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 这回咱俩说段儿《怯拉车》。这段儿的意思,就是说拉车的和拉车的也不一样。
乙 拉车卖力气挣钱,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甲 拉车分三六九等,有会拉的,有不会拉的。有挣多的,有挣少的。
乙 那您说说,都能有挣多少钱的?
甲 一般的拿白天来说吧,早晨六点出车,午后六点收车,拉十二个钟头。
乙 能拿回多少钱来?
甲 两三块钱。这是一般的。
乙 还有呢?
甲 还有的十点出车,四点收车,拉六个钟头。
乙 能拿回多少钱来?
甲 四五块钱。
乙 这个挣得多呀!
甲 还有的十二点出车,三点回来,拉三个钟头。
乙 能拿回多少钱来?
甲 七八块钱。还有一点半出车,两点回来,半点钟。
乙 这能拿回多少钱来?
甲 八九十块钱。
乙 怎么挣那么多?
甲 连车都卖啦!
乙 把车卖啦!
甲 废话!半拉钟头能拉八九十块吗?真拉那些钱,我也拉车去啦。反正是会拉的能多拉钱。有这么一种拉车的,叫“车油子”。
乙 怎么叫“车油子”?
甲 就是他嘴能说,他要拉一天就够那普通拉车的拉半拉月啦。车也干净,穿得也漂亮,人家拉车都找有人的地方,哪儿有人车往哪儿搁。
乙 他哪?
甲 他专找没人的地方,哪儿没人他往哪儿搁。把车拉到胡同里边,站在胡同口里等座儿,一般的座儿他不拉,他净拉这样儿的……
乙 哪样儿的?
甲 这位走道慌里慌张,提个大皮包,扛着铺盖卷,眼睛四外看。
乙 这位找什么呢?
甲 这意思是找车。你甭找他,他一会儿过来就找你。到你跟前冷丁吓你一跳,“喔嗬!您上哪儿去?”“啊!”这位心里话:我不认识他呀!“啊!我上车站。”“噢!您上车站哪?您坐车走吧!我拉您去!”这才知道他是拉洋车的。
乙 这位坐吗?
甲 这位正找车呢,能不坐吗!“多少钱啊?”“您怎么还提钱呢?提钱不远了吗?”
乙 那意思……
甲 就好像他们俩有多大交情,这叫“背心不叫背心”。
乙 怎么讲?
甲 “套头”!不跟这位讲价儿,这位胆儿还小:“我说,你还是说说多少钱?”“您看您怎么啦?我能跟您多要钱吗?有零的您就多给点儿,没零的拉倒,我呆着也是呆着,就是我自拉一趟又有什么关系?您上车吧!”
乙 这位呢?
甲 这位一想啊:不跟我讲价儿,这是瞧得起我呀!人抬人高,自尊自贵。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不是不跟我讲价儿吗?到地方我多给点儿。这位心里也有谱,搁这儿到车站一般得四毛钱,这位那意思到那儿我给五毛,多给一毛。这位心里可打五毛钱的谱儿,上车啦。
乙 五毛可不少。
甲 五毛?一会儿就知道多少钱啦!这位在车上坐好了,拉车的抄起车把来,一拿车把你就知道他是行家、“力巴”。
乙 从哪儿能看得出来呢?
甲 行家拿把拿阴阳吧。
乙 什么叫阴阳把?
甲 就是一个手在头里,一个手在后头。这么拿把有好处。
乙 那有什么好处?
甲 这不容易打天秤。
乙 什么叫打天秤?
甲 你比方说不会拿阴阳把,两手都在头里,再赶上这位坐车的胖一点,往后一靠,您说那后边得多沉啊,稍微一不留神,拉车按不住把,往后一扬,那位就得由后边摔下来,这叫“打天秤”。
乙 啊,这真险!
甲 会拉车的没这事,端起把来,跑起步来都好看。
乙 您学学我看看!
甲 就这样儿(做拉车动作)。
乙 嘿!您学得真像,您拉过车?
甲 我哪儿拉过这个!不过是学学这个样。这位拉起来跑,一边跑着嘴里还不闲着,跟这位“搭咕”着:“您上车站,一定是出城吧?”“啊,可不是吗!”“您什么时候回来?”“七八天。”“您回来我车站接您来。您这回出城我希望您大发财源。嗐!哪行人都比我们强啊!拉车是真难啊!可也分拉着什么样的主儿,拉着好的就多给点儿,拉着不好的就少给点儿。我昨天拉着那位就不错,那位的穿戴打扮跟您差不多,也是搁这儿上车站。 谁都知道搁这儿上车站是四毛钱,那位给一块五。今夭拉您也少给不了。”“啊!”这位一听,好嘛!这才明白他为什么不讲价儿,这方子开出来啦,一块五。这位想:“到那儿这一块五我给不给呢?要真给一块五,这脑袋得多大啊!不给?这高帽给我戴上了。”这位一琢磨:“要钱在你,给钱在我。”这位车上找点毛病:“快点儿!”
乙 催车,那就快点儿吧!
甲 快点儿?不但不快,他还有话回答你。
乙 他说什么呀?
甲 “大爷,不慢,您是看刚过去一辆汽车,你觉着我这辆洋车慢了。我要跟牛车走一块儿,我比它快多啦。”
乙 有跟牛车比的吗?
甲 “你快点儿!我有事。”“您放心吧!误不了您的事。”他可光顾了回头跟这位说话啦,马路上有个人他没看见,咣!把人碰了。
乙 这回可惹了祸了!
甲 没关系,只要这人碰不死就没事儿。
乙 那他怎办哪?
甲 他碰人有碰人的办法,没留神,咣!把人碰了。赶紧撂下车把,给这位赔不是:“哎,这怎么说的,您看您一慌,我一忙,我把您给碰了。”
乙 那意思?
