸爸拿着扫把一丝不苟地把垃圾清理干净,俨然自己就是一名清洁工人,我忍不住走上前对爸爸说:"大叔,你怎么成清洁工啦!转行了吗”爸爸看见我并不惊讶,只是笑呵呵地说:“小朋友,我可没转行。你瞧见着街道多么肮脏了没每天晚上,人们都会在这里买东西,边吃边扔,第二天早上,这里就一片狼藉了。而我只花了短短的三十分钟,就令大家有一个清新的`环境,令大家能呼吸到新鲜的空气。这不值得吗”我呆住了,看着爸爸依旧勤劳扫地的身影,不禁也加入了清扫行列当中。
爸爸的秘密揭开了,我更加敬佩爸爸了。以后,我也不在贪睡,每天早早起床,做起爸爸的“小尾巴”来。
序曲
我昨晚做了一个梦,
梦见一个女孩子,
一个短头发的女孩子,
她微笑着在弹着一首曲子,
末了,她走过来,悄悄告诉我说,
她已经将这首神秘的曲子--
取名《初恋》
其实所有名叫初恋的曲子,都是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第一章
“唉,你干嘛都不说话啊?”
“因为不管我问你什么,你的回答都说是秘密啊。”
第二章
“你好像很喜欢一只手弹琴哦?”
“因为这样另外一只手才可以牵你啊!”
第三章
“我数过从琴房到教室总共108步。”
“从我这边到你那边,一共5步。”
第四章
15天15颗苹果,你看你多久没来啦
--叶湘伦
第五章
“请问你是小雨的谁?”
“不要再来找她了!你们这些人!”
第六章
“你问我为什么掉眼泪
你难道不明白是为了爱
要不是有情人和我要分开
我眼泪不会因此掉下来
掉下来“
终曲
我是小雨
我爱你
你
爱我吗?
未完。待续
不能说的……
Ⅰ路小雨
他 是我第一眼看到的人
所以 只有他能看到我
原来 我们是同班同学
只是 我们相隔了二十年
Ⅱ路小雨
秘密
他的背影,我永远不会忘记
因为时间,对我们得来不易
Ⅲ路小雨
The end
随着音符踏上旅途
第一眼就决定了命运
当旅途走到终点
回去的路就藏在快速的旋律里
--by 《secr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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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晚做了一个梦,
梦见一个女孩子,
一个短头发的女孩子,
她微笑着在弹着一首曲子,
末了,她走过来,悄悄告诉我说,
她已经将这首神秘的曲子——
取名《初恋》……
其实所有名叫初恋的曲子,都是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我的童年是在钢琴前面度过的。当其他的小朋友在外头玩野了玩疯了玩乐了的时候,我都是在弹钢琴。我几近疯狂地弹琴却不知道老爸为什么这样严厉地要求我。我所唯一知道的就是:我要弹钢琴,老爸要我弹钢琴。而且,除了弹钢琴之外,他似乎对我再也没有任何别的要求。
于是我讨厌练钢琴,讨厌得很,讨厌得要命。
但是我却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不知不觉中,钢琴从一种压迫变成了我世界里的一个知己,变成了我之于这个世界存在的另一种方式。当然钢琴之所以成为另一种方式是因为我已经能弹得一手好琴。弹得一手好琴让我找到了我的另一个存在,一个独立于这个世界之外专属于钢琴的存在。我从那时开始庆幸老爸逼我弹钢琴这件事,虽然我依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逼我。
在我记忆中,每当我练到很烦很累很厌倦而抱怨的时候,我总是会问老爸我为什么一定要弹钢琴。他总是会用强硬的态度说:
“问什么问!你只管练琴就是!”
