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笔下的"丧家的资本家的乏走狗"梁实秋先生

鲁迅笔下的"丧家的资本家的乏走狗"梁实秋先生,第1张

最早知道梁实秋先生,是因为鲁迅先生在中学课本里的那篇檄文《丧家的资本家的乏走狗》。先生在写这篇文章的时候,估计万没有想到会被无知小童用来互相攻击。

"我看你就是资本家的走狗!"

"你才是,是丧家的、乏走狗!"

所以,其实那时候在学这篇文章的时候一直非常好奇,这个资本家的乏走狗到底是什么来头?只可惜语文老师在介绍生平的时候,只介绍鲁迅先生,对梁先生则几乎不提。

读梁先生的文章则是从《雅舍忆旧》开始。当时的感觉是这位被鲁迅先生痛骂的"走狗"文章好懂、读起来很亲切。

比如,他在《记得当时年纪小》一文中这样描写他的唱歌课:

唱歌这一堂课最轻松,课前不要准备,扯着喉咙喊就行。老师也不点名,也不打分数考试。唱歌和手工一课都是我们最欢迎的,而且老师都很和蔼。

有一首歌,调子我也记得,歌词记得几句,是这样开始的:

亚人应种亚洲田,

黄种应享黄海权,

青年,青年,

切莫同种自相残,

坐教欧美着先鞭!

不怕死,不爱钱,

丈夫决不受人怜。

这样的文字读起来就像小时候听奶奶讲故事,就这么娓娓道来,像是在和你闹家常。直到最近这几年,自己才慢慢觉得其实这样的文章才是大手笔。

梁实秋出生于一个书香门第,这是一个大户人家。他的祖父是清朝的一个四品官员,父亲梁咸熙是一个开明的秀才。有一次梁实秋和第一任妻子程季淑谈恋爱的时候恰巧被他父亲看到,两人都有点不好意思,但是梁咸熙三言两语化解了尴尬的场景,而且自此之后,每当梁实秋出去约会,梁咸熙都主动掏钱给他,嘱咐他好好的对待自己未来的儿媳妇。在那个年代,这样的开明举动还是不多见的。

很多人都知道梁实秋是一个美食家,他在《雅舍谈吃》中说: 无竹令人俗、无肉使人瘦,若要不俗也不痩,餐餐笋煮肉, 是不是把贪吃都写的那么的雅致?其实先生这一点主要是受他父亲的影响。据说梁咸熙由于爱吃厚德福饭店的菜,经常去那消费,和掌柜的混熟了,最后竟还入了股,在全国开了好几家厚德福。他热爱美食的情怀由此可见一斑。

梁实秋这样描写他家的宅子:

羡慕吧!这么大的宅子!梁先生自幼在这样富裕的读书人家长大,他的德行自然带着一种大家族的贵气。

再看看梁先生的教育经历。

清华大学毕业后去美国留学,先去的科罗拉多大学然后去了哈佛大学。在哈佛,他师从比较文学大师级人物白碧德教授,看看这位教授的粉丝群就知道他有多厉害:汤用彤、陈寅恪、林语堂……,他的粉丝一个个可都是民国时代赫赫有名的大师啊,不知道有多少人对这几位大师顶礼膜拜呢!反正我是这几位大师的"铁杆粉丝"。

说梁先生学贯中西那是名副其实。他的雅舍系列开创了白话文散文的一条新路;他耗时数十年翻译了莎士比亚全集;编写了远东英汉大词典。在民国大师当中,他的英文水平可能不是最好的,他的国文水平也可能不是最好的,但是综合起来一定是一等一的一流高手。

来说说他和鲁迅先生那场论争的缘由。

那时,梁先生刚从美国回来,他发表了一篇攻击法国启蒙思想家卢梭的文章《卢梭论女子教育》,对卢梭一向仰慕的鲁迅先生对他的观点甚为不满,于是写了一篇《卢梭与胃口》的文章予以反驳。

很快,鲁迅对梁实秋的不满由卢梭扩展到"人性论",紧接着,他就又写了《文学与出汗》、《拟豫言》等来嘲讽梁实秋。梁实秋对卢梭的看法确实是偏面的,所以在这个事情上他并不占理,更何况他的论争对手是"文化战线的革命主将"呢?鲁迅先生犀利的文笔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所以他反击道" 有一种人,只是一味的不满足于现状,今天说这里有毛病、明天说那里有毛病,于是也有无穷无尽的杂感,等到有些个人开了药方,他格外的不满,这一服药太冷,那一服药太热,这一服药太猛,那一服药太慢。把所有药方都褒贬得一文不值,都挖苦得不留余地,好像一旦现状令他满意起来,他就没有杂感所作的样子"。

笔锋是不是也很老辣!