甲 那意思是不赖我,俩人都有不是,你不慌我碰不着你。
乙 那人不答应啊!
甲 这位还真不听邪,上去就一嘴巴子。
乙 这嘴巴子打上啦。
甲 没打着。
乙 怎么没打着?
甲 会拉车的专门搪嘴巴子。
乙 怎么搪?
甲 这位一扬手,拉车的鞠躬:“您别打了!”这巴掌就搁上边过去了。
乙 没打着。
甲 头一下没打着,二下就不能打他了,他那话也让你过得去。
乙 噢,他说什么?
甲 “得了大爷,就是您打我两下,我不已经把您碰上了吗!您要是把我打个好歹的,我可就不能出车了。我家里八口人,就指着我拉车吃饭,我有七十多岁父亲,我有六十多岁母亲,不都得跟我挨饿吗?大爷,您还能打我吗?”
乙 这位呢?
甲 这位挨了个“窝心碰”:“哎呀!都岔气了。”“大爷,您看怎样?您要重了您上车我拉您上医院看看!您要不大要紧呢,那您就原谅原谅我吧。”这位也没主意了:“这你是碰了我啦……”
乙 这要是碰了别人呢?
甲 碰着别人也这套。这位说:“往后拉车留神点!”“您放心吧!我绝对留神。”“去吧!”白碰啦!
乙 嘿!他真有两下子。
甲 像这回端起车把,你就别说话了!
乙 嗯,不能说话啦。
甲 他还说。
乙 说什么?
甲 “大爷,您看多危险,刚才撞着人是没怎样,这要撞死,打官司得我去。”废话!你不去谁去!
乙 坐车的能替你打官司吗?
甲 拉着拉着到了:“您下车吧!您看车误了吗?”这位一瞧表啊,还差六分钟,买票上车将赶趟儿。这位下车,拉车的擦汗。
乙 噢!他跑一身汗。
甲 哪儿,一点汗也没有。
乙 那干吗擦汗呀?
小品台词:就差钱
赵本山上场,田娃、刘小光紧随其后)
赵本山:你俩快点,一会儿《星光大道》的老毕就要来咱莲花乡 文化 站了,他要亲自和我隆
重地会晤,来选拨咱们乡里的文艺骨干。我寻思你 俩还行,于是乎就向他推荐了你俩,
有信心没
田、刘:没有!
赵本山:这个可以有,要自信懂吗,俗话说:自信是成功的姥姥,知道不有没有信心
田、刘:(声音更低)有。
赵本山:我说你俩得了猪流感了是怎的,蔫了吧唧的。莲花乡文化站,到了,我儿子赵铁柱
就在此处供职,他今天开会去了,让我来对付,不 是对待,接待老毕。进来吧。
(赵本山坐下,田娃拿杯子,刘小光倒茶端给赵本山)
田 娃: 大爷,你说毕老师他咋还没来呢不会是忽悠我们吧。
刘小光:是啊,你说毕老师半道儿会不会遇上打劫的了
赵本山:去去去,瞎吵吵什么玩意。老毕他指定来,刚才还跟我通了电话呢,正坐车往咱这
儿赶呢,再等等。不过,他来之前呢,我有个事 必须跟你俩谈谈。
刘小光:啥事,大爷你说吧。去年您的孙女丫蛋上了星光大道,火了。谁都知道这是您的功
劳。你老简直就是咱乡里老太太们的偶像呢。
赵本山:得了吧,啥偶像啊。呕吐的对象吧。好了。假如,这个,如果,你俩被毕姥爷选上
了,上道儿了,火了,那你俩打算对我怎么表示表 示呢大伙儿都知道我跟毕姥爷是
亲戚关系,是不是他看在我的面子,指定会收拾不是收留收下你俩的。
刘小光:大爷,假如我出息了,我发誓(举手),我会特别特别的感谢您,感谢你的救命不
是是知遇之恩。感谢你老人家给我这次起死回生的 机会,感谢cctv、铁岭tv……
赵本山:得了,你还是感谢wc吧说了等于没说。你呢
田 娃:大爷,假如我火了,你就是我的上帝,耶稣啥的,你就是我的再生,再生大爷。不
对,你就是我的千里眼,不对,是千里千里马。
赵本山:我咋还当牛做马了呢。那叫伯乐。行了,你们回去吧。(站起身要走)。你俩还上星光大道,回家上炕得了。思想有多远,你俩就给 我滚多远。
田娃:大爷,你是不是不满意我俩说的呢那你说咋感谢
刘小光:大爷,只要你能把俺俩领上道儿,杀人放火,不是,赴汤蹈火,万死不敢,不辞。
赵本山:别扯那没用的,整点实际的。
田 娃:啥实际的你的意思不是不要俺俩送你点啥对吗可俺俩送你啥呢
刘小光:是是是,大爷,咱生活水平都好了,要吃有吃,要喝有喝的,给您啥呢再说你家
里啥也不差呀。
赵本山:是,啥也不差,就差钱。免费推荐你俩呀,中介费。
田 娃:中介费,你要钱是不,钱俺俩可没有。
刘小光:是,俺俩现在也没钱。大爷啊,你就看在主啊阿门的份上,发发慈悲帮帮俺俩吧。
赵本山:不是跟你俩要钱,跟毕姥爷要,关键都是亲戚,这张口要,面子上过不去。
田 娃:大爷,那你让我们要大爷,你要利用俺俩呀
赵本山:小伙子告诉你,别怕被人利用,只怕自个儿没用。这样,待会儿老毕来了,你俩就
可劲里哭。
田、刘:哭哭啥呀
赵本山:待会你俩把才艺给毕姥爷好好展示展示。完事呢,说那个什么什么获奖感言的时候,