他总是用同一个语气说同样的话。所以每当老爸板着脸这么说的时候,我总会忍不住故意怪声怪气地模仿他。然后老爸每次都会忍俊不禁地笑出来。我总是这样,因为我知道只要他这么笑我就可以获得几分钟的休息时间。但是休息时间永远只有几分钟而已,然后我就得再继续练钢琴,好像我这个人之所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为的就是弹琴那样。
老爸的眼神对我说,我是为钢琴而存在的。
我不相信老爸的眼神,所以我猜想家里这架钢琴大概会和母亲有关。这仅仅只是猜测。无论是我的存在,又或者是老爸执意要我弹钢琴这件事,我想也许,最关键的原因在于家里这架旧钢琴的前一位拥有者是母亲。虽然我从来没有听过或者看过妈妈弹奏这架旧钢琴,虽然她很早就去世了,并且在我对她仅有的淡薄记忆中,她与钢琴无关。
高三那年,老爸安排我转学到他任教的学校继续在音乐班就读。这个决定很突然,突然到几近仓促。但是我居然对他的决定丝毫不感到意外。我想这大概就是一种宿命,就好像我一定要弹钢琴一样。宿命对于我来说,是不需要问为什么的。
我清楚地记得,转学那天是1999年1月18号。我记得很清楚,因为那天是我的生日,17岁生日。
我不明白这种重叠究竟是巧合还是宿命,但是我的故事就从那一天开始了,从我17岁那年的美丽冬天。
那天,带领着我这位转学生参观新校园的是我的新班长晴依。
一眼看去,晴依是那种典型的美女:小脸大眼,白皮肤,黑长发,高且瘦。大概十个男生里有九个会拿她当做梦中情人,而严格说来我应该也在这十分之九之内没错。所以我常常在想,如果当时不是那栋老琴房里传来的琴声太迷人的话,我在看见她第一面,从她带着我参观校园,开始我应该就会立刻追求她。只可惜当时那栋旧琴房传来的琴声太迷人,以至于无论是当下或者往后的我,都永远的成为另外的十分之一。
使我错过晴依的是从一栋旧琴房里传出来的神秘琴声。
当时我和晴依在旧琴房的楼下见面。我刚看见她,刚刚做出十分之九的群体判断,就听到了钢琴的声音。我顺着这琴声,跟着晴依往上走,她在介绍着整体的教室。我看见她美丽的嘴唇不停的开启,她发出了声音我却什么也没有听见。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听不见她说话的声音,好像我的耳朵,生来就是听琴的。是的,我只听到了琴声,而且我几近疯狂地想知道,究竟是怎么样的一双手,弹奏出了如此美丽的声音。
“这栋琴房有六十年的历史,不过今年的毕业典礼那一天就要全部拆掉了。”
晴依冲我眨眨眼,用她闪烁的眼睛将这句话强行送入我的脑中。我回过神来,迷惑地看着她,难道她没有听见那样美妙的琴声吗?
我试图在晴依面前假装集中注意力,但是很显然我无法做到。眼看着晴依想领我走向琴声的反方向。我几乎已经是无法控制地奔向了那声音,像着了魔一样。晴依在我身后朝我喊,但是在那一瞬间我知道,没有什么能拦住我,奔向一场宿命。
那是一个旧琴房。
推开陈旧的木头大门,琴声逐渐清晰。那激昂且快速的琴声,澎湃而狂野,像压抑不住喷涌而出的情感,如同刹那揭开一个石破天惊的秘密。这是我从来没有听见过的琴声。我走过去,循着这悠扬的琴声走过去,在琴声里走过去。我看见琴房里昏黄的灯光照射出陈旧的气味,在风中舞动的白色窗帘摇曳着动人的光。还有,这宽敞的琴室里,正中间搁着一架闲置的大钢琴。这架闲置的大钢琴前空无一人——
怎么会,这偌大的琴房里竟没有人,难道真的是天籁之音?
正在迷惑中,门后发出的声响吓了我一跳。我转过头,映入我眼帘的是个清瘦的女孩子。她齐耳的黑色短发干净地塞在耳后,正站在木梯上找着什么,也像是正要藏着什么。我禁不住细细打量她。她身上披着的那件黑色长围巾温暖着她的颈间,并直接垂至胸前。后来我的判断是:这女孩严格说起来并不像晴依那样是典型的美女,甚至可以说是,走在路上擦肩而过时,你只是会看见她,但却不见得会留下深刻的印象——除了她的眼睛。
我看到了她那双富含灵魂的眼睛。
富含灵魂的眼睛——这是当我们四目交接时,我脑子里浮现的第一个念头。
我被她透彻心扉的目光注视着,并感到极其不自在:“刚刚是你弹的吗?”我故作镇定地问。
“是呀。”那女孩微笑着回答我。
“这里没有别人了吗?”