多年来,鲁迅在文坛上靠一支笔横扫千军、所向披靡。他一直有一种独孤求败的感觉,现在他终于找到对手了。

在这之前,创造社的冯乃超曾撰文说"对于这样的说教人(指梁实秋),我们要送资本家的走狗这样的称号的。"

但是他显然不是梁实秋的对手,梁实秋回应" 说我是资本家的走狗,是哪一个资本家?还是所有资本家?我还不知道我的主子是谁?我若知道,我一定要带着杂志去主子面前表功,或许还能得到几个英镑或卢布的赏赉呢"

鲁迅一看,不行啊!这显然败下阵来了,对于梁实秋这样的高手,还得自己操刀上马啊!

于是就有了那篇著名的《丧家的资本家的乏走狗》。

当年鲁迅先生写好这篇文章交付发表时,自己都笑了,他说"比起乃超来,我真要刻薄得多了"

这篇文章的影响力大大超过了两位当事人的预期,以至于解放前夕,梁实秋选择离开大陆,先去了香港后定居台湾,他说"鲁迅当年要打的资本家的走狗指得就是我,新中国成立了,怎么对待我心中实在没底"。此时鲁迅早已经去世多年,但是梁实秋仍然心有余悸。

不得不说说梁实秋的二段婚姻。

梁实秋与第一任妻子程季淑虽是包办婚姻但是两人情投意合、恩爱有加,1974年,程季淑因为意外在美国去世后,梁先生特地写了《槐园梦忆》来悼念亡妻。此后不久,71岁的梁实秋认识了当时年龄为43岁的韩菁清,这是一位曾经著名的**明星和歌星,梁实秋对她一见钟情。为了追求她,梁先生写了近千封情书,她称他为"秋秋"、他称她为"小娃",由于年龄和职业等的较大差异,外界对他们的交往基本持反对意见。但他们两人还是顶着压力于1975年结婚,婚后还是非常恩爱,一直到梁先生1987年去世,他们在一起幸福的生活了12年。梁实秋真的是好福气!

还是梁先生自己说的好!他说" 你走,我不送你;你来,无论多大的风雨,我都会去接你"

这就是梁实秋先生,一位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的散文大家、文学批评家和翻译家,他的人生是圆满的;他的幽默是内敛、自然而温和的。他有太多值得学习的地方!

1、“在这样的环境里听戏,岂不太苦?苦自管苦,却也乐在其中”,从原文中看,这“乐”有哪些? 2、作者为什么说“看外国戏院观众之穿起大礼服肃静无哗,那简直是活受罪”?

3、《听戏》和《社戏》都写到了儿童的“看戏之乐”,且在写法上有异曲同工之妙。请问两文写法上有什么相同之处? 〔参考答案〕

1、可以“放肆”,可以自由行动,吃,喝,谈话,吼叫,吸烟,吐痰,小儿啼哭,打喷嚏,打哈欠,揩脸,打赤膊,小规模的拌嘴吵架争座位,一概没有人干涉。(或可以乱哄哄地高谈阔论,可以呼朋唤友消遣娱乐,可以足吃,可以看“戏外之戏”。)

2、因为不能够这样的“放肆”与自由。

3、本文与《社戏》有许多相通之处,看戏之乐,似乎不在戏的本身,而在看戏的氛围、看戏的过程,当然还有对戏法的模仿。

1点明中心,深化中心

2孩子们到了戏园可以足吃,花生瓜子不必论,冰糖葫芦,酸梅汤,油糕,奶酪,豌豆黄。。。。。。应有尽有。成年人的嘴也不闲着,条桌上摆着干鲜水果蒸食点心之类。打热手巾把的茶房从一个角落把一卷手巾掷到另一角落,我还没看见过失手打了人家的头。

3可以“放肆”,可以自由行动,吃,喝,谈话,吼叫,吸烟,吐痰,小儿啼哭,打喷嚏,打哈欠,揩脸,打赤膊,小规模的拌嘴吵架争座位,一概没有人干涉。

4、因为不能够这样的“放肆”与自由,充满了约束

5、本文与《社戏》有许多相通之处,看戏之乐,似乎不在戏的本身,而在看戏周围的气氛、看戏的过程,当然还有对戏法的模仿。

猫,是一个神秘而又独立的动物。它们不同于狗,不需要主人的陪伴,也不需要主人的表扬。但是,它们却有着与人类类似的情感,与人类之间也有着一种特殊的情感纠葛。今天,我将为大家讲述一则关于猫和人的故事——猫的故事梁实秋。