就开始哭,边哭呢边 说说 你家就差钱不能离开 父母离开家的。你俩哭了,毕姥爷就感
动了。毕姥爷感动了,可能就会掏钱,反正他也是公费报销么。你们都是人才,毕老师
指定不会放过、放弃你们的。
田 娃:大爷,你太神了,太酷了你。
刘小光:大爷,没想到你人老了,咋一肚子花花肠子呢
赵本山:啥叫一肚子花花肠子呢待会和我好好配合,随机应变。
田、刘:指定配合,指定配合。
(毕福剑上场)
毕福剑:莲花乡文化站,是这儿。
刘小光:诶呀,(出门惊喜万分,拉住毕福剑一只胳膊,表情激动)诶呀,妈呀,你是人是
鬼,是真的吗我不是做梦吧(拍脑袋)
田 娃:(上前拉住老毕一只胳膊)诶呀,哥呀,总算把他逮住了。
毕福剑:(神色慌张)唉,唉,唉,你俩这是干什么打劫呀
赵本山:唉唉,你俩干什么玩意儿咋这么没礼貌呢赶紧松手,快请毕老师进来。
刘小光:毕老师呀,对不起,对不起,太激动了。
田 娃:毕老师,我老想你了。我做鬼都,不是,我做梦都梦见你。我家屋里到处都贴着您
的画像。
毕福剑:呵呵,是吗
田 娃:画儿前搁着一个香炉,我每天都要给你烧香磕头。
毕福剑:感觉怎么又像把我整到另一个世界里去了。
赵本山:不是,这孩子的意思太崇拜你了,不是希望你万古流芳吗。那什么,她姥爷,我家
丫蛋也想你呢,天天看着她姥爷的相片哭呢。
毕福剑:怎么越说越不对劲了呢。丫蛋现在怎么样了
赵本山:自打去年上了你的星光大道,虽然没有得奖,你们央视也没给钱啊。现如今大小也
是名人了,发展的挺好。
毕福剑:那就好,老哥呀,那您这次给我推荐的文艺骨干,来了吗
赵本山:来了,就他俩。
毕福剑:噢——,你说的就是他俩啊。真没想到。
赵本山:是,别看这两孩长得有些意外,表演节目可带劲了,挺有才。
毕福剑:哦,那就让他俩展示一下才艺吧。
赵本山:这样,咱先去乡里饭馆吃点饭这大老远的。
毕福剑:不用不用了,我路过市里的时候吃过了,咱抓紧时间,下午我还得去其他地方。
赵本山:噢,是这样啊。那你俩就给毕老师表现表现,来,首先 自我介绍 一下,自报家门。
你俩谁先来
田 娃:女士优先,不是,太激动了,他比我大,他先来。
刘小光:好,毕姥爷好,我叫刘小光,刘,流氓的不是姓刘的刘,小,小样的小,光,光棍
的光。性别男, 爱好 女,俗话说女人如衣服,我 已经裸奔了快30来年了。没了。该
你了
田 娃:轮我了毕姥爷好。人海茫茫,芸芸众生,穿越都市的繁华,你我相距在铁岭市莲
花乡文化站,这疙瘩。我叫田娃,田就是田娃的田,娃就 是田娃的娃,我今年23岁了, 属牛
的,属公牛的。我的学历是小本,小学本科,没啥文化,我就上两天学还赶个大礼拜,不会说
什么华丽的语言。中国有句俗话说的好:人不可貌相,海水老凉了 。谢谢。
毕福剑:呵呵,挺逗,很幽默。那他俩会不会 其它 什么才艺啊。
赵本山:来,孩子们,你两个接下来就劈叉一下。
毕福剑:劈叉那是pk
赵本山:噢,对,kp一下。
刘小光:(表演唱, 街舞 ,叼桌子,倒立,空翻……)
田 娃:(表演口技模仿杨洪基老师男低音,帕瓦罗蒂的男高音,维塔斯的海豚音,张雨生
的歌,单田芳的评书……)
毕福剑:好,老哥呀,他们果然是难得的人才。
赵本山:等会儿,他们还要发表获奖感言呢。预备开始。(播放 二胡曲《江河水》)
刘、田:(捶胸顿足,假装痛哭)
毕福剑:怎么了,怎么还哭了呢有话慢慢说。
刘小光:(还在抽泣)毕老师,你有所不知,我出生在一个贫苦的家庭,父母辛苦把我拉扯
大,这不去年炒股票想点赚钱吗,没想到让股票 把我给炒了。现在吃了上顿,吃下顿,
不是,没下顿。下午我还得跟别人为年迈的父母讨饭吃。毕老师,你就把我忘了吧就
让我在乡下自生自灭吧。
(假装摸眼泪)
毕福剑:老哥,这孩子怎么回事
赵本山:这孩子太可怜了。你说你们央视就忍心埋没这样一个人才吗你说他差啥呀
毕福剑:我看这小伙子挺不错,啥也不差。
赵本山;就差钱呗。你看你们央视能不能先救济救济他一下。
毕福剑:噢,那这样,小伙子,别这么伤感,来,我给你200元,给家里买点米和面。完了
跟我参加星光大道。凭你的才华将来肯定会有出息。
刘小光:(接过钱,耶!)谢谢毕姥爷,你太潇洒了,太感人了你。
田 娃:毕姥爷,那我呢
赵本山:你也哭。
田 娃:(话音刚落,立即装哭)毕姥爷,我也是个苦命的孩子。知道我为啥没念书吗就
差钱啊。活成这样我真是生不如死,痛不欲生啊。
赵本山:停,你刚才说的痛不欲生,我觉得这个词应该是形容孕妇的吧
田 娃:为啥呀
赵本山;这也不知道孕妇怕疼,不想生呗!