“是呀。”她依旧只是简洁地回答。
本来就已经不擅言辞的我,这会儿更是词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不依不饶地想继续跟她搭话
“你,弹得挺好听的。”我挤了半天终于挤出这句话。
“是呀。”她的回答就像她的人一样清瘦。
我已经对这个女孩子产生了莫大的好奇,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子,能有这样透彻的眼睛,会弹这样迷人的曲子。我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她,想要继续再问什么,却没有开口。她冲我笑,像初春的花朵在融雪的阳光下盛开,依依惜别一个冬天那样明媚的笑。我彻底呆住了,如果不是上课的钟声把我从那样一个美丽的梦境中惊醒,我想我会死在她那笑容里,再也不会醒来。
梦醒之后就是上课,无聊的上课。
“十九世纪的时候,有一位天才型的音乐家,被后人称为钢琴诗人,那就是肖邦……”讲台上,老师以唠叨似的疲劳轰炸讲述着所有音乐家都神往的钢琴诗人肖邦。沉闷中我突然像是有什么预感似的抬起头,看见她推门而入。
就是刚才遇见的那个女孩,她推开门,走进教室,我抬着头,一脸惊讶。“……为什么称他为天才型的音乐家呢?”老师继续啰唆地采用启发式教育
法发问。
那女孩低着头,轻声说,“对不起,我迟到了。”然后飞快地赶在啰唆老师生气之前,一溜烟地走到她的座位坐下来。我的目光,紧紧地跟随着她坐到座位上,终于松了口气:原来我们是同班。
我就这么丝毫不带掩饰地看着她,直到老师不耐烦地冲我低吼:“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我才收回我的目光。我收回的目光盯着黑板,老师继续说:“至于肖邦为什么被称为钢琴诗人呢?那是因为他的作品被形容为流畅精致优雅的诗篇……”我怎么什么也听不见。我知道我完了,怎么我只看得见她,听得见她。
终于下课了。
我于是匆匆忙忙收拾东西想找她。一回头,那女孩居然已经不在座位上了。看来这女孩的速度完全高了我一个八度。我疾步走出教室,却怎么也找不到她,找不到的那个我现在迫切想要看见的她。
“嘿!”突然,她的声音出现在我耳边,我回过头,看见她眼底堆满笑意:“你干吗跟着我?”
“没,没有呀。”我开始心虚加结巴。
“没——有?”很明显她不相信我的自欺欺人,“那,再见!”
再见?她又要消失了吗?我的心里咯噔一下:“喂!别走!”我赶紧几步追上她,“我问你,今天弹的那首曲子是什么名字啊?那么好听。”
然后她只是回过头来踮起脚尖,凑近我的耳边,悄悄地说:“这是个不能说的秘密。”说完她好像又急着走。
“嘿!”我喊住她,哭笑不得地问:“这有什么好秘密的啊?”
她还是没有回答我,回过头,神神秘秘地比了个“嘘”的手势,然后笑着跑开了。我知道我想去追她,我想叫住她,想要她不要总是这么着急走,但是结果我都没有。我最大的勇敢仅限于冲着她的背影大喊:“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喊的声音那么大,以至于我的脑海出现了回声。
她还是没有回答我,只是回过头笑着比了个“bye bye”的手势。但是我却清楚地听到另一个声音回答我说:“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
我定神一看,原来晴依正从那女孩的后方走过来,她以为我正在问她,于是回答了我。我刚想解释些什么的时候,老师的声音远远地就从我身后吼来:“大老远就听见你的声音,这里是学校,不是让你泡妞的地方!”