梁实秋与他的猫

梁实秋,是一位著名的作家和文化名人。他在他的作品中,经常描写猫和人之间的故事。他自己也养了一只猫,这只猫的名字叫做“小白”。小白是一只非常聪明的猫,它经常和梁实秋玩耍,也会在他写作的时候陪伴在他的身边。

然而,梁实秋的生活并不是一帆风顺的。他的政治立场和一些言论曾经引起了一些争议,他的作品也曾经被禁止出版。在这个时候,小白成为了他最好的朋友和精神支柱。

小白的故事

小白是一只被遗弃的流浪猫。它在梁实秋的家门口被发现,当时它只有几个月大。梁实秋发现它饥饿和寂寞,便把它带回了家。从那以后,小白就成为了梁实秋的家庭成员。

小白非常聪明,它经常和梁实秋玩耍。有一次,梁实秋在写作的时候,小白跳上了他的桌子。梁实秋本来想把小白赶下去,但是小白却把它的爪子放在了梁实秋的手上,好像在告诉他:“别写了,和我玩吧。”梁实秋看着小白,突然明白了什么。他把手伸向小白,开始和它玩耍。

猫与人的情感纠葛

猫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是一种特殊的情感。猫不同于狗,它们不需要主人的陪伴,也不需要主人的表扬。但是,它们却有着与人类类似的情感。它们可以感受到主人的情感,也可以给主人带来快乐和安慰。

梁实秋和小白之间的情感纠葛,就是一种特殊的情感。梁实秋在他的作品中,经常描写猫和人之间的故事,这些故事都是他和小白之间的经历。小白成为了他最好的朋友和精神支柱,它给了他力量和勇气,让他在困难的时候坚持下去。

结尾

猫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是一种特殊的情感。它们不同于狗,不需要主人的陪伴,也不需要主人的表扬。但是,它们却有着与人类类似的情感。它们可以感受到主人的情感,也可以给主人带来快乐和安慰。梁实秋和小白之间的情感纠葛,就是一种特殊的情感。小白成为了他最好的朋友和精神支柱,它给了他力量和勇气,让他在困难的时候坚持下去。这就是猫的故事梁实秋。

1、常看见有人坐在戏园子的边厢下面,靠着柱子,闭着眼睛,凝神危坐,微微地摇晃着脑袋,手轻轻地敲着板眼,聚精会神地欣赏那台上的歌唱,遇到一声韵味十足的唱,便像是搔着了痒处一般,从丹田里吼出一声“好!”若是发现唱出了错,便毫不容情地来一声倒好。这正是真正的观众,是他维系戏剧的水准于不坠。当然,他的眼睛也不是老闭着,有时也要睁开的。2、看外国戏园观众之穿起大礼服肃静无哗,那简直是活受罪因为不能 可以“放肆”,可以自由行动,3、吃,喝,谈话,吼叫,吸烟,吐痰,小儿啼哭,打喷嚏,打哈欠,揩脸,打赤膊,小规模的拌嘴吵架争座位,一概没有人干涉。(或可以乱哄哄地高谈阔论,可以呼朋唤友消遣娱乐,可以足吃,可以看“戏外之戏”够这样的“放肆”与自由。4、梁实秋当时用幽默诙谐的笔调描绘了看戏之乐。他的感悟是在戏之乐,似乎不在戏的本质,而在看戏的氛围、看戏的过程,当然还有对戏法的随性。 看戏为虚,品戏为实。梁实秋从戏里品的,不仅仅是儿童的乐趣,更多的是社会的本质。封建的礼教制度束缚了人们的思想,上学的儿童受的毒害更为严重,旧的思想理念让他们失去了童真,变得麻木。梁实秋的文章中体现了孩子们向往自由,渴望新事物的思想感情,他们对大自然,对和谐的渴望与崇尚

梁实秋与原配夫人美满的婚姻

原配夫人程季淑(1901年--1974年4月30日) ,祖籍安徽绩溪,1927年2月与梁实秋结婚。育有三女一子,长女梁文茜;次女(夭折);长子梁文骐;四女梁文蔷。