田 娃:哈哈哈,我说大爷你可真能扯。
毕福剑:这咋还又笑了呢
赵本山:这孩子精神受了点刺激,这不,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毕福剑:噢。这孩子是怎么了
赵本山:这不是吗,这个,这个还得从去年说起。去年不是全球爆发了金融危机了吗,完了
就影响到了他家的收入。没收入了,不就差钱了。 人没钱花,能不疯吗
田 娃:大爷,你老可别瞎说了。这不是你让我哭的吗
赵本山:谁让你哭了你看,这孩子病得可不轻,胡言乱语了都。
田 娃:光哥,还是把钱还给毕老师吧,我确实下不了那手开不了那口。咱差钱可以,但绝
不能差了良心啊。
刘小光:对不起,毕老师,我突然之间从我的灵魂深处,冒出来一种很强烈的良心发现的感
觉。挺悔恨的,还是把钱还给你吧。
赵本山:(低声说)小样儿。呵呵,她姥爷,我呢不是有意的,我是故意的,故意和他们配
合呢。这两孩子演得太逼真了,太投入了,太冲动了不是,太生动了。
毕福剑:噢——两个小伙子果然是人才,说学逗唱样样在行。这两个小伙子上我的节目没问
题。老哥啊,你真有一双发现人才的慧眼啊!
赵本山:啥是灰眼
刘小光:就是青光眼。
田 娃:我还有一双斗鸡眼呢(作斗鸡眼状)大爷。俺哥俩其实老感谢你了。等俺俩上了道
儿了,有出息了,我一定不会忘了你的。
刘小光:对,要是有朝一日走了,俺们也会来看你的。
赵本山:我说你小子说话咋这么气人呢,谁走了,走哪去呀
田 娃:不是,他的意思是说,无论俺俩走到天涯海角,将来幸福了,都忘不了你。
赵本山:小伙子,你知道幸福是啥吗幸福就是在银行刷卡取钱的感觉。
刘小光:那不幸福呢
赵本山:不幸福就是去银行刷卡取钱,卡里没钱了呗。啥也别说了,我虽然就差钱,但并不
贪钱。那你俩说,你们谁将来《星光大道》要是获奖了,能给我多少啊
田 娃:大爷,给你一半。剩下的我们哥俩一人一半。
毕福剑:好,两位小伙子,别忘了下个月准时来北京,参加我们的《星光大道》比赛。老哥
啊,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
赵本山:她姥爷,等会儿到乡里饭馆,我请你吃澳洲的鲍鱼,鱼翅,还有四斤的龙虾。
毕福剑:别客气了,老哥,以后您要是再发现像他俩这样的人才,一定要告诉我啊。
赵本山:指定告诉你,你说这亲戚大老远的来一趟,不表示表示我心里过意不去呀。
毕福剑:那就简单点,来个野鸡炖蘑菇。
田 娃:既然请了,俺俩刚才又唱又跳,又哭又闹的,现在俺俩又累又饿了。
刘小光:是,大爷,也不差俺俩吧,
赵本山:是不差你们两个,就差钱。
田娃刘小光:大爷,你也太抠了。等等俺俩啊。
蔡明:哎,来了,来了。啊,哎呀,这是谁呀?呓,大力。
郭冬临:兰花!
蔡明:你咋来啦啊?
郭冬临:我接你回家过年呀!
蔡明:嘘!
郭冬临:咋啦?
蔡明:俺不是给你去信了吗,过年俺回不去。
郭冬临:呓,你要不写信我还不来呢。
蔡明:为啥?
郭冬临:你说你过年回不去了,你又不是值勤的解放军,你又不是值班的工人,你一个保姆给人家洗衣裳做饭,你还冒充革命工作需要了。
蔡明:那郭大爷刚出院,孤孤单单的一个人,扔下他俺不放心。
郭冬临:那扔下我你就放心。你说咱俩结婚才半年,新房还没暖和热了,你就出来打工了,好几个月都没见面了,我年轻无所谓,俺爹俺妈想媳妇想的受不了了。
蔡明:呓,你说你自己想不就中了,俺还不知道你那点出息。
郭冬临:兰花。
蔡明:干啥?
郭冬临:我想跟你对个火。
蔡明:我就知道你要弄这。有人!
郭冬临:哪?吓我一跳。
(咳嗽声)
郭冬临:真有人?这,这是谁呀?
蔡明:郭大爷呗,还能有谁。
郭冬临:呓,郭大爷也是,你早不咳嗽,晚不咳嗽,你这个时候咳嗽!哎,兰花!
蔡明:嗯。
郭冬临:活还没对着呢,接着对。
郭达:兰花呀,来给我对个火。
郭冬临:怪不得不想回家了,这找到对火的了?
蔡明:你瞎说啥呀。郭大爷。
郭达:嗯。
蔡明:你又想抽烟了吧。
郭达:嗯。
蔡明:大夫说了不让你抽烟,不许抽啊。
郭达:中,中中中。
郭冬临:吓我一跳。啊?中!
蔡明:嗯。
郭冬临:郭大爷是咱老乡呀?
蔡明:可不是呗。
郭冬临:说话可方便呢。
蔡明:可是呢。
郭达:兰花呀,你在门口跟谁说话呢?
蔡明:跟一个卖白菜的。
郭冬临:呓,咋
郭达:哦。哎兰花呀,一会街道要给咱们送白菜来,你不要买了啊。
蔡明:嗯。
郭冬临:你咋说我是卖白菜的?
蔡明:那要说你是俺丈夫,郭大爷非得让俺跟你回去不行。
郭冬临:那不正好啊。
蔡明:啥正好?俺走了郭大爷咋办呀?我跟你说啊,进屋以后,约法三章。第一,不许说你是俺丈夫。
郭冬临:中。
蔡明:第二,不许说俺是你媳妇。
郭冬临:中。
蔡明:第三,不许说咱俩是两口子。
郭冬临:这不一样呀!
