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对道家深有研究。
从最深了讲,本首诗是作者的一首悟道的诗。
大意是道深广无边,老师只能引你到山中,具体要体悟终归要靠自己,即便是老师,他也要经常去采药,不断去修行才能始终与道一体。
“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红药”是指红色的芍药花。二十四桥又名红药桥,附近盛产红芍药花。这几句是说,想桥边的红芍药,还是一年一度地盛开着,可它们是为谁生长为谁开放呢?可见已经无人来欣赏它们了。经过战乱,这里的人有的死去,有的逃亡,即便留下来的,也没有赏花的心情了。芍药花的情怀是多么的寂寞啊,物尚如此,何况是人?结处含不尽之意于言外。
借物寓情
关键词:
华夏 青年 花环 以情自得
l 华夏青年怎么了
夏瑜死了,华小栓也死了,华、夏两家两个青年都死了,这是华、夏两家的悲哀。不排除鲁迅先生想作这样的拼合:这是“华夏”的悲哀,中华民族的悲哀。
一、小栓死得呆
小说没有过多刻画小栓。我们只知道他得了痨病,病得厉害。吃了“人血馒头”也没治好,葬在西关外坟地右边穷人的丛冢里。
痨病,中医指结核病,当时虽不算小病,也不是突发病,不可能一下子倒头。可是,好像他的病不关他自己的事,听由父母包办。华大妈叫他不要到灶下来,他就不来;叫他进来,他就进来。叫他吃“人血馒头”,他就吃,连问也不问一下,虽然也看了一会。叫他睡一会,他就依着睡下,尽管睡着咳。好听话的青年。阿弥陀佛,不过没有一点活力,也没有丝毫主见,死呆子一个。
二、夏瑜死得莽
比之小栓,夏瑜走到另一个极端。他活力四射,勇往直前,不知道什么叫屈服。为革命而关进了牢狱,仍一个劲劝牢头造反。
可是,他头脑不冷静,也太单纯。被自家叔伯夏三爷出卖了,还蒙在鼓里。儒家所谓“齐家治国平天下”,连家人都没有争取到,摆不平,又怎么能轻易得到其他群众的支持与拥护呢。红眼睛阿义是去盘盘底细的,却把他当成真心把子,和他攀谈,说“这大清的天下是我们大家的”。被没榨到一点油水的阿义给了两个嘴巴,还要说“可怜可怜”。
我们钦佩他对革命铁血忠诚,英勇无畏。但总感觉,他缺少清醒的认识与起码的策略,更没有对革命群众做什么工作。他所从事的是“夏瑜式革命”,只能是一个悲剧结局,揭示了旧民主主义革命英雄主义与脱离群众的弱点。
三、“二十多岁”活得愚
第三章里还两次写到一个“二十多岁的人”。
第一次,康大叔说到夏瑜劝牢头造反,第一个反应的就是他:
“阿呀,那还了得。”坐在后排的一个二十多岁的人,很现出气愤模样。
当众人听明白夏瑜骂阿义可怜时,他又跟着花白胡子省悟:
“发了疯了。”二十多岁的人也恍然大悟的说。
夏瑜宣传革命,大多数人不能理解,这是社会麻木的悲哀。而同是二十多岁的青年,应该脱去了少年的幼稚,也没有染上老年的顽固,对世界自然有一份较为清醒的认识,比较容易接受新的民主与科学的思想。可是他也不能理解,快速反映过来,不为别的,只是很气愤。反映越快,就显示他越愚昧。在茶馆这场“群聊”中,他最后附和,“也恍然大悟”,说夏瑜是发了疯了,这种终结更是“青年”的悲哀了。
四、丁字街青年喊得昧
这个社会真的“病”得不轻,不只这一个青年如此;华老栓去丁字街头给儿子买人血馒头时,不是被清一色的青年人笑话吗?
“哼,老头子。”
“倒高兴……”
“几个从他面前过去了”的人看到华老栓时这么说。“一个还回头看他……很像久饿的人见了食物一般,眼里闪出一种攫取的光。”冷清的秋天,大黑早里,到街上来赶闹热的看客,忽然发现杂了一个“老头子”。便觉得稀奇古怪,似乎这“老头子”穷开心,也来凑闹热,似乎这纯粹是“我们”年青人的专利。
这样的青年是如此之多,“一眨眼,已经拥过一大簇人。那三三两两的人,也忽然合作一堆,潮一般向前赶。”“三三两两”本不孤零,“合作一堆”更见量大。“一眨眼”可见时间之短暂,“拥过”“潮一般”更见阵势之汹涌。青年的青春热情,如此而已,看看杀人寻热闹。
这些无聊的麻木的看客,曾经强烈地震撼过鲁迅先生的敏感的心灵,先生也不止一次在作品中提到,如“凡是愚弱的国民,即使体格如何健全,如何茁壮,也只能做毫无意义的示众的材料和看客”。(《呐喊》自序)他们集体愚昧,以至于偶尔有些清醒些的革命先驱者(如夏瑜)的呼唤,仍然不能为他们所理解,所接受。这个时代,这个社会,真的病得不轻!