程季淑出身名门,她的祖父曾官至直隶省大名府知府,父亲是家中长子,在北京经营笔墨店。

1927年2月11日,学成回国的梁实秋与程季淑在北京南河沿欧美同学会举行了婚礼。

梁实秋夫妇

1921年秋天,梁实秋还在在清华读书,当时程季淑已从北京女高师毕业,在北京女子职业学校教书。她有个叫黄淑贞的同学,与梁家相识。黄淑贞觉得程季淑虽然比梁实秋年长两岁,按当年的风俗,还是相当般配的。于是她就到梁家为梁实秋提亲。梁实秋的父亲是个开明人士,觉得在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影响下,年轻人追求自由恋爱,家长最好不要包办,要给年轻人较多的自由选择的机会。尽管如此,他还是让夫人和大女儿到程季淑家借故串门,相看了一次。她们相看的结果十分满意,随后他父亲就将程季淑的"八字"写在一个红纸条上,放在桌子上:"程季淑,安徽绩溪人,年二十岁,光绪二十七年(1901年)二月十七日寅时生。"

梁实秋周末回家时,无意间读到了这张红纸条,自然联想到这是家里在给他保媒。虽然这张红纸条只是提供了对方的基本情况,可是不知怎么回事,梁实秋对此事并没有抵触情绪,而是充满着好奇与期待。过了些日子,黄淑贞约梁实秋和程季淑在女子职业学校见面。1921年冬,梁实秋与程季淑初次约会。在不长的时间里,他们已深深为对方吸引,两人见面时,只谈了大约半个小时。程季淑不健谈,还有几分矜持,梁实秋很识趣,在恰到好处时,就约定下次在中央公园的四宜轩见面,程季淑欣然允诺。自此他俩多次约会都是在公园里,并且在公园里定下了终身。从此北平的一些优雅场所几乎都印下了两人的足迹。1923年梁实秋清华毕业后被送往美国留学。临别时,梁实秋约程季淑在劝业场的玉楼春就餐话别。1923年,梁实秋结束了8年的清华生活,按照学校的要求打点行李准备赴美留学。

梁实秋与程季淑约定三年后结婚,并且送给她一块手表,而程季淑则亲手为梁实秋绣了一个绢手帕,上面绣的是"平湖秋月图"。在美国期间,梁实秋朝思暮想地思念程季淑,没有等到拿到硕士学位就于1926年夏天回国了。

第二年初春梁实秋与程季淑在北京南河沿欧美同学会举行了婚礼。尽管程季淑学有专长,但在婚后她并没有外出工作,主要精力都放在相夫教子上。无论是梁实秋在上海、在青岛还是在北平,她都任劳任怨地照顾三个孩子和丈夫。特别是梁实秋到青岛大学担任了外文系主任和图书馆馆长之后,社会活动较多,程季淑就提醒他多钻研些业务,少涉足政治。起初梁实秋听不进去她的劝告,她就鼓励梁实秋翻译莎士比亚的著作,变相地引导梁实秋多钻研业务。

1937年7月28日,北平陷落,梁实秋觉得自己早先的政论很可能招致灾祸,而且有朋友暗示他已经上了日军的"黑名单",上上之策是逃离北平。可岳母已是年老体衰,不堪奔波之苦。他和程季淑权衡几日,决定他一人先走,待局势稍缓,再作打算。1943年春天,程季淑的母亲病故,当她和孩子们带着大堆行李站在梁实秋面前时,程季淑时年43岁,眼角已见皱纹,耳旁已有白发。梁实秋既以一个知识分子的热忱为国事奔走,又不忘著译耕耘,眉宇间也露沧桑。

1974年,美国西雅图,梁实秋和程季淑幸福地安度晚年,然而,4月30日,梁实秋和妻子到市场购物,临街的一个梯子突然倒下落在程季淑身上。她因伤势过重,离开人世。老伴的死,对梁实秋是个沉重打击,他写下了《槐园梦忆》一书,寄托对亡妻的悼念之情。最新版《槐园梦忆》由天津人民出版社于2013年出版。

2、古稀突发忘年恋

续弦韩菁清(1931-1994),生于1931年10月,父亲是一位巨贾,后移居上海。7岁时,她便在上海的儿童歌唱比赛中一举夺魁,14岁荣登"歌星皇后"宝座,成为上海滩光彩夺目的新星。1949年,韩菁清随父去了香港。她自编、自演、自唱、自己制片的《我的爱人就是你》使她获得了金马奖的优秀演员奖。