蔡明:一样就一样,走,进屋吧。走呀。
郭冬临:兰花呀好久
郭达:兰花呀。
蔡明:哎。松手。
郭冬临:啥?
蔡明:你松手。
郭冬临:哦。
郭达:这个卖白菜的跟着你干啥呀?
蔡明:卖白菜哦,呵呵,他,他不是卖白菜的。他是俺的一个老乡。你说话呀。
郭达:哦。
郭冬临:俺俩不是两口子。
郭达:来抽烟吧。
郭冬临:呓,我不会抽。
蔡明:他不抽烟。
郭达:不抽烟?
蔡明:嗯。
郭达:我刚才在门口听你们老说对火,对火的。
蔡明:他他名字叫对火。
郭达:哦。对火呀。对火?对火!
蔡明:叫你呢。
郭冬临:叫我?
蔡明:叫你。
郭冬临:哦呓,我叫对火。
郭达:来,来。对火呀,你坐下啊。啊我说对火呀。
郭冬临:呵呵,郭大爷。
郭达:这名字他真别扭呀。找兰花有事呀?
郭冬临:对啊,没事呀。
蔡明:没事,没事呀。呵呵,他是来给俺捎个口信的。
郭冬临:对。
郭达:是家里边让你回去吧。哎呀,我早就说了让你回家过年吗。
蔡明:哎呀,不是,不是呀!家里面说了不让俺回去啦。
郭达:不用让你回去啦?
蔡明:嗯。
郭达:哎呀,你这刚结婚半年多,那你爱人就不想你呀?
蔡明:他一点儿都不想我。对吧,对火。
郭冬临:对,她爱人年轻,无所谓。他爹他妈想媳妇,想的受不了啦。
郭达:他爹他妈想的受不了啦?你这个小伙子还没结婚吧。你还体会不到呀!
蔡明:啊,俺丈夫说啦。让俺呀,陪着你老人家过年。他那个人呀,心眼儿可好啦!特别厚道、特别会关系人。你说话呀!
郭冬临:俺俩不是两口子。
郭达:哎呀,你在那叫唤啥呢吗?
(3号郭大爷,白菜来了。)
蔡明:哦,知道了。
郭冬临:郭大爷
蔡明:对火!
郭冬临:嗯,啥事?
蔡明:搬白菜去。
郭冬临:我以为让我对火呢。
郭达:兰花,你过来,兰花呀!
蔡明:哎。
郭达:我给你说个事。
蔡明:嗯。
郭达:兰花,我看你这个老乡,对你没按好心呀。
蔡明:嗯?
郭达:他老是对你眉来眼去呢。我看他老想对你动手动脚呀。
蔡明:郭大爷,他可是个好人。
郭达:好人?
蔡明:嗯。
郭冬临:郭大爷,这白菜放哪呀?
蔡明:啊你就放在门口吧。
郭冬临:行,兰花,你说放哪就放哪。我的好兰花。
郭达:你说说,这象个好人吗这个。兰花呀,你出来半年多了,你得多个心眼呀。啊!你呀,了解他不了解呀。
蔡明:俺俩不是两口子。
郭达:对吗,这还是不了解吗啊!人心隔肚皮,你还是得多防者点儿啊。不能再给他好脸啦。你笑啥呢?你听见了没有?
蔡明:听见了。
郭冬临;郭大爷,那白菜都放好了。
蔡明:呓,看你累的这一头汗。
郭达:嗯嗯!!
蔡明:一头汗俺也不给你擦。
郭冬临:咋啦?兰花!郭大爷。
郭达:对火呀,
郭冬临:嗯。
郭达:你搬白菜辛苦啦!
郭冬临:没事呀,这点人头活。
郭达:这一百块钱你收下。
郭冬临:这是干啥?
郭达:买张火车票就回去吧。
郭冬临:呓!
郭达:一路平安。
郭冬临:俺回去哪能用你的钱呢。俺走了我上哪呀?兰花! 蔡明:哎。
郭达:你咋又回来啦?
郭冬临:没事呀,兰花。
蔡明:嗯。
郭冬临:咱俩说点儿事,走进屋。
蔡明:嗯。
郭达:进屋?!你站住,我给你说,兰花可是个好闺女,你不要再来纠缠她。这大过年的,你别弄一身伤。
蔡明:郭大爷,你不知道呀。
郭达:你别说话,我过来的人我啥不知道呀。你出去。
郭冬临:郭大爷,你别开玩笑。
郭达:出去!
郭冬临:干啥呀你。
郭达:你出去!!
郭冬临:干啥呀!俺大老远的来看看俺媳妇,跟她多说两句不行呀!
郭达:啥?是媳妇?
郭冬临:你不相信,你问她!是不是。
蔡明:俺不是。
郭达:她说不是。我一看你,早就看出你想占便宜啦。我一看你不象个好东西!
郭冬临:兰花。
蔡明:嗯。
郭达:你别叫她。
郭冬临:不是,郭大爷。
郭达:你别叫我。
郭冬临:你干啥?
郭达:我,我抽你
蔡明:郭大爷,他真是俺的丈夫。他叫高大力。
郭达:你不是说他叫对火吗?啊!
蔡明:哎呀!
郭冬临:对火,那是俺小两口儿,开玩笑的一句话。
郭达:呵呵呵呵呵呵
郭冬临:干啥?
郭达:对火呀,不不,大力呀!来来来,你看这,大爷认错人啦。把你当了坏人了。
郭冬临:没事呀。
郭达:哎呀,你看,你这个小伙子呀,猛一看呀不象个好东西,可是越看呢就越象个好东西。呵呵呵呵,你看这个孩子长的,长的这个确实啊。确实没有啥严重的缺陷呀。呵呵呵呵!哎呀,兰花呀,你咋不早说了吗啊!哦,我明白了,大力是来接你回家过年的,你不愿意走,是不是?哎,你这个闺女呀!快收拾收拾跟大力回去吧。走呀!你听见了没有呀!你再不走,我就生气啦。
蔡明:呜~~
郭冬临:咋啦?兰花。刚才说的好好的,你咋哭啦?兰花,兰花!