l 凭空添上一个花环
鲁迅曾在《〈呐喊〉自序》中说:“有时候仍不免呐喊几声,聊以慰藉那在寂寞里奔驰的勇士,使他不惮于前驱。……既然是呐喊,则当然须听将令的了,所以我往往不恤用了曲笔,在《药》的瑜儿的坟上凭空添上一个花环……因为那时的主将是不主张消极的。至于自己,也并不愿将自以为苦的寂寞,再来传染给也如我那年青时候似的正做着好梦的青年。”他又进一步解释说:“为达到这希冀,是必须与前驱者取同一的步调的,我于是删削些黑暗,装点些欢容,使作品比较地显出若干亮色。”
这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花环?小说凡三写:
A 这坟上草根还没有全合,露出一块一块的黄土,煞是难看。再往上仔细看时,却不觉也吃一惊;——分明有一圈红白的花,围着那尖圆的坟顶。
简略地勾勒夏瑜坟顶的花,新奇:草根还没全合、块块黄土外露的坟上,有一圈有色花,给人以鲜明的刺激。
B 花也不很多,圆圆的排成一个圈,不很精神,倒也整齐。
再写特异:清明时节雨水好,照理野花成片、散杂、精神;这里的偏“不很多”,“不很精神”,倒圆圆整齐排成圈,——暗示不像是自然生长物。
C 这没有根,不像自己开的。
如果说前两次是描述表象,那么这一次是揭示本质。近看“没有根”,坟上哪来的无根花呀?最终从生物的生长属性上否定其为自然生长物,绝不像别人(如华小栓)的坟头上,“只有不怕冷的几点青白小花,零星开着”,自然生长。那么,夏瑜坟顶的花圈,是有人放上去的。
什么人放的?
“孩子不会来玩”,这里毕竟是坟地;“亲戚本家早不来了”,谁不趁早抽身?谁敢再沾亲带故?如夏三爷,才是“乖角儿”,界限划得早,划得清,保了命还得了钱。
那是谁?可怜、更是敬佩热血青年的同志,同情革命的人士,在祭奠他的日子里敬献的花圈。可惜,夏瑜的母亲根本没有这个认识,也暂时不能认识,只能认为是出了鬼了。
更可惜的是,那些同志,敬畏烈士,能够上坟祭奠;可是却躲躲藏藏的,像是做了一件见不得人的坏事、丑事:正不压邪呀。可惜他们连去看烈士的母亲一眼,也做不到,省略了、忽略了,或者说不敢了。
这一处描写,鲁迅说他是遵命而加,良善而加,“显出若干亮色”,应该是实话,以他的风格断不会如此下笔。但也应看到,实际也包含了太多的社会环境描写的因素,隐含着革命形势确实不容乐观的担忧。
l 鉴赏感悟
作品一旦诞生,就不再是作者个人的东西了;反映的思想情感态度等,就不再由作者说了算。作者把话明明白白地搁在那里了,读者只能凭文字说话,有时连同他人的评判也管不了许多。因读而懂而悟,参悟到什么程度,这又要看各人的智慧与修行。“作者用一致之思,读者各以其情而自得。”(明末清初王夫之语,《□斋诗话·诗绎》)也就是说,作者写作要表达一致的思想感情,读者各用他们的思想感情来有所感受。
选入课本的文章,都是文质兼美的上品。学习过程中,我们要认真听取前人(如老师)的鉴赏。在有限的时空,这往往是我们进入作品世界、领悟作者情怀的桥梁。但在接受和欣赏的过程中,可以不必囿于他人(包括作者自己)评判的框架。应该根据自己的情绪心态来自由地感受和触摸作品,从而对作品的审美蕴涵和美学功能,作出自己的领悟和理解。也许幼稚、局促,甚至错误,不过一点不要紧。花香不在多,不必贪多求全,能多多少少有所感悟就好。学习有一个渐进的过程,用心体味,敢于摸着石头过河,收获的才是自己的真感受,练就的才是欣赏作品的真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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