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浙一带,没听说过这句话,倒是常说:宁听苏州人吵架,不听宁波人讲话。
虽然苏州、宁波、杭州三地同属吴语区域,但杭州话却是吴语中的孤岛。因为经过南宋一百五十多年的改良,杭州话作为一朝官话,已然带上了浓浓的北方话色彩。
相比之下,宁波和苏州,虽然两地之间隔了嘉兴和杭州,但这两处的方言,在总体上还是相似的。如果要说最大的不同,那就是在语速上,差别很大。
所以,拿苏州话和宁波话相互比较,才更有可比性。
苏州话,被称为是"吴侬软语"的代表,最大的特点就是一个字"糯"。这是因为苏州话的语速,在吴语里可以说是最缓的,且语气助词比较多。所以,哪怕是两个苏州人在街上吵架,在外乡人听起来,都像是在聊家常!
相反,宁波话则应该是吴语里,讲话的语速最快的。宁波人自己都会调侃自己讲的话:石骨铁硬。所以,一快一硬,就构成了宁波话的两大特点。如果外乡人经过宁波街道,看见两个人在街上言辞激烈,其实那不是真在吵架,而只是在聊家常而已。
所以,人们才说苏州话糯而好听,宁波话快又刺耳,就留下了一句:宁肯与苏州人吵架,也不愿听宁波人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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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人往往被女性化,什么优美、柔和、文静、高雅;姑娘们则被誉为小家碧玉、大家闺秀,还有那够不上“碧玉”的也被呼之为“阿姐”。
苏州人之所以被女性化,我认为其诱因是语言,是那要命的吴侬软语。吴侬软语出 自文静、高雅的女士之口,确实是优美柔和,婉转动听。我曾陪一位美国作家参观苏州刺绣厂,由刺绣名家朱凤女士讲解。朱凤女士生得优美高雅,讲一口地道的吴侬软语,那位美国作家不要翻译了,专门听她讲话。我有点奇怪,问道,你听得懂他笑了,说他不是在听介绍,而是在听音乐,说朱凤女士的讲话like music,像美妙的乐章。
可是,吴侬软语由男人来讲就有点“娘娘腔”了。那一年我碰到老作家张天翼,他年轻时在苏州闹过革命,也在苏州坐过监牢,他和我开玩笑,说苏州人的时候,喊几句口号都不得力,软绵绵的,说着,他还模仿苏州人喊了两声。这两声虽然不地道,可我也得承认,如果用吴侬软语喊“……”确实不如用北方话喊“……”有威力。已故的苏州幽默大师张幻尔,他说起来还要滑稽,说北方人吵架要动手时,便高喊“给你两个耳光”!苏州人吵架要动手时,却说“阿要拨侬两记耳光嗒嗒”实在是有礼貌,动手之前还要先征求意见:“要不要给你两个耳光”两个耳光大概也不太重,“嗒嗒”有尝尝味道的意思。当然,如今的苏州人,从幼儿园开始便学普通话,青年人讲地道苏州话的人已经不多了,吴侬软语也多了点阳刚之气,只有在苏州评弹中还保留着原味。
苏州人被女性化,除掉语言之外,那心态、习性和生活的方式中,都显露出一种女性的细致、温和、柔韧的特点,此种特点是地区的经济和文化形成的。吴文化是水文化,是稻米文化;水是柔和的,稻米是高产的,在温和的气候条件下,那肥沃的土地上一年四季都有产出,高产和精耕相连,要想多收获,就要精心地把各种劳务作仔细的安排。一年四季有收获,就等于一年四季不停息,那劳动是持续不断的,是有韧性的。这就养成了苏州人的耐心、细致,有头有尾。苏州人把日常的劳作叫作“爬”,常听见有老苏州在街坊中对话:
“你最近在作啥”
“呒啥,瞎爬爬。”
“瞎爬爬”是谦词,意即胡乱做点事情。修建房屋,改善居住叫爬房子;做家具,添陈设叫爬家什;侍弄盆景,叫爬盆景;不停地做事,叫“勿停格爬”。爬不是奔,速度可能不快,可却细致、踏实、永不停息,是一种“韧性的战斗”。苏州人细致而有耐性的特性,用不着调查了解,只要看一下苏州的刺绣、丝绸,游览过苏州的园林后便可得出结论,如果没有那些心灵手巧、耐心细致的苏州人,就不可能有如此精美的绣品和精致的园林。一个城市的生活环境,是传统文化的体现,是人们习性的综合反映。
苏州人之所以被女性化,还有一个小小的原因,说是苏州出美人。中国的第一美人是西施,西施是浙江人,却被“借”到苏州来了,因为她施展美貌和才艺的平台是在苏州,在苏州灵岩山上的馆娃宫里,如果没有“吴王宫里醉西施”,那西施的美貌也就湮没在浦阳江中了。还有一个陈圆圆,苏州昆腔班的,吴三桂为了她,便“冲冠一怒”,去引清兵入关。这些女子的美貌算得上是“倾国倾城”;不倾国倾城而令人倾倒的就不可胜数了,连曹雪芹笔下的林妹妹,都是出生在苏州的阊门外面。直到如今,还有人重温诗人戴望舒的《雨巷》,撑着一把伞,在苏州的雨巷中寻找那“丁香一样的结着愁怨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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