蔡明:都怨你。我不让你说是俺丈夫,你偏说。计划全让你跟打乱了。
郭冬临:我不想说的呀,可是这郭大爷
郭达:兰花呀,快点儿跟大力回去吧。大爷没事,你放心啊。呵呵呵呵
蔡明:大爷,俺能放心吗。你刚出院,大夫说了,身边不让离开人。你孩子在国外回不来,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衣服谁洗?肉谁炖?饺子谁包?孤孤单单的,你可咋过这个年吗。大爷,俺虽然不是你的亲闺女,可你带俺比亲闺女还要亲。俺能扔下自己的老人不管吗?
郭达:好闺女,兰花呀,可你这是跟大力刚结婚,这是第一个团员年呀!小两口不能分开。
郭冬临:郭大爷,别说了。兰花,你过来。这是俺爹给你带的,这是俺娘给你带的。那我就一个人先走啦。你陪着郭大爷好好过个年啊。听话。郭大爷,我就先走啦,兰花陪着你过年,没事呀。你老多保重,我给你拜个早年。你老万事如意。
郭达:大力,你回来。兰花呀,大力你也回来。你们看这样好不好呀,大力呀,你要是不嫌弃我是个累赘的话,我跟你们一块都乡下过年去,中不中呀?
郭冬临:你说啥?
郭达:不行,就算了。
郭冬临(蔡明):呓!太好了呀!
郭达:呵呵呵呵,我这几十年都没有回过老家了,我正想回去看一看呢。
郭冬临:赶快收拾收拾,还能赶上火车。
蔡明:哎!
郭冬临:郭大爷,太好了!现在农村变化可大啦啊,空气可新鲜,哎呀,可热闹了,还让放炮呀!
郭达:是呀,那咱们准备准备吧。
郭冬临:准备啥!家里啥都有。哎呀,快走呀!
郭达:那兰花。
蔡明:嗯。
郭达:咱回家过年。
郭冬临(蔡明):回家过年啦~!
儿子用轮椅车推着父亲入场,场地是公园,儿子略带嫌弃,生气状。父亲头发花白,坐在轮椅上,(朝观众)笑得乐呵。
父(好奇指着梧桐树):这是什么?
儿:这是梧桐树,爸,这个你已经问了八次了。
父(不信状):是吗?(过了会,好奇)这是什么?
儿(不耐烦):梧桐树。
儿子边推父亲边看着父亲埋怨:咳,第九遍了!爸,您老再这样,赶明儿不推您出去遛弯儿了。(面向观众)我们家这位老爷子,每回我推他到外边溜达吧,他总给我添麻烦。见着个什么东西吧,就问我“这是什么呀”“那是什么呀”,我啊,每次给他解释,他也记不住,还反反复复问我七八遍。这也没什么,也不是什么大事。您要说大事,还真有,去年呐,老爷子自个儿一个人出去,结果走丢了,哎吆,可把我和我媳妇急的哦,满大街地找,托人找,报警找哦,还好,最后,在我以前上小学的门口给找着了,所以啊,现在出门,必须得我陪着他。
父(慌张害怕):这是哪里?你是谁?
儿(无奈):这是公园啊,爸,我是您儿子,小健啊!
父(坚定):不是,你不是我儿子,我儿子小健可帅了。
儿(高兴自得):(对观众)嗯,那就是了,我这难道还不帅得一目了然吗?(对父亲)爸,我就是小健。
父(嫌弃):瞧你那长得一副这天诛地灭犯贱的样子……真不知道你爹是怎么给你遗传成这绝无仅有的模样了啊,怪可怜的。
儿(苦笑):这……这模样成今天这样也不能问我啊,您还得问您自个啊!再说了,什么不好起,姓范,偏偏起个名字,还叫健,范健,范健,多难听啊!碰巧遇人吵架骂起来,“犯贱犯贱”的叫,我还以为叫我呢,还傻不啦咧地答着“哎,谁叫我呢?”。
父(恍然):我知道你是谁了?
儿(奇怪):谁?
父(大声喊):拐卖啦,有坏人啊,救命啊!
儿(慌张连忙堵住父亲的嘴):您别喊呐,爸,我是范健啊!
一警察赶忙跑入场,四下巡望。
警(着急):哪呐,哪呐?
父(被堵住嘴,伸手求救):唔,唔……
警察跑过去,擒住儿子的手,反扣起来。
警(气愤):胆子不小,光天化日之下,拐卖人口!
儿(着急):警察同志,您误会了,您误会了!轻点,轻点,哎吆,胳膊断了!
警:我误会!还要轻点!今天我不断了你这为非作歹的手,它日你就断了别人完整的家。今时今日,法制社会,对于你这种社会败类,别说今天你被我这个人民警察撞上了,就算遇到了任何一个平民百姓,谁也不会袖手旁观。(对观众)大伙说,是不是?像你这种人,为了一己之私,枉害他人人生,你毁的不仅仅是一个无辜的人,毁的更是一个完整的家,坏的更是一个社会的良心。像你这种人口贩子,人人得而诛之,绝不手软!
儿(苦涩):警察同志,您真误会了,我不是人口贩子,那是我爸爸。
警(不信):你拿我当三岁小孩呢!你爸爸,他还是我爷爷呢!
父(坦然):哎,孙子哎!
警(无语对老人):咳!爷爷,哪对哪了。大爷,他是您儿子吗?
父亲漠然摇头。
警(对儿子气愤):你看,老人自己都否认了,别狡辩了,跟我回局里。
儿:警察同志,您听我说,我爸呐,他有病。
警(斥责):说什么话呢,还狡辩!