如果我不是回过头去看老师,我想她不会这么快就离开我的视线,我说的她,就是那个很神秘的女孩。因为她刚刚跟我说那首曲子是一个不能说的秘密,所以我觉得她有点神秘。
这个神秘的女孩消失了,老师还在远处大声地骂我,大人永远不遗余力地打破孩子的梦,这一点我从小就知道。
那是个雨天,我记得很清楚。
那个雨天,是我们初相遇的七天之后。这七天里我怎么也等不到她,因为她总是走得很快,每每一下课回头时,她就已经不见了身影,像阵轻风似的,来去无踪,让人无法把握。
而第七天放学的午后,是个雨天。我远远地看到她在屋檐下躲雨——我从来没有如此由衷赞美过雨天。
简直如同一个从天而降的惊喜,也许这雨就是老天爷对我这七天苦苦等待的奖赏,我窃喜地推着脚踏车,以一种我自己认为应该是最帅的姿态经过她的面前。然后我摆出早就准备好的貌似巧遇的表情,终于说出这七天来每天都准备好要说的台词:“这么巧,刚好遇到你。”
“是呀。”
我发现她很爱用“是呀”这两个字作为回答。
“你没带伞?”
“是呀。”这次我们异口同声地说。我模仿她就好像我模仿父亲不愿意对我学琴的理由做出的回答一样。
当她发现这次是我刻意提问,并算准了要模仿她时,她又气又笑地用食指戳了戳我脸颊上的酒窝。这个动作很熟悉,第一次她在走廊上喊住我就是用的这个动作。以前我觉得这个举动既白痴又幼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她这样十分俏皮可爱。
“我顺路送你回家吧?”雨停时我鼓足勇气这么说。虽然心底紧张得要命,但我嘴上还是故作轻松。
“你怎么知道顺路啊?”她问我。是呀,我怎么知道顺路的。
“哦,那算了。”我觉得很丢脸,就要往前走。
“好啦。”她拉了我一下。
于是一辆单车载着清瘦的她,还有,紧张的我。就这样两个人一起,朝前骑去。
“唉,你干吗都不说话啊?”她问我,我不敢回头看她,不敢回答她,我很想说我是因为紧张,但是我男子汉的虚荣心不允许,我要故作轻松。
“因为不管我问你什么,你的回答都说是秘密啊。”我想了一个也许幽默的回答。她果然笑了。清清脆脆的笑声终于化解了我的紧张:“你喜欢哪个音乐家啊?”
“肖邦。”她几乎是想也没想就回答。
“那你喜欢晴天还是雨天?”
“雨天。”她回答。我心里默默地说,从今天开始我也喜欢雨天。
“为什么?”我习惯性地往下问。
“秘密。”她又来了,怎么什么都是秘密,她怎么会有这么多秘密呢?
“你在这里读很久了吗?”我开始问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
“从中学开始,快六年了。”
“你琴弹得真不错……”
“是厉害。”她强调。
“是厉害。”我怪声怪气地学她。而果真,她就如同我预期的那样笑了出来。她爽朗的笑声,在雨后的清新空气里,像首轻快悦耳的歌。
“下次你再弹给我听好不好?”
“不行哦。”这是一个出乎意料的回答,我不知道这是属于矜持还是小气,好像女孩子们都会是这样,总是在我的意料之外。
我们走到一个幽静的巷子前,她拉了拉我的衣角说:“到这里就可以了。”然后她跳下车。
“没关系啊,我送你到家门口。”我追过去说。说这话时我突然有种感觉,突然间我觉得她就像又要消失一样。
“不用啦,被我妈看到的话她会碎碎念。”
“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我还是继续提问。虽然我觉得十有八九她会告诉我说这是另一个秘密。
可是这次没有。她回过头,干干脆脆地说:“路小雨。”
哦,原来如此,难怪她喜欢雨天。“我喜欢晴天。”我脱口而出,其实我是想告诉她我的名字。她疑惑地看着我,我很不好意思地摸摸头,“我,我想说,我叫叶湘伦。”
“再见。”她又笑了一下。然后转身没入眼前的巷弄中。
我其实比较喜欢她说Bye bye ,比较俏皮,也比较没有距离感。但是她临走冲我笑了一下,我开始相信秋香三个笑容迷惑了唐大才子这个故事是真的。
这之后,我一路吹着口哨骑着单车回家。尽管老爸平时说这样会让我看起来很神经,可是我实在忍不住。
“小伦!”在经过市集时,我总是固定向她买菜的大婶喊住我,“来!大婶已经给你准备好啦。”我这才从无比陶醉的心情中回复过来,我似乎早就把买菜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了。我停下车,接过大婶已经包装好的新鲜蔬菜,嘴甜地说:“还是大婶厉害。”
我脱口而出这句话的同时,心里居然想起小雨说的那句:是厉害。看来我真的离神经不远了。
“今天看起来春风满面的样子哦。”大婶笑眯眯地跟我说,这大概是恭维的话吧,我想我喜形于色不至于这么明显。但是我的神经是明显的,因为当大婶跟我说“Bye bye”的时候,我一边对她挥挥手,一边在心底神经地这么想着:还是小雨的Bye bye比较可爱。
看来我得了一种叫做“仿路小雨”的病,无可救药了。
*
学校生活永远不乏刺激。后来有一天,我放学后独自来到琴房练琴看见两个快速闪进来的人影,以及随后追赶而至的气喘吁吁的体育老师。
“有没有看到两个学生进来这里?”老师永远是居高临下地发问。
我的直觉告诉我要摇头,于是我装傻摇了摇头。
等到体育老师离开之后,早先看见的两个人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这时我才定神看清楚他们的模样:一个是头形像颗蛋的痞子模样的男同学而另一个是留着长卷发的男子——奇怪?工友为什么要穿学生制服?——我才刚在心底这么纳闷着时,这卷头男就开口了:
“同学!够意思哦!”这个卷头发男的,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是一副痞子样,“没看到过你,新来的?”