梁实秋与韩菁清的恋情缘起于一次偶然的邂逅。梁实秋的夫人程季淑意外辞世后,他将怀着极度悲伤心情写的《槐园梦忆》一书,交给台北的远东图书出版公司出版。

 这家出版公司的老板浦家麟先生借故邀请他到台北校对书稿,其实是想让他回台北散散心,以便从爱妻逝世的阴影中走出来。于是在1974年11月3日梁实秋飞回台北,朋友们将他安排在华美大厦下榻。

 11月27日这天早上,远东图书出版公司刚开门,台北“立法委员”谢仁钊就与台湾有名的歌星韩菁清来到书店。原来韩菁清是谢仁钊的干女儿,她有本《远东英汉大词典》,谢仁钊有时借来用。韩菁清与他开玩笑说:“你怎么不自己买一本?”谢仁钊说:“我还用卖?不信,我可以跟老板要一本来。”于是他们就约好这一天来到远东图书出版公司。老板浦家麟是谢仁钊相交多年的老朋友,谢仁钊提出他需要一本《远东英汉大词典》。浦家麟老板毫不迟疑地将沉甸甸的一本精装的《远东英汉大词典》交给谢仁钊。谢仁钊与梁实秋也是朋友,接过大词典时,不胜感慨地说:“我与这个老朋友已经好多年没有见面了!”这时浦家麟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说:“他就在台北,是我请他来的。”于是谢仁钊就带着他的义女韩菁清来到华美大厦拜会梁实秋。

 谢仁钊见到梁实秋十分热情,寒暄过后,就邀请他到附近的统一饭店喝咖啡。他们多年不见,谈资很丰富,韩菁清插不上话,只有旁听的份儿。恰在此时,谢仁钊的另一个朋友来喝咖啡,健谈的谢仁钊又拉着这位朋友坐下,滔滔不绝地谈了起来。这时被冷落的梁实秋和韩菁清自然就有了说话的机会。梁实秋问她叫什么名字?韩菁清告诉他叫“韩菁清”。梁实秋说:“这个名字怎么这么拗口呢?是谁给你取的?”韩菁清说:“是我自己取得,《诗经·唐风·烟杜》里有一句‘其叶菁菁’,我便取了“菁菁”作艺名,后来发现很多艺人都用,我就改成了菁清。”

 不知怎的,韩菁清与梁实秋接上话茬后,总觉得有什么要倾诉。她就像决了堤河水一样,将自己的身世一无遗漏地告诉给梁实秋。她告诉梁实秋,她祖籍湖北黄陂,父亲在上海经商,她是1931年出生在上海。7岁时,她在上海儿童歌唱比赛中夺得一等奖,14岁时就成为上海滩众人注目的歌星。1949年,她随父迁居香港,出演了**《樱花处处开》。她回到台湾后,自编、自演、自唱、自己制片的**《我的爱人就是你》,还获得了金马奖的优秀演员奖。后来,由于皮肤对油彩过敏,退出影坛。如今已经43岁,正在电视导演班进修,想导几部电视剧,以便摆脱婚恋失败的苦恼。在不长的时间里,韩菁清将自己的情况介绍了这么多,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

与她相比,梁实秋一往无前,攻势甚猛。自相识的第六天开始,像做功课一样,梁实秋每天一信,当面递到她手上。面对她的犹豫,他写道:"不要说悬崖,就是火山口,我们也只好拥抱着跳下去。"梁实秋炽热的爱情火焰,终于化开了韩菁清所有的理智关隘。那段日子,他一下子年轻了许多,满面红光,精神抖擞,丧妻的抑郁一扫而光。

 自此以后,梁实秋开始失眠了,他的脑际总是萦绕着韩菁清的影子。每到晚上十点多钟韩菁清进修班下课的时间,他就到电视台门口等她。韩菁清已经意识到梁实秋的用意,在一次会面时,韩菁清对他说:“我给你当个红娘吧!”不料梁实秋却脱口而出:“我爱红娘。”两个人的心里秘密已被点破,韩菁清第二天就给梁实秋写了封委婉的“打退堂鼓”的信,可是梁实秋却立即发起了进攻,直接表白了自己对韩菁清的爱。此后,梁实秋每天给她写一封信,谈爱情,谈家庭,谈事业,并且还经常聚会,吃饭,逛公园,他们都陷入了爱的漩涡。但是,韩菁清的思想也是有矛盾的,使她对梁实秋的爱犹豫不决。因为毕竟梁实秋比她年长28岁,而且听力不好,还患着糖尿病。最终还是梁实秋的一片热诚冰释了她心头的疑团,这样,她的感情就自然地与梁实秋溶汇在一起了。