儿(着急):他真有病!医生说了,我爸有一种进行性大展的神经系统退行性疾病。
警(搔首):那是什么病?
儿:老年痴呆,间接性的。
警:你也别胡编,你说他是你爸爸,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个所谓的你爸真的就是你爸?
儿(被反擒双手,昏头):警察同志,您看,我这穿睡衣的带我爸出门遛弯儿,也没带个身份证户口本什么的,怎么才能证明呢?您看,我俩这睡衣同款的,一个牌子的,像亲子装卜?
警察(来回看了看父亲和儿子):衣服是像,可也不能证明你们就是父子啊,现在坏人犯案,都会乔装打扮的。
儿(着急):那您看我俩长得像卜,父子俩!
警察:像得还不够法律依据。
儿(无奈):这……这……
警察(铐了儿子一只手):这样吧,我问几个问题。(对父亲)爷爷,不,大爷,我问您啊,您叫什么名字?
父(漠然):范珲。
警察(好奇):什么!
儿子(着急):他叫范珲,我叫范健。
警(对儿子凶):没问你呢,别搭话,犯贱犯贱,亏你编得出来。(对老人)大爷,您住哪?
父:景缘小区12栋603。
警(对儿子):你住哪?
儿:景缘小区12栋603。
警(严厉):如实回答!
儿(苦涩):这就是实话啊,我就是住那啊!
警(思索):身份证号报给我,我来查查,你说他是你爸,老人身份证号也报给我。
儿将父子身份证报给警察,警察查询完毕。
警(将儿子手解开):你们还真是父子啊。早说嘛!
儿:我早就说了啊。
警:既然是误会,老人呐,(手指脑袋)这不好,就不要走远了,好好照顾着,下次就没有那么好运再遇到我这样明察秋毫的警察了。
儿:哎,谢谢了哦,警察同志,再见啊!
警:再见!
父(挥手):再见,孙子!
警察下,儿子推父亲轮椅。
儿(低头对父亲):哎,您看,又闹误会了吧。好了,爸,咱回家吧,天快黑了。
父(焦急状):等会。
儿(好奇问):咋啦?
父:旺财呢?我的旺财哪去了?(欲哭状,大喊)旺财,旺财!
儿:(面对观众)旺财啊,是我家以前养的一条小狗,前几年老了,死了,为这事儿啊,老爷子还偷偷地掉过几次眼泪。(无奈安慰父亲)爸,旺财啊,饿了,它自个回家了。
父(严厉):胡说,旺财啊,我到哪,它就去哪,我不回去啊,它是不会回去的。我要是回家啊,喊它几声,它就会乖乖地“旺旺”叫着跑到我跟前来了。(大声喊)旺财,旺财!
儿(转身):旺旺,旺旺!(走到父亲面前)
父(转喜,对着儿子):旺财啊,我就知道你没走,刚刚还有人骗我说你回去了呢,那人太坏了。知道你饿了,来,给你吃的(掏出狗粮,伸手递给儿子),吃吧。
儿子:这叫什么事嘛,(面对观众)接吗?(无奈伸手准备去接)
父(笑着说):哎,说过多少回了,不要用爪子,来,张嘴,我来喂你,饿了吧?张嘴。(依然拿着狗粮伸着手)
儿(面对观众,欲哭)(跪下张嘴)
父(把狗粮喂到儿子嘴里,面露满意):嗯,旺财乖,吃饱了你就支一声啊。
儿(无奈):旺旺!
父(爽快):旺财,我们回家!
儿推父回家:这叫什么事嘛,好好的儿子当不成,非要当条狗!旺旺。
场景转换,儿子已经推了车子回到家里客厅,客厅有一张桌子在舞台中央,桌子上有一盘辣椒,一盘鱼,几根蔬菜,桌子四周有三张座椅。
媳妇围着围巾,走到客厅,笑着对儿子和父亲:老公,你推爸回来啦,今天外面转得还不错吧?
儿(气愤):不错,再转,我不是被铐走了,就是退化成狗了。
媳妇(好奇):怎么了?
儿(不耐烦):没事。
媳妇:那饿了吧,开饭吧?
儿(气愤):不饿!
媳妇(好奇状):不饿?你吃啥吃饱了?(上前去看儿子嘴巴)
儿(无奈):开饭吧!
儿媳(推着儿子):老人开心就好,别管吃啥了,能吃就往肚里咽吧,啊!
儿媳推父亲来到桌前:爸,您要吃啥,我给您夹?
父(着急):哎,等会,小健放学还没回来呢!等他回来再一起吃。
儿子(莫名状):小健,不是在这儿吗?
父(张望):哪呢?(儿子就坐在对面)
儿媳(对儿子着急):你倒是支个声啊!
儿(无奈):旺旺。
父(对着儿媳笑):你看,这是旺财,不是小健!(凶凶地对儿子)旺财,别淘气,别往桌上蹿,下来。(指墙角)到你那窝老实呆着去,一会儿小健回来啊,再和你玩。快,过去!(对观众)这旺财啊,就是狗样长得丑点,但是啊,我儿子小健,可喜欢它了,小健是独生子,和旺财闹腾啦,不孤单!
儿媳苦笑,看着儿子一脸苦闷地蹲到墙角去了。
父(笑着对儿媳):老伴啊……
儿媳(莫名,指着自己,配合):老伴?
父:小健回来还有会,你别饿着自己,你先吃点,来,你最喜欢吃这个了。(用手拿了一把辣椒)记得啊,那时候家里穷,我去你家,也拿不出什么东西,就带了几串红辣椒,你爸妈嫌磕岑人,是你啊,二话没说,抓起那个红辣椒啊,张口就吃了好几颗,边吃还边一个劲儿笑着说“我就爱吃辣,这辣椒好吃,够味”。今个儿,也没外人,也没人和你抢,来,你先吃个半饱呗!