“嗯,我是音乐班的转学生。”我很不情愿地回答他。
“我是阿宝。”好像因此就认定我们可以成为朋友一般,蛋头男自我介绍说,“他是阿郎,我们是橄榄球队的。”
呃?原来卷头男不是工友而是学生……
“阿郎是队长,因为他比较老,哈~~”蛋头男继续介绍。
这名叫阿郎的卷头男清了清喉咙,像是在发表什么政见般的,扯开了嗓门说:“那是因为我把青春奉献给橄榄球,我才选择留级这条漫长艰辛而且孤独的道路,是因为这个学校需要我啊。各位同学!懂不懂呀你们!”
我听了他这番言论加上他奇怪的卷毛发型,打心眼儿里觉得好笑。
“喂!队长我讲话的时候你可不可以认真听啊?你以为你是音乐班的哦?呸!”阿郎推了推正在乱玩钢琴的蛋头男,并摆出一个应该是他自己觉得很帅的姿势,指着我说:“你,我欣赏!”
我忍不住东张西望了一下,我并不是不知道他正在对我说话,但是我实在忍不住想要确认一下是不是有摄影机正在拍我们——要不他干吗这样耍帅?
“所以,”甩了甩他的卷长发,这阿郎又说:“下星期记得来看我们球赛,了?”
“哦。”我敷衍他,心里觉得简直是莫名其妙。
然后他们俩就满意极了似的离开了——当然也是用他们以为最帅的姿势。
真是两个傻蛋,我越弹琴越觉得他们的行为举止十分好笑。我一直在笑他们,直到我练够了琴走出琴房的时候,我才想起我今天居然一直没看到小雨来上课。
我才刚这么想,就有人从我身后冒出来,而且还用食指戳了戳我的脸颊,这是标准的小雨动作。
“吓到你了吧?”她很得意地问。
“吓到了,吓到了。”我非常不认真地假装。
“好敷衍哦你。”
“你刚怎么没来上课?”我急于知道这个问题。
“我刚去练琴啊。”她更敷衍。
“可是我怎么没看到你?我下课后就一直待在琴房啊。”小雨没有回答我,她反而是笑嘻嘻地把问题丢回给我:
“怎么?想我啊?”
“想……你的音乐!”
“可是我在想你耶!”望着脸红的我,小雨得逞似的接着补充:“我在想你的音乐哦。”
嘿,这个人,好的不学学坏的,学我爱学人讲话。
“走啦!”我拉着她。
“去哪儿?”
“去看海啊。”我边说边头也不回地拉着她往前走。我以为小雨接着又要抬杠或是其他什么的,可是她没有,只是笑着说:“好啊。”
难以捉摸的小雨,永远出乎我意料。
我们两个人就这么在海边,并肩坐着。
“你家几个人?”我打破了平静。
“我家?就我跟我妈啊。你呢?”她又这么看着我笑。
“就我跟我爸啊。”我老实回答。
“你很爱学人耶。”她显然不满意我的回答。
“我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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