 1975年1月7日梁实秋回美国处理妻子索赔事宜。在此以前梁实秋给女儿写信时就提到过韩菁清,但女儿一直没有表态。这次梁实秋回来又详细地介绍了韩菁清的情况,得到女儿的理解,这又为他与韩菁清的恋情发展起到了助力作用。在这个阶段韩菁清也面临着社会舆论的压力,但这并没有让韩菁清气馁和退却,反而更加燃起对梁实秋的爱火。在梁实秋飞回美国的日子里,他说:"亲亲,我的心已经乱了,离愁已开始威胁我,上天不仁,残酷乃尔!"而独守闺房的韩菁清则写道:"秋:你走了,好像全台北的人都跟着你走了,我的家是一个空虚的家,这个城市也好冷落!"

 

自从相识,梁实秋每天都与韩菁清在一起,或者谈文学艺术,或者道国事家常,或者一起吃饭、散步……梁实秋率先向韩菁清表白心意,经历过爱情的风风雨雨,爱情于她,是个甜蜜且又痛苦的字眼。然而,她已过了满脑子幻想的年龄,横亘在她面前的最大障碍,是梁实秋已71岁了。她明白爱是没有年龄限制的,可他已到了古稀之年,戴着助听器才能听到声音,又患了严重的糖尿病……

梁韩之恋在梁实秋返美之后,突然成为台湾岛的"新闻风暴"。《教授与影星黄昏之恋》……类似的新闻标题在大小报纸上频频出现。矛头首先指向韩菁清。韩**年轻美丽,为何允嫁七十多岁老翁图名还是图财多数文章都认为让韩菁清这样一个演艺圈中的人嫁给一个"国宝级"大师,是对梁实秋的亵渎。而他的一大批已经有相当高社会地位的学生,竟然打着"护师团"的旗号,反对梁韩之恋。

对梁实秋来说,这是一份与生命相关的爱情。他说:"我像是一枝奄奄无生气的树干,插在一棵健壮的树身上,顿时生气蓬勃地滋生树叶,说不定还要开花结果。小娃,你给了我新的生命。你知道么你知道么……我过去偏爱的色彩是忧郁的,你为我拨云雾见青天,你使我的眼睛睁开了,看见了人世间的绚烂色彩。"

梁实秋不满足于纸短情长的情书。他拿出一生办报纸副刊的本事,给他"最最亲爱的小娃"办了一份《清秋副刊》,把每天读报得来的时事趣事,抄写下来专为他的小娃一人阅览消遣。

1975年3月29日,梁实秋提着一皮箱韩菁清写给他的书信,飞回台湾。这对“相识五个月,相思六十天”忘年鸳鸯终于在这一年的5月9日举行了婚礼。此后他们相携相伴地度过了12年的恩爱生活。

婚礼那天,梁实秋竟比新娘子还光彩照人。他的礼服是韩菁清选的,是一身玫瑰色的西装,配着一条橘**的花领带,胸前插着一束康乃馨,手上戴着韩菁清送他的戒指。梁实秋不拘俗套,自兼司仪,站在大红喜字前宣布婚礼开始,然后又自读结婚证书,随后在宾客们的欢笑声中,献上新郎致词。

1975年5月9日,她与鳏居的梁实秋结婚,洞房在她家。步入洞房时,梁实秋近视,又不熟悉环境,不小心头撞在墙上,她一把把他抱了起来。梁实秋笑她是"举人"(把他"举"起来),她笑他是"进士"(近视)、"状元"(撞垣)。

晚年梁实秋耳聋加上又犯有糖尿病,身体状况并不乐观。她悉心照顾着他的起居,为了给他提供更安稳的环境,趁他飞回美国与女儿小住的空当五年间竟搬家三次。她每晚下厨为他煲汤;她搀扶着他从一条小巷穿行于另一条小巷;他们在家养猫,权当是他们的孩子,共同地爱。

偶尔有争吵,大多因他误食有害健康,于是她大吵大闹,生气时跑进洗手间,他则在门外唱起那首他们平时常唱的歌《总有一天等到你》,不一会又压低嗓子装出悲痛欲绝的音调唱起那首《情人的眼泪》,直到她弯身笑着走出那扇门,直至两人一起欢快地笑出眼泪---他们爱的细节呈现着大片葱绿,并非秋黄。

北平(11)远东(2)台北(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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