儿(蹲在墙角):老人开心就好,别管吃啥了,能吃就往肚里咽吧,啊!
儿媳(面对观众无奈):这叫什么事!这可是正宗的超辣滴啊!(接过辣椒,痛苦地吃上了,好不容易吃完)
父(笑):好吃吗?
儿媳(伸舌头,快流泪,勉强说):好吃!
父(高兴笑):好吃你就多吃点。(又抓一把递给儿媳)老伴啊,今天我很开心,我啊,要记下这美好的一刻。(从怀里拿出笔和本子,写字)今天,我和旺财出去遛弯儿,旺财很听话,吃得很饱,老伴又吃到了她喜欢的红辣椒,吃的津津有味,仿佛回到了年轻时的情形,看得我心里十分的幸福!我爱我的老伴,我爱我的小健,我爱我的旺财!(合上本子)哎,旺财哩?
儿(蹲在墙角):旺旺。
父(满意地笑):真乖!(呼呼睡着)
儿子站起来,走到父亲面前,盖上毛毯,看到父亲怀里的本子,好奇地对着一个劲儿喝水的媳妇,说:哎,媳妇,我爸还有写日记的习惯哩,你来瞅瞅,老爷子写啥玩意哩?(翻开本子,准备读)今天……(把本子递给媳妇,害臊)你念!
儿媳接过本子(对着儿子好奇问道):你念不就得了,为啥我念那?(对着本子,大声读)今天,今天……(着急)今天,这个字不认识,哦,你不认识,就给我这了哩。
儿(害臊):不认识,就下一页。
儿媳翻开下一页:哦,哦。今天,一个新的生命出现在我的人生里了,虽然我出门在外两年半,回来就看到你的降临。(儿媳扫视人群看向儿子)
儿(不耐烦):我妈告诉过我,我没出生那会儿,我爸在外做生意,每年都休假回来几次。
儿媳:哦,接着念啊。即便你长得狗模狗样,丑不啦叽,但是你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我的心,在我眼中,你是世上最漂亮的婴儿。我知道,你的出生,就是我现在的全部以及未来的方向。我会用我的一生,陪伴你的成长!(点头感动状)这后面还有好多啊。今天,小健会喊“爸爸”了,虽然你喊得那么含糊不清,但这却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动听的声音了!(继续感动,欲哭状)小健总喜欢抓着我手,指着门前那棵梧桐树,问我“爸爸,爸爸,这是什么”,我都会告诉他“这是梧桐树”,即便这个问题,他已经问了我二十二遍了,但是我依然非常乐意地回答他,因为和小健沟通是我作为一个父亲莫大的幸福!(儿媳已哭,儿子羞愧低头,抹泪)(儿媳多翻些)今天,有人给我介绍对象了,我给拒绝了,不是对方不好,其实我挺满意的。虽然我老伴已经离开三年多了,但是小健今天告诉我,他就喜欢这样永远地跟着我,他很快乐,妈妈会在天堂保佑我们爷俩的。既然这样,我就更加不能强加给小健一个他不愿接受的妈妈,给小健造成心灵上的反感,所以我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照顾好小健,老伴,你一定要保佑我和小健。(儿媳看向儿子,责怪道)难怪后来小区刘大婶给爸介绍几回老太太,他都给拒绝了,原来是因为你!
儿子已经跪着跪到父亲腿前泣不成声了。
儿媳(又翻了几页):这是去年的了。最近,这记性越来越不好使了,有好几回坐公交车都忘记到哪了,看来啊,这老年痴呆症啊,就要有了。想当年啊,小健的爷爷就有这毛病,冰天雪地里走丢了,忘记回家的路了,结果冻了一宿,差点冻死在离家一公里的田沟里。小健爷爷的爷爷啊,当年也是这毛病,走丢了,再也没找着了。看来啊,这家族遗传性老年痴呆症,谁也逃不过。(儿媳害怕地看向儿子,儿子一脸惊吓状)所以啊,前几天,我做了个决定,我要离家出走,这样啊,也不用连累小健小两口了,他们小两口照顾我这样一个老人,也怪不容易的,我可不能成为他们生活的负担啊。(儿媳已经带着哭腔读)原来爸是故意走丢的(擦泪)!可是啊,昨天病犯了,以为小健还在上小学呢,站在他以前上学的小学门口等了一天一夜,接他放学,结果今天被警察找到了,又送回家了。小健啊,儿媳啊,爸爸对不住你们啊,又要给你们添麻烦了!
儿媳大哭,儿子再也忍不住泪水,抱着父亲痛哭。
父(醒来,莫名其妙):咋啦,咋啦?小健,儿媳,你们哭什么啊?(指着饭菜)来来,都饿坏了吧,快吃饭吧。
儿子儿媳蹲在父亲身边,齐声说道:爸,我们一家人吃饭。
儿:爸,从今以后,我们就是您的双腿,您想到哪,我们就陪您到哪;我们就是您的眼睛,您想看啥,我们就去看啥!
儿媳:爸,从今以后,无论您成什么样,还记不记得我们,我们都会是您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亲人,我们一家人不分离!
父(欣慰笑了,抹泪,拍着儿子和儿媳的双手)。
旁白:从你来到世上的那一刻,就有这样的人,把你当作他们生命中的重心,牵着你走路,教你说话,照顾你成长,看你成家立业,陪你哭陪你笑,时时刻刻默默地祝福你!而他们自己却一点一滴地辛劳,付出,衰老,忘却!他们就是父母,是我们这辈子最应该感恩,却永远还不清恩情的人。所以,不要让我们在无法挽回时再追悔,我们要珍惜拥有他们的每一分钟。如果他们老去了,我们也会是他